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丢脸吧
最后封玄拓做出了一件自己觉得应该绝对不会做的决定,竟然一声不吭地走了。
他竟然就这么走了!
他也觉得不可思议,当时怎么想的呢?可是他真想不出来应该怎么办。再继续闹下去吧,好像是不太给皇兄面子,装病也没办法,人家已经识破了你的计,还能有什么办法再开门?他再闯一次,肯定还是会被打下来。他想撂下一句狠话,可是跟个女人这么斗狠,也显得自己没有风度!
无计可施就是指的这个了,他走了!
封玄拓都觉得有点灰溜溜的,他很讨厌这样的感觉,憋屈,却又爆发不出来,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王府里,下人们都在听外面的动静,半天也没有听到声音,最后管家亲自扒到门
里去看,没有看到人,然后他小心地问叶繁锦,“侧妃,五殿下好像走了,奴才要不要开门看看?”
叶繁锦想了想说:“你让人登梯子爬到墙头看看!”
万一封玄拓又用计呢?她还是稳妥一些,已经走到这一步上来,不能最后功亏一篑吧!
管家真是服了侧妃的小心谨慎,他命令一个抬梯子,一个往上爬,务必往两边仔细看,人走了没有?
府中家丁爬上墙,左看看、右看看,看仔细了,然后才说:“侧妃,奴才实在看不到人,应当是走了!”
叶繁锦点点头,说道:“人既然已走,门就更没有必要开了,你们记住,连五殿下来了,这门都不开,不管谁来,更不能开,不然你们就开罪五殿下了!”
“奴才遵命!”一众下人惶恐地说。
叶繁锦点点头,
直脊背,微扬着下巴,向回走去,折腾一个上午,早就累了,回去好好歇歇!
叶繁锦走了,众下人们却都没走,管家也反常的没有轰人,大家还都没从刚才的惊魂中回过神来。管家问郑嬷嬷,“五殿下就这么走了?刚才闹得那么凶,还有他脾气那么坏,怎么可能一声不吭地走了?”
封玄拓跟离王关系不错,离王府也常来,所以大家都见识过那位皇子的脾气,如今不让进门还被打,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用在他身上,他竟然这么服输地走了?
郑嬷嬷也觉得不可思议,但是五殿下真的走了,没骂也没说话,一声不吭地走了,她还想着看笑话,结果…
郑嬷嬷怎么想的且不说,反正下人们对这位侧妃佩服极了,别看是一个女人,居然连五殿下都不是她的对手,这么厉害,管理一个王府那是理所应当的。
封玄离也很快得知府里的情况,刚才小厮来报告的时候,他也不太放心,虽然没有阻止她,但还是让长风派人去府里盯着,有什么情况快些汇报给他,好及时处理。
封玄离听到长风报告的细节,最后封玄拓一声不吭地溜走了,他不由笑了起来,没看出来,她做事倒是豁得出来,并且果断丝毫不拖泥带水,既有魄力又细心,最后还能机灵地化解矛盾,如果她是男人,必定能有番大作为的,只可惜是个女儿身。
不过一想到这么出色的女人是自己的,他又凭白生出几分自豪感,放眼望望那些官家小姐,有哪个能比过她的?
皇宫中,郭公公忍着笑匆匆走进来,在底下低声说:“皇上,奴才刚刚得知的事情,五殿下想硬闯离王府,结果被离王的侧妃给打了!”
湛武帝听了抬起头,手中的笔立刻放到了笔架上,眼中的兴味丝毫不加以掩饰,他的身子往前探去,“哦?快来讲给朕听听!”
郭公公便将他听到的从头绘声绘
地讲起,他掐着嗓子,一会说:“嗯,五殿下就开始发怒了!”一会儿又装另一方,细着嗓子说:“今天这门就不开了!”
他一边装这方,一边扮成那方,左左右右地说得绘声绘
,包括下人们的反应都给说到了,就跟一个人唱台大戏似的,湛武帝看得津津有味儿,觉得比看戏还有意思。戏文总归都是那些,看来看去情节都知道了,这个可是新鲜的。
最后郭公公总算把这台大戏唱完了,其实几句话就能说清的事儿愣是给说得犹如场景重现,最后还把他累得够呛。
湛武帝听到最后小五什么都没说,一声不吭地走了,他乐得直拍御案,哈哈笑道:“小五啊,这回有人治他了!”
“皇上啊,您要不要去看看五殿下,奴才觉得像五殿下那样
子的,如今在一个女子面前吃了瘪,还是比他年岁小的女子,殿下肯定心情不好!”郭公公是皇上怎么高兴他怎么说。
湛武帝呵呵笑道:“叫这小子狂,哎呀早知道朕应该把那叶氏四娘配给小五就对了,这样朕也不愁没人能管得住小五了!”
“哎哟皇上,如今那可是离王的侧妃啊,据说离王对她信任得很,把整个府都交给他了!”郭公公一副受惊的模样。
毕竟叶繁锦已经是离王侧妃,皇上这话要是被有心人听了去,传到外面,那可是会引出很多麻烦的。
湛武帝摆了摆手,他也就是说着玩的,他感慨地说:“怪不得奕王与离王都争她,果真是与众不同啊!你说这样的女子,朕也不想为难她。这样吧,朕听说她跟钟府大小姐关系很好,不如把钟府大小姐给离王当了正妃,这样叶侧妃也不用担心被正妃排挤了!”
他说着还捋了捋胡须,显然对自己的决定非常满意。
郭公公听了心中一动,随即说道:“奴才听说钟将军府在为大小姐物
夫家,也不知道有没有定亲,万一定了亲,那可就麻烦了!”
湛武帝想了想说:“那钟氏元娘好像不小了,有可能,朕问问钟将军再说!”
封玄拓灰溜溜地回了宫,躲到屋里让小厮给他
药酒,虽然没有摔到骨头,但还是摔着了,这不
股青了一块。
五皇子大闹离王府一事早就被传得沸沸扬扬,离王新纳侧妃将五皇子给打了,这事儿更不是秘密,已经疯传开了,既然郭公公听到此事,作为五皇子生母容妃自然听说了。
这个儿子真是让她又恨又爱,恨是他
子太火爆,连皇上都拿他没办法,爱得是这
子偏偏得到了皇上的喜爱,连带着她这么多年也是盛宠不衰,今天这事儿太可气了,离王接了会试一事儿,人们到了王府肯定要绕行,怕惹上什么麻烦,这小子倒好,自己贴着惹麻烦,硬闯王府,难道就不怕被按个走关系的罪名?
听说这小子回来了,她二话没说便去找他。
容妃带着人进了儿子所住的院子,她一眼就看到门口有个小厮守着,一见了她就慌张地要往里蹿,容妃嘴快,“你给我站住!”
小厮哪里还敢动,低着头老实地立在门口。
容妃快步进了门,看到儿子正慌张地提
子,他提得呲牙咧嘴,那块淤青被她眼尖地看到了。她两步上前,把他刚刚提上的
子又扒了下来,吓得封玄拓赶紧叫:“母妃、母妃,您这是干什么啊?下人们都在呢!”他都这么大了,还让娘亲扒
子,简直就是没脸。
“你们都出去!”容妃一声令下,小厮宫女们都悄声往外走。
“怎么伤成这样?”容妃倒
一口气。
“没事儿、没事儿!”封玄拓笑着说。
“不行,给打成这样了,我带你找皇上去!”容妃之前没有听说他受伤,毕竟一向都是他伤别人,别人谁敢伤他?这回头一次看到儿子受伤,容妃心里接受不了,在宫里,子嗣可就是这些宫妃们的命
子。
“哎哎,母妃,不能找父皇,这事儿是我不对,我没事儿硬闯皇兄的府门!”封玄拓挠挠头,他哪里还敢找父皇,到时候非得被收拾不可。虽然他平
张狂,可也知道会试的严肃。
“你还怕父皇说?你真是气死我了!”容妃跺跺脚,她反问:“那怎么着?总不能吃了哑巴亏吧,咱们找离王去!”
“哎,母妃,您就饶了我吧,我大闹了他的府,欺负他的女人,皇兄能饶过我就怪了,最后免不得他还告到父皇那里说我的不是,咱就息事宁人吧!”封玄拓连连作揖。
“什么?哟,你还懂息事宁人啊,我真是头一次听说,这事儿就算了?你白被打了?”容妃万没想到,头一个让她这儿子服气的,不是皇上不是皇后,也不是皇子,竟然只是个皇子侧妃,她真是又气又笑,最后她也没办法了。谁让他先找的事儿,关键是跟会试这种
感的事联系到一起,不息事宁人又能怎么办?
但是看到他这伤,她又揪心起来,长叹一声气说:“你呀你,我来给你涂药吧!”
“娘…”
封玄拓还没说完,就被门外宫女的声音打断。
“奴婢见过皇后娘娘!”一声高喝,显然是在提醒容妃。
容妃心里一惊,立刻给他提上
子说:“别让皇后看出来,快整好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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