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七章 君山
更新时间:2012-10-03
怜儿闻言,冲着那名青年嫣然一笑,此人是
庭十枭的老大黄海波的三子黄伟杰,与怜儿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
“怜儿。”正在这时,谢老八的身后又传来了一个浑厚的声音,一名身材魁梧的青年走了过来,含笑望着怜儿。
“山哥。”怜儿随即笑盈盈地喊了那名身材魁梧的青年一声,这个魁梧青年是
庭十枭的老二叶海牛的次子叶镇山,也是怜儿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
接下来,一群年轻人涌了过来,男男女女地围着怜儿叽叽喳喳地说着话,很是热闹。
自从黄伟杰和叶镇山出现后,谭纵敏锐地察觉到现场的气氛忽然之间变得有些微妙起来,不仅两人不仅相互不搭理,而且都显得与怜儿很是亲昵,他们身后的那些人也是泾渭分明地分成了三部分。
看来
庭湖的湖匪内部果然出现了分裂,与这三部分人相对应的应该就是湖匪内部的三大派别,其中中间那部分人的人数最少,两边的那两部分人的人数则旗鼓相当。
虽然谭纵现在还不清楚
庭湖湖匪内部这三个派别的信息,不过既然他已经来了这里,总会
清楚这里面的情况。
随后,谭纵的目光落在了在一起寒暄着的怜儿、黄伟杰和叶镇山,心中不由得暗自摇了摇头,很显然黄伟杰和叶振山都喜欢怜儿,而且两个人看起来在那群年轻人中的地位颇高,不用说,这又是一段三角孽恋,有什么结果可真的不好说。
不过令谭纵感到有些意外的是,人群中竟然还有一些年轻人没有围上来,这些年轻人人数比较少,只是站在那里寒暄着,好像对怜儿并不怎么热情。
这些年轻人有两伙,站在谢老八身后两个不同湖匪阵营的前方,领头的都是一名漂亮的女子,两女时不时地向怜儿这边张望,双目中
出一丝怨恨的神色。
从那两名女子望向怜儿幽怨的眼神和冷淡的态度上,谭纵发现自己刚才想错了,围绕着怜儿的并不是一段三角恋,而是一段五角恋。
由于那两名女子被人簇拥着,所以两女的身份必然不简单,而在这岛上能与怜儿“争风吃醋”,并且敢于怜儿“争风吃醋”的女人,一定是
庭十枭的子女。
“好像,越来越有意思了。”谭纵瞟了一眼那两名对怜儿充
了敌意的女子,嘴角不由得
出了一丝笑意。
谭纵此次来君山主要有两个目的,一是
清“神仙倒”是什么药,解药如何配制,二来就是查找
庭湖湖匪们与官府以及功德教勾结的蛛丝马迹,他原本还在想如何从君山打开局面,现在看来,或许从围绕着怜儿的黄伟杰和叶镇山等人的身上能找到突破口。
“李公子,里面已经准备好了
惊宴,请。”寒暄了一阵后,谢老八笑着一侧身,向谭纵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两位大哥,请。”谭纵闻言,连忙向田四爷和谢老八也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田四爷和谢老八随后一左一右地位于谭纵的身旁,谈笑风生地向岛里走去,站在后面的那些人于是自动让开了一条道路。
怜儿被黄伟杰和叶镇山簇拥着,跟在谭纵和田四爷、谢老八的身后,谭纵注意到,那两名对怜儿有敌意的年轻女子并没有与怜儿见面的意思,竟然带着身边的人离开了。
君山古木参天,茂林修竹,风景宜人,谭纵以前听说过,神奇而多情的斑竹就环绕着二妃墓而生,所谓的二妃墓指的就是指的舜帝的两个妃子娥皇和女英。
相传四千多年前,舜帝南下巡游,他的两个最受宠爱的妃子――娥皇、女英伉俪情深,随之赶去相会,可惜所乘之船被大风阻于君山。
就在二妃等待大风平息的时候,突然听到舜帝已死于苍梧的消息,顿时悲痛
绝,整天望着茫茫的湖水攀竹痛哭,泪水洒遍了山上的竹林,遂成斑竹。
不久,二妃忧郁成疾,死于
庭湖,葬于山之东麓,为纪念二妃而改
庭山为君山。
娥皇、女英的故事备受后人的推崇,认为是夫
恩爱的象征,在民间演变了无数美丽的传说,如果谭纵没有记错的话,他曾经在网上看过二妃墓的信息,墓前十米处有一对石引柱,上有一副楷书石刻对联:“君妃二魄芳千古,山竹诸斑泪一人”,充
了凄美的味道。
除了二妃墓后,君山银针更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一层层的茶园像一条条碧绿的玉带围绕在大小山头,后世被喻为十大名茶。
据说正宗的君山银针一年只产五百多公斤,那些充斥岳
城打着“君山银针”名义的茶叶却成千上万,每年岳
府都要向宫里面进贡一批茶叶,供清平帝和后宫的嫔妃们品尝。
给谭纵的
惊宴设在君山的一处酒楼里,由田四爷和谢老八亲自作陪,虽然规格不可谓不高,但是令谭纵遗憾的是他没有见到
庭十寇的老大黄海波和老二叶海牛,他打听过了,黄海波和叶海牛都在在君山,想必是自己的身份还不足以令两人出面。
他倒很想见见这两个十八年前对着
庭龙王反戈一击、致使谢老帮主功亏一篑的罗一刀口中的叛徒是何许人物。
不仅黄海波和叶海牛没来,
庭十枭中的老七古天成也没出现,据说他好像出
庭湖办事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这场晚宴与其说是给谭纵
惊,不如说给怜儿
惊更为合适,怜儿才是这起
惊宴的主角,现场的人除了田四爷和谢老八外,根本就没人理会谭纵。
谭纵在鸿运赌场里设计了霍老九的事情已经不可避免地传来了君山,无论
庭湖的湖匪中派系如何,霍老九毕竟是
庭十枭之一,代表着
庭湖的颜面,有些人暗地里或许幸灾乐祸,但面对谭纵这个“外敌”,大家还是表现出了同仇敌忾,谁也不搭理谭纵。
反正谭纵也不想自己在君山上受到人们的关注,因此也乐得保持低调,与田四爷和谢老八在那里推杯换盏,谈论着江南商界上的一些事情。
谭纵很清楚,田四爷和谢老八之所以谭纵江南商场上的事情,目的就是为了摸清自己的底细,既然他冒充的是杭州李家的二公子,那么早就对江南商场上的事情了如指掌,更何况他在扬州城的时候与粮商商会和盐商商会这两个大顺商界最大的商会都打过交道,应付起田四爷和谢老八来说信手拈来,游刃有余。
谭纵与田四爷和谢老八坐在一桌,怜儿则和黄伟杰、叶镇山坐在了一起,他一边和田四爷、谢老八聊天,一边关注着怜儿那一桌的形势。
虽然没人告诉谭纵,但谭纵已经从酒桌上的那些人的言谈举止中看出了一些端倪,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
庭十枭的老大黄海波和老二叶海牛是
庭湖匪中三个派系中的两个派系的头儿,而尤五娘很可能就是第三个派系的首脑。
而与码头上那三部分人相对应的,中间那群人是尤五娘的手下,而两边的那群人则是黄海波和叶海牛的手下。
谭纵曾经听罗一刀说起过,黄海波和叶海牛是从小长大的生死之
,因此两人这才一起举事,陷害了谢老帮主。
可是是什么原因导致关系如此亲密的黄海波和叶海牛势不两立?是争权夺势还是因为尤五娘?
谭纵隐隐约约地感觉到,尤五娘之所以不在君山而是跑去了鸿运赌场,很可能与黄海波和叶海牛有关,而男人与女人之间的事情,说来说去也不过是为了一个情字。
不知不觉中,黄伟杰和叶镇山在众人的起哄声中在那里拼起了酒来,身为黄海波和叶海牛的儿子,同时也是为了怜儿,两人当然不甘示弱,在那里开怀畅饮起来。
怜儿开始的时候并没有阻止黄伟杰和叶镇山,等到两人都喝的差不多的时候,于是就找了一个别的话题打断了黄伟杰和叶镇山的拼酒。
黄伟杰和叶镇山原本已经拼酒拼得火起,但两人好像很听怜儿的话,虽然有些不甘心,但还是结束了这场意气之争。
目睹了眼前的一幕后,谭纵的双目闪过了一丝若有所思的神色:看来,就像怜儿一样,尤五娘就是黄海波和叶海牛之间的缓冲地带,使得
庭湖湖匪之间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
惊宴结束后,谭纵在酒楼门前与田四爷和谢老八告别,跟着怜儿走了,他的住处尤五娘已经安排好了。
和谭纵、怜儿在一起的还有黄伟杰和叶镇山,两人一路上与怜儿谈笑风生,无视了谭纵的存在。
谭纵有着自知之明,于是就漫不经心地跟在三人的身后,脑子里盘算着如何利用黄海波和叶海牛对怜儿的这种关系挑拨离间,然后再浑水摸鱼,
清
庭湖湖匪的一些不为人知的内幕。
不久后,谭纵一行人走进了一片环境幽雅的紫竹林,来到了林中一个静雅的小院前,院门上挂着一个匾额,上面写着“竹林小雅”四个俊秀的大字。
这个小院是尤五娘在君山上的住所,防守严密,除了
庭十枭和
庭十枭的子女外,
止外人进入。
小院的正屋是尤五娘居住,东侧的厢房是怜儿的闺房,谭纵被安排在了西侧的厢房,两名侍女已经等在院门口,冲着谭纵等人福了一身。
黄伟杰和叶镇山进院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谭纵和怜儿将两人送到了院门口,临走之前,两人将谭纵拉到了一旁。
“李公子,我的这个小妹平
里任
惯了,若有什么不妥之处还望你多多担待。”站稳了身形后,黄伟杰微笑着向谭纵说道,双目中却闪过一丝寒芒,言语中充
了威胁的味道,让他以后处处让着怜儿,不要惹怜儿生气,否则的话那可就不好说了。
“李兄弟,有一句话说的好,不该看的别看,不该听的别听,不该想的也别想。”叶镇山则比较直接,拔出刀一边看着明晃晃的刀身,一边冷冷地说道,“要不然我叶某认得你,叶某的刀可认不得你。”
自从尤五娘住进这个小院来,还从没有留宿过男人,谭纵不仅是第一个在竹林小雅留宿的男人,而且他还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这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从怜儿的口中,黄伟杰和叶镇山虽然知道谭纵是个手无缚
之力、贪生怕死的花花公子,但再怎么说他也是一个身强力壮的大男人,与怜儿这个千娇百媚的大美女在一起,难免会有一些非分之想。
所谓
胆包天,万一谭纵在冲动之下对怜儿做出什么失礼的事情来,那么后果可是不堪设想:这竹林小雅位于紫竹林深处,虽说防守严密,外面的人轻易之间进不来,但如果里面发生什么事情的话,守在外面的人也不能及时赶来,要是怜儿被谭纵给占了便宜的话,到时候两人哭都来不及。
因此,黄伟杰和叶镇山在临走之前要告诫谭纵一番,让他千万不要打怜儿的主意,否则的话后果会非常的惨。
谭纵岂会不清楚黄伟杰和叶镇山的心思,说实话,他已经有了苏瑾和赵玉昭等女人,怜儿虽然漂亮,在苏瑾等女面前却未免黯然失
,他还真的没想对怜儿怎么样,要不然凭他的身手,就是十个怜儿也难逃他的“魔爪”
“两位公子放心,在下一定不会惹怜儿小姐生气,肯定非礼勿视,非礼勿言和非礼勿听!”谭纵连忙装出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点头哈
地向黄伟杰和叶镇山说道。
黄伟杰和叶镇山对谭纵的反应十分满意,笑着向立在一旁向这边张望的怜儿挥了挥手后,起身离开了。
谭纵故意装出一副紧张的模样,伸手在额头上擦了擦,好像在擦拭额头上的汗水一样,脸上的神情显得有几分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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