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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好
  燕好

 归燕居是两人成亲时才重新粉刷过的。糊了浅绿色的窗纱。上面一排雕花木窗开着,风和阳光暖暖的飘了进来。

 杜燕绥醒了,透过薄薄的浅黄帷帐,看到岑三娘坐在罗汉榻上做针线。

 她挽着简单的道髻,敞口衣领间出了修长优美的脖颈。侧身坐着,际柔美的曲线。

 罗汉榻旁摆着一只三尺高的百童嬉戏青瓷梅瓶。瓶里养了几枝壮的贴梗海棠。贴梗海棠枝枝上缀了一簇簇紫的细密花朵,将枝干染得像珊湖般美丽。

 她仿佛坐在花树之下,阳光洒落,静美如画。

 他有些恍惚,手伸出去,触着帷帐上她的身影慢慢勾勒着。

 薄薄的绢被他的手指一点,轻轻飘动。杜燕绥有种触不到她的心慌,握住那道帷帐用力的掀开。

 绢质的帷帐无声飞扬起来。杜燕绥终于看清楚了。

 她的肌肤在阳光下像越瓷般皎洁,闪耀着一层淡淡的光。她着浅浅的笑容,手不时扬起,动着针线,充了柔美的韵律。

 帷帐又落了下来挡住了他的视线。

 杜燕绥不耐烦的转了个身,趴在了炕沿上,从帷帐里伸出脑袋,就这样痴痴的看着她。

 像是感觉到他的注视,岑三娘歪过头:“睡醒了?醒了就起来洗漱吧。快午时了,今天给了厨房二两银子,让中午和晚上都加菜。”

 “你帮我梳头。”杜燕绥趴着不动。

 岑三娘放了针线,拿了木梳篦子走过去。伸手将帷帐挽在两侧的帐勾上,了鞋坐了上去。

 杜燕绥坐起身,一头黑发倾斜而下。

 她先用梳子简单的整顺,再细细用篦子梳直。

 杜燕绥突然转过身,伸手拔掉了她头上的金簪子,看着她的长发散落下来,就得意的咧开一个笑容。手飞快的抄起木梳篦子扔了出去,叮当两声,两片挽住的帷帐飘落下来,把两人同外界隔开了。

 岑三娘期期艾艾的道:“快摆午饭了…”

 杜燕绥伸手揽住了她的

 岑三娘看到他敞开的中衣领间的喉节明显的发出一个咽的动作,顿时觉得他把自己当成了盘菜,正在咽口水来着。

 …大中午的,万一丫头们提了午饭过来催请怎么好意思?

 她脑中才闪过这个念头,已被杜燕绥拉到了身下。

 她条件反的用手撑着他的:“要吃午饭了!别闹!”

 他的呼吸几乎全扑到了她脸上,喃喃道:“三娘,他们媳妇才是用来填肚子的。”

 岑三娘知道自己的脸很烫很烫,眼神情不自的躲闪着,嘴里反驳着:“他们骗你的…”

 看着嫣红的嘟嘟的,小小的,杜燕绥口水,眼神眯了眯,不耐的扭了扭身体,嘴像被火烧了似的难受:“我不管!”

 他低下头,炽热的盖在了她嘴上。

 岑三娘就闭上了眼睛。

 她的睫像枝头抖落的雪,簌簌颤动着。杜燕绥的心砰砰跳了起来。他吻着她的,太小了,怎么吃都吃不够似的。手掌落在了她前。

 软软的,滑滑的,让他有捉不住的懊恼,忍不住用力一捏。

 岑三娘嘶的痛得了口凉气。

 那声音勾起了他心底的最原始的望。杜燕绥觉得她的衣裳无比碍事,两下就扯开了她的带,襦衣长裙瞬间被他掀开。她像白兔子似的蜷缩在他身下。杜燕绥脑子嗡的一声,莫名的情绪像水淹没了他。一时间他终于知道热血沸腾四个字的感觉了。

 额头的血管在突突跳动,他甚至能感觉到一股热气瞬息间扑上了他的脸,让他没有多余的想法,迅速的掉衣裳扑了上去。

 肌肤相贴,像鱼游进了海,舒服得他想蹦跶。

 身体用力的摩挲着她的,他觉得嘴不够用,手不够用,不知道怎样才能让自己更舒服一些。

 身体绷得紧了,一种本能驱使着他去寻找方向。

 “你…轻点!”岑三娘小声的了句,脸就烧了起来。

 杜燕绥手上的动作果然轻了。她这么小,瘦瘦弱弱的,肌肤水一样滑,他都怕稍稍用力就捏碎了。可身体不受他控制,他和她之间就像隔了道墙,怎么都过去,急出了头大汗。

 岑三娘被他撞得疼了下,闷哼了声。

 她闭着眼睛,咬着牙想,头一回忍着吧。这身体才还没十六呢,这个禽兽,就不能轻一点么。

 连着几下,岑三娘有些忍不住了。这厮在干嘛?她睁开了眼睛。

 面飞来了条裙子挡住了她的视线。

 杜燕绥掐着她的,抬起了她的腿。

 岑三娘一把拉开裙子,看到杜燕绥着气,挑起了眉:“这回不会错了…”

 敢情刚才他在找地方啊!她伸手捞起枕头就砸了过去,又羞又气的挣扎着要离开。

 杜燕绥一掌就挥开了枕头,身体覆了上去紧紧的将她困在身下,本能的用力。

 疼痛如期而至,岑三娘搐了下,咬紧了闷闷的哼了声。

 “三娘…”杜燕绥抱紧了她,不知为何,他反而越来越难受,心里有团火越烧越旺。像是被放在了蒸笼里,空里这样闷,下面的这样热。他不挣扎就会闷死热死。汗一点点沁了出来,滴落在她身上,他本能的律动起来。

 岑三娘疼的左右躲闪仍躲不开,儿想不起白天院子里是不是有人,哭了起来:“…禽兽…叫你轻点…”

 见她哭了,杜燕绥着急的去吻她的眉心,吻她的脸,她的。他又舍不得放开她。就这么矛盾着,着急着,脑中霎寻间闪过一片空白,就一个字,!像三伏天冲了个凉水澡,身体每一寸地方都发出了舒服的呻声。他大口的着气。死死的将她扣在怀里,恨不得把她给碎了。

 岑三娘顿时被勒的呼吸不畅,连话都不出来了,狠狠的在他背上挠着。

 过了会儿杜燕绥终于平静了,长舒口气退了出来。这时,他才看到岑三娘哭得凄惨,心里慌了神松开了手,翻身坐到了一旁:“三娘,三娘。”

 他叫着她的名字,笨拙的伸手摸她的脸。

 岑三娘恨得牙。她真没想到跟在滕王身边那么多年,杜燕绥是个什么都不懂的雏儿。她嗷呜一声胡乱捞了些东西挡在前,气极败坏的低吼:“不准看!”

 杜燕绥被她一提醒,低头一看,单上洇出一大块血迹。他心疼的将她捞进了怀里:“不疼了,以后就不会疼了。”

 “你这个禽兽!”岑三娘蜷在他怀里泣。

 “是是…”这时候她什么他都肯答应。杜燕绥抱着她,手抚摸着她的背,光滑的像丝绸,想着那一瞬的美妙,突然之间像开了窍似的,以前别人的话他瞬间都懂了。

 他低头亲她的脸,又是内疚又是惭愧又隐隐有那么一点得意。她终于是他的了,只属于他。

 岑三娘不理他。

 杜燕绥像哄孩子似的哄着她:“三娘,别哭了好不好?你句话好不好?”

 岑三娘扁扁嘴终于不哭了,用手指戳着他的放狠话:“你是我的人了,你敢碰别的女人,我就阉了你!”

 杜燕绥哭笑不得。

 上一片狼藉,叠得好好的被子不知何时被扯散了,衣裳扔得到处都是。岑三娘那好意思叫阿秋夏初来收拾,身上汗津津的,浑身不舒服,就嘟着嘴埋怨:“都怪你,现在怎么办?”

 又没有自来水,大中午的要洗澡要人从后面的小门抬了热水去净房。叫她怎么开得了口?

 转眼间嚣张的气焰就没了。杜燕绥低头狠狠的亲了她一口道:“你放心,今天随时都烧着洗澡水的!”

 岑三娘恶狠狠的瞪他:“我不管,你把这里好!让我叫丫头进来收拾,我宁可死!”

 “多大的事啊,等着!”杜燕绥披了衣裳,披散着头发就下了

 岑三娘啐他一口,缩进了被子里。

 过了一会儿杜燕绥进来了,掀起帷帐,得意非凡:“外面一个人都没有,就方妈妈端了张小凳子坐在院里纳鞋底。我在门口喊了她一声,她都没见着我,就叫人去抬了热水了。”

 岑三娘臊得面通红:“你还好意思!”

 杜燕绥笑得张扬无比:“我十天才沐休回家,人人都知道我俩要亲热,这有什么好害臊的!我抱你去。”

 岑三娘早捡了皱巴巴的中衣穿了,瞪他:“谁要你抱,一边去。”

 杜燕绥掀了被子,弯将她抱了起来,在她脸上亲了口道:“口是心非的恶婆娘!”

 泡进热水里,岑三娘深深了口气,浑身的孔都舒张开来。她有点倦了。

 杜燕绥走了出去,再进来,手里多出一叠干净的衣裳,他放在澡桶旁边的小几子上,恋恋不舍的看着她:“咱家穷,一起洗能省多少烧水的柴禾,你是吧?”

 “不够自个儿上山砍去!”岑三娘可不想再在澡桶里再来一回。

 杜燕绥伸手捏了把她的脸,知道她累了,哼了声道:“这次就算了。”

 见他出去,三娘低头忍不住想笑,心里渐渐泛起一丝异样的甜蜜来。

 她慢慢的拿着葫芦瓢往身上浇水,脑中不知怎的闪过一个又一个认识的人。突然就想起了许氏。

 她记得这一世还没睁开眼睛时,听着许氏温柔的声音,靠着她温暖的怀里,自己曾安心的睡去。许氏像母亲一样陪了她整整三年。

 “妈妈,我嫁人了。”岑三娘喃喃着,心里一酸,将脸沉进了水里,这样,她就不知道自己是否了泪。

 等她换好衣裳出去,上已焕然一新,有些心虚的往外看。

 “方妈妈一个人进来换的。”杜燕绥见她作贼似的,忍不住想笑。

 好吧,她总要习惯的。岑三娘坐在妆台前,心里又不甘心,伸手扔了块干帕子过去:“有什么好笑的?”

 眉目如画,双颊嫣红,眼里水光滟潋…杜燕绥捞住帕子,走了过去,熟练的给她绞干头发。动作轻柔利索。时不时瞅瞅镜子她的脸,又低头在她脸上亲两口。低声道:“…晚上肯定就不疼了。”

 岑三娘把木梳重重的往妆台上一搁:“鬼才信你!”

 “三娘。”尾音拉得长长的,他从身后抱住了她,不舍的道,“明天又要回宫当差了。”

 等净房已再换过了水,岑三娘就推他:“还不快去!我都饿了。”

 杜燕绥就一步三回头的去了:“吃过饭你就歇着,有什么事我来办。”

 “禽兽!”岑三娘骂了声,拿了梳子梳头,猛然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轻轻拍了拍脸,怎么也拍不掉脸上的笑容。

 她梳好头,开箱子找了衣裳穿了,收拾得整整齐齐,朝净房瞅了眼,这才走了出去。

 “少夫人,午饭都热着哪,这会摆行吗?”方妈妈果然坐在院子里的小凳子上,四周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

 见着岑三娘,方妈妈眉眼带笑,上下一打量,又低声音道:“三娘子,妈妈回头给你拿瓶药膏。你就忍着点,姑爷十天才回家一次呢。”

 岑三娘拼命想装得若无其事,发烫的脸早就出卖了她。

 方妈妈瞧着她害羞的模样,想起岑三娘父母早逝,也没个长辈疼她给她那些事,心里就生出一丝怜惜:“今天妈妈来服侍你。丫头们早被妈妈打发出去了。”

 岑三娘嗯了声,又低声道:“妈妈,成亲那…尹妈妈来收走的,不是那个。”

 “我知道,交给我来办,不会让老夫人知道的。”方妈妈笑了起来。

 “还有…”岑三娘咬了咬,在她耳边轻声道,“还没十六,妈妈可有法子不让怀上。”

 方妈妈轻轻点了点头,又道:“可万不能让姑爷知道你这心思,杜家毕竟人丁单薄。”

 “我晓得的。”岑三娘点了点头。

 杜燕绥穿戴整齐走了出来:“妈妈,吩咐摆饭吧。”

 方妈妈忙行了礼道:“奴婢这就去。”

 见她出了院子,杜燕绥从身后抱住了岑三娘,嗅着她发间的香,喃喃道:“三娘,咱们好一辈子吧。”レ。レ梦レ岛レレ  M.bw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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