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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东北空军
  沈南门外一团一线防御战壕中。

 刚刚参军没多久的猪佬的胖儿子抱着一支辽十三年式步,跟在老兵班长的身后从防炮中鱼贯而出,战战兢兢的进入了他们班负责的战壕段。

 “子弹上膛,手榴弹后盖都给老子拧开,待会请小鬼子吃子!”老兵班长手里拿着的是一支三八大盖,据说是昨夜在北大营的战斗中缴获的,他本人则是dú lì第七旅620团3营的一名二等兵。

 现在部队扩编,他已然成了一团的一名统领十多人的班长。

 “那个谁,老子说话你听见没?”由于军炮火还在延伸咆哮,猪佬的胖儿子被那轰隆震耳的炮声吓得双手抱住了头,正在瑟瑟发抖,没有听到班长的命令,班长顿时急了眼大声问道。

 “哎,那个谁,你他娘的干啥呢?老子问你话呢,你知道不?”班长极为不的踹了他股一脚。

 “啊,班长,俺,俺怕打炮。”小猪佬一脸茫然失措的转身抬头看着班长道。

 “你叫什么名字?”班长见他一脸的恐惧,问道。

 “俺叫牛二柱!”小猪佬回答道。

 “牛二柱,长得倒是壮实的,就是胆小。”班长饶有兴致的道:“不过也难怪,第一次上战场吧?”

 “嗯。”牛二柱木讷的点头。

 “嘿嘿,老子当年和你一个揍,新兵犊子刚上战场都这个熊样,咱部队里不是有句话叫做那啥,新兵怕炮,老兵怕号,其实没啥,鬼子的炮,听着轰隆的震天响,但也就阵势吓人,咱们只要老实躲在战壕掩体中不跑,根本就轰不到咱。”班长说话间,其他一些新兵都不由自主的凑了过来。

 班长索耐心的讲解道:“待会啊,听我的命令,等咱们连的轻重机一开火,咱们再跟着开揍他狗的就行了,上头都代过了,你们新兵不用怕子弹不够用,都他妈给老子可劲的造,能打多少上头就给咱补充多少。”

 “哎呀,你们这些瘪犊子贪着好时候啦,新兵蛋子每人就配备子弹一百二十发,还不用注意节约,想当初老子刚当兵那会,一人才五发子弹,还不能一次全打光,打三发就得跟着长官冲出去和吴佩孚的人刺刀见红,白刃战那才叫一个惨烈。”

 “班长啊,那为啥你那时候子弹供应这么少,俺们这会就能得到这么多呢?”牛二柱费解的问道。

 “还不是我们营座手里头阔,现在我们背靠着沈兵工厂这座大仓库,子弹炮弹手榴弹那是要多少有多少啊,用完了还能再造。用上头的话,就是不惜代价,用子弹喂,也得把你们这群新兵尽快的磨练成真正合格的士兵。

 哦,就是咱们奉天城的城防司令,那是我们3营的营长,昨晚北大营那一战知道不?我们干掉了五六百多小日本,自己无一人伤亡。”班长说起张兴汉,不由的一脸自豪和骄傲。

 在他们这些老3营的官兵心目中,对张兴汉的崇拜早已经到达了一个任何人都无法取代的高度,只要张兴汉一句话,哪怕是让他们去死,他们也会毫不犹豫的带头冲在最前面,毫不畏惧。

 “日本鬼子上来了,准备战斗!”这时,远处战壕中传来了一声凄厉的大吼,那是牛二柱所在连连长在咆哮。

 “小鬼子上来了,各就各位,记住不要怕,打的时候手尽量不要抖,不要怕浪费子弹,可劲的给我打,鬼子要是近了,就用手榴弹招呼他狗娘养的。”班长一边迅速起身,拉动手中三八大盖的栓,一边对十几个部下嘱咐道。

 牛二柱并不算生疏的打开了手中钢的保险,咔嚓拉动栓,推弹入膛,这才冒出头将口缓缓瞄准了前方,他爹是屠夫,多年来没少在深山老林打猎,牛二柱耳濡目染也多少学会了点打,所以拿起辽十三年式还不算太生疏。

 冒出头后,牛二柱能模糊的看到大约数百米开外,身穿黄军装的日本鬼子正漫山遍野的朝己方阵地这边快速涌来。

 随着距离的接近,牛二柱逐渐看清了日本鬼子们手中步口上,那一柄柄明晃晃的锋利刺刀在夕阳余光的照下,反出刺眼的寒芒,令人生畏。

 牛二柱不咽了咽口水,心中有些紧张扭头看向班长,只见班长正全神贯注的举瞄准着正在不断近的日本兵群,整个人仿佛石化般纹丝不动。

 看到这,牛二柱心里又稍微安定了些,也试着开始瞄准寻找目标。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就在包括牛二柱等一线新兵们等待的有些心烦意,不堪承受之际,一支沉寂的一团的机阵地上,数以十计的轻重机陆续发出了怒吼。“哒哒哒…突突突…哒哒哒…”有了沈兵工厂,守军三个团的机数量都比普通的甲种团多了很多,光是一团的一个连,就配备了四13式79重机,除此之外各班都还配备了两捷克式轻机,这样的机比例就算是37年后的zhōng yāng军精锐也无法比拟的。

 数以十计的轻重机一经开火,顿首爆发出了刺耳的咆哮声,一道道火舌自而出,密集的子弹如雨点般朝军倾泻而去。

 不过军并未出现过多的慌乱,步兵呈散兵线加快了冲锋速度,随行冲锋的迫击炮手和掷弹筒兵则在迅速寻找有利位置,准备进行炮火打击压制。

 同时,军的大正三年式重机和随部队冲锋的大正十一年式轻机也纷纷开火,进行火力对以为己方进攻部队提供火力支援。

 随着距离的接近,双方的步手也纷纷开火,一时间,整个战场上弹密集如雨,不停来回穿梭,战中不时有人中弹倒下,不过作为进攻方的军显然占着较高的比例。

 一团一线战壕中,牛二柱已经接连开了五,遗憾的是,他并未能击中一名军,战场上林弹雨,炸声如雷,岂是打猎所能比拟?

 由于紧张和害怕,牛二柱并未发觉自己膛中的子弹已经打光,而是怒吼着不断扣动扳机。

 “牛二柱,你他娘的傻了还是咋滴?装子弹!”一旁正在击的班长发现异常,不怒声喝斥道。

 “哦!”牛二柱这才突然醒悟,连忙慌乱朝身上的子弹袋摸去,紧张下,的子弹袋被他洒了一地。

 “你个瘪犊子玩意,急个啊,蹲下给我把子弹了再打,少你一个鬼子冲不上来!”班长见状怒其不争的骂道。

 牛二柱这才秃噜着坐靠在壕壁上,呼吸重急促的开始抓起散落一地的子弹,颤抖着手一颗颗入弹膛。

 深呼吸了几口,擦拭了一下额头豆大的汗珠,牛二柱大吼一声,起身继续端击。

 “啪!”一发步弹自他出,朝军人群旋转着呼啸飞去。

 “噗!”大约一百五十多米开外,一名倒霉的军应声而倒。

 牛二柱先是一怔,旋即欣喜若狂的大声道:“班长,俺打中了,俺打中了。”

 “老子看见了,好样的二柱,就这么干!”班长说话间,又扣动了一次扳机,将一名军伍长撂倒后,迅速秃噜进入战壕,熟练的掏出黄橙橙的子弹开始装弹。

 牛二柱则一时信心大增,兴奋异常的开始瞄准下一个目标,这一刻,他内心似乎因为兴奋而忘记了恐惧和紧张。

 …

 军出击阵地上的一处秘密前沿观察哨中。

 亲临前线指挥的板垣征四郎举着望远镜正在观看战正酣的战场,看到己方皇军勇士在对方密集猛烈的火力阻击下,不停中弹倒地。

 板垣征四郎眉头不由的紧皱了起来,对身后的随行副官道:“支那人的机火力怎么会如此强悍?”

 “长官,据情报显示,东北军的沈兵工厂内囤积了大量的武器装备,卑职猜测守军肯定动用了兵工厂内囤积的装备,所以火力才会这么强。”副官想了想道。

 “命令部队停止进攻,炮兵部队立即进行火力打击,摧毁支那人的机阵地。”板垣征四郎当即下令道。

 “哈伊!”其身后的一名副官猛然低头应道,旋即转身快步领命而去。

 …

 与此同时,沈南门城头上。

 张兴汉见刚才还攻势迅猛的军突然停止了进攻,如水般迅速撤去,当即放下望远镜,对身后的通讯兵道:“马上给高志航传令,让他火速率轰炸机起飞,目标军炮兵阵地,把它们给我轰城渣,送他狗娘养的上西天!”

 “是!”一名通讯兵轰然应诺,当即转身朝城下快速奔去。

 命令很快传到沈飞机场,早已经枕戈待旦等候多时的高志航得令后,当即亲率二十多架重型轰炸机和十多架战斗机自沈机场升空。

 横掠沈上空,直奔南门战场方向而去。

 城内沈军民见到己方飞机升空,不由得纷纷欢呼鼓舞大呼空军万岁起来。

 高志航驾驶着一架高德隆战机感受着沈城内发出的欢呼,心中甚慰,作为东北军空军东北子弟兵的一员,他和战友们终于能为东北的父老乡亲出份力了。

 南门城头上,当看到数十架战机自头顶上空掠空而过,张兴汉也不感叹:高志航的英名,将由1931年开始响彻华夏,东北军空军终于履行了它们应尽的责任和使命,自现在起,东北军不抵抗之名,将不可能再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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