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不是冤家不聚头
到了岸边,三人这才看清了女孩。
女孩长得很美,三人几乎看得呆了,女孩穿一身紫衣,映着雪白的皮肌,个子虽不高,但显得娇小玲珑。
只不过女孩除了美之外,似乎浑身上下加上了一种顽皮的色彩,让人捉摸不透。
这种淘气的女孩任何人都会想要和做朋友的。
看着三人紧盯着自己的六双眼睛,她
不在乎,双手倒背在背后,说道:“小孩,你们怎么还不快上来?”
见女孩年纪不大,居然口口声声称自己是小孩,三人心中极为不服气。
明远说道:“这位姑娘,看你小小年纪,不知凭什么称我们为‘小孩’?”
洗飞补充道:“就是,你这个小黄
丫头,居然敢在我们面前称大,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也。”
紫衣姑娘道:“哼,谁是黄
丫?告诉你们,本姑娘今天年已十四岁了,过了年就十五了。”
明远正
道:“姑娘,你真是门
里瞧人。把人看扁了,在下过年前就已十五岁了,他们俩都和我同年。”
女孩歪头想了想,说道:“不管你们有多大,反正在我眼里都是小孩子。”
“好个刁蛮的丫头,你怎么这么不讲理。”洗飞已气极,说着就想冲上岸上和她“理论”一番。
刚一抬身,身边两双手已猛力将他按回在水里。
吾肥低声奚落道:“小飞,光天化
之下,你难道想非礼人家小姑娘啊?”
“哎呀,我差点忘了。”一拍脑袋瓜子,洗飞赶紧往下沉了沉。
岸上的紫衣女孩问道:“你怎么了?”她可没想到水下是一个一丝不挂,浑身光溜溜的小男孩。
洗飞气道:“关你
事!小丫头,你赶快给我们走开,走得越远越好。”
女孩命令道:“偏不,想让我走,没那么容易。告诉你们三个,赶快滚上岸来,否则本姑娘就不客气了。”
明远温文尔雅,但却话中带刺地问道:“姑娘,不知你为何非让我们上岸来不可,难道这紫霞湖是你家的吗?”
紫衣女孩点头道:“你说对了,这紫霞湖确是属于本姑娘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笑死我了,”洗飞笑得最响:“哎哟,我肚子都笑痛了哈哈。”
女孩气急败坏地道:“小孩,你们笑什么,这湖本来就是我的嘛。”
洗飞笑道:“喂,小丫头,你说这湖凭什么是属于你的呢?哈哈…”女孩正
道:“什么小丫头,你们该喊我大姐!”
洗飞问道:“好好,小大姐,拜托拜托,告诉我们,这紫霞湖为何是你的?”
女孩道:“问题很简单,因为本姑娘名字叫缪紫霞,这紫霞湖与我有嫡亲的关系,所以它当然是我的罗。”
明远、洗飞和吾肥煞有介事地点头道:“哦,原来有这么一层关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三小几乎又是同时放声狂笑起来。只笑得前仰后翻,连呛了几口湖水。
缪紫霞娇叱道:“小孩,你们笑什么,本来这湖就是我的嘛,赶快上来
钱,否则我真的不客气了。”
洗飞逗着说:“偏不上来,气死你这死丫头,有种你下来啊!”“你…你…”缪紫霞气得脸红通通的,犹如
透了的苹果,更加可人。
她可不会游水,所以望着水里的三人,只有杏眼干瞪,粉足
跳的份了。
缪紫霞一眼见三人放在岸边的衣服,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她几步跨到衣服前,从怀里掏出火石,对水里的三人道:“你们要是再不上来,我可就要把你们的衣服烧了。”
三人一听顿时慌了。
“别别别,小大姐,有话好说,有话好说,你可别真烧我们的衣服啊!”洗飞赶紧哀求,声音变得十分凄惨。
吾肥苦着脸说:“是啊,大姐,你把衣服烧了,咱们可就真成了被剥皮的
子。”
此时,缪紫霞已成了三人一致公认的“大姐了。”
缪紫霞可管不了这些,顺手拿起一件衣服道:“我数一二三,你们再不上来,我就一件件的烧给你们看。”
明远道:“大姐,我们上不来啊!”女孩可不管这些,喊道:“一、二、两个半。再问一句,还剩个‘半’,上不上来?”
三人在水里急得哇哇直叫,碰上了这么个不讲理的女孩又没办法,只得自认倒楣了。
“叭”的一声,缪紫霞打着了手里的火石,将拎在手上的衣服烧着起来。
明远求道:“哎呀,姑娘,求求你快住手吧,你离开这儿一会儿,我们马上就上来,好不好?”
缪紫霞道:“哼,你这个小鬼想骗我,等我离开后,你们穿好衣服就跑,我找谁要钱去?门儿都没有!”
明远三人心中叫苦不迭,眼看着第一件衣服烧完。
她又拿起了第二件,道:“看来你们今天在水里是赖定了,好,看看咱们谁厉害。”
缪紫霞说着,又点着了第三件衣服。
“臭丫头,你别神气,有一天你落到我手里,你就知道你是怎么死的!”
“丑八怪,扫把星,小巫婆,你是天下最坏的小妖
。”
洗飞和吾肥已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
缪紫霞非但不生气,反而更加神气地道:“骂吧,等你们骂累了,衣服也快烧完罗。”
转眼之间,已烧得只剩下最后三条
子。
这下三小可真是急了,可是在水里又没办法,眼睁睁看着衣服就要全部被缪紫霞毁之一炬了。
“哈哈…”忽然,洗飞大笑起来,边笑边向明远和吾肥眨着他的那双小绿豆眼。
缪紫霞诧异地问道:“你笑什么?”
“哈哈,笑死我了,我笑你笨啊!”“我怎么笨啊?”
“告诉你吧,傻丫头,你烧的根本就不是我们的衣服,我们的衣服在湖的对岸呢,哈哈…”明远和吾肥赶紧也强挤出一副笑脸,陪着洗飞大笑起来。
他们希望就此能让缪紫霞上当受骗,得以侥幸保留住他们最后的三条
子。
可是这次他们“瘪拾”是被吃定了。
缪紫霞点头道:“噢,原来是这么回事。嘻嘻,小鬼头,我原来不想烧这三条
子的。现在被你一说,既然是别人的‘三’条
子,我倒觉得非烧不可了。”
她特地强调了“三”字,且说一说完“叭”的一声打着了火石。就这样,三人眼睁睁地还要“笑”着看自己最后的一条
子被一把无情的大火烧得只剩下了一堆灰。
洗飞简直要被气昏过去。
明远埋怨道:“小飞,就怪你出这么个馊主意,现在好了,一起在水里老老实实待着吧。”
吾肥也发着
肚的怨气:“是啊,就怪你,要不是你,咱们上岸后还会有条
子穿,现在害得我们连块遮羞布都没有了。”
洗飞说道:“好了,都怪我总以了吧。现在还是赶紧想个办法离开这里吧,否则不被淹死才怪哩。”
“喂,小孩,你们在吵什么?”
“关你
事,告诉你,你再不走,休怪我们非礼你啊。”洗飞说着就伪装要从水里钻出来,已经
出了肚脐眼了。
缪紫霞一看,心里不
也有点怕怕起来,想想今天也玩够了,不如开溜吧。
“好吧,小孩,今天暂且饶了你们,不过,你们以后再也不准来紫霞湖游水了,否则每个带足了银两再来。再见。”
缪紫霞说完,一转身,已如一朵紫云般消失在树林里。
三小这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皮球”吾肥道:“小妖
总算走了,我的妈呀,今天咱们可真惨!”
洗飞道:“明远哥,我们回去吧。”
明远道:“回去?现在天还没全黑,这么回去不怕别人看见?
特别是那小妖
,谁晓她真走,还是躲在一旁看我们出糗呢?”
“好吧,那就再等等吧!”
于是,三人泡在水里,直等到天完全黑下来,三条小身影才飞快地窜上湖岸,赤条条地向林中奔去。
三人一口气奔回小屋,都大大松了一口气。
小屋里,老头正在一人喝着老酒。
一见三人如此狼狈样,老头笑了起来,问道:“小子们,你们今天怎么一付倒楣蛋的样子啊?难道今天你们去洗澡被人打上来了?”
明远说道:“唉,老伯别提今天有多衰了。”
于是,小洗飞便添油加醋,有声有
的将去紫霞湖游水遇到缪紫霞的窝囊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老头一边听,一边点头道:“噢,噢。”
最后,老头又问道:“对了,明远,你刚才说那丫头叫什么名字?”
“叫缪紫霞。”
“什么‘缪紫霞’?”老头几乎叫了起来。
明远问道:“是啊,老伯,怎么了,你认识她?”
老头慌忙说道:“噢,不…,不认识,我老人家怎么会认识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呢?”
三人一听也有道理,不过总觉得老头在掩饰着什么。
“好了好了,时间不早了,我老人家该睡觉了。你们吃过饭也早点睡吧。”老头说完,转身进了里屋。
玩了一天,三人早已累得浑身发软,连酒饭也顾不得吃,倒在
上,三人很快睡了过去。
一觉直睡到第二天
上三竿,三人才醒了过来。
小肥首先下
重新找了件衣服穿上。
忽然,他发现桌上有一张纸,纸上写了好几行字。
他立即惊叫道:“小飞、明远哥,你们快来看,这儿有一张纸条。”他识字不多,只好喊他们来看了。
洗飞、明远赶紧围了过来。
三人看完纸条,顿时呆若木
,愣住了。
“明远、小飞、小肥:我已决定今天离开金陵。为了不使分离时大家心里难过,所以在你们
睡的时候我就走了。因为我很喜欢你们三个,这大半年的时间我老人家有了你们,过得很快活。以后如果咱们还有缘的话,自然会再见面的。望你们三人今后好自为之,可别让我老人家失望。”
小屋里的空气仿佛突然凝住了一般,似乎让人
不过气来。
三人虽然已经知道老头要离开金陵,但可没想到会走得那么快,那么突然,所以一下子根本接受不了。
三人和老头毕竟相处了大半年时间,彼此都已有了很深的感情。三人虽然平时嘴上称老头为老伯、老人家,其实心中都早已把他当作了自己的恩师。虽然有时和老头打打闹闹,但三人心里还很尊敬他的。
事实上老头不辞而别,也是怕心中忍受不了离别的滋味才这样做的。
“哇…”吾肥突然像一双
了气的皮球,嚎啕大哭起来。
紧跟着,明远和洗飞也止不住
下热泪。
“呜…呜…”
“死老头,臭老头,屎老头,好你个老头,你一声不吭就溜走了,真差劲,真是铁石心肠,呜…”
而“皮球”则跑到屋外对着紫金山大叫起来:“老伯,你快回来吧,我们舍不得你啊!”明远和洗飞也跟着“皮球”跑出屋外,一齐大喝道:“老伯,老伯,你在那里啊!老伯…”
可是,眼前是茫茫的大山和无边的树林,除了远远地传来三人的回音,又那里有老头的影子?
又哭了好一阵,三人才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神情沮丧地回到了小草屋里。
吾肥止住哭声问道:“明远哥,老伯走了,现在咱们怎么办?”
洗飞抢着道:“不如咱们去找臭老头,和他老人家一起闯
江湖,好不好?”
明远点头道:“嗯,这是个好主意。”
稍停,明远又说道:“不过,小肥、小飞,我们离家学武也有大半年了,不知现在家里怎么样?爹爹他老人家身体如何?我想咱们还是先回家一趟,也好给爹爹报个平安,然后咱们再去闯江湖,你们说好不好?”
两人异口同声道:“好,明远哥,咱们听你的。”
“那好,说走就走,咱们收拾一下…”
于是,三人各自收拾好东西,又将小屋里里外外整理得干干净净,这才依依不舍地锁上屋门,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眼前的一切对三人来说简直太熟悉,现在突然地离开,三小的心情变得格外地沉重。
一进,三人就如三双斗败了小公
,垂头丧气,一声不吭的朝山外走去。
明远带着洗飞、吾肥出得树林,已至正午。
没有大树浓隐的遮挡,八月的骄
似火烧,三人已热得浑身在“滋滋”冒汗。
看看顶头的烈
,三人真是无可奈何。
明远说道:“小飞、小肥,天太热,咱们不如马上先去紫霞湖游游水如何?”
“啊!”听到“紫霞”二字,洗飞和吾肥便头大不已。
昨天的一丝不挂,赤
的被人摆了一道,尚记忆犹新。
当真是一朝被蛇啼,十年怕草绳。
“你们两嘴巴张这么大干嘛?”明远笑道:“怎么,不想去啊?那算了,我一个人去舒服一下吧。”
“皮球”吾肥道:“明远哥,难道你昨天还没舒服吗?”
明远说道:“小肥,难道你真的给那个缪紫霞唬住告诉你们,她越是不讲理,我就越是要去。”
洗飞眨着那双小得不能再小的“绿豆眼”如“爆豆子”般叫道:“对!明远哥,
他
那臭丫头竟大言不惭地说什么紫霞湖是她的,咱们可不信这个
!”
“好吧!”吾肥说道:“不过我想缪紫霞总不会一天到晚地看着紫霞湖吧!”
“皮球”心底还是有点怕怕的。
三人取得了一致意见,扭身又钻人树林,朝紫霞湖方向掠去。
转眼之间,三人已来到了紫霞湖边。
明远眼快,顺着湖边朝树林里一指说道:“哇,不好,小肥,真给你说中了,缪紫霞那小丫头片子真成了看湖人。”
顺着明远的手指,洗飞和吾肥向湖边望去。
哈,哈见湖边的树林里正“吊”着一张“
”“
”上一朵“紫云”陷在里面正埋大睡。
那朵“紫云”不是别人,正是那给三人每人吃了付“瘪拾”的缪紫霞。
本来是一张人见人爱的脸蛋,看在三人眼里可都不是“滋味”想起昨天的“糗样”三人心里都在咬牙切齿。
洗飞低声骂道:“
他
,臭丫头还真有雅兴,跑到这儿睡起觉来了。”
“今天你总不能自己动手把我的
子
下来吧。”吾肥自言自语道:“明远哥,让我先去揍她一顿。”说着,吾肥挽起衣袖就要冲上前去。
明远摇头道:“不不不,小肥,我们三个男孩子去打人家一个小女孩,这要传到江湖上,岂不大大丢人?咱们不如也想个办法来捉弄捉弄她,叫她知道我们的厉害。”
洗飞很干脆地道:“我看咱们去把她的衣服也剥光了,不点头烧掉,只扔进湖里得了。”
吾肥反对道:“小飞,你又出馊主意了,这样咱们不成了‘强暴犯’了。”
小飞辩道:“呆头鹅,你懂什么,只是剥衣衣服要她‘春光外
’,又不和他动真格的,什么‘强暴犯’,你这种说法也太难听了。”
“好了好了,你们两人不要吵了,山人自有妙计对付这个黄
丫头。”
明远说完,低头想了一会儿,突然眼睛一亮,二人已知他心中已有了计策。
明远笑道:“你们把耳朵靠过来。”
两人赶紧将耳朵贴过去,明远如此这般地吩咐了一番。二人不住地点头,脸上
出了惊喜地笑容。
于是,一场犹如“老鹰捉小
”般的报复行动就要展开了。
只见三人如贼般蹑手蹑脚地朝林中的“吊
”围了过去。
睡梦中的缪紫霞呆没想到马上就要大祸临头了。
三人很快
进了“吊
”
陷在“吊
”里的缪紫霞的身体己能够看见。
“哇,好漂亮!”三人心底都不由得暗叫一声。
只见“
”里的缪紫霞正平静而甜美地睡着,天使般的脸正
着微笑。
看着此景,明远心中已不忍下手。
明远本来是斯文、懂礼貌、有教养的孩子,不会出这恶作剧的坏主意。但一想到昨天老头听到“缪紫霞”名字的怪异表情,加上今天不辞而别和昨天三人被她害得硬是光着
股在紫霞湖里藏了半天,既想
明真相又想报复的念头早就使他忘掉了一切,同时也想跟她开个小玩笑。
“嗤”的一声轻响,明远指中的“灵犀功”已发了出去,以“隔空点
”的手法点中了缪紫霞的“睡
”
睡梦的中缪紫霞似乎仅动弹了一下,便又沉沉睡去。
“皮球”吾肥拍手大跳起来,叫道:“哇,成功哇!”
洗飞也笑了起来,道:“哈哈,臭丫头,看你还神气不?”
“好了,现在咱们可以放心大胆地实施咱们的计划了。”
明远说道:“小飞、小肥,你们先去砍一棵树来。”
两人答道:“放心吧,明远哥。”
转眼之间,洗飞和吾肥已杠了一棵碗口般
的树干“哼嗤哼嗤”地走了过来。
明远将“吊
”从树上解了下来,把“
”两头的绳子在树干上系牢,这样,缪紫霞的
已变在了“包”她已成了被包在这里的“货”
然后,三人便连人带树地将其杠到湖边,就近找了棵大树。将杠来的树干往大树的树椿上一架,一端用绳子系好,下面又绑了块大石头,向另一端裹在“包”里的缪紫霞则正好是在了湖面之上。
“皮球”吾肥大笑道:“哇,好一幅‘美人钓鱼图’啊,哈哈…”一切安排就绪。
小飞也笑道:“小肥,这叫做‘煎饼里油条再下油锅’,一道名菜哩。”
明远看着自己的作法,也得意地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三人一齐站在湖边在笑起来,连着昨
的怨气,一齐都笑了出来。
明远说道:“好,小肥,小飞,现在咱们可以放心地下湖畅游一番了。不过,今天不能光着
股了,得穿条
子才行。”
洗飞边迅速地
着上衣,边叫道:“好,第二次游水比赛的马上就要开始,请各位各就各位。”
“噗通!”一声,明远和吾肥还没反应过来,洗飞已下了水。
“皮球”吾肥在岸边跺叫道:“好啊,小飞你耍赖皮!”
明远笑道:“别叫了,小肥,反正咱们今天不和他比赛,让他一个人去比吧,来,咱们下湖吧。”
“好!”吾肥满意了。
“噗通!噗通!”明远和吾肥也下了水。
洗飞一个人拼命地朝前划着水,等他他游了好长一段距离,回头却发现明远和吾肥还在湖边浅水处戏水,并没有参加他的“比赛”时,才大叫“上当”又回头游了回来。
吾以奚落道:“哈,小飞,你这才知道上当啊。谁叫你刚才赖皮,这才叫做自己给自己吃个大‘瘪拾’呢,哈哈!”
明远也笑道:“是啊,小飞,为什么你想占别人的便宜时都吃亏呢?哈哈…”对于这样善意地调侃,洗飞也只好跟着打起“哈哈”了。
是的,只要三人在一起,这世界就永远充
了笑声。
打闹了好一阵,三小这才想湖面上还吊着一个大活人。
明远问道:“小飞、小肥,那丫头给吊了那么长的时间,会不会出事啊?”
洗飞开玩笑地说道:“啊哈,明远哥,你是不是有点心疼她了?”
“哇,臭小飞,真是岂有此现,主意是我萧明远出的,我怎么会心疼她的呢?”
明远开始大叫起来,其实,洗飞还是有点说对了,也只不过在“做贼喊捉贼”罢了。
吾肥说道:“明远哥,你也不用解释了,咱们还是先解开她的
道再说吧。”
明远感激地看了吾肥一眼,点了点头。
于是,三人游到了被吊在湖面上的还没下油锅的“煎饼裹油条”的下面。
“嗤”的一声轻响,明远骈指凌空点向缪紫霞
道,解开她的睡
。
“啊…,好困啊!”吊
里的缪紫霞长长地打了一个哈欠,慢慢地从“包”的
隙里把头伸了出来。
缪紫霞惊怒
集,不由大叫起来:“啊?我怎么会在这里?哎呀——救命啊——”
“哈哈…”“哈哈…”“哈哈…”吊
下面的明远、洗飞和吾肥顿时开心得大笑起来。
看着缪紫霞的惨样,三人的报复心总算得到了
足。
“咦?怎么是你们?小孩!”缪紫霞这才发现了下面的三个人。
明远笑道:“当然是我们,怎么,很奇怪是吗?”
缪紫霞不屑地说道:“啊,我知道了,原来是你们趁我
睡的时候偷偷地将我吊在这儿了。哼,三个男孩子用这种卑鄙的段来对付一个女孩子,真不害臊!”
三人听了顿时有点心惊
跳,脸皮发烧,觉得有点理亏。
但是人都是会这样,一件事明知做错了的时候,但只要有一条理由成立的话,他们仍然会以此做借口去辩谈一番的。
缪紫霞昨天得罪了三人,而且不是一般的得罪,传到江湖上足已让他们和他们的师父面子扫地,明远已经坚信:怪老头的蓦然离去,必是因为面子挂不住,只好跷家了。光这两条理由已足以让他们去报复她了。
“紫霞姑娘,如果你能够为昨
之事向我和我的两个朋友道歉,我们就不会再为难你了。”明远劝道,其实也为了缓和一下气氛。
缪紫霞可不吃这一套,冷笑道:“想让我道歉,办不到!再说,我还没向你们三个不孩收游水费呢。快把我放下来,咱们有话好话,否则,别以大姐我不客气了。”
洗飞骂道:“臭丫头骗子,你神气什么?你真的以为紫霞湖就是你的了?别臭美了,想收费?可真是想发财想昏了头了,哈哈…”缪紫霞气道:“住嘴!小孩,你竟然敢和你家大姐这么说话,我绝饶不了你。”
洗飞也不甘示弱地道:“乖乖隆的咚,韭菜妙大葱,难道我怕了你这个黄
丫头不成?有种你跳下来看看谁厉害?”
缪紫霞既不会游水,又无处可以跳出来,只气得吊在“包”里
蹦
叫道:“你们这三个可恶的小孩,真是气死本姑娘了!你们这些狗屎蛋蛋,猪屎蛋蛋,屎蛋蛋,牛屎蛋蛋…”
吾肥捂着鼻了,嗲声嗲气,怪横怪样的地道:“哇,好臭好臭,真是臭气熏天!丫头片子,你怎么每天不刷牙,嘴里这么臭啊?”
“嗯,臭!真臭!”明远和洗飞也煞有其事的随声附和道。
“噗嗤”一声,看着三人的滑稽样,缪紫霞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给逗得笑了起来,问道:“喂,小孩,真臭吗?”
洗飞答道:“真臭,臭不可闻,简直是世界之最臭!”
“那好,本姑娘今天要臭死你们,你们这些狗屎蛋蛋,猪屎蛋蛋,驼屎蛋蛋,牛屎蛋蛋…”
缪紫霞居然一口气报出了十多种动物名称,并在后面都加上屎蛋蛋。
明远大叫起来道:“哇,不得了啦,敌人投‘屎炸弹’下来了,咱们快逃吧!”
三人似遇到瘟神一般,没命的朝岸上游去,把个缪紫霞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缪紫霞道:“喂,小孩,你们真好玩,我从来没这么开心过。”
“可恶,把我们当开心果了。”明远说道:“小丫头,我们警告你,以后再也不许喊我们小孩子,我们也是有名有姓的人,再说,本来你就没我们大。”
缪紫霞道:“哼,除了我的爸爸妈妈和我的师父,所有的人都喊我‘大姐’,你们凭什么例外?”
明远不信地道:“那有这种混账规矩。看来,不给你点厉害看,你是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我们。”
说着,向洗飞和吾肥丢了个眼色,两人会意地点了点头。
只见洗飞和吾肥飞快地跑到吊着缪紫霞的那棵干的下面,将系在上面的绳子从石头上解下抓在手里,然后两小便开心地大叫起来:“钓鱼罗,钓大鱼罗!”
两人边叫边把手里的绳头松了松,缪紫霞便感觉自己在往下坠。
缪紫霞大叫道:“啊,救命啊!小孩,快住手!”
“停!”明远在原处用手指挥。
那个“包”及时停止了下降,在空中摇晃起来。
缪紫霞吓得已是一身冷汗。
明远问道:“喂,紫霞姑娘,你还叫不叫我们是小孩啦?”
“哼,你们以为这样就能吓唬我吗?我偏要你们叫小孩,小孩小孩小孩…”
缪紫霞一口连叫了几十个“小孩”听得明远头皮发麻。手一挥,叫了声:“放!”
于是“包”又开始下降。
“煎饼”里的“油条”也跟着鬼叫起来:“救命啊!杀人了!劫
了!…”
“停!”明远手一挥“包”又停了下来。
明远问道:“喂,帮帮忙好不好,你胡叫什么啊,谁劫
了?”
缪紫霞很“天真”地说道:“你们想先杀了我,然后再劫
,难道我说错了吗?”
明远听了心里真是又好气又笑,可又拿这刁蛮的小丫头没办法,不由说道:“小肥、小飞,咱们别管她了,这丫头是无药可治了。咱们就把她吊在这儿,等她什么时候知道错了咱们再将她放下来。”
洗飞气道:“
他
,这小妖
骨头倒是蛮硬的嘛!”手中的绳子不觉又放了三寸。
哇!“包”又迅速的朝湖里沉去“煎饼”加“油条”眼看就要下“油锅”了。
缪紫霞吓得紧闭着双眼,缩在“包”里,大气都不敢出一下。此刻,她已觉得脚下触着湖水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紧要关头之际,蓦地一条人影冲到洗飞身边,一把夺过绳头,猛地一拉“包”终于又紧贴着湖面上升了一尺,缪紫霞离“油锅”又远了些。
来人正是萧明远,只听他说道:“小飞,适可而止吧,别真的闹出事来。”
洗飞笑道:“明远哥,你放心吧,我有分寸,只不过吓唬唬她一下,看你就急成这个样子。”
洗飞一边说,一边和吾肥重又把绳子绑在了大石头上。
明远对着缪紫霞喊道:“喂,姑娘,你想通了没有,到底该怎么称呼我们?”
“哼!”缪紫霞娇叱道:“小孩,我就要喊你们小孩。”不过她喊归喊,声音已有些“发抖”了。
“好个嘴硬的小丫头,明远哥,咱们不必理睬她,让她吊在这里乘风凉。来,咱们赌上一局。”洗飞从怀里摸出四颗老头给他们的骰子来。
明远认为此法最妙,以逸待劳,实是高招,便点点头。
“好,咱们玩咱们的,等她什么时候想通了再说。”
“明远哥,咱们不如将这紫霞湖分成三份,我们每人以一份作为赌资怎么样?”吾肥虽笨,却说出了一个足以让“小丫头片子”跳脚的好点子。
“好,这个办法好!”于是三人对着紫霞湖比手画脚了一番,将湖水划为三份,每人各自“拿”了一份,坐在湖边赌了起来。
三小轮
做庄,每人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灵犀功”拼命地吃着瘪拾。
就这样,好似忘了吊在湖上的缪紫霞一般。三人赌待天昏地暗,明远略占了风,他的地盘已越来越大。
缪紫霞果然不乐意了,一看三人竟在瓜分她的紫霞湖,急得不住大声叫骂。
可是到最后发觉三人根本就没把她放在心上,还是在一个劲地赌时,忍不住“哇哇”大哭起来,有如梨花带泪,更增一份楚楚的可人的魅力!
就在这时,林中的小路上突然出现了两个大汉,俱都着一身红衣,那血一样的红,夺目耀眼,使人看了有种骇人的感觉。一个长着一只鹰钩鼻子,一个长着一对三角眼,年纪都在三十岁左右,都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两人的太阳
都高高地鼓起,显然都有很高的内功修为。
此时,两人正警觉地四下张望着,显然是缪紫霞的哭叫声惊动了他们。
“鹰钩鼻”说道:“喂,老黄,你听这哭叫声怎么那么像小宫主的声音?”
“三角眼”点头应道:“是啊,老徐,咱们赶紧去瞧一瞧。”
于是两人一掠身形,沿着小路,循声直往紫霞湖飘来,眼间便到了紫霞湖边,可见两人轻功十分了得。
两人往湖里一瞧,只见伸在水面上的树枝上,吊着一个“包”包里伸出一个人头,长长的头发黑漆漆,正在大声啼哭,定睛一看,那不是令人头痛的缪紫霞宫主会是谁?
“小宫主大姐!小宫主大姐!”两名大汉顿时急得大叫起来:“大姐怎么啦!”
明远和洗飞、吾肥正赌得开心,眼看明远就要赢得整个紫霞湖了。
这时被大汉这么一叫,二小见机耍赖,齐道:“不来了,不来了,小丫头片子家里大人来了。”
洗飞望着两个大汉又说道:“嘻,这两人可真有意思,自己那么大年纪,还喊这丫头‘大姐’,看来这丫头当真
门。”
“皮球”吾肥有点怕怕道:“哇,明远哥,你听见了吗?这丫头是个‘公主’哩,这下咱们祸可闯大了,‘公主’可是皇帝的女儿啊!”“公主怎么会跑到这儿来了?”明远也给喊得一头雾水,百思不得其解:“皇帝不是搬家到北京去了吗?”
三人的讲话都已被那两个大汉听见,二人一瞪眼,知道这恶作剧必是三人所为,可是眼前小宫主还没救下来,没时间理会他们,只是一个劲地冲着“油条”大喊:“小宫主大姐!小宫主大姐!”
缪紫霞一直在大声哭骂,自己耳朵只听自己嘴里发出的叫骂声。在
泣的间隙中,忽听两大汉在叫着自己,不由扭头一看,猛吃一惊,失声问道:“你…你们怎么会找这儿来的?”
一见真的是小宫主,两名红衣大汉顿时跪倒在地,嘴里不住地说道:“小宫主大姐,属下救驾来迟,罪该万死!罪该万死!”神情似是对缪紫霞极为尊敬。
缪紫霞似是极不耐烦的说道:“好了好了,别-嗦了,快告诉我,你们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鹰钩鼻”答道:“回小宫主大姐的话,属下奉左右大护法之命寻找小宫主大姐已有一月有余。今天碰巧到了这里,听到小宫主大姐的声音就急急赶了过来。”
“三角眼”问道:“小宫主大姐,你怎么会被吊在这里?是不是这三个小东西搞的鬼?”
缪紫霞不屑道:“关你
事!我高兴吊在这儿就吊在这儿,你管不着!”
“三角眼”给骂得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极是难看。
看着旁边的明远、洗飞和吾肥“三角眼”又不解地问道:“小宫主大姐,他们是谁?”
缪紫霞歪头想了一会儿,说道:“他们是我的朋友,我们正在一起做游戏呢。”
“三角眼”心中极为不信,当下也不好多问,只是说道:“小宫主大姐,求你和我们回去吧,咱们宫主可想死你啦。”一边说,一边向身边的“鹰钩鼻”不停地使眼色,意思是让他去救人。
这点小动作那能逃得过缪紫霞的眼睛,她厉声喝道:“老徐,你给我站住,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鹰钩鼻”顿时给吓得动也不敢动了。
“三角眼”心中暗骂一声“没用”又摆出——副苦瓜睑哀求道:“小宫主大姐,你就体贴体贴属下的苦衷吧。如果你不和属下回去,那属下的命可就难保了。”
缪紫霞坚决地道:“哼,我说不回去就是不回去,说什么也没用。告诉你老黄,你别
我,否则我就当着你们的面咬舌自尽!”
“三角眼”带着哭腔道:“小宫主大姐,现在不是属下
你,而是你在
属下啊!”缪紫霞又叫道:“我不管,你们现在马上离开这里,走得越远越好,否则我就咬舌自尽!”
“三角眼”没话可说,左右为难,那“鹰钩鼻”也是急得头上直冒汗。
在一旁的明远可忍不住了,他上前向步,对红衣大汉说道:“喂,我说你们两个也真是,人家小大姐不愿跟你们走,还死
着干吗?当真要把小大姐
死呢!”
“三角眼”气得脑门上的筋不住地
动着,只是碍于缪紫霞的面子不好发作,一双“三角眼”恶毒地盯着萧明远,仿佛要
出火来。
“鹰钩鼻”不再与“大姐”纠
,转而对萧明远道:“请问小老弟尊姓大名?”
明远答道:“不客气,我叫萧明远,他们一个叫洗飞,一个叫吾肥。”
“鹰钩鼻”听了心中顿时纳闷起来,心想小宫主怎么会和这三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鬼头混在一起的?
缪紫霞更不耐烦了,不住地催道:“喂,你们怎么还不走,跟我的好朋友七扯八扯什么?当真要我动真格的?”
“鹰钩鼻”见办法不灵,只好低声说道:“老黄?走吧?”
“三角眼”恨恨地应道:“嗯”
二人跪下,磕头道:“那属下就此告辞了,小宫主大姐你多保重,属下呢你身体永远健康。”
说完,两条红色的人影转眼间便消失在树林深处。
两人行了一程,二人突地收住脚步。
“鹰钩鼻”老徐气急败坏地问道:“喂,我说老黄,小宫主不肯和咱们回去,这可怎么办?”
“哼!”“三角眼”老黄一声冷笑道:“老徐,她又不是你家的孩子,你着的那门子急?”
老徐道:“老宫主就像催命鬼似的要左右护法找他的心肝宝贝,左右大护法也像催命鬼似的催咱们去找。奔波了一个月,累就不说了,好不容易找到了,宫主她还跟咱们使
子,不肯回去,我能不气不急吗?”
老黄调侃道:“急!你以为你光急那臭丫头就会跟你回去啦?她的臭脾气你又不是没领教过。”
他因为先前急过了头,现在一点也不急了。
“那你说怎么办?”
老黄谜着他那“三角眼”摇头道:“这确是件棘手的事情。老徐,不如咱们来个兵分两路。”
老徐不解地道:“何谓兵分两路?”
老黄说道:“是这样的,你马上先赶回宫里,赶紧向大护声请示,请他们定夺,而我则留在这里,跟踪那臭丫头,不管她到那里,每换一个地方我就放出信鸽同你们联系,我想大护法总会有办法的,你说呢?老徐。”
老徐点头应道:“嗯,这样也好。反这烫手山芋转给大护法,我们两不得罪。”
老黄道:“事不宜迟,咱们赶紧分头行动吧,别让那个丫头又跑了。”
老徐关心道:“老黄,那丫头鬼得哩,你留在这里得多当点心啊!”老黄自信道:“放心吧,老徐,凭我还对付不了一个黄
丫头?哈哈…”“那好,我先走了。”说完“鹰钩鼻”老徐转身朝山外掠去。
看着他的背影迅速地消失在小路的尽头“三角眼”才一扭身又闪进了树林。
洗飞咬着明远的耳朵问道:“明远哥,那缪紫霞也许真有什么来头?”
明远也轻声道:“嗯,看刚来的那两个红衣大汉,功夫都已属上乖,但对她还是极为恭敬,看来,她必定有某种很高的地位,那两人刚刚不是喊她什么公主来的?”
吾肥说道:“明远哥,咱们问问她吧。”
“好吧。”
于是,三人收起骰子,暂时停止了对紫霞湖的瓜分,因为,他们觉得眼前的这位缪紫霞已不是普通之人了。
明远问道:“紫霞姑娘,不知在下是否可以和你谈一谈?”
女孩说道:“谈?小孩,我与人有什么好谈的?”
明远道:“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想问你就问吧。”
“紫霞姑娘,你到底是什么人?从什么地方而来?”
缪紫霞嬉笑道:“我自然是一个女人,自然是从来的地方来啦。”
洗飞气道:“
话,简直就是和没说一样。”
吾肥随声附和道:“就是,谁不知道你是个女人,否则我们昨天也不会因为没穿
子在水里蹲上那么长的时间了。”
三人对缪紫霞的回答太不满意了,这简直是他们开玩笑嘛!
“紫霞姑娘,那你为何一个跑出来玩,你的父母不想你吗?”
缪紫霞突然一叫道:“我没有爸爸妈妈!”
三人一听,猛的心中一沉,心里都觉得这似乎不大可能。虽然刁蛮古怪了一点,但像她这种人见人爱的女孩子又怎么会没有父母?
“哇…”缪紫霞忽然又大哭起来,边哭边叫:“不来了,不来了,你们欺侮人,哇…”
三人见她大叫之后又哭起来,顿时也没了主意,听她哭得那么伤心,那么可怜,在旁边劝也不是,说也不是。
明远道:“小飞、小肥,咱们还是赶紧把她放下来吧,否则好像是有点说不过去了。”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道:“好!”于是,又是拉树干,又是解绳索,三人忙了好一会。
终于,缪紫霞又平安的回到了湖岸之上。
“啪!”“啪!”“啪!”明远和洗飞、吾肥三人突然觉得眼前身形闪动,还没闹清是怎么回事,脸上就火辣辣地挨了一下。
原来,缪紫霞一上岸,趁三人不注意,突使了一式“莲花步”脚下如穿了“溜冰鞋”一般,左摇右晃,伸出藕莲般的粉臂,给三人各尝了记耳光。
三人心里都猛吃了一惊,同时又为缪紫霞的身手暗喝一声,心道:“好俊的功夫。”知道她是为了出气,所以也不计较。
虽然三人都经过千锤百炼已有了“挨打功”的基础,且她打到脸上的耳光也不甚重,就好似风吹一般。
但对方毕竟是个女孩子,虽大可不必计较,但“理论理论”总是应该的,不然,让她打习惯了,那有三人的好日子过。
明远气道:“喂,你这人怎么如此的不通情理,人家好心把你拉上岸来,你怎反倒来个狗咬吕
宝——不识好人心呢?”
吾肥也捂着脸冲她叫道:“就是嘛,要不是看你是个女孩子,早就给你来个‘狗吃屎’了。”
“明远哥、小肥,你们和她-嗦什么,这种不讲理的人不给她点厉害嗜嗜,她还不知道我洗飞是何许人呢!”
洗飞说着,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使出一招以前在家中和张学的“无心
柳”这一招的姿势虽没变化,但功力和以前已大不相同。以前这一招只不过是普通的防身招数而已,而现在有了“灵犀功”的火候,却含有置敌于死地的力道。
只听洗飞的指尖突地“嗤嗤”发响,同时隔空点向了缪紫霞的“华盖”、“膻中”两处大
。
缪紫霞对“无心
柳”本不经心,忽听他指尖发出响声,大叫不好,心中暗暗念道:“好狠毒的小子。”
只见她凰目一开,身形往后一倒,一个铁板桥,让过了两指。跟着顺势抬起右脚踢向洗飞的膝盖,轻易地化解了洗飞的这一险招。
吾肥在一旁说道:“哇,明远哥,看不出来这个公主还会武功。”
明远心中也是大大的吃惊。
洗飞被踢了一脚,虽不甚疼,但他初次“牛刀小试”遭到失败而告终,心中不由得火冒三丈,便冲上去,又使了一招“饿虎扑食”向着缪紫霞
前的“期中”
挥拳掏出。
“要脸!”一见洗飞的拳头朝自己的
前“隐私”之处击来,缪紫霞大骂一声,一个“
子翻身”双臂一较力,已用掌风罩住了洗飞的拳头。
“臭丫头,看你能撑多久。”洗飞转身一招,使的是“灵犀功”“太极十八式”里的“抢手式”抓向了缪紫霞的手腕。
但缪紫霞脚踏“莲花步”身形迅速移转,步步生莲,姿势曼妙动人,已把洗飞的抓势化解。
就这样,两人如“走马灯”般的斗在了一处。
洗飞不再托大,招招小心,一来一去,两人又连续过了十几回合,双方都是有惊无险,几乎战了个平手。
“听”一见占不到便宜,缪紫霞双叫一声,已翻身跳出了圈外。
洗飞一付有恃无恐的样子,在刺刺地收招问道:“怎么了,臭丫头你害怕了?”
缪紫霞说道:“想让我害怕的人还没出世呢,只不过我们这么打下去太不公平了。”
洗飞问道:“怎么不公平?”
缪紫霞解释道:“我们这么打下去,等会我把你们打败了,他们两个小孩再一个一个轮番上阵和我打斗,那不就太不公平了吗?”
小飞哈哈大笑道:“哈哈,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凭你也能赢了我?别自不量力了。再说我的朋友也不是你想像中的小人,会跟你来什么‘轮女犯’,你也太小瞧人了。”
明远一听小飞的胡说八道,忙纠正道:“小飞,是‘车轮战’,不是‘轮女犯’,听了让人笑话。”
吾肥劝道:“好了,小飞,好男不跟女斗,别再和她打下去了。”
明远也道:“这公主小姐不讲理,咱们惹不起她还可以躲得起的。”
“明远哥,难道你怕这个臭丫头?”洗飞仍跃跃
试,估计再有几个回合下来,就笃赢不可了。
明远道:“不是我怕她,你我初闯江湖,和一个女孩子打架,赢了也不增名气,轮了便出师不利了,要霉一辈子。更何况她刚才还说我们是她是的好朋友呢。再说,时候已经不早了,咱们也该回家了。”
“嗯,那,那好吧。”洗飞很不情愿地点了点头,转头道:“臭丫头,今天暂时饶了你,咱们有正经事儿要办,没时间陪你玩了,等有机会再让你领教我小人家的全套武功。”
缪紫霞不怒反笑道:“愿意奉陪!”
“紫霞姑娘,以后咱们最好别见面。否则咱们大家彼此都会感到很头痛。”明远上前一步,说了这句话,便招呼着洗飞和吾肥就要走。
“哇…”忽然,缪紫霞又大哭起来。
哭声惊天动地,伤心
绝。
明远不由转身问道:“喂,我说你怎么动不动就哭,那来这么的多眼泪?”
缪紫霞边哭边说着:“怎么天底下除了我爸爸,就没一个人肯和我做朋友的,难道我真的那么坏吗?”
一个人没有朋友的滋味的确不好过,三人听了心中都不觉一动。
缪紫霞接着又哭道:“我和别人在一起从来没有和你们在一起这么开心过,可是谁知你们又非常讨厌我,哇…”
三人听了顿时又好气又好笑,两天来,这公主小姐已把自己搞得头大了一圈,谁知道她只是为了寻开心。
明远问道:“紫霞姑娘,既然你没
过好朋友,那我们也不怪你了,但你知道该怎样
朋友吗?”
缪紫霞哭得像个泪人儿似的说道:“当然知道,
朋友就是大家一到晚在一起开开心心地玩,是不是?”
明远见她有了诚意,便借机给她来个“机会教育”:“紫霞姑娘,你讲的话不能算不对,可是你有没有考虑这种开心是你也开心,我也开心?昨天你和我们在一起是很开心,可是,你却让我们光着身子在湖水泡了那么长时间,并且烧了我们的衣服,又让我们喊你‘大姐’,今天,又打我们耳光,命都送了半条,换了你,你会开心吗?”
“噗嗤”一声,听到这里,缪紫霞忍不住破啼为笑了。
“皮球”吾肥扮着鬼脸取笑道:“哇,又哭又笑,小猫上吊!”
“哼!”缪紫霞白了吾肥一眼说道:“你们三人,就你小胖子和眼睛最坏,你嘛——”一指明远道:“还不错,比较讲道理,我愿意和你
朋友,做到两人都开心。好吗?”
“不行,不行,不能只
我一个人。我三人从小到大,十四年来同甘苦共患难,是铁了心的朋友,要
就是三个,缺一不可!”
“好,就
三个。”缪紫霞好像下了决心。
明远趁机又道:“你要问问他们两人肯不肯
你做朋友。”
“你们肯吗?”缪紫霞转身向洗飞行吾肥问道,一付可怜兮兮的样子。
吾肥心软,答道:“没问题!只不过你以后再别烧我的衣服了。”
缪紫霞不情愿地又问洗飞道:“那你呢?”
洗飞伪装无可奈何样子说:“明远哥都答应了,我还能有什么说话。”
“哇,太好了!我有三个朋友啦!”
缪紫霞欢呼起来。
给别人打了耳光,却还让她作自己的朋友,这大概是三人吃得最痛苦的一付瘪拾了。
不远处的树林里,一双“三角眼”一直贼兮兮地盯着四个小人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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