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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用他来赔罪(一万字)
  夜冥神色慌乱地冲进朴正泰和齐玉宁的温泉池,刚才朴善英的那句话犹如一道惊雷一般在他心里炸开。让他猛然想起朴正泰要对齐玉宁下药的事,所以立刻抛下朴善英,往温泉池跑去。

 猛地推开温泉池外防御的那道门,以为会看到什么香、的场面,他都已经做好了将朴正泰揍一顿的念头。可是等他闯进去后,并没有看到什么不的画面,反而是看到齐玉宁端坐在温泉池边上,冷着一张脸看着水里的朴正泰脸色绯红地不停地扭动。

 而朴正泰的脚上被绑了起来,两只手也被绑了起来,就那样被扔在水里面,扭来扭去的,用身体不断地去摩擦石壁。后背都磨出了血丝,红红的血丝在温泉池里慢慢地散开,猛一乍看,倒显得妖冶。

 虽然朴正泰的状况有些惨,不过夜冥倒是心里松了口气。脚步都没有刚才那么急切了,先是在朴正泰身上看了一会,然后又把目光看向齐玉宁,目光里充了赞赏,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你还有脸来问我?”齐玉宁披着浴巾突地从地上站起来,虽然个子娇小了些,可是那气场却并不萎缩。抬高了下巴目光冷冽地盯着夜冥,冷笑一声说:“你们家倒是做的好事,居然敢在我的地方算计我。”

 夜冥惊诧了一下,虽然他刚才已经大致地猜到了齐玉宁已经知道朴正泰的意图。但是没想到,她能这么理直气壮地说出来。而且还是以这么骄傲的口吻,强势而霸气。

 朴善英也跟着跑进来了,刚才夜冥突然推开她往这边跑,她就觉得不对劲。生怕夜冥打扰了弟弟和齐玉宁,又觉得心里又什么事自己忽略了,所以也立刻跟着追过来。

 但是没想到看到的竟是这么一副画面,朴善英几乎立刻捂住嘴尖叫一声,急急忙忙地对夜冥吼道:“快点,快点去救正泰啊!”

 “你敢,”齐玉宁霸气地挡在夜冥的前面,眼神森冷面色冷然。

 夜冥在听到朴善英的命令后,的确是动了动身子,想要将朴正泰从那里面给捞出来。可是被齐玉宁这么一吼,竟又站住脚步了,倒不是因为怕,而是有些不明白,疑惑地看着她。

 朴善英一看夜冥不动,也顾不得和齐玉宁之间的情了,立刻如同猛兽一般冲到齐玉宁面前,厉声吼道:“给我让开,正泰有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

 “哼,你不会放过我吗?”齐玉宁冷笑一声,然后拍了拍手掌,这时竟从外面冲进来十几个保镖。一溜烟地站在两旁,等待着她的命令。

 齐玉宁轻蔑地冷笑一声,说:“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不放过我,你弟弟居然敢对我耍阴谋轨迹,这可是在我的地方,还敢对我用那个。你举得是我不会放过你,还是你不会放过我?”

 “你…你怎么知道?”朴善英的脸一下子刷白了,到底是在人屋檐下,而且对方又有那么多人,她的气势明显的弱下来。

 齐玉宁冷笑一声,轻蔑地道:“你以为这个地方是你以前去的那种污秽之地?打从你进门的那一刻起,你身上带了什么东西,全都经过扫描扫过的。要不然,都像你们姐弟似的,我们这里直接可以被扫、黄的扫掉了。可是我没想到,他还真的敢对我用这个,你说,我该怎么不放过他呢?”

 一开始是在朴善英身上发现这个的,她还以为是朴善英要给夜冥用。所以才会把朴善英介绍给陈定强,把朴善英跟夜冥分开。没想到,竟然是朴善英让朴正泰给她用的,当她和朴正泰进来时看到朴正泰手里拿着的这个小瓶,简直都要气死了。

 一直觉得朴正泰这人特娘,特不像男人,没想到还这么龌龊,起了这样的心思。简直让她气愤难平的时候,也刮目相看嘛。于是便进来后想了个法子,把他的手脚都给捆起来,将他给扔在温泉池里,将药撒进去,看他自己自作自受。

 刚开始也纯属是戏耍他的心思,可是当夜冥进来后,她心里的心思就变了。

 他能闯进来,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也是知道这件事的。这让她心里十分难受,甚至难以接受。即便是他不记得她,可是也不能泯灭良心,就说之前两人的亲昵,他都不能做出这种事啊!明明,她都能感觉的到,他也是对他有点动心的。

 “那你想怎么样?”朴善英已经完全底气不足了,不但没有人家人多,而且不占理,万一闹出去,她以后再想在国内发展,就不容易了。

 “我想怎么样?那你说呢?”齐玉宁对着朴善英说的,可是眼睛却瞟向了夜冥。

 朴善英口水,脸色微微泛白。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栽的这么厉害,而且还是栽在这么一个小丫头的手里。她还以为,这丫头傻不拉机的就是一蠢货,没想到,倒是她看走眼了。

 朴正泰还在水里哼哼唧唧地难受着,背部使劲地在石壁上磨蹭,想要将那层火给蹭下去。可是他越蹭,那药效就越厉害。这个药虽然不是特别烈伤身的那种,但是不发出来依旧会有副作用的。

 朴善英心狠毒辣,是出了名的女强人,可是在面对她这个唯一的弟弟,一手带大的弟弟时,她还是无法狠下心。

 拳头攥得紧紧的,几乎是咬着牙地哀求齐玉宁:“你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都行,只要你放了正泰。”

 “我想怎么样都行?”齐玉宁勾了勾角,笑的有些冷酷,考虑了一下悠悠地说:“听说人在两难之间最难选择,你看你们这样对我,那我一定也要让你们最痛才能发我心中的愤怒啊!朴正泰是你最心爱的弟弟,好像夜冥大哥是你最心爱的男人吧!既然是两难,那就在他们这两难之间选择。你要么把朴正泰留下,你和夜冥走,今天的事情我不会追求你的责任。但是朴正泰怎么被我处理,那是我的事。要么,你带着朴正泰离开,把夜冥留下。你觉得这个建议,怎么样?”

 “你…齐玉宁,你不要太过分了。你以为我朴善英,是那么好欺负的吗?”朴善英万万没想到,她竟然会提这么刁钻的要求。

 “过分?哼,你大可以不答应。来人,把这位小姐和这位先生请出去。”齐玉宁双臂环抱,冷笑一声,对那群保镖命令。

 “姐…姐姐…救我…,”那边朴正泰突然张嘴,断断续续地叫出几个字,可是因为身体的状况,发出的声音带了一股媚意。

 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的声音此刻有多难听,一个男人发出这种声音,就算是平时他没有男子汉的那种气概,也是难以接受的。所以刚才他极力咬着嘴压抑着,就是不肯说话。可是刚才,听到齐玉宁的要求,他是生怕他姐姐会抛弃他带着夜冥离开,所以才不得已不张嘴求救。

 齐玉宁冷笑一声,然后将目光看向夜冥。

 夜冥倒是脸色平平地,在朴善英两难之间难以选择时,清冷地说:“小姐,就让我留下吧!你带少爷离开。”

 “夜冥…,”朴善英有些痛苦的叫了一声,夜冥对她而言同样重要,她也不想把夜冥留下呀!

 “放心吧,我会没事的。”夜冥瞥了一眼还在难受的继续蹭着石壁的朴正泰,又对朴善英说。

 朴善英抿了抿嘴,最终点了点头。她的确是个坚韧的女人,即便是到了这个时候,都没有表现出泪眼汪汪的姿态来。

 深一口气抬起头,带着不容忽视地强势姿态对齐玉宁说:“今天的事情的确是我们做的不对,我会把正泰带走,好好地让他反省。但是对于夜冥,我虽然留在你这里,可是还是早晚要带回去的,不如定个期吧!否则没有期限的事情,今天即便是我们都留在这里,我也不会妥协。”

 “期?好啊,三个月,三个月你就可以把人带走了。”齐玉宁勾了勾角,仰着脸说。

 “不行,”朴善英一口拒绝,说:“三个月时间太长,你多少火气要出三个月才能出的了。一个月,最多一个月的时间,我就要把人带走的。”

 “好吧,一个月就一个月。”齐玉宁思考了一下点点头同意道,不过却眼珠子一转,又说:“可是一个月后如果他愿意跟你走,我不阻拦,如果他不愿意跟你走,那我也没办法,你也不能强求。”

 “呵,当然。”朴善英充自信地冷笑一声,别说放在她这里一个月,就算是一年,她都有信心,夜冥一定会回到她身边的。

 走过去亲自将朴正泰从水里拉出来,没想到朴善英这个女人力气居然这么大,朴正泰再娘,也是个一米八的大男孩,就被她这么轻易地从水里拎出来了。

 齐玉宁不由得眼眸深了深,一个念头在心里一闪而过。

 让保镖将朴善英姐弟送出去,齐玉宁在他们要离开时还好心地问她,要不要给她派个司机。毕竟朴正泰这个样子,最好找什么发一下,不然的话下场怎么样还不好说呢。

 可是朴善英却拒绝了,那看样子她是会开车。没想到,倒是个全能。

 等人走了后,不由得看着夜冥冷笑说:“那个女人倒是也厉害,还什么都会呀!”

 “她是跆拳道黑带,也曾得过相扑金牌。”夜冥冷淡淡地说。

 相扑?齐玉宁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那些肌强健的女人,搂着胳膊腿做着相扑的动作。没想到,那个朴善英看着也就是一柔软女人,居然也会这个。

 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她是没看到过朴善英的身体。会不会一了衣服就出一身肌啊,怪不得夜冥对她没兴趣啊,是个男人看到那身肌,都没兴趣吧!

 所以看着夜冥的目光充了深深地同情和庆幸。

 “你不用这么看我,我不碰她不是因为她有一身的肌。相反,她的身体很漂亮,有着成女人的风韵和魅力。我只是,没有感觉而已。”夜冥像是看出她内心里的猜想,又淡淡地说道。

 齐玉宁脸色一囧,连她心里想这个都能知道?不由得有些尴尬。

 不过很快,又被他所说的那句,相反,她的身体很漂亮给打击了。心里有一万只烈马奔腾而过,他的男人居然夸赞别的女人身体很漂亮,这代表着什么?代表着他看过那女人的身体吧!

 不由得羡慕嫉妒恨的同时,也挑起了她的好胜心。小跑着去将门关起来,并且吩咐外面的人,没有她的吩咐不许进来。然后径直地走到夜冥面前,毫不做作地,将衣服一到底。

 仰着小脸目光彩地看着他,得意又骄傲地问:“那我的身体呢?你觉得我的身体漂亮吗?”

 夜冥:“…,”上一次只是朦朦胧胧地看了个大概,却并未看的清楚。可是这一次,没有雾气,没有任何阻隔,就这么赤、地呈现在他面前。是一具属于少女的青春洋溢地身体,散发着青春的气息。那凹凸有致地身材,每一处都完美地呈现,堪称上帝地艺术品。

 一股热突然从下腹处一直往上涌动,然后顺着唯一一个可以出来的渠道,火辣辣地出来了。

 这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根本不容思考,不容控制。就听得齐玉宁惊叫一声,连忙指着他的鼻子叫道:“你鼻血了?”

 十分钟后。

 “对不起嘛,我哪知道你会鼻血。”齐玉宁已经穿上了衣服,披了一件大浴巾,一边拿着纸巾不停地送到夜冥的手中。

 夜冥坐在沙发上,背靠着沙发仰着头,不断地擦拭着从鼻子里出来的鼻血。不知道怎么回事,越擦越多,根本就止不住。因为他的脑子就像是照相机一样,已经把刚才那一瞬间的画面,给深深地牢记在里面了。听到齐玉宁这貌似很委屈的抱怨,夜冥突然有种很无助地感觉。

 都那样了在他面前,他怎么能不鼻血呢。

 不过,到底是自己丢的人,他也不好去指责她。只能闷声闷气地说了一声:“最近天气干燥,不是你的错。”

 “那要不要喝点水?”齐玉宁一听,立刻殷勤地问。

 夜冥点点头,一手还在不停地擦着鼻血半闭着眼睛。其实他不是特别想喝水,但是她在他身边,即便是看不到她的样子,可是那体味还是总能若有若无地充斥到他的鼻息中。

 齐玉宁一听连忙站起来,殷勤地小跑着去倒水了,虽然人家说不管她的事。可是她自己感觉应该还是和自己有关吧!毕竟明知道他以前就有过这个情况,还那么对他。

 不过等她一跑开,夜冥就马上起来了。赶紧又出几张纸巾来擦了擦鼻子,然后走进休息室里,用冷水敷敷脸。

 其实擦了那么久,都没有敷脸来的效果快。冷水一,果然一会那鼻血就止住了,脑子也清醒了,脸也不红了。

 “来了来了,水来了。”齐玉宁端着一杯水跑过来,一边跑一边叫。当看到原来的地方没人时,先是惊讶了一下,随后听到休息室里的声音,急忙又朝这里跑过来。

 “给你水,不烫不冷刚刚好。”齐玉宁将水杯送到他面前,笑嘻嘻地说。

 夜冥脸上还淌着水珠,可是却有些呆愣起来,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似的,呆呆地看着她,并没有将水接过去。

 齐玉宁不由得皱眉,疑惑地问:“怎么?你不觉得口渴了。”

 夜冥摇摇头,不由自主地伸过手去,直接来到她的口处,将她前的衣服往一边一扯,口那片白皙的肌肤。

 齐玉宁一惊,正想喊他要干什么,突然夜冥又有了下一个动作。小手指微微一勾,从她口处勾出一条红绳来。红绳的另一头系着一样东西,虽然年代久远,可是依旧无法磨灭掉那金光灿灿地金气。

 御善那往。齐玉宁有些发呆,眼看着夜冥将那枚戒指给拿在手里细细地把玩,不由得心中一动,口而出问:“你认识这个吗?”

 心里有些激动,她怎么就没想到,用以前的事物来勾起他的记忆。一般失忆的人应该都不是真正的被刷掉了记忆,就像是一水管堵了一般,只要疏通好了,一定能恢复记忆的。

 夜冥摇摇头:“不认识,只是觉得…有些眼。还有你刚才…给我送水的样子,也有些熟悉地感觉。为什么?为什么我会频繁地对你有着熟悉地感觉呢?以前我们认识吗?”

 “只是熟悉地感觉?”齐玉宁抿紧嘴,差点喜极而泣。不过过了片刻后却还是摇摇头说:“也许是我们前世就认识吧!所以才会有这种感觉。”

 “前世?”夜冥微微蹙眉,片刻后轻笑一声:“前世这种话你也会相信?我从不相信前世。呵,也许是我多想了。倒是你,留我下来打算怎么处理?朴正泰那样对你,你是不是也要在我身上报复回来。”

 “你觉得我会报复你吗?”齐玉宁幽怨地抬起头盯着他的眼睛问。

 被她这种眼神一看,夜冥的心不由得轻颤了一下,摇摇:“我不知道,可是无论怎样,都是你的决定,我没有任何异议。”

 “你这是在为朴善英赎罪啊!”齐玉宁无奈地叹了口气,刚才有那么一瞬间,她真想对夜冥喊出来。你和我之间的那种熟悉感觉,是因为我们是夫关系。你是我男人,你是白剑锋,所以才会有那种熟悉的感觉。不过幸好忍住了,看,到底是一年的时间,朴善英在他心里还是留下了举足轻重的位置。

 要么让他彻底恢复记忆,记起以前所有的事。要么,她就绝不告诉他任何关于白剑锋的一点,让他在痛苦和无奈中纠结。

 “既然你要为她赎罪,那就到我家里做佣人吧!听说,你在朴家也是佣人出身,像是洗衣拖地做饭刷碗这些事情,应该也会吧!”齐玉宁轻勾角,缓缓地问。

 “当然,”其实这些话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是极具有侮辱的,尤其是像他这种男人中的男人。可是他回答起来却一点都不吭不卑。

 齐玉宁欣赏地对他又勾了勾角,果然是她看中的男人。无论怎样,即便是在多逆境中,都能有着一种王者的霸气。

 其实要带夜冥回家也是临时起意,至于带回家后要怎么对待,齐玉宁还真没想到。不过既然已经到身边了,就带回去好了。那个地方毕竟也是他们两个生活了一个多月的家,说不定到了那里,夜冥就能恢复记忆呢。

 车子已经被朴善英开走了,那么他们回家就必定要开另一辆车子。齐玉宁在会所这里是没有车子的,来这里统共也就来过两次,还是每一次都跟着哥哥或者爸爸来的。

 所以到了门口想起没有车子,便给老爸打个电话,希望老爸过来接她。偏不巧,老爸那边一直无人接听,也不知道去做什么事了。

 想打给哥哥,但是哥哥现在在部队里训练,估计也不开身,倒是让她一时想不起该找谁帮忙了。

 “怎么,叫不到车子吗?”夜冥看着她问。

 齐玉宁小脸有些涨红,她可不想在夜冥面前失了面子,于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地说:“怎么叫不到车子,只不过不知道该叫哪一辆而已。”

 “呵,”夜冥轻笑一声,分明这孩子就是在撒谎。不过偏偏逞强的样子,到不让人觉得讨厌,还有一种心的感觉。

 不经意地往一边瞥了一样,刚巧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居然也在门口。只是那人是背着他的,也是刚从会所里出来,正要离开。于是夜冥轻笑道:“也许,我能想到该叫哪辆车。”

 说着,朝那个熟悉的人大步地走去。

 齐玉宁一愣,他知道?于是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居然看到李锦在门口正要上车。

 齐玉宁吓了一跳,夜冥怎么认识李锦。于是赶紧地跟过去,就听到夜冥已经走到李锦面前,叫了一声:“李总裁,好久不见。”

 “原来是你?”李锦正准备上车呢,他是二十分钟之前到会所来的,刚好有笔生意要谈。谈过之后又有别的事情继续离开,没想到,刚一出门,却看到夜冥。

 当然,如果他只是夜冥,李锦或许不会记得他。但是偏偏他长了一张和白剑锋一模一样的脸,就不得不让他记忆犹新了。

 “谢谢李总还记得夜冥,我们朴总也刚刚离开,不过因为有事太急,所以不知道李总方不方便,带夜冥下山。对了,还有另外一位齐小姐,不知道李总方不方便一同带下山。”

 “齐小姐?”李锦微微挑眉,不可思议地看向夜冥的身后。当看到夜冥身后的齐玉宁,不由得倒一口冷气,还真的是这个齐小姐。

 “呵,你们怎么在一起了?既然在一起,你又怎么还自称自己是夜冥。”李锦有种被耍的感觉,既然他都和齐玉宁在一起了,那应该就是白剑锋才对。

 “呵呵,李叔叔好久不见。”齐玉宁从夜冥身后跳出来,瞥了一眼微微皱眉地夜冥,然后冲着李锦搭上自己的手臂,亲密地靠着他小声地说了一句:“他就是夜冥,不是白剑锋,别给我穿帮了。”

 说完后又和李锦分开了一下,然后笑着说:“李叔叔不介意带我们走一程吧!好久没见兰芷姐姐了,怪想她的。”

 “当然不介意,”李锦磨磨牙,本来他是不想管齐玉宁和白剑锋这些破事的。他才不想管这个夜冥是不是白剑锋,这跟他没关系。不过本着看笑话的心态,他倒是想将齐玉宁的警告放到脑外,非要告诉夜冥,你不是夜冥而是白剑锋。

 但是没想到,齐玉宁就是一只小狐狸。暗着警告的话一结束,马上就又明着威胁他,用吴兰芷做筹码。

 因为吴兰芷,所以他不得不妥协。虽然这车是他上一周刚换的新的,连吴兰芷都还没有坐过。却不得不不甘心地请他们两个上车,带他们一程。

 一路上,夜冥倒是没少和李锦寒暄。好像他们之间有什么生意来往,夜冥现在独揽大局。这些齐玉宁都听不懂,也懒得懂,她倒是一直在想一件事情,朴善英这个女人是不简单的。几乎是完美女强人的典范,虽然她是觉得有点那个什么,可是男人大多数都喜欢这样的女强人。

 她这样的女人,不是应该和李锦这样的男人似的,只要一招招手,什么样的异都会蜂拥而至嘛。为什么这么执着于夜冥,应该说是白剑锋。如果当初真的是她救了他,她不觉得那个时候伤痕累累地白剑锋会有什么魅力,将这么一个女强人给吸引了。也就是她把他当宝贝疙瘩似的,搁人家那儿,未必看得进眼里。

 可是朴善英不但看的进眼里了,而且还一副一往情深非君不嫁的样子。这就令她有些奇怪了,难道,白剑锋身上真有什么特殊气质,专门吸引女人对他一眼一生?

 “齐小姐,最近有没有听说一个稀罕事?”李锦突然对齐玉宁开口问。

 齐玉宁正思考白剑锋的事呢,猛不丁地被李锦一问,还有些呆愣,啊了一声摇摇头说:“每天稀罕事那么多,我哪知道李叔叔说的什么稀罕事。”

 “呵呵,我还以为你听说过呢。毕竟也是你熟悉的人,算起来,以前还曾和你做过一段时间的同学呢。”李锦淡淡地轻笑说。。

 齐玉宁撇撇嘴,跟她做过同学的人多着呢,她知道他说的是哪个。“不知道李叔叔说的是谁?”

 “那女孩子叫文清,文家的独生女,和王家订婚都订了那么多年了。就在前两天,那个文清突然对外宣布,要和王家解除婚约,不但如此,听说还出国了。”

 “切,这也算是稀罕事吗?没感情当然要解除婚约,又没有结婚。结婚的还离婚呢,这有什么好稀罕的。”齐玉宁一听嗤之以鼻,没想到文清到现在才跟王耀然解除婚约,她还以为,她早就解除了呢。

 “这个当然不算是稀罕事,稀罕的是,那王家的孩子长得也算是风倜傥,一向少年傲气。文家的女孩众人皆知,容貌上到底欠缺了些。所以这段婚姻一向是不被人看好的,都觉得早晚有一天,那王家的孩子会提出解除婚约。可是没想到,到最后竟然是文家的女孩提出来的,而且据说还为了这事闹了一年了。前几天文家的女孩出国,那王家的孩子居然还自杀,不过未遂,至今都在医院住着呢,着实令人匪夷所思,所以才一时被传为稀罕事。”

 “什么?还有这种事?”齐玉宁也有些吃惊了,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

 怎么可能,王耀然不是巴不得跟文清解除婚约嘛。一直都是文清放不下,所以才会惹起那么多事端,那时候还差点害死了自己。可是她现在终于肯放下了,王耀然怎么还寻死觅活起来了。齐玉宁不明白,真心的想不明白。

 眼眸一动,看着李锦问:“李叔叔,是不是王家最近发生什么事了?”

 “呵呵呵,你倒是聪明。”李锦赞赏地笑了笑,漫不经心地说:“的确是发生了一点事,王省长突然去世了。事情比较突然,听说和一起受贿案件有关。不过是带进去调查调查,还没有真凭实据呢。他自己倒是在里面先自杀了,可怜外面的人还在费力地捞他,结果只捞出来一具尸体。这个档口,文家又解除婚约,对王家来说,可是灭顶之灾。”

 “我明白了,”齐玉宁点点头,脸色有些难看。曾经她暗笑文清爱的那么卑微,不惜为了那么一个男人屈尊降贵毫无尊严,而王耀然也因为她的爱而肆无忌惮无所顾忌。现在才明白,果然报应不。当初文清有多爱王耀然,现在就有多恨他吧!所以才会在他穷途末路之时,给予最致命的一击。

 虽然王耀然这人不是什么好东西,轻浮好,还特氓无。但是被一个爱了自己二十年的女人这么对待,还是不由得让人心生一股寒意。

 心里心冷的同时,又不由得看向李锦沉沉地问:“李叔叔怎么突然又兴趣评论起别人的事了,这可不像李叔叔一贯的作风啊!”

 “你这孩子,就是聪明。”李锦微微勾,瞥了一眼夜冥,缓缓地又开口说:“跟你说这个是想告诉你两点,一是王家那孩子现在估计丧心病狂的心都有。是谁让他陷入这个地步的,总归是会无限联想怨恨他人。我也卖你个人情,最近小心一些。还有一点也想告诉你,对待爱人啊,总归要真诚以待,千万别以为自己耍了小聪明,凭着离不开舍不得就能肆无忌惮。人急了,往往能在最虚弱的时候给你最致命的一击。”

 “谢谢李叔叔的忠告,宁儿会记在心上的。”齐玉宁略微诧异了一下后,便立刻轻笑着道谢。

 李锦这个人向来是不关己事不开口一问摇头三不知,今天能对她说这番话,着实是不容易呀!虽然她心里面也清楚,他不过是想让她承他的情而已。

 李锦将他们两个送到山下,山下已经有公车或者出租车了。李锦也是个忙人,不然也不会为了谈生意,特意跑到这里来,三十分钟结束后,以后急匆匆地离开。所以他们自然是不好意思让他把他们送回家的,送到这里已经算是极好了。

 这一代还算是繁华地带,出租车极多。齐玉宁招了招手,招了一辆出租车上去。

 路上的时候,谢明玉又打电话过来,问她有什么事。齐玉宁跟他说没什么,已经解决了,谢明玉也就没有再多问。

 这几天安家的一个表亲出了点事,谢明玉一直在忙那个事。所以齐玉宁这边,他也没有多余的心思来过问了。

 两人一起回家,走到楼下面的时候,夜冥跟在后面的脚步突然慢了下来。

 齐玉宁听到身后逐渐放慢的脚步,不由得回过头,疑惑地问他:“怎么了?这个地方你不是也知道吗?”

 以前朴善英应该让他来调查过自己吧!那时候她第一次碰到他,就是他在跟踪她。所以这个住处,他不应该陌生才对。

 夜冥微蹙着眉,摇摇头说:“我只是…走到这里…有种奇怪地感觉。”

 齐玉宁听他这么说不由得心里也一动,急忙严肃地看着他问:“奇怪的感觉?是什么感觉?”

 “感觉…,”心很痛,不由自主地痛。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攥住,痛的不过来气。“没什么。”夜冥又深一口气,摇摇头说。

 那种感觉太奇怪,完全出乎了他的控制范围。所以他要慢慢地来消化,让自己想明白。

 “没事就好,”齐玉宁的心里有些失落,不过很快又释然。既然是失忆,连她的人看到了都记不起来,又怎么一走到家门口都能想起来呢。

 “进去吧!房子不大,不过却很有家的味道。”齐玉宁一边开门一边笑着说,这里面的布置还是一年前的样子,她甚至连鞋子的摆放位置都从来没有变过。

 当然,也从未请人到她家来过,就算是叶倩他们,也都被她下了止到她家来的命令了。为的就是怕太多人来了,会冲散属于白剑锋的气息。

 将他以前穿的拖鞋放到他面前,然后笑着说:“换上吧,家里每天都有打扫的,所以换上拖鞋比较好。”

 “你打扫?”夜冥看着家里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地样子,不由得皱了皱眉,实在是难以想象,打扫的这么干净,会是这个出身优越年纪又小的女孩所做。

 齐玉宁点点头,有些得意地说:“当然,以前不会的。可是自从…渐渐地就学会了。以前觉得这些事情很难,可是真正做起来才发现,其实都很简单的。就好像做饭,对了,我冰箱里还有些食材,要不要吃点东西,在会所那里没有吃吧!我看你并不喜欢吃那里的东西啊!”

 的确,夜冥不喜欢那里的东西。太过奢华,而且不实在。又和那么多人一起吃,吃起来又要斯文,完全让他无所适从。

 “好啊,谢谢你,不过做饭我也会,我来做吧!”夜冥急忙说,以为会是怎样的惩罚,没想到惩罚没体会到呢,居然先请他吃饭。他正好也饿了,自然是立刻识趣地说。

 齐玉宁摇摇头,轻笑说:“不用,我自己会的。不过就会一样,就是猪炖白菜。”

 “白菜?”夜冥不由得心里一惊,一种异样地感觉突地从心底划过,让他不由得惊呼出声。

 “怎么了?你不喜欢吃白菜?”齐玉宁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夜冥赶紧摇摇头,脸色有些不自然地说:“不,不是的。喜欢,特别喜欢,只是…。”刚才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划过,不过太快了,快的他抓不住。但是对于白菜两个字,他心里却真实的喜欢的紧。

 在他这一年的记忆中,他是没有吃过这种东西的。对白菜这个词的认知,也只是一种常识。朴家那样的人家,虽然是在韩国,不过像什么酸菜泡菜之类,他们家是从来不食用的。就好比朴善英所说,他们要做上社会的人,自然不能去吃那种下等人才吃的东西。

 所以在他的记忆中,他从没有吃过这种东西。可是只听她说,就突然在心里涌起一股熟悉地感觉,就觉得特别好吃。

 这一年来,他在所谓的失忆的一年,其实一直都过的浑浑噩噩。犹如一张白纸一般行走,即便是被朴善英强行涂上颜色,可是那些颜色也是虚无的,并未深入内心。但是和齐玉宁相处的这些天,可是说是从第一次和齐玉宁接触的那一刻,似乎有什么在慢慢改变。

 夜冥深了深眼眸,突然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脑海中闪现出来。  m.bW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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