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哭。不哭。
跟主任请了假,薄音弥换掉手术服。走到他的病房,看见两个护工在清理
单和被套。
“请问,这里的病人呢?”
“是薄医生呀,这个病人刚走不久。”其中一个认识她,很客气地回答。
音弥挑眉,他一个人怎么回去,身上的伤还没好呢。下楼,穿过玻璃门到了停车场,她四处找了很久都没看到他的军用吉普。
纳闷着走回来,刚到楼梯拐角,
面下来两个人。音弥硬生生止了步。
傅凌止被白墨搀扶着一步一步走下来,看见她走过来也愣了愣神。
“你怎么在这儿?”
音弥钝钝的,“…我刚巧经过。你呢?”她极力装的平静点儿,可放在身侧的手到底握紧了。
傅凌止皱眉,声音又冷又硬,“我今天出院儿,你不知道?”
音弥摇了摇头。知道和不知道有什么区别?反正想接他出院的女人一大堆,这不是身边就有一个。
“薄医生,这几天麻烦你了。我替凌止谢谢您!”白墨脸上的褶子跟花儿似的灿烂。
音弥哂笑。这处喧宾夺主的戏码演得真好!
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傅凌止短暂地停顿了一下。他身上浓厚的气息拂过鼻尖,很熟悉的味道,此刻闻起来,却格外刺鼻。
“我走了。”在另一个女人的相伴下,他
怪气的的对她了这么一句。
音弥点点头。
他有的是人接,并不稀罕自己。可她还是颠颠地请了假,放着一个肿瘤患者不管,想要送他。
她就像个笑话,不在他的世界,连自作多情都费力。
低头一看,眼泪打在楼梯上,坠落成花。薄音弥,不要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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