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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3节 刺杀白名鹤
  石亨的人头被挂在竹笼内,作为罪大恶极之人被示众。

 百姓们不懂什么叫官场,也不懂什么叫政斗,更不知道这次的事件对大明官场会有多大的影响,只知道京城的盐以后就是六十文一斤了,更便宜的江淮地区盐价已经降到四十七文钱。

 至于公告上说的,最便宜四十五文一斤在那里,普通的百姓也不会再关心了。

 白名鹤百姓们见不到,白名鹤住的那地方眼下普通的百姓想靠近都难。

 可商辂府与白崇远的府上却是宾客门。商辂是白名鹤弟弟的恩师,去拜访一下这位三元及第的大人物也是很好了的。白崇远自然是关中白氏在京城的官员,些许打算结的无论官商都排起了长队。

 其实白名鹤自己的府里,拜帖也是不少,都是些有身份的人物。

 大朝会已经快要开始,各官员排着队进了正殿之中。

 一位老臣子来的晚了些,却也算在时间内,毕竟大明皇帝还没有到呢。

 胡濙由家仆扶着进了正殿,却没有往自己的位置走,而是四下看看,找到了白名鹤所在的位置。突然快步往白名鹤走去,看到胡濙往白名鹤那里走,大殿之上的百官反应极快,至少有一半的人往后闪,也有许多人往前冲。

 往后闪的都是原本清与高谷一脉的人。

 往白名鹤这里走的却是于谦、杨宁等独挡一面的大人物。

 而白名鹤只是眯着眼睛靠在柱子上,早上起来太早了,昨夜几乎没怎么睡。白名鹤心说再这么辛苦下去,会不会影响到自己的身体健康呢?

 软底靴,胡濙脚步又轻,一直到白名鹤两步前白名鹤才有所察觉。

 当白名鹤睁开眼睛的瞬间看到的是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向自己口刺来。这一瞬间白名鹤都晕了,这里是太和殿,大明皇宫大殿。怎么可能有匕首,怎么可能有人敢行凶。没等白名鹤反应过来,一抹红色让白名鹤的心了起来。

 一只手臂挡了白名鹤之前,血顺着衣袖往下

 正殿之中一下就全了,许多人大呼小叫着,守门的军连紧急时用的哨子都吹响了。金殿之上见血,说严重点也是杀头抄家的大罪。可也有官员在金殿之上把某个王爷打的头破血,依然没事的。

 可军却不敢怠慢,一边派人去找御医,一边过来挡下持刀者。

 “白名鹤!”胡濙一字一句,几乎是用尽全力咬牙切齿的怒吼着。

 白名鹤这时也回过神来,最让他意外的是,帮他挡下这一刀的竟然是杨宁。于谦正在帮杨宁止血,这一刀伤得不轻,可也不至于让杨宁失血过多。布带绑住手臂减少血速,从军那里找来的止血散,先临时处理了一下伤口。

 杨宁闭着眼睛站在那里,他没有坐下,那怕疼的头是汗也没有发出一声。

 白名鹤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一只手按着额头往大殿之外走去。

 大殿之外,商辂挡住了白名鹤:“你应该道谢!”

 “他救的不是我,而是清。以胡老的年龄,这一刀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刺死我,纵然受伤我也会避开要害。只是这一刀如果落在我身上,那怕我不追究,那怕大明律罪不加身,儒家清也完了,只会说不会作的人,为什么要刺杀作实事而不讲理论的人呢?不要以为百姓真傻,正如盐卖三百文一斤,那些整天高呼圣人言的清在干什么一样。百姓只需要一个灵感,就会自己动脑子去补充那些不完整的部分。”

 白名鹤说完,也不管商辂是什么反应,走到台阶一侧坐下,呆呆的望着天边的一抹红。

 太阳快要升起了,今天希望不要再见到红色。

 大明皇帝朱祁钰到了,看到还在处理伤口的杨宁,还有已经因为气血上涌而晕倒的胡濙。又回头看了看众位大臣,朱祁钰沉着脸:“朕不明白,朕想知道。这一刀为什么而刺,朕唯一想到的就是因为白名鹤让你们失了名声,而不是他作错了什么?”

 一句根本不能说出口的话,那怕每个人都明白,却也不能说出来的话。

 在大明皇帝朱祁钰盛怒之下还是说了出来。

 大明官场上的说法就是,那怕里子烂成渣了,面子也是要新的。那怕是私下里狠不得杀了谁全家,见面也是要依礼相拱,和气而为。

 撕破脸,这终于是撕破脸了。

 紧张了足足半个月的高谷算是看透了,迈着小四方步渡到了陈循旁边,双手到袖子时慢的问道:“这养廉银子安抚了百官的心,我就感觉会有厉害的招数紧跟着过来,这招白名鹤虽然已经用过一次,可却是好招数,想挡都挡不住的好招数。”

 “意外呀!”陈循低声音反问了一句。

 “意外,只是没有想到,我高谷只是一只放在陷井里的兔子。原本还以为会是二虎相争,却是没有想到那只虎根本就没有亮出利爪,只是借用了我这只兔子,就胜了。”

 “这只是开始,或者说,就象戏台上的前场锣,正戏还没有开始呢!”

 什么才是正红,高谷已经不再想了。从袖子里拿出一份奏本,很郑重的双手递到陈循手中:“陈阁老,你我都是朝中五朝老臣了,胡濙他也一样。我们不是老了,而是根本就没有我们的立足之地了。”

 陈循推了一把那奏本:“你以为,白名鹤会让你们走吗?”

 “难道,他还想赶尽杀绝?”高谷冷冷一笑。

 “不,白名鹤这个人我也研究过,虽然不如于谦研究的那么深。你可以问问于谦,估计他也和我的回答一样。白名鹤不会让你们离开,无论是什么借口辞官,或者是致仕都是一样的结果。”

 “为什么?”

 “因为,白名鹤不在乎你们为官,却在乎你们为师。在白名鹤心中,你与胡濙都一样。你们都是些…”陈循停下了,因为他也是儒臣,有些话在他嘴里是说不出来的。思考再三,还是换了一种说法:“想一想,以白名鹤之才。乡试倒数第二,这个成绩怕是在千年之后,都是大明科举的一个不光彩的记录。”

 高谷嘴巴动了动,最后紧紧的把嘴闭上了。

 没有错,白名鹤乡试倒数第二,可以说是勉强过关的。

 甚至都有可能,乡试落第。

 但大明第一才子不仅仅是大明皇帝的亲笔册封,白名鹤的诗词轻易不出,出则惊世。不说诗文,只是治世之道,白名鹤让广东、福建两省百姓餐餐有,就凭这一点,也是丰碑之臣,万世留名之臣。

 原本没有对比,可这一对比之下,广东的事情经过商帮已经几乎传遍了整个大明。

 就在昨天,大明皇帝那一出全大明各府、州、县。在同一天,同一个时辰由几千东厂番子带着圣旨,来了一次同一圣旨全国同时发布,这么大的排场,绝对是前无古人。

 盐价降到六十文一斤,仅这一项就足够家家户户为当今万岁立下长生碑坊了。

 当然,也会顺便为白名鹤立一块。

 “陈公说的是,我们辞官回乡之后,多半会著书立说,也会开门传文。”高谷想通了这层关系之后,又提到了一句:“事实上,昨天那么多人献书,些许理论我也是支持的。江渊的我不喜欢,偏了。刑部那个右侍郎的有些道理,至少比胡老头的更实在。”

 陈循笑笑:“于谦看过白名鹤一本小册子,无意中看到的。上面写有你的名字,然后是白名鹤自己的写的,迂、傻、真、好官!”

 高谷愣了一下,沉声说道:“我倒是好奇,白名鹤怎么写于谦了。”

 这个真的是值得好奇的,当初陈循也非常的好奇。白名鹤和于谦的关系最亲近,而且最为信任。或者说,白名鹤心中奉于谦为师都不算过份。

 陈循低了声音:“可不敢传出去,我好不容易才从于谦嘴里套出来。白名鹤写的是,比岳飞聪明那么一点点,其实也很迂傻。”

 高谷捂着嘴,努力不让自己笑出来。

 “给你一个建议,你现在还有事情可以作。什么派了,理论了。借这个时候可以一争,毕竟并不是每个人都把程朱那一套放在首位的。然后第二个就是,借机让散掉的人心重归。”陈循的建议很让高谷动心。

 可转念一想,这依然是个坑。

 所以高谷说道:“人心重归,最大的受益者就是白名鹤,朝堂不,他就是大功一件。纵然胡濙想,也难!”

 陈循含笑不语。

 那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这就是谋,你除非选择与白名鹤同归于尽。

 可何况,你高谷肯定你死了,能拉白名鹤下水吗?

 就是说,想同归于尽都难的情况下,选择双活远比冒险求死更现实,那怕看到了你恨的人成功,你也没有办法逃避。

 高谷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独自一人往旁边走去。

 武官系没有动,所有武官都在观望着,这是文官之争与他们没有关系。

 唯一让武官们动心的就是,大明调十万所谓的精锐。其实就是各种最难管的兵痞到南京,这个新的总兵官,以及各级上层武官才是他们关系的。R1152  m.bW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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