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戚年缩在被子里，没一会就闷得有些
不上气，可是一想到纪言信就等着她自投罗网。很硬气地又憋了几分钟…然后，没忍住，掀了被子探出脑袋来透气。
呼吸之间，全是淡而清冽的淡香。
因为缺氧闷热，她的脸绯红绯红，那双黑亮的眼睛似泛着水光，
漉漉的，格外明亮。原本就被他几下扯散了的马尾已经彻底松开，她长发铺在深
的被单上，像是一缎上好的丝绸。纪言信喉结微滚，刚想亲近。
戚年有些困难地从被子里挣扎出双手，抬高，搂住他。那双漆黑
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和他对视了几秒。“你没生气对不对？”戚年问。
纪言信没说“对”也没说“不对”反而问她：“不好奇我怎么知道的？”
戚年认真地回想着。
她百分之百可以确定，她一直很小心，从未透
过自己在二次元的化名。无论是当初小透明时还是如今小有名气，都很小心地没在全民联网的时代透过任何三次元的信息。排除了自己不小心
的可能
，还有的几个可能就是：一，李越或者刘夏说漏嘴了；二，纪言信好奇顺手在网上搜了搜；三，纪秋是个猪队友…第一种可能
微乎其微，第二种…按照纪言信的性格也不太可能，而且据纪秋的可靠消息以及这段时间戚年的近身观察。纪言信的生活习惯完全符合“老干部”的作风。
吃饭睡觉运动的时间都很规律，连微信都没有更别提微博了。除了工作，很少用电脑手机等各类电子产品…以至于戚年和他在一起的时候都会很克制地不摸手机。
戚年略一思索，很快锁定了答案，她试探着问道：“纪秋告诉你的吗？”
不应该啊…当初她和纪秋几乎是达成了统一的默契，绝不在三次元牵扯上二次元。纪秋到目前为止最大的尺度也就是在微博上发点“小道消息”毫无异样。
纪言信把手臂撑在她的身侧，把戚年从被子里抱出来：“在美国的时候，我没收了她的手机。”顿了顿，他一手揽在她的
上，微一用力，抱着她坐在
边。戚年坐在他的腿上，丝毫没有刚开始时的不适应。
纪言信没说具体的细节：“你是她的特别关注。”
戚年在脑子里飞快地回忆着，从过年到现在…她到底发了多少不堪入目的微博。能记起的，又和他有关的…基本上，都是在痴汉他。
难怪，她刚搬回学校旁边的公寓他就知道。
戚年暗叹了口气，忍住想扶额的冲动：“如果你觉得不舒服，我回去删掉。”话落，辨了辩他的神色，抬头亲了一口他的下巴：“你之前说过的，有问题要交流。”
纪言信低头看了她一眼，声音
低：“看你怎么哄我了。”话音刚落，戚年立刻就想起不久前的某个晚上，在她家。他是怎么教她…哄他的。
她脸上刚褪下去的绯红又顺着耳
蔓延上来，此刻再也不能把当初刘夏形容他时说的“不近人情冷淡薄凉的高岭之花”和他对上。她支吾着，有些害羞：“真的要…”
话没问完，在对上他那双狭长如墨的眼神时，像是骤然被夺走了呼吸，有些着
地看着他如同幽井般深邃的眼神。戚年向来都知道，他的眼神总能轻而易举地
惑她。环在他后颈的双手微微收紧，戚年
了
，慢慢地凑上去，亲了亲他角。然后要做什么？咬嘴
，含住舌头？那手呢…要不要伸进他的衣服里？不过…伸进衣服里摸哪里？
不然干脆真的推倒算了？可以亲耳朵，亲锁骨。
想到这，她成功地又把自己烧红了一圈，默默地有些热血起来。
她低头，额头蹭在他的下巴上，低头看他半
的
膛…有些愣。解纽扣的环节已经被他自己…做完了啊。要命，她忽然一点也想不起自己曾经画过的那些少儿不宜
语还休的情节，
脑子都是摸哪里摸哪里摸哪里…她安静了太久，久得纪言信的耐心在等待中渐渐告罄。他低头，覆在她耳边，轻声问：“要不要教？”
话落，他轻咬住她的耳廓，嗓音魅惑：“最想亲哪里？”
戚年被他咬得一个哆嗦，感觉到后
上他的手指微微收紧，整个人贴进他的怀里。鼻尖蹭到他的衬衫领口，嗅到了一丝很淡很淡的烟草味。“你今天…抽烟了？”
“嗯？”他疑惑了一下，随即想起：“是邵醉。”
“还记不记得开学那天在学校附近的那家火锅店？”纪言信的揽在她
上的手撤离。宽松的短款
衣，因为她半挂在他身上的原因，出她的来，正好方便他。纪言信抱着她，反身把她
回上，双手顺着她的衣摆滑进去：“我自己来，嗯？”低哑的声音撞进她的耳膜，让戚年的心跳漏了一拍，整个人都有些不受控制地被他牵引着。
她低低地“唔”了声，像是在抗议也像是投降，那娇软的声音…实在磨人。
“记得。”戚年有些困难地出声，环在他颈后的双手忍不住收紧。所有的思绪仅剩最后一点清明在思考着他衬衫领口的烟味…其余的，跟着他四处游走的手指，不安地颤栗着。
“因为是沈教授的侄女，他亲自过来了一趟，在我
了几烟才走。”纪言信一低头，吻住她的，那手指移到她的身后，摸索着暗扣。感觉到他正在干嘛，戚年的身体一僵，双手倏然按住他的肩膀。
“放松。”他纠
着她的舌头，温柔的，也格外得耐心。戚年却放松不下来，所有的感官全部集中在他的手指上，感觉到他的手指滑在她的后背上，微微得烫，像点着一簇小火星。
大概是研究清楚了暗扣的设计，他慢条斯理地挑开。温热的手掌覆在她的后背上，烫得戚年忍不住睁眼去看他。
“纪、纪…”
没给她说话的机会，纪言信反复亲吻着她。感觉她的身体柔软下来，他沿着她下巴的弧线亲吻她的脖颈，锁骨，索取的同时还不忘指点：“会不会了？”
戚年眯着眼睛，倦懒得不想动，可神经却高度紧绷着。想回应，却又不知道怎么回应。
直到，他的手摸上来，再没有任何障碍地亲近她。
戚年扶在他肩膀上的手猛然收紧，有些不知所措，可更多的却是被他
拨起来的在身体各处狂暄的焦躁。在渴望着什么，也在害怕着什么。纪言信折回来，亲着她的嘴
。指尖下的柔软让他脑子里紧绷的那
弦彻底崩裂“今晚要不要留下来”“今晚不回去了好不好”这两个问题反复地在脑子里盘旋，可每次到嘴边总顾忌着。不行，还太早。
他闭上眼，眉头微微皱起。有些忍耐，也有些克制地停下来。抱着她一个翻身，让她趴在自己的身上。
“戚年。”他的声音沙哑地几乎不成音。
戚年迷茫地睁开眼，不知情况地问他：“不继续了吗？”
纪言信低低地笑起来：“想我继续吗？”他的手指还在她的
上
连着，微微得
，时刻准备继续进攻。戚年懊悔地想咬舌头，有些慌乱地想从他的身上下来。刚一动，就被他用力地按住
，整个在他的怀里。纪言信皱眉，声音比刚才更哑：“别
动。”不用他说，戚年也不敢
动了。她僵着身体，几乎不敢去感受现在抵着她的…
戚年红着脸，整个人都要炸开，这种直观的感受甚至比他刚才挑开暗扣的冲击更强烈。
“我跟你的事，你告诉你父母了没有？”纪言信轻捏了一下她的耳朵，吸引她回神。
戚年还在在意，勉强地回答着他的问题：“知道，但我撒了点小谎。”
她
视着他的眼神，总觉得今晚还得再被他着…哄他一遍，才能把这些账算清楚。在她意料之中的，他微眯了一下眼睛，有些不善地盯住她：“嗯？”
戚年立刻改口掩饰：“也不算小谎，就是模糊了一下你的工作
质。”纪言信一想就明白了过来，沉默了几秒，问她：“周
下午有空吗？”周欣欣明天过来，她需要尽地主之谊陪她四处逛一逛，然后晚上好好地谈一谈《美人宜修》的事。
后天…后天是图书订货会，下午周欣欣要带她见一见z市分部的主编。
“有空，”戚年走了会神：“要约会吗？”
纪言信的声线依旧有那么几分压抑的味道，他沉
片刻，说：“跟我回家。”话落，在戚年想歪之前，及时地补充上：“带你见见老爷子。”
正在脑补约会场景的戚年一个措手不及，石化当场。
——
距戚年那条要坦白的微博一个小时后。
香菜要吗：所以壁咚柜咚椅子咚呢？一个小时了，大大！
爱七崽爱生活：我怎么觉得我们大大不是去灭火…而是火上浇油呢？总觉得现在大大正小媳妇状地站在她男神的办公桌旁跟背书一样
代她yy了他什么。雨根本不想停：也许大大现在被男神抱着坐在书桌上…书桌咚了。下一位接上。
紫曦：咚完被男神抱着坐在大腿上，椅子咚。下一位接上。
坚韧阔拔：全/垒/打咚。完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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