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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我只要你的人
  小德涂得花花绿绿的脸上明显出凝重的表情,他眉头锁死:“d国向联合国求救的真正目的并不是想寻求政治帮助,其实是想寻求武装支持,他们想消灭自由组织,但是兵力不足所以假借了维和的名义。”

 兰思定一巴掌呼在小德的头上:“你们出了这么大的事,连声招呼都不跟我打,除了你还有谁前来营救?”

 小德声音发紧:“没有,其他人都不知道这件事,我也是接到费玲达的紧急求救,情况太突然,所以我临时集合了手头上能用的雇佣兵从美国赶过来。”

 “d国真正的用意如果被联合国知道,肯定会立即撤兵,现在什么情况?”

 小德赶紧把电脑转到兰思定的面前:“费玲达是一天前被抓,被抓的时候有人员动,然后人数一直保持不变,他们在事发后把别墅里的摄像全部关闭了,我没有办法入侵,但是我们勘察过,费玲达应该还在别墅内。”

 兰思定眼神如捕食猎物的雄鹰,双眸发黑深不见底,看着小德厉声而道:“我看你这些年跟着我都是白跟了。”

 小德不明就里,忽闪的眼中泛出很深的疑惑:“老大?”

 “政府派来费玲达对自由组织进行抄底,但是自由组织捕获她以后,他们的人数不减就说明她还在别墅内吗?这种紧张时刻对方不加派人手看管,大力彻查整个丛林,而是一直保持同等的人数呆在别墅里,你说他们是在别墅干什么?开派对?”

 小德心中有个不好的想法经过兰思定的提醒后快要呼之出,他趴在坑道边不太确定的说道:“我以为他们在就地拷问费玲达。”

 兰思定摇头全盘否定:“小德,费玲达的行为并不是一般的偷盗,自由组织也不是一般武装反动组织,你不要忘了对方有内线在政府里潜伏,既然他们能知道费玲达的存在,那就说明自由组织也知道你方在监控准备营救,为了稳住你们的动态,所以一直造成人数不变的假象。”这么一颗烟雾弹就炸毁了霍小德的判断能力,兰思定决定事情结束后一定要好好训练眼前的小兔崽子,光知道一天到晚玩游戏打通关,连基本的任务都失手。他确实还太了。

 小德心中大惊,他没有结合这一层关系,想到此,赶紧调出别墅的热成像监控。

 兰思定手指显示屏:“看清楚了没有?人数不变但异动却非常小,说明这群人闲散在屋子里。”

 小德心中的恐惧越来越深,没有加强巡逻也没有频繁联络,老大说的没错,自由组织在混淆视线,而他怎么这么糊涂。

 “费玲达已经被转移了。”

 “那现在怎么办?老大。”

 兰思定双眼发暗,眼中的深黑直至极致:“你说怎么办?”

 小德看着兰思定的表情犯怵,知道他的判断错误惹恼了老大,赶快冷静下来开始切换电脑界面:“既然费玲达已经不在他们的老窝,那么我会先调出所有私人机场这两天发航的私人机,排查出和自由组织有关的航班,确定他们的转移地点,然后侵入机场摄像,街道摄像,跟踪他们的路线,查出落脚点。”

 小德的手指如幻影,一直在键盘上快速的敲击,他的心纠成一团,想到费玲达正在恐怖组织的手中受苦受难,额角神经紧绷扯痛了脑仁,当他复述完整个调查过程,也在最终得到了结果。

 小德一抬头,看向兰思定,声音有些颤抖:“老大,费玲达在德国。”

 兰思定知道霍小德在担心什么,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费玲达是老手,她知道保命的关键,既然自由组织转移她而不是就地决,就说明他们还拿她有用,她的性命暂时无虞,你先确定她的具体地址,联系席尔瓦,然后赶往德国,我会安顿好维和部队,咱们德国碰头。”

 兰思定代完一切事务,准备离开去和原地休息的维和军会合,但小德却扯住了他的胳膊。

 兰思定回头去看,只见小德一脸仓惶。

 “老大,如果…费玲达…要是。”如果,要是,霍小德的心被丢进了黑般,没有底,费玲达若是因为他的疏忽而丧命,他会一辈子内疚心有不安。

 “没有如果。”兰思定站在坑道边低下头看小德,他眼中的坚毅毫无犹豫,让小德不由相信他的话。

 是的…没有如果,他们跟着老大就是因为老大有一股子拧劲,这股劲能带着他们克服任何艰难险阻,直达目标。

 …

 德国,现代化的城市精确、严谨却又不失人的优雅。这里是格林的诞生地,也是无数童话故事的发源地。古旧的城堡、蓊郁的森林、悠闲的小镇、美丽的河,孕育出了多少伟大的人物。这里的冬天开始的很早,大雪纷沓而至将城市银装素裹。冷风纷飞了风景,让行人匆匆。

 白艾和夏下了飞机,站在机场大楼前,因为寒风侵袭都不由收紧了大衣的衣领。

 莫锁德公司的董事长因为和白艾有私人情,所以特地派了公司的员工前来接机。

 司机体贴的把行李的搬运一力承担,然后热情的和白艾、夏打招呼,告诉她们酒店已经安排好就在大学附近,一点都不像传统的德国人。

 两人上了车,白艾问夏道:“不给小丫头打个电话?”

 夏恶的磨牙:“攻其不备才能打她措手不及,先让她把心悬着,尝尝担惊受怕四个字是什么滋味,知道厉害就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白艾无奈的笑道:“对待自己的妹妹仁慈一点。”

 夏摇摇手指头:“女不教母之过,身为家姐对待自己的妹妹才要严加看管,她要是外人我管她去死。”

 白艾点头表示受教,夏自有一套教育弟弟妹妹方法,她不必过多心当然也不会强加干涉。所以不如看看风景,消磨坐车的时间。

 白艾把视线放到窗外,奈何大雪模糊了视线,所以她能看见的东西不多,忽然手机开始震动,让她的心也随之跳动了一下。

 不用看来电显示她只管接通电话,格纳低沉带磁的声音飘然而至。

 “白艾,我在科隆。”

 白艾没有说话,因为随着格纳的电话,一辆黑头轿车从后面加速向前,然后横而来,将白艾乘坐的车强行别到路旁。

 司机受惊不小,赶紧踩下刹车,惊魂未定的降下车窗,伸出头一连串的咒骂口而出。

 白艾眼见黑头轿车的门打开,两名身着黑衣,脸上挂着黑超的高大男人迈着大步近,司机看见来人立刻闭上了嘴,因为黑衣人的前都佩戴着一枚闪亮的钻石骷髅头,很小却很精细昂贵,身为德国本地人都知道那枚骷髅头代表着怎样的意义。

 看着黑衣人站在车边司机哑然,想说话却发现嗓子眼发干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夏看着白艾:“找你的?”

 白艾叹了口气降下车窗,抬起头看向黑衣人:“雪天开车不要这么冒失。”

 黑衣人因为白艾的说教明显愕然,愕然之后又恢复冷然。

 “白小姐,飞机已经在准备了,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等等。”白艾说完又降下了车窗,故意让黑衣人在车外享受一下天寒地冻以示惩罚。

 夏抓住白艾的手腕:“格纳?”

 “恩,除了他还能有谁。”

 “他知道你来德国呢?”

 “这里都是他的人,知道我来很正常。”在答应和夏同行开始,白艾已经预料到此时此景。

 夏有些担心,不由看着拦路的黑衣人,在他们身上能看到不同于常人的阴冷:“要我报警吗?”这些人想必都是手沾鲜血的屠夫,她实在不放心白艾只身前往。

 “不用。”警察听见格纳的名字只会无视当没有接到电话。

 夏心里很抱歉:“我光想着小丫头的事,没深思虑你的问题。”

 “不用担心我,他不是好人,但是他对我一直很好。”

 夏收回了手:“你们有过那么一段,你能放下他却放不下,和格纳这样的人扯上关系就是麻烦,如果…如果可以解决就借这次机会把你们之间的联系彻底断了吧。”

 白艾笑了:“好。”答应夏之后,她下了车,在黑衣人的陪护中朝黑头轿车走去。

 夏和司机一起目送白艾离去,只是前者心怀担忧后者木然的全无想法,直到夏拍司机的座椅。

 “司机,如果你发呆发够了,麻烦送我去酒店。”

 司机保持张口结舌的状态,呆呆傻傻的回头看了一眼夏

 夏忍不住翻了白眼,司机这样子哪里还能开车,干脆她下车换进驾驶座,调好gps,自食其力比较靠谱。

 夏载在司机朝慕尼黑大学行去,她家的白艾总是能让人大吃一惊,她已经习以为常了。

 …

 哥特式的科隆大教堂——一个二战时期盟军都不愿意炸毁的地方。这里的风景如油画中跳而出,处处动人美到极致震撼。

 教堂内陈列着被岁月洗礼,被时间冲刷的各种历史文物,只需看一眼也好像能明白其中的经久年华。

 教堂全部装上了描绘有圣经人物的彩玻璃,吸引着人的视线,给你另一个世界的感觉,阳光一照,玻璃五彩缤纷,若是遇上灯光移动,玻璃上的人物更犹如活了一般。

 这里除了供奉着三圣遗骸的金神龛,还收藏着大量的宗教壁画,许多雕像、圣体匣、福音等各种价值不菲的文物。

 在科隆大教堂内,你会感觉它更像一个博物馆,陈列着光荣与梦想。

 “你来呢?”格纳身穿墨黑色羊大衣,厚厚的围巾和皮手套放在身旁,他双手握,闭着眼只听脚步声,也能分辨出来人正是他魂牵梦绕的女人。

 她身上的味道那么熟悉,轻轻一嗅就勾出了他埋藏在心底的万千回忆,原来和她的过去早已经刻入心口成为磨灭不掉的记忆。

 这些年他妄图把她从他的生活中赶出去,不过一瞬间就成为一个笑话,他根本无法忘记她。

 白艾坐在格纳身后,出于礼节对上帝画了一道十字,然后说道:“什么时候也开始礼拜了。”

 “从放你走以后。”格纳深沉的声音里透出纯粹的真诚,他抬起头望向前方高悬在墙上的圣者,长长的睫尖端缀了忧伤,而白艾在他身后所以什么都看不见。

 这么多年过去,她又踏上德国这片土地,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她的妹妹,上一次她来德国也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她的事业。

 仔细想来,她从来没有因为他来他的国家。

 不由感慨,口而出:“你终于又来呢?”

 白艾回:“我来了。”

 他和她的过去,曾经在德国这片土地上精彩演绎过,她还记得吗?

 “还走吗?”

 “我不属于这里。”

 格纳回眸…扭头看着白艾,星目如璀璨烟火,他仿若等了她千百年,她的美貌经过岁月的沉淀显得益发动人,让他不能自拔,他们之间咫尺的距离,只要伸手他就可以把她抱入怀中,多想执子之手:“要不我俩结婚吧,把你人留住,随便你的心给谁我都不在乎。”

 白艾却只看着前方,回避格纳痴情如海的视线:“可是我在乎。”多么英俊的男人,为什么要在她身上浪费光

 格纳用笑容掩饰心酸道:“你真残忍。”

 白艾回答:“面对上帝要说实话。”

 格纳脸上的堆出了玩世不恭的表情,他问:“我记得你信佛教。”

 “佛教教育子民要众生平等,尊重和包容一切不同的信仰。”

 “我是不是又该研究佛教呢?”这些年他深陷于钻研中国文化,他的努力可能让她靠近一点点。

 “多学点东西对你好,格纳。”

 格纳大笑,又是这样事不关己的态度,直接绞杀了他的一切奢望,他收起笑容:“既然面对上帝不能说谎,那我们来玩真心话的游戏吧。”

 白艾注视格纳,眼底写了‘何必’两字。

 格纳别开视线装作没看见,他问:“你爱我吗?”

 “不爱。”

 “你爱兰思定吗?”

 “爱。”

 “你会嫁给他吗?”

 “应该。”

 “你们会有孩子吗?”

 “如果结婚后会有。”

 “你知道你很残忍吗?”杀人不见血。

 “知道。”长痛不如短痛。

 “白艾,你…爱过我吗?”

 “格纳!”白艾的声音显得低哑。爱,过,已经过去的旧事何必重提,他的问题白艾不想回答。

 格纳握紧了双拳,青筋跳动在手背上,当初如果他狠心一点,不顾她的反抗把她强行拴在德国,铐在他身边,现在的她身心都应该是他的。

 “算了算了,我就知道我不适合祷告,教堂是一个让我十分讨厌的地方,怎么都喜欢不起来。”因为在教堂里,白艾只说实话,她的实话让他心碎,明明都已经在若干年前痛过,为什么现在还要痛,不是有个混蛋说过爱情的伤越痛才好的越快吗?可他的伤为什么都没有好转的迹象。“白艾,咱们换个地方闲话家常比较实际。”

 格纳优雅的走到白艾的身边,擅自把围巾围在她的颈项后,然后轻轻一拉将她带了起来。

 白艾出围巾,拉开了两人的距离:“你想去哪?”

 “给你买衣服。”

 “很标新立异。”

 “我是地主你是客,用什么方式接客人是我当主人的职责。”她穿上他买的衣服,会很暖和,只希望那暖和能有一天再次侵入她的心中,“走吧,想让我照顾好林沐琳,你陪我这个下午,我不会再对你提出任何要求。”

 真的吗?

 这是两个人共同的疑问。

 当他们并肩站在教堂外,格纳的高大拔,直肩宽阔,贴依在白艾的身后如同她的保护神,他好像从二战时期穿越而来的将军,执着的守护着他的爱人。

 台阶不远处有一名戴着毡帽的画家从画板上取下一张素描,然后朝着两人走近。

 “先生,小姐,你们好,这幅画是我为你们画的,希望你们喜欢。”画家一直在教堂外作画,偶然从门外经过看见教堂里的格纳和白艾,于是灵感涌现,速成了一副素描。

 “画的很漂亮。”白艾用甜美的笑回馈了画家的善意,画上她和格纳坐在一起,侧脸相视,眼神如胶漆好像一对陷入热恋的情侣。

 格纳掏出了两张五百欧元作为馈赠递给了画家,并诚恳的说道:“谢谢。”这幅画他会收藏起来,悬挂在人生中永远也不取下来。

 “两位真的很般配。”画家捏着钱,很激动,不过一时兴起没想到居然得到这么丰厚的赠予,他由衷的称赞,甚至帽致敬,然后带着感激背着画架离开。

 格纳拿着画,因为画家的话站在原地轻微晃动一下,差点站不稳从台阶上摔倒,他和白艾在画中如此般配,而在生活中和她般配的男人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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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1501231299的打赏,前两天没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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