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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夜贪欢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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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夜贪220

 晴柔目送他们进了酒店,这才坐回车里准备回芙蓉小区,发动车子,她打了转向灯,眼睛瞥向倒车镜时,又看到了那辆红色悍马,她心中惊疑不定。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红色悍马跟着她了,她下意识去瞄车牌号,发现车牌号被遮了,晴柔心里一慌,想要看清驾驶室里的人,却怎么也看不清楚。

 她心里很害怕,一边开车,一边拿手机给池未煊打电话,电话通了,却迟迟没有人接,晴柔急得鼻翼上都冒出了汗珠,她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想着万一是池未煊派来跟着她的保镖,可是谁家的保镖会开悍马,还那么包的颜色?

 或者又是厉家琛恶作剧?

 所幸他们现在还住在芙蓉小区,每条路都是大路。车多人多,她也没那么害怕了。手机终于接通了,那边传来池未煊的声音,晴柔激动不已,再看后视镜,那辆红色悍马已经不知所踪,她重重的了口气,池未煊在那边喂了好几声,也没听见这边声音。

 晴柔按了按自己急跳的心脏,稳住情绪道:“未煊,你什么时候下班?”

 池未煊听着她的声音像是刚刚经历了百米冲刺,他蹙了蹙眉头,“你在哪里?”

 “在回家的路上。”晴柔答道。

 “走路还是跑步的,怎么听着声音微?”池未煊看了一眼会议室里正等着他的下属,继续道。

 “没有,在开车。”

 “那你注意安全,我现在还很忙,不知道几点能回去,晚饭别等我。”池未煊细心代着,眼见陈北走过来催他了,他挂了电话。

 晴柔挂了电话,她瞥了一眼后视镜,没有红色悍马的踪影,她彻底放心了。

 车子驶进芙蓉小区,她将车停在天停车场,然后提着两个饭盒回去了,里面有给兜兜打包的虾饺皇,还有给小吉他打包的罐罐饭。

 回到家里,小吉他正陪着兜兜看电视,小家伙见妈妈回来了,最喜欢看的电视也不看了,边扑过来边喊妈妈,看到她手里提着的外卖,食物的香味让这个小吃货顿时没了节,“妈妈,我爱死你了,我好饿。”

 小吉他跟着走过来,接过晴柔手里的外卖拿到厨房里,小吃货立马改抱哥哥的大腿了。晴柔一边换鞋,一边看着兄妹俩的背影,抿笑了,这样的日子简单、安宁、幸福。

 然而当她想到那辆被遮了牌照的红色悍马,她的心又笼上了一层霾,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

 晴柔想了想,调出厉家琛的号码,犹豫了一下,她拨通,电话很快就被对方接起,但是个女人的声音,“喂,你找谁?”

 晴柔怔了一下,反应过来连忙道:“对不起,我打错了。”

 就在她要挂电话时,对方:“你找家琛的吧,等一下,我帮你喊。”

 晴柔有些窘迫,好在这个点也不是会被人误会的点,否则她这通电话打过去,让人家小两口吵起来了,她就罪过了,很快电话换到另一个人手里,厉家琛的声音传来,“小晴晴?这么晚了打给我,想我了吗?”

 “…”晴柔咬牙,这丫的一天不调戏他就不是不是?她也不客气了,“你今天是不是又开你家的悍马来跟踪我了?”

 “什么时候的事?”厉家琛有些莫名其妙。

 “刚才呀,半个小时前,一辆没有牌照的红色悍马跟着我的车。”晴柔严肃道。

 “冤枉啊,我今天待在家里没有出门啊。”厉家琛眼眸变得幽深了一些,上次他已经警告过家里人,别再派车跟踪苏晴柔了,他们之间不可能,难道他们没听进去?

 “哦,我就是问问,不是你就麻烦了,就这样,挂了。”晴柔皱了皱眉头,她不知道那辆红色悍马跟着她是什么意思,但是绝对不会是善意的。

 “喂,你先别挂…”厉家琛电话二字还没完,那边已经传来电话被挂断的忙音,他瞪着手机足足十秒钟,然后转身下楼。

 厉夫人保养得极好的面容,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穿着时下最流行的套装,脖子上的珍珠项链圆润硕大,衬得她分外有贵气。厉家琛几乎是杀下楼来的,他瞪着母亲,“妈,您是不是又派人去扰苏晴柔了?”

 厉夫人觉得莫名其妙,“我什么时候派人去扰那个苏什么的女人了?你别瞎啊。”

 “妈,我跟您过,我跟她不会发展到您想象的关系,她有老公有女儿,我就是想撬墙脚也没得撬,您能不能行行好,别添了?”

 “家琛,我没有就没有,别什么脏水都往我头上泼。还有啊,家珍跟宋家的婚事,这两天就要敲定下来了,你别从中作梗,又掇撺你妹妹,听到没有?”厉夫人严厉道,家里没一个人让她安生。

 厉家琛想到这次宋氏集团陷入张副市长非法集资被调查中,厉家是袖手旁观的,明明就要是姻亲关系,厉家却选择不闻不问,其中一大部分原因是想看看宋氏的实力。

 如果宋氏因此而将百年基业毁于一旦,那么厉氏会狠狠的踩宋氏一脚,分一杯羹,但是宋氏重新站起来了,厉氏就急着跟宋氏攀亲。

 虽然两大家族联姻本来就是这样现实,但是依然现实得让他心寒。所以他觉得自己不适合经商,只适合玩玩小资情调,泡几个自己喜欢的妞,出几本自己喜欢的书,捧几个自己看得顺眼的明星,这些勾心斗角的龌龊事,还真是让他半点都喜欢不起来。

 看见厉家琛往楼上走,厉夫人又道:“还有你,老大不小了,妹妹都要订婚了,你还单身像什么样,改明儿就去给我相亲。”

 厉家琛站在台阶上,还维持着上台阶的动作,他扭头看着风韵犹存的母亲,嬉皮笑脸的:“妈,我喜欢男人,您又不是不知道,要不您给我找个男人回来?”

 厉夫人当场觉得头晕目眩了,这个死孩子,就知道气她,“厉家琛,你明天就给我乖乖相亲去。”

 厉家琛耸耸肩,然后上楼去了,厉夫人耳边嗡嗡的,她感觉自己又老了十岁,这些孩子一个一个的,怎么都不服管教,老四这样,老五这样,真是让人碎了心。

 厉家琛回到房间,想来想去,还是给晴柔回了个电话,晴柔心里正烦着,接了电话语气也不算很好,厉家琛问她详细情况,晴柔语气才好了些,她:“我回省城后,好像自从认识你之后,就一直被一个变态跟踪狂跟踪着,那人想干什么呀?”

 “小晴晴,你先别担心,我找人去查一下,还有最近,你出门最好跟保镖一起,不定池未煊在省城得罪了人,万事小心点总没错。”厉家琛道。

 “你别吓我。”晴柔后背惊起了一层冷汗,若是池未煊得罪的人,那不仅她,连孩子们都有危险了。

 “我只是或许,再最近省城动,仇富啊进份子啊,总之你当心,要不我来给你当保镖?”厉家琛一本正经道。

 晴柔听到前面觉得骨悚然,听到后面,才知道他在调侃,她气恼道:“厉家琛,你一天不正经会死啊,仇富,我开个一二十万的小汽,他开个几十万的悍马,该我仇富才对啊。”

 完她狠狠的掐了电话,被他这一打搅,她也没有再深想,想着晚上池未煊回来,跟他这事。

 挂了电话,小吉他已经用微波炉热了外卖端出来,兜兜拿着筷子坐在椅子上吃得油,时不时还拿勺子去哥哥碗里舀一勺饭,放进嘴里嚼着。

 晴柔坐在餐桌旁,看着他们吃饭,“味道好吗?打包回来的应该没有才端出来的好吃,下次我们一起去。”

 “好吃,妈妈。”兜兜啃着虾饺皇,话的时候舌头都不直了。

 晴柔笑望着小吉他,小吉他也腼腆的了一声好吃,她坐在那里静静的陪着他们吃饭,空气静静淌着,一时岁月静好。

 晚上晴柔等孩子们睡了后,她在客厅里等池未煊回来,他们已经搬到楼下来了,把楼上让给东宁住了,但是两室一厅,四个人还是觉得有些拥挤。

 兜兜没有自己独立的房间,只能在小吉他房里搭了个,两兄妹睡一间房。其实稍微挤一下还是能住的,就是池未煊在家里时,总感觉这家里伸展不开手脚。

 她思忖着要不换套大房子,别墅离这里太远,孩子们上学也是麻烦事,穿大半个城,对睡眠也不好。但是他们手里已经几套房子了,空着也不划算,租出去吧,又总觉得不差那点钱。

 晴柔纠结来纠结去的,等到11点多,终于听到门外电梯开启的声音,她起身走到门口,耳边传来沉稳的脚步声,她的心跳越来越快,接着钥匙进门里,旋转,门开了。

 玄关的灯亮着,池未煊脸上有些微醺,他靠在门框上,进不进的,斜眼看着她笑。晴柔被他笑得有些不自在了,她瞪他,“快进来吧,又喝酒了?”

 池未煊一手挽着大衣,一手兜里,风/倜傥的样子,瞅着她的眼神直勾勾的,他轻笑道:“每天回家看到你给我等门,我就幸福得快要飞上天了。”

 “敢情待我你就高兴了?”晴柔笑的,话是调侃的,没有生气的意思。

 “嗯,你在上等我,我也开心。”池未煊直勾勾的目光像雷达一样在她身上扫着,仿佛眼睛都能将她身上的衣服剥掉。

 晴柔被他瞧得不自在了,恼得转身,咕哝道:“每次喝了酒回来就耍浑,我不理你了…”她话音未落,就被他拽着手腕,一个旋身,她被他搂进怀里,门吧嗒一声合上。

 池未煊带着酒意的呼吸侵袭而来,洒在她光的脖子上,她呼吸一紧,抬头望着他,“未煊,孩子们在呢,你别来。”

 “他们睡了吗?”池未煊将下巴搁在她肩窝上,灼热的呼吸萦绕在脖子上,的,晴柔偏头躲开,却被他牢牢锢在怀里。

 “嗯,睡了。”

 池未煊的鼻子在她脖子上嗅了嗅,叹息道:“好香,你身上怎么这么香?”

 晴柔担心孩子们出来会看见什么,推着他的肩,“好了,进去吧,我给你煮解酒汤。”他最近应酬很多,总是很晚才回来,她等孩子们睡了,就看看,或者构思一下下一本。

 用池未煊的话,她不用那么累,但是她已经把这当成了自己的习惯,每天不写点儿,就觉得今天有什么事没做。再她一点也不觉得累,反而觉得这样的生活是享受。

 她不想学那些家庭主妇一样待在家里,最后变得一无是处,她想内外兼修,等20年后,她在他眼里依然还有魅力。

 池未煊也不拦着她,前提是她不能太累。过年回海城时,杨若兰等她去一个老中医那里开了一个月的中药,是给她调理身体。她没有拒绝妈妈的一片心意,她经期不准,再加上她畏寒的毛病,也确实要调理一下。

 池未煊握住她的肩,不让她走,咬着她的耳垂,声音又低又哑,“你就是最好的解酒汤。”

 晴柔浑身抖得厉害,身体里产生了一股酥酥麻麻的意,她轻了一下,“未煊,不要在这里。”

 池未煊另一手捏着她的耳珠,他没想对她怎样,只是想调戏她,听到她的话,他暧昧一笑,贴着她的耳朵戏谑道:“你想了?”

 “我才不想呢。”晴柔臊红了脸,这家伙得了便宜还卖乖,他一直挤着她的,手也在摸,难道不是有那方面的意思?

 “可是你有反应了。”不知何时,他的手已经探进她口,捏着上面那感的小草莓,晴柔急一声,感觉那里在变硬变,她窘得抬不起头来,“未煊,进房去。”

 不能在这里,不能让孩子们看见。

 池未煊慢悠悠的把玩了一阵子,啃着她的,舌头在她柔上轻点,然后撬开她的齿关,探了进去,与她的舌头在一起。

 大腿处被一个又热又硬的东西抵住,晴柔颤抖不休,理智慢慢飞远,池未煊的手抚摸着她的,轻轻捏着那里的软,心里有簇火苗正在噬着她的灵魂,她觉得浑身都快被烧成灰烬了,即便如此,她还是没有忘记要回房的事,“未煊,回房去,不要在这里。”

 池未煊也快忍不住了,他好几天没碰她了,知道她最近在吃补药,想让她把身体补起来。今晚他本无意要她,但是她/惑他,让他把持不住。

 他将她搂起来,让她双腿夹着他的,双手抱着他的头,他的头拱进她家居服下,将衣推高,亲吻着她的

 “嗯…”她轻哼了一声,脸红得快要滴血了,她仰起头,感觉眼前的灯光都在旋转。

 池未煊很快抱她回房,伸脚踢上门,还等不及走到边,就开始扒她的衣服,等到了上,她上身已经被他扒光了。

 屋子里的光很亮,光线打在她莹白的肌肤上,更添了魅力。他屏住呼吸欣赏着这样的画面,女人线姣好,双手害羞的挡住前,反而将挤出来,有种还羞的人之态。

 池未煊低吼了一声,踢了鞋子,跪在她身侧的上,俯下头去她的,一边手快速的解着西装扣子,衬衣扣子…

 室内的空气越来越高,两人很快就袒裎相见了,他着她的小嘴儿,发出暧昧的滋滋声响,他的手探到她大腿处来回滑动,他已经热得快要爆了,他的手抚着那两瓣小花瓣,滑到她耳边,“柔柔,准备好了吗?”

 晴柔的腿大张着,他的手很快就触到了她下面的滑,他得意的笑道:“都了,那我进去了。”

 晴柔羞得撇过头去不理他,他扶着自己的坚硬,一点一点挤进去,两人同时发出一声足的叹息。他用力动了几下,然后俯下身来,咬着她的耳垂,声音暧昧道:“柔柔,怎么会这么紧?”

 晴柔咬着羞涩的不肯回应,他偏要给她听,一句句下//的话语,得她脸红心跳,恼恨的伸手去封住他的嘴,他就抬起身来用力/,她的手软软的垂落在铺上,被他撞得哼哼起来。

 他最喜欢听她哼哼的声音,那样让他感觉自己很有成就感,他一边撞击,一边道:“柔柔,叫给我听,我喜欢听,我爱死你的小嘴儿了。”

 他撞得狠了,每一下都撞到她的感点,她浑身都哆嗦起来,嘴里咿咿呀呀的轻泣着,头无意识的摇晃着,眼神离,他见状,知道她要到了,他贴在她耳边,哑声道:“柔柔,等着我一起…”

 他换了个姿势,捧着她的横冲直撞,房间里啪啪声直响,再加上晴柔失控的低泣,“我受不了了,未煊,受不了了。”

 “不,你还受得了,柔柔,等着我…”他撞得更用力了,一下一下,她浑身痉挛,私密之地一缩一缩的,他用力**了几下,重重的息着,释放了自己。

 他趴在她身上,气吁吁的,半天都不想动弹,脑海里还在回味刚才的美妙滋味。许久后,他放开她,去浴室里放了水,然后抱她进去,将她放进浴缸里。

 晴柔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靠在他肩上,仍由他给她洗澡,就算他借着洗澡吃她豆腐,她也没有力气去管他,半晌,她怨声道:“我早晚得被你死在上。”

 池未煊嘻嘻一笑,“是我的荣幸。”

 “…”洗了澡,再度躺回上,她感觉力气回来了一些,池未煊拿电风吹给她吹头发,她半眯着眼睛看他一脸餍足的模样就来气,伸手狠狠拧了他膛一把,池未煊惊奇道:“柔柔,你吃我豆腐。”

 晴柔啐了一口,突然想到下午的事,她:“未煊,最近总有一辆红色悍马跟着我,我以为是厉家琛恶作剧,打电话问他,他不是。”

 池未煊收起了嬉笑的表情,严肃道:“什么时候的事?”

 “今天,我给你打电话前,本来要告诉你的,但是我听到陈北在催你,所以想等你回来再。那辆车挡了牌照,我不知道对方想干什么,总觉得不踏实。”晴柔。

 “柔柔,别害怕,我会在你身边多安排几个保镖,护你周全。”最近正达集团被查,税务局查出正达集团偷税漏税上达10亿,已经通报处理了,陆正鸣还在接受调查,舒雅最近海城省城两头跑,正在搬救兵。但是没人敢救正达集团,现在正值风口尖,谁也不想送死。

 也许是舒雅被急了,想要从晴柔身上下手,他绝对不会允许三年前的事情再度发生。

 “嗯,我不担心我自己,我担心两个孩子。”

 “有我在,别担心,好吗?”池未煊将她搂过去,倾身在她额上印下一吻,既使他得有成竹的样子,但是还是免不了担忧。他希望所有的一切都是冲着他来,不要再伤害无辜了。

 “嗯。”

 … … …

 舒雅眼见着正达集团要倒了,陆正鸣又没有一点被放出来的意思,她打电话给李承昊,再三威胁,最后李承昊根本不接她的电话,气得她砸了手机。

 她气吁吁地撑着办公桌桌面,整张脸都让恨意扭曲,正达集团是她的命子,是她偷偷背着乔震威在省城创的业,由之前的总经理经营着,近三年才迅速壮大,她不甘心自己苦心经营的事业被毁,失去了正达集团,她还剩下什么?

 宋清波搅了浑水就想身离开?他想都别想。

 都怪她,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宋清波敢拿宋氏相搏。都怪她,池未煊一早就有放弃世界水上乐园项目的意思,她没有及时去调查清楚。

 现在他们被卷进张副市长的案子里出不来,世界水上乐园项目与和城项目都被紧急叫停,投出去的资金收不回来,世界水上乐园那片海域又被划成了军事用地。偏偏祸不单行,现在又被税务局的工作人员查出偷税漏税,市值上百亿的公司,转眼就要倒闭,她岂能甘心?

 而且陆正鸣又牵涉到一宗杀人抛尸的案件中,每件事都让她烦不胜烦。当初她过不要动秦珊珊,他偏不信,如今捅出这么大个娄子,如何收场?

 而她手里的文件,并不能手眼通天,最多只能够威胁李承昊。

 李承昊最近跑肿了腿,也没有跑到关系,爸爸过往那些有情的人脉,多年不用,一听是省城的事,立马闭门不见。舒雅又得近,他实在走投无路。

 有时候他甚至想规劝父亲去自首,可是看到躺在病上的老父亲,他不出口。

 舒雅打电话来,他甚至有了破罐子破摔的心理,他的父亲,曾是他的偶像。但是偶像也会做错事,偶像也会犯法。

 李承昊痛苦不堪,他该怎么做?去省城请求池未煊帮忙吗?可是他有什么脸去求他?若不是他父亲从中牵线搭桥,挪用公款,收取暴利,池家怎么会沦落到那种下场?

 他没脸去求,舒雅还一再他,他甚至想,如果他跟她同归于尽了,她是否就能放过父亲?

 李母见儿子最近压力大,给他熬了汤,去厨房那会儿,她听到儿子在大喊,“不要,不要伤害我爸,父债子偿,你们要杀要剐就冲着我来。”

 李母看着躺在沙发上挥舞着手的儿子,老泪纵横,她拭着泪,走过去蹲在他身边,捡起薄毯盖在他身上,李承昊惊醒过来,眼眸睁开时,迸出一股强烈的杀气,看到是自己的母亲,他才敛了眼里的杀气,“妈,您怎么在这里?”

 “昊昊,最近让你受苦了,妈瞧着你天天憔悴下去,妈心里难受啊。”李母掩着脸哭了起来。

 李承昊这几天睡眠少,眼窝深陷进去,听见李母哭,他心里烦,却不想伤了母亲,语气小心翼翼的,“妈,您别担心,我们一家人会没事的,都会过去的。”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昊昊,我不你了,等你爸好一点,我就劝他去自首,你要出了事,我们一家人可怎么活啊?”李母伤心的啜泣。

 李承昊劝道:“妈,别了,我不会眼睁睁看着爸去坐牢,我再想想办法,啊,您也别绝望,三年前我们不是也过来了吗?”

 “纸包不住火啊,儿子。”李母痛心疾首的捶着口,“你那个同学,当年我看着长得一表人材,一定会有作为,他家又那么富有,结果一夕间什么都没有,我还在感叹命运捉弄人,哪里知道他家的悲惨是我们间接造成的,儿子,去求他原谅吧,代表你父亲,向他道歉。”

 李承昊那样铁血的人,安小离跟他分手,他都没有过泪,此刻却潸然泪下,母子俩抱着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他们谁都清楚,这件事不比三年前,这次是再没有转还的余地了。

 … … …

 舒雅砸了电话,气得掀了桌上所有的东西,她脑子都想着正达要完了,她一生的心血也要完了,她不甘心啊。

 秘书来敲门,怯生生的站在门外,看着室的狼籍,她期期艾艾道:“舒总,有位李小姐找你。”

 “李小姐?”舒雅眼一眯,门口出现了一道纤细的身影,她的脸色立即冷了下来,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李小姐,她此刻还真不想见。

 “哟,谁惹了舒总,发这么大的脾气?”李嫣迈着猫步,避开地上的文件,走了进来。

 舒雅正心烦意,听到她的语气更烦躁了,她皱着眉头道:“你来找我干什么?有事事,没事赶紧走,我忙得很。”

 “嗯,公司都要倒闭了,舒总自然忙着清算财产。”李嫣得意道,谁让这个女人时刻都在她面前摆高姿态,她也不过是靠群带关系爬到这个位置,结果没两个月就把公司给搞垮了,真是红颜祸水。

 “你!”舒雅瞪着她,气得不出话来。

 “舒总,我来是想告诉你,我认识一个大客户,如果你帮我搞掉宋氏与厉氏的联姻,我就将这个大客户介绍给你,正好他对你也很有兴趣。”

 “你想利用我?门都没有。正达集团上百亿的资产,也不是倒就能倒的。还有就你这样,你会认识大客户,还跟着宋清波干什么?”舒雅轻蔑的看了她一眼。

 李嫣差点没气得**,她的俏脸冷了下来,“我跟宋清波出去也认识了不少人,这个人是皇城下长大的,人称太子爷,你跟他认识,有情,世界水上乐园的事不是一句话的问题?只要世界水上乐园能复工,和城的项目再动工还会远吗?”

 “你真认识太子爷?”

 “只要你答应帮我搞掉宋氏与厉氏的联姻,我就帮你牵线,让你跟太子爷认识。别为什么我不干脆攀着太子爷,那样的人怎么可能看得起我,再了,我在哪里跌倒,我就要从哪里爬起来,跟宋清波结婚,宰掉他一半身家,看他还敢不敢小瞧我。”李嫣。

 舒雅将信将疑,“宋厉两家什么时候联姻?”

 “下个月18号,黄道吉,我倒要让他们两家颜面无光。”李嫣脸上掠过一抹狰狞的恨意。

 李嫣走后,舒雅一再琢磨她的话,她七分怀疑李嫣话里的真实,她要跟太子爷认识,当时宋清波出事,怎么还是池未煊去疏通关系的,她早该拿她的人脉去救宋清波,然后邀功了。

 她想了又想,决定先让人去调查她一下,反正距离下个月18号还有20多天,只是正达集团不知道能撑多久。

 最近股市一跌再跌,很多股民都在抛售这支股票,再加上偷税漏税的消息传出,股东前来闹事,她焦头烂额,如今钱全投进了两个最大的项目里,资金回收不回来,她眼睁睁看着散股被纳,而束手无策。

 陆正鸣那边一点消息也没有,放不放,还难,如果李嫣真的认识太子爷,只要跟太子爷攀上点情,这些头痛的事都刃而解,就怕她谎,坑了自己。

 舒雅在想怎么救正达集团时,池未煊与顾远兮已经收购了正达集团放出去的10%的散股,搞垮正达集团是他们的终极目的。

 “大哥,舒雅很快就会走投无路了。”顾远兮看着今天正达集团的股票再度跌停板收市,股民疯狂的抛了一批,他们接入。

 池未煊手里握着钢笔,漫不经心的在手指间旋转着,那种将一切都掌控在手里的气势,让人不得不叹服,“这一次,我要让她永无翻身之。”

 “我听她在省城与海城来回跑,还去监狱里看了舒少军与乔震威,舒少军没见她,乔震威见了她,不知道了些什么,总之出来的时候脸色很不好。”顾远兮。

 池未煊冷冷一笑,她去找乔震威,倒是让人意外,是真的被得走投无路了,连往日的仇人也要去求上一求?

 “她还见了什么人?”

 “见了李承昊,李承昊这几到处奔波,但是一听是省城的事,没人肯帮他,大哥,有件事我很奇怪,李承昊不是不知道你跟舒雅的过节,他怎么还会帮她?”顾远兮皱眉道。

 池未煊也想不通,按理李承昊不可能帮她,除非被舒雅揪住了小辫子,可是李家跟舒家又没有什么来往,有什么小辫子可让她抓?

 “或许是看着同学一场,就让他去奔波一下,省城的事,若非宋家有强硬的后台,这次也没那么快离险境。宋清波这份情,我承也得承,不承也得承。等收购了正达集团,就把正达集团送给他,当做是还他的人情。”池未煊不想受宋清波任何恩惠,这样会让他感觉自己很窝囊,连保护自己的女人都要假借他人之手。

 “大哥,你从来就没有怀疑过李家吗?”顾远兮看着他道。

 池未煊手里的笔忽然从手指上滚了下来,摔在地上摔成了两截,顾远兮一惊,这是大哥最喜欢的一支笔,每次谈判都会带上这支笔,也是他的幸运之笔。他连忙弯去捡,池未煊制止了他,“远兮,别捡了,有些东西正如这笔一样,要割舍的迟早要割舍。”

 “大哥。”

 池未煊没有再什么,他站起来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繁华似景的城市景,他凝眉沉思,幸集团要想在省城站稳脚跟,与宋氏与厉氏三足鼎立,怕是还需要一番打拼。

 垮正达集团,纯属他的报复,但是幸集团要真正走向强大,却必须要有一番精心的算计。只有他更强大,才能够保护好他想保护的人,才能够让他最疼爱的妹妹,不会成为别人的情妇。

 池未煊心里充前所未有的野心,他要打下半壁江山,让他的儿能够在这江山里万事无忧。

 … … …

 秦珊珊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救出来的,等她再度醒来时,她发现自己在医院,手背上掉着盐水,她四下打量了一下,有种恍然重生的错觉。

 她在哪里?是死了吗?死了为什么还感觉到疼?

 门忽然被人推开,吱呀一声,她看到组员小刘走了进来,见她醒来,小刘高兴极了,“秦姐,阿弥佗佛,你终于醒了,你再不醒,我都不知道怎么向上级代了。”

 “小刘…”秦珊珊一开口,声音干瘪得像七旬老人,她困难地咽了口口水,小刘连忙给她倒了杯水,扶着她坐起来,递到她嘴边,她勉强喝了几口下去,嗓子干得直疼。

 “我怎么出来的?”秦珊珊喝了水,感觉自己好些了,才问道。

 小刘将水杯放在桌上,又扶着她躺下了,“那天晚上,我看到陆正鸣鬼鬼祟祟的扛着东西出来,我心想不妙,就开车跟着他,后来被他查觉了,然后他甩开了我。我跟丢了,就在那附近转。我打你手机,你手机不通,我心想你肯定出事了,不定那晚陆正鸣是来抛尸的。”

 秦珊珊突然猛烈的咳嗽起来,抛尸?汗!

 小刘连忙起身扶着她,拍她的背,等她好一些了,才又开口道:“后来陆正鸣被抓去调查了,我就想,我必须快点找到你,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后来我终于瞅到了个空,去陆正鸣车子的尾箱里,发现了你的指甲,我送去化验,确定是你后,就马上请省城的警方配合寻找。陆正鸣车子里装有导航,导航会将去过的线路记录下来,然后我们跟着车子上的路线找到了你,你被人封死在一间房子里。那里离机场很近,正是信号被干扰的地方,所以你手机打不通。好在你人没事,否则回去我怎么向李队代。”

 提起李承昊,秦珊珊突然想起一件事,她挣扎着坐起来,“小刘,你发现我时,有没有见到一个银色的U盘,就是这么大的。”秦珊珊比划着。

 “有啊,我已经交给上级了,上级我们辛苦了,等你病好了,就让我们回去复职了。”小刘起归队,脸上很兴奋。

 秦珊珊闻言如被当头喝,她脸色倏的惨白,如果银色U盘里真的是李父的罪证,她该怎么办?她亲手将公公送进了监狱,虽然他罪有应得,但是为什么是她?

 小刘瞧她脸色不好,以为她身体出了状况,他连忙道:“秦姐,你先躺下,我去叫医生给你检查一下。”

 小刘急忙出去了,秦珊珊愣愣地坐在上,她记得临出门时,李父语重心长地告诉她,无论知道了什么,都不要为难,该按程序走就按程序走,法不容私。

 那时候他仿佛已经意识到自己的命运,可是无论公公怎么甘心伏法,她用命换来的东西却是将他送进监狱里的证据,她如何能原谅自己?

 她心里天人战着,一个是正义的自己,一个是作为儿媳妇的自己,最后,正义的自己战胜了作为儿媳妇的自己。

 她进入警校的第一堂课,教官告诉他们,时刻以人民的利益为先,打击违法犯罪之徒,法不容情。她不能违背自己的良知,不能让当年的受害人枉受**。  m.bW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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