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大陆风云
朝阳站在辽城的城墙头,夜风掀动着身上的黑白战袍,他的眼睛望着远处的空城方向,深邃幽远。
前面就是他必须跨越的最后一道关口,千年所期待的结果很快就要到来。他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很平静,曾经以为会很兴奋的,有着疯狂的战斗的
望,但没有。很多事情在没有发生之前,有着很多的幻想和期待,但事情一旦开始,反而会变成连自己都感到惊讶的平静。
夜风有些冷,朝阳却感到很舒服,当外界的事情很难触动一个人的时候,是需要有些东西直面心灵的,而这冷风让朝阳感到自己的
孔在慢慢收缩,血
得缓慢。
“圣主在想着这场战争?”无语出现在了朝阳身侧。
朝阳回过头,道:“大师这么晚还没睡?”无语道:“睡了又醒了,想出来吹吹风,却不想见到圣主。”朝阳道:“大师的睡眠状态越来越不好了。”无语道:“这大概是人老了的缘故吧。”朝阳道:“老?!”无语道:“是的,我已经老了。”朝阳望向无语道:“究竟怎样才算老?破天个活了千万载,元神在炼神殿内却不灭,他老么?一个普通的人族中人,生命再长也只能活二百载,能说他们年青么?大师怎样衡量自己的老,是用时间么?”无语道:“无语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无语只是感到自己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就像有着什么样的脚步在不停地追赶着自己,让人停下来,连
气的机会都没有。”朝阳道:“看来大师是真的老了,我第一次认识到,什么叫做即将老死之人所说的话。”无语道:“圣主应该知道,一个即将老死之人是不希望将话带进泥土里的,死就意味着放下一切。”朝阳道:“大师今晚是有话要说吧?我已洗耳多时。”无语道:“也许这话不该我说,但无语还是必须告知圣主,无语真的希望能在死亡之前回到星咒神殿,回到家。”朝阳目光投向无语,道:“大师何时变得如此
吐吐?这不像大师的性格,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令大师难以启口吧?”无语望着夜空,沉默了片刻,道:“是有关于安心魔主…”“安心魔主?”朝阳的目光一下子变得犀利。
“在圣主进入妖人部落联盟祭天台
区的这些天,安心魔主与一个叫月战的人见过面,而这个人是天下惟一的弟子。”无语道。
“月战?”朝阳自是认得这个人,他清楚地记得月战在莫西多的府邸杀死二百多名门客的场景,而且见到月战在
疲力竭之时凭自己的智慧杀死了易星。对于这个木无表情之人的不屈意志,他有着不同于常人的钦佩。
半晌,朝阳道:“大师知道他们见面?”无语道:“是的,当安心魔主知道圣主被困祭天台
区,很有可能再也不会出来之时,他见了月战。”朝阳道:“这是大师亲眼所见?”无语道:“那一晚,无语也是无法入睡,站在城墙头,当时,安心魔主与月战就在城墙外通往妖人部落联盟的路上。”朝阳道:“大师可知他们为何要相见?”无语道:“无语不敢妄加猜测。”“那大师可曾听到他们说了些什么?”朝阳望着无语。
无语道:“也没有听到。”朝阳道:“那大师何以要向我提及此事?”无语很平静地道:“因为安心魔主没有向圣主提及,而圣主需要无语也正在于此。”朝阳望向远方的夜空,没有说话…
在辽城有一家不大的商号叫吉祥号,老板是一个长得很胖的人,人们都叫他吉祥胖,而他的真实名字却似乎没有人知道。
吉祥号在辽城虽不是最大的商号,却是最有名的,当然,它的有名只限于圈内中人。
同其它商号一样,吉祥号表面上从事各种商业贸易,将全国各地的货物调集到辽城出售,又将辽城的各种特色商品运往全国各地,赚取利润。按照生意场上的规则,一种生意做的人多了,其利润空间也就越来越小,要想生存下去,赚得大钱,就必须想其它的门路。
辽城的每家商号虽然表面上做的都是合乎云霓古国律法的生意,但背地里,借用与妖人部落联盟接壤,与西罗帝国遥相对应的地理优势,都或多或小地从事各种走私贩卖活动,将西罗帝国和云霓古国的各种紧缺商品进行对调,这其中的利润自然比普通的生意要高出十倍之多。虽然人人都知道经过妖人部落联盟所要遇到的危险,但各种商号仍乐此不疲。而吉祥号则是辽城众多私贩商号中生意最好的,在圈内,大家都知道,吉祥号从来没有出过什么事。所有商号都想知道吉祥号为什么能够从不出事,于是派人暗中调查,但都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故吉祥号能够扬名于圈内,也就不足为奇了。
其实,以吉祥号的财力和实力,完全可以成为辽城,乃至整个云霓古国的最大商号,但吉祥胖却没有这样做。圈内中人都知道他常有一句挂在嘴边的话:“凡事都应该低调处之。”而他确实也是这样做的。
清晨的太阳刚出来,如其它商号一样,吉祥号的伙计便忙着开门营业。
吉祥胖拖着肥胖的身子,
脸的肥
堆着笑,第一个走出店门口,望着明朗的天气和街上来来往往的人,道:“看来今天又是不错的一天。”随即转动肥胖的身子,对店内喊道:“钟叔,给我沏一壶好茶。”店内一个背有些微驼的老年人走到吉祥胖身边,恭敬地道:“少主子,茶早就为你沏好了,是你最喜欢的东山雾茶。”吉祥胖笑对着钟叔道:“还是钟叔了解我。前几天钟叔回家,那些小子非得我喊破喉咙才知道怎么做,且泡的茶总是忘了将第一遍泡的水倒掉,害得这极品雾茶喝在嘴中又苦又涩,哪像是人喝的茶?”钟叔笑着道:“那些小子知道什么?从少主子掌管吉祥号的第一天开始,我老钟就一直待候着少主子,他们那些小子才跟少主子几天?临回家之前,我已多次
代他们,可他们就是记不住。”吉祥胖道:“要不怎会说,离开了钟叔,这吉祥号也就等于关门了呢?他们那些
头小子怎么能跟钟叔比?”钟叔忙道:“少主子可千万不要这么说,这么说可就折煞我老钟了。老钟受主子重托,帮着少主子打打下手,所做的也就是一些琐碎的事,照顾少主子平
的生活,怎么能说没了老钟,吉祥号就关门了?我老钟又怎么受得起?”吉祥胖哈哈一笑,道:“钟叔老是这么谦虚,来!让我来尝尝钟叔沏的茶,已经有十几天没有喝过钟叔沏的茶了。”说完便回身往店内走去。
钟叔忙在身后相陪。
就在吉祥胖坐在桌前,端起精致白瓷做的上等茶杯,
细细品尝之时,一个人站在了吉祥号店门口。
那投进店里、照在吉祥胖身上的阳光一下子消失,店中也随即一片阴暗。
吉祥胖愕然地抬起头望向门口。
门口站着的人吉祥胖并不相识,看上去也不像是一个做生意之人,身上天生有一种令人不可亲近的冷傲之气。
来者正是魔族黑魔宗魔主樱释。
凭多年在生意场中打滚的直觉,吉祥胖知道来者不善,连忙放下手中尚未来得及品尝的茶水,站起身来,
脸堆笑,客气地道:“客官是想做生意吗?吉祥号虽不是辽城最大的商号,却是以诚信经营,决不会让客官失望。”樱释望着吉祥胖,冷冷地道:“你就是吉祥胖?”吉祥胖忙欠身道:“正是。客官找上门来,定是有生意相谈,不妨先请里面坐,喝一杯热茶再说。”转而对着身旁的钟叔道:“钟叔,快去给这位客官沏一杯极品东山雾茶。”钟叔也早已瞧出了樱释非寻常之人,连忙道:“老钟这就去,还请客官稍等。”说完,便连忙退去沏茶。
樱释坐下,侧脸望向吉祥胖,道:“听说你是辽城最大的走私商贩,从辽城到空城从未出过事?”吉祥胖一愕,他还从未遇到过说话如此直接之人,干笑两声道:“客官这是哪里话,我们是些本分人,做的都是本分的生意,怎轮到我吉祥胖成为辽城最大的走私商贩?”虽是如此,却没有将话说
,留有余地。做生意之人在遇到这种直接的客人之时,往往是既喜又怕,因为这种直接的人如果不是最大的潜在顾客,便是最大的敌人。吉祥胖
于生意,又岂能不明白这样的道理?
樱释道:“你只须回答我是或不是?”吉祥胖在不知樱释身分之前,自是不敢完全
底,道:“客官这话是说到哪里去了,当然不是。吉祥号做的一向都是遵守云霓古国律法的生意,怎敢走私贩卖?”樱释不
于生意之道,自是不知道做生意人的心理。做生意之人若是不知对方底细,是万万不敢涉险的,特别是一家强大实力的老商号,更是如此。但在来此之前,樱释已经对辽城各家商号做过详细的了解,知道吉祥号虽然表面上是一家不上不下的商号,但走辽城到空城的这条商道,从未出过事,这也正是樱释所需要的。
樱释道:“你无须否认,在来吉祥号之前,辽城的三百十二家大小商号我都经过详细的调查,没有哪一家比吉祥号更擅于走自辽城到空城这条商道了。”吉祥胖是不能够再否认了,对方是有备而来,无论什么样的事情,都必须直接面对了。他一收笑脸,正
道:“客官想必不是平凡之人,找上吉祥号不知有何指教?”樱释道:“我乃魔族黑魔宗魔主樱释,奉圣主之命,找你带路前往空城。”“什么?”吉祥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闻,一下子惊呆了,他做梦都没有想到眼前这冷
的女子是魔族黑魔宗魔主樱释,更未想到对方是奉圣主之命要他带路。
半晌,吉祥胖才从惊愕中醒了过来,他一擦额头上的冷汗,有些结巴地道:“樱…樱释魔主是不是开…玩笑?”樱释冷声道:“你觉得呢?”吉祥胖道:“在下只是一介商贩,岂可担此重任?圣主恐怕是…找错人了。”吉祥胖肥胖的手在不停地发抖。
樱释道:“我来此并不是征求你的意见,而是告诉你这一事实。三天后,你做好一切准备,为前往空城的十万大军带路。”“十万大军?这不可能!”吉祥胖顿时吓得站了起来。
樱释抬头望着吉祥胖,道:“有何不可能?”吉祥胖知道木已成舟,已由不得他答应还是不答应,道:“那条商道根本无法承受十万大军的同时通过。”樱释道:“但我听说有一次,你带领了一千人的商队,
载货物。”吉祥胖道:“一千人的商队与十万大军根本无法相比!”樱释一声冷笑,道:“怎样没法相比?你认为十万精锐之师不如一千人的商队?”吉祥胖已是豁了出去,断然道:“当然不是!我只是说十万大军的数目过于庞大,那条商道生于沼泽之地,根本无法承受,而且那条商道两旁异兽出没,危险极大!”樱释道:“你认为一千人
载货物的商队使沼泽所承受的压力难道会比十万精锐大军的压力小?”吉祥胖道:“事实自是如此。”樱释道:“那你认为你与我相比会是如何?”吉祥胖道:“在下一介商贩,又怎敢与魔主相提并论?”樱释道:“我是说,你认为自己的修为有没有我的百分之一?”吉祥胖一愕,随即明白了樱释话中所指,道:“原来魔主的意思是说,以这十万大军的自身修为,远远超越了那一千人的商队,他们给商道所带来的压力还不如
载货物的商队?”樱释站了起来,道:“你知道就好,明天带着你所需之人到大将军府报到!”说完,转身往吉祥号门外走去。
吉祥胖看着樱释的背影从自己的视线中消失。
这时,钟叔端着一杯沏好的茶站在了吉祥胖身侧,同样望着樱释背影消失的方向,道:“少主子打算怎么办?”吉祥胖想着道:“还能怎么办?将此事速速通知老主子。”
大将军府议事厅。
安心走进来便看到了端坐在最上方的朝阳。
安心站定道:“圣主找安心有事?”朝阳却道:“安心魔主很忙?”安心听得一震,随即解释道:“属下不是这个意思。”朝阳问道:“安心魔主近些时
在做些什么?”安心虽然一直无法捉摸朝阳心里所想,但今
的朝阳让他有种怪怪的感觉,他也实在不明白朝阳突然间找自己来,问这些问题有什么用意,只得如实道:“属下这些天一直都在筹备军需,为进攻辽城做准备。”朝阳道:“我是说在我离开辽城的这些时
。”“离开辽城的这些时
?”安心想了想,似乎觉察到有什么事情已经发生了,道:“圣主今
找安心来,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告诉安心?”朝阳轻慢地看着自己翻动的手,道:“魔主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安心道:“安心一直在遵照圣主旨意为事,并未做过其它的任何事情。”朝阳道:“再想想。”安心努力想了想,忽然心中一跳,心忖:“难道圣主所指的是这件事?但圣主又怎会知道?”思虑一二,安心道:“在圣主离开的这些日子,安心曾见了一个人。”“谁?”“月战。”安心回答道。
朝阳抬眼望向安心,道:“你们为何要见面?”安心道:“是他来见我的。”“哦?月战为何要来见你?”朝阳道。
安心回答道:“他来告知天衣的消息,还有天衣之
思雅,说她现在正在空城。”朝阳将视线收回,重又投到不断翻动的左手上,道:“是吗?那安心魔主为何前几天没有向我提及此事?”安心道:“因为安心怕圣主担心,影响进攻空城大计,所以未向圣主禀报。况且,圣主已在妖人部落联盟见到天衣,安心知道天衣未死,这与月战告知安心的消息完全两样,安心觉得月战之话不可信,所以始终未向圣主禀明。”朝阳轻慢地道:“仅仅如此吗?”安心心中一紧,道:“圣主在怀疑安心?”朝阳没有言语,只是看着自己的手。
安心看着朝阳的样子,知道朝阳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只是不知是何人向他提及,更不知道此人向他说了些什么。按理说,自己与月战相见之事,没有人知道才对,为何圣主会知道?也正是此人的话才让圣主对自己起疑,这向圣主道知此事之人的目的到底何在?
安心心
起伏。
良久,朝阳道:“既然安心魔主与月战之间没其它什么事,那就先下去吧,就当今
之事没有发生过。”安心道:“可是…”安心已经想不出自己应该说一些什么,圣主仍在怀疑他,可他又无法用言语来证明自己的清白。而且这等事情,没有充足的佐证,只会越说越说不清,过多的解释,只会适得其反。他不知是什么人竟让圣主如此相信此人所说之话。
安心的心中不由得
上了一块重石,无奈地道:“好吧,安心这就退下。”安心离开了议事厅,心事重重地往自己的住所走去。
一路上,他心中不停地想着那个向圣主道及此事之人到底是谁,可是想了一个又一个对象,全都被自己否决,实在是理不清头绪。
“安心魔主有心事?”安心的思绪被这声音打断,抬起头来,见到无语正在前面六角亭内独自喝酒,他现在所站之地是通往自己的房间与六角亭的分叉路口。
安心没有言语,踏上了通往六角亭的台阶,在无语对面的石凳上坐了下来。
无语在安心面前放好一只杯子,为安心斟
酒,然后道:“安心魔主是在为三天后进攻空城之事担心么?”安心没有言语,兀自将面前的一杯酒一饮而尽。无语再度为安心的酒杯斟
,安心又是一饮而尽,无语倒了第三杯,安心将酒杯举起,凑近嘴边,却又放了下来,叹了口气,有一种百无聊赖之感。
无语看着安心,将手中所执之酒壶放下,然后端起自己的酒杯放至嘴边,轻啜一口。
安心望向无语,道:“大师的心境总是这般好,对任何事情都能够处变不惊,不知安心何时才能达到大师这般修为。”无语道:“是何事让魔主有这份感慨,能告诉无语么?”安心苦笑一声,道:“有些事情只能够自己独自承受,是不能够告知他人的。”说完,又将面前的那杯酒一饮而尽。
无语重又为安心的酒怀斟
,道:“安心魔主说得极是。能让安心魔主烦恼不已的,一定是大事,但无论是什么事,不妨姑且放到一边,没有什么是不会过去的。”安心有些无奈地道:“但愿如此。”安心与无语在后园六角亭内喝着酒,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大将军府的灯渐渐亮起。
安心已经喝得醉眼朦胧,望着无语道:“大师认为安心是一个怎样的人?”无语道:“魔主已经喝多了,还是先行回去休息吧,无语让人搀扶你回去。”安心固执地道:“不,我没醉,不要任何人搀扶,我要大师回答我的问题。”无语道:“无语并不知怎样评定一个人,只是在无语的眼中,安心魔主是一位绝对忠诚于圣主、忠诚于魔族之人!”“忠诚于圣主?忠诚于魔族?”安心哈哈大笑,然后道:“大师恐怕是看错了吧?”无语见安心肆无忌惮地大笑,道:“安心魔主还是先行回去休息,你已经喝多了。”“不!”安心的声音更大了,道:“我没有喝多!”无语看着安心,道:“那魔主心中有什么不痛快就发
出来吧,或许这样会好些。”安心道:“大师认为一个人最大的悲哀是什么?那就是无法获取别人的信任。而圣主却怀疑我对他的忠诚,大师说这可悲不可悲?”无语没有言语。
安心继续道:“安心自成为魔族
魔宗魔主之后,经历大小战事上千,为魔族立下汗马功劳,就算当初与惊天魔主连手夺取天脉,也是为了魔族光复大业着想。曾经以为,就算天塌下来,也不会有人怀疑安心对魔族的忠诚,可就在今天,圣主却怀疑我与月战勾结,天衣是我惟一之子,是爱
临死之前留下的惟一骨
。可为了魔族的统一大业,我却忍痛将他从小寄养于人族,承受着多年骨
分离不得相见的痛苦。为了自己魔族中人的身分,天衣痛苦不堪,甚至不能与自己最爱的
子相认,这又却是为何?如今天衣弃魔族而跟随影子,思雅被
空城,圣主便怀疑我对魔族的忠诚!大师可知,在我心里又要承受多大的压力和痛苦?天衣是我
子留在世上惟一的血脉啊!”说着,一直深沉内敛的安心竟泣不成声。
无语从未见过有人像安心这般委屈无助地哭泣,特别是安心的性格是属于深沉内敛的那一种,这种人从不会将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外
,除非遇到了天大的难以解决的问题。无语知道,安心对
子之爱有多深,其
虽已死多年,却是一直未娶,也未再去碰第二个女人。这种感情若是没有绝对忠诚的爱是没有人可以做到的,而安心又自小将天衣寄养于人族,这份对死去
子和天衣所深藏的感情,外人是根本无法想象的,今
又遇圣主的怀疑,难怪安心会表现得如此反常。
无语道:“也许事情并不像魔主想象的这般糟,圣主也许并非怀疑魔主的忠诚。”安心经过发
,似乎平静了许多,苦笑一声道:“大师不用安慰我了,没有谁比我更清楚圣主。不过,无论怎样,我都是魔族
魔宗的魔主,要为整个魔族着想,而事情也终究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说完,站起身来,又对无语道:“谢大师的酒。”然后,在无语的视线下,那孤独无助的身影渐渐消失。
无语看着安心离去的身影,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
《圣魔天子》卷八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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