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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二十九章 争锋相对
  刘德看了看晁错,‘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站起身来道:“淮南王刘安不肖,‘私’与吴使会面,背主畔汉,父皇命我召集诸位臣工,一同共议:刘安是否有罪…”

 刘德拍拍手,站在他身后的宦官就抬着一箱子竹简,走到帐中。

 刘德看着那个箱子道:“箱中所装,俱是淮南国丞相张释之与淮南国各级官吏上奏的淮南王不法之事,谋叛言论,诸位臣工可以自由取阅!”

 大臣们相互看了看,这个消息确实是让人震惊,但却并不意外。

 十几年前,刘长在发配邛巫地区的路上,绝食而死,他的儿子刘安当时已经有十几岁了,已经懂事了。

 目睹自己的父王惨死。

 刘安心里埋怨朝廷,‘私’下说些怨言,骂几句长安,老实说,大臣们也没几个觉得有什么让人意外的地方。

 但是,‘私’自接见藩王使者,背主,‘’谋叛‘’,这就有些过了。

 晁错拿起箱子里所装的竹简,草草的看了两眼,心中大喜过望!

 他第一个开口道:“启禀殿下,臣以为:淮南王安甚大逆无道,谋反明白,当伏诛!”

 对晁错来说,再没有比一个诸侯王谋反对他而言更让他‘’动的事情了。

 晁错现在最大的理想与政治抱负就是削除诸侯尾大不掉,增强中央集权,使天下权柄尽‘’于中央之手。

 而他作为一个法家政治家,对他来说,过程不重要,结果才重要。

 所以,胶西王刘卬,‘私’卖爵位。他就要削他六县。

 赵王刘遂,不过是祭祀神明时礼仪失当,就被削掉了河间郡。

 如今。刘安竟然敢‘私’自会见吴王使者,还要举兵叛‘’。结果被抓了个现行。

 对晁错来说,这就是政绩!这就是他的削藩政策的重要一步。

 杀了刘安,改淮南国为郡县,就是他现在的目标。

 晁错一开口,他新找的狗‘腿’子,打手,刚刚升职为廷尉监的赵禹就立刻跟进,拜道:“殿下。臣廷尉监赵禹昧死以言:淮南王安废法行,怀诈伪心,‘’‘’天下,荧‘惑’百姓,倍畔宗庙,‘私’结诸侯。‘’秋曰:臣无将,将而诛。安罪重于将,谋反形已定。臣所见其相张释之所奏文书与呈报节印图信及他逆无道事验明白,甚大逆无道,当伏其法!而论国吏两百石以上及比者。宗室近幸臣不在法中者,不能相教,皆当削为士伍。毋得宦为吏。以章臣安之罪,使天下明知臣子之道!”

 这番杀气腾腾的言论一出,不止是刘德,连晁错都吓了一大跳。

 晁错也只不过是想治罪刘安,削淮南国为郡县而已。

 刘安是死是活,他也并不介意。

 但赵禹却是一定要致刘安于死地了!

 不止要杀刘安,就是根本没见过刘安,更没有参与刘安图谋,言论的淮南国两百石以上的官吏。宗室贵族勋臣,统统都要连坐。理由是:淮南王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你们居然不劝谏。不教育,简直是罪无可恕,统统要削为庶民!

 刘德听得也是心惊胆战的。

 按照赵禹这么玩,淮南国上上下下恐怕都要‘’到吴王刘濞那边去了。

 但是…

 刘德看了看赵禹。

 “聪明人啊…”刘德心中想着。

 赵禹是故意的!

 他也并非是真的如同他所说的那样,要‘’死刘安,还要把整个淮南国的官吏贵族统统洗一遍,只是借此机会想‘混’出头而已。

 当年晁错怎么出头的?

 拍‘’脯,说大话,引起别人的注意和侧目而已。

 这就像后世的圆嘟嘟忽悠崇祯五年平辽一样。

 真信他的去执行的,肯定是白痴傻瓜!

 然而…

 刘德眉‘’稍稍一扬:“我怎么就忘了,前世刘安被软的时候,晁错早死了这个事情呢?”

 这是他之前所有想法中最大的一个疏漏。

 晁错现在还活着,不止活着,而且马上就要上位御史大夫,再熬两年资历,说不定能当上丞相。

 以晁错的为人和他对诸侯的敌意,他会放过刘安吗?

 刘德可是记得很清楚,晁错在前世可是连楚王刘戊,吴王刘濞的封国都敢削的主!

 刘德微微一笑,转头看向其他人,问道:“诸位大臣,可有不同意见?”

 刘德自然清楚他现在的角‘’。

 毫不夸张的说,在他奉命主持廷议的这一刻,等于向世人宣告了,他就是汉室下一代的君主,将来的天子。

 因而,这次主持廷议,对他来说,无比重要。

 他必须坐好本职工作。

 而主持廷议,最重要的就是听取各种不同意见,然后将它们一字不动的呈秉在他的老爹面前。

 其他所有事情,都不是应该管的。

 在廷议上,他必须保持完全中立。

 “臣以为,事情还没严重到如晁内史,赵监二位那么严重的地步…”袁盎悄然站出来,拜道。

 三天前,袁盎就已经见到了天子刘启。

 于是,天子以袁盎‘辅佐刘德,出鼎汾脽,安定河东,有功社稷’的名义,恢复了袁盎的爵位,还任命其为太仆。

 这样,袁盎就重新杀回朝廷,以九卿的身份出现在了这个营帐之中。

 见到袁盎得意洋洋的样子,晁错将头偏到一边。

 晁错只感觉,一见到袁盎,他的脑袋就疼的要命,耳中听着袁盎的声音,他的胃部有些‘’要作呕的反应。

 “淮南王安固然有罪,但也严重不到要论死的境地,况且,淮南王乃宗室血亲,是否有罪,该如何责罚,当由陛下定夺,我等臣子,顿首顿首,领命就是了…”袁盎不急不慢的道。

 这是他回归朝堂的第一战,也是时隔一年之后,他与晁错再次正面‘’锋。

 别的不管,至少有一点:恶心晁错,是他一定要做到的事情。

 晁错听到袁盎这么说心里顿时就气的肺都要炸掉了。

 他与袁盎的恩怨,发展到今天,已经不是政见不同,‘’格问题之类了。

 而是你死我活,有我无他的生死之争。

 袁盎要是得势,晁错用股都能猜到,他会是个什么下场。

 于是,晁错看着袁盎道:“太仆该不会是收受了刘安的贿赂,故此为此贼开?”

 袁盎一听晁错的话,马上就想起了一年前晁错是怎么对付他的。

 栽赃陷害!

 袁盎猛地回头,死死的盯着晁错,嘴角讥笑道:“内史难道还想再挖一次高庙垣墙?鄙人可不敢奉陪!”

 一个多月前,晁错挖开高庙墙壁的事情,瞒得了别人,瞒不了袁盎。

 晁错的法家身份,使得他凡事不择手段,只要结果对了,哪怕过程再怎么肮脏,也是无所谓。

 晁错闻言,有种被人当众扒掉底‘’,‘’出小jj的感觉。

 晁错向来就是个暴脾气,很少能忍住。

 听到此话,他的唯一反应就是:揍他!

 于是,猛地一拳挥出。

 刘德终于知道,当初窦婴是被晁错一拳打破额头的了。Q

 ps:等下还有一更~嗯,然后还有2更会定时到明天。这周的更新量绝对会完成的~

 我只是患上了白天码字不能综合征  M.bW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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