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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小隐山林大隐世 青楼缘识孤
  青萍本是官家女,书香门第能诗画。

 祸沦落胡教坊,金更堕青楼院。

 知书达礼重贞节,哪堪送朝夕客?

 幸遇天涯孤雏人,不惜千金烟花!

 在“黄河”以北“燕山”以南,是一片广阔的大平原!

 时至“夏禹”治水之期,将天下划分为九州时,便将此片广阔平原划为“冀州”

 当时将“燕山”南方,一个人口较多且繁华的大镇“燕山镇”定为“冀州”的首邑,战国之期便是“燕国”的首都,时至汉朝时,才改称为“右北平郡地”

 (注:也因此,时至明代时,才会将此城称为“北平府”的由来。)

 在唐代时“右北平郡地”乃是“范节度使”的驻地,乃是全国数个重要藩镇之一,直到五代之期,改称为“幽州”

 时至“后晋”高祖石敬塘为帝时,才又改称为“燕州”

 然而石敬塘虽为一国之君,却称臣于契丹,故而有“儿皇帝”的骂名,并且在次年天福二年时,竟然将燕云十六州割让于契丹。

 从此,燕、翼一带的长城,沦入契丹之手,燕山边防已破,再也无天险可峙。

 (也因此,尔后宋辽只能以“永定河”为界对峙。)

 时至天福十二年,契丹太宗称帝,建国号“大辽”于是将“云州”改称为“西京大同府”将“燕州”改称为“南京析津府”

 但是汉人依然习惯的将之称为“幽州”或“燕州”

 (注:辽宋之时“燕州”与一般城邑相同,并无现今壮丽高阔的景况,乃是后“金”一举灭“辽”之后,仿宋朝“东京”也就是“开封府”皇城宫室,大肆阔建之后,且改称为“中都”时至元世祖统一天下之后,又再度大肆阔建,且号为“大都”

 尔后元朝灭亡,明朝崛起,又将“大都”改称为“北平府”当时仅是“燕王”的镇守属地。

 尔后“燕王”掳“建文帝”自立为帝之后,才建都于此,并且改名“北京”并且又再增建皇城。

 明朝边关大将吴三桂为了陈圆圆,怒发为红颜,引金人再改国号的清兵入关,自此之后,明朝灭亡,清朝入主中原,兴起之后,清帝不愿深入中原汉地,于是建都于“北平府”

 历经数百年,期间又增建“三海”、“圆明园”、“颐和园”以及甚多名胜,故而现今“北平”的盛况,乃是在“金”代之后才开始兴起的,与本书“宋真宗”之时完全不同,读者请勿混淆!)

 话说正题!

 “宋真宗”祥符二年的五月,在“大辽”境内“南京析津府”(燕州城)的府城内,在南大街深处的一条华巷内里,乃是青楼大院聚集的热闹所在。

 申末时分,正是青楼内开始活络的时辰,户户青楼已然开始点燃华灯,家家青楼内的老鸨、奴,皆频频吆喝叱叫著花名,于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红倌,皆已开始逐渐聚至华丽大堂中候客。

 在华巷尾端的一家青楼,乃是一家“百凤阁”阁内婀娜多姿的如花红倌也如同别家一样开始莺声燕语的脆笑走动,相继聚合在华丽大堂中。

 突然!

 一声惊恐的女子惨叫声由楼后响起,传至大堂中!

 但是随即骤然断止寂静,似乎已被人掩堵住嘴,难以出声了。

 在华堂中的莺莺燕燕,耳闻惨叫之声时,初时俱是神色一惊!且不由自主的望向大堂后方,虽然俱都心中畏惧且神色变得有些怪异,但是似乎皆已知晓是怎么回事?因此皆无人开口询问,也无人好奇的循声前往观望,又恢复了笑颜逗乐之态。

 在大楼后方的宽广后院中,有一幢三间相连、房门紧闭的宽长矮木房,在正中房门前,有两个凶狠壮汉把守著,左右两侧的房门则是紧闭著。

 此时正中大房间内,在两侧及底端各有数具不知做何用途的怪异木架木椅?

 左侧墙旁,有一名年约四旬左右的过气红倌,正侧躺在一张大椅上闭目养神。

 另外在左侧的墙角处,则有两名全身赤,年约二八,姿甚佳的青倌,面色骇畏,身躯颤抖、蜷缩得蹲坐一旁,泪光浮显的双目,俱是惶恐的望着正中一只宽大怪木椅处。

 房间正中的一张宽大怪木椅上,也有一名年龄相彷的秀丽青倌,可是半躺半坐在一张怪木椅上的赤身躯,双手伸张的皆被困绑在一横木上,一双修长玉腿也被左右分张的困在两椅脚上,使得全身羞处尽现人前。

 神色惊恐,泪水滂沱,但是樱口内却被入一块半圆形木块,并且被一条皮环套至后脑,无法挣脱吐出,也无法吭声,只能惊恐的以鼻哼声。

 而四肢大张,羞处尽现的赤姑娘身前,有一个面短髭,神色残狠的三旬大汉,右手中掐著一条全身不停扭卷的花蛇双颊处,不断朝下稀疏茸间的紧窄门处碰触,吓得女全身颤抖且狂扭不止的哼著。

 此时面短髭的凶狠大汉,朝木椅上双目惊恐、神色骇然的赤姑娘森森的说著:“嘿…嘿…嘿…妈妈花了大把银子买下你们,就是指望你们安分且听话,乖乖学妥歌舞及技,尔后才能使各方大爷舍得在你们身上花大笔银子,待你们还清卖身银之后,私下或多或少的也能攒下一些打赏银子,然后便可风风光光的回家,或是凭相及调情技,得某位大爷肯为你们花大把银子赎身,便可欢喜喜的提早离去…”

 面短髭的凶狠大汉,说及此处话声一顿!神色冷酷的望了望惊恐骇然的三个青倌之后,续又冷声说道:“哼…哼…可是在此之前,你们皆须乖乖的听话,尽心习练能令花钱大爷们愉的歌舞,以及能令大爷们骨舒神的调情技,否则有哪位大爷肯在你们身上花大笔银子?那么买下你们的大把银子,岂不是泡汤了?”

 面短髭的凶狠大汉说及此处,突然又转首望向蹲坐在墙角、神色骇然、全身颤抖的两名青倌说道:“玉娇、玉奴!你们两人说是不是?”

 “是…是…”

 “是…是…王…大…大哥…”

 面短髭的凶狠大汉,神色森的望着全身颤抖的两女,森森的一笑后,又开口问道:“哼…哼…那么你们俩也不希望我对待玉的方法,同样用在你们的身上吧?”

 两名神色骇然、全身颤抖的青倌,耳闻凶狠大汉之言,立即连连摇头的颤声说道:“不…不要…”

 “我…不…不敢…”

 面短髭的凶狠大汉见状,顿时得意的望着两女又开口问道:“哦…很好!其实我也不想欺负你们,也舍不得在你们又白又的身躯上施毒手,可是不知你们以后是否会听话呢?到时又得我…”

 两名青倌闻言,立即又连连点头的急声说道:“听话…一…一定听话…”

 “我学…我一定乖乖的学…”

 “嗯…这就好!”面短髭的凶狠大汉冷笑颔首后,又转首望向木椅上的女,伸手扯下她面上皮环,拉出堵口内的木块。

 哦?不仅是个木块,而是一约有四寸长短,而且雕成有如男人间之物的木制物,然后问道:“玉,你是否肯乖乖的听话了?否则我就要将花蛇头入你间子孙宫内了?”

 怪木椅上的姑娘在连连息中,已迫不及待的颤声说道:“听…听…泣…泣…我以后一…一定听话…”

 “嗯…很好!那么你们三个就乖乖的在房内,随著莫大姊习练各种技艺,若不能习练至一定的进境,令莫大姨不满意…嘿…嘿…嘿!你们就等著我如何整治你们了。”

 说完!便将手中花蛇抛入一只铁网笼内,然后笑连连的将双手伸向椅上的赤身躯,双手连连在一双有如小包的双峰及一对淡粉的小尖上恣意掐,并且还伸向茸稀疏的私处抚摸著。

 椅上的赤姑娘,被凶狠壮汉的双手在羞处恣意抚摸掐,虽然羞得面红耳赤、身躯颤抖,但是却不敢挣扎,也不敢吭声,唯恐引起凶狠壮汉的不悦。

 “王二,可以了,你出去吧!”

 待闭目养神的过气红倌开口之后,凶狠壮汉才将椅上女的四肢解开,并且出门离去。

 而此时,年约四旬的过气红倌,带著尚是全身颤抖、泪水滴的三名姑娘,赤著身躯,经过门口把守的壮汉面前,行往右侧的房间处。

 正当其中一女伸手遮掩羞处时,过气红倌突然开口叱道:“不准遮掩!一定要习以为常的抛弃羞心。”

 未几!过气红倌又进入左侧房门内,引领出一名年仅十三、四岁,极为清秀娇丽,但是垂首哽咽不止的小女孩步出门外。

 途中,过气红倌已朝垂首哽咽不止的小女孩说道:“你方才都听到,且在孔中看到了吧?以后除了每天都需赤的不准穿衣服,还须任由楼内奴动手动脚,如果你以后不听话或是不肯习练各种艺技,也同样会受到如此凶刑,而且尚不止此,还有比这个还凶残数倍的!”

 (注:在青楼中,首先便须训练青倌消除羞之心,因此每天都须全身赤的在众多奴面前走动,并且任由楼内奴动手动脚,然后还须习练愉恩客的歌舞伎,以及调情言语及技,尔后才能放愉恩客,令恩客回味无穷,才肯舍得花银子。)

 小女孩闻言,心中畏惧得不敢吭声,只是哽咽不止的随著过气红倌行至华楼廊道中消失不见。

 半个时辰后!在华楼左后侧的一间华丽小客堂中,年有五旬左右,年老衰,面笑颜的老鸨,望着那名神色惶恐无助,极为清秀娇丽,年约十三、四岁尚未及笄的少女,连连颔首且自语的说著:“嗯…不错!不错!出身书香门第的知府千金果然不错!不但是个极为秀丽的美人胚子,而且能诗能画…若是好好的栽培一番之后,卖艺不卖身的青倌先做个几年,尔后再以完璧之身待价而沽…嗤…嗤…老娘的后半辈子便不用愁了!小飞,你看老娘由番子‘官奴’处买来的这个小丫头如何?”

 (注:唐朝武德年间,由内庭设置“教坊司”专门贩卖因叛逆或重罪而遭抄家的文官、武将或百姓的家眷,并置“内教坊司”于皇城内,专门教习挑选入宫的少女习练音律歌舞成为宫伎,尔后又增置“左右教坊司”分别将宫庭除退的宫女,或是未能挑选入宫的少女,以及遭抄家的文官、武将或百姓家眷贩至民间为婢为奴。

 “大辽”官府原本并无“教坊司”的设置,但是尔后也仿汉人的“教坊司”设了“官奴”的官衙,专门贩卖已然成为属地,旧有的一些汉人文官武将以及兵战掳获的汉人百姓家眷。)

 面笑颜的老鸨自语声一落,突又转首朝客堂一角,并不高大但是甚为壮实、身躯半斜靠在花窗,口中咬嚼著一支木签,望着后院园景的黑衣人问著。

 此时美少女的一双美目,也随著老鸨的目光望向黑衣人。

 黑衣人耳闻老鸨之言,也已缓缓转身望向秀丽的美少女!

 顿时吓得秀丽的美少女惊叫出声…

 “啊…”只见转过身躯的黑衣人,竟是个面狰狞疮疤、凶厉如恶鬼,但看不出年龄若干的人,而此人正是小飞儿。

 原来小飞儿在“沈州安东都护府”北郊的森林内设陷阱逐一诛杀部分胡匪之后,又引大批狼群围攻“土塔霸胡子”胡匪,使胡匪尽丧狼吻之下,终于为爹娘、姊姊,以及屯内百姓报了大仇。

 在北大荒之中已然是无亲无戚的孤身一人,不知往后要往哪里去?

 但想起祖籍来自关内“燕州”并且向往关内的广阔山河及同族汉人的生活,于是便远行入关,到达了“燕州”

 可是不知自己能做甚么?要如何生活?有哪个东家掌柜肯用他这么一个身无一技之长,且丑陋如鬼的丑少年?虽然身上尚有不少珍宝可变卖银两渡,可是却不愿无所事事,而且也想有一个落脚之处。

 尔后!在城中闲逛之时,城内的地痞眼见他丑陋如鬼,且是个外地人,身上似乎有不少银两,因此竟加以欺凌且夺取他的包袱。

 然而小飞是何许人?连数百个凶残胡匪皆不怕,又岂会在乎几个地痞?因此反遭小飞儿无情的反击,打得数名地痞抱头鼠窜。

 可是众地痞又岂能咽得下这口气?于是找来了十多个城中地痞寻仇,可是又被身有护身之功的小飞儿打得鼻青脸肿,惶恐散逃而去。

 之后,众地痞又请来城内一家武馆的两个徒弟,但是一场硬斗下来,两个身习武技的武馆徒弟,虽然能仗著武功连连击中小飞儿,可是却难伤他分亳,反而被小飞儿浑猛的拳势打得全身疼痛,败逃而去。

 当两个武馆徒弟返回武馆哭诉,其他的同门在群情愤慨中,同时前往寻仇,可是当馆主愤怒的详问之后,知晓对方任由徒弟拳脚及身却毫无损伤,并且随手便打得徒儿疼痛不堪,难以忍受,因此已然悟出那个丑少年可能是习有高明武技的武林人。

 如果自己猜测无误,徒儿仅为了替城中地痞出气,便与不知来历的对方拚斗,败了,自己及武馆的名声岂不遭损?若胜了,必然与对方结下仇恨,万一因此牵扯出对方不知来历的师门,那么自己这家武馆以后岂不是难以安宁了?

 因此馆主深思之后,立即以习武之人以强身为要,不可争强斗狠,欺凌外人的道理训斥门徒,才阻止了一场不知后果如何的拚斗。

 待馆主怒斥门徒之事传入众地痞耳内,心知已然无后援可恃,因此哪还敢大胆的再向小飞寻仇?

 当时武馆两个门徒代地痞出气,与小飞儿拚斗时,正巧有“百凤阁”的一名奴在旁观望,见到了小飞儿的勇猛。

 尔后,也知晓武馆馆主怒斥门徒,不愿将事态扩大之事,突然灵机一动!便将此事告诉了老鸨。

 于是老鸨立即要奴寻找小飞儿,请他在阁内当打手,维护阁中的利益及安全。

 小飞儿初闻奴之意,原本不愿屈身在青楼内,但是被能言善道的奴说得有些心动,而且细思之后,认为自己是个身无一技之长的丑少年,大概没有哪个东家掌柜肯用他,不如先骑马找马,做个一年半载再说。

 待与老鸨当面谈过,眼见老鸨颇为诚心,而且后院甚为清静且有柴房花阁可住,因此便首肯答应了。

 自从小飞儿在“百凤阁”担任打手之后,首先!时常在青楼大街惹事生非的地痞,知晓那个不怕拳脚及身,且出手甚重的丑鬼已被“百凤阁”聘为打手,因此已不敢至“百凤阁”惹事生事及讨好处了。

 便是各家青楼的奴,因为与“百凤阁”的奴抢争寻芳豪客时,多少皆会引起一些争执,甚或会引起打斗,但是只要一有“小飞”出面,其他青楼的奴必然被打得噤若寒蝉,不敢再与“百凤阁”的奴争请豪客,因此“小飞”的名气愈来愈响亮,已然成为青楼大街的一霸。

 除此之外,小飞儿每只在阁内外到处走动,只要有人在阁内猖狂惹事,便由小飞儿出面制住对方,由小飞儿视情处理,因此久而久之后,常在青楼大街走动的人,皆已知晓“百凤阁”内有个拳脚甚重,且不怕拳脚及身的丑打手“小飞哥”只要在“百凤阁”中寻,绝无惹事生非的人危及安全且扰及兴致,因此皆愿至“百凤阁”中寻

 如此一来“百凤阁”不但使阁中免去了惹事生非的人,省下了不少打发地痞的银两,扣除付给小飞儿的薪俸,已是足足有余了,而且还因此使得阁中生意兴隆,当然使得老鸨欣喜无比,不到两个月,已主动的为小飞加了近倍薪俸。

 尤其是别家青楼以高金争取小飞哥时,却怎知小飞暗藏有不少珍宝,又岂会在乎薪俸多少?因此皆一一婉拒了,更使老鸨感激得对小飞更好且更信任,当然!也为小飞又加了一些薪俸。

 虽然不到一年,小飞的名声已然传遍了城内外,但是小飞从不仗势欺人,只要不惹到他,绝不会有纷争,而且也逐渐有了一些规矩,有时狠狠出手打他,他也不还手,直到自觉双手疼痛或是打累了才悻悻离去。

 这也非小飞儿皮爱人打,而是因为他曾在数次打斗中,发觉每当别人的拳脚打至身躯之时,体内的真气已会自行涌至遭击之处护身反震,若是正巧打在所习内功真气循行之处的道时,不但毫无损伤,反而真气循行更为顺畅且舒,而且屡试不

 如此情况,有如武林高手为徒儿拍,使道畅通,有益真气循行之理,虽然小飞并不明白为何会有如此情形?但是对自己有利乃是确实的事,因此才故意立下一些似乎心中有愧,才任由对方殴打而不还手的规矩。

 而且自从小飞儿进入阁中为打手后,一年多的时光中,与阁中的青倌、红倌朝夕相处,久而久之,也已学会了偶或与她们打情骂俏。

 阁中的众多姑娘,虽然大多心中鄙视小飞儿的丑陋面貌,但是其中有些红倌知晓小飞甚得老鸨器重,而且又是青楼大街的一霸,因此频频示好,希望能获得小飞的照顾,只要有小飞哥的照顾,必可使恶客或是阁中奴不敢欺负。

 因此便有一些红倌,每当无恩客夜宿之时,便惑小飞同宿,使小飞享受到男女之间的云雨之

 可是万万没料到,自从小飞儿遭火炙之后,全身皆有疮疤,便连间玉茎也长有一些疮疤,再加上年轻成长之期,且习有高深的内功,因此身躯增长快速时,玉茎也逐渐增长巨,有如一坚硬的糙铁锉一般。

 再加上小飞曾获得“金牡丹”传授“固”之功,内功深厚,可控制自如,因此仅是一两刻之后,便整得习有媚之技且历经上千恩客的红倌,俱是玉数度,频频告饶方止。

 于是!小飞儿的天生异禀,也开始在阁内外广传,使得其它青楼中,甚少获得舒畅的红倌,也心动的借故托人请小飞儿同宿,享受久未曾获得的舒妙境。

 并且在整个青楼大街中,有几个花名鼎盛的红倌,因为恋小飞儿的天生异禀,竟然对小飞产生情意。

 奈何!小飞虽然连连享受过众多青倌的柔情以及红倌的畅,却对任何一女皆无兴趣,也不曾心动过,因此使得整个青楼大街的众多青、红倌,俱是又爱又恨,气得牙的又无可奈何。

 话说回头!

 黑衣人小飞儿耳闻美少女的惊叫声,顿时双目中出了森森的寒光,神色狰狞的默望着美少女一会儿,才不屑的冷冷一笑说道:“哼…凭她?哼…妈妈,街头的‘丽花园’,半年前在‘官奴’处买来的那个‘怡蕊’以及‘万花阁’两个月前由周老大手中买来的‘秋凤’,哪一个不比她美貌丽近倍?”

 面疮疤、面貌狰狞的小飞,神色不屑的冷声说著时,已然缓缓行至美少女身旁,绕著她巡行一圈后,右手突然伸抓向她平板的口。

 就在美少女骇然惊叫声的闪避时,面貌狰狞的小飞竟然毫无怜香惜玉之心,左手突然掐著她后颈,顿时痛得美少女泪水滴,尖叫连连,且全身发软得难以动弹。

 之后!小飞右手已连连探入她衣襟及布裙内,抚摸著她口及玉,突然又将她衣衫拉扯下,只余一件肚兜及一条薄薄的秽,才不屑的指著她身躯冷声说道:“妈妈!你且看看…论美貌,她不及‘怡蕊’及‘秋凤’,论身材,前无物,瘦小,而且因为自认是个出身书香门第、能诗能画的知府千金,心高傲且鄙视他人,如此的丫头,以后又如何能替妈妈挣得大笔银子?除非交给王二他们好好严训一番才行。”

 原本面笑颜的老鸨,耳闻面狰狞之的小飞,冷言冷语的不屑之言,顿时气的说道:“唉…小飞!你也知‘官奴’内的那些番子,各个皆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贼种,便是这个尚不及龄的丫头,已花了我两百两银子,那些已成年的上好货,一个至少要三百两之上;若再加上奉仪,至少也要添上二、三十两才行,若非近来那些番狗不时前来清查丫头们来处及卖身契,否则我怎肯花上数倍的银子买下她?用以阻绝番狗前来清查,不然你要我怎么办?”

 面貌狰狞的小飞,恣意的在美少女身上抚摸之后,也不理会羞愤绝、泪水滂沱的美少女,松手放开她之后,又缓缓行至花窗前,才冷声说道:“妈妈,这事还须问我吗?一则是多让她服药,促进增长,虽然可丰,但是万一如翠珠一样,连面貌及身材皆也异变,那就得不偿失了!因此还是交给王二他们较妥当。”

 美少女耳闻面貌狰狞的黑衣人之言,顿知他口中所提的王二,便是之前在矮木屋内刑三个全身赤女子的凶狠壮汉,而且也知晓在后院的木屋内,皆须全身赤,不得穿衣,且可任由奴动手动脚,而且还要习练技,因此立即吓得全身颤抖,惊叫出声:“啊?不要…我不要去木屋!我宁肯一死,也不去…”

 此时老鸨似乎也有不愿之,因此沉思一会儿后,突然笑说道:“小飞!王二他们几个全都脚的,而且你也知晓他们每每黄汤灌多了之后,皆会折腾这些丫头,这丫头可是花了我两百多两银子买来的,而且准备以后靠她养老,因此我把她交给你才放心。”

 小飞闻言,顿时怒声叱道:“妈妈!我来此年余,只是帮你守著家当,并非来帮你调训青倌的,我若有此意,早就至…”

 老鸨似乎早已有了心意,因此眼见小飞生怒,却立即抢口笑说道:“嗨!小飞,你别生气!我知道你平虽然偶或与阁中的丫头们打情骂俏,而且每每她们你上时,你都整得她们哭爹喊娘、又爱又恨的,可是我知道你从不主动逗她们,也不会勉强她们,都是那些蹄子发,主动找你的。

 正因为如此,我才放心的要将这丫头交给你,但是也并非勉强你做不喜之事,而是白天她依然须随著莫大妹子习艺,入夜之后便将她送到你房里,一来你房中能有个人照料杂务,二来…你不是常想习字吗?她出身书香世家,能诗能文,因此她便可教你习字,而你只要负责调理她的身材便行,如此岂不是一举三得吗?”

 老鸨话声一顿,眼见小飞果然有些心动,于是又朝美少女严厉的说道:“至于丫头你,方才妈妈说的话,你也听到了!你除了依然要随莫姨习练各种艺技之外,其他时间皆要顺从小飞哥,万一惹得小飞哥不高兴,妈妈立即将你交给王二严训,如此你可听明白了?”

 美少女原本甚为畏惧面貌狰狞的小飞,但是之前见过木屋内王二刑的手段,而且在木屋内不但全身赤,不得穿衣,任由众多奴望见身躯,而且还会任由众多奴动手动脚,依然要习练各种艺技,除非一死,才能免除如此令人羞愤的处境。

 可是…虽然女子以清白为重,自己也不怕死,但是在内心中尚有一件重于性命的愿望未达,绝不能一死了之,便是遭到无比羞辱,也要忍耐承受!

 美少女内心悲戚无比中,突然想起方才鸨母之言,听她所言,他面貌虽然狰狞如鬼且凶厉,也曾与楼内的红倌们打情骂俏且做…做那种事,但是绝不会主动找她们,也不会勉强她们?

 而且他方才竟然对鸨母生怒,是因为不肯做调训青倌之事,而鸨母却利用自己能书能文之事打动他,原来他有心读书习字?由此可知他是个尚属正直,且有上进之的人。

 心思疾转后,认为两权相比取其利,如果跟著他,总比将自己由王二好吧?万一真的遭到他何等难以忍受的凌辱,到时再抗拒也不迟,因此立即声如蚊鸣的怯怯说道:“是!大娘…妈妈…”

 入夜之时,身怀银两的寻芳客,卖玩物、吃食的小贩,还有兜售金不倒丸以及专卖整治红倌器物的汉子,来来往往的穿梭于青楼大街上,使得不算窄的大街,已然是摩肩接踵、热闹无比。

 在众多的寻芳客中,虽然也有年轻好的纨子弟,但是十之六、七皆是锦衣华服、身怀多金的商贾大爷,有的是结朋而来,有的是独身前来,不过大多皆有熟悉的老相好,因此大多前往熟悉的某一家青楼,或是知晓某一家青楼内又有新挂花名的青倌,于是便慕名前往。

 (注:唐代之期,因文风鼎盛,因此青楼艺大多晓吹弹歌舞,能文能诗,且多是卖艺不卖身的青倌,身价自是不同,因此也才有“青楼”之称。

 例如唐代有名诗人李白、杜甫皆曾涉足青楼,而青楼中也出过几个卖艺不卖身且甚有名气的青倌。

 但是甚多青倌,因为各种不同的原因,使寻芳客中的某人,成为入幕之宾,闺中恩客,开脸破红之后,自此便成为红倌。

 有些青倌已成为红倌之后,有些便从此从良,有些则是是仗著往昔名声及才华,依然名声不坠,尔后依然卖艺不卖身,除非遇有值得青睐的寻芳客,才会应允成为入幕之宾。

 但是大多数的青倌,一但开脸成为红倌,必然身价大落,且逐渐沦为卖艺也卖身的红倌,成为昔日虽然家财万贯,却未能获青倌青睐的寻芳客也可花费大笔银子便能成为入幕之宾。

 尔后!朝代异换、世局动、战祸连连,一些贫困人家将女儿卖入富贾豪门为婢,若是卖入青楼求生,虽然并不懂吹弹歌舞,也不懂文墨,但是世局动不安,鸨母为了想早些挣回银两,于是便以卖身卖笑为主,逐渐坏了青楼的名声。

 时至明代之时,因朝纲不振,风极盛,民间半掩门的娼甚多,便连甚有名气的青楼,也不再注重吹弹歌舞的艺,多是凭相卖身的红倌了。

 至于日本传至今,晓吹弹歌舞,且卖艺不卖身的艺,也是源自于古唐之风远传至今。)

 话说正题!

 “百凤阁”前,四名奴频频朝进入阁内的寻芳客谄媚哈,且逐一引领入阁,并且偶或向街上看似体面的寻芳客高夸阁内青倌、红倌美艺高。

 待说得寻芳客有些心动时,便半请半拉的请入阁内,由阅历甚丰的老鸨,视人视情呼唤青红倌接待。

 此时突然由阁门内闪出一道黑色身影,在大街上迅疾抓住一个刚由一名锦衣老者身侧急行而过的四旬大汉,并且冷声说道:“曹老六!招子放亮些,你竟敢又在本阁宾客大爷的身上伸手,莫非不给我小飞的面子?”

 那名四旬大汉眼见是狰狞如鬼的小飞,原本心慌的含笑言,但是发现身前身后已然急行至三名同伙,因此神色转为强硬的凶狠叫道:“小飞哥!大家都是在街上混饭吃的人,你又何必…”

 但是话未说完,小飞一把抓扣住他颈喉,略微使力,立即使得四旬大汉痛得脸色涨红,难以吭声,全身发软,难以挣扎,便有如拖死狗一般轻易的将四旬大汉拖往阁旁暗巷内。

 而此时另三名大汉也已赶至,急忙追入巷内,并且相继出手,拳打脚踼的殴打小飞,且怒骂连连的叫道:“小子,快放手…”

 “又是你这挡人财路的小子…”

 “呔!还不快松手?老子揍死你…”然而小飞毫不在意三名大汉的拳脚,立地不动,伸手探入被制大汉的怀中,掏出数只褡裢及小钱囊,并且由其中挑出一只锦囊后,其余的又入大汉怀内,才连连挥手,挡住三名大汉的拳势,且将三人一一震退之后,才挥扬手中锦囊且冷声说道:“哼!本少爷认识你们也非一两天了,虽然是光不挡财路,可是你们向本阁宾客伸手,岂不是也挡了本阁财路?所以本少爷只挑出本阁宾客的钱囊,其余的绝不干涉,而且你们也知晓本少爷的规矩,未找出本阁宾客失物之时,任你们动手,也不还手,若想再讨便宜,小心皮受苦,滚吧!”

 四名翦绺大汉似乎早已知晓丑少年小飞的规矩,也已吃过苦头,因此立即惊急的退开数步,狠狠的瞪了小飞一眼后才迅速离开。

 小飞则是冷冷的望了望四人背影,便随后返回阁内。

 第二层的一间华丽厢房内,一名五旬锦衣老者,双手各搂著一名姿不差的红倌,眉开眼笑的吃著红倌夹至嘴边的菜肴,双眼望着一名红倌婀娜多姿的柔舞,当有人在房外敲门呼唤,顿时觉得深受打扰,颇为不悦。

 然而两名红倌闻声,已知是阁中人小飞哥,而且若非有要事,小飞哥绝不会打扰宾客,因此其中一名红倌立即前往开门,而另一名红倌则是笑颜拢络著老者。

 片刻后!那名五旬锦衣老者眼见前往开门的红倌,笑颜面的将一只锦囊递向眼前垂晃著,并且腻声腻语的笑说著:“唷…王大爷!您在大街上可是遇到了翦绺的贼子?尚幸您是本阁的常客,因此本阁的小飞哥已为您找回来了,您且看看囊内银两可曾缺失?”

 锦衣老者眼见锦囊甚为眼,再耳闻红倌之言,顿时惊急的伸手抚摸怀内…

 而此时另一名红倌也已知晓发生何事了,因此也半自夸、半奉承的腻声笑说道:“嗤…嗤…王大爷!您是本阁的常客,因此本阁岂会使您在入阁之后损失钱财?若是您在别家青楼内,这些银子可就不保了。”

 五旬锦衣老者此时已确定锦囊是自己的,因此立即伸手接过,并且惊急的打开钱囊,只见内里只有一些二十两不到的散碎金银,但是却有俱是百两之上的十余张银票,合计至少有四、五千两之多,而且点算之后,竟然一张不少!

 因此五旬锦衣老者又惊又喜中,立即出两张银票要犒赏那名小飞哥。

 但是两名红倌却笑说道:“王大爷,你就不必费事了,纵然您将钱囊内的银票全送给小飞哥,他也不会收的。”

 “王大爷!本阁内的小飞哥,心刚强且怪异,是他的,少一分也不行,不是他的,便是摆上一座金山银山他也不会要,因此您就当做没这回事吧。”

 锦衣老者闻言,顿时口问道:“哦?老夫以前便听过‘小飞哥’的名声,也常见过他,可是从未曾交谈过,没想到在如此龙蛇混杂的声环境中,竟然有如此一介不取的人?老夫倒想见见这位小飞哥,看看究竟是何等人物?或许…老夫家中的管事已然老迈,尚缺个人顶替,如果真适合…”

 “咯…咯…王大爷,您别想了!之前也有一位大爷也有意聘请他为护院,但是他却说喜欢在我们阁内看着莺莺燕燕,因此嗤…嗤…”

 “咭…王大爷,您不知晓,小飞哥这人…”

 正当厢房内谈论著小飞哥时,在阁外也发生了事故,且正由小飞哥处理中。

 在大门外,两名喝得醉醺醺的外地大汉,不知为何与奴起了争执?虽然两个外地大汉已然醉得脚步踉跄,但是四个奴被两个醉汉打得鼻青脸肿,毫无还手的余地,因此已知这两个外地大汉,必然习有武技的江湖武林人。

 一般的营生,大多不愿得罪行道江湖的武林人,以免惹出祸事,若是仅是争执尚好说,可是四个奴被打得鼻青脸肿,并且逐渐祸延入阁内,使得阁内大堂中的寻芳客及莺莺燕燕俱都惊叫连连的慌急走避,已然扰及营生了。

 正当两名醉汉得意的狂笑,不但追打奴且摔椅砸桌之时,小飞儿突然出现在两个醉汉之前,一手抓住一个醉汉手臂便往外拖。

 两个醉汉突然被人抓住,当然是狂怒无比的挣脱,可是手臂却有如被钢箍夹扣住一般,不但挣脱不开,且痛得半身发麻,因此又惊又怒的连连朝小飞头脸及身上拳打脚踢。

 但是小飞任由两人拳脚及身,拖拉著站立不稳的两名醉汉走出阁外后,才双手一抖,将两个醉汉摔至大街上。

 但是两名醉汉岂肯在众目睽睽之下受到如此的羞辱?因此立即起身再度狂怒的冲向小飞拳打脚踢。

 而此时小飞发觉两名醉汉的拳脚比一般壮汉尚有力道,心知两名醉汉是习练过武技的人,可是毫不在意的依然立身不动,运行内功真气护身,任由两名醉汉的拳脚及身,仅是遇有击向要害之处时,才出手封挡,震开对方拳脚。

 如此一来,不但使大街上围观之人惊异无比,甚而连两名醉汉也都又惊又怒,不信打不倒他?

 然而待两名醉汉拳打脚踢片刻,已累得鼻息之时,似乎醉意消减,已然清醒不少。

 而小飞的嘴角却浮显出一丝笑意,略微伸张手脚且扭动一会儿身躯,似乎不但未曾受伤,反而因此使全身筋骨甚为舒

 突然!只听小飞体内传出一阵骨节喀喀脆响之声,接而伸伸懒的朝两名醉汉冷声说道:“够了吧?两位大哥,我站立不动,任由你们打了我至少两三百拳,现在该换我出手了吧?”

 但是两名醉汉现在已然心惊得醉意大消,而且已被小飞身躯内的反震之力震得拳脚生痛,手臂酸麻,因此神色惊惶得互望一眼后,恍如见到鬼一般,尚不待小飞动手,已然吭也不吭一声的,立即转身窜入围观人群内,迅速消失不见,结束了一场并不惊险的拚斗。

 但是风月之地,三教九、龙蛇混杂,因此围观的人群中也有一些明眼人,心知那个面貌狰狞如鬼的黑衣少年,只要一出手,两名醉汉十之八九必然会落个骨折筋伤。

 然而面貌狰狞如鬼的小飞儿,眼见两名大汉狂急窜逃之状,仅是笑了笑并未追打,便默默的转身返回阁内了。

 接而便听数家青楼的奴以及面色惊异的围观人群内,已然响起一阵掌声及叫好声。

 但是不到片刻,各家青楼的奴似乎习以为常,再度返回楼门前开始展谄媚笑颜客,而大街上也恢复了人来人往的热闹景况,似乎从未发生过甚么事。

 街上鼎盛的人,以及青楼内笙歌舞的欢笑声,已然随著夜逐渐深黝,也逐渐的散离低沉,只是偶或听见青楼内依然传出的笑语声,并且在青楼内里的一间间华丽房室内,尚可听见一些打情骂俏的腻声腻语以及一些令人血脉贲张、断断续续的轻哼呻声。

 一!一夜夜!夜皆是如此,一成不变的相同日子。

 青楼大街人中的面孔,虽然不同,但是依然是人来人往,涌不断…

 “百凤阁”阁楼右方庭院的靠墙之处,有一间原本只是有栏无壁的休闲赏景小木阁,但是自从小飞儿受老鸨垂青,请入“百凤阁”为护阁打手,除了俸金之外,唯一的要求便是推拒了老鸨为他在阁楼内准备的大房,却看中了庭院中的赏景小木阁。

 于是将休闲小木阁经过整建之后,已然有墙有门窗,内里分为内外两间。

 因为木阁原本便不大,因此整建之后,内间卧房及小客堂皆甚为窄小,卧房内只有一具木橱及一张木,便只剩下可容两人站立的空间了。

 客堂中,除了一张方桌及两张长椅外,还有一张有如大长椅的破旧凉榻,便将客堂了。

 虽然如此窄小,但是小飞儿并不以为意,认为小木屋已足够自己住宿,而且甚为清静,有利自己习功,因此便在小木屋住下了。

 但是小木屋只能供一人居住,可是现在突然多了一个人,卧房内窄小的一张单人木,要挤上两个人,当然会肌肤相触了。

 两人同屋相处的头一夜,本名“庄秀云”的云姑娘,在小客堂中与小飞儿相对分坐方桌两侧,不停的教导小飞认字习练,而小飞初获教导识字,因此也兴致的习练著。

 时至五更余,天色已然有些放亮,待远方传至啼声,小飞才惊愕的望着天色,也才想起竟然习练了一夜?惭愧的望着对面面倦的云姑娘。

 可是她却依然不停的教导著,竟然毫无歇息之意。

 好奇且不解的默默望着她,见她不时伸手掩的打著呵欠,这才恍然大悟,她并非不疲累困倦,而是她不肯进入内室与自己同榻而眠,才藉著教导习字,拖延时光。

 因此小飞立即合书说道:“没想到兴致然的习练中,时光竟然如箭飞逝,已然天色生亮了,拖累你一夜未歇,是我之过,你进房歇睡一会儿,待会儿我去与莫大姊说一声,你今不必习练歌技了。”

 云姑娘闻言,心中一怔!似乎有些欣喜,但是似乎又想到甚么?因此立即摇头说道:“谢谢小飞哥的怜惜,可是小妹不敢违逆妈妈的吩咐,以免惹妈妈生怒,因此小妹在此打个盹便可,待会儿便去莫姨那儿。”

 小飞闻言,也不勉强她,于是便步出房外。

 而云姑娘眼见小飞儿离去,立即在方桌上和衣伏首,闭目休歇,依然不肯进入内间卧房。

 小飞儿内功深厚,一两夜不睡,并无碍精神体力,间无事时尚可复习新学的字。

 但是云姑娘小寐片刻后,便匆忙前往莫姨那儿习练歌舞伎,因此午后返回小飞房内时,已是疲累得睡眼惺忪,尔后入夜之时,趁著小飞儿须往前楼巡望守护,便在一张客堂似大椅的凉榻上,和衣睡了香甜的一觉。

 可是不知过了多久,朦胧中发觉身侧似乎有人?顿时心中一惊!急睁双目,却是黝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深夜了,但是伸手摸索中,发觉身上有被褥,并且是在榻上,身旁尚有一具身躯?

 芳心大吃一惊!且惊惶得手足无措,尚幸身上衣衫完好,因此默不吭声的急忙退缩至角,胡思想的静坐不动。

 尔后!小飞儿从未曾勉强云姑娘进入内室榻歇睡,便是在夜深人静,前阁大楼全然无事之后,小飞返回屋内,却见她疲累得蜷缩在大椅上沉睡,才怜惜的将她抱入内室同榻而眠,也从未曾趁机羞辱过她。

 如此的情景,经过了半个多月的时光,直到有一天,老鸨询问她与小飞在一起的情况,云姑娘心慌羞怯得嗫嚅难言,因此被老鸨察觉有异?详细追问之下,终于知晓两人之间的情况了!

 可是老鸨不但未曾怒颜责问云姑娘,竟然有些笑意的对云姑娘说明,初时未将她由王二严训,却由小飞照顾,实际上是因为她的身份来历不同一般买来的青倌,因此想藉由她拉拢小飞的心,可是云姑娘若再不与小飞身同榻而眠,万一小飞以后有了甚么异心,那么云姑娘以后的遭遇可就难说了…

 老鸨似是有些无奈,但是似乎也有些胁之意,云姑娘怔愕的沉思一会儿,回思半个多月的时光中,每每半夜醒来时,大多是已然和衣在榻上与小飞同眠,虽然他光著上身,出与面部相同的疮疤肌肤,可是他却从不曾动手动脚的羞辱自己,因此已然知晓他虽然丑陋如鬼,可是心地善良,正直不欺暗室,与他在一起,不但不会受辱,而且还有种被保护的感觉。

 而且自从开始与小飞哥同房居住之后,阁内的众多人,连鸨母也不再对自己凶言凶怒,莫姨也对自己笑颜教导,未曾叱斥胁。

 便是那些凶狠的奴,不但不敢动手动脚,甚至皆对自己颇为照顾,可见皆是因为小飞哥之故。

 虽然背地里,阁中的青红倌有不少令自己羞愤的风言风语,以及冷眼相待,可是也仅是如此而已,甚至也有人对自己有些谄奉承,便是希望藉由自己之口,使小飞哥对她有好感。

 由此可知,连鸨母皆因为对小飞甚为器重,连带的也对自己含有慈,更何况是其他人?如果自己能使他们皆认定自己已是小飞的人了,或许更能因此免去其它不必要的屈辱。

 因此云姑娘芳心挣扎半,终于有了决定,若是自己被送往王二之处,必然会被身,不但会遭到众多望,而且还会动手动脚。

 若真如此,倒不如只与心地善良且正直的小飞在一起,纵然是身相向,想必不会遭到羞辱,而且与他在一起,还有一种被保护的感受,因此芳心中已然有了决定。

 是夜!二更末,三更初,小飞由阁楼返回木屋时,并未如往常一样在客堂中见到蜷缩椅上沉睡的云姑娘,心中好奇的返回内室,才发现她已在榻上拥被而眠,而且雪白如玉的玉臂及一只修长玉腿尚被外。

 小飞眼见之下,突然一怔!半个多月了,她夜夜躲避自己,不敢上歇睡,更别说解衣了,可是现在,她竟然…

 怔望着沉睡中的云姑娘时,突然又发现栏上挂著一些女子的衣衫及亵衣,而且还有一件粉绣花肚兜,因此心中突然蹦跳如鹿,莫非在被褥下的身躯竟然是赤的?

 小飞儿内心中惊异无比,虽然不明白她为何突然有如此的改变?但是并未多想的便衣上了。

 半夜中!小飞突然惊醒,发觉被一只大腿在身上,而且身侧的赤身躯,近在数寸之距,并且可感觉到含有如兰香气的鼻息,连连在肩颈之处,但是却不敢移动身躯,怕惊醒了她,到时便难再度入睡了。

 直到即将黎明之时,小飞蒙中只觉身躯似乎被人搂住,但是突然又有一声惊羞叫声在耳旁响起,顿时惊醒侧望!

 正巧见到云姑娘面羞霞的抱著棉被由身侧翻入内侧,刹那间,一具雪白的身躯背部展现眼内。

 云姑娘拥被翻入内侧之后,已然羞得立即将全身钻入棉被内,并且又羞又颤的哽咽说道:“你…飞…飞哥…人家自幼,除了父母外,至今只曾与…与你同居一室,共眠半个多月…因此你…在我的心中…你已是我的…我内心中唯一的男人…如今又…又…泣…泣…不论尔后是何等情景?你心中有何想法…我会永远记得你…”小飞闻言,心知她至今尚有强烈的清白意识,言中之意,乃是与自己同榻而眠且有了肌肤之亲,因此心中已将自己当成了她唯一的男人。

 小飞儿以前并不知情为何物?但是在青楼中混迹年余,已逐渐懂得男女爱的男女之事,并且如今年已十七,正当成长的青春期,因此也已有了男女情爱的幻想,可是不知为何,面对青楼中的众多年轻貌美的青红倌,竟然毫无一丝心动,或许在内心中,认为她们是烟花女子的关系吧。

 现在,云姑娘尚是个年仅十四岁左右的纯真少女,可能尚不知情为何物?对自己并无情爱可言,仅是因为沦落青楼,在老鸨的安排下,被情势所迫与自己同共眠半个多月。

 没想到她却因为出身书香门第,深受礼教的束缚,才将自己视为她的“男人”

 虽然其中并无“情”可言,可是在内心中依然涌升出一种喜悦及温馨的感觉。

 可是又想到自己的容貌…况且她是鸨母花了不少的银两买来的,现在只是为了调训她,才将她托付给自己,再过两三年后她已成年,便将成为青楼中的青倌,过著夕朝送的生活,因此,怎么可能…

 但是也甚为体谅她的心境,只得安慰的说道:“云姑娘…我了解你的心境,可是…这也是天下间任何一家青楼内的姑娘初入青楼时皆有的悲凄想法,然而数年之后…阁内姑娘们如今的心境,皆与初始的心境大不相同,她们早已忘了初入阁内的悲凄,也逐渐忘了羞,皆已适应了现在的生活了,再者…纵然你有如此的贞节想法,可是你怎能忍受一个丑陋如鬼的男人占据了你的纯洁芳心?而且以后…因此,你应放开心怀,将如此情景视为水镜烟花,才能逐渐适应青楼内的生活,否则往后的日子将甚为难过,因此我劝你…”但是话未说完,云姑娘竟然不顾全身赤,激动的扑至他身上,紧紧搂著他,并且将芳颊贴在他口哽咽说道:“不要…你不要说了…你不丑…这半个多月的时光中,我已知晓你只是因为幼时身遭大火炙伤,因此才变成如此模样,可是你心地正直善良…虽然我知道以后也将成为阁中的艺,以后也会如同阁中其他姊姊一样,过著朝夕送,人尽可夫的生活。

 可是…可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将一个冰清玉洁的身子,就如此葬送在那些涉足青楼、俗且毫无情意的人手中,因此我也想如同良家妇女一样,使自己能有个两情相悦的美好回忆,所以…我会将你当成心中的唯一男人,不论与你能共处多少时光?但是你已是拥有我冰清玉洁身心的人,我会永远永远的记著你,只是…小飞哥!我想求你…在我两相处的这段时,你能否对我…对我…好一些…”

 小飞此时也已被她悲戚且感伤之言感动得心中有些激动得,因此闻言后,立即情不自的伸手搂住她柔滑细腻的背脊,并且柔声安慰说道:“你出身书香世家,而且还是个知府千金,又年轻貌美,而我只是一个貌丑如鬼且不学无术的青楼打手,实不值得你如此…虽然你如今沦落红尘,可是或许以后会有人…对了…”

 说及此处,小飞突然灵光一现的有了心意!

 因此已面浮笑意的搂著她说道:“你别伤心了!说不定两三年后,待你挂上花名之时,或许某位闻名而来的大爷或是某一位年轻倜傥的公子,一见到你之后,便会不惜千金为你赎身,带你离开此处,以后便会有个好的归宿了;因此你千万别将我放在心里,否则到时你一定会自怨自恨,为何会幼稚得将一个丑鬼深印在心田中呢?”

 但是话声刚止,却听云姑娘悲急的嗔声说道:“呸…呸…你当我是个不懂得贞节,只贪恋荣华及爱慕虚华外貌的低俗女子?女子一生以清白为重,不论你以后要不要我,会不会照顾我,或是以后也将我视同阁中其他姊姊一样?可是我…我已认定你是我的…我不敢奢求是夫君,但是已认定你是我的男人了…”

 自从小飞儿进入阁中为打手,一年多的时光中,与阁中青倌红倌相处,久而久之,也已学会了偶或与她们打情骂俏,也多少懂得一些姑娘的心事。

 而且在一些有过云雨之的红倌之中,其中也有对自己情有独钟者,可是小飞却毫无兴趣,也不曾心动过。

 可是现在…却在短短不到一刻时光的对话中,小飞已知晓她知书达礼,并且在她的内心中对清白的意识甚为严谨,因此才会有如此坚定的心意。

 因此,听她如此执著的言语,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于是两人俱是默然无语的静静拥搂著,内心中皆不知在想些甚么?

 时光一刻一刻的消逝,天色已逐渐放亮。

 云姑娘突然羞怯的略微挣动身躯,并且轻声说道:“你…你…飞哥,你先…先出去…我要…要…”

 小飞闻言,顿时好奇的望着她,并且不解的问道:“云姑娘,你要…”

 云姑娘突然又伸手轻拍他口,并且羞声说道:“事已至此,你…你以后叫我小名‘小云’或是‘云儿’便可,别再云姑娘、云姑娘的如此生份了…飞哥,你先出去,我要…穿衣了。”

 小飞闻言,顿时促狭的笑说道:“嗤…嗤…你已将我当成了你的‘男人’!现在又是身相拥,可是却不敢在我面前起身穿衣?”

 虽然口中如此说,但是也已嗤笑数声,身而起的抓起自己的衣衫,立即步出房外,方便她起身穿衣。

 从此之后!两人之间的情感逐增进,并且夜夜皆是身相拥而眠,好似一对小夫一般,看在阁内众人的眼内,因此已引起一些人的调侃笑逗,以及一些心中吃味的人冷言冷语。

 庄秀云虽然心中又羞又惶恐,尚幸因为都不敢得罪小飞,而且又是鸨母的意思,因此初时皆只是说说而已,尔后便视为平常了。

 时隔两个多月后的一

 小客堂的方桌旁,清秀的庄秀云右手支著香颊,正聆听著小飞观阅一书,念读出声,偶或指正出错处,一双美目尚不停的望着他,聚会神专注读书的神情,但是双目中尚夹杂著一种好奇、探索及柔情的目光。

 突然!小飞语声停顿,抬首望向清秀小姑娘,并且问道:“小云!何谓‘缧绁’?”

 庄秀云姑娘闻声,骤然心中一慌,并且心口蹦跳,全身发烫的低垂霞红娇靥,又慌又羞且有些心怯的低声说道:“所谓‘缧绁’两字之意,分开义释原本是指系骡马的缰绳,但是另外尚又有他意,是意指遭囚的犯人。”

 “哦?原来如此…小云,这些日子中,虽然你已教我习写了不少字,也能阅读一些简单书册了,可是对我所需…嗯…这样吧,明我会取来一些书册,然后你再依书上字义教我如何?”

 庄秀云姑娘闻言,顿时好奇的仰首怔望他一眼?然后颔首说道:“嗯…不论是何等书册,皆可用以习练识字,那明儿飞哥将书册取来后,小云再教飞哥习练…”

 “好!那么今便早些歇息吧,你先回房,我待会儿便来。”

 庄秀云姑娘闻言,顿时羞垂螓首,声如蚊鸣的应了一声,便起身将桌上书册收妥之后,才步入内间。

 而此时小飞则是双手支颔的不知在想些甚么?

 其实他是不愿令云姑娘过于羞怯,因此每每皆由她先回房,待听得窸窣衣声已止,才随后步入内间卧房内。

 房内,庄秀云姑娘坐在沿,身上只穿著肚兜,出了柔白如玉的半身躯,见小飞掀帘步入室内,便起身为他宽衣,并且羞声说道:“今午后,妈妈唤我去,除了说莫大姊对我习练的进境甚为夸赞,然后又详问我们之间的情形,我都一一说了,可是妈妈说…妈妈说…”

 “哦?妈妈说甚么?”

 但是庄秀云姑娘却羞得芳颊霞红,低垂螓首不敢吭声,急忙上躲入内侧,背对著小飞。

 半晌才嗫嚅说道:“妈妈说…妈妈她说…要你多调理我…而且还要我试施…在莫大姊那儿习练的…羞死人了…你不要问了…”

 站在旁的小飞耳闻她羞怯之言,略微思忖,便已知晓妈妈要自己多调理她的身材,而且还要她将所习技在自己身上试施,心知此乃阁中每名青倌皆须经历的习练过程,只不过往昔皆是由王二他们为之,而小云则是要由自己…

 两人身相处,己然三个多月了,因此早已熟悉了对方的身躯,只是仅及拥搂抚摸而已,而现在,妈妈要两人更进一步?

 因此小飞心知肚明的上了,也不吭声的伸手缓缓翻转她微颤的身躯,并且伸手抚向她前一双小巧的椒,不停的抚摸掐著。

 全身微颤、羞闭双目的云姑娘,前椒以往也曾被心上人抚摸过,但是仅是微微一触便离,何曾向现在一样被不停的抚摸掐著?

 心中虽然又羞又慌,但是芳心中认为他已是自己的男人了,被心上人如此抚摸掐乃是理所当然的,因此并未挣扎拒绝。

 而且…前双掐时,似乎有一种被爱的感觉,尤其是峰尖端的蓓蕾被手指轻轻掐时,竟然有一种使全身颤悸的舒感逐渐涌升,而且全身酥软得有些迷茫…恍如身躯将被散一般。

 全身颤悸,神智迷茫中,又觉得峰蓓蕾似乎被温热润的裹着,又好似听见自己曾呻出声?又曾呢喃的不知说些甚么?

 当那种从不曾有过的颤悸舒感逐渐消失后,神智才又逐渐清醒,但是全身酥软得全身无力,而且身躯内似乎尚留存著那种美妙的、且回味无穷的舒感觉…

 而此时!小飞儿已然全身倒转侧躺,左手支撑著头,面对她间雪白无

 而恍如有魔力的大手,已然伸向云姑娘圆滚如桃的双著,而间狰狞的玉茎则对著她面部。

 未几!只觉一只颤抖的柔荑已轻握著皮肤糙的玉茎,轻柔的抚摸滑动著,而且偶或有片温热滑的香舌轻触著玉茎。

 刻余后,不知云姑娘是因为老鸨的吩咐,还是因为身躯及芳心中涌升出颤悸舒的美妙感觉?已然情的张大樱,含著心上人间那与木制之物大不相同、火烫且会跳动的玉茎。

 两人之间有了如此的经历,云姑娘更是死心蹋地的将小飞视为是自己今后唯一的男人,自己的夫君,在他面前已毫无清白有失的羞之心了!

 而且也因为身躯内外涌升出的颤、舒,竟然也使她的内心中,也涌升出一股难以抑制的迷茫情,因此全身微颤的紧贴他身躯扭不止,双手及朱也不断的抚慰、拥吻、著他身躯,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相互紧搂的沉沉入睡了。

 此后!两人更是有如新婚中的小夫,内心中皆有种甜蜜的情愫滋生,夜夜皆享受著内心及身躯上的情且乐此不疲。

 一!小飞儿趁著间无事时远出城外,一个多时辰后才提著一只防水的大包袱返回木屋,将包袱内的一堆残旧书册逐一取出后,又将包袱包妥,下,才开始整理且翻阅著。

 如今已然识得甚多字,因此已能概略的知晓十余本书册中有一些是武功秘笈,还有一些不知是甚么怪异的书册?

 因此待午后小云由莫大姊处习技返回时,便可交给小云观看,再教自己习练。

 尔后!经过秀云逐一翻阅后,发觉其中大多是武林人习艺的书册秘笈,还有一些玄奥的阵法及杂学。

 在惊异且好奇的询问之后,才知晓小飞以前竟然习练过内功?那么他应是习有武技的武林人了。

 但是在小飞的解释并且说明经历之后,庄秀云至此才清楚的知晓了小飞的身世及遭遇,也知晓了心上人的姓名“许鸿飞”

 两人欣喜的逐一翻阅十余本书册,经过秀云逐一解释后,其中有两本是专研阵法,一本是佛经“般若经”;还有一册则是羞人的“和合”书册;其余的九本书册虽然全是武功秘笈,但是其中有三册是女子专属习练的,只有六本才适合男子习练。

 小飞静听之后,立即将六本秘笈留下,其余的全然不要,准备抛弃。

 但是秀云却细心的一一收妥,并且说道:“飞哥!虽然你不喜这些书册秘笈,但是这些都是前人的心血详著而成的,若抛弃,岂不是有辱前人?因此,且先收著吧,说不定以后会用得著的。”

 小飞闻言,立即讪讪的笑说道:“小云,我只是人一个,原本便对这些书册并无兴趣,而你则是出身书香世家,对书册较爱惜,不如就交给你收著吧!以后你便将这六本册内的字及意义教我便成了。”

 秀云闻言默默颔首之后,便将众书册全都收至内室放妥,但是突然在内室中惊异叫道:“咦?好香唷…是甚么味道?在下…”

 在外间翻阅秘笈的小飞,耳闻内室的惊呼声,这才想起自己下的包袱。

 于是步入内室笑说道:“嗐!你的鼻子可真灵哪?你不说我还忘了呢,你且上坐著,待我将包袱取出,让你看看!”

 于是片刻后,包著一些盒、瓶、罐,还有数十件珠玉珍宝以及十余片两个巴掌大小,已然干硬的紫灵芝,全都展现在目瞪口呆的秀云面前了!

 半晌!才听秀云惊声叫道:“啊?好多、好漂亮…好珍贵的珍宝…件件皆是…这…莫非这些都是你由地底捡拾的?而且还保存著?那你…你是个身有千金的富人嘛…可是你…你为甚么还要待在青楼内?”

 “嗤…嗤…我只是想自食其力,因此这些东西埋藏在城西的山上已然有一年了,因为有你教我识字,所以我才将包袱取出,而且还可…”

 说及此处,突然话声一顿,面上浮显出怪异的神色,并且有些意的笑望着庄秀云。

 庄秀云此时则是内心激动,且双目泪光浮显的默望着上众物,半晌,才幽幽的颤声说道:“你…你好坏!你有如此多价值不菲的珍宝,已是个身具千金之上的富人,可是…可是…飞哥!你…你肯为…为我赎身吗?只要你…为我赎身,离青楼,我愿…我愿为婢为奴…”

 小飞原本便有意为她赎身,只是之前未曾明说罢了,因此立即笑说道:“你放心!我早就有意为你赎身了,只是因为在此地甚为清静,适合我在此习功,所以…”

 庄秀云闻言,顿时惊喜无比且激动得立即伸手紧搂著他身躯,并且哽咽娇嗔说道:“那…那…你为何不早说?你快为我赎身,带我走!我不要再习练那些羞人的技了,你想清静…我们可以在乡郊买一间小屋,或是在山郊盖间草屋,我可以养、种菜…也可以为你烧饭、洗衣,还可以教你习字及习练武功秘笈,如果…如果你愿意…我也可以…为你生几个孩子…”

 说及此处,庄秀云已羞得声如轻蚊,但是娇靥上却浮显出强烈的乞望神色,且目不转睛的盯望着他。

 小飞耳闻庄秀云之言,突然神色一怔的口说道:“对耶!以前我只是一个人,所以何处皆可容身,自从你与我…我已有意为你赎身,可是我怎么没想到先为你赎身,然后再找地方安置你?嗯…小云,今夜你且将随身之物收拾妥当,明我便与妈妈谈论为你赎身之事。”

 庄秀云闻言,顿时惊喜无比得泪水滂沱,且激动的拥搂著小飞,连连在他丑面上亲吻著。

 有数十件价值不菲的珍宝,随手取了十几样,其余的全由小云收妥,然后迅速出阁他去,一个多时辰后,已然在城中最有名的“古今珍宝楼”变卖妥当,获得了一叠面额不同,将近五千两的银票以及一些银锭。

 待返回阁内,将银票交给庄秀云观看之后,使得庄秀云欣喜得又泣又笑、泪水滂沱,尔后两人倚偎在上。

 庄秀云斜身倚偎在小飞儿怀中,兴奋得不时吻著他,且喃喃低语著,似乎已然将未来编织出一幅美丽的家园景

 然而,小飞的内心中却不知在想些甚么?只是静静躺著,并未应声,只有在她撒娇的腻声询问时,才偶或心不在焉的回应著。

 翌清晨!

 闺中的莺燕及奴尚在睡梦之中,仅有一些杂役起身走动之时,小飞儿身怀著外人不知的钜金前往鸨母房内。

 尔后便听鸨母的惊异怒叱之声传出!

 但是未几,又听鸨母惊骇畏惧的颤抖声传出:“甚…甚么?你…你就是在关外…一个人除掉关外数百名凶残‘土塔霸胡子’胡匪的丑小子?天…我怎么没想到…你…你…小飞!这些日子妈妈待你也不错呀,你怎么可以要带走妈妈未来的摇钱树?”

 急叫声突然顿止,接而又听鸨母惊异无比的说道:“啊?这么多银票…小飞,你是从哪里来的这么多银票?一千两?不行,不行…一千两百?也不行…要…要…三千两!”

 话声又顿,但是片刻后又听鸨母惊喜的笑说道:“小飞,你别怪妈妈贪心喔?其实你在阁中已有年余了,也知晓每一家都一样嘛…哪!这是番子‘官奴’处开立的卖身契,银货两讫,唉!真后悔当初将她交给你,好…好!不说…不说了,妈妈只好拿这些银子再去买几个上等好货了。”

 不到半个时辰,消息立即传入了楼中众奴及红倌耳内,至此才知晓小飞哥的来历,竟然是在关外名声响亮,凭一己之力便除掉数百名凶残胡匪的丑少年。

 因此在又敬又畏,且有些醋意的心境中,除了相继向两人道贺外,并且要两人设宴请客,才肯罢休。

 小飞原本并无意让他人知晓自己的来历,奈何为了小云,而且老鸨甚为口快,却使阁中之人全然知晓,无奈之下,也只好设席宴请阁中众人。

 可是没想到仅半时光,整个青楼大街的人全然知晓了小飞的来历,而且有上百人不请自到,前来道贺。

 甚而在杯觥错的欢乐中,又有人起哄逗小飞及庄秀云两人,说是酒宴乃是两人拜堂成亲的喜宴。

 于是在众人的欢笑叫闹声中…  m.bW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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