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了一身
音弥和傅凌止完事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两个人整了整衣装,又等脸上的红
退下来,才偷偷摸摸出了医院。
她一直在笑,傅凌止却是尴尬的不能再尴尬。上了车,音弥才发现手机里又数个未接来电,都是幼稚园的院长打过来的。
再回拨,却一直没人接。想来院长早下班了。她心里隐隐觉得不安,幼稚园每次打过来都没什么好事。
傅凌止让她别着急,先开车去幼稚园看看情况再。
音弥心里想,能不着急吗,小年的身体从上次肠部切除术之后一直不稳定,但是出现又都是些小状况,例如肠胃感冒什么的,吃点药就能好起来。这次院长打了这么多个电话,会不会出事了?
结果证明音弥的猜测是对的,他们去了幼稚园找到值班的老师,老实小年这几天情绪和身体都不大稳定,他很想回家,从今天早上开始就一直哭闹不停,到中午连饭都不肯吃,院长没办法就只能差人送他回家了。★★h
音弥和傅凌止面面相觑,那意思是小年现在就在家了?
傅凌止赶紧开车往别墅赶,音弥有些高兴,这几天一直忙自己的事儿,自从傅凌止出院后她还没去看过小年。也不知道这小家伙怎么样了,音弥心里是愧疚的,她不肯为小年放下工作,因为医生这个职业是没办法放下就放下的,如此,便只能委屈小年。她的小年,那么乖巧可爱,瘦弱老实。
车很快到了别墅。可音弥按了很久的门铃,里面都没反应。她皱眉,既然小年在家,柳妈就肯定在,不知道温醉墨走没走,反正家里没人幼稚园的人是不会放下小年离开的。
傅凌止皱眉,大力拍门,从门里到客厅有一道长长的走廊,他这样拍显而易见没什么效果。
音弥从包里拿出钥匙,一旋,门就开了,她蹬掉高跟鞋,光着脚就往里面跑。傅凌止拦都拦不住她。
“小年?”音弥一边跑一边喊她的宝贝儿子,越接近客厅,里面的**就越来越清晰,她绕过长廊拐角,“小年!”
傅凌止听她声音不对,赶紧追过去,直到光线照在了他脸上,他也停了下来,“小醉!”
客厅里传来柳妈撕心裂肺的吼叫,“你个不要脸的寡妇,蛇蝎毒妇!放开我家小少爷,他生病了!不就是吐了你一身吗?你用得着这样无理取闹和一个小孩子计较吗?”
温醉墨的精致的CHANEL女包被小年踩在脚底,里面昂贵的化妆品一骨碌掉了出来,横七竖八地躺着,还有不少玻璃瓶摔个粉碎,玻璃渣子四溅。
而小年却被温醉墨揪着小衣领毫不怜惜地提在半空中,他蹬腿,掐她,吐她口水,温醉墨就是死死的不放手,漂亮的白色直筒
沾
了小年吐出来的污秽物,酸楚难闻。
音弥赶紧跑过去,想要拉开温醉墨,让她放下小年,小年的面色已呈酱紫,憋着气一梗一梗的呼吸着,已经很困难。
可温醉墨就跟个有拉条的木偶似的,表情狰狞恐怖,双目就像两个凹陷的黑色大
,目光空
,却又直直的
向手里的小年。
她的表情很恐怖,很诡异。
“温醉墨!你干什么,小年他还是个孩子!你用得着这样吗?柳妈,你去给她找身衣服!”音弥使劲拽她的胳膊,又打又掐的,温醉墨还是没有一点反应。她又跑过去想要把小年抱下来,小年泪眼朦胧,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妈妈,向往她身上扑腾,可是却被抓着怎么也下不来。
温醉墨突然目光一转,看到了不远处向他走过来的傅凌止,脸色一变,转过头,对着小年呸了一声,然后空着的右手一巴掌劈头盖脸就朝小年稚
绵软的小脸扇了下去。小年大叫,眼泪掉的更凶了,泛黄的小脸上立马出现一个大大的红痕,肿了起来。
温醉墨一松手,他就从半空中掉了下来,音弥没时间想其他的,赶紧接住儿子,破口大骂,“温醉墨你发什么神经!连小孩子也不放过!你丧心病狂…”
话还没完,又有一巴掌的声音落了下来,自音弥的头顶炸开,掌声如风,干脆利落,带着一股霸道的狠劲儿。
一抬头就看到傅凌止的半个身子以及温醉墨捂着脸摔倒在地不可置信的眼神。
“你…”温醉墨的声音很抖,“你打我?你敢打我?!”
傅凌止冷冷的站在她面前,目光犀利,眼神透凉,“你爱赖在这里不走我不管你!可没允许你胡作非为,没事找事!他是你能打的吗?啊?你看看他,再看看你,你多大了?他多大了?你是小孩子吗?只有小孩子才会和小孩子计较!跟我来!”
他不顾瘫软的温醉墨,拖着她的手臂毫不怜惜地把她从客厅拖到一楼的浴室,砰地关上门。响声震天动地。
音弥知道傅凌止生气了,她也不管。
她搂着宝贝儿子,轻轻地往他肿的老高的小脸上吹气,“宝贝乖,不哭了,妈妈看着心疼。妈妈的乖儿子,不哭。”把他往怀里抱了一阵,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又问,“小年不舒服吗?和妈妈,除了想吐,还有哪些地方不舒服?肚子痛吗?给妈妈指指地方。”
小年抬起哭的稀里哗啦的小脸,可怜巴巴地看着音弥,扑到她怀里,闷闷地,“如果小年告诉麻麻一个秘密,麻麻是不是再也不会喜欢小年了?”
音弥哭笑不得,轻轻地给他呼呼,“我的傻儿子,妈妈永远爱小年,爱到心坎里。”
小年渐渐止了哭声,可声音还是哽咽着,
泣着,不稳,他,“我要吐的时候本来想去洗手间的,可那个坏女人一直看着我,看得我害怕,我讨厌她!所以我…我就…”小年觉得麻麻的目光太亮,让他有点不好意思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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