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 启用
“李秘书,你想干什么?”冉光举惊魂不定的问。
“我正好路过,只是好奇为什么资料室门口有宪兵队的人?”李彩霞故意不知试探深浅。
“总之你没事别去晃悠。”冉光举奉劝说,脸上的表情苦不堪言。
李彩霞能看出他心中有股闷气憋着。
“是不是日本人为难你了?”李彩霞换道试探。
“哎,那个中山没事
一个文件来…”
冉光举本来是发
怨气,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什么文件?”李彩霞趁势而问。
“李秘书,求你别问了,那可关系到我的老命啊!”
毫无疑问,冉光举确实是被日本人套住了,至于他口中的文件十有**和“傀儡计划”有关。
李彩霞出门后,没有回头,略微能感受到资料室门口的两个鬼子盯着自己眼神。
下班后,李彩霞去了临时联络点,将今天警察厅里发生的事情一一告知王秀碧。
“有这个可能!”王秀碧认同李彩霞的推论。
“现在怎么办?要不要采取行动?”
李彩霞想亲自动手去资料室窃取这份文件。
“再等等!”王秀碧在犹豫,总感觉有太多不确定的因素。
说不定这里面有鬼。
“老鱼同志,不能犹豫了,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对于“傀儡计划”,到现在为止,我们一无所知。”李彩霞真诚的请求道。
王秀碧此刻很了解李彩霞的心情,迫切的想为组织作出贡献。
“那好,明天晚上行动,我会让着潜伏在市内的同志们在外围支援你,切记,一旦发现不对,立即撤离!”
小心谨慎一直是王秀碧的作风,任何行动容不得马虎。
一时疏忽,全军覆没。
“明白,老鱼同志,我会小心的!”李彩霞接到命令后出门而去。
街道的四周空
,无一人,确保安全后悄悄离开。
…
荆洪开着汽车送周昌平回家,一路上
着古巴雪茄,周昌平也惦记着日本人今天送到警察厅的文件。
“老板,到了!”荆洪回头说。
“进来坐坐,我有事情和你谈谈!”
两人进入客厅,周昌平的佣人沏上两杯茶端了上来。
“老爷,请用茶!”
“夫人和少爷都睡了吗?”周昌平捻着茶碗问。
“刚刚休息!”
“好,你也下去休息!”
荆洪注视着老妇人下去后,回身问“老板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去做吗?”
“日本人今天拿来一份文件,存放在警察厅的资料室中…”
周昌平还没说完,荆洪就了解到他的用意“老板是想把文件拿到手?”
“假设这份文件是日本人的什么绝密计划,那么对地下
来说,就有很大的价值,我们可以把文件
到手,然后转手再卖给地下
。”
周昌平好似又看到了商机,只要有小黄鱼在向自己招手,毫无立场可言。
而荆洪是他最信任的人,两人之间无话不可言谈。
“老板,想拿文件不难,但是,万一这是段锦绣的圈套怎么办?”杀手明锐的直觉给了荆洪提醒。
“的确,”周昌平端着青花茶碗围着沙发走着说“段锦绣诡计多端,擅长于这些伎俩。”
两人陷入思索,摆在面前的即是小黄鱼又是天险,周昌平必须想一个万全的办法,又能拿到日本人的文件,还要撇清和自己的关系。
“可以用他试试!”荆洪突然抬头说。
周昌平一下醒悟过来,荆洪口中所指的“他”正是廖毅。
按照廖坤死前对廖毅说的话,廖毅应该相信廖坤就是地下
。
荆洪的意思便是将这个谎言用到底,让人冒充地下
去和廖毅会面,将窃取文件的任务
付给他。
廖毅若是出于对哥哥的感情或者对日本人的憎恨,很有可能会帮助他的哥哥去执行这次任务。
即便是失败了,这件事情也是地下
行动的,和自己毫无关系。
“值得一试!”周昌平肯定的回应道。
荆洪的这个想法,即可利用廖毅去窃取情报,也可撇清和自己的关系,还可将廖毅这个人死死的握在手中,为自己所用。
此一石三鸟之计,周昌平想不出反对的理由。
“老板,你放心,我会安排好的!”荆洪告退。
“拜托了!”
…
深夜,宝兴街狭窄的街道中,吹拂着凉风,廖毅门前院子的大门上挂着的铁环随风敲打着木门。
“嗒嗒嗒!”
母亲突然惊醒,慌张的问“毅儿,外面是不是有人在敲门?”
“娘,没事,是风在吹!”廖毅安慰着母亲。
“嗒嗒嗒嗒!”
门环敲动的声音越来越快,母亲不敢闭眼睡去,嘴里不断的念着“毅儿,真有人在敲我们家的门。”
“娘,别怕,我出去看看。”
“不会是得罪什么人?来寻仇了!”母亲胡思
想着。
廖毅没有穿鞋,轻轻的走了出去,若是有人作怪将他当场制服。
突然,从围墙外扔进来一张字条,廖毅赶紧打开门,左右观望。
一个黑影从右边的巷道中飘了过去,廖毅拔腿追上去,已经无影无踪了。
随即回到院子之中,捡起那张字条,打开一看,里面写着“明
午时,张记牛
。”落笔便是“夺命者”
廖毅迷糊的意识一下清醒过来,“夺命者”是当初哥哥告诉自己的代号。
很有可能是地下
再次联系到廖坤,而且并不知道廖坤已经牺牲了。
廖毅站在院子之中,猜想了一下“夺命者”这个组织,这个代号第一次受到他怀疑。
廖坤所执行的任务是刺杀梁峰市市长黄海,那么地下
潜伏在梁峰市的主要任务应该就是暗杀新政府的官员。
这样理解仿佛说得过去。
对于明天去还是不去?一时拿不定主意,但廖毅心中早有寻找地下
的意思,不能让哥哥这么不明不白的牺牲了。
廖毅一口
掉了字条,心里暗暗的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为哥哥讨个公道,明天一定得去。”
“毅儿,你没事?”房间里传来母亲关切的声音。
“娘,我没事!”
“是谁啊?这么晚了来敲门干什么?”
“没人,就是风吹的,好了没事了,快休息!”廖毅将破旧的薄被盖在了母亲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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