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o4章闪烁其词的对话
方格问完，一直表现得冷静克制的赵燕，身体震动了一下，显得疲惫的眼睛突然睁开，盯着方格看了一眼，看到方格也正在盯着她看，眼神闪烁了几下，说：“哦，他出国定居去了，他现在的兴趣主要在投资上，现在公司日常具体的事务都由我负责。”
“哦，是这样。”方格应了一声，心想：“很好，回答滴水不漏。”
方格已经认定，这个看起来一直很低调的天道公司，并不像看上去的这么平静，实际上是暗
汹涌，甚至，现在已经不是暗了，我都感觉到了，还是暗吗？“哦，对了，天时公司在世贸中心18楼办公吧？”方格突然问。
“嗯，天时公司在滨城世贸中心只是一个办事处，总部在上海。”赵燕看了看方格，想了想说。
话说到这里，方格觉得自己该告辞走了，本来自己还有很多问题想问，但问多了好像不好，走又不太甘心。
赵燕也是，好像还有话想说，。似乎正在考虑该怎么说，方格能看出来她的犹豫，看来这个女人也是个心地纯净的人，不太善于说谎。
正在这时，方格的手机来了一条。短信，是蒋晓云来的，短信里说让方格请她吃饭，她想吃红烧狮子头。
“想吃红烧狮子头？吃你个头，跟。我有什么关系。”方格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又把手机放进了口袋。
“有事啊？”赵燕马上问，她似乎不想方格马上走。
“哦，没事，对了，我看到个报道，说是林桐桐要参加滨。城的天使训练营海选？”方格问。
“哦，是，唉…”赵燕听方格问题这个，突然叹了口气，说：“这。孩子，我们是拿她没办法了，让她玩吧，不过，比赛规则会公正的，不会因为她是我们的人而照顾她，这个你放心，嗯，你妹妹参加这个活动，你是怎么想的？”
赵燕突然问起这个，看起来是随便提起，但方格。倒是觉得，这正是自己想等赵燕谈的话题。
“我并不鼓励，是她自己要参加。”方格道。
“哦，对了，公事谈。完了，你要是没有急事，我们去哪边坐一会聊聊怎么样？咱们这么在办公桌上面对面坐着，感觉像谈判。”赵燕笑了笑，又说：“我听郑媚说，你们报社鲁
写了一个采访提纲，说是要采访天时公司的股东和老板，我就算是天时公司的股东了，择
不如撞，今天我们正好聊聊。”赵燕说的哪边是指她办公桌前面有一个接待的小区域，摆着精致的沙和茶几。
“好的。”方格随着赵燕走到接待区，在一个单人沙上坐下来，随意地问：“天时公司的董事长现在是哪位？”
“姓周，叫周大强，他也是天时公司的股东之一，一般在上海总部办公。”赵燕说。
“可以安排我们采访一下他吗？”方格问，方格对这个名字有印象，好像四虎他们的调查资料里说，最开始跟安铁合作做公司的就是这个人，只不过，这个人后来自己独立做公司去了，没想到，他们又在一起合作了。
“这个你跟他们提前约一下，我想没问题吧。”赵燕淡淡地说。
方格一想也是，既然天时公司是独立运营，天道公司虽然是大股东，约个采访，就不用在这里跟赵燕说了，让鲁
跟郑媚她们联系预约就行。“哦哦。”谈话到这里，事情展出奇的顺利，本来方格以为要费很多周折才能打听出来的东西，今天却被赵燕三言两语就全捅破了，搞得方格有种失重感，突然像没有了方向。
好像方格今年太顺利了，什么都顺利得出奇，顺利得让方格十分不安，坐在沙上的方格有点坐不住了。
赵燕却是很安静地坐在哪里，一边跟方格聊，一边微微低着头，给方格添茶。
“对了，方格，你对天时公司要投拍的《天使出神州》有什么看法？”赵燕在一起添茶完毕，抬头，认真地看着方格，轻轻地问。
“哦，
好啊，国产电视剧，这么大的投入和声势，这是大手笔，算是影视界的盛事，好的。”方格的回答也很认真。“嗯，在国内电视剧有这么大的投入，确实不多，你觉得这个电视剧的前期宣传效果还行吗？你是专家，我想听听你的意见。”赵燕道。
“我哪是专家，做媒体我其实是个新人，不过，我觉得你们的创意
好的，仅仅是一个天使训练营活动，就把这部电视剧炒得这么火，不仅需要创意好，而且也需要实力。”方格心想，天使训练营的创意倒是不错，最关键的，其实不是创意，中国人这么聪明，有创意的人太多了，关键是钱，没有钱，再好的创意你能搞这么大？能搞这么轰动？只不过，后面的意思，方格没有说出来而已。
“是啊，创意是不错，但花费也很大。”赵燕说话语气又
出了那种挥之不去的疲惫感，也许她意识到了自己的疲惫，话刚说完，抬头看着方格，掩饰
地笑笑，很有风情地用手拢了一下头，说：“你别太谦虚，我以前一直做广告，跟媒体也比较熟悉，像你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事情做得这么好，媒体圈内，你是第一人。”“赵总，你太过奖了，这些事情只所以能做起来，只是机缘巧合而已。”方格冲口而出道。
“哦，你怎么觉得是机缘巧合呢？”赵燕马上问。
赵燕一问出口，方格马上就觉得自己失言了，但也对赵燕的
感感到吃惊，心想，这女人好像对自己的心里想什么一清二楚？方格平复了一下情绪，道：“就是觉得是大家帮忙，我才能做点事，比如赵总，如果不是碰巧遇到你们，跟你们合作，好多事，也不会是现在这样了。”方格说的是一个事实，但方格此时在天道公司里，在这个叫赵燕的女人面前说出这个事实的时候，突然心里一动，感觉像是困扰自己多时的疑惑，终于找到了一扇打开的门，但又有太多的
雾将这扇门遮住了，心里越是着急，越是看不清楚。“其实，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的，如果不是你有才华，和理想，并且一直脚踏实地在做事，也不会像今天这样成功的。”赵燕说。
“理想？你怎么知道我有理想？”方格冲口而出道，他突然觉得这事有点好笑，她竟然说自己有理想，方格突然有种一直在被这个天道公司暗中盯住了一样。
最近方格一直觉得有无数眼睛在暗中盯着自己，而且是早就在盯着自己，这感受，今天在见到赵燕之后，更加强烈。
“哦，我是从你做的一些事情上判断，我觉得你是个很有理想的人啊，难道我感觉错了吗？”赵燕马上笑了起来，道。
“也不是，其实我只是喜欢现在的本职工作，既然喜欢，那就把它做好，仅此而已。”方格嘲讽地笑了起来，他觉得这事越来越有意思。
现在，方格已经明显感觉到赵燕今天约自己来，一定有另外的目的，方格在心里嘀咕：“看来，今天她叫我来，聊天好像才是她的目的，如果仅仅是谈版权合作，随便派个人就行，本来，天时公司就是他们一家的，华语作家大众传媒奖本就是他们赞助的，合作已经开始，今天的见面完全是多余，今天这个赵燕跟自己谈话，一直都在闪烁其词，这不像她的性格，她为什么要见我？跟我谈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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