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太有意思了。下次约上梦婷,我们一起玩。”我还意犹未尽。
“真的?”
“是啊。”我完全沉浸在兴奋中。
“姐。”
“嗯?”
“你已经很久没这么笑过了。”
(十八)
世中国际的事情圆
结束,为表示谢意,世诚特意请我们事务所的人吃饭。
吃罢,大家各走各路。高展旗送郑主任。
嘴酒气的郑主任开腔说:“姚总,拜托你一件事,能否麻烦你把邹律师送回去,她可是我们事务所的震所之宝。”
大家一阵哄笑。
“好,一定。”
“帅哥送美女,很般配啊。”高展旗在我耳边调侃。
“去你的。”
我系好安全带,偶然看见他手上有些许的抓痕。
“你的伤?”我指着他的手问。
“哦,没事。”
“是那天我抓你的手留下的?”我猛然想起那天我紧抓不放的情景。
“哦,没关系。”
听他这么说,我的心里,内疚之情油然而生。
“真是对不起。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这点算什么,别多想。”
我的心不知被什么东西拨了一下。
“世诚?”
“嗯?”
“别对我这么好。”
“我看还不够好吧。”
“不,我心存感激。真的。”
“那么,除了感动呢,有别的吗?比如心动什么的。”
我沉默了。
“呵,邹雨,你真过分,如果你说你有点看上我了,我会兴奋得睡不着觉的。”
我还是沉默。
“难道真的一点可能也没有?”
“对不起。”
“不用说抱歉。”他安慰我。
“那么在你心里,一定有段刻骨的感情,那个人、那些事至今还未曾忘记,对吗?或许我早就应该猜到,第一次在商场,那些泪水,是为了他?”
我微微点头。
“那么,那天在茶楼,你哭红了双眼也是因为他?”
我没有否认。
“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男人?我还真有点妒忌他。”
“后来呢?”
“因为他脚臭,所以我把他开除了。”我开玩笑地说。
他也跟着笑了,淡淡的。
这个世界很奇怪,有的人相
了一辈子也不可能
心,有的人,虽然相识不久,却可以信任地坐在一起。也许,就像他说的那样,我们有缘份,这个缘份能让我们平心静气地谈论以前发生过的事。在他面前,我不会有什么心里负担,不会害怕,只有坦然和如释重负。
又过了几天,姚世诚打来电话。
“邹雨,陪我去一个地方。”
“嗯?”
“颐年养老院。”
“去那?”
“我父亲的一位世
病了,父亲托我去看看他。”
“哦。那要不要买点鲜花、送点补品什么的?”
“不用,人去就可以了。”
来到敬老院,幽静,安详,让人不忍惊扰。
走进一间病房,看到一位老人背靠着
,专心致志地看报纸。
“何伯伯好。”世诚说道。
“何伯伯好。”我也跟着叫。
“好。你们来了,我跟你爸说没事,可他不信,硬要你跑一趟。”
“没有,晚辈应该做的。”
“贤侄,这是你的女朋友?”他看到我,问。
“哦…”他面
难
。
“是的,我是他女朋友。”我不想他为难。
“真漂亮啊,郎才女貌,贤侄,你好福气啊。”
他的脸上突然泛起红晕。
突然,护士小姐敲了敲门,说:“对不起,病人要做复建了。”
“我陪何伯伯做复建。你去花园走走?我很快就回来。”姚世诚有点报歉地说。
“对不起,借你的心上人用一下。”那边,何伯伯调侃道。
“你不用担心我,去吧。”我爽快地说道。
送走了他们,我决定去花园走走。
绿色的草坪上,老人们有的打牌,有的晒太阳,有的正在学打太极拳。
或许几十年后,我也会在这里度过我最后的岁月吧。人生苦短,这里的每个老人,谁不是写
了故事,充
了回忆。
“邹律师。”突然有人叫住我。
我回头一看,是林董!
“您好,林董。”怎么会在这遇到他,我忍不住想。
“你来这?”
“哦,陪朋友来的。”
“陪我去那边走走如何。”
我扶着他,一步一步地走。他的气
虽不如从前,但是精神很好。
“最近忙吗?”
“还好。”
“自从遗嘱的事情,我们就再也没有碰面。启正回来过,你们见面了吗?”
“碰到过几次。”为什么每次见我他都要提到林启正,难道他希望我和他还有联络,真是可笑。
“邹小姐,你快乐吗?”他突然的提问让我应接不暇。事实上,每次面对他,我都觉得
不过气来。
“呃?”
“开心,打心底的
足?”
“人生在世,怎可能事事如意。”我轻描淡写。
“那么你有过后悔的事吗?”
“有吧,很多。”
“我开始后悔当初的想法是不是做错了。”
“什么想法?”
“为启正把前面的路铺好,让他走下去。”
他为什么会有这个念头,我该怎么回答?
“他那么孝顺懂事,一定能体会您的苦心的。”我有点言不由衷。
“你恨我吗?”
“呃?”
“恨我将你们拆散。”
“如果两个人真要分,不管什么原因都会分的。”我安慰道“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也会这么做的,您又何必耿耿于怀呢?”
“这是你的真心话?”
“是的,我不喜欢在老人家面前撒谎。”
“邹小姐,你实在是个让人心疼的姑娘。”
心疼?我不用任何人心疼。
“我想送你一件礼物。”
“呃?”我不明白他想说什么。
“希望你不会拒绝。”
“哦,那要看是什么礼物了,我先声明,我不接受商业贿赂的。”我打趣道。
“哈哈,邹律师,你真风趣。”
我还依稀记得,当年他是如何高姿态地要我
身,那时我恨过他吗?没有,但至少,痛苦过。而现在呢,他的转变,他几次对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想证明什么?为什么没有往日的气焰,往日的高高在上。难道只是因为他是个垂暮的老人,所以诸事内疚?诸事补偿?
我想不明白,这个老人身上究竟还有多少的故事?我也期待,不要再有这样的巧遇。
又走了一段,他突然停下。
“过阵子,启正就要回来了,我会正式把董事局主席的位子让给他。”
回来?董事局主席?真的?假的?幸?不幸?
“我朋友来了,失陪了。”他打断了我的思绪。
“哦,您请便。”
“老张,刚才遇到一个朋友,聊了会。”看到前面有个头发花白的老先生,他走上前去打招呼。“哦,我还以为你不告而别。”那人说道。
哪知,这位老先生视线落到我身上,就不住地打量着我,那眼神简直让我受不了。我下意识地躲开了。隐约听见那位老先生对他说:“她好像当年的…”
告别了林董,我松了一口气,真希望下次再也不要碰到他。
“邹雨。”世诚叫我。
“好了。”
“嗯。我们走吧。”
“刚才你在和谁说话?”他问我。
“致林的林董。”我实话实说。
“Ken的父亲!”
“哦,是吗?”我假装不知。
“你认识Ken的父亲?”
“不,公事而已。”
一路上,电台传来了张学友的歌声。
“想和你一起去吹吹风,去吹吹风…”
“这里离市区多远?”他突然问我。
“不远,大概半小时的路程。”
“那么,走进你的心里需要多久?”
呃?!我无法作答。
“我真希望刚才你说的话是真的。”
我茫然。
(十九)
一大早,就听见高展旗的声音在事务所里飘
。
“我说,你可真是余音袅袅,绕梁不绝啊。我还没进门就听见你扯着大嗓门
喊一气,干嘛呢?昨晚酒喝多了?”
“酒喝多的人恐怕不是我吧。”
“没个正经。”
“有个花边新闻,想不想听?”他神秘地说。
“不想。”
“真不想?”
“真不想。我说高展旗,这世界上就没有能让你安静一会的事?”
“有,就是你啊。”
“你少来。”
“我知道我比不上人家什么国际的某某某。”
“高展旗,你欠骂啊。”
“得得得,说正经的,最近林家的超级八卦有否耳闻?”
“我不是私家侦探,没兴趣。”
“真没兴趣?”
“唉,算我怕了你了。”
“我一个同学在夜总会做,林启重,就是林家的大少爷,每天都在那花天酒地。”
“拜托,你几岁了。一个有钱人家的少爷,怎么玩都不过分啊。夜总会?你同学真是遍及各行各业啊。”我质疑他的同时还不忘数落他。
“没错,如果只是去那玩玩,倒也无妨,可是如果是因为分家产,是不是就有问题了?”
“分家产?”
“对,他每天都会纠集一帮太子
,不知道搞些什么名堂。外面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
“展旗?”
“呃?”
“通知你同学,赶快辞职,去国家情报局报到。”
“邹雨,我可是好心告诉你。”
“好心?多谢了。我可不想知道。”
终于把大麻烦送走。
林家正在暗
涌动?
因为这个,林老太爷要移
大权?
林启正即将成为众矢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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