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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纹面】(176、177)
  作者:漂泊旅人2017年1月20

 第一百七十六章

 “…你应该做过一个奇怪的梦吧?那个梦里你应该能见到很多古代人,还有战争、谋杀、妖魔什么的!抗美从十七岁开始那个梦断断续续做了近一年才做完,小静比抗美更早些,十一岁的时候就开始做那个梦,她做那梦会害怕,好几次从梦中惊醒,然后就不管不顾的跑到我房间来,朝我被窝里钻…”

 母亲淡淡的询问着,也就说到严静做梦的具体反应时,应该是想起了严静那时慌张可爱的摸样,脸上浮现出了些许怀念般的意味。

 大哭过后的我此时心境渐渐趋于平静,但整个脑子却如同空白一般。听得母亲询问,机械式的回答道:“做过…几个月前开始的,断断续续梦到了几次,不过这一个多月来没有再梦到新的东西了。”

 “…几个月前才开始么?唉…”母亲叹气的同时,手指轻轻按起了我的头顶,像是替我按摩,也像是希望通过这种方式令我安定。对于母亲的动作,我没有排斥,因为确实很舒服。身体上的舒适感多多少少消除了一些我精神和思维上的惶恐不安。

 “能告诉我你都梦到什么了么?”母亲继续问道。

 溶之外阳光灿烂,而那阳光对于此时的我而言,却显得异常刺眼。在确认了母亲的“真实身份”后,我不知怎地,对光明产生了一种严重的畏惧感!或许是我本能的认为我和母亲之间的关系是见不得人,也见不得光的。由于这个原因,我更希望自己和母亲能够身处于一处黑暗和静谧的环境之中。但我却又不可能向母亲提出这样的建议或者要求,因此我干脆闭上双眼,回忆着我那一系列梦境的内容,语气僵硬的讲述着梦境中的情节。

 “梦到哪里了么…嗯,你现在知道那女婴是谁了么?”母亲听我讲完后,问了新的问题。

 我动了一下嘴,最终还是做出了回应。“那家伙曾经称呼你九转妖…女婴是妖九次寄宿后诞生的…是你么?”

 对于我此刻不确定的反问,母亲很快就做出了肯定的答复。“你说对了…你那个梦里出现的女婴就是妈妈了!你做的这些梦,都是妈妈曾经的记忆和经历。另外,又因为妈妈最初是那个贵妇人体内产生的妖,所以那位贵妇人的记忆也都完整的保留在了妈妈的思维中。而你之所以做那些梦,应该是因为这些记忆在你出生后便镌刻进了你的大脑之中,然后以梦境的形式展现出来罢了。对了,那贵妇人从某种意义上讲,是妈妈的母亲了。你知道她是谁么?”

 “…夏姬?”我虽然很早就认为在我梦中出现的哪位经历悲惨的风妇应该就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夏姬,但那毕竟只是我个人的猜测和臆断。因此在向母亲陈述我最后一个梦境的时候,我并未武断的将夏姬之名冠于贵妇头上,仅仅只是以贵族妇人加以称呼,此刻母亲问起,我随即说出了我一直以来对她身份的判断。

 “呼…”母亲深深了一口气。“你猜对了!妈妈的母亲就是夏姬了…”

 “自杀后又复活的年轻武士就是夏南!虽然人妖不同,不过我们都是从夏姬体内诞生的,我和夏南,应该是某种特殊的兄妹关系吧…嗯,我倒忘了,你如今知识面很广了。你应该早都对梦境里人物的身份来历那些有自己的判断了吧。对你,我应该用不着解释太多东西了。你做这些梦,好像也没太大反应!看来年纪大些做这梦更合适了…当初抗美和小静做那梦的时候,为了安抚他们,你不知道花了我多大的精力!而且我之所以和抗美…”

 说到这里,母亲顿了一顿,她显然意识到了什么。而我却闭着眼睛冷酷而残忍的揭开了母亲想要回避的话题!“你和老爸开始母子伦也是因为这个梦?”

 此时的我已经非常清楚母亲和我、严静还有父亲严抗美、祖父严夏各自彼此之间的关系了!我对这混乱和复杂的关系感觉到了愤怒,更感觉到了一种难以忍受的恶心!当我理清了家庭中这一关系的同时,我对直接造成这一切混乱原因的始作俑者…母亲充了恶意的鄙视!而我此刻终于按捺不住这种鄙视的心理借着这个机会爆发了出来…其实对我而言,因为见过好几对有着伦关系的母子之后,对于伦这东西早都已经有了一种普遍的即视感!但母亲她居然在同她前一个儿子,也就是父亲严抗美有了伦关系之后竟然同我这个既是儿子也是孙儿的次子再一次发生了超越伦理的体关系!这才是我无法接受的事实…

 我和严静是母亲和父亲抗美母子伦的产物…在我看来,不管父亲和母亲之间存在怎样的不伦关系!我和严静总是“无辜”的…为人子女,没谁能选择自己的父母双亲和出身来历。母亲和父亲道德不道德,我和严静总能维持着自身的“纯洁”!也许我会因为出身产生心理上的自卑,但我自己却绝不会像如今一样背负上令我难以忍受、不知所措的道德枷锁。而我对母亲一切一切的不都源自于她和我之间发生了体上的实质关系!

 我因此而产生了一种难以名状的冤屈感!

 我觉得我是无辜的…和母亲上的时候,我根本不知道她就是妈妈!可她是清楚的,她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我是她的儿子,是她亲生儿子!但她居然就那样半推半就的和我完成了男女媾的过程…

 和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爱过程在我脑海中浮现了出来。我忽然明白了她那时那句话的真正含义!

 “你确定你要进去么?进去了…可能永远都出不来了喔!”

 那时我以为她那话仅仅只是为了增加现场气氛,增加男女之间的情而已!而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她知道、清楚那个即将和她的男人究竟和她是什么关系。她为那个男人下了一个圈套,而男人一旦进入了那个圈套,就将彻底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了!

 …我就是那个男人!当我急不可耐、火中烧的进入她身体的时刻!我自以为在道德上所谓的“纯洁”也就彻底烟消云散了!

 就算我知道了父亲和母亲之间母子伦真相的情况下,我也无法再去指责他们什么!因为我做了和父亲一样的事情…

 我对母亲的不因此而在这一刻升级到了近乎于仇恨的程度!我也因此而不计后果的说出了那样的话…对于后果,我已经无所谓了!在我看来,她既然做的出来,我又凭什么不能说!

 我甚至于期待着她的烈反应…大不了就是彻底翻脸!我和她因此开始相互咒骂,接着动手…她是妖,我是红莲,直到一方倒下、死去!即便我清楚,真正动手,生死相拼的情况下,死去的那一个肯定是我,我也会觉得那是一种彻底的解

 但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对于我这明显充斥着侮辱和挑衅意味的话语,母亲仅仅只是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后,便以一种极为淡漠口吻接了下去。

 “嗯哪…你又猜到了!我和抗美做,确实就是从他做了那些梦之后开始的!不过我和抗美之所以那么做,也并不完全单单只是因为梦境的原因!”

 说到这里,母亲再次顿了一下,我惊异于母亲此刻语气的平静而居然没有继续出言刺她,而她也得以在略微停顿之后向我坦然说明了她和老爸之间发生关系的具体过程!

 “…阿夏是头一年去世的!阿夏走的时候,我完全不知所措…你不知道那时候我多爱阿夏!阿夏死了,我觉得天都塌了…那时候公公也不在了,我仿佛觉得自己一切的依靠都没有了!我忍受不了孤独!有天我注意到了抗美…注意到他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抗美跟阿夏年轻的时候几乎一模一样!我让抗美到我房里来陪我睡觉…抗美很懂事很孝顺,明白他爸爸的去世对我造成了怎样的心理打击。我是他妈妈,拒绝妈妈的要求好像太残忍了!所以尽管他三岁之后就开始自己睡了,但那个时候还是依着我的要求过来每天晚上陪着我,安慰我!”

 “我知道你脑子里在想什么…你怎么想象妈妈都行,但别把那种龌龊念头加诸到抗美的头上!他是你爸爸!而且相比之下,你和阿夏还真都没法跟他比!阿夏当年身边还有个桃,你呢,虽然失恋了一次又一次,可睡过的女人少了么?而抗美至始至终就只有我一个…”

 “主动的也不是抗美…而是我!因为伤心阿夏的离去,我几乎把抗美当成了阿夏的替身!每天都抱着他紧紧的…一刻也没放松。抗美那年十七岁,正是懵懵懂懂生理亢奋的年龄,可他居然忍的住。好几个月同妈妈我之间都未曾越过雷池一步。直到他开始做那些梦为止…”

 “抗美那时候终究还是年轻了一些,对于哪个梦境里的一切远没有你那样淡定…梦境里出现的偷情、杀戮、爱、仪式、战争…每一样都对他造成了严重的刺!他又是个老实孩子,心里藏不住东西,做了梦,都会告诉我。他最初过来陪我睡是为了安慰我,等他开始做梦后,我则又成了他的心理依靠。我们母子两个就这样越来越亲密…”

 “抗美是个晚的孩子…很多男孩十三、四岁就开始遗了。他呢,在跟我睡之前居然从来没有经历过那个。直到开始做梦,因为在梦中目睹了男女间的爱后,才第一次有了遗的体验。我抱着他,他迷糊糊贴在我身上摩擦着我的大腿,然后出来了…你如今也是大男人了,应该清楚之后会发生什么。”

 “抗美抚平了我对阿夏的思念…也在不知不觉中取代了阿夏在我心中的地位!对于他,我渐渐的从对子女的关爱转变成了对男的爱恋。尤其是发觉他遗之后…男人么,体验过那种愉悦的快后有几个能控制住自己的?一开始,我和他还顾忌着所谓的伦理道德,我们母子倆也就是彼此抚摸,亲吻。我开始帮他打手,他因此得到了发…可我却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了…有一天,我注意到他和镇上的一个闺女似乎走的近的,我吃醋了!晚上就主动找他的麻烦…反正他做什么,我都骂他!把他的非常委屈,他甚至都不清楚我这个妈妈为什么就突然看他不顺眼了!他不知道哪里得罪了我,那天晚上没敢像之前一样过来陪我睡觉,而是回了他原来的房间。我却再也没有忍住…最后溜到他的上…我要真想勾引一个男人,谁又经得住?所以,我轻而易举的就把他给拿下了…”

 母亲讲述这一切时,语气极为平淡,一切都仿佛理所当然、顺理成章!我因此而睁开了双眼,侧过脑袋朝她望去。也或者受她语气的影像,我原本略显浮躁的心境在此刻也变的安定了下来…

 “叔叔呢?你和老爸做这些?叔叔难道一点都没察觉?他好像只比老爸小三岁吧?照理那时候他也…”

 “援朝不知道的…他是好孩子,桃比阿夏去的还早两年,他知道他不是我亲生的,对我只有尊敬,却没任何依恋感。没娘的孩子早当家,所以他虽然比抗美年纪小,但却比抗美还更早懂事,自主能力也强。每天做完功课后都是早早上睡觉。就算他一时间没睡着,我也有的是办法让他很快入睡。他甚至都不知道阿夏去世后抗美过来陪我睡觉的事情。因为他睡醒起的时候,我和抗美早都起来准备早饭这些了。所以他一直以为抗美跟他一样,自己睡一间的…”

 因为沉浸在回忆中,母亲的指动作逐渐停止了下来。

 “…这些事情,我原本想对你永远隐瞒下去的。因为我清楚你知道了之后肯定受不了。我很清楚现在的我在你心目中是怎样的一个形象…、无、下!但是妈妈求你一件事,你怎么看不起妈妈都行,但不要把这种想法转移到抗美的身上。因为他是我的爱人,是我的儿子,也是你的爸爸,他为了我还有你和小静付出了他的一切,我不能让他在去世后还因为我,而遭到你的鄙视和误解!要知道,当初因为和我之间的关系,已经令他极度痛苦和矛盾了!”

 母亲说着说着身体微微颤抖了起来,两行晶莹的泪水从眼眶内渗出,顺着脸颊缓缓延伸,最终滴落在了我的脸上。母亲此刻的情感让我呆滞了…

 我不由的回忆起了父亲当年的点点滴滴…

 父亲是个极有才干的人,为人谦和内敛,所有同他接触过的人,对他几乎都是一致的口称赞。当年在工作单位也很自然的受到了领导的赏识,多次想要提拔、重用于他。但对于各种升迁以及调往更好工作地点的机会,父亲都选择了谦让和拒绝!我懂事后也感觉到父亲生前似乎始终处于一种若有若无的淡淡忧郁之中。现在看来,父亲这些在外人看来令人难以理解的行为,其缘由都源自于同自己母亲的伦关系。而此刻,当我感同身受的面临父亲一样的境地时,我终于理解了他那时的心理状态。那是一种对祖父的愧疚,以及出于道德对自身行为的自责…

 我缓缓支撑着坐了起来,母亲对于我此刻的行动出错愕的表情。

 我摇头。“我能理解爸爸的感受!我也从来没有看不起他或者鄙视他的想法。没有他,又哪里会有我?我不理解的是…你和

 爸爸之间已经发生过一次了。为什么又对我做了相同的事情?你不觉得你和我如今之间,已经到、到…”我不知道该如何描述,说到这里竟然说不下去了。

 我并未注意到母亲此刻表情间偶然出的某种细微心理变化。但她接下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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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令我瞬间哑口无言了!

 “你不怪抗美就好…至于我么…妈妈是妖啊!又不是人…你觉得人类的那些个道德伦常什么的!妈妈需要去遵守,去在意么?妈妈爱一个人,难道还需要顾忌他是妈妈的什么人嘛?那当然是想要怎么表达爱意,就怎么去做喽!”

 要知道我此时刚刚才从难以想象的异常心理以及情绪波动当中安定下来。即便恢复了一定的正常思维,但依旧处于脑子不够用的状态。面对这明显的“奇谈怪论”我几乎傻眼了。

 “…你难道想把咱娘俩儿上的责任都推给妈妈一个人么?是你自己不争气,女朋友找了一个又一个,大街的好姑娘你看不见。找的竟是什么歪瓜裂枣?张?就算是如今大街的绿茶婊里,她都算是少有的极品了!你知道你跟她恋爱的时候她同时跟多少男人有关系么?你没注意,我可帮你计算过…整整十一个!总算她自己棋差一著,在你出去采访的时间段把肚子给整大了,知道你虽然粗心,但却不傻,瞒不过你。最后找姓刘的那个倒霉蛋当了接盘侠。若非如此,你如今脑袋上天知道得有多少顶绿帽子?另外,她和她现在儿子的关系你知道么?你要娶了她,那小杂种还能再给你加上一顶!”

 “接下来就是那个廖晓倩…张是个婊子,但多少还有点品位!男人要档次低点的,她也不碰!廖小倩根本就是给骨头就能撅股的母狗…你知道你认识她之前她被多少男人睡过?她那个皮革厂里,是个男的就爬过她的。为了一百块钱她能把男人的股沟子都的干干净净…也就是你这个傻瓜,还觉得她是乡下姑娘,淳朴上进,能吃苦。因为家里穷,有点贪财、虚荣什么的也能理解!我还告诉你了,当时皮革厂里的姑娘,你要找了其他任何一个,都比她要好的多。结果你还偏偏就把她给瞅上了…你不知道,那个时候我看在眼里,急在心上!那样的女人要真成了你媳妇儿,你将来的儿子没准就是又一个严子路!要不是你在经济上还懂得量入为出,没有事事都按她说的办,让她以为你对她产生了什么提防心理急匆匆的卷了财产跑路。我肯定会在你和她领证的前一天就对她下手了,哪里还会让她又出去逍遥了那么几年?而且她祸害了你一次还不够,回来图谋我的那些首饰的时候,还把你的信息情况透给了李勇,差点没让东方兄妹那些人从你和两仪手中溜掉!我也不会最后对她下了杀手…你知道东方兄妹那些人逃走之后你会是什么结果么?就算两仪找了人替你圆谎,但在抓不到真凶而且各种证据都指向你和德国佬的情况下。赵勇毅那老狐狸为了平息社会舆论没准最后只能把你推出去当挡箭牌差的!你要为这事进去了,你这辈子还怎么办?难道真跟着阿光那小子改行混黑社会?她差点毁了你的整个人生,跟着李勇那些人也做了不知道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我要还能让她这样的女人在这世界上继续活下去,那才是天理不容了!”

 “还有秦媛…总的来说这丫头倒也不坏!没骗过你,也没想过真害你什么…可偏偏是个百合!她也想当个正常女人,找男人尝试着改变自己。可我怎么都不明白,最后怎么就是你撞到她那里去了?你和秦媛一块那会,我就知道你俩成不了,但多少还算欣慰,至少在我看来,秦丫头怎么着比你找的前两个稍稍靠谱一些…分了将来再接再厉找更合适的就是了!可我万万没有想到…和秦丫头分了你会是那种情况!分手当天跑去嫖…然后整整三年别说再找对象了,你居然都没碰过一个女人?你不知道那时候我这当妈的都快傻了…小静将来总是要嫁人的,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可是抗美留下的唯一骨血,你要一辈子讨不到老婆,没了后代,你让我怎么对得起抗美?你自己又有什么脸对得起抗美为这家付出的一切?”

 “看到你那样,我因此想方设法制造了好几个合适的姑娘同你邂逅的机会,你倒好…一个个机会都给我浪费了!胥悦那丫头和你编辑部一层楼,窝边草唉…你只要稍稍用点心,认真对待一下,妥妥的把她给娶回家里给你生儿育女。那丫头是真不错,虽然有点爱心泛滥,但心地善良、又会做饭做家务,摸样好,身材好,健身教练,身体健康,股大,一看就是好生养的。还是处女,那么好条件现在那找去…可你怎么给我办的这事?傻子都该明白她那意思,你可倒好,在那丫头面前装的跟个圣人似得!最后还要妈妈我设计让你大醉一场,你才稀里糊涂的把…嗯…那

 …”

 母亲连珠炮似的一番话把我炸的晕头转向,直到她说到最后,并提极胥悦,我方才猛然间意识到了什么…我想起,我在同秦媛分手后的那三年,确实连续机缘巧合般结识了好几个相当不错的女孩,但那时的我因为害怕再次失恋,面对可能出现的恋情都采取了回避态度,未能同那几个女孩之间进行进一步的接触和来往。现在母亲这一说,我终于明白了其中的猫腻。而当她提及胥悦之后,我的双眼更是控制不住的瞪得溜圆。

 母亲终于注意到了我表情上的变化,忙不迭的想要改口顾左右而言他,却被我打断了下来。

 “难、难道说,你和孙聪见面约会的真正目的是为了故意气我,让我大醉一场然后…对了,那天晚上我上胥悦的时候,虽然醉的一沓糊涂,但总感觉好像有人偷偷的窗户外头偷看。那个时候在外面监视我的人就是你!”

 “…别、别胡思想的!什么偷看?什么监视?妈妈可没办法控制你的思想,更没办法控制你的一举一动。你把胥丫头上了,那是你自己酒后、一时冲动!跟妈妈可没半点关系…”母亲一边说着,一边朝后挪动着身体。

 “你、你太过分了…你算计我就得了!谁让你是我老娘,明知道被你算计,我也拿你无可奈何。可你居然连胥悦都算计进去了…她可是处女啊!你想过她要是要找了个对这方面在意的男人,那将来的日子肯定不会好过的。你、你这么能这样?”我几乎是本能的就朝母亲面前贴了过去。

 “什么这样、那样的?觉得对不起胥丫头,就干脆娶回家里当老婆呗!你别告诉妈妈你打算把这明媒正娶的位置留给观雪、咏蕙那几个丫头啊?她们几个将来倒是不会给你戴绿帽子,毕竟你是红莲,保管把她们给喂的的,让她们想再出去勾三搭四都做不到。可她们因为过去跟着姓朱时候的经历…做咱们严家正牌媳妇儿不合适…”母亲此刻终于显出了几分慌张,坐着倒退的同时,一不留神仰倒躺在了地上。而我则在激动中也不管不顾的扑到了她的身上。

 这一扑,我和她随即陷入了一个极为尴尬的体位之中。我们彼此面面相觑,视线彻底织在了一块。

 不知不觉中,母子两人的心跳都开始了加速,而呼吸也变的渐渐急促了起来。

 母亲咽了口口水的同时,伸出舌头自己的嘴,即便是这不经意的天然举动也在无时不刻传递着一种致命般的惑…

 “…妈、妈妈没别的意思。就、就是想帮你找个好媳妇。可、可你那样子总也不上心…妈妈实在没、没有办法了。只好用了周静宜这个身份在你面前出现了。妈妈想着,也许能用这个身份接近你,然后好好点拨你一下,让、让你学会如何去讨好其他女孩,学会怎么追求人家。”母亲显然注意到了我此刻异常的心理状态,担心我的情绪再次激动起来,原本的伶牙俐齿居然开始了结巴。

 可惜,当她意识到这点时候,已经晚了…

 “我可是记得一清二楚的…你代表你们公司和编辑部达成协议约我见面的当天就跟我去旅馆开、开了房间!在房间里…你、你替我做了、做了口。还、还给了我一个承诺,每做一期专栏,就陪我来宾馆开一次房!这、这难道就是你的所谓“点拨”么?”我的情绪终究激动了起来,说话同样不利索起来。

 “…那、那不是知道你好长时间都没碰过女、女人了么?妈妈是过来人…男、男人要长时间不做那、那个。没、没准就会憋出病来。严重的,说不准从此就心理变态了。你是妈妈的宝贝儿,妈妈知道你这几年是怎么熬过来的,妈妈怕你继续下去真出什么问题,所、所以才想着干脆借那机会替你解决一次。而、而且去宾馆的要求可是你提出来的。妈妈只是顺势而为罢了…”

 “你少跟我来这套!”

 我冲着她嚷嚷了起来,接着在不知不觉中,暴出了我曾经想要永远潜藏在内心的一个巨大秘密,一个我自己之前都未曾真正意识到的秘密,一个我极端排斥,并因此而鄙视自己,但却始终存在于我脑海当中的一个极端阴暗和难以启齿的秘密!

 “…你以为我和张在一起的时候,我不知道她和别的男人有一腿嘛?你错了…我他妈的早就知道了!对,我不知道她在外面有多少男人,具体是谁,但她和其他男人那种藕断丝连的关系我从一开始就是知道的!我没揭穿她,原因很简单…我和她那时不过是耍朋友而已,又没领证结婚!她对于我或者我对于她而言,都仅仅只是结婚证另一栏位里的候选名单罢了!她可以偷偷每天换着男人上,我又何尝不是随时可以离她而去!她和我分手,我确实伤心难过了一段时间,可过了也就过了,我从未记恨过她什么。能彼此克制,彼此容忍那就在一起。做不到,分手就是了,何况我根本就没你想象的那样爱她…她比你想象的聪明,恐怕她早都发觉到了我爱她爱的有限,因为有限,所以肯定无法容忍接手她肚子里的孩子,所以她选择了姓刘的那个家伙,因为那家伙比我更爱她。你以为这世界上的男人都是傻瓜不成,我敢打赌,她如今的男人恐怕多多少少已经知道或者怀疑那男孩不是自己亲生的,但她男人忍了,因为他爱张!”

 “廖晓倩贪婪、虚荣、放我知道…她和皮革厂里那些个组长、主任上过我也知道!那些东西,恋爱之后,就算我不想去打听,自然会有人偷偷摸摸的以各种渠道各种方式有意的透给我。不是别人,就是你之前说到的她的那些工友姐妹们。对,她们比起廖晓倩而言洁身自好一些,但背后说人长短、搬是非的行为又有多高尚?我爱过廖晓倩,但那爱同样是有限的。至于原因跟张也一样,能在一块就在一块,不能,分手就是了!我也从未想过为了她真就上我的全部情感!她跑掉之后,我打听她下落,那无关感情,仅仅只是想讨回她拿走的一些东西而已。因为那东西不属于她,甚至不属于我,而是属于,那个辛辛苦苦,一把屎一把把我拉扯长大的!那些东西是我对的思念寄托,能令我回忆起美好的童年…”

 母亲的瞳孔不自觉的扩大了一圈…我的双眼抑制不住的渗出泪水却没有任何停止发的想法。这一刻,我只想把自己心里藏着的,埋着的一切都痛痛快快的给抖搂出来…

 “…秦媛有同恋倾向,我从认识她第一天的时候就察觉到了!要这都看不出来,我那记者白当了!我最终还是选择了跟她谈恋爱。没别的…和她在一起我很放松,毕竟她那性格根本就是男人!如今不是有句笑话么?要不是为了传宗接代,男人其实更愿意跟男人一块生活!因为张和廖晓倩的原因,我感觉到了心累,和秦媛恋爱,倒更像是认识了一个豪的哥们儿。她脑子里想什么,我清楚…因为我也存了一丝侥幸,没准我真能帮她把生理取向方面的误差给扭转过来。她和我恋爱,她是认真的,全身心投入了进去,在期望改变自己的同时,真的是在试图获取一份爱情和婚姻!相比之下,我才是三心二意的那一个,因为我对她和对张还有廖晓倩其实没有区别。和她恋爱期间,对于成或不成,我根本就是一种两可的心态。对,她主动提出分手后,我确实受到了沉重打击…但那更多的是因为自责,如果同她恋爱期间,我要不是那种漫不经心的态度,而是和她一样努力去经营那份感情,和她上,我不是仅仅只去解决我自己的生理需求,而是认真的配合她,让她去体验女在那方面的快,说不准她真的能够转变成真正意义上的女人。我对感情的懒散害了她…她和我结婚,未必能收获一份美满的婚姻,没准还是会离婚分手,但她之后显然不会像后来那样,轻易的就去追求信仰方面的精神解,也不会最后落的那样凄惨的结局!这样说,我是真的对不起她的!”

 “…也因为和秦媛的分手,我终于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我自己从来都没有真的、全身心的想过去谈一场恋爱,去追求一场爱情!而造成这一切的源则在于二十年前,和爸爸去世的那个晚上,我躲在下,看见的那一具完美无缺的女人身体!”

 说到这里,我终于有了一种彻底解般的感觉!我翻身躺在了母亲的身旁,喃喃自语自顾自的说出了内心中最隐秘的东西…

 “…那是我第一看到女人的体。也是我到现在为止,见过最完美的体…我从来不知道女人的身体能够那么美,那么好看…我是真的被那身体住了!有那么美丽的身体,那个女人又该是怎样的模样?”

 “我曾经以为女人的身体都是那样…可等我开始和女人上之后,我彻底失望了…我睡过了数不清的女人,可没有一个女人拥有那种完美的身体。不完美的女人,不要也罢…我是这么想的!因为我早已经把那晚上见到的那具体当成了我对于未来伴侣某些方面的标准!我因此而羞,也因此而痛苦…我认为那身体的主人夺走了爸爸的生命,而我却不顾一切,疯狂的恋上了那具体…”

 “…你那时看到的是我!”母亲侧过身子,轻轻贴到我身上的同时,小心翼翼的提醒着。

 “…现在知道了!可那时候不知道…”我条件反般的对母亲的提醒做出了某种回应,但之后依旧遵循着自己的思维持续了下去。

 “…别说达标了…甚至于一个略微接近的我都没见到。我又怎么会为了那些没有达到我心理预期的女人去投入我的一切呢?和她们上,更多的就只为了发基本的生理需要而已…自私自利的同时追求着记忆中那个近乎于幻想般的完美女人。因为同她相比,其他的女人都是垃圾…离开秦媛后,我终于明白了这一点!继续找其他女孩,要是对方达不到我那个可以说根本无法达成的心理指标,我终究是提不起任何兴趣的。那样一来,就不是什么恋爱了,就是我在玩感情,是我不道德了!这个原因,让我放弃了之后的那些机会…胥悦是好姑娘,我当然知道,可她同样距离我那不切实际的指标太远了!我又怎么可能去继续祸害她?伤害她的感情,摧毁她对爱情和婚姻的憧憬?我已经确定了我自己是渣男…可我也有我的原则和底线!因为我不想将来受到更多良心上的谴责!”

 讲述这一切的同时,我忽然发现,直到此刻,我才真正认清了自己!清了我一直以来的对于爱情、望这些东西的真正态度!

 “之后…一个叫周静宜的女人出现了!”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用这种近乎于旁观者的口吻说出这样的话语,但我却明显感觉到了身边的母亲因此而微微颤抖了起来。

 “这个女人的出现点燃了我最后的期望…因为她太美了!美到足以匹配我记忆中那完美的身段!我不知道她是习惯又或者是有意为之,反正第一次约会她就给予了我足够的暗示…对我而言,那是一个机会,我提出了非分的要求。她居然同意了…在宾馆,我终于见到了我梦寐以求的完美身体…”

 “难、难道你那时候就猜到了?”母亲的身体剧烈的哆嗦了一下。

 我用力晃动着脑袋。“…那怎么可能?你想多了…二十年前的完美身体只存在于我的记忆当中,那记忆对我而言始终朦朦胧胧的,我甚至很长时间都无法确认那是现实还是梦境!宾馆那次,我就只确定了一个事实:终于有女人达标了而已!然后、然后我终于真正的,全心全意的开始想要去追求一个女人了!为了这个女人,我能付出我的一切…哪怕我知道我条件差,配不上,但我还是去做了!为了追求她,我可以容忍很多…她和别的男人上也罢,和其他男人调情当着我的面给对方打手也罢…我会吃醋,我会生气!但当意识到她确实有和我在一起的想法之后,那一切都不重要了!因为我意识到我真爱上她了,因为爱她,只要她愿意跟我在一块,再过分的行为我好像都能忍受下来!”

 母亲缓缓的趴到了我的身上,再一次和我四目相对。

 “阿、阿平…对不起,妈妈真的对不起!我真的没有想到,那个晚上发生的一切会对你造成这样严重的后果!妈妈现在是真的后悔了,那个时候没有把你跟小静一块带在身边…”

 我略显残忍的伸手将母亲缓缓的从身上推开,然后支撑着从地面坐直了身体。此时的我忽然有了一种难以名状的轻松感觉。因为我终于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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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潜藏在内心深处所有的秘密都彻底释放了出来…

 “伦就伦了吧…发生了?难道还能再改变什么?这些日子,见到的少了么?没人知道的话,还不是该怎么办怎么办了!其他人不说了,李老板的死亡是意外,他要没死,估计现在也不会终止和路姨之间的伦关系吧。算了…真的算了…你也用不着觉得对不起我什么…我能理解你当时的想法。跟在叔叔、婶婶身边,比跟在你身边更合适更安全了!你也都是为了我好…就像你说的,和你伦了也没什么!你是九转妖…和谁上这些,是你的自由,没人管的着!而我呢…好像也跟正常的人类不太一样,什么伦理道德,想多了,纯粹是给自己找不痛快了。这事就这样吧…我想通了…”

 母亲听到我这样说,是诧异的神情,趴在我面前再次确认道:“真想通了?”

 我随意的点了点头。“真想通了!要不然我还能怎么样?杀了你?你是我妈,我下不了这手,再加上我好像也打不过你吧?又或者我自杀?我之前倒是冒出过这个念头,可自杀很疼,这几个月,我死里逃生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活下来,我就更珍惜自己这条小命。要不是不死不行,我肯定不会自己找死了。你难道还在担心这个?”

 听到这话,母亲下意识般的点了点头。但紧接这又连忙摇了摇脑袋…

 我懒洋洋舒展了一下身体,望着母亲道:“…现在,我想知道很多东西!我希望你别再对我隐瞒什么。我想知道你的所作所为到底为了什么?你为什么要九鼎?还有就是我们严家之前到底怎么回事?如你所愿,我现在称呼你老妈…这样称呼你感觉上比较随意了。我们母子之间如今已经这样了,有什么东西难道还需要遮遮掩掩的么?”

 我此刻的态度显然有些出乎母亲的意料。她的眼神先是诧异,在出几许若有所思般的神情后,平静的回答道。

 “妈妈必须得到九鼎!原因之前已经告诉过你了…妈妈要得到真正永恒的生命以及至高的神格力量!只有那样,妈妈才能摆世界上一切的羁绊,获得极乐永生!为此,妈妈需要你的协助!你可是妈妈唯一的宝贝儿子。妈妈得到的一切,你也将获得!那种极乐和美好,是你现在绝对无法想象的!”

 我凝视着母亲的双眼,脑海中解析着母亲此刻语言的内容,开口问道:“…能解释的更清晰或者详细一些么?”

 母亲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主动拉着我的手臂站了起来。

 “…妈妈带你去看些东西。夏姜也在哪里。”

 第一百七十七章

 我真的想通了?看开了?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在经历了一系列难以想象的心理以及情感震后,我更多的其实是一种认命了般的想法和念头。

 就像我自己说的那样,发生的一切,我根本已经改变不了什么了!逃避,至少现在也不可能了!在这昆仑仙境、埋尸谷地当中,我根本就不知道如何离开!进入这里的人或许只有睿宗严子路能够独自一人逃出生天,他擅长风水五行术,按照母亲的说法似乎能够遁地,而他操纵柳惠茹下达那个炸毁进出唯一通道的命令,未尝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这更说明了他的阴险和自私!除他之外,恐怕就只有母亲有办法或者说知道逃离这里的具体方式和方法了。所以,对我而言,就算想跑也没有了那个条件,我因此强迫自己接受了眼下的处境!

 就算我依旧对母亲充了不和愤怒,但在逃离这里之前,我也只有同她合作,按照她的计划行事。哪怕仅仅为了活命我也只能如此!离开她,从她身边逃的远远的,那也是从这里离开之后的事情了。我麻醉着自己的神经,掩饰着自己真实的内心想法,任由母亲拖着走向了此刻溶的深处…

 我并不确定我的种种自我麻醉和掩饰真的起到了效果。就如同我看不清母亲此刻心里实际的想法一样。拉着我一路前行的路上,她有

 意无意的不断提及着她作为“”身份与我童年间的点点滴滴。我则只有装模做样的应和着,傻笑着,装的我好像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一般。

 母亲则显得有些夸张般的开心…彼此间的笑语盈盈,事实上却证实了我和母亲之间如今真实的关系!“彼此猜忌、彼此隐瞒、彼此欺骗、彼此麻醉”!我从未想过我居然也有如此虚伪的一面,而母亲就更不用说了…她的心理面具,早戴了天知道多长的岁月。而这种关系出现在母子之间,我更产生了一种恍惚的感觉。

 对于眼下身处的溶,我之前并未过多留意,而当母亲拉着我前进之后,我才发觉,这很深,很大。比之当初夏禹城地下的地下窟似乎也不遑多让。但这窟却给了我一种同夏禹城地下窟完全不同的感受。

 窟内随处可见晶莹剔透且散发着淡淡光晕的各种结晶。即便是各种颜色的石壁也能渗出些许的光亮。溶显得颇为,下垂的钟石底端不时有水滴落下“嘀嗒”的声响令人精神清明,一路走来,我感觉到了一种舒适的心理愉悦感。

 走着走着我觉察到了这溶延伸的具体形制,居然同凤凰山那矿一般,是螺旋下行的。当然,凤凰山囚笼的坑道呈双螺旋分布,而这溶是个单螺旋,螺旋通道中不时能经过一间间应该是人工开凿出来的大小不一的石室,每间石室的石壁上都能看到各种浮雕或者是壁画。我对此充了好奇,很想停下脚步进去逐一查看,但母亲却没有任何停留的意思,只是拉着我不断沿着螺旋通道前进,并最终步入了一处人工开凿的巨大厅堂当中。厅堂从外到内是个梯形,入口宽大,大厅中央左右分布着两块洁白齐整的石台,而底端正中是一面平整的四方石刻。整座厅堂笼罩在一层淡淡的白色光晕之中,给人一种神秘而庄严神圣的感觉。我甚至于产生了一种严重的心理压力,这压力的我的有些呼吸不畅。

 在大厅中,我看见了夏姜,不知为什么,现在的她第一眼就给了我一种怪怪的感觉。她肯定意识到了我的出现,但却并未像过去一样,将注意力转移到我的身上,这令我感觉到了某种失落。但更让我吃惊的是她此刻的状态,此时的她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大厅两侧石壁上的浮雕与壁画之中,脸上更是不停变幻着各种表情,一下开心,一下难过跟着又陷入了某种思索!这让我不由自主的担心起来。

 母亲注意到了这点,主动把嘴贴到我耳边解释说明了起来。“她在凤凰山那座囚笼里生活太长时间了,出来的这些日子里,对于这个世界还有周围的一切认知有限,对于这些壁画还有石刻需要花时间慢慢消化和理解。这需要些时间,但她有她自己的方式和方法,这一点你用不着替她担心,也别打扰她,因为当年我也是这么过来的。你先跟着我去看下正面的那座浮雕吧…”说着,也不管我乐不乐意,强行拖着我径直走到了正对大厅入口的底部四方石刻前。

 看清了石刻的内容之后,我很吃了一惊,口而出。“这石刻跟圣经有关?”

 不外乎我有这样的反应!在我看来,但凡阅读过《圣经》的人,十有八九都会产生与我一样的反应!眼前的石刻浮雕的雕刻手法在我看来极为陌生,我很难将其归结入东方式的或者西方式的雕刻式样之中!浮雕的正中雕刻的似乎是一颗巨大的树木,树木的枝叶向左右两侧伸展延伸,在左右两侧最边缘的枝头各悬挂了一颗果实。而树枝下方左侧雕刻了一个男人,这男人正伸手去摘取左侧枝头的果实。石刻右侧的人物形象则明显是个女人,女人也在伸手,目标则是自己头顶右侧的果实。这个画面让我第一时间联想到了《圣经》中亚当和夏娃摘取善恶果实的场景。

 “《圣经》中的一些东西来自于古代人对上古时代一些事情的原始记忆!但那记忆并不准确,也不完整…不止是《圣经》,各地的神话传说其实也都部分反应了上古时代一些具体事实,可和《圣经》一样,全都是破碎和零星的内容…这石刻壁画中的内容其实也不准确和完整,怎么说呢?这里的建造者、开凿者和雕刻者知道的也非常有限,他们只能依据他们的记忆和理解来表达一些东西和事实真相。对于你而言,这显然太过抽象了!还是让我来解释吧…”母亲向前一步站到了石刻面前。

 “…你知道么?我之所以能够找到这个窟是因为公公来过这里…嗯,就是你曾祖父了。我一直这么叫他,习惯了。”

 “曾祖父大人来过这里?”听到母亲如此说,我眼皮不住跳动了一下。

 “他不止来过,而且他可以说是对这昆仑秘境还有埋尸谷地最为熟悉最为了解的人了!他生前进入过秘境三次,埋尸谷地这里进入过两次。我现在带你和夏姜来这溶,依靠的就是公公当年留下的埋尸谷地地图。我接下来要告诉你的内容和信息,也都是公公他研究、思考而提出的理解和看法。”母亲说着,伸手指向了左侧枝头上的那颗果实。

 “这雕刻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圣经》中的内容,但其真正想表达的意思和《圣经》中的记载差异极大…左边的果实,在公公看来,可以被称呼为“智慧果实”或者说它象征着智慧,代表思想,知识,以及思维创造等等方面。而右边的果实,公公他认为是“生命果实”在公公的理解中,那果实代表了生命、或者说动物、人类与生俱来的各种本能。壁画上虽然雕刻了一男一女,但这男女并非真就单指男人和女人,而应该泛指众多的人类或者动物!你看,男人的脚下还雕刻了狐狸和猫,女人侧面有只飞鸟,靠近女人的树哪里有只蛇。”

 依照母亲的指点,我在石刻中找到了相关的雕刻内容,随即点了点头。

 “在公公的理解中,这雕刻真正想表达的其实是这个世界上一切生命的最初以及之后将会出现的两种发展方向!一部分生物选择了智慧,而另一部分生物则选择了生命。公公由此进一步提出了他的一个推论:如今广大的人类应该就是当初选择了智慧果实者的后裔,而选择了生命果实的么…在他看来,除了各种生命力顽强的动物之外,应该指的就是拥有悠长寿命和强大力量的神、魔、妖、怪这些存在了!当然,公公也曾经对我有过解释,当初他提及这副浮雕的时候说,这浮雕的内容仅仅只是一个泛指。雕刻者虽然是这样表现的,但并不是说,选择了智慧的那部分就真的没有任何生命力量。同样,选择了生命的一方也未必就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一切都只是相对而言,相比之下,人类比之神魔妖怪这些更加聪明,也更懂得思考、发明、创造。而神魔这些,则拥有远远超越人类的生命以及强大的个体力量,不过在人类所擅长的领域方面,他们的欠缺则是明显的。”

 “另外这浮雕还解释、说明了人类、妖魔的起源以及由来。在他看来,人类和妖魔同宗同缘。但因为彼此生存和发展的方向不同,最终衍变成了两个群体,但又因为相互间存在着最初血脉关联,所以人和神魔妖怪在也能彼此融合并繁衍后代。浮雕之所以把男人雕刻在智慧果实一侧,女人雕刻在生命果实这边,是想说明一个情况:两者之间结合的话,下一代中,男更容易获得智慧这方面的东西,而女继承生命力量的几率更大一些。过去,我对公公的这种推断还不以为然,不过抗美、你和小静出生后的情况却证实了这一点。抗美和你出生后和普通男孩没任何区别,小静却天然继承了我拥有的部分力量和能力。不过公公也提到过,人类和妖魔之间的差异是整体的而且并非绝对,在某些情况下会出现极为特殊的个体。在漫长的历史上,曾经诞生过许多个体力量足以对抗妖魔的存在,比如说两仪和你这样拥有特殊能力的异能者。而妖魔中也出现过在智力上极端聪明和狡猾的家伙,而这些无一例外几乎都成为了传说中的天妖、魔王。对于这些在各自群体中出现的异类,有人将其归入一个特殊的群体,称呼其为“天选者”!严子路提到过的“神格者”、“神选者”其实都是“天选者”的别称而已,叫这个名字的原因是因为这种人或者妖、魔被认为是上天以及大自然的宠儿,相比于其他人类或者妖魔,他们更接近于传说中真正的,无所不能的所谓神明。因为世间万物的延续和成长是一个不断强化自我,追求最终完美的过程。相比之下“天选者”显然比其他的存在更接近于“最终完美”这一概念。”母亲说到这里,转过身朝我望了过来。

 我则习惯性的发出了轻蔑的嗤笑。“…是么?那如此说来,我也算是天选者了?”

 “如果按照你曾祖父的这种划分方式的话,你当然算!不过,这是他的个人看法和主张,而在他之前,更早提出“天选者”这一概念的那些人,是把你和两仪这样人类中的异能者排除在外的。至于原因也很简单,人类中的异能者或许能够凭借自身能力对抗天妖以及魔王一般的存在,但其身体终究是脆弱的,寿命方面和普通人也没什么区别,感觉上总是弱小了一些。也就只有你曾祖父对此持不同意见,坚持认为异能者也应该算入“天选者”的范畴当中!”母亲说这话的时候,特意把“公公”二字换成了“你曾祖父”!因为她很清楚我对曾祖父他老人家的崇拜和尊敬。她这样说的话,我要还同她抬杠,针对的对象就不是她,而是曾祖父大人了。

 我对此心知肚明,对她此时的解释说明保持了沉默。而母亲见状随即摊开双臂,分别指向了向着两侧延伸的石壁浮雕。“两边的这些浮雕展示的是一定历史时期上,智慧种群和生命种群各自的发展和衍变状况,你看看吧…”说完,转身走向跪坐在右侧石壁对面的夏姜,在夏姜身边同样跪坐了下来,拦住夏姜的肩膀嘀嘀咕咕的同夏姜交流了起来。

 出于警惕和好奇,我凭借着红莲过人的听力刻意留意了一下,但却发现,母亲和夏姜之间交流所用的语言居然是夏姜最初所说的那种古代汉语。那语言无论发音和语法同现代汉语差距太大,如此一来,我就算听到了她们之间的窃窃私语,也不明白她们的具体交谈内容。

 确认母亲短时间内不会再同我交流什么后,我随即依照她的指示查看起了大厅两侧的浮雕…

 建造这里工匠和设计师们在我看来,颇有点现代甚至于后现代的艺术意识形态。并未拘泥于建筑材料自身的大小和面积,而是以正中四方浮雕为正面中心,在无区域分割的情况下非常自然的就将浮雕内容朝两侧延伸了开来。甚至于可以这样说,整座大厅内的全部浮雕构成了一个巨大的浮雕群落。从左侧摘取“智慧果实”的男形象为起点,母亲所说的“智慧种群”的发展概况随着左侧浮雕的延伸而得到了体现。

 左侧一面的浮雕中,最初的浮雕中的人形男女五官模糊给人一种呆滞和麻木的感觉,开始的几个部分中,表现了这些人类在山脉、森林中四处游,采集各种果实的场景,接着浮雕中出现了火焰的造型,一男一女跪蹲在火焰两旁彼此伸手对立,好像是为了庆祝他们共同引燃了面前的篝火。而这一男一女相比于之前浮雕中的那些人形男女而言,其面目则显得清晰了许多。雕刻者似乎是打算运用这种手法以表现这些人正在越来越聪明。在接下来的浮雕中,依次又出现了人们打磨石器,制作工具、制兽皮等等的场景,充分体现了人类正在通过劳动不断的累积各种知识,创造各种工具和物品的成长过程。而左侧最后的浮雕则出现之前全部浮雕的总和。在这最后的浮雕中出现了一座简易的草房,一个女形象身着兽皮服装牵着一个未成年的小孩子站在草房门前,两名同样身着兽皮服装的男子正在向她挥手告别。其中一名男子似乎颇为年长,因为雕刻者刻意为他雕刻出了浓密的胡须,扛着类似锄头般的农具;而年轻的男子手中持有的则是一副弓箭。依照我的理解,这浮雕表现的应该是一个家庭的日常生活场景。年长男子似乎是父亲,正要离家从事农业耕作,携带弓箭的可能是他的儿子,那幅弓箭明白无误的说明了他是要去狩猎。草房前的女或者是母亲,也有可能是年轻男子的子,小孩子则应该是这个家庭中年纪最小的成员。而作为背景的草房四周,还出现了圈养的动物以及围栏,放置在门侧的陶器。表现出了这个家庭生活状况的某种富足…

 看完了左侧的浮雕,我接着回头返回到了正中的接着又开始观看右侧“生命种群”的部分。右侧浮雕的最初部分同左侧浮雕的开始阶段似乎没有太大的区别,同样是模糊的人形石刻,不过这些人形石刻的行为并非游、采集。几乎都是赤身体的在同各种野兽搏斗厮杀…雕刻的野兽中有些是我能辨认的如今依旧存在的大型猛兽,比如猛虎、豹子之类的,但有相当部分,则是我根本不认识的奇异动物。而接下来的浮雕石刻中则出现了在我看来极为诡异的场景画面。一开始我以为是宫图,因为这部分人形浮雕的姿态动作很像是正在…但接着我意识到了这些石刻同正常宫图案的不同之处!因为这些看似宫的浮雕石刻中,无论男女,原本正常人类的外形正在发生着逐渐的变化,再仔细观察,我惊骇的发觉与其说画面中的男女正在,倒不如说他们做的同时,在在疯狂的试图杀死自己的目标对象…彼此的同时,双手不是掐住对方脖颈,就是正在用力撕扯着对方的身体要害,比如心脏、头部。最令我无法忍受的是,接下来的浮雕中出现了各种祭祀类型的场景,之后的浮雕中,各种祭祀或者说神秘场景不断出现,场面越来越大也越发血腥,在浮雕中,各种不同的生物被屠杀、那些人类形象在噬动物的同时,也在相互撕咬啃食,而除此之外就是各种各样的体位,随着浮雕场景的延伸,原本的人类形象也在逐步变化。当这部分画面告一段落的同时,浮雕中已经再也看不到一个完整的正常人类形象了。取而代之的,则是各种奇形怪状的魔怪样子,当然这其中也有少量的浮雕形象接近常人,但在身体细节方面却有着与普通人完全不同的表现。除此之外,我还看见了类似左侧火焰状的生命形体,但很显然,那并不是左侧浮雕中的火焰,雕刻者想要表现的应该是类似魂魄或者血魅那样的存在。这些画面让我不自觉联想起了之前在丘陵石屋中剥离泥土后看到的那些妖魔吃人的恐怖壁画。对这部分浮雕,我不想过多观察,即便从母亲和夏姜身边经过也没有任何的停留。而是直接来到了右侧浮雕的最后一幅!

 看到最后浮雕的画面后,我又吃了一惊!因为在这右侧最终的浮雕内,似乎再次出现了人类的形象。但经我再三确认,终于确认了其与普通人类的差异…

 这浮雕中仅有两个造型,位于下方的形象类似女,因为雕刻者雕刻出了女的生理特征,不过这女的背后却长出了一对如同天使般的羽翅,头部前额雕刻出了两支山羊角。女身体舒展,侧着身子呈半弧形朝上延伸;上方的相对的则是男形象,其身体姿态同下方女相对应,背后也有一对翅膀,但那翅膀的式样却是同蝙蝠一样的翅。最关键的是,男头部的背后雕刻了类似宗教圣光一般的光环围绕。

 看到这副浮雕,我有些迷糊了。

 在我看来,这浮雕中的人物形象颠覆了我以往正常的惯性思维!在西方宗教绘画中,羽翅配光环以表现圣洁的天使是一贯模式,翅配山羊角则一般泛指恶魔。这浮雕在我看来,明显搭配错误了…

 不过当我正在纠结疑惑时,母亲不知何时再次来到了我的身侧。而且很显然,她猜到了我此刻正在思考的问题。“…这浮雕的内容你看着别扭很正常!不过我想提醒你的是,这大厅开凿的时间比之世界上几乎所有的宗教神话出现的时间都更为久远!”

 “你的意思是,相比各地宗教神话中的记录,这些浮雕内容才是正确的?”

 “正确也谈不上…只能说更接近某些事实真相而已!”母亲顺着我的目光将视线集中到了眼前浮雕的上方那个拥有翅光环的男形象身上,出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眼神。同时向我询问道:“都看完了么?”

 我点了点头。

 母亲也不说话,接着伸手指了指头顶,当我抬头朝大厅穹顶望去时,我立刻明白了母亲的意思。原来我并未看完…因为这三个方向的浮雕还一直延伸到了大厅的上部穹顶!

 望着穹顶中央的浮雕造像,我开口询问了起来。“…中间那螺旋状的建筑,是什么?看上去怎么那么像传说中的巴别通天塔?”

 “那不是塔,是一座城市!是人类可以追溯最早建立的城市!至于巴比伦的通天塔,是古代巴比伦人依据残存的上古记忆试图重建其的一个尝试!不仅年代无法于这城市相比,规模和大小这些也无法同这座城市相比。通天塔已经不存在了,而这城市还在…”

 “你说什么?这城市还在?”

 “嗯,这城市不仅存在,而且也是我们最终的目的地!位于昆仑仙境的核心之内,而九鼎…不出意外,现在就在这城市之中…”母亲抬头以穹顶中央螺旋状城市为中心,伸手向我指点起来。“看见那十字型的通道了么…就是如今我们所在的埋尸谷地了!南谷尽头同中央这个大地图的节点就是两者间通道的位置。”

 顺着母亲的指示,我找到了位于入口上方表示埋尸谷地的那个十字型图案,连接着十字型图案的是一直延伸到大厅穹顶中央地图状浮雕。从入口上方开始到螺旋城市坐在的中央位置,似乎是一个半岛状的地形结构,半岛一边连接埋尸谷地,另一边就是螺旋城市,半岛两侧包括螺旋城市的后方是大片的空白区域,不过少量地方存有波纹状雕刻,从常规的理解上看应该象征着水域…

 穹顶中央的地图被一圈特意雕琢出来的石质圆框所包围,只有半岛那一截突破了圆框的束缚经过六点钟方向的位置向外同十字型的埋尸谷地所连接!圆框外围则被大量的各种各样的生物种群浮雕所包围,有正常的人类也有那些奇形怪状的妖魔,当然,各种动物、鱼类、甚至于昆虫的造型也都出现在群体浮雕当中。我并不确定我的理解是否准确,但四周那些浮雕的姿态和动作等等似乎是想表示圆弧周围所有的一切存在都正在恭敬的朝拜着穹顶中央的螺旋城市!这其中有几个特殊的浮雕形象引起了我的注意!

 假如说圆弧是一个钟表的话,那么在圆弧十二点、四点以及八点的边缘位置出现了三个远比周围事物更为显眼且雕刻精细的浮雕形象,这三个形象都呈现出了明显的女特征…

 十二点位置上方出现的女形象体态丰,面目美丽但却妖娆,雕刻者并未雕琢出她完整的身形,但却在其背后雕刻出了一绕高翘的蛇形尾巴…她趴伏在圆弧上方,俯视着圆弧正中的螺旋城市,表情与其说是恭敬倒不如说蕴含着某种贪婪的意味。

 四点钟位置的女浮雕形象因为其他浮雕形象的遮挡只显出了半身,虽然只有半身,但同右侧石壁最后一座浮雕上部的男极为相似,因为雕刻者为她雕刻出了同样的翅和脑后的光环,翅女双目紧闭手在叉,一副虔诚祷告的样子。相对应六点钟方向出现的则直接就是右侧石壁最后浮雕下部的羽翅女…紧邻圆弧的她高举双手,振翅高飞仿佛欢呼庆祝着什么!

 在我查看大厅上方雕刻的时候,母亲的说明并未中断。

 “…埋尸谷地通往核心区域的结点在两种情况下会开启!第一种情况是由内部通过某种方式可以打开。第二种情况就是外部世界出现了像现在夏姜这样的存在,对于核心区域而言,夏姜这样的存在有着进入核心区域的资格,为了让拥有这一资格的存在顺利进入,核心区域内的某种神秘力量会自动开启联接通道。依据我的经验,那通道在对象目标进入之前会存在很长时间甚至可能会一直存在,但对象目标进入后十二个时辰内必然消失…”

 “你的经验?难、难道…”我当即停止了对穹顶石刻的观察,以一种惊骇的目光扭头朝母亲望去。

 母亲伸手缕了缕耳畔的发丝,神情萧瑟的回应道:“…你反应快啊。没错了…我和夏姜一样,拥有同样进入核心的资格!你从姓箫的小家伙哪里已经听说了他先祖目睹通道开启的经历了,如今你已经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再瞒着你也没什么意思!那一次通道开启,就是我引发的。”当观察到我接着出疑惑的表情后,又接着解释道:“…我曾经进入过核心区域。但那时的我因为畏惧和害怕,最终在通道消失前,又原路从核心区内逃了出来。”

 母亲说到这,抿着嘴,一边摇头一边轻叹了一声。

 “那一次离开后,在此之前,我就再没有踏足过昆仑仙境一步。之后漫长的岁月中,我也曾经萌生过再次通过那通道进去核心区域的念头和想法。但很可惜,别说埋尸谷地了。我连昆仑仙境的外围区域都未能找到。对我而言,从某种意义上讲,已经丧失了进入核心区域的资格。昆仑核心不会再为我开启那扇大门了…”

 “老萧他哪位目睹了通道开启的先祖好像是汉朝初年的人啊?难、难道说你的年龄?”这一刻,我真的有些不知所措了!隐隐约约中,我大致猜到母亲的寿命应该很长了。但究竟有多大?我其实并没有一个明确的概念!到现在为止,我脑海中给她上了“放纵”“不知羞”“阴险狡诈”之类各种标签,但却从未真正去重视过她的年龄!

 “嗯哪…妈妈现在超过两千岁了!而且是实实在在的岁数哦,我自己有时候都会对这年龄感到害怕!我很不理解有些人的想法,明明最多活了几十岁就挂掉了,却偏偏喜欢别人喊他万岁。而我没准将来是真能活到万岁的,却相反对那数字充了恐惧和厌烦…”

 母亲此时不知不觉在语气中带上了几分调侃的意味,却未注意到我的眼神中一闪而过的神采!

 “…寻找九鼎不是为了永恒的生命么?怎么这时候又唠叨着觉得自己活的太长太久了?不、不对…这女人现在谈及寿命岁数这些的态度,才是她心里潜意识真实自然的!在寻找九鼎的真实目的上,她对我说了谎!”

 发现这个问题,但我却没有点破。而母亲也并未意识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说漏了嘴。为了防止母亲觉察到这一细节,我技巧的提出了另一个问题,将话题进行了转移。

 “那么长时间,你都没再找到过这昆仑仙境?这仙境就那么难找?你之前不是说曾祖父前前后后的来过三次么?”

 “公公哪里是我能比的…他是堪舆大家!你如今进来了,自然没觉得这昆仑秘境有何难找,可你知道么,历史上有不知道多少奇人异士究其一生寻找昆仑仙境,都未曾踏足此地一步!而具体原因是因为,这秘境是会四处移动的。”

 “…公公三次进入秘境都极为不易。你知道他第一次进入秘境是从哪里进入的么?是在东北那地方。最初东北作为清龙兴之地,汉人是不允许过去的。不过后来清衰败了,才有汉人闯关东去求活路。公公他爱游历,因为之前没去过东北,所以借着闯关东的风跑了一趟,结果在长白山附近意外发现了象征着昆仑仙境的魔堆。他以往就搜集过大量有关昆仑仙境的信息和资料,立即意识到自己发现了什么,凭借自身在风水、阵法上的非凡造诣成功的突破了外围阵,第一次进入了昆仑秘境。”

 “第一次,公公并未进入埋尸谷地,而是在外围区域内习惯性的研究了仙境之内的地理环境、风水转以及天空具体的星辰变幻规律等等之后就撤离了出来。他很奇怪,传说的昆仑仙境入口怎么会出现在东北那个地方。出来后,他跑了一趟长,在长备足探险和考察所需的装备和物品打算再次进入,结果返回他最初碰到那些魔堆的地方才发现,魔堆居然再也找不找了。公公对此极为懊悔,但也因此意识到了这仙境的奇异之处。”

 “之后的数年,公公一边四处游历探险,同时对他进入秘境搜集到的那些地理、风水、星辰资料进行研究,结果隐约感觉到了某种复杂的规律。他依据那规律尝试着演算推论仙境之后可能出现的地点,然后去了内蒙。或许是机缘巧合,也许是他那次真的推算准确,居然真的在内蒙某地再一次寻找到了进入仙境的入口。这第二次总算是有备而来,他不仅花了大量时间对仙境外围来了个彻底考察,更进一步深入到了这埋尸谷地。现在这处溶遗迹,便是公公他第二次进入这里时发现的。看过了这里的浮雕,公公才知道了仙境核心区域的存在。他也曾试图去寻找进入核心区域的那处结点,结果当然是一无所获。直到后来见到被阿夏带回家的我后,他才清了那结点通道的开启条件。”

 “公公曾经以为他掌握了仙境的移动规律,所以二次离开后很长时间都没有再次来过这里,阿夏把我带回家后,他为了我,方才又动身决定第三次进入。这第三次是他最后一次进入这里,而且极为不顺!事实证明,他其实其实并未真正掌握仙境的移动出现规律。为了三入仙境,他对仙境再次出现的区域推算了无数次,前后花了四、五年的时间,几乎将这个国家又走了一遍,直到临去世前一年,才又一次踏足这里。他第三次进入这里不是靠运气,也不是靠推算,而是有人凭借自身的超能力为他卜算了一卦,依靠那人的卜算指引,他方才在陕西秦岭的深山中又一次找到了那个时候的仙境所在。为他卜算的人你见过…就是赵中原了!”

 “什么?曾祖父第三次进入这里靠的是赵老头的卜算?等等…曾祖父认识赵中原?他、他难道就是庸闲斋主人?”听到母亲说起这个,我忽然反应了过来。

 母亲沉浸在回忆当中,表情木然的点了点头。“公公生前用过许多不同的名号,很多名号你是知道的,但庸闲斋这个名号,知道的人极少。这个名号只在那个时代的宗门以及猎魔世家之中有所传。而知道公公就是庸闲斋主的,只有他身边寥寥几个人而已。婆婆、阿华、阿夏,还有就是后来的我!赵中原虽然见过公公,知道他是庸闲斋主人,但公公具体的身份来历这些,他也是一无所知的。”

 “你说曾祖父为了你才第三次进入昆仑仙境?为什么?难道是替你现在进入昆仑核心事先探路?”

 母亲摇了摇头。“我是动过再次前往核心区域的念头,但那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跟阿夏回家的时候,我可爱他了,只想跟他长相厮守。哪里还会又想着跑这种地方来?公公找仙境是为了帮我和阿夏解决一个生活在一起的难题!就是我作为九转妖无时无刻自然散发的气…”母亲的手指向了自己脸侧的美丽纹路。

 “妈妈脸上的花纹不是与生俱来的…这铭纹,是公公他赠送给我这个儿媳妇的礼物。这花纹叫做“乾坤合极纹”也叫“天妙随心纹”能够抑制、隔绝、遮蔽我身体内不断散发的气。有这铭纹,我才能掩藏自己体内的气,像普通人那样在凡俗世界当中过正常的生活!”母亲接着伸手指了指大厅中央位置的那两座白色石台。

 “这铭纹,原本是放置在那里的!”

 “放置?”

 面对我疑惑不解的表情,母亲忽然低下头,双手按在了两侧脸颊上,身体颤抖着散发出阵阵烟雾的同时发出了某种略显痛苦的轻微呻

 当烟雾散去,一阵我难以想象的巨大气猛然间从母亲的身上散发了出来,我甚至因此向后倒退了一步!母亲抬起头,脸颊两侧的花纹消失不见,出了她真正的绝美容颜。她息着,在我面前摊开双手,手中各自出现了一个与她之前脸颊两侧花纹图样一致的薄片,左手的薄片晶莹剔透颜色雪白,应该是由玉石雕刻而成,而右手的则散发出淡淡的金色光晕,明显由黄金铸造压制而成。

 母亲在确认我已经看到她手中物品之后,再次将手按到了自己脸颊两侧,在我震惊的目光中,铭纹薄片又一次缓缓的渗透进了母亲的体内。随着铭纹的再次嵌入,母亲的脸上再次显现出那两道纹路,气也从她身上渐渐散去!

 摘取镶嵌铭纹对于母亲而言似乎是非常痛苦的事情,母亲的身体因此而摇晃颤抖起来。我也不知道是出于礼貌还是本能的一种关心,上前搀扶住了她的身体。母亲随即出了一丝欣慰的表情。

 “公公最初只是想来这里拓印走铭纹的图样,然后刻画到我身上以抑制我散发的气。但我散发的气比他最初预计的还要强烈,他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才最终取走了放置在这里的这两片原始铭纹。而且幸好当初他这样做了,否则的话,单靠刻画或者镌刻铭纹图案,未必就能压制住我体内的气了。”母亲借着我搀扶的机会,有意无意的放松自己,轻轻靠到了我身上。我虽然察觉到了她这细微的动作,但终究没有忍心把她推开。

 “这窟遗迹究竟是什么人什么时候开凿的?还有就是,又是谁制造了这对最初的乾坤合极纹?”

 见我问起这个问题,母亲摇了摇头。“开凿并建筑这座溶遗迹的究竟是什么人?公公都没猜出来,我就更不知道了。这原始的乾坤合极纹,传说是伏羲和女娲亲手制作的,具体是不是,也没个准确的说法。公公取回铭纹后,没多久就去世了,而我对这些东西也没想过去究结底…”

 母亲可能感觉到了我们两人此刻关系似乎有所缓和和亲近,靠着我的同时,更近一步的贴近了我的身体。

 “阿平…妈妈知道你到现在为止都还是对妈妈存在着很深的误解。妈妈只想告诉你,妈妈做的一切,计划的一切,都是有原因的!之前的很多事情,并非妈妈对你有意隐瞒,而是妈妈害怕你知道了以后难以承受。所以…能不记恨妈妈么?”

 面对母亲此刻略带哀求的话语,我展现的则是不置可否的表情和态度。我能够感觉到母亲试图亲近我或者说修复我们彼此关系的强烈意愿,但对我而言,那显然是不可能的!不过我却因为之前心里已经有了计较,也并不愿意真的就彻底撕破如今两人间看似略显融洽的这种状态。随即默默的点了点头。

 母亲见我点头,立刻出了快的笑容,趁我不注意,搂住我在我脸上亲了一口。接着转身朝依旧跪坐在一边看着浮雕发呆的夏姜走去。

 “…这里你都看完了,我们也就没必要继续耽误下去了!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赶紧出发去找两仪那些人汇合!然后抢在严子路还有那个女和尚之前通过南谷那边的结点通道。妈妈接下来的计划和安排路上再慢慢跟你代!”

 我站在原地,凝视着母亲此刻的背影,在红莲之眼的视线当中,母亲的形象正在变得模糊扭曲!我仿佛看见她的背后一对宽大的如同蝙蝠状的翅膀正在展开…同时,她的头部也隐约出现了一层环绕着的光环…

 离开溶时我发现,这溶的出入口位置位于绝壁之上,一般情况下,若非观察的极为仔细,几乎不会有人从远距离注意到绝壁上暴出的那一丝细小裂。接近绝壁的情况下,又因为高度和视线的原因,几乎无法察觉到上方绝壁口的存在。真不知道我曾祖父当年是怎么找到这座溶遗迹的。

 母亲和夏姜想要上下进出这溶是非常轻松的,而我显然没有她们两人那惊人的跳跃以及平衡能力。我因此也只能任由母亲拦着我的,将我从绝壁入口处带到了绝壁下方的地面。

 母亲带着我落地后,收敛气息,又一次化身为了周静宜的形象,当然,所谓的“身体变化”更多的仅仅只是遮掩了她脸部两侧纹面的存在而已,因为我平里见到的周静宜的样子几乎就是她真实的本来面目,否则之前我也不会在她从的样子变身纹面女后一眼就看穿了她就是周静宜的这一现实!她从随身的背包内翻出了一套我的衣,递到我面前,微笑的开口道。

 “…就知道你那身穿不了多久,所以偷偷替你多带了一套。只是没有皮带,你拿现在身上那节绳子将就一下了。赶紧套上…看看你现在这样子,帐篷布也能裹身上…亏你想的出来!该漏的,不该漏的都漏出来了,我和夏姜看着倒是没啥,两仪那边可还有其他女士呢!仪表这些有条件的情况下一定要注意了!嘿…还楞着干啥,赶紧动手穿上啊…难不成现在还需要妈妈动手替你穿?”

 注意到母亲似乎真要借着这个机会过来替我穿衣服后,我方才略显慌张的扯过衣物穿戴起来。穿戴的同时,我陷入了迷茫当中…

 原本支撑我思维清醒冷静下来的是我在绝境之地求生的本能以及逃离母亲控制的愿望!但此刻,我发觉我的心理开始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我忽然觉得就这样被母亲算计、操纵、控制,按照她的指示行事,似乎也不见得就是什么令人难过的事情!但理性却又在试图纠正我的这一惰思维…提醒我,这世界上除了自己,谁都靠不住!

 我怀着极度复杂的心理活动穿戴好了服装,将从武装分子营地里搜集了大量杂物的背包背到了背后。接着,遵照母亲的示意,跟着走在了两个女人的后面。  m.bW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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