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御驾出宫
琉火进了清宁宫后,便一直坐着沉思,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火儿,你在想什么?”端木云姬问他。
琉火嘴角勾起一丝浅笑,却不答话。
“火儿,你跟母后卖关子?”端木云姬嗔了他一眼。琉火还是没说什么,坐了一会,喝了茶后跪安回王府去了。
他独坐在书房,脸上兀自挂着一丝笑意。“本王终于想起来了,这个声音,本王终于想起来了!梁奉御,你装得很不错!”他脑中的记忆回到那个风雪之夜,那个在客栈一刀险些要了他命的绝
女子,她为他
合伤口,她抬手用手帕替他擦汗的场景一幕幕浮现。
“小郡主,本王
世界找你,原来你竟然早已悄悄到了本王身边,哈哈哈,这可真是个大秘密,为了你的小命,本王连母后都不能透
呀。”他越想越笑意浓郁。
而洛涟漪在回到拾翠宫后,惊恐地告诉了小筑刚才遇到的状况,小筑大惊。
“尽量与他少对面,不能让他有单独下手的机会!”小筑叮嘱。
洛涟漪想想,说道:“皇上的病也好了,此次出宫,我想可能不会再回来,到时再换过一张面具,隐姓埋名离开京都,带着我妈lang迹江湖去。”
小筑看着她,无奈地一声叹息,她拉着她的手说:“也许将来,总是能有守得云开见月明的一天,如今我唯一能想到的只有等待,顺应时势的变迁,其余无能为力。”
洛涟漪默默点头。“我想再去看他一眼。”她说。
小筑有点犯难:“到处是眼线,有点难呀。”
洛涟漪有些失望,黯然坐在
沿。“这次离开,不知道什么时候有再见之
,皇上虽然说要用废立赐死太子
我现身,但我相信他做不出来,而且,越是这样,我越是不能出现,以显示我对太子的不在乎,到那时,太傅和殷宰相也一定会以这个理由力保太子的。”她对小筑说。
“我也相信皇上不会真的对太子下手,所以现在太子的安危不是最大的问题,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你的毒
很快就要发作了,这可怎么办呢?我已去掖庭那边问过东陵跟随过来的安公公,他说你们东陵皇帝已经彻底断绝解药了。”小筑说。
“我用意志熬过去吧,我想我一定可以的。”洛涟漪坚定地说。
“不管怎样,不能像上次一样,和我失去联系。”小筑看着她。
洛涟漪点头,两人轻轻拥抱在一起。
等到夜深后,小筑还是决定带洛涟漪去偷偷探望太子,她将洛涟漪的面具撕下,重新换了一张,然后找了套宫女的衣服替她换上,两人装扮成承恩殿的宫女,一起去了大牢。
琉凡像是老僧入定一般坐着,小筑叫他也没有答应,直到洛涟漪轻声说“我来了”他才猛然睁开眼睛。
“涟漪!”琉凡奔过来,抓住栏杆看着她,眼里纠结着痛苦。
“殿下,我只是奉皇上之命过来看看,你身体是不是康复了。”洛涟漪忍着心中万般思念,淡淡地说。
琉凡看着她,说不出话来。
“你要好好的,我走了。”洛涟漪接着说。
“你去哪?”琉凡忙问,很是紧张。
“回宫呀,难道还呆在这里?”洛涟漪淡淡看着他,神情疏离。
“很快就是月圆了。”琉凡说。
洛涟漪笑笑:“我知道,安公公已经给了我这个月的解药,你放心吧。”她欺骗琉凡,她不想看到他在这个暗无天
的监牢里像困兽一样为她担心。
琉凡探寻的眼光望向小筑,小筑轻轻点头。
“你要保重,我走了。”洛涟漪说完,再看一眼琉凡,提着宫灯转身离开。
“殿下,我也走了。”小筑说完,也跟随她一起离去。
琉凡看着她们的背影,怔怔地半天没有回过神来,她不过是说回去宫里,为什么他感觉像是生离死别一样呢?他像是有些虚
一般,踉跄着跌坐在墙角的稻草堆里。
洛涟漪出了大牢,眼泪早已如雨般落下,当
山崖之下笑语依稀仿佛,今生今世还能让她再享受一次吗?难道刹那已成永恒?
一夜无语。第二天,很早薛淑妃便过来了拾翠宫,对洛涟漪和小筑千叮万嘱要如何照顾好皇上,然后送她们二人到宫门。琉宏景早已端坐在龙辇的云龙宝座之上,此次出行十分简便,除了由司马向南统领的一支精锐近身侍卫之外,宫女太监也只选了寥寥几个。
洛涟漪和小筑有特殊的优待,侍卫已经为她们准备了马车。两人拜见了皇帝后,携手一同上车,队伍在群臣的拜送下缓缓出宫。
臣子里面,敬王的眼睛的余光一直没有离开洛涟漪的脸,洛涟漪凭着第六感已察觉到,但她想到这次出去可能不会再回来,也就不再在意,她上车之后便将马车窗帘放了下来,让他看不到她。
车队途径太傅府时,几个身影悄无声息地跟随在了后面,他们两男两女,外加一个小孩,却正是无忧她们几个装扮而成,一路回三清道观,一路奉太傅宰相之命保护皇上。
“皇后和敬王上次施毒谋害皇上没有成功,这次皇上出宫一定又会有所行动,万一发生什么事情时,你一定要尽力自保,我们几个怕到时顾不上你。”小筑悄声叮嘱她。
“我知道。”洛涟漪拍拍靴子里的匕首,点了点头。
小筑看着她莞尔一笑,说:“这把匕首倒是救了你几次了。”
“唉,想当初我可是踩死只蚂蚁都要念念佛的,现在竟然——”洛涟漪拔出匕首,摇头叹息。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小筑淡淡说,她掀开一点帘子查看外面。
街上此刻因为御驾出宫,行人早已一律回避,街上显得很诡异的静。洛涟漪随着小筑的目光看向外面,说道:“好安静,应该是太平的吧。”
“很难说,也许敌人的目光正在暗处盯着呢。”小筑的神色很少放松过,永远都处于警惕的状态。
正如她所料,一座阴暗的宅院里,院墙之内的一棵树上,童福安正手持浮尘,阴冷地注视着车队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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