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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米高潮的序幕拉开!
  又几天后,六一儿童节到了。

 几天里调油的生活,占的婚姻生活渐渐步入了正轨。

 上班时心情愉快,下班后更是怡悦乐呵。工作顺心,排演魔术也没有出现什么问题。家里更是如意,夫唱妇随,儿子乖巧,可以说她现在的感受,比她嫁给权少皇前预计的幸福指教,高出了不止N个百分点。

 要过六一节了,小十三自然最高兴。

 六一,毕竟是属于儿童的节日。

 而且,就在昨天晚上,小家伙儿收礼物就已经收到手软了。大姑姑、大姑爹、小姑姑、小姑爹、爸爸、妈妈、五叔、四大名捕个个都有表示不说,就连锦山墅的上上下下的人,都为小少爷准备了六一礼物。

 小孩儿的愉悦点,就是受到大人的重视,十三足得不行。

 然而。

 占昨儿晚上替他整理礼物的时候,却有些头大了。

 就这么一点的小孩儿,那玩具已经快截成山了,那不是一点半点的浪费。锦山墅的楼上,有一个专门的储物间,里面全部装着十三的玩耍物什,一间屋子,快放不下了。

 一大清晨,天儿还没亮透,占醒过来的第一反应,就是在琢磨这件事儿——要怎么处理十三那么一大堆玩具呢?

 到淘宝去买?权少皇肯定不会同意。想着想着,她突然生出了一个想法,改明儿说服了小家伙儿,找一辆车把那些他许久都不碰的玩意儿,都拉到儿童福利院去,捐赠给那里的小朋友,一举两得,多好。

 对,就这么办。

 晕晕乎乎地想着,她打了一个呵欠。

 “醒了?”

 “嗯。”

 “醒了不睁眼,想什么呢?”

 去!这男人就像她肚子里的蛔虫一般,就连她在想事儿都看出来了?占睁开眼睛,一抬头,就看到权少皇手肘半撑在枕头上,一双幽暗的眸子正专注地瞅着她。

 又打了个呵欠,她把刚才的想法告诉了他。

 “你觉得怎么样?那么多玩具,干放着,不如选福社会。”

 权少皇点了点头,深邃的眸子带着笑,眸底仿佛有着一抹人的漩涡,专注的样子,显得特别的深情。

 她眯了眯眼“看我干嘛?”

 男人低笑,手臂伸过来搂她,身下随便前送。

 “爷喜欢。”

 被他一抵,占的呼吸顿时窒住了。不过短短几秒,身体里的异动就更加明显了。虽说两个人关系已经长足进步了,可面对四爷的无行径时,占还是会情不自的脸红。

 眼敛垂下,她小声儿咕哝“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办到的。”

 要知道,一个男人在正常情况下,哪怕再厉害也不可能整晚都不出去。他睡着了或者翻个身儿什么的,总会不自觉的离吧?可是,权四爷不仅办到了,还办得很好。基本实现了让她夜夜不空的战略方针。而且,就这会儿她刚醒转过来,身体里那家伙就虎虎生风了。

 臭男人,多扯啊!

 她暗忖着,有些叹气。

 男人却低了头来,盯着她的眼睛,清晨醒来的声线儿里,带着一股慵懒的暗哑,而钳了她的上的手更紧了几分,还顺势不要脸的往里钻了钻。

 “占小幺,你的意思是…爷本事大?”

 “去!自大差不多。”

 占刚横了她一眼,却发现男人不规矩的大手已经捏到了身上,得她上气不接下气,赶紧笑着双臂搂了他的脖子,柔着嗓子唤他。

 “好了好了,四哥,咱不闹了。”

 男人眸底是笑意,呼吸浓重地拿额头重重地抵着她,魅的双眸微微眯起。

 “乖儿,儿童节快乐。”

 呃!占上去,啄一下他的脸“谢谢,我都过儿童节了,你送我啥礼物?”

 两个人相处的时间越长,占身上小女儿的娇劲和气息就越浓郁,就说话这工夫,她自己感觉不出来,可那撒娇的样子却是显无遗。自然,也让权四爷心尖子都融了,对她更稀罕了几分,一只大手不停縻挲着她的面颊,声音带着浅笑。

 “礼物?爷不早就给你了么?”

 “啥礼物?啥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占狐疑。

 “我。”一个字,权少皇说得很重。说完眉梢微挑,又使劲儿捻着她的鼻尖儿,角掀出一抹恶的戏谑态度来“老子整个人都送给你了,还要啊?贪心的小妞儿,礼物你不正吃着呢么?”

 “…就知道丫没好话儿。像谁稀罕你似的。”翻着一个大白眼儿,占拧动着身体就想离他,故意不悦地小声儿咕哝着推他“出去出去,赶紧出去。”

 “别!”

 下一秒,他的就覆盖了上来。

 像往常一样,他总是浅尝辄止,好像害怕什么似的,蜻蜓点水一下就换到了别处。好在占习惯了也就无所谓,回头就与他在了一块儿。

 又嬉闹了片刻,在男人独特的霸道气息里,占眼看又要收拾不住了。不由担心地看了看时间,鼻音极重的鼻子。

 “四爷,不早了,起来洗漱了。今儿咱们还要带十三去吃肯德基…”

 对,今天六一节。

 今天从早到晚的安排,他们都已经提前商量妥了。

 对于想去吃肯德基的要求,之前小十三已经提到过多次了。可每一次都被权少皇严厉的拒绝了。但今儿不同,小朋友过节嘛,肯德基又要搞儿童活动,在十三苦着小脸儿的要求下,占觉得偶尔吃一次也没什么大问题,就与权少皇说了,决定中午一起带着孩子到工人文化宫附近去吃。

 而下午,占要过去准备晚上的节目,权少皇就带着十三在附近公园玩。到了节目开演的时候,他再带着孩子一起去文化宫为她捧场。

 可,一见才六点多钟,权少皇的大少爷脾气就上来了,一头埋入她的颈边儿上,不停地轻蹭着,像一只忠犬在撒似的,一边吻她一边哄着她“占小幺,再让爷来一次。”

 “不行!”

 占毫不犹豫的拒绝。

 连续多少个晚上了,她都没有闲过了,这男人就像吃了药一样,每天晚上得折腾到一二点才得完事儿。钢铁造的人也耐不住这么整的,更何况今儿晚上她还要表演节目。她才不想酸背痛腿筋儿的去让人看笑话。

 而且,这个男人是一只战斗,一次没有四十分钟拿不下来。一会儿天都该亮了,闰十三今儿肯定兴奋得睡不着,小家伙儿必定会早早起过来叫她。

 “媳妇儿…”

 只她不允,权四爷也不恼,只在她身上撒赖般縻蹭着,皱着眉头的憋屈样子像是忍得多辛苦似的。可是占却知道,丫装的,就现在这种夫生活的频率,哪儿会饿着他?

 哼哼了一声儿,她下大力推他。

 推不动,于是作罢,又好气又好笑地劝。

 “我说你怎么跟头饿狼似的?知不知道什么叫来方长?咱不能这样贪。尤其对你的身体不好。哼,不要以为自个身子骨壮实,就可以为所为了。不注重保养,以后等你动不得了,我可不要你。”

 权少皇一愣,笑着低头看她,着气儿了一下她的额头,眸底一抹宠爱的涟漪划过之后,他心里动了动,又情不自!了她几口,才笑着在她耳朵上低语。

 “小幺儿,真心为了我好?不是为了抗?”

 占剜她一眼“不识好。”末了,又攀着他脖子,柔声补充“我是你媳妇儿,你是我爷们儿。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呔,今儿这么乖,老子都不习惯。宝贝儿,爷真难得听你说几句腻歪的话…来,再来几句。嗯,我是你的谁?”哄完了,见占抿着嘴不再吭声儿了,权四爷就涎着脸拿下巴上的胡子去扎她。

 “说,快说,我是你的谁?”

 男人胡子长得快,大清早起来,就长出一层刺儿,刮得占边躲边笑。

 “你是我养的大狗熊。”

 “!缺德玩意儿。”

 “怎么了?不喜欢做大狗熊啊?”

 “…。”

 有人会喜欢吗?权少皇锁了眉头两秒,突然又哧哧地笑出了声儿,再度扣着她的后脑勺,衔了她的嘴儿磨了几下,窃窃落下一句“傻东西,以为占便宜了?老子是大狗熊,那你不天天让大狗熊睡?”一句更缺德一出口,他不等占翻脸,就哈哈大笑着,大掌往下一移,托着她俏翘的小P股,带着一抹佞的笑容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

 “走喽!大狗熊抱媳妇儿洗澡了。”

 “呸,不要脸。”一抬头,看着他气刚毅的下巴,占嗔怒着扬起拳头,一番花拳绣腿捶下去,眸底情丝点点,声音如沐春风——哪儿有嗔怪的样子?

 近来权四爷的日子也特美。

 而他最喜欢的一个活动就是给他的小女人洗澡。每次洗完都会亲自把从连翘那儿得来的天香玉膏为她细心涂遍。别说,自从有了那玩意儿,他俩的夫生活嵌合度一直呈直线上升。

 今儿没花时间就洗完了。想着时间还早,约摸就七点左右,权四爷也不急着替她上药了,直接捧着她坐到铺了浴巾的盥洗台上,细细密密地做着他更喜欢的事儿,与他的小女人变相接吻。

 “占小幺,你好甜…”

 他一口口吃着她,低哑地说着,声音带着点儿魅惑,刁钻的舌挑了她两片儿就亲,不断地攻城掠地,急切地与她纠,汲取她全部的甜美,宣示自己的主权。

 业于勤…这话不假。

 天天这么历练着,权四爷的接吻工夫越来越好了。占心尖尖颤着,拼命想要后退,可他却不给她半点儿机会,越嘬越狠,嘬得她只能红着脸任由他噙,咂得嘴里滋滋做响。

 亲着,啃着,吻着,她即便再理智也是个女人,身体的反应往往比大脑更快,而且还骗不了男人。她没想到被他吻得最先受不了的人,再一次变成了她自己。就好像有人拿着针尖儿挠她心肝一样,她难受得直发抖,双手用力扳着他的脑袋,低下头去,看着男人,用娇娇的声儿饮泣着。

 “大狗熊,难受了…”

 大狗熊?

 这顶帽子真给他戴上了?

 权少皇眸暗了几分,盯着她的眸子,在灯光下泛着幽深的光芒,眼神离了几分,他突地直起了身来,狠狠地搂住了她,嗓音压抑沙哑“宝贝,要我…嗯?”

 “还问!讨不讨厌。”占心尖颤一下,身子早就融了,在他故意的磨里,像是乖顺的小猫一样,轻轻着小气儿,急巴巴地拿脸蛋去蹭了蹭他,声线儿小得可怜。

 “嗯。”

 “乖!”权少皇低笑着,声音有些哑,带着她的身往盥洗台的边沿挪了挪,情的目光盯着她,缓缓往里推…接着,卫浴间里,就响起了两道低沉的叹息。那是一种与心爱之人结合的心满意足感。

 …

 …

 佛说:大爱无情,天下万物,莫不互伤以自利,唯有对一切无情,才能对万物有爱。你若爱上了一个人、一朵花、一棵树,你的眼里便只剩下她,而淡去了天地乾坤。

 两个人彼此注视着对方,眼中光芒皆化,却也没有了天地乾坤…

 权少皇狠狠地疼爱着他的女人,目光钉子般落在占的身上,从上到下,最后像在欣赏艺术品般看着彼此深深的连接,感叹着身体与命运的神奇。就这样,他与她就合成了一个,而他往常的那些嗔怨、绝、佞在她身上几乎都化为了乌有。深入骨髓的浓重郁恨,化为了爱火,与他一起埋入了这个女人的身体里。

 他记得,原本他是恨不得撕碎了她的。

 可现在,他在做什么?

 在他复杂的目光里,占的心情却与他不一样,她也在看着这个正与她身体融的男人。在她眼底,他已经成了她的帝王,因为只有他能掌握她的喜乐与情动,只有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在她的世界里做起了主人。

 他的钢筋铁骨穿透了她的妖异人。

 她觉得,他与她,应该天生就应如此纠

 她更觉得,权少皇…应该是爱她的。

 就她以前知道的那些婚恋心理研究来说,男人对于女人的身体就算再痴也会有审美疲劳,三分钟热度的事儿更是屡见不鲜。没得到的时候各种想,只要做过了,兴趣就会大打折扣。每多做一次,便减弱一分。

 可是,权少皇对她真不是这样。

 他现在对她的身体越发的恋,比刚开始认识他的时候尤甚,甚至于,他并不足于身体的得到,与她一样,注重精神的交流,探求灵魂的吸引。这样子的幸福感,让她觉得安心,安全,安慰,安逸…可在这些‘安’里,她的心丢在他身上,更是找不回来了。

 失了心的女人…比失了身更可怕。

 一旦男人不要了,她该怎么办?

 想到这儿,莫名其妙的,就在一波席卷理智的娱里,她的身体处于余韵中不停地颤着,突地悲中从来。

 “怎么了?疼?”权少皇见她眉心突然拧起,在他后背上的一只手指甲都掐到里了,还以为又痛了她,不由得逮了她的,减缓了速度,低头下去吻她的耳廓,细细安抚。

 占咬着,摇了摇头。

 她能说莫名袭脑的情绪是被他给宠得么?他能说是被他火山般的热情给袭击得么?她能说在被他这样对待的时候,突然就有了一种想哭的感觉么?

 “占小幺,你搞什么?”

 垂下眸皮儿,她死死地住他,声音泣着哭了起来。

 “权少皇,你要是有一天狼心狗肺了,抛弃了我,我就宰了你,然后自杀。”

 自杀?

 连自杀都说出来了,还像一个学心理学的么?

 太脆了。

 不仅权少皇,连占自个儿也觉得不可思议。她竟然能毫不犹豫地说出来同归于尽这种话,还什么狗的自杀…感情这事儿,她最怕陷入,可很明显,她真的陷入了。

 “占小幺,你傻了?”男人捧着她的脸,吻着她滑落下来的泪珠子,又好气又好笑,带着浓重息的喉咙里,带来的声音全是怜惜与餍足“宝贝,咱能有点出息不?挨不住就说啊,哭个!”

 “呜…”

 不说还好,一说占哭得更厉害了。刚才还只是压抑着的气儿,这会儿大概哭出了声儿来,双手使劲儿搂紧了他的脖子,四肢全部蛇儿样盘在了他的身上,自觉地紧紧贴住他,小离了盥洗台,脑袋埋在他颈窝里。

 这么久了,权少皇没见她这么哭过。

 就连那次在依兰,都没有哭得这么惨。

 他顿时有些慌神了,也不敢再干了,抱着她,声线比什么时候都要柔。

 “好了好了,不哭啊,给哥说说,到底怎么了?不喜欢就不做了。”

 “喜欢。特别喜欢。…不许你再出去了,你是我的。”

 这么霸道的宣言?

 愣了一秒,权四爷乐了。

 “哈哈!占小幺,老子觉得你特矫情。…不过,爷喜欢。”

 轻轻捻了一下她的鼻子,他飞快地拉了巾过来替她试着泪,又吼又哄又笑,看着她挂着眼泪的小样儿,不知道她到底在哀叹些什么,可,到底是他女人稀罕他的表现,一时间,不心下大悦。

 “乖了,不哭。”

 说罢,一手扣紧了她的儿,一手揽了她的,带着软在怀里的‘八爪鱼’,就准备从卫浴间转移到卧室再战了。不过,短短的路程,他却走了足有十分钟,一路轻啄着她被汗水染的额角,挂在身上且走且战,且战且停,嵌合着她一直在抖的小身板儿,宠溺得不行地死死入着,哄着,怜着。

 “占小幺…”

 “嗯。”

 “我是你的谁?”

 刚才的回答,他竟然在这时候又重复问。

 “嗯啊…我男人。”

 雾蒙蒙的抬起大眼,占没有再说大狗熊,微微泛着水光的眸底全是情义,一张脸蛋儿上都是一**的娱引发的,鼻尖儿上布了薄汗,与他在一起,息着的儿微微张着,天鹅般的腻白颈子因他剧烈的动作脉动得越发厉害…

 到了这时,她知道,她把自己的一切,从身到心都真真切切付给他了。

 要说还有什么遗憾。

 那就是,他要能在彼此结合的时候,深深地吻住她就更完美了。

 可即便这么想,她却没有再去强求。

 甚至于,她觉得如今与他粘在一块儿儿,就像心都连通了一般,她能感觉得到他不与自个儿舌吻不是不喜欢。而是真的如他所说,有什么不得己的理由。

 只是这理由,到底是什么?

 “乖儿,美不美?”

 “嗯,美…呜…”

 占泣着,又哭又笑,说不出来为什么要哭,也说不上来为什么要笑。

 她想,也许是她这一辈子都没有过这么美好的生活,一切来处太快太美,让她就像一个突然中了五百万的穷鬼,不确定是不是在做梦,患得患失感让她有点抓狂,让她惶恐不安,害怕突然有一天醒来,老天就把她得到的美好都给拿走了。

 “还他妈哭?”男人低闷的哼着,每一次深入都好像要穿了她。

 “…呜,你以为我爱哭啊?呜…你慢点。”又哭又叫,占的嗓子都哑了。

 “乖,乖儿,我慢不了,想都给你。”

 到了卧室,一下将她在大中间,男人伸着嘶哑地说了一声儿,抬头看了看时间,就着与她合入的状态加大了码力,在她的死去活来间全部丢给了她。

 “权少皇——”

 “嗯。”

 “四哥…”

 “在呢。”

 “唔…就这样,就这样,抱着我。”占垂下眼皮儿,莫名的脆弱让她有些心慌,搞不懂是什么原因,与男人紧紧抱在一起,她死死攀住他的,思绪沉沉浮浮间,半点儿都不想再撒手,一身柔若无骨地贴合着他,昏乎乎地又睡了过去。

 *

 “平生不信真爱,才会真爱,便得真爱。”

 当占再次从回笼觉里醒过来的时候,脑子里莫名其妙就想过这句不像诗不像词的话来,也闹不懂是谁说的。她默念了两秒,愣了愣动动身体,才发现这一回又练狠了点,浑身酸痛不已。

 睁开眼,男人正盯着她。

 想到自个儿刚才办事搞哭了,便有些不好意思。

 “你,你一直没睡?”

 与她对视着,权少皇啄她一口“看你睡。”

 抿了抿,占笑了,权少皇也笑了。两个人相似一笑,都觉得有些傻气。好一会儿,占才支支吾吾地说“我刚才,有点不像我自己了。呵呵,其实我不爱哭的…”

 “到底在哭什么?”

 男人声音沉了几分,占默了默,笑着摇头。

 “没什么,就是你得太狠了。…好了,不说了,快起了!”

 顿了顿,权少皇没有再多说,轻“嗯”了一声,退了出来。当两个人暧昧离时,那种像拨瓶的‘啵’声儿传入耳朵时,占的脸再次烧红了。

 一家三口收拾妥当了出门儿,已经上午十点了。

 今儿权少皇没有带人,就连平总跟在身边儿的铁手和孙青都不在。

 当然,不是那些人都没有跟了,而是由明处转到了暗处。今天带着媳妇儿领着儿子,他实在不想搞得太‘隆重’,就想过一下普通又简单的家庭生活。要是股后面拖着一大堆的人,未免就失去了乐趣。

 吃肯德基,对于大人无所谓,可小十三真稀罕得不行。

 这个小孩儿有挑食的毛病,平时他吃东西就精细得很,在占教育了这么久之后,稍微有了点儿改善,但效果也不是太明显。

 说到底,现在她把小十三当自家孩子了,就不像真正的老师那样,只要小家伙儿嘴巴一扁,哪怕她明知道慈母多败儿,一定惯不得,却总会不知不觉就举手投降了。

 可,平时挑食的小十三,今儿却不挑了。

 汉堡、薯条、鸡腿儿一律来者不拒,那食量大得完全没有平时在家小气样儿。

 看着他略略削瘦的骨架子,占不由感叹。

 “果然,越是吃不着的东西,才越是美味。”

 “哼,我看,就得饿他几天,以后就老实了。”权少皇对权十三向来比较严格,要不是占的出现,别说今儿来吃肯德基,下午还带去逛公园了,有机会带他出来放风都不容易。

 对于老爹的‘待行为’,十三摇晃着小脑袋,老神在在地抢白。

 “饿吧,饿吧,你看我饿着了,到时候谁更心疼。”

 再次冷哼一下,权少皇狠狠瞥他“你就仗着你妈宠你,翅膀越来越硬了。等犯到老子手里,狠狠收拾一顿,就妥了。”

 含着一薯条,十三调皮地眨眨眼睛,目光掠过占的笑脸,就没有那么怕他老爹了。不仅不怕,还直接往老虎头上拔

 “那歌儿怎么唱的?有妈的孩子像个宝。父皇,我知道你对我羡慕嫉妒恨!”

 “老子嫉妒你?”

 “那是…你多可怜。大清早的,就被我额娘往外撵——”

 他被占撵?

 十三这句话,不仅让权少皇摸不着头脑,就连占也一头雾水。

 嚼巴嚼巴小嘴儿里的食物,小十三接过占递来的纸巾,乖乖地擦了擦手,一双乌黑的大眼睛骨溜溜的转动着,看了看权少皇,又看了看占。接着小眉头一挑,就语出惊人地大声出口。

 “别以为我不知道。今儿早上,我在门口的时候,就听到我额娘叫你,出去出去,赶紧出去——”

 噗!

 有人笑了。

 不是他们俩,而是旁边的吃客。

 一听到这种声音,占可怜的小脸儿,像烧红了的烙铁。靠!都这么久了,脸红的毛病还是改不掉。丢脸死了,她恶狠狠地扫过去,与权少皇促狭的目光对视一下,赶紧挪了开去,脸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

 却听到那个不要脸的男人,正愉快地告诉他儿子。

 “十三,等你长大了就知道,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你妈叫我出去,其实是让我不许出去…你懂不懂?”

 很明显,十三不懂,翻了个白眼。

 “吹牛!我妈最爱我…”

 就在两父子同鸭讲着聊天的时候,占红着脸打眼望去。越发觉得十三和权少皇两个人,那脸形相似到了极点。不过么,若要仔细瞧,还正像李婶儿说得,十三跟自己也有那么点儿…相似,尤其那一对长卷的眼睫

 难道相处久了,孩子真会跟大人长得像?

 这么一想,她愈发觉得他们之间是有缘分的,心情无端更美了。

 “呵,一家三口,好不热闹。”

 严战清凉的声音传来时,占吓了一跳。他和艾慕然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她完全没有发现。待她转头看向权少皇时,却见他面色都没有改,依旧似笑非笑地盯着严战。

 “严总,真巧。”

 严战今儿穿着一件非常正式的西服,身姿笔直俊,清冷英俊的五官棱角分明,不若权少皇的锋芒毕,霸气外,他多了点儿内敛沉稳,看着他们时的目光,波澜不惊,好像真的只是遇到了两个普通的朋友,坦然得令人发指。

 不过,轻呵了一声儿,他却没有隐瞒,也没有必要隐瞒。

 “我们是看到你的车,才进来的。”

 闻言,跟着旁边的艾慕然,不住拿眼睛去看权少皇,那眸底闪烁的光芒,炽烈得占都替她有点儿可惜。本来看着她和严战一起出现,她还以为艾大小姐真的听从了自己的建议,准备良禽择木而栖,更换了追求的目标,从权少皇换成严战了。

 毕竟在这个社会,再傻的女人,也不会真在一个男人身上吊死,她艾慕然条件好,严战也不错,说起来,两个人其实还蛮登对的。可这会儿,看她落在权少皇身上的眼神儿…好像她并没有死心。

 但可悲的是,权少皇对她,却没有感觉。

 甚至于,从她进来,他儿就没有瞧见她,只是对严战说。

 “严总找我有事儿?”

 “是有点儿事。”

 不得不说,严战是个特别能hold住场面的男人。哪怕权少皇的脸色再冷峻,他却丝毫不以为意,面部表情都没有半分改变,直接拉了两张凳子过来,绅士地让艾慕然先坐了,然后自己才坐在她身边儿,浅笑着说。

 “不介意吧?坐一块儿。”

 权少皇不置可否,严战清笑凉凉,艾慕然的脸上却有着少见的兴奋。刚一落座想像是想到了什么,又站起来,问了严战要吃点什么,又带着讨好的去搂了搂小十三的肩膀,温柔的低声问她,还要不要吃点啥。

 可惜了,权十三除了对占,跟他爹一个样子。

 翻了翻白眼儿,小家伙儿说话贼冲。

 “我不喜欢别的女人碰我。”

 艾慕然吃了个瘪,嘴尴尬的搐了一下,臊了臊没敢再问权少皇,一个人先去点了餐,再回来的时候,就没有了刚才那份激动,整张精致的漂亮脸蛋儿上,是晦涩与难堪。

 老实说,占有些同情她了。

 爱一个人,其实也没有错吧。大概是获得了幸福,她的心情比较好,见艾慕然一个人愣在那里可怜巴巴的,不由就多了一句。

 “小孩子说话,有口无心。艾所,你别介意。”

 不料,这语气,让艾慕然更觉苦了。

 那感觉就像她才是十三的亲妈一样,在替自家孩子解释。

 看了她一眼,艾慕然嘴皮儿动了动,反常地没有多说什么,更没有尖酸刻薄。还十分友好地冲她点了点头,扯着嘴笑了。

 “没事儿,我这么大的人了,难不成还跟个孩子计较?”

 哟,这女人搞什么?两几天对她态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呢!

 这什么情况?

 占自觉有点儿应接不暇。

 正感叹间,只听严战淡笑着说“我回京都的时候,权董曾经代过我,Q&S国际有什么决定,都要提前支会你一声。所以,这次q&S国际准备捐资修建一所多功能的少教所,给失足少年们提供一个更好的改造平台…”

 啪啦啪啦啪啦——

 严战声音不疾不徐,说了很长一段话。大概意思就是现在的少教所条件不太好,孩子们住的还都是大通铺,实在不利于未成年人的身心健康。而对于Q&S国际来说,投资那点儿钱无关痛,却可以帮助很多失足孩子改状况生活环境,希望能得到权少皇的认同。

 听完他的话,权少皇冷鸷的眉梢突然展开来。

 “如果我说,不同意呢?”

 咦!这话让占愣了愣。

 按照常理儿来说,这件事确实是好事儿啊。权氏有钱,也不差那九条牛身上的一,权少皇为啥要说不同意?

 不过,心有所想,她并不话。

 严战比较沉得住气,清冷的目光不变,默了两秒,无所谓的笑着,语气似乎深沉难测,却又毫无波澜。

 “你要是不同意,当然就算了,必须遵照你的意思。”

 权少皇目光沉了一下,突然转过头来,笑眯眯地望着占,伸手往她上一搂。

 “宝贝儿,你说,咱们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咱们?问她?

 这时候的占,完全不知道他与权世衡之间的那些猫腻,更不知道严战在这中间又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越发有些奇怪权少皇的反应了。建一所少教学校得花多少钱,她哪怕对钱没概念,也能猜到数额之巨大,可却被姓权的说得宛如儿戏。

 怎么个情况?

 心思动了动,她猜测他或许跟以前一样,想故意那两个人面前扮恩爱。

 于是,她抿了抿嘴,笑得无比灿烂。

 “你当家,这事儿当然你说了算。”

 这句话,权四爷听得很受用,挑衅地扫了严战一眼,手臂更加勒紧了她的小儿,掌心若有似无的捏着,又故意用齿擦刮了一下她的耳垂,暧昧的说“那咱们就捐吧?嗯?”

 占附合,微笑点头“嗯!”

 “宝贝儿,真乖。”

 两人的身体半搂在一起,紧紧地贴合着,一个刚坚硬一个柔软多情,看上去俨然是碧人入画,构成了一幅和谐又优美的夫恩爱大画卷。

 这一幕,自然落在了严战和艾慕然的眼睛里。

 对于那份儿温暖的暧昧,严战只是目光微微闪了笑,依旧挂着笑,没有任何动静儿。可对于艾慕然来说,却无异于火烧了股,快要坐不住了。

 她看了占一眼,狠狠地咬了一口鸡腿儿,就像咬的是她一样。

 这个不矫情的动作,可爱得占都想点赞她了。

 说实话,她真受不了她假装温婉的样子。

 这年头儿,率直点儿多好?

 完全无视别人怎么想,权少皇慵懒地靠在椅背上,望向了严战,出一个高深莫测的欠扁笑容来“那行吧,严总,既然我女人同意了,这事儿就成了!”

 “呵,你还真是爱如命。”

 “那是,得如此,夫复何求?”

 男人毫不吝啬的表扬,听得占身上的皮疙瘩都快要出来了。可男人还在拿麻拿有趣儿,一只大手拿了纸巾过来,细细地摸她擦试着嘴巴,然后又摸了摸她的小脸儿,嗔怪的说。

 “吃慢点,没人跟你抢?”

 “呃…”占受不了他了“你也快点吃。”

 权少皇气地勾笑笑,将她狠狠地拉在了怀里,替她捋了捋头发,低下头就飞快地在她上啄了一口,笑着说“你了就行,我一会吃你!”

 靠!

 占顿时脸红心跳,要不是有外人在,她必须吐槽一下他的不要脸了。

 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感受到艾慕然‘嗖嗖’过来的冷箭,她心里直喊呜呼哀哉——

 接下来,气氛越发诡异低了。

 相较于两个女人之间的‘眉来眼去’,男人间的暗汹涌就更加的厉害了。两个优秀的男人,都带着一样一样的浅笑,哪怕私底下会斗得你死我活,表面上却又都不动声

 优秀的男人,总有着不同于普通男人的男魅力。而且,他们在女人面前更加能够隐藏住内在的真实想法。

 正比如现在:两个男人你一句我一句,说的全是不着边儿的话,却没有人知道,严战今天之所以要‘汇报’给权少皇捐资的事儿,完全是迫于无奈,更没有人知道,权世衡之所以会派严战回京都管理Q&S国际的事务,正是因为Q&S国际的大权,正在一点点被权少皇的心腹蚕食,想用严战牵制住权少皇在权氏内部的势力发展。

 在这个没有硝烟的战场上,除去男人为权斗争的根本之外,如果又加上一个漂亮的女人作为筹码,那么,基于雄生物间的狠戾,就会更加强烈几分。

 两个男人,都希望在权氏的战场上获得完美演出,都在准备伺机而动,咬对方一个血淋淋的伤口,让对方再无翻身的机会。

 三个大人都演着戏。只有小十三一个人是肯德基的忠实粉丝。

 噌噌地坐了一会儿,占的小脸上,燥热得红了一片。她觉得空气里的气压太低了。而且,明明肯德基里的冷气儿就开得很足,她却觉得脊背上冷汗涔涔,衣服都被汗水给润了。

 清了清嗓子,她低声问十三“儿子,了没有?”

 “嗯。了。”摸了摸自个的小肚子,十三愉快地打了一个嗝。

 占笑着了一下他的小脑袋,侧过脸来看向权少皇。

 “四哥,咱们走吧?我得早点儿过去。”

 “行。”权少皇没有多说“你先带十三外面等我,我上个洗手间。”

 占点了点头,又向严战和艾慕然礼貌的告别,率先走了出去。

 看着她的背影,严战轻轻勾了勾,也礼貌地对艾慕然说,他也要去一趟洗手间,让她稍等一会儿。末了,他跟着权少皇的脚步就往洗手间去了。

 果然,权少皇正叼着一烟,斜倚洗手间的外墙等着他。

 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刚才噙着假笑的脸色就变了。尤其是权少皇,眉目冷沉着,一句鸷得如同地狱来使般的声音,直接将空气里的温度拉到了零下。

 “严战,不要跟我玩花样儿。”

 “呵,这话怎么说的?”严战丝毫不惧,冷眸惊人。

 权少皇了一口气,冷魅的黑色瞳仁儿里,掠过一抹绝的光芒“严战,你了解我,我也了解你。与你这样的聪明人合作,我很放心。事成之后,该属于你的东西,我一样不少给你。但是,不要打我女人的主意。”

 “权大少爷——”

 凉凉地喊了一声,严战突地又停顿了,清冷的目光落在权少皇棱角分明的脸上,那张与他有几乎相似的脸上,勾起了角,微微一笑。

 “不好意思,我叫错了,不是权大少爷。我该叫权四少爷才对吧?!权四少爷,属于我的东西,我必然会去拿。至于女人么…没错,我看上她了。就像你说的,你了解我,那你该知道,我看上的女人,就不会罢手。就算嫁给你了又如何?不到最后的结局,鹿死谁手还未有定数。”

 刻意强调‘第四’的排行,他绝对故意在权少皇的伤口上洒盐。

 心脏尖锐的刺痛一下,权少皇冷笑一下,狠如鹰隼的目光更沉郁了几分。

 “严战,我怕你玩不起!”

 “权四少爷,你敢不敢与我赌?”

 “赌什么?”

 “就赌你的女人。”

 权四爷危险地眯了眯眼,直勾勾地盯着他。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样锐利阴冷的视线狠狠的碰撞在了一块儿。一时间,烈火燃烧,浓烟滚滚,火花阵阵,带着纯男不服输的气息,将原始的掠夺和争战演绎到了极致。

 好半晌儿,权少皇笑了。

 “我以为你会赌权氏。”

 着权少皇目光中的狠,严战突然一笑。

 “江山我爱,美人我更爱。”

 “真抒情,真霸气,不愧是姓权的。”冷嘲热讽地勾勾,权少皇狠狠地了一口烟,就将烟蒂摁灭在了垃圾桶上。接着,一个巴掌抬了起来,慢慢地落在严战的肩膀上,目光恻恻地盯着他,以更为锐利的锋芒回击过去。

 “别跟老子赌,只怕你输得头都没得穿。”

 说完,他大步转身离开,走了几步,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调过头来,冲严战地一笑。

 “对了,我忘了说。我权四向来只认赢,不认输。”

 严战目光浅浅,望着权少皇,俊脸上的笑容有点儿僵硬。

 是的,他懂。

 权少皇从来不按常理出牌…输与赢对他根本不重要,只有他权少皇要与不要的结果。可…大戏就要上演了,他接下来,只需要做好观众就行了。

 至于未来,有多少变数,谁又能把握?!

 *

 六月一,下午五点。

 工人文化宫,近1000平米的演播大厅被装点得美轮美奂。

 灯光的璀璨里,轻扬着无的童声。

 今儿来表演节目的,除了少教所的失足少年,艾慕然还特地邀请了一所儿童艺术舞蹈学校的孩子来一起表演。至于节目主持人,也是她从市电视台特地请来的一个闺蜜,著名主播苏小鱼。

 文艺汇演的声势之浩大暂且不表,单看多姿多彩的开场式就明白,艾所长没有少费心。

 占和一众少教所的教职工,坐在了第六排右侧。

 大厅里热闹,开场式刚刚开始,她就远远地看到权少皇将小十三举在脖子上入了场,看得出来,两父子下午逛公园逛得很舒服,小十三骑在老爸的脖子上,直冲她挥小手儿。

 占勾着笑着,心里也乐开了花!

 老公和儿子一道来看她表演,作为女人,那幸福不打半点折扣。

 小十三兴奋得不行,大老远的直喊‘额娘’,得好多人都冲那父子俩看。占冲他摆了摆,意思是让他跟着老爸不要喊。本来好心好意地一句话,却收到了权少皇恶狠狠的一瞪,然后就十三放了下来,牵在了手里。

 占无辜地扁了扁嘴,心道,丫瞪她干嘛?

 呵,看来,那男人不平衡了。

 权少皇来了,虽然他自个说是以占家属的身份来的,可还是自然而然地被晚会安排在了观众席的第一排,与市委领导和企业家坐在了一起,不巧,正好是严战的旁边。

 两个男人对了对眼睛,互相点头,并不说话。

 十三人小,兴奋劲儿足,小股更是坐不住。没一会儿,他就像个多动症的小孩儿似的。不时站到凳子上去看占,打着口型一直咧着嘴喊额娘。

 可每一次刚喊一下,又被权少皇给拉了下去。

 看着那两父子,占不住的浅笑。

 一家三口的无声互动,虽远犹近,实在羡煞了旁人。同占坐在一块儿的两个同事都不住着嗓子调笑她说,他们两公婆真幸福,实在太让人羡慕。哪儿像她们家的,男人宁愿在家玩游戏,也不愿意陪她们做任何事情。

 听了这话,占嘴上说哪里哪里,心里更甜上了几分。

 好吧,她自己也觉得幸福,脸上都热乎乎的升着温,浑身有些燥了。过了大约四十来分钟,在一个又一个走马灯似的娱乐节目之后,负责节目人员安排的杜晓仁就躬着身子过来了。

 蹲下身来,她手心搁在占的腿上,仰着头,小声儿说。

 “妞儿,去后台准备了,再有两个节目就该你了。”

 “嗯。好!”

 心里有点儿紧张,但占还是随着就站起了身来。

 她准备从大厅的左侧出去,再绕到后台。不由自主地,走了几步,她就拿眼扫向权少皇的方向。不巧,他也正在看她。两个人的距离很远,占完全看不清他的表情。

 深呼吸了一下,她眯了眯眼睛,冲他比了一个“oK”的手势。

 她原以为有那么多人在场,权少皇不会有什么表示。

 没有想到,他也缓缓伸出手,回给她一个“胜利”手势。

 她知道,他在安慰她,让她不要紧张。

 第一次上台表演,还是八杆子打不着的魔术,不紧张就有鬼了。

 两个人的目光,隔着无数的人头,织在空中。

 占再次定了定神,转身,大步往后台去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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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审编,我不会改了。真的不会改了。再不过,我也没办法了。  m.Bw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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