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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犰没关心摩洛哥皮多长时间,因为本身她说着就是好玩儿,她觉得魏小白能搞来的肯定也是好玩儿。再加上这段时间,她工作上也很忙。
得了个“全国百所优质基层服务单位”那就是个典型呐,多个事业单位都邀请他们去作报告。张晋说这是个集体荣誉,大家都有功劳,所以作报告每个人都应该去,轮
着来。高犰说她胆子小,狗
上不了正席,千万个不愿意上台讲。于是,作报告的任务就由其它几位分担,她就专门负责联络工作。
上周军事经济学院就跟他们约好说是这周找半天时间来作场报告,可是后来又打电话来连连抱歉说,因为这几天学院承担了一场非常重要的全军级别研讨会,四大总部,七大军区重要首长都会列席。所以,邀请他们来作的报告就推迟一周,不过,还是请高犰今天去他们学院一趟,主要是办理出入证,因为现在规定凡出入军校的非军人员必须持有出入证。
高犰打的过去的。她爸爸还是在限制她开车的次数。
高犰也没有怨言,不过,就是在路上遭遇了堵车,有点心躁,容易胡思
想。
这驱车上路啊,偶尔是非常情绪化滴。想全速对着人群撞过去,开窗,放最装BI的音乐,制造意识形态车祸。可哪有胆子实施,看到老弱病残孕要避让。眼神
惘的外来人避让。美女帅哥避让。骄傲地用山寨手机播放音乐的游侠避让。送外卖的自行车摩托车避让。
警和电线杆子避让。猫狗恐龙避让。夹杂塑料袋的风避让。唯有见到
脑肥肠,提着公文袋,西装革履,脸上写
GDP的商务男女必然冲过去———冲过去然后刹车!嘿嘿。
高犰正神五神六地想,目的地已经快到了。所以说这会幻想的人也有好处,不必***心现实。
却,的哥这个时候在外街几个弯儿就停了车“哎哟,这戒严了咧,看来今天是有什么领导要来。我只能走到这里鸟。”回头对犰犰说。
犰犰没有办法只有下车。一看,果然,一段路就是一个
警哨,车辆堵得吓死人,全部是需要绕道滴。
犰犰步行了几步,一看这阵势不行呀,就给军事经济学院宣传处的张干事打电话“您好,张干事吧,你们这封路了吧,我进不去,——“张干事赶忙说让她稍等,他开车出来接她。
不一会儿,张干事开着一辆军用吉普出来了,把犰犰接了进去。
“咳,来了太多首长,车也多,——”张干事抱歉地说,犰犰这沿路往窗外一看,不说进入校区,就是这一路外围都是停靠着各类小轿、军用吉普。看来真是场盛会。
“麻烦您了,还要您特意出来接。”犰犰客气地说。
张干事忙摇头“没有没有,是我们抱歉才对,本来约好今天邀请你们来作报告学习学习的,又这样临时取消,——”
反正互相客气了一下,已经开到行政楼下。
犰犰随他上到三楼,填了应有的资料,办理了出入证。当即在脖子上挂上了一个证件,这样她在校区也就通行了。
除了取通行证,犰犰这次来也是想先实地看看他们报告厅的广播效果。作为联络人,犰犰很过细,每去一个地方事先都会先了解一下现场情况,好回来帮助同事熟悉环境。
犰犰提出去报告厅看看,张干事一开始似乎有些为难,因为报告厅这个时候正在召开那场重要的全军级别报告会,犰犰不好进去。犰犰理解地说,我只是看看现场环境以及录音设备,看一眼就出来。张干事一想,也没事儿,带她进去了。
整个报告厅分上下两层。犰犰他们是从二楼一个入口进去,顺着走道向后台操作间走去。这一进去,———实在震撼!一水儿庄严的军装!———而且,正好进去时,上面作报告的人好像已经作完报告,大家都在鼓掌,军人嘛,又是这样政治
强的会议,没有不鼓的,格外震撼!
高犰很自觉,什么都不敢多看,跟着张干事疾往里走,却,突然,掌声断咯。
楼下,主席台一侧,似乎闹哄哄的。
不是犰犰不往前走,是这坐着的军官们全起了身,都在往下瞧。犰犰只见到周围这些军官的肩头,起码少校吧。你想,坐这样角角旯旯的都是这个官爵儿,可想这下面坐着的———本场盛会,确实级别高哇!
犰犰走不了,只能也往下看去,这一看过去,———犰犰眼睛珠子都要瞪出来鸟!
那个作报告滴,——不是那个初一吗!她手上还拿着指示投影的
光笔呢。
此时,女孩儿一身笔
的军装,就她一个人似乎又有些惊茫又有些不耐地,可也还算沉静地立在主席台上,她的脚边放着一只长形的盒子。
居高临下,她的下方———犰犰的心都要跳到了嗓子眼鸟!隐约听见“我喜欢她,愿意送东西她,你管得着吗!”
是龚晓跃!
搞人!好,这回真是要实实在在搞死个把人鸟!
当汇报一结束,龚少捧着一个长盒子,潇洒地走上台去,什么都没说,只是放在她脚边,就转身下来。———这一幕已经刺
得全场军爷们不知所措,那个时候掌声已然有些走了味儿!
龚少的荒唐举听说的,没听说的,今天都算大开眼界!且不说“把妞儿”竟然明目张胆“把”到了这么隆重的会议上。你说你要送东西,送束花呀,———哦,不,人龚少就会
人心,送个啥,一个长盒子?里面装的啥东西?不觉叫人更浮想联翩!
关键是,这场可谓“举世大闹”绵延好多年后依然为人们“津津乐道”的经典“王侯大战”!龚少上去“献”鸟个神秘滴长盒子,还仅仅只是开始!——接下来!———同志们热血沸腾哇!应该说,狂沸腾!
鸟!瞎
!苕
!
得人心颤颤!
郑井少上去就给鸟他一老拳!亲自动手!打得龚少立即就鼻血灿灿!
“你丫抢人抢习惯了!”
龚少不吃亏,照郑井少肚子上面踢!
“你他妈才抢人抢成瘾!这次初一是跟你订婚了还是跟你上
了,男未婚女未嫁,老子怎么不能追!”
好好,多少人一瞬,———脸色铁青!哦不,脸色铁绿,绿得比王八
的眼睛还绿!
“晓跃!——”
这是胡来的嫡系们惊呼!龚晓跃这小半年来一直呆在北京,跟胡来几乎没联系了。
嫡系们还纳闷怎么就闹成这样?原来,为了一个女人!
众人都看到胡来的脸色,仙子的肃怒深聚在眼中,那样凝重。
就见,胡来走上台去,牵起初一的手,就要牵着离开。临走时,那横在脚下的长盒子颇为碍眼,胡来少脚一扒,如糟粕一样撂在了一旁!
这一撂,盒子一歪,盒子上原来是刻着字的,这下清楚看见,上面赫然四个字:摩洛哥皮!
摩洛哥皮!
犰犰的眼睛再也看不到其他!
摩洛哥皮!
“摩洛哥皮被扣了。”
原来,是被他们扣了!
他们扣了不说,还把它送给初一!更叫犰犰一下受不了的是,———他们这样不珍惜“摩洛哥皮”!无论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现在,它如同垃圾一样被人嫌弃在一旁,就好像,嫌弃了犰犰的一番幻想!
犰犰眼睛就盯着那盒子,盯着那盒子,———突然转身,一脸阴沉地走下了楼!
这才叫事情真正大发鸟,你把神经病少得可怜的“痛恨”招惹出来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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