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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五章 威逼
  更新时间:2012-09-07

 望着那名蒙面人肩上神情憔悴、眼神木然的周轩,孙家的人不由得一阵动,所有人都意识到周轩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一些青年不住握紧了拳头,而姑娘们则纷纷惊恐地低下了头。

 “老三,你肩上的是谁?”谭纵见状,冲着那个蒙面人高声问道。

 “孙彪的新媳妇!”蒙面人就是薛毅,薛毅伸手拍了一下周轩的股,故作圹地向谭纵笑道,“二哥,你还别说,这小娘们还真够劲儿的,我准备带回去慢慢地享受。”

 “老三,你这个毛病怎么老是改不了,要是孙老板将钱给咱们的话,你让二哥如何向孙老板待?”谭纵闻言微微一笑,看了一眼面色铁青的孙元奎,慢条斯理地向薛毅说道。

 “二哥,这老小子既然不识抬举嘛,干嘛还跟他客气。”薛毅冷哼一声,伸手一指身后的孙彪,大咧咧地说道,“不如将先将他的儿子给砍了,看看他还装傻充愣不!”

 “大哥、二哥,三哥的这个提议好呀,既然这老小子不说,那么咱们就逐一将这里的人给砍了,也省得在这里浪费时间。”这时,站在一旁的刘昆开口了,望着孙元奎恶狠狠地说道。

 孙元奎闻言,身体不由得颤抖了一下,脸上的神色更加得难看,从眼前这两个匪首的话里来看,这果然是一伙穷凶极恶的抢匪,今天晚上看来是难逃一劫了。

 “孙老板,我这两个兄弟的脾气有些不好,如果你不乖乖合作的话,我可无法保证你和你家人的安全。”谭纵笑眯眯地看向了孙元奎,他很满意刘昆和薛毅的表现。

 “这位好汉爷,孙某的家中真的没有藏银子,如果有银子的话孙某一定会拿出来的,请好汉爷放过我们吧,改天孙某定当将银子奉上。”孙元奎的脸色变了几变,跪行到谭纵的面前,一边磕头一边哀求着,模样甚是可怜。

 “改天将银子奉上?孙老板拿兄弟当三岁孩童?”谭纵闻言,冷笑一声,“既然孙老板不肯配合,那就别怪兄弟不讲情面了!”

 说着,谭纵冲着瑟瑟发抖地站在薛毅身后的孙彪挥了一下手,声音阴冷地说道,“去,将他活剐了。”

 那几名将少女按在地上的蒙面人闻言,立刻气势汹汹地冲了过去,将薛毅拽到了孙家人的面前,按跪在地上后先是望他的嘴里了一团破布,接着扒去了他的上衣,使其出了上本身。

 在孙元奎和孙家人惊恐的注视下,一个手里握着一把匕首的蒙面人来了神情恐惧、拼命挣扎的孙彪面前,伸出舌头了一下匕首的刀身后,顺手就在孙彪的口划了一刀,鲜血顿时就顺着上口了出来。

 孙彪自由娇生惯养,身骄贵,哪里遭过这种罪,身体奋力扭动了一下后,眼睛一闭就昏了过去,裆里跟着了一片,臭气熏天,竟然被吓得大小便失

 孙家不少人都扭过头去,不敢看这血淋淋的一幕,尤其是孙元奎,双目中出关切的神色,虽然他有几房妾室,有着好几名儿女,但子只给他生了孙彪一个儿子,按照传统,只有嫡子孙彪才有资格继承他的家业,因此他才费尽了心思来栽培孙彪。

 谭纵瞅了孙元奎一眼,冲着按着孙彪的蒙面人挥了一下手,一名蒙面人拿过一盆冷水,哗啦一下就浇在了孙彪的头上。

 被冷水这么一,孙彪悠悠然醒了过来,谭纵看了看神色萎靡的孙彪,微笑着向孙元奎说道,“也许你不知道,凌迟其实是一种技术活,要剐上一定的刀数才能使得受刑者咽气,虽然我的这个兄弟技术不怎么样,但是怎么也能剐上个几百刀吧!”

 孙元奎闻言,面色灰白,身体微微有着发抖,他觉得眼前的这个人简直就是一个恶魔,竟然将如此折磨人的一件事情如此风清云淡地就说了出来。

 孙彪听见了谭纵的话,情绪立刻激动了起来,一边挣扎着一边冲着孙元奎呜呜地喊着什么,神态甚为惊恐,他现在还年轻,可不想这么早就死,而且还死得这么恐怖。

 谭纵见状,冲着一名站在孙彪身旁的蒙面人点了一下头,那个人就扯下了孙彪嘴里的布团,孙彪惊惶地向孙元奎喊道,“爹,救救我,我不想死,不想死呀!”

 孙元奎望着一脸惊恐的孙彪,犹豫了一下,扭头看向了别处,将眼睛闭了起来,现在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他要强撑到最后一刻。

 “俗话说虎毒不食子,看来这句话错了,孙老板的这种做法与亲手杀了令公子有何区别?”谭纵见状咂了咂嘴巴,向一旁的蒙面人说道,“来,伺候孙老板欣赏眼前这幕好戏。”

 几名蒙面人随即上前将孙元奎按住,其中一个人用力撑开了他的眼皮,让他面对着孙彪的方向。

 “爹,爹,救救我,救救我呀…”孙彪感觉到了什么,连声向孙元奎哀求,他刚喊了几句,嘴巴里又被上了布团。

 先前那名拿着匕首的蒙面人来到孙彪的面前,一挥手,又在他的口处划了一刀,孙彪疼得头上青筋直冒,边挣扎边呜呜叫喊着,神情甚为恐惧。

 目睹了眼前的一幕后,孙家人纷纷低下了头,不敢看孙彪。孙元奎的脸上出了痛苦的神情,孙彪自由就受到他的溺爱,否则的话也不会变成现在的花花公子,见到孙彪受刑,那一刀就像是割在了他的身上。

 “老爷,老爷,你就救救彪儿吧。银子没了还能再挣,可是如果咱们都死了,到了九泉之下如何面对列祖列宗。”眼前那名蒙面人就要往孙彪的口划上第三刀,一名跪在孙元奎身后的中年妇人猛然开口,双目含泪地冲着他悲声说道,“老爷,你就给大家留条活路吧。”

 中年妇人是孙元奎的子张氏,听闻张氏的话后,孙元奎的双目不由得闪过一丝无奈和黯然的神色:

 由于孙彪今大喜,孙元奎的所有子女都在孙府,这次被谭纵给一锅端了,如果孙元奎不出那些银子的话,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谭纵肯定会将他们都杀光,这样一来的话孙元奎的香火可就断了。

 很显然,孙元奎绝对不想自己一家子被眼前的这些蒙面人屠杀殆尽,既然迟早都要将银子出去,那么何必要让孙彪受那些罪呢。

 尤为重要的是,孙府的那个藏钱的密室,不仅孙元奎知道,张氏和大管家以及两名负责密室搬运钱物的心腹下人也知道。

 张氏在求孙元奎的同时也是在提醒他,如果谭纵问孙家的那些下人的话,生死关头,保不准那两个下人会将这个信息出去,那样一来的话孙元奎可就要被动了。

 “孙老爷,令夫人说的真的很有道理,你还是给大家留一条活路吧。”谭纵闻言,冲着那名准备对孙彪动刀的蒙面人挥了一下手,制止了那名蒙面人后,笑眯眯地向孙元奎说道。

 “好吧,我可以领你们去放银子的地方,但你要保证不伤害我们。”孙元奎犹豫了一下,最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向谭纵说道,整个人一下子衰老了许多。

 “兄弟可以向你保证,只求财,不要命。”谭纵闻言,微笑着点了点头,示意那些按着孙元奎的蒙面人放开了他。

 孙元奎在地上坐了一会儿,随即一使劲站了起来,落寞地领着谭纵向后院走去。

 孙家的密室修建在后院一个僻静院落的假山里,当孙元奎打开了密室的入口后,谭纵领着几名蒙面人进入了密室,密室的面积不大,也就几十平方米,里面堆着三口装了银子的箱子以及几个架子,架子上面摆着不少古董字画和金银首饰,一个黑色的盒子里放着地契和房契。

 谭纵扫视了一眼屋子里的这些财物,除了那些地契和房契,所有的加起来估摸起来大概有两千两,看来是孙家的全部家当了。

 “搬走!”谭纵查看了一下密室里的财物,冲着一旁的蒙面人挥了一下手,沉声说道。

 蒙面人们立刻往外面扮东西,看得孙元奎的心里不停地滴着血,这些钱财可是他祖上几代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如今却这么毁在了他的手里。

 “孙老板,兄弟也不想赶尽杀绝,这个东西就留给你了。”谭纵将那个存放着地契和房契的黑盒子在手上抛了几下,一甩手扔给了面无血的孙元奎。

 “谢谢好汉,谢谢好汉。”孙元奎手里紧紧握着那个黑盒子,忍着心中的怒火,强颜欢笑地向谭纵道谢着,只要有了这些房契和地契,他就能借到银子,生意自然也就能维持下去了,也算是给孙家留了一条活路。

 在孙元奎看来,谭纵之所以不要房契和地契,并不是因为他大方,而是他担心在出手房契和地契的时侯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毕竟像地契和房契的易手续比较复杂,一不小心就会了身份。

 孙元奎心中在暗自庆幸着,如果谭纵一把火将这些房契和地契烧了的话,那么他就只有寻死的份儿了。

 谭纵将密室里的财物都运来了前院,蒙面人们都带有一个袋子,专门用来装从孙家拿来的东西。

 当着孙家家人的面,蒙面人们将那些财物装进各自随身携带的袋子里,然后绑在了身上,这样一来的话就可以轻易地将那些财物带走了。

 与此同时,孙家的人被那些蒙面人用绳子捆住了手脚,嘴里还上了一个布团,一个个倚在一起坐在了院子里。

 “孙老板,感谢配合!”孙元奎是最后一个被捆上手脚的,谭纵手里拿着一个布团,笑眯眯地走到了他的面前。

 “钱已经给你们了,放过我儿媳妇吧。”望了一眼被薛毅搂在怀里的周轩,孙元奎平静地向谭纵说道,他现在已经看开了,既然无法挽回,那么就只好淡然面对了。

 “不好意思,她现在是我兄弟的女人了。”谭纵有些遗憾地向孙元奎摇了摇头,一伸手,将布团进了他的嘴里,大笑着离开了。

 孙元奎苦笑了一声,看向谭纵的双目中出愤怒的火焰,如果有可能的话,他会将这个可恶的家伙生活剥,戳骨扬灰。

 “那条项链呢?”在孙元奎的注视中,谭纵径直走到了跪在人群前排的二管家面前,拔出了他嘴里的布团,沉声问道。

 “什么…什么项链?”二管家见谭纵冲着自己来了,顿时紧张了起来,结结巴巴地说道。

 谭纵微微一笑,冲着一旁的两名蒙面人一摆头,两名蒙面人就开始搜二管家的身,不一会儿就从他的身上摸出了谭纵晚上当作贺礼送出去的那条项链,递给了谭纵。

 二管家目瞪口呆地望着谭纵手里的项链,他明明记得自己将这条项链放进了那些贺礼中,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身上?他当然想不到,是那两名蒙面人趁着搜身的时侯悄悄到了他的身上,然后再当众拿了出来,这样一来的话,府衙的人肯定能通过这个细节推断出谭纵的身份――钱万里,否则的话怎么会对那条项链如此熟悉。

 事实上,府衙正是通过这个小细节,怀疑当天晚上送贺礼的那个钱万里(千万里)和贾南仁(假男人)是抢匪的主谋,而且是两个化名,立刻对谭纵在酒桌上提及的一个下榻的客栈进行了排查,结果那个客栈里根本就没有这两个人。

 因此,府衙确定了这是一起有预谋的、恶行的抢9劫案,于是按照二管家的描述画了谭纵和赵玉昭的画像进行通缉,在大名府轰动一时。

 由于没有任何线索,到最后这起案子成了一桩悬案,不了了之,尘封在了大名府府衙众多的陈年积案当中,谁也不会想到它是由周轩引起的。

 孙家经此事元气大伤,十几年后才缓过劲儿来,而周家更是为周轩的遭遇伤心了好一阵儿。

 谭纵收起项链,走过去与立在那里一言未发的赵玉昭低语了几句后就领着蒙面人离开了孙府,径直来到了城南的一处城墙,利用绳索爬墙出了大名城,消失在了茫茫的夜中。

 为了帮助赵玉昭、薛毅和周轩,谭纵特意让人坐了一个滑轮架子,让三人坐在一个解释的筐子里,一一吊出了城去。

 十分凑巧,当晚在这一处城墙巡逻的军士竟然喝醉了酒,没有在规定的时间巡逻,这使得谭纵等人从容逃出了城,天亮的时侯换班的军士才在墙上发现了那个滑轮架子和爬墙的绳索,这个时候谭纵等人早就远走高飞了。

 当然了,城防军绝对不会承认是自己的军士喝醉了酒才导致那些抢匪们顺利出城,于是表明那些抢匪训练有素,当巡逻的军士发现的时侯,他们已经逃离了,只不过私下里对那些醉酒的军士进行了惩罚。

 既然城防军已经表态了,那么府衙的人虽然有疑议,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这件事情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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