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鬼迷心窍
65、鬼心窍 厅里安排我到温汤疗养院去疗养半个月,办公室黄主任给我开了介绍信说:“你这几个月也真辛苦了。”我捶着
说:“骨头都肿起来了。”我很感激马厅长的细心,安排我去对他来说虽然只是一句话,可要把这句话讲到你身上来,这容易吗?
去的前一天大徐打电话来,说明天一早开车来接我。第二天他开车一直出了城,我发现了吃惊道:“汽车站搬家了?”他说:“送到温汤。”我说:“三四百里就这么送过去?”他说:“池处长你说那还怎么过去?”我觉得这实在太奢侈了,有钱也不能这样花啊。我说:“把我送到汽车站算了。”他说:“人人都是送,池处长你不送那以后别人怎么办?再说不把你送到我怎么向黄主任
差?”我忽然意识到自己也是一个别人需要
差的人物了,心里一时转不过弯来似的。我说:“厅里还没富到这个地步吧,开车几百里去送一个人,算成本那就不好算了。”他笑一笑说:“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池处长算成本。”我也笑了说:“你就不必担那么多心了吧。”他说:“算成本那是搭车的几十倍,那也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送一送的,图个舒适吧。”在厅里的大会上管财务的冯副厅长经常嚷着财政紧张,要大家用办公用品手脚缩着点。看来这紧张不紧张要看对谁而言,有些人永远紧张,有些人永远不紧张。我转念一想这是一种档次,一种待遇,一种精神享受,也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享受的。要说搭车也苦不到哪里去,心里的感觉可大不一样,太不一样!要说享受,这才是真的享受啊。人是只能住三间房吃两碗饭睡一张
,可精神享受的成本,真不是住房吃饭可以比拟的。到了温汤,大徐把一切都安排好,他非常熟悉。他对接待的护士说:“小孟,池处长就由你承包了。”那个叫孟晓
的护士一笑,
出两个小酒窝。她铺着
说:“把他摔着了丢掉了我赔一个给你。”大徐说:“你知道他是什么人,你赔一个?”大徐走时说:“池处长你回来时一定打电话来,我来接你。”我说算了,他反复
待说:“我开车来不为难,一飙就到了,我不来我倒是为难了。”我口里就应了。他去了我忽然想到,他一路来一口一个“池处长”我也没什么感觉,以前“池兄池兄”叫得很好,忽然就改了口。想着以后还是要他叫“池兄”把处长一叫就生分了。再一想还是不行,对他无所谓吧,别人听了怎么办?身份尊严又在哪里?游戏规则不能因为是朋友就放弃。他早就为我想好了,可这样却隔一层了。
在温汤呆了两天感觉还不错,洗洗温泉,看看书,钓钓鱼,跟小孟咸的淡的说几句话,想着神仙也不过如此吧。到了第三天感觉就有点不对劲了,若有所失似的。我想自己是想儿子了,就打了电话回去。可跟儿子通了话还是没有摆
那种无聊的感觉,体会到神仙的日子原来并也不是那么有趣的,仙人们依靠什么摆
无聊?不解决这个问题,吃得再好穿得再好也不幸福。到了第四天上午我拿着钓杆坐在池塘边的遮
伞下,心里空落落地发虚,双眼盯着浮漂一点感觉也没有,好像那个东西与我无关。吃过中饭简直就惶惶不可终
了。没有人来汇报,来商量工作,没有开会参与决策,这日子真不是人过的啊!以前只觉得有电话烦人,没想到没有电话更烦人,被抛到荒野之中似的。意识到这一点我吃了一惊,难道我也中了鸦片毒,上了瘾不可自拔了?以前看到别人官瘾比毒瘾还重,觉得不可理喻,今天才真正理解了他们。也难怪施厅长退了休,身体那么快就垮掉了。整天心中这么空落落的,钓鱼下棋都不能弥补无聊,能健康吗?无聊是一种富贵病,可它要命,也没有药可治,我这个学药理的博士也开不出一味药来治,不然我得先把自己治一治。不到两年我的心态竟变得这样厉害,可怎么得了?我这时彻底明白了,自己一旦走出这一步,就有了一种新的本能,也就绝没有后退的可能,什么叫开弓没有回头箭?我并不特别在乎那些好处,好处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自己很重要的那种感觉,那种有意义地存在的感觉。我放下了世界,进入了操作,本来只是想得到一些好处,却意外地找到了那种有意义的感觉。那种感觉不是含在口中的一点甜,穿在身上的一种暖,握在手心的一种柔
,而是远超出物质感受的体验。虽然跳出去想一想那点有意义的感觉非常可怜,只是过程中即生即灭的存在,但对我来说却非常重要,毕竟人生一世也只是个过程啊。因此我还得向前进,向前进,向前进啊!否则人生的目标又在哪里?向前进就是人间至乐,没有经历过的人不会明白。说到底人还是需要目标需要偶像崇拜,没这个东西他就找不到归宿感,找不到有意义地存在的感觉。上帝为人设计了无聊的感觉,又设计了逃避的方式,这就是权和钱。人生最大的使命就是选定一个目标并把它视为神圣,像偶像对教徒那样神圣,以此来逃避空虚,逃避无聊,逃避意义的真空。人生最大的悲剧就是意义的真空。我平时在心里骂权和钱是两个俗物,这时才感到了两个俗物的妙处,它们可以成为无限的目标,这是其它东西无法取代的。目标是虚拟的,但成就感带来的充实是真实的,因此虚拟的真实比真实的真实更加真实。以前想着亿万富翁都是愚不可及的傻瓜,钱用不完了还那么整天奔波赚钱干什么,人能活一万年吗?现在想起来,认为他们是傻瓜的人才是傻瓜呢。我在心里哼起了红色娘子军的军歌:“向前进,向前进,战士的责任重…”我在温汤已经魂不守舍,心中聚集着越来越强烈的焦虑,而缓解焦虑的唯一方式是向前进,再向前进,永无止尽。人越是
足就越是没有
足感,就越是焦虑,这是权和钱的魅力。哪怕我已经明白每一次成功每一次释放都是焦虑重新聚焦的起点,永无止尽,但已经鬼
心窍。我相信自己这一辈子不可能还有其它选择,我必须紧紧地抓住这一
救命草。这样我明白了为什么有些大人物已经高不可攀却还要孤注一掷。他们并不傻。
吃晚饭的时候我决定了尽快回去。可在这个份上回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你提前回来了别人会怎么说?我还得找一个借口。我打算晚上给董柳打个电话,要她到医政处去问温汤的电话号码,就说她妈病了,要我赶回去。想好了我心里就轻松了,吹起了口哨。吃过饭在大门口碰见了孟晓
,我说:“我明天后天就回去了。”她似乎吃惊说:“怎么呢,跟你说话刚说出点味道来,还没说够呢。”她的神态使我放弃了现成的借口,随口说:“鱼也钓不到鱼,书也没好书看,温泉澡洗来洗去还是一个洗。”她说:“开辟一些新领域吧,晚上我跳舞去,你来不来?”我说:“你教我吧。”过一会小孟到我房里来了,她的扮相让我吃了一惊,这还是小孟,一会儿就漂亮了这样许多!她的头发平时是扎着的,现在披开来了。湛蓝的牛仔布肚兜上镶着珠片,小肚子处似掩非掩,一件纱衣罩在外面,双肩的轮廓毕现。一条淡黄的长裙很有垂感地落到脚跟处。我掩饰地把双眼转向窗边,说:“今天你打扮有点特别。”她说:“跳舞嘛。”她转过身我看到她的背部上方空出来U形的一块,
瘦瘦的,很有骨感的样子。我说:“想不到这么偏僻的地方竟有这么前卫的扮相。”她说:“不好吗?”我连忙说:“好。谁说不好我们三年不理他,改革开放都十多年了,是不是?”跳舞的时候她眼睑上闪闪的,亮晶晶,闪得我心神不定。有别人来邀她跳舞,她就说:“休息一下。”这使我非常得意。我说:“温汤最漂亮的姑娘今晚就被我承包了。”她说:“我有那么漂亮?”我说:“只会实事求是,要我说甜言
语我也说不来。歌里面说姑娘好像花一样,我觉得那就是唱你。”她低了头说:“花一样开在深山里,连个讲话的人也没有。”我说:“碰上了说话的对手,也不要多,一个就够了,最好是你的男朋友,将来白天没说完晚上还可以说。”她撒娇地一挥手说:“池处长你看这里就那么几条汉子,有时候看了恨不得把眼珠子摘了才好,真这么下去我就打单身算了。”这时迪斯科跳完了,我们又去跳慢四,刚下舞池灯光就暗了下来,渐渐地伸手不见五指,只有她眼睑上的闪闪粉在漆黑一片中闪着,给人似梦似幻的感觉,又像在给我打招呼似的。曲子幽幽地响着,像是从遥远的天边飘来。旋转起来我的手臂碰着她的手臂,每碰一下就像在那个部位点燃了一片火似的。很多年都没有这样的感觉了,这是在董柳那里怎么也得不到的。在黑暗中我说:“今天跳舞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已经很陌生的感觉,被唤醒的感觉。”她说:“那是什么感觉?”我说:“感觉就是感觉,无法仔细形容。”她说:“我还是可以想象的。”她一说我倒像被戳穿了似的。她幽幽地说:“你们那里护士多,谁不愿跟你跳曲舞,你怎么会陌生?你不会陌生的。”我说:“没有。”就把想入非非的情绪收回来。沉默地跳完这一曲。回到座位上她说:“池处长你为什么突然不说话,生气了?”我说:“谁敢在小孟面前生气,谁生气我们揍扁他。”她嘻嘻笑说:“池处长讲话好有韵味,我就是愿意和有幽默感的男人讲话。”我想她这是说给我听的,还是真实感受?反正听起来还是很顺耳的,顺耳的话就不必去追究真假。我在圈子里呆了这么久,看人看来看去都有一种本能的怀疑态度,可当别人说着顺耳的话,你要去打个问号,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好多次我都不知不觉被别人渐渐
导到预设的圈套里去了,最后才察觉对方的真实意图。好在我与她的关系与权钱无涉,她总不可能在其它方面占我的便宜吧。我是男人,男人就有这点好处。这样我放开了胆与她说话。
散了舞会回到房间,我发现自己的心情有点异样。难道是自己受到了
惑?这是不可能的,不说我比她大了十六岁,还有这么天隔地远的,我下一次还不知哪年哪月才能来呢。不过话说回来,孟晓
的确是一个具有想象
的姑娘,我今天才发现了这一点。具有想象
的女人才有魅力,才能
起男人探索的
望。不然一览无余,几天就厌倦了。这时有人敲门,是孟晓
。她进门说:“白天看你在看一本小说,借给我看看,晚上就靠一本书打发日子。”我把《
瓦戈医生》拿给她,说:“你年纪小小胆子倒不小。”她说:“我还怕池处长你吃了我?”我说:“我吃了你你到哪里去报帐?”她说:“你又不是动物。”又说:“你不
我吧!”我说:“谁敢不
我们的孟晓
同志,我们摁了他的手脚把他宰了。”她说:“其实借书是个借口,好像话没说够似的,追上门来说一说,几个月也等不来一个说话的人。”她的穿着有点
气,可神态一点
气也没有。她已经洗去了脸上的脂粉,显出了有活力的清纯。我忽然感到她身上的女
因素非常丰富,脸上皮肤光洁细腻,线条柔和,嘴角微微上翘,显出调皮的意味,浓密的头发在灯光下乌黑发亮,体态曲线分明,凸凹有致。特别是
部小小巧巧地收了进去,动一动都有一种韵味。她见我看着她,把头一偏说:“怎么了?”扭了头检查自己身上有什么地方不对头。她张双臂扭头的姿态很自然成了一种舞蹈的造型,我全身一麻,有一种被电击的感觉,很多年都没有过这种感觉了。我说:“好孩子,好孩子。”我把这几个字反复说了几遍,马上又意识到,自己这是在提醒着一种年龄的距离,想把已经感觉到的她的女
魅力对自己掩盖起来。“好孩子?”她嘻嘻笑了“好孩子?我爸爸的同事看了我也说我是好孩子,乖乖女,我心里窃笑,他还以为我七不懂八不懂呢。”我说:“你懂什么?”她说:“我什么都懂。”我说:“你什么都懂的那个什么是什么意思?”她马上反问道:“你问我懂什么的那个什么是什么意思,我什么都懂的那个什么就是什么意思。”我说:“妙妙妙!没想到孟晓
反将我一军!我还以为你七不懂八不懂,我看错了!”我们说话,从电影明星说起,说到处世态度,没想到她说到什么都有自己一套稳定的看法。不知怎么一来,不几天我跟她说话就没了距离。有一天我说:“男人和女孩在一起可能有某种危险,你知道吗?”她很认真地望着我说:“不知道。”我说:“不知道就算了,知道嘛,那也只好算了。”她说:“我偏要你说。”我摇着头:“不敢不敢,真说了那是毒害青少年。”她哼一声:“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男人?我还是卫校毕业的呢?我心中冲了一下说:“看不出孟小
你还
成
,我以前看着那些卫校刚毕业的护士小姐,总以为她们约等于白痴,那我是想错了。”她说:“时代不同了,环境
也把我们
出来了,还能那么天真吗?”我说:“我本来想图谋不轨的,让你吃了亏也没处报帐,你这么晚到我这里来!”她打量着我,头一点一点说:“我观察你几天了,你还不那么坏。”我说:“这一次你偏看错了。”我站起来伸出双手做了张牙舞爪的样子。她一点都不慌,嘻嘻笑说:“看你像个动物。”
谈到很晚她才去了。她去了我才想起还没有跟董柳打电话呢。走到服务台我又转了回来,觉得打这个电话吧,也不是那么迫切的事了。
一连几个晚上孟晓
都到我这里来说话,她来晚了点我心中还怪不自在的。这天说着话两人都有点兴奋,她仰着头,神彩飞扬的样子。在兴头上她说:“以后我怎么叫你,我不愿叫你什么处长了,处长处长的,又不是办公室,把气氛都败坏了。”我说:“那是什么气氛呢?”她说:“气氛就是气氛。不问什么。”我说:“为什么不能问?”她说:“这要问你自己。”我说:“听不懂!”又说:“我比你爸爸就小了那么几岁,你看着叫吧。”她轻轻说:“你别占我的便宜,好吗?”我说:“那我们不讨论这个问题了。”她说:“非要讨论,喂,池大哥,我真叫了!”又摇头说:“还是叫你大为顺口一些。”又说:“大为,我想求你一件事,你为难就算了,不肯帮忙也算了,你能不能想办法把我调到城里去?你看我在这个地方,怎么呆得下去?”我说:“山青水秀的,城里哪里有这么好的空气?”她说:“你不愿帮忙就算了。”又说:“可能我让你为难了,这事也不容易,不是什么人都能办到的。”她将我一军。我想这几天难道我又入了一个圈套不成?我指了她说:“狐狸尾巴
出来了吧。”她说:“你要这样说,那我就不说了。我也不是碰上一个人就求他的,一个人哪怕我求他,我也挑得厉害呢。”我说:“有条狐狸尾巴也没关系,你直来直去地说,也很好,绕得厉害,我反而没情绪。”她说:“我什么也没说,你说我说什么了?”接下来气氛有点不对,她就去了。
整个晚上我的心情都像在夜中浮着。一个在家中呆久了的男人,对外面的风景似乎已经麻木,反正那风景与自己无关。现在突然推开了一扇窗子,看到风景近在咫尺,才发现自己对那风景的渴望原来那么强烈。孟晓
活了我心中的某种情绪,某种需要,连我自己都没意识到过的需要,而她又是一个具有想象空间的女孩。第二天她没按时来,我忍不住就去了舞厅,她果然在那里。她说:“我想着你会来的。”她很自信,她相信自己的魅力。我说:“我想着你也会来的。”跳情调舞时我有一种把她搂紧的强烈冲动,还是忍住了。在这里留一段情,算什么回事?黑暗中她说:“大为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我躲避着说:“哪方面怎么样?”她说:“你知道我想问什么。”我说:“好。”她说:“一个字就把我打发了?”我说:“你掂掂这个字的份量,抛出去能打死只狗,这个字我可不轻易给一个人的。”她幽幽地说:“等半天等来一个字。哪方面好,你说。”我说:“哪方面都好,工作态度好,对人也
热情,我是领导就要给你评优。”她说:“我不想听这些话,你留着作报告说吧。”我说:“该说的我又不敢说。我真说了你敢听吗?”她马上说:“你以为我也是胆小鬼?”我说:“你不是,我是,我是。”她不再说什么。因为孟晓
我在温汤一直呆
了半个月,她再也没提调动的事。走的前一天晚上她来找我,进了门用身子遮掩着,把弹子锁按上了。当时她咳嗽一声想掩盖那“咔嚓”的一响,但我还是非常清楚地听到了,心中一惊。她说:“真的明天就走?”走到桌边,把小说放在桌上“书还给你。”似乎是不经意地把窗帘拉上了。我笑了一下,她也笑了一下,房子里这就有了一种特别的气氛。我装作对这种气氛没有理解,说:“给我送行来了。”她坐在椅子上,身体微微前倾着,望着我一声不吭。我不着边际地说了几句话,觉得很不对劲,与气氛不协调。我说:“谁今天给孟晓
吃了哑药?”她望我笑一下,仍不做声。她那么一笑,我感到自己讲那些话都很虚伪,干脆说:“你今天怎么不说话?”她说:“说什么?再说什么,那是多余的。”我不敢接她的话,就会意地笑一笑,点点头。这一笑就揭穿了最后那一层薄纸,我也有了胆量,把手似是而非地轻轻招了一下,想看她如果理解这个信号,就会把手伸给我。她果然抓住了我的手,出乎我意料地,一跃而起,一头扎向我的怀中,说:“我都鬼
心窍了。”我们接吻,一个长吻足有半个小时。我没有想到
舌之间竟可以传达那么丰富细致而有层次的感情。松开来她
气说:“我以为你要把我
了进去呢。”我说:“不知道这是不是吉尼斯记录?”她说:“这是我的初吻,不骗你。我怎么把初吻给了你,我真的鬼
心窍了。”我说:“我犯错误了,犯了小错误,还想把错误再犯大点。”她在我怀中说:“怎么都随你,你只把最后那点东西给我留下来,谁叫我鬼
心窍了呢?可以不?”我说:“留下那点东西就留下了想象的余地,也好。”于是我知道了女孩的皮肤原来可以如此地柔
光洁,这是一种非常陌生的感受。我说:“我要是孟晓
就好了,我就可以天天白天晚上摸自己,抱自己。”她头伏在我怀中不动,我说:“把头转过来,我想喝杯酒了。”她转过来,我在她酒窝中深深地吻了几下。她说:“大为说真的你觉得我怎么样?”我说:“漂亮,美,有想象的余地。”她撒娇说:“你说好听的骗我,把我当小孩吧。说真的!”我笑了说:“你漂亮是真的,你是小孩也是真的。”我原准备自己搭车回城的,但想着要在孟晓
那里派头一下,就给大徐打了电话。
我和孟晓
分手时没讲明以后怎么办,可回城几天后我心中又有了一种焦虑,想见到她,就给她打了电话,叫她到城里来。见到了她焦虑就释放了,缓解了。以后她每两个星期到城里来一次,我们在裕丰茶楼的包厢见面。她再没提过调动的事,但我在几个月后通过医药公司的瞿经理,把她调到了公司医务室。瞿经理什么也没问我,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我也不作解释。我想孟晓
她想利用我的话,现在她已经达到目的了,可能会撒手而去,谁知她的确是全身心投入了,老问我:“将来怎么办?”我知道没有将来,但我不能说。我非常精心地把她编进了自己的生活,同时也感到了自己的进步能够带来更多的可能
。以前听说省里某某领导和生活频道某某主持人有那么一手,还不太相信。现在我相信了,成功的男人有这种渴望,也很容易找到释放的方式。有一次她问我能不能离婚,我说:“别开玩笑,我比你大这么多呢。”她说:“谁开玩笑,年龄不是问题,我就喜欢跟年龄大的男人在一起。只要是你,还多差几岁都不是问题。”我没想到她竟把自己的一生赌在我身上,这使我感动而又恐惧。我说:“你不是问题我是问题,我总不能太浪漫了吧。”她发狠说:“你不相信我,只要你说一句话,你现在就把我全部都拿了去。只要你承诺爱我,给我一个家。”我说:“承诺了又拿去了又办不到怎么办?”她咬牙说:“那我就惩罚自己,我死给你看。”我吓着了说:“我不敢拿你,亲一亲就很
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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