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 错的是谁(三酒三酒和氏璧加
谁也没想到,比伯教授身为高级机甲师,机甲系很有声望的教授,竟然愿意亲自与这名叫做陶芜的学生对战、
就连陶芜本人也没有想到。
但很快,她就明白了比伯的想法。
她的性格张扬且从不服输,无论是对贵族还是对教授都一样,经历过体能测试时的那场体力较量,比伯教授比谁都清楚。
这场对战,如果陶芜真的不会开机甲,那就注定要被比伯教授完
,而且为了证明她是真的不会开还是伪装,比伯一定会狠狠的揍她,用尽手段
迫她反击,直到打到让人看出结果为止。
如果陶芜会开机甲,那事情就更简单了。
她要是忍受不了比伯的殴打奋起反击,那就暴
了她会开机甲却故意伪装初学者伤人的事实,那她的故意杀人罪确定无疑,
接她的就是至少五年的监狱生涯,监狱中黑幕重重,她估计这辈子都别想出来了。
无论哪样结果,都是陶芜不愿接受的。
而且比伯教授是实打实的高级机甲师,战场上回来的人物,完全不是维恩那三个新生菜鸟可比的,陶芜也不指望用拖字诀抗过去。
她扬起头,亮亮的眼睛直视着主席台正中的库克院长。
“教授,我拒绝与比伯教授进行机甲对战。”
女孩子的声音清脆响亮,所有人再次一怔。
“为什么?”比伯教授下意识问道。
“因为我打不过你,我不想自取其辱。”陶芜干脆的说道:“既然我明知道打不过比伯教授,什么要去找
?而且你们为了得出我到底是不是在伪装,肯定要让他揍我很久才行,我又不是傻子。干嘛要上赶着去送死啊!”这话委实无赖,不止调查组成员愕然,坐在嘉宾席上的阿尔迪克脸上都泛起一丝笑意。
可不是么,想看出是装的还是真的,确实得多揍一会儿才行,甚至要揍得她半死不活被
反击才能得出结论,不然陶芜只要装死装笨就可以了。很难看出异常。
库克院长的表情也是无奈。左手第二位的中年男人却忍不住了,冷哼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要怎么证明你是无心伤了三人。而不是故意想要杀死他们?”
嘉宾席跟主席台上的人都低声议论起来。
如果这女孩儿是真的不会开机甲,那通过实战来得出结论确实有些不公平,他们找不出证据,一个无辜之人凭什么要被揍一顿自证清白?这本身就不合逻辑。
可是。正如彼得所说,如果不这样。那要怎么证明她是无辜的?
一片嘈杂声中,女孩子清亮的声音忽然响起:“但是,我从来没有说过我是无心伤人,我陶芜敢作敢当。伤了维恩三人,我本来就不是无心的!”
这句话简单却掷地有声,
座哗然。
谁也想不到。这个女孩子会当着众人的面勇于承认,这分明是在自投罗网啊!
阿尔迪克清冷的蓝眸中也闪过一丝诧异。
陶芜笑了笑。目光直视着库克院长:“院长,在你们给我定罪之前,我可不可请教几个问题?”
“当然可以,你说。”库克院长微微颔首。
她都主动承认了不是无心,众人自然也不好意思再说的,所有人都紧紧的盯着她,好奇这个女孩子接下来会怎么做。
“首先,我想问一下在场的诸位教授跟调查员,你们认为在训练场上不顾自身安全离开机甲对不对?训练场上都是初次接触机甲的新生,各种各样的意外随时可能发生,他们的机甲只是被控制并没有受到攻击,他们可以传讯教授求助,也可以跟我商量,为什么要贸然离开机甲?这种行为是被允许的吗?”
女孩子问完,并没有等其他人的回答,自己脆声答道:“我觉得,那三名新生离开机甲是很愚蠢的行为,就像那些自己从高速行驶的悬空车上跳下来的人一样,他们本身对自己的生命就不负责,凭什么要别人对他们的生命负责?”
悬空车是帝国常用的空中交通工具,但是公用悬空车停靠站点固定,因为是空中交通,站与站之前相隔较远,有些乘客下车后不得不折返很长一段路,这样的情况下,很多想偷懒的乘客就选择了跳车。
背着个纳米轻型滑翔伞自己就跳下去了!
帝国科技发达,滑翔伞安全系数很高,可以自行调整方向速度距离,平时基本不会出什么问题,有的公司甚至专门开发出跳车用的滑翔伞,为此大发了一笔横财。
但是再安全也难免出现意外,每年因为跳车出现的安全事故总有那么几例,民众们感叹几句之后,也会骂一声活该。
悬空车跳车事件屡
不止,但有些人想法设法的要跳车,出了事也只能自认倒霉。
你自己要跳的,怪的了谁?
会议厅议论声嘈杂,陶芜静静等了一会儿,直到气氛渐渐安静下来,才提出了自己的第二个问题。
“我还想知道,在都是新生的训练场上,那三名新生前一刻还在跟教授说话,下一刻就没有任何防护的跑回
是机甲的训练场对不对?是不是自杀行为?如果乘客自己乘小型飞行器冲向高速行驶的星舰想要搭车,被撞死了是星舰的错吗?”
众人再次哗然。
没有人回答她,当然,陶芜这次也不需要自己回答。
她紧接着的提出了自己的第三个问题:“我还想请教一下诸位,如果三个男生准备进入机甲围攻我,我提前采取措施反击对不对?我是不是要等他们全部进入机甲才能反抗?我是不是要等被揍了才能揍他们?只是那时候我还打的过吗?”
现场一片寂静,没有人说话,只有女孩子清亮的声音在会议厅中回
。
“不管你们信不信,在他们冲上来的那一刻,我只想保护自己,我操作机甲不熟练,我不想被他们揍,反击是下意识的举动,根本没想到后果,后来的一切更不是我能控制的,我便是想阻止也来不及了。”
“我承认我不是无心,但我不认为自己有错,我也想问问各位教授跟调查员,你们觉得这次事故,错的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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