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私心醋心芳心戚 娇娥相争
白
在天光在地,君妾相系哪得弃。
巫山台上云雨
,他人侍寝吾独处。
莺声燕语心怡
,娇娥嗔声惹人烦。
春风袅袅生繁枝,徒向君前作歌舞。
风和
丽的晨间,一匹全身乌黑的雄骏,高头大马沿著行旅稀少的“燕山”山缘小道,疾如一道黑练迅速驰往“幽州”
在黑马后方二十余丈,也有六匹骏马疾驰紧追。
但是六匹骏骑却不时的忽前忽后的争道,且不时听见一些娇脆的呼唤声及相互争执声。
前骑黑马上也是一身黑的骑士,似乎有意摆
后方六骑,虽然偏僻的乡道中少有行旅,奈何乡道较官道狭窄,且时有泥泞水坑,不适快马奔驰。
再加上偶或遇有载著庄稼收成的骡车,在狭窄的道路中缓行挡道,唯有待骡车靠边让出些许路面,或是策马由两侧荒草迂回,才能返回道中续驰,因此频频被后方六骑追及。
也唯有在六骑追及黑骑时,马上六名年轻貌美的姑娘才会止住相互争执之言,默默的尾随在黑骑之后,但是偶或尚有瞪目噘
的互斗情景。
而七骑,正是小飞以及庄秀云、小雀主婢、江天凤、小萍主婢,还有金秋雪与一名年约二九,鹅蛋脸大眼,神色严肃,身材高挑的姑娘璞玉娥。
马行迅速,但是前方有一条宽河横过,阻止了七骑,虽然不见渡船,但是顺著道路必可到达村镇,因此小飞未曾停顿的顺著道路转西续行。
此时突听江天凤央求的说著:“小飞哥,我们天刚亮便结账上道,到现在已有两个时辰了,因此我们皆甚为疲累,可否先停骑休歇一会儿,也让座骑休歇一会儿,然后再上路。”
然而却听小飞冷声回说道:“你们想要休歇,随时都可以呀,只不过我可是劳碌命,尚有要事未了,因此急须赶路。”
“你…”此时金秋雪已噘嘴娇嗔的接口说道:“哼!凤姊,方才是谁说得如此可怜哪?可是不知道是谁每天晚上不但有人打水伺候著入浴,而且上了
之后还有人掐肩捶背的,像是劳碌命的人吗?而我们
夜尾随在人家身后,尚要不时受人冷言冷语的讥讽,看来我们才是可怜虫呢!”
“对嘛,也不知我们何时成了人家两口子的眼中钉?一个是自大的男人,一个是恃宠而骄,自认是大妇的女人…”
“哼…”小飞闻言,顿时冷哼一声!但是尚未开口,已听庄秀云怒声说道:“哼!江姊姊说话可要凭良心喔?甚么恃宠而骄且自认是大妇的恶女?小妹早在三年多前便已与飞郎有了夫
名分,并且同甘共苦的亲手建立了家园。为人妇者自应懂得四德,如今夫妇同行,当然要全心全意的伺候夫君罗。
雪妹虽然与飞郎有了婚约,并且被王后逐出王族之列方可同行离族,可是在途中小妹何时曾以大妇之态低视或支使雪妹?只因年龄较雪妹大了两岁,所以称她为妹,这又有何不对?再者,雪妹虽与飞郎有了夫
名分,可是尚未正式
娶入门,行夫
之实,又怎可委曲雪妹先行伺候飞郎?如果雪妹并不顾忌外人非议,那么…今夜便请雪妹及玉娥伺候飞郎,我与小雀便可乐得轻松一夜。
至于江姊姊…说句不客气的话,小妹不知你是以何等身份,可涉入我夫妇的家务事?”
(古时的妇女皆要懂得三从四德,且要注意莫犯下七出之条,以免遭夫君生怒,若被写下一纸休书赶回娘家,那可是天大的
辱。
因此有甚多遭夫君休返娘家的妇女,一则不肯背负身犯七出之条的污名,二则也不想在返回娘家之后遭受四邻的风言风语,因此尚未离开夫家便悬梁自尽,宁肯生为夫家人,死为夫家鬼也不愿离去。
有些妇女则是哭哭啼啼的返回娘家后,却承受不了娘家的异样眼光以及四邻的非议,因此还是悬梁自尽了,但是此时自尽,却已无夫家
室名分了。
所以古时的妇女,在夫君之前皆是甚为顺从,万一夫君另娶
妾之时,有些妇女虽不敢反对,可是或多或少会有排斥新人的反应。
尤其是醋意甚重的妇女,可能会有
烈的反应,也有些妇女在夫君面前,明著里,相安无事,暗地里,旧
新妇则是撒娇争宠编排不是,或是欺凌或是互斗。)
话说回头!当小飞与金秋雪返回山下会合了庄秀云、江天凤主婢及护卫军士,迅速赶返“辽
”并且在途中,三女及三婢已在众多珍宝及兵器中,各自挑选一些喜爱之物。
首先,江天凤在数柄宝剑中抢先挑得其中一柄女子施用的“凌风剑”
待庄秀云也
寻一柄趁手宝剑时,剩余的三柄宝剑皆属男子使用,并不适合女子执用,因此庄秀云未能挑得趁手宝剑。
尚幸金秋雪自幼便习练族人惯用的刀法,对长剑甚不趁手,于是便将先前选中的“灵月剑”送给了庄秀云,自己依然使用族人巧匠打造,不输汉人
炼宝剑的狭长
炼弯刀。
另外,小飞又将一株老参及一片灵芝由五女分食增功,而自己仅是食用那些小片灵芝。
待一行人安然返回“辽
”之后,不到两
“女真族”全族为族王遗骸举行哀典,并且依遗嘱定妥族中大事。
金秋雪因为心中有私,于是将自己的心意告诉了母后。
尔后王后便借故留下小飞及庄秀云、江天凤主婢四人,似乎有软
不容离去之意。
尔后才以族王遗嘱以及半
胁的情况下,将金秋雪在王室中除名,报答小飞寻获族王遗骨的恩情。
小飞甚为无奈的只好用地底异域中携出的一些珍宝及锋利兵器,还有两株千年老参,两片千年灵芝当为聘礼,使金秋雪与小飞有了婚约,才使庄、江主婢四人恢复了自由之身,从此之后,小飞便多了一个有了名分的未婚
室。
金秋雪与小飞有了名分之后,当然欣喜无比的要跟随小飞远行中原,可是王后心疼爱女,于是便将金秋雪自幼相处最知心,感情最好,也是内宫女侍卫的小队长璞玉娥贬为婢女,随行照顾金秋雪的安危。
小飞与六女离开“辽
”返回中原的途中,小飞又将一株老参及一片灵芝再由六女分食增功。
因此,庄秀云、金秋雪及江天凤三人的功力皆已突飞猛进,此时皆已身俱四、五十年左右的功力,已然迈入一
高手之境,便连三婢也至少有三十年的功力了。
众女的功力皆已暴增甚多,乃是好事,理应俱是心中欣喜才是,可是万万没想到一行人赶返中原的途中,却发生了争风吃醋之事!庄秀云对夫君离家期间,又在外认识了几个美貌姑娘之事,虽然在内心中有些酸意,但是她出身书香门第,懂得三从四德,夫唱妇随,而且心
温柔,甚易
好,因此并无任何排斥两女的言语及举动。奈何返回中原的途中,夜夜皆与夫君同宿,看在情有独钟的江天凤及金秋雪眼内,当然是醋意盎然的对庄秀云甚为不
,因此一路上皆有志一同,冷言冷语的同声讥讽。
庄秀云心
温柔,虽然一路上连遭受两女的讥讽,依然不愿与两女斗口。
可是小雀却难以忍受主人受欺,于是开始反
相向,但是又怎斗得过江天凤及金秋雪还有小萍的讥讽?
庄秀云自身受欺尚可忍,但是连小雀也已被羞辱得成为与主争宠的
娃
妇,庄秀云纵然有再好的心
也忍耐不住了,因此也开始反
相讥斗口,如此一来,已使得小飞更为不悦且懊恼。
身为一家之主,当然要有一家之主的威严,要刚强严训,或是柔怀是非,将
妾治理得服服贴贴才能一家和乐,但是此时小飞尚不能算是一家之主,而且其中尚有江天凤主婢在内!尤其是当两个女人,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斗口之时,男人千万不能
口,否则不论那一方的对错如何,必然会落个厚彼薄此的哭闹,以及尔后哀怨悲寂的在耳旁喋喋不休,因此唯有远离她们才能落个耳
清净。
可是以小飞的功力,虽然有蹄声遮掩,但是在后方十丈之内的话声,依然可清晰听清,又岂会心静平和?因此只能策骑疾驰远离。
尚幸三女也看出小飞的不悦,因此在小飞面前皆不敢吭声,唯有在远离小飞时才会又展开一场口舌之争,可是十之八九,皆是温柔的庄秀云主婢斗不过两女的夹攻。
可是现在庄秀云似乎已忍无可忍了,因此当着小飞之前滔滔驳斥两女,而且所说的一番话甚为合情合理,因此已使得江天凤及金秋雪俱是面浮羞愧之
,在心上人面前抬不起头。
尤其是最后一句语话,更使江天凤羞得低垂螓首,哪还敢开口?
而金秋雪心知确实如庄秀云所言,为妇者应有妇德,她可以名正言顺的与心上人同榻而眠,而自己虽然已与心上人有了夫
名分,一颗心也已全放在心上人身上了,可是自己尚未被
娶入门,敢不畏人言的陪侍
榻吗?
再者,若论及身份,在情理上庄秀云确实已是大妇的身份,自己凭甚么与她争强?而江姊姊更无名分可言,纵若有心帮助自己,也是理不直气不壮,反而更易遭人口实。
而且心上人是在娘亲略带威胁之下,又为了维护庄、江主婢四人,才勉强答应了自己的亲事,因此内心中或许已然对自己有些厌恶。
金秋雪思忖及此,心知自己处于劣势,若再争闹下去必然对自己甚为不利,因此已双目泛红的幽幽说道:“云姊…听云姊方才之言,且使小妹茅
顿开,体会到云姊的维护之心,之前是小妹的不是,请云姊莫怒,并饶恕小妹的无知。
云姊…小妹以后一定会多向云姊请教,也希望云姊以后随时指正小妹,小妹皆愿听从云姊的教导…”
众人万万没料到事情会急转直下,原本贵为郡主的金秋雪竟然会立即开口认错道歉?因此闻言后俱是一怔!而庄秀云原本便温柔善良,当然不愿与往后将要同事一夫的金秋雪,有了芥蒂之后引生不和,因此耳闻她自承过错之言,顿时心中欣慰,也立即策骑靠近金秋雪,并且伸手握著她手笑说道:“傻妹妹,你我已是即将共事一夫的姊妹了,尔后皆要以夫君为依归,共同为飞郎持家,若是你我之间不能和乐相处,
争口,如此岂不是将令飞郎心烦?
你想想这些日子中,他为何不理会我们而频频策骑疾驰?不就是受不了我们之间的斗口吗?还有…我告诉你,依姊姊与飞郎相处三年时光中的心得,他…”
两人并骑娓娓低语时,小飞已然策骑驰出数丈之外。
而江天凤则是被冷落在两人之后,尔后两人逐渐开心的笑语时,更令后方的江天凤心头发酸,泪水已不由自主的滴垂双颊…
半晌才对身后的小萍低声说道:“小萍…我们…我们回家吧。”
“小姐?你…”“不要多问,待会儿若有岔路时,我们便离去吧。”
正说时,突听小萍惊叫著:“啊?许公子…小姐,许公子被好多人围住了呢!”
江天凤闻言一惊!立即抬首观望,只见远方数十丈外,先行驰离的心上人被一大群人拦挡住,而且还有兵器映光闪烁,前面的庄秀云及金秋雪主婢四人,此时已然催骑驰往增援,因此芳心甚为耽心,也急忙招呼小萍策骑赶去。
当庄秀云、金秋雪及江天凤主婢六人先后急赶至人群之处时,只见小飞已被三十余名身穿一式青衣劲装,手执各式兵器的大汉围困住,并且与两个年有五旬余的老者相对,不知在说些甚么?
虽然小飞的功力已高达顶尖,但是在三女的内心中依然甚为耽心,因此迅疾纵下座骑,毫不犹豫的冲向青衣大汉,并且不约而同的娇叱怒喝著:“飞郎,
妾来了…”
“小飞哥,别伯!我们来了…”
“叱!贼子,快滚…”
在三女叱喝声中,众青衣大汉眼见来人,竟然是三个貌美如仙的娇滴滴姑娘,因此俱是面浮惊
且带有
的哄笑着。
“唷…哪里来的这些美娇娘…”
“哈…哈…哈…诸位小娘子,动刀动
的岂不有损如花之貌?何不与哥哥我…”
“哟呵…好带劲的美姑娘!来…来!哥哥与你相好的大战三百回合如何?”
“哈…哈…大家快围住她们热呼热呼…”
“大家小心,带刺的!”
就在二十余名大汉迅疾
向三女
围之时,芳心中甚为悲戚的江天凤耳闻众大汉的调戏笑言,突将内心中的悲戚化为一股怒火,
在此时发
一番,因此吭也不吭一声的立即掣出
际宝剑,劲疾斜削向最近的一名大汉。
那名大汉没想到对方竟然不畏己方人多势众,且不吭不响的骤然出剑攻至,因此立即慌急的扬起手中大刀
挡。
可是此时江天凤的功力已然接近甲子之境,手中又是由小飞携回的十余柄宝剑中,挑选的一柄可削金断铁的“凌风剑”而且心中有一股悲怨之气难宣,因此骤然出手时,已然提聚了七成功力劲疾攻出!如此一来,一个仅有三
武功的大汉,又如何能挡得住功达一
高手,且是功提七成的江天凤攻势?
霎时便听一声金铁
鸣声脆响,接而一声惨叫乍响…
“锵…”
“啊…”“唉呀!老吴…天…老吴被
婢杀了。”
“不好!大家快围住这凶婆子…”
“呔!
婢,找死…”
“毙了这臭娘们…”
虽然此乃江天凤出师之后首度杀人,眼见众青衣大汉已狂怒喝叫的齐扬兵器围至,但是芳心中的怒火已掩盖住内心中的惊惶,而且内心中尚有一股悲怨的呐喊声响起:“杀吧…杀吧!便是死了也好,就不必再为…为情悲伤了。”
因此,江天凤恍如得了失心疯一般,毫不畏惧十余名大汉同时围攻而至,也不顾自身安危,手中宝剑已劲疾凌厉的飞旋向众青衣大汉。
侍女小萍惊见十余名大汉同时围攻小姐,当然是又惊又急的立即掣出
际长剑增援小姐。
庄秀云及金秋雪两人虽然也愤怒众大汉的调戏之言,可是眼见夫君尚与两名老者对话中,因此只能忍下心中的愤怒,尚无意与对方拚斗。
但是当江天凤迅疾执剑杀了对方一人后,立即引起十余名大汉狂怒喝叫的挥扬兵器围攻江天凤,因此也只好立即掣出宝剑及弯刀
战。
庄秀云初与江天凤、金秋雪相处的时光虽不长,但是女人的心思甚为
感,对夫君身周的女子特别注意,尤其是容貌美丽的女子。
因此,已由她的言行中知晓,江天凤及金秋雪两人似乎皆对夫君怀有深情。
当夫君与金秋雪单独远赴“徒太山”之时,只有自己主婢及江天凤主婢四个汉人,在人生地不
的女真族人之中,相互依赖相互照顾的等候夫君返回,期间已逐渐
识且有了甚厚的情感。
虽然返回中原的这段时
中,江天凤与金秋雪时时冷言冷语的讥讽自己,内心中已对她们两人甚为不
,但是心知乃是醋心使然,可是如今金秋雪已与夫君有了夫
名分,尔后即将同处一屋檐下,自己怎好与她争执引起夫君不快?因此独对并无名分,却又帮助金秋雪讥讽自己的江天凤甚为不
。
可是眼见众大汉同时围攻她时,又回想到与江天凤主婢,相互依赖相互照顾的情景,芳心中又甚为回忆,不忍破坏那份共患难时的情感,因此又怎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人围攻?于是立即执出“灵月剑”与金秋雪同时接应江天凤。
当庄秀云与金秋雪两人不约而同的掣出兵器接应江天凤时,侍女小雀及玉娥眼见小姐已然执剑前扑,当然也毫不犹豫的立即执出兵器攻向众大汉,于是六女已与二十余名青衣大汉展开一场拚斗。
江天凤突然获得五女的增援,已然无须独力应战,而且也无须顾虑背腹受敌,因此芳心百感
集中也甚为感激庄秀云及金秋雪两人。
而此时,正与两名老者对峙交谈的小飞,突听身后响起惨叫声!并且在怒喝叫骂声中,心知六女已与众大汉展开了拚斗,已不可能息事宁人了,而且其中一名老者已怒喝道:“小子!那些丫头都是你的人?她们已伤了老夫一名手下,你还有何话可说?二弟,先拿下这小子。”
“哼!大哥,小弟早就说先毙了这小子,你却犹豫不决!”
先前的老者话声方落,另一名早已有意动手的老者,立即开口回应,并且身形疾掠右掌劲疾拍向小飞,并且冷声说道:“…小子,接招!”
小飞早已在途中落宿时,听山缘百姓说过“燕山门”的恶行,而且方才那些大汉竟秽言秽语的调戏三女,因此哪还有心再与两个老者赘言?
虽然锤、盾皆悬在“黑骊”鞍上,但是小飞自信凭自己的掌上所学,定可战胜两名老者,因此毫不犹豫的立即扬掌
战。
这两个老者乃是“燕山双雄”兄弟两人,也是“燕山门”三大堂之一的正副堂主,功力高达四、五十年,已迈入一
高手之境。
因此心
甚为高傲且自视武功高明,对面貌丑陋的小飞甚为低视,认为一个年仅双旬左右的丑鬼,有甚么高明的武功?大概三、五十招便可击败他。
因为“拒马河”以北的燕、冀一带,如今已属辽人辖地,若非必要,少有汉人愿意往来番境,自找没趣,因此燕地武林与中原武林已然少有往来,当然对中原武林的传言不甚清楚,只知晓在近年中,中原武林出了一个功力高深,心狠手辣的“鬼面修罗”
但是燕、冀武林却不知晓“鬼面修罗”有多大年纪?长得是甚么样子?若是功力高深,想必至少年有五旬之上吧?因此“燕山双雄”当然不知晓眼前这个年轻的丑鬼便是中原武林盛传,功力高深,心狠手辣的“鬼面修罗”
先行出手的“燕山双雄”老二掌势刚出,却见一道掌影疾如迅电,后发先至的
向自己掌势,顿时心中一惊!右掌迅疾功加两成,左掌也迅疾拍出一片掌影击向对方。
“哈…哈…哈…来得好!”小飞大笑声中,右手掌势骤然幻出难分虚实的一十二片掌影,恍如十二只手掌同时
向对方双手的掌势。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在旁默立观战的“燕山双雄”老大,惊见外貌不扬的丑汉,竟然出手如此迅疾?心中一惊!已知对方绝非泛泛之辈,因此立即
口叫道:“啊?二弟,小心!这小子的功力不弱…”
也就在此同时,倏听另一方惨叫声连响,心中惊疑的转首望去,只见围攻六女的手下,竟然已有数人倒地,不知死活?
而六女手中的兵器俱是闪烁著森森锋芒,劲疾凌厉的攻向骇然闪避的手下,因此心中又是一惊!回望二弟与对方的拚斗,只见二弟的招式有攻有守,毫不凌乱,似乎两人的功力相当,可能一两百招中尚难分胜负,顿时心中一宽的立即掠向手下之方。
而此时,小飞虽然不
三女在途中的明争暗斗,但是当她们与敌
手时,也甚为耽心的频频分心转望,因此才与对方斗得不分上下。
尚幸三女主婢六人,虽然在途中相互斗口,但是此时已抛开芥蒂互倚互恃,在众大汉的围攻中,攻势凌厉的连伤不少人,因此心中一松。
可是眼见另一名老者已掠向六女,续又心中一紧!其实小飞明明知晓六女此时的功力已然迈入一
之境,自保足足有余,可是关心则
,唯恐她们受到些许伤害,就如同三女眼见心上人遭数十人围困,明明知晓凭他的武功必然无恙,可是依然耽心他受到伤害,慌急赶至增援。
六女的功力虽然皆已突飞猛进,可是往昔各有不同的环境,除了曾是内宫女卫小队长的璞玉娥之外,主婢五人皆未曾真刀实
的与人以命拚斗过,因此功力虽高,芳心中却是有些胆怯。
正因为心中有怯意,因此各个皆是功提八成出招,而且是以自保为主,攻敌为次。
虽是如此,功贯八成的锋利兵器以及玄奥的招式,又岂是一些功力低微的大汉能抗拒?因此已有数人相继伤亡在六女兵器之下。
如此一来,六女心中的怯意大消,信心则增,攻势更为凌厉的攻向四周大汉,不到片刻又有七个大汉相继惨叫倒地,仅余十余名心中骇然的大汉惶恐闪避六女的凌厉攻势。
“
婢,找死!老夫劈了你们…”
一声怒喝响起!”燕山双雄”老大已然凌空下扑,一股狂猛掌劲已劲疾罩向江天凤及身侧的小雀。
“啊?小心…”
在小雀的惊呼声中,心存一死之心的江天凤,毫无畏
且毫不犹豫的前掠数步,右手收剑左手疾扬,一股掌劲已劲疾
向凌空而下的掌劲。
“轰…”
两股掌劲相触,霎时响起一声轰雷暴响。”燕山双雄”老大凌空下扑的身躯,被剧震之力震得倒翻之时,突听两声脆喝相继响起:“打你这老头…”
“老鬼!你也接姑
一掌。”
随声只见一股掌劲由小雀的左掌劲疾涌出,而一退再退的江天凤左掌也再度拍出一股掌劲,一左一右同时击向凌空翻飞,尚未落至地面的“燕山双雄”老大。
“燕山双雄”老大万万没料到,一个年仅双旬不到的姑娘,功力竟然会如此高?身躯被掌劲震得倒翻之时,才心中震惊的急忙沉气下落。可是身躯尚未落地,已有两股掌劲相继涌至,心中更是惊骇的急忙凌空提气,迅速下沉,两股劲气已由头顶迅疾涌过,险险的未曾被击中。
“老鬼,胆敢欺负小姐?杀了你…”但是脚尖刚落地,倏听一声怒叱,并且眼见左侧有一道剑影劲疾刺至,已然来不及出招封档反击,顿时惊急的再度脚尖急点地面,斜窜闪避。
正当小萍剑势落空,再度变式追击之时,紧临右侧的玉娥,正挥扬弯刀削向一个大汉,突见一个身躯由左方斜窜至大汉身前,虽然不知是甚么人?但是眼前这些臭男子没一个是好人,因此劲疾凌厉的刀势依然不变,疾狠的斜削向那人右肩颈。
曾是内宫女卫小队长的璞玉娥,昔年曾随著皇上、王后迁移转战之时,曾与宋军、胡匪、狼群拚战过,历练数次拚战之后,表现优于同侪才升至小队长,因此胆识及阅历乃是六女中最高的,加之如今已然功力大增,当然出手更为劲疾凌厉。
“燕山双雄”老大刚避过凶狼又遇猛虎,倏觉森寒凌厉的刀风
头疾削而至,可是连连闪避数女的攻击无暇调息,已然是真气不继,哪还有能力反击?因此心中狂骇的暴然落地,迅疾在地面上旋身翻滚,闪避刀势。
功力高深且经验老道,狂急旋身时果然及时避开了临颈的刀势,但是倏觉背脊一凉!接而足踝一阵火辣辣的剧痛,背脊已然遭刀尖削出一道尺余长的伤口,而右脚踝则被尾随追击的小萍一剑砍断。
尚幸在一阵惊急喝叫声中,有五个大汉及时狂猛攻击玉娥及小萍,使两女无暇再追击。
另有两个大汉则慌急的拉抱著“燕山双雄”老大远离,才在惊险中及时救回了他一命。
与小飞
手的“燕山双雄”老二,当然也在手下的惊急喝叫声中,望见了大哥的惊险之状,顿时心中骇然的狂急抢攻数招,随即暴然退身,并且大喝道:“住手!快退…”
小飞频频分心观望六女之时,已然望见六女逐渐占了上风,因此逐渐心中大宽且不再耽心,待对手暴然抢攻数招且退身喝止时,已知对方喝停之意。
可是小飞自幼便遭到强人杀烧毁家,义父也因恶人强取豪夺而命丧,自身也曾遭贪婪之人围攻,所以内心中对恃强为恶的人甚为痛恨,因此闻声不但不退,反而暴掠追击,并且哈哈大笑说道:“哈…哈…哈…你们这些恶人还想在‘鬼面修罗’面前安然退身?那么岂不是有辱本少爷的名声?杀…杀…云妹、雪妹、凤妹,杀光他们!为此地百姓除恶。”
庄秀云及金秋雪两人此时已然信心大增,毫无畏意,待耳闻夫君之言,哪敢不遵?因此立即应声,加紧攻势。
“是!夫郎…”
“飞哥,放心!小妹…
妾,饶不了他们。”
而江天凤耳闻心上人竟然也称自己为“凤妹”?而且是与心上人相识以来首度听到的亲匿称呼,难道他对自己…顿时芳心大喜得精神一振!之前的哀怨立即化为一阵轻烟,消逝无踪,并且欣喜的脆笑应道:“
妾,遵令!”
当主婢六人同时发动狂狠攻势,同时扑向仅余的十余名大汉时,小飞已然凌空扑向正掠往“燕山双雄”老大之处的老二,并且狂笑喝道:“杀!杀!杀!杀光你们这些恃强凌弱的恶人,使天下百姓少些祸害。”
正当小飞的笑叫及三女相继应声之时,正巧河中有一艘北行大船驶过。
一个在船面观景的人,突然惊呼一声!并且急忙朝船舱内急声唤道:“咦?‘鬼面修罗’…吴老弟,吴老弟,你快出来!岸上有不少人在拚斗,而且人群中有人自称是‘鬼面修罗’,不知你闺女是否也在其内?”
当船舱内有人闻声急掠而出时,大船已然远离十余丈,因此并未望清岸上有甚么人在拚斗,而且距河岸甚远,也无能上岸查望。
于是…
一处不算小的渡口处,有专供往来两岸行旅简便吃食的两家小饭馆,以及一家供渡河行旅夜宿的小客栈。
虽然时仅午后未时初,但是小飞与六女已然落宿小客栈内,分别居于三间上房,使得风餐
宿疲累数
的六女,终于有了休歇梳洗的机会。
时至申末,六女已然换妥了亮丽衣衫,精神焕发的相继步出上房,
面笑颜的尾随著小飞行往一家小饭馆中点肴用餐。
七人刚用餐不到片刻,店门外突然出现了三十余人,其中四个四旬之上的人,立即步入店门观望各桌食客,其中一人,突然怒容
面的行向小飞与六女的一桌。
此时小飞也已望清来人面貌,顿时不由自主浑身一颤!
口惊呼道:“啊?吴…吴夫子…您…您老怎么也来此地了?”
来人正是“逍遥书生”吴启明。
只见他环望六女一眼后,略有失望之
,于是咬牙切齿盯望着心中惊畏的小飞,
森森的问道:“大妞呢?”
“啊?大妞…她…她不是已回去了吗?”
“哼!你还想狡辩?三个多月前,你…”庄秀云及金秋雪眼见四旬余的文士神色不善的站在桌前叱问,却见夫君似有畏惧之状的结舌回应,芳心中虽然不解?但是岂肯容夫君受委曲?因此俱都神色不悦的脆声说道:“夫郎,他是甚么人?为何说话如此凶狠?”
“喂!你说话客气点,难道你想找死呀?”
江天凤曾见过“逍遥书生”吴启明,也知晓金秋雪下书
引大妞之事,已恍悟他为何而来,因此立即含笑说道:“前辈,莫怒!有说好说…”
两女不约而同的对“逍遥书生”吴启明叱责之时,小飞已慌急的制止两女,并且嗫嚅的解释说道:“你们不可无礼,这位是吴夫子,也就是大妞的严亲…”
庄秀云闻言并不知大妞是甚么人?也不知其中有何内情?
但是金秋雪知晓了来人的身份后,立即知晓对方为何而来,因此,已然心中有愧的不敢吭声了…
而此时小飞的心中也是又疑又畏…大妞不是听从自己之言返家了吗?吴夫子为何还会远行至此,而且神色如此不善?
莫非大妞已将自已
她的事说出了吗?所以吴夫子才如此愤怒!因此急忙恭敬的说道:“吴夫子,晚辈三个月前曾在‘济宁县’的渡口遇见大妞,并且已劝她回家了,但不知夫子您…”
“咦?大妞三个月前便已回家了…你此话可真?”
小飞闻言一怔!难道吴夫子尚未见到大妞?如此说来吴夫子并不知晓自己与大妞…心中一松!但是立即恭敬的说道:“是…是!确实如此。夫子,晚辈由‘济宁县’搭船北行,没想到船行至‘东阿镇’镇北渡口休歇一夜,却发现大妞也在渡口搭船北行,所以…后来经晚辈劝导之后,大妞便在‘聊城’下船,再搭南行渡船返家了,莫非大妞并未曾返回‘济南’?”
“哼!你的话没一句可信,除非…除非先拿下你,返回‘济南’,如果大妞真的已回家了,那么老夫便放了你,否则…哼…哼…”小飞闻言,立即正
说道:“夫子,晚辈可指天立誓,所言是真,若有虚假,当遭天打雷劈!”
此时陪同“逍遥书生”吴启明入店的三人,其中一名年约六旬出头的黑肤老者,已
口说道:“吴大侠,你已亲耳听见这位‘鬼面…’许少侠之言了吧?两相对照之下,已可相信老夫所属之言并不假吧?令嫒确实是与许少侠同行一段船程,然后在‘聊城’转搭回行客船,并且确实在‘东阿镇’下船了。
因此,令嫒的下落已与老夫船行毫无干连了吧?尔后令嫒的去向…哼!如果吴大侠尚要无的放矢,牵扯至老夫船行,那就莫怪老夫不顾往昔情面了,恕老夫告辞!”
黑肤老者的话声一落,另一名不到六旬的短髯老者立即打圆场的笑说道:“嘻…曹老哥,请息怒!吴老弟只是耽忧闺女的去向及安危,才会请曹老哥大力相助,查明闺女的去向,并无牵连老哥之意,因此…”
此时“逍遥书生”吴启明也神色有愧的立即揖礼说道:“曹兄!一切皆是小弟的不是,小弟在此向你赔罪…”
然而黑肤老者毫不理会“逍遥书生”
仅向短髯老者冷声说道:“哼!洪老弟,不必多说了,老夫并非初上道的雏儿,吴大侠的心意,老夫心知肚明,当初吴大侠不肯相信老夫之言,且当着众多行旅之前言词甚为凌厉强悍,毫无转圜的余地,硬
老夫
出她闺女的下落,如此已然有损老夫的颜面及船行的信誉,虽说吴大侠乃是心忧爱女的安危,可是却不能因私便有违江湖道义。
而洪老弟你‘五河神拳’也是颇有名声之人,不但未曾劝阻吴大侠强
老夫,甚而还从旁添油加醋的
老夫同行,哼…哼!如今尔等已听许少侠亲口说明,尔后若再牵扯至老夫船行,哼!老夫也只好以身家与尔等一争长短了。告辞!三弟,我们走。”
“嗳…嗳…曹老哥,言重了,曹老哥,请留步!曹老哥…”
黑肤老者招呼另一名身穿水夫短装老者同行时,虽然耳闻“五河神拳”洪姓老者连连呼唤,但是毫不理会的依然快步出店,并且朝门外的三十余名大汉沉声说道:“传令下去!尔后吴大侠及洪大侠若再上门,仅是行旅而已,不必再客套招呼了,若有挑衅之意便依行规处理,我们走!”
与属下的一番话,已等于与两人决裂了,尔后再也无情分可言。
因此使得“逍遥书生”及“五河神拳”两人面面相觑,神色尴尬的望着黑肤老者率众离去。
但是“逍遥书生”吴启明突然神色一变!立即朝小飞怒声喝道:“小子,一切皆因你而起,老夫劈了你!”
喝声未落,右掌已疾狠的拍向小飞左
,似乎恨不得一掌击毙小飞。
小飞的武功虽然高出“逍遥书生”甚多,可是内心中却对他有些畏惧,因此眼见掌势拍至,立即身形一晃的暴移数步,并且慌急叫道:“夫子,莫怒…且听在下…”
可是站立两侧的三女,眼见“逍遥书生”吴启明一进入店内便神色凶狠的怒叱心上人,虽然心上人低声下气的笑颜相向,可是依然未能使对方息怒,因此芳心中皆甚为不悦,碍于心上人面前只能忍气未发。
可是现在眼见他竟然凶狠的击向心上人,因此哪还忍得住?
也不管他的名声及来意如何,已然不约而同的惊急出手,分别封挡“逍遥书生”吴启明的掌势及攻向“五河神拳”
并且怒声叱道:“老匹夫,大胆!”
“狂徒,住手…”
“你这老儿也不是好东西,接本姑娘一掌!”
三女同时出手,站立一侧的三婢护主心切,眼见小姐出手,立即移身在侧提功戒备,准备随时出手接应,顿时形成六女围攻两人之势。
因此
得“逍遥书生”及“五河神拳”两人立即退避。
双方虽然一触即退,尚未真正
手,但是饭馆内有不少用餐的行旅,已然吓得纷纷慌急走避!因此,店主及伙计已惶恐的大叫道:“客官…客官,请住手!小店…”
“客官!客官!小店
不起诸位打斗…”
店主及伙计的慌急叫声相继响起之时,小飞也已急声叫道:“云妹、雪妹、凤妹,不可无礼,快住手…”
“逍遥书生”及“五河神拳”两人皆知在店堂内动手会扰及店家营生,万一伤及食客也不妥,因此“逍遥书生”已怒声喝道:“小子,我们到店外再说。”
庄秀云、金秋雪及江天凤三女当然也知晓,在店堂内动手会扰及店家生计。
可是由心上人方才的举止中,心知到了店堂外,心上人可能也会低声下气的息事宁人,绝不会容许自己三人出手,如此岂不是又要看着心上人受气?
因此,庄秀云、金秋雪、江天凤三人此时虽然心中尚有些许芥蒂,但是一颗心全放在心上人身上了,因此暂时抛开心中的芥蒂,互望一眼,传递眼色之后,庄秀云立即朝小飞说道:“夫郎!咱们别理他们,先用餐之后再说。”
江天凤也立即接口说道:“对嘛!连连赶路数
,好不容易才休歇半
,享受一餐菜肴,却被他们招惹得不能好好用餐…”
而此时金秋雪也沉声说道:“飞哥!听他们方才之言,已知‘逍遥书生’为了她女儿‘大妞’之事,对你有了误会,此事乃是
妾所为,因此不愿牵连飞哥,不如由
妾出店与他们详说内情,况且
妾乃是一个女子,想必他们不会过于计较吧?”
“嗳…对耶,小飞哥,不如由云姊陪你继续用餐,小妹陪雪妹出店与他们解说便可,你别耽心,还有玉娥及小萍两人,相信我们不会吃亏的。”
然而小飞却笑说道:“我并非怕他们,而是不愿与吴夫子再生纷争,凭你们现在的功力,我当然甚为放心,可是我怎么可能坐在店内用餐,却由你们去应付他们?因此还是由我去,你们在店内慢慢吃,等我回来便可。”
正说时,突然有一个用绷带包扎著右臂的大汉,在店门前往内观望一会儿,接而神色大变的立即朝街道惊叫著:“在这里…门主,他们都在里面…”
右臂包扎著绷带的大汉惊叫声一起,立即引起店堂内的食客俱都循声外望!而此时街道中也已传至一阵呼喝叫唤声,已有不少人迅疾围聚至店门外,而且各个皆是手执兵器的高大壮汉。
“就是他们!那一个丑鬼及六个女子。”
右臂包扎著绷带的大汉再度叫著。
如此一来,店堂内的众食客,皆知又是与一男六女有关。
小飞眼见那个惊急呼叫的青衣大汉右臂尚包扎著伤处,已然恍悟是与“燕山门”的人拚斗后惶恐散逃的漏网之鱼,并且已找来了同门之人寻仇,因此无奈的朝六女苦笑说道:“是今晨的那些人,看来今
别想安稳用餐了,不过由我出去应付他们便可,你们继续用餐,不必理会他们。”
然而庄秀云、金秋雪、江天凤三女,岂肯容心上人独自一人面对那些人?
因此金秋雪立即掏出一锭碎银放在桌上,然后笑说道:“飞郎,你一个人要去应付他们,云姊及
妾尚能安心的用餐吗?看来也只好先解决纷争之后再用餐吧。”
此时庄秀云也接口笑说道:“对嘛…夫郎!你留我们在此用餐,我们定然是食不知味,还不如一同出去,心中也踏实些,再说…
妾与小雀在山里
月勤修武功,但是从未曾与人拚斗过,但是经过了晨时的那一战后,已对自己的所学更有信心了,因此我们正好可利用那些贼人历练历练武技,不是吗?”
小飞闻言心想也对,并且眼见金秋雪及江天凤娇颜上皆也有希求神色,心知她们绝不可能安分的待在店内,只得颔首说道:“好吧,不过你们可要注意些,我们走吧。”
三女闻言顿时欣喜的连连应是,立即随著小飞行出店外。
“出来了…出来了…门主,就是这个小子及那六个丫头,杀了陆堂主及副堂主,还有属下二十余人。”七人刚步出店门,立即听见有人急声说著。
小飞缓缓环望街道,只见吴夫子及那名洪姓老者,此时站在街道右方,而左方近门之处则有一个身材高大魁梧,
面虬髯,年有六旬左右的锦衣老者。
老者身后另有三名年约五旬之上的老者,以及十余名年龄不等的青衣所属,在两侧尚有四十余名青衣壮汉。
因此小飞有些顾虑的回首望着三女,并且正
说道:“你们要小心,这些人的武功可能都不弱,不同于今晨的那些低下之人,待会儿若有拚斗,你们须互倚互恃同进退,千万不可逞强。”
三女及三婢闻言,果然皆已收起嬉笑之
,开始缓缓调息,随时应变。而此时小飞已朝“逍遥书生”及“五河神拳”之方揖礼说道:“吴夫子,在下该说的方才皆已详说过了,如果您先回家一趟,或许便可见到大妞,也可知晓在下所言不假。
如果您对在下所言尚不满意,那也只好等在下与那些人解决一些恩怨之后再说了。”
“逍遥书生”吴启明闻言正
开口,但是却被身侧的“五河神拳”制止,并且拉扯著他退向围观人群之前。
此时左方身材高大魁梧,
面虬髯的老者,神色凶厉的率众行近小飞七人,并且凶狠的喝道:“丑小子,你们是甚么人?为何胆大妄为的残害了本门两个正副堂主?要知杀人偿命,你等最好乖乖的束手就擒,老夫尚可给你一个全尸,并且饶了这些丫头,否则…哼!绝不轻饶。”
小飞闻言顿时一笑,且慢斯条理的回说道:“这位前辈,想必便是‘燕山门’的熊门主罗?在下许鸿飞,江湖武林为在下冠了一个不登大雅之堂,‘鬼面修罗’的丑号。
这三位…两名乃是在下
室,还有一位是拙
同行友人,至于为何杀了贵门的正副堂主,哼!那是他们自己找死,熊门主不必多说废话了,你若不顾忌后果如何?那就尽管出手吧。”
“啊?是‘鬼面修罗’…你就是中原武林传言中,心
凶残狠手段毒辣的‘鬼面修罗’?”
“啊…想不到‘鬼面修罗’竟是个年轻人?”
“门主!这小子一定是胡扯,据中原武林的传言…”
“小子!管你是甚么‘鬼面修罗’,你杀了本门之人就要偿命…”
正当“燕山门”的人惊呼及怒叱声中,突听金秋雪娇叱著:“呸!甚么杀人偿命?那是他们习艺不
,才在拚斗中命丧,若是我们命丧你们手中,你们可会自尽偿命?还有你们可曾为以前被你们杀害的人偿命?”
温柔且不喜多言的庄秀云,似乎也忍不住的接口叱道:“对嘛,难道恶人害人便是应该的?而好人杀恶人却要偿命?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心
好动的江天凤也不屑的说道:“哼!这些恶人心中本就毫无公理,也不遵守江湖道义,一动手便是一拥而上,不杀他们,又杀谁?小飞哥,多杀一个恶人,便是救了一些好人,你不必与他们多说废话了。”
“燕山门”门主耳闻三女之言,顿时怒火大炽的怒睁双目叱道:“无知丫头,想找死不成?你们一个个皆是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不找个俊逸的青年才俊,却跟著一个丑陋如鬼的小子鬼混,不可惜了你们的容貌吗?听老夫相劝,尽早离开他…”
“呸…呸!呸!你胡说甚么?姑
爱跟谁便跟谁,轮不到你这大狗熊开口。”
“哼!夫郎貌丑心不丑,比那些外貌一表人材,内心中却
狡龌龊的人好上数百倍,更比你这个凶恶狂徒好上千百倍…”
“云姊、雪姊,何必与这个老贼费
舌斗口?只要杀了他们,便可为附近百姓除恶,而且也可回店好好用餐。”
“燕山门”门主闻言,更是怒火高炽,立即朝身后所属喝道:“上…上…将他们全杀了!”
小飞原本便无息事宁人之意,因此耳闻“燕山门”门主的喝声,立即伸手取下背后盾、锤,并且哈哈大笑的说道:“哈…哈…哈…既然如此,那么在下就不客套了,熊门主!在下就向你讨教几招吧。”
“呔!小子大胆!凭你也想与门主
手?本堂主一人便可毙了你!”
“燕山门”门主身后的三名老者之一,已然在怒喝声中迅疾掠出,双掌振扬中,霎时拍出八掌劲疾罩向小飞中上盘。
小飞曾数度遭人围攻,已然知晓对付人多势众之战,唯有迅疾凌厉的放手抢攻,除掉一个便少一分威胁,因此眼见对方挥掌攻至,顿时狂笑一声,扬盾疾
而上。
身躯骤然缩小至盾后,迅疾前掠,就在掌击盾面的沉闷轰声连响,连连剧震中,小飞已连人带盾
近对方身前不到三尺之距,尚不待对方再度出掌,右手中的“霸锤”已劲疾的由侧方横扫向对方
际。
那名老者的掌劲连连击中“虎面盾”不但未曾伤及对方,甚而连对方的冲掠之势也未能震止,顿时心中震惊且自觉颜面无光,正
再度出掌拍击之时,倏见左侧有一道乌影劲疾接近,立即朝右斜移两步避开乌影,并且再度挥掌攻向对方。
小飞盾、锤齐出之时,早已料定无能伤及对方,但是必能
得对方闪避,因此锤势方出,左手“虎面盾”也随即往左方斜削,盾缘如同铜钱般的锋利圆刃,劲疾削向迅疾移掠的老者右
。
五旬老者刚闪过锤影,却又见盾牌斜削而至,不由心中又惊又怒,身形暴纵而起,双足劲猛的踹向盾面,已然蓄劲的双掌则猛然拍向盾后的丑头。
小飞锤势落空,眼见对方暴纵而起,踹向盾面,掌势也已当头拍至,因此身形疾如幻影般的旋身避开对方攻势,且已旋移至对方左后侧,手中锤势再扬,又疾又狠的砸向对方下落的身躯。
五旬老者只见下方黑影一晃而逝,顿时心中一怔!待发觉不妙之时,拍击而下的双掌,骤然变势朝两侧拍出…
两人相继出手之后,只见两人俱是出手迅疾,看在双方及旁观者的眼中,想必至少也要数十招之后才能看出双方武功的优劣。
但是万万没料到,仅是眨眼间的两招时光,五旬老者已然身陷危境!就在此时倏听一声惊急大叫声响起:“啊?黄堂主,小心…小子,接老夫一拳!”
随声只见“燕山门”门主身后迅疾掠出一个身形,并且有一股拳劲已劲疾涌向小飞左侧身躯。
但是那个身影刚扑出,另一方也迅疾掠出一道紫影,也迅疾击出一股掌风
向拳劲,并且有娇叱声响起:“老儿,大胆,姑
接你几招!”
“啊…”双方两道身影疾掠而出,尚未接近之时,与小飞
手的老者只觉左掌拍中一物,但是左
骤遭强劲“霸锤”砸中
际,剧痛中惊嚎惨叫声乍响,身躯已凌空飞出,在空际洒下一片血雨…
此时倏听阵阵惊骇尖叫及狂怒暴喝声连响!”燕山门”门主以及所有的“燕山门”所属,已不约而同的分别涌向小飞及庄秀云、江天凤与三婢。
小飞刚砸毙了对手,眼见神色愤怒的“燕山门”门主,已与身后两名五旬之上的老者迅疾扑掠而至。
因此正中下怀的哈哈大笑说道:“哈…哈…哈…来得好!在下便接你们几招。”
而此时,庄秀云、江天凤及三婢皆已迅疾振抖兵器前
,会合了接战一名老者的金秋雪,霎时与“燕山门”所属展开了一场混战。
小飞身形迅疾
向“燕山门”门主三人之时,眼见三女及三婢也已与对方展开了拚斗,虽然心知三女及三婢的功力已非昔日吴下阿蒙,可是眼见她们被四、五十人围困住,内心中依然甚为耽心,唯有速战速决,前往接应,或是伺机从旁协助才能解围。
思忖及此,立即将“五行神功”提聚至十成,手中盾、锤已劲疾凌厉的分别砸削向对方三人。
“燕山门”门主的身材魁梧,力大劲猛,手中执著一柄又厚又长的沉重“鬼头刀”一看便知乃是劲道浑猛,甚难硬碰硬架的重兵器。
另两名老者乃是“燕山门”门主的护卫,身躯并不高大,虽然手中皆也是执著一柄“鬼头刀”然而却是平常尺寸且轻薄的“鬼头刀”并不适合力道沉猛的人施展,似乎是以轻灵迅疾为要。
小飞手中的“霸锤”便是沉猛的重兵器,如今遇到一个也是以重兵器见长的人,那么此战可真有看头了!身形疾掠中“虎面盾”已迅疾
向“燕山门”门主的厚长“鬼头刀”手中“霸锤”刚挥扬
击之时,却见左右两方皆有人影疾扑而至!”锵当…”倏然,一声金铁巨鸣乍响!霎时一阵剧震由盾面震传入手臂,将小飞震得身形一顿,右手“霸锤”也随之一顿,并且眼见由两侧夹攻而至的“鬼头刀”已然临近不到两尺之距了。
“噫?哈…哈…原来如此!”
小飞眼见刚与“燕山门”门主硬拚一招,却见另两名老者骤然由两侧攻主,顿时心中恍悟的
口笑叫著。
原来“燕山门”门主身练外门神功,以及与两名护卫的合击之技取胜,与敌
手,全仗狂猛凌厉的威势,又厚又长且沉重的“鬼头刀”一出手,纵然不将对方砍得一刀两半,至少也将对方震得真气散
倒退,甚有默契的两名随身护卫,便可趁机由两侧抢攻制敌。
然而没想到一刀砍实盾面,不但未将对方震退,自己竟然被剧震之力震得虎口发麻,刀势倒扬,身躯也随之倒退两步,不由心中震惊的惊呼怒喝道:“啊?好小子,有你的,再接本门主一刀…”
就在此时,如同往昔一般,已随著门主的刀势由两侧抢攻的两名护卫,已然迅疾夹击至小飞身侧,两柄轻灵的“鬼头刀”一左一右的分别砍向小飞中、下盘。
但是小飞是何许人?功力已然高达“天地双桥”贯通,而且又历经过数场大阵仗,因此反应迅疾,身形疾如迅电的倏然右移三尺,已然闪过左侧老者刀势,疾幻至右侧老者之前,左手“虎面盾”猛然
向对方“鬼头刀”右手“霸锤”则斜砸向对方
腹。
“唉呀!不好…老二,快退!”
另一名护卫在惊急大喝声中,依然迅疾掠身追击!但是已来不及了,霎时便听一声刀盾
鸣声,及一声痛呼声同时响起。
“锵…”
“啊…”就在眨眼之间,原本屡战皆得功的合攻之势,竟然出乎意料之外的首度遭人破解,而且一名护卫已然身遭重创,踉跄倒退。
左侧护卫眼见同伴遭创倒退,唯恐再遭对方追杀,顿时心急得继续追击,并且怒叫著:“小子,纳命来…”
可是左侧护卫心焦追击时,却阻碍了门主随后再攻的追击身形。
而此时小飞身形不退反
,且身躯骤然仰倒地面,手中“虎面盾”迅疾
架对方疾砍而至的刀势,右手“霸锤”则迅疾抡砸向护卫双膝。
就在此时“燕山门”门主已然随后追至,并且已望见危急之状,手中大刀立即狂猛的凌空砍向“霸锤”
“锵当…”
“当…锵…”
倏听两声金铁
鸣剧响,护卫的刀势已砍在“虎面盾”之上,而厚长沉重的“鬼头刀”则砍中锤身,为护卫解了双腿遭击之危。
而此时,小飞右手虎口剧震“霸锤”已被剧震之力震得砸入地面半个锤身,但是临危不
,右足猛然踹向正由身躯上方掠过的护卫
间,左手盾缘则劲疾横削向“燕山门”门主双腿。
“碰…”
“啊…”“天…仇明…”
“燕山门”门主眼见对方盾缘横削向双腿,立即狂急暴退闪避!退势未止时,倏听一声惨叫乍响!只见护卫的身躯凌空飞起,并且也见对方
身暴弹而起,顿时又惊又怒的狂叫一声,身躯刚站稳,再度暴然前冲,并且双手执刀狠劈而下的狂怒叫道:“小子,纳命来…”
“啊…”在此同时,又听一声惨叫响起!只见先前掠出增援,却被金秋雪迅疾拦挡
战的老者,已然被狭长弯刀由左
斜削至右
,血水狂
而出的惨叫倒地。
小飞连创两敌,贴地
身,暴弹而起之时,耳闻另一方惨叫连响,立即趁机转望向六女之方,目光过处,顿时心中一松!只见金秋雪击毙一名老者后,迅又劲疾的攻向围攻小雀的五名大汉,立即替小雀解了捉襟见肘的危急情势,并且
入小雀及玉娥之间,形成六女皆是主婢共处,并且形成三角之状互恃。
此时,六女早已忘了之前的芥蒂,只想到要同心协力反击敌人,因此,只要两侧有危急?必然由侧抢攻解危。
六女互峙与敌
手刻余之后,招式出手已愈来愈沉稳,而且也逐渐有了攻守默契,一进一退攻守呼应,似乎逐渐形成一种合击阵式。
再者,对方虽然人多势众,但是因为人数过多,兵器施展不开,因此有近半之人皆在外圈呼叫呐喊及抢救伤者。
仅有二十人不到,能分成三方与六女
手,而且地面上已然倒著十余个大汉,可见六女的战况逐渐占了优势。
况且庄、金、江三女此时的功力,皆已高达一
,又有三婢在旁互恃,手中的锋利刀剑毫不留情,俱是劲疾凌厉的连连攻向众大汉,因此功力低微的大汉又如何能抗衡?
因此双方进退攻守出招迅疾,不到两刻,又有十余个大汉相继惨叫哀号倒地,仅有一些功力略高的为首老者及壮汉,尚能率众支撑对抗,但是人数已然愈来愈少,看来已无能力围困住六女了。
此时另一方的小飞,已然与“燕山门”门主又展开了一场狂烈的
战。
只见“燕山门主”形如疯虎一般,双手紧握著厚长沉重的“鬼头刀”狂猛凌厉的狂扫狠劈,恨不得将对方劈砍成两段。
然而小飞毫不畏缩也不闪避,连连狂笑声中,手中“虎面盾”及“霸锤”硬接硬架,因此金铁
鸣的剧响有如骤锣般的连响不断,竟然压制了另一方的惨叫哀号声。
倏然!在一声剧鸣声中,只见一道
光凌空飞
,接而便见“燕山门”门主狂急暴退,正当小飞毫不放松的正
追击时,倏听远方传来一阵急骤的马蹄声,接而便听有人惊声大叫著:“啊?不好了…门主,是辽军来了!”
“门主!有数百名辽军骑队驰至…”
拚斗中的双方,闻声俱是不约而同的停止拚战,并且循声望去。
只见百余丈外的官道中,正有一大群快马往渡口之方迅疾驰至,并且尚可见到
戈闪光!浑身汗水淋漓,鼻息
如牛的“燕山门”门主,惊见辽军骑队迅疾驰至,因此立即挥扬手中已然断飞一截,刀锋也已崩卷的半柄大刀,怒声咒骂一声之后,又朝小飞瞪目喝道:“甚么?辽军来了?他××××的…小子,你已与本门结下深仇大恨,尔后本门主誓必寻你报仇…我们走!”
“燕山门”门主话声一落,也不管小飞及六女的反应如何,立即呼喝所属带著伤亡者慌急往渡口处急奔,并且迅速转入河旁的草丛树林内消失不见。
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如今燕、冀之地已属辽人所辖,汉人时遭欺凌却不敢抗拒,唯有逆来顺受,尚可保住性命及家产,否则失财事小,甚有可能遭殴打成伤或是遭杀害。
因此在四周围观的人群,眼见辽军即将到来,俱都慌急走避一空,唯恐遭辽军凶狠的驱打,或是藉机勒财。
不到片刻,街道中仅余小飞及六女。
便连“燕山门”所属的尸身也未曾留下一具。
而“逍遥书生”及“五河神拳”两人,也不知避往何处了?
小飞望着“燕山门”门主率著所属迅疾离去后,才仔细检查手中盾、锤,发现遭对方厚重大刀连砍连劈的盾面,竟然毫无一丝刀痕,锤身也一样,顿时心中大喜得
口笑叫著:“哈…哈…哈…好宝贝!真是我的好宝贝!我真爱死你们了…”
遥望军骑逐渐接近的六女,耳闻小飞的欣喜笑叫声,俱是心中一怔!接而芳心又羞又甜且娇靥发烫,且不约而同的羞望向小飞。
且听金秋雪羞声啐道:“你…你怎么在大街之上胡言
语,你羞不羞呀?”
小飞闻言一怔!不知她为甚么责怪自己?而且两旁的主婢五人,俱是神色怪异且羞笑的望着自己!心中虽然不解?但是眼见辽军已然接近不到三十丈了,为了避免遭辽军盘问,因此立即招呼六女迅疾返回客栈。
返回客栈后,已无心至外间用餐,于是便在客栈定来一桌美酒佳肴,七人同在小飞居宿的上房中饮酒用餐,并且
愉的笑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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