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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笨手笨脚玩花样
  七野田庄门前突然了同现大批公人。

 他们这州府衙的推官大人率捕头捕快以及三个便衣老者来此办案。

 敲开了庄门,不持门子询问,众人如狼似虎地往里闯,直达前厅大院门口。

 “推官周大人前来办案,本田庄主人刘七野速来答话!”冷捕头在大厅台阶下大叫。

 其厅内一阵忙;出来了主人刘七野以及名列天下九大高手第三位的飞熊韦正南。

 “周大人莅临,草民刘七野未曾远,罪甚。请大人入厅上座!”

 “不必了,本官是前来缉拿罪犯的。”推官周大人面容冷肃:“你将寄宿于田庄的一于男女叫出来,由本官带走!”

 “大人明鉴,草民一向奉公守法,庄内宾客均是良民,绝非罪犯!”

 “大胆!本官事实已有明证,你还敢狡辩?”周大人脸色一沉:“五前的夜晚,住在位田庄内的一干男女恶徒,侵入阮家大院,杀死该大院弟兄六人,宾客十七人,本官业已调查清清楚楚。”

 你这田庄已家能上能下五十名兵勇的包围,希望你们不要妄动。现在你可叫他们出来了,否则本官要将你以窝藏罪犯之罪名拘捕。”

 “请问大人,可有苦主及原因?”刘庄主冷静的问。

 他不相信熊耳山庄及阮家大院会报官,不但会贻笑武林而且最早错在该山庄,怎敢报官?

 因此,他反问有无苦主及原因。

 “本官身后三位老者就是原告。”

 “原告?他们是原告?”刘庄主以怀疑的口吻道:“草民对阮家大院的情形相当了解,人头亦相当,怎么未贝过他们三位?”

 “他们是阮家大院的代表。”冷捕头接口记:“刘庄主,你快叫他们出来吧!躲是躲不掉的。”

 冷捕头的话语一落,大厅内已步出沈野、华夫人母女等人。

 “冷捕头,难道你忘了我在四天前对你的警告了7”沈野笑:“今天你来此又要调查什么?抓化么人呀?”

 “我…我是陪随推官周大人来此办案的,阮家大院告此地窝藏杀人囚犯。”冷捕头似乎怕定了他,语气非常不自然。

 “哈哈哈…”沈野目中无人的大笑:“阮大年他真有办法,自己窝藏掳人凶犯;居然交通官府反诬人为凶手。而你们这些公人居然是非不分、黑白不明,甘愿为虎作怅;简直没有天理。冷捕头;你与这位推宫大入到底拿了阮大年多少好处?在下记得曾对你说过;假如连命都没有了;就是给你千万珠宝;你也无法享受的是不是?”

 冷捕头听得依然一惊,不敢回话。

 混帐!大胆!”推官大人发威了:“你这个刁民是谁?居然敢公然侮辱本大人。”

 “啧啧!我说周大人;您是地方的父母官,怎可信口开河的说我是刁民?在下可是清清白白的秀才公呢!”

 “混账!居然敢顶撞本官,你们先替我拿下;他们一定是凶手的同伙。”

 一阵刀出鞘及铁练抖动声;如狡似虎的出来四名捕快;准备上去拿人。

 “且慢!”沈野呤。“周大人;我劝你千万别拿当令箭;在案情还未调查清楚前切勿妄动。另外;我要警告你;你已先后两次骂我混帐;摆足了官威;希望不会有第三次;否则后果你自己去想好了!”

 “混…你敢威胁本官;难道你不怕王法?”周推官真被沈野的神态及口气吓住了,心中感到凉凉的。

 “周大人,你好险啊!”沈野笑说“假如刚才那个帐字出口,我保证上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不信你就试试,但最好不要试了。”

 “你究竟是谁?为何阻止本官拘拿凶手?”“、“你别管我是谁?你也不够资格问我是谁!”沈野森冷的说:。本来我是一向尊公门中人的;但看你这种办案态度与方式,不由我不想到你们是官匪勾结、诬害良民的把戏,你真的对这件案子了解吗?“

 d当然了解。阮家大院东跨院停尸十七具,后院停尸六具,现场另有华山庄的夺命神花暗器,证物俱全。本官可曾冤枉他们?”

 “夺命神花上可有华山庄的字样?”、

 “虽无刻有字样,但江湖上都知道该山庄的独门暗器是它。”

 “难道不会有人仿制嫁祸?何况阮家大院并末当场捉住入侵的人,怎能就此认定是华山庄所为呢?”

 “本官身后三位就是人证。”周推官指著三名老者:“他们可以证明那夜入侵阮家大院杀人者,就是华山庄的人。”

 “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沈野大笑:“他们三人既是原,告,又是证人,你是如此办案的?”

 “小辈,你不要狂,老夫本来就是目击证人。一个勾鼻老者冷喝。

 “阁下贵姓呀?。”

 “你别管我是谁,你只要知道我是证人就可以了。沈野不再理会勾鼻老者:他仍找上周推官。

 “周大人,你可知那些人为何入侵阮家大院?”

 “本官勿需知道原因!”

 “让我告诉你吧!”他将雷霆剑客掳人企图强暴,以及熊耳山庄主林照廷掳劫瑶台仙姬,阮大年提供密室闭人质等详细说了一遍。

 “请问大人,假如两位被害的人大家千金提出控告,你是不是受理?”

 “可以受理,但要有人证。”周推官迟疑了一下说。

 “好,现在我身边这位符姑娘提出告诉,熊耳山庄庄主林照廷掳人,阮大年助纣为提供密室关人;以及林照廷之子林景祥企图强暴。我是证人,请大人受理。”

 “本官不知你是以何身份为证人?”

 “证人还耍区分身份?这可是第一次听过。好吧!我就说出身份,我是符姑娘的未婚夫。”

 “掳人并末目击;但却目击符姑娘被关在密室;以及林景祥企图施暴。”

 “如何证实你就是目击者?”

 “周大人;你的确很厉害。”沈野冷笑说:“我敢说你就没有向你身后三人求证过。但我仍原提出证据;证明我是目击者。第一个证据;符姑娘是我救出来的。第二个证据是我将林景祥的两只耳朵撕碎了。够了吗?周大人;称是否也要以伤害罪名将我拘捕?”

 周推官尚未表示;勾鼻老者即发出一声怒骂。

 “好小辈;原来是你割了林贤侄的一双耳朵;你今天别想活了!”勾鼻老者大声叫道。

 瑶台仙姬突然在沈野耳边低语一阵。

 “老混蛋:这是什么场合,由得你在此胡说人道?”沈野怒骂:“周大人你难道任何这个家伙在旁扰你办案,而不将他拘捕起来?”

 台阶上传来几声压制不住的笑声。

 “符姑娘的控告;我暂先受理,等本大人返衙后就会展开调查的。”周推官他不得不表示受理。

 “还有,周大人。”沈野步步进:“现在我进一步担出指控,刚才说话的那位,就是掳劫符姑娘的匪徒之一,你如何处理”

 “且慢,你无凭无据,怎可随便指控这位周大侠是匪徒之“符姑娘是苦主;我是证人,这还不够?你不也是带了三个证人,就来拘掳华山庄的人吗7”

 “这“…

 “假如周大人不敢拘捕他,就让我来代劳如何?”

 “你们不可以擅自拘捕,等本官调查清楚后再处理,何况周大侠为侠义名宿,怎会做出掳人的事来?”

 沈野的面色突然一沉,虎目中神光四,冷肃的看着周推官。

 “你说的不是人话!”沈野破口大骂:“谁告诉你侠义名宿就不会做坏事的?你又怎知这个姓周的混蛋是侠义名宿?你都是这样办办的吗?从刚才处理事件的态度,我敢说你不是拿了阮大年的某些好处,就是屈服于他的恶势力之下,你一个小小的推官居然敢玩那种官匪勾结的把戏,那知州大人岂不是更会翻云覆雨了。我给我最后一个机会,希望你立即放,不要再被那些人利用,否则你将后悔莫及。”

 沈野这一发威,可将周推官镇住了,听口气,沈野似乎对官场的事务非常熟悉,而且这种口气经常出现于大官,看沈野的神态及风标,有一种自然的威严,绝不是装作的,这种气质亦只有在朝廷那些王公大臣身上才看得到。

 他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推官,没见过几个王公大臣,但他却是一个老官场,善于看风,能知进退。

 “这个案子可是知州大人办的,本官如放手不办,如何向知州大人代?”他将烫手山芋丢给他的顶头上司,为自己留了退路。

 华山庄诸人及刘庄主,听了周推官的话后都松了口气。

 他们刚才见沈野咄咄人,并怒骂周推官,心中不由暗暗叫苦,万一触怒了他,就会遭到破家的命运。俗云:“不怕官,只怕管。”推官为一地方的治安首长,官虽不大,但权力却极大。触怒了他;不但七野田庄半会在世间消失,华山庄恐怕也不会有好的下场”

 “好。既然你受命办事,不敢也不能放手,咱们就以公言公,公事公办吧。”沈野正说“先给你看一样东西,你看过后再决定是否放手。”

 周推官闻言一怔,心中隐隐感到事情不妙。

 沈野自怀中掏出一个黄丝质锦囊,交给毒狐,并在他耳边低声代几句话。

 毒狐接过锦囊后,莲步轻移的下了台阶,来到周推官面前。

 “周大人,你要很小心,很仔细的看。”毒狐媚笑如花,但口气却异常森冷“如果你事后出丝毫风声,我敢保证你及知州大人,甚至于更多的人都会掉脑袋。记住!我己警告过你了!”

 周推官一看那黄丝质锦囊,就知那是非凡之物。

 那年头,只有皇家使用黄,一般百姓及官员都是用的,再一所毒狐的口气,他有大难临头之感。

 往前走了五步,非常小心地打开锦囊,低头往里头看了一眼;他怔了一下,用衣袖擦擦眼后,再仔细的瞧了一眼。

 突然,他的面色变为青灰,浑身颤抖,额上冒出一颗颗黄豆大的冷汗。

 他谨慎的系好囊口,用发抖的双手将锦囊恭恭敬敬地送还给毒狐,肃立躬身,两条腿好像在弹琵琶。

 “你已知道我家爷的身份了吗?”毒狐拎冷的问。

 “下…下官知道了。”

 “你还要昧著良心将本案办下去吗?”

 “下官不敢!”

 “好,你们在旁候著,等我家爷办完事后再说。”

 “下官遵命。”

 他抖著声音,代冷捕头将补快带往墙边,自己也抖著双腿前往。神色凝重,心中忐忑不安,等待大祸临头。

 这一戏剧的转变,令在场所有人看得张目结舌。也使华山庄的人及刘庄主都心花怒放。知道今天的灾难已经过去了,而且今后七野田庄也不会再有灾难了。

 院中那三位老者的心情却刚好相反,他们做梦也想不到会有如此的转变。他三人神情变得异常紧张,三双大眼四处瞄,似在打主意主溜走。

 靠山倒了,再不设法溜走,岂非是天下一等的大傻!

 “三位,你们别想打主意溜走了,你们看看四周吧!”

 他仍身后不知何时已站著九现云龙及十方游僧;大院中四周亦散布著不少中年大汉及妙龄少女;他们都双掌微握;双手自然下垂;目光皆集中三人身上。

 沈野向华夫人点点头。

 “目前状况业已控制住了;下面就诸夫人出面解决吧。”

 “不!还是继续劳公子的驾吧。妾不擅言辞,也不便出面,公子就帮个忙嘛!”华夫人柔媚的笑笑推辞。

 成妇人的风华与媚态;使他心中一

 “那就僭越了。”

 他缓缓步下台阶;走到三位老者面前。

 “在下沈野,再次请教诸位效名。”他又恢复子形象;脸上浮起笑。

 “沈公子,刚才说话的那位;是名震江湖的神掌周东风;天罡剑林照廷的拜见;他的开碑掌力十分厉害。”台阶上的飞熊韦正南叫出勾鼻老者的身份。

 “哈哈;在下的运气实在太好了,之前在途中碰上了剑神;现在又遇到神掌。沈野的脸色渐渐变得森冷:“阁下;你是武林侠义名宿;我想你应该不会说假话;请问你曾否参与掳劫符姑娘的行动?”

 “本人拒绝透这个问题。”神掌冷笑:“小辈,你刚才曾说遇上剑神?”

 “我本人也想拒绝答覆你的,因你拒绝答覆问题在先,”他脸上浮现笑:“不过我尊称是前辈,所以愿意答覆这个问题。不错,我是在离此两里地的树林边遇过他的。”

 “你只见过他一个人?”

 “除了他以外,尚有十八名超等高手。”

 “你是否在暗中见到他们?”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如果是面对面见到他们,你不可能活著来到此处!”

 “你以为他们是吃人的老虎呀,他们会吃掉我?”

 “你八成是没碰上他们,算你走运!他们本是专程来对付你的。”

 “哦?你怎么晓得他们是专程来对付我的?”

 “这…”“阁下,别瞒了,我早就晓得你们熊耳山庄与风神会勾结做狗事了,你还以为是天大秘密呢!”

 “小辈,先别得意,剑神那些人虽未能在途中堵到你,但马上就会赶来七野田庄的,那时候你们就有得受了!”神掌得意的说。

 “那是以后的事;等他们来了再说。”沈野笑说:“你将他们说得那么厉害,他们真能吃得住华山庄及天下九大高手中排名前三位人物?”

 “那是一定的。十九名超等高手足可将七野田庄夷为平地!”

 “阁下与剑神相较谁强?”沈野笑问。

 “咱们没机会较量过。但老夫自信不会输;他也不会赢,”神掌自信的说:“你问这干嘛7”

 “你马上就晓得。”

 他不再理会神掌;转首向瑶台仙姬招手。

 “小玲,你下来。”

 瑶台仙姬微微一笑,微提衣裙自台阶走下来;行到沈野身边。

 “你确能证实他是掳劫你的人之一?”他正问。

 “错不了;那天他的蒙面巾是被我抓来的;所以才认得他。”

 “好。他是你的了,”沈野微笑说:“但咱们今天是来作客的;何况尚有推官周大人等治安人员在场;切勿知法犯法。因此,你千万不可下手击毙他。”

 沈野说毕往边上一让,刚好站在另两名老者面前。他对两人一笑。

 “两位,他们在清算旧账,希望两位安份些,切勿在旁脚玩花样。假如你们手;等他们算完账后,咱们再玩玩,记住!我已警告过你们了。”

 说完双手一背,一派悠闲看热闹的姿态。

 瑶台仙姬美目凝视神掌半天。此刻粉脸一沉,动人的笑容消失了。

 “阁下,你是堂堂侠义名宿,居然助纣为,做出掳人之事,事后又不敢承认,真是标准的懦夫,污了侠义之名,我真的为你悲哀。”瑶台仙姬冷冷的说。

 “你想如何?”

 “我讨回公道,要惩罚你这种天地不容的行为,够了吗?”

 “凭你?凭你一个人?”

 “对,就凭我一个人!”她冷笑说:“我虽非武林名宿。但绝不会像你们一样,以十九个高手联手对付我,现在你可出手了。”

 “姑娘,难道除了拼斗之外,就不能以别的方式解决问题吗?”

 神掌已看出情势对他十分不利,原以为凭藉官方力量压制对方的,可是想不到出了意外,官方已撒手不敢管了。推官大人犹如待宰羔羊。再看看四周状况,如果剑神等人无法及时赶来支援,他自己及另两个同伴连身都有问题。所以他采取低姿态,先以如簧之舌说动对方,待对方暂不采取行动,以争取时间待援。或俟机擒住对方为人质,以获得身。”

 “你以为还有什么方式可以代替?”瑶台仙姬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早已看出他的企图。

 “方法总是有的,慢慢的就可想出。”

 “阁下,你别拖时间了,你准道要与我斗嘴皮子斗到天黑吗?快动手吧。”

 “老朽的意思是…”

 他漫不经心的上前一步,脸上挂笑容。

 “你的意思是乘机玩花样…”

 她话未说完。

 神掌惊地右手暴伸,大袖一抖,罡风乍起,像狂飙般向她涌。

 瑶台仙姬双手一拂一抖,身形突然疾退,袖风刮得裙袂飘扬。像凌风上扑,纤掌闪电似的光临神掌面门,食指与无名指微屈,扣向对方双目。

 奇异的劲气及体,神掌吃了一惊,强劲的袖风无功,他已感到惊讶了,幸而早怀戒心,否则瑶台仙姬这一掌很可能得手。

 一声沉喝,他挫低身形双手上绞,金绞剪耍硬接到了眼前的纤手,双手成了坚如金石的铁手。

 可是瑶台仙姬攻出的右掌突然停顿,左掌已趁隙往小下方吐出。

 神奇的掌力骤然像是山洪爆发,好快好猛烈,掌劲及体方发出令人心惊的怪响,令人防不胜防。

 砰然一声怪响,神掌腹挨了沉重一击,马步一,踉踉跄跄地倒退丈外,脸色突然变为苍白泛青。

 “凭你这点点修为,居然改称神掌。”瑶台仙姬冷冷地说:“果真是得虚名,可可恶!要不是我大哥嘱咐不可下煞手,你早已是个死人了。”

 瑶台仙姬这轻描淡写的一击,看得华夫人心中一跳。一向以女强人自居的她,看了两人手情形,以及神掌所展现的功力,纵使她下场,也不可能在片刻间击败对方。瑶台-姬却能一招就击伤神掌,而且功力似有保留。

 神掌真走了背时运,不但擒人计画成了泡影,而且腹上又挨了怪异的掌力一击。他已感到下半经脉渐渐的大僵化现象,不由得大惊,但他目前又处于劣势,徒唤奈何。

 沈野转身看看媚笑如花的瑶台仙姬面而来。

 “小玲,你没事吧?”他关心的问。

 “没事。啊…”人影急闪;倏隐倏现,接著手掌著声连续响起。

 “哎…”“呃”

 “砰!砰!…”

 乘机在背后偷袭的两个老者,分别飞跌出丈外,双手抱住腹部卷缩成团;在地上呻

 “你…你好阴险…背向我…我们…挖好陷阱让我…我们往里跳…”那位斗眼老者用了走了漾的嗓音在地上嘶叫。

 “你说的不错,我是故意背向你们引你们来偷袭的,因为我早就看透你们这些侠义名宿的嘴脸,算定你们会偷袭的。唯有如此,才有藉口废了你们,可惜你们知道得太迟了!”

 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来到周推官面前。

 扑通一声,周推官双膝跪地,上身爬伏,浑身颤抖不已。

 后面的冷捕头及捕快跟著跪下一片。

 “周大人,你认为我如此处理,尚称允当吗?”他低头目视周推官。

 “下官该死!下官知罪!请大人开恩。”周推官连头都不敢抬。

 “我有两件事请你办理。第一件是由你转告知州大人,立即与阮家大院的主人阮大年停止勾结,如被我查出他违,我要猜下他的顶子。第二是不准我的身份,如传出丝毫风声,后果你自己去想好了。另外,这三位狗侠义英雄,由你们负责送回阮家大院。好了,你们可以走了。”

 “下官尊命!”周推官连磕了三个头后爬起身子。

 他立即代冷捕头派了六名捕快,两人一个架起三个老者狼狈而去。

 出了庄门后,召回田庄四周的兵勇,急急忙忙赶回衙门。

 周推宫面谒知州大人后,回到办公处所,神色仍未恢复正常。

 大人,那位沈野究竟是什么身份?”冷捕头问。

 “提起这件事,周推官犹有余悸,感到冷汗又透内衣了。

 你给我牢牢记住。”他脸色不自然的说:“忘了今天在七野田庄的一切。咱们今天没有去过七野田庄,也没见到任何人,并立即晓谕你那些手下,千万勿在外胡说人道,如果走漏一丝风声,就会有天大祸事!”

 是,是。卑职遵办。”冷捕头打了一个寒颤“卑职今天根本没有出城,一整天都在衙内处理琐事…”

 “还有,放下手边的一切大小事务,全力维护定南客店的安全,尤其是这位爷所住的三进院。凡是该客店内有前科的旅客,全部抓起来关进牢里,对身份或行迹可疑的旅客,予以严密的监视,直到这位爷及他的同伴离开为止。在执行技术上要讲求技巧,千万勿让这位爷知道。”

 傍晚时分,定南客店里里外外布了乔装成各种身份的治安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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