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草船借箭 上
陈翰之抬眼看这个令人出其不意的后唐公主,一副普通士兵装扮,眼神明亮,眉眼间英气飞扬,细看下却长得极为清丽娟秀。想到她以公主的尊贵,居然混在一帮男人里谈笑风生,更是眼睛都不眨的就解决了马将军,不由得暗暗叫苦,早知道来了这么难惹的主顾,说什么也不会想出这缺德愚蠢的主意。
他面色苍白,额头带汗的看着萧珉,求饶道:“微臣一时鬼
心窍,微臣愿向公主效忠,请公主饶一条狗命。”
萧珉见他已经怕到听不清自己的问话,口中求饶之词一点气节也没有,心中十分看不起他,表面上却是柔和的一笑,容貌更加秀美,循循善
道:“陈郡守,成王命你酒宴款待我们,接风洗尘,你却在酒中放毒,是何原因,难道不怕成王找你们算账吗?”
陈翰之大声抱怨,叫道:“公主冤枉,微臣岂敢谋害公主,微臣是奉了成王的旨意。”
萧珉一皱眉头,说道:“旨意在哪里?你若拿得出来,今
便饶你一命,你若拿不出来,我便要追究你挑拨后唐与诸侯战
的罪行。”
此言一出,陈翰之已经是神魂俱裂,他也是聪明人一下子悟出萧珉最初的说法,即使计策成功也会尽早丧命,他颓然叫道:“公主明察,小人真的未存害公主之心啊,小人是奉了成王的口谕才敢这样行事,小人是万万分的错了,求公主饶命。”
他的头被人按在桌案之上,却惶恐地不住在桌面上磕着,砰砰作响,萧珉却继续说道:“后唐与楚国联姻岂是儿戏,若我们一行人在你这封里郡失去消息,本朝和楚国岂会善罢甘休,怎会不
着你们成王给个
待。你便是百般推
,重则栽你个通敌卖国挑拨邦
,轻则治你个管理不善的罪名是少不了的。别说你没有任何凭证,便是有一份成王诏书真的拿出来有用吗。”
陈翰之至此已经万念俱灰,一头冷汗,向着萧珉说道:“小人错了,小人罪该万死,请公主饶命。”
萧珉正要说话,无锋已自厅外走进来,将一个东西向桌案上一掷,出铃铛般清脆的响声,说道:“公主何必跟这种小人多费口舌,若愿意一切听从我们安排就罢,若是不愿意,给他和他全家一个痛快了事。”
无锋一走进来,看见萧珉安然无恙,再看场中局势,心头放下,口气也轻松许多。
萧珉看见无锋走进来,心中一喜,无锋办事极为稳妥,武功高深莫测,有他在身边,心中奇异地安定下来。
她问道:“事情可都办妥当。”
无锋恭敬地一礼回道:“公主,全都办妥了,已经派了两个行事机
可靠的侍卫向着逍遥王爷和楚国分别报信去了。外面的兄弟也察觉到酒水中有问题没喝,不过饭菜倒是好的,吃的正高兴,至于陈郡守的家人已经在我们手中,那刚满月的宝贝还在哇哇啼哭呢。”
陈翰之一看到桌上的东西正是自己儿子脖子上挂的长命富贵锁,已经忍不住挣扎起来,他家眷也有几个人护卫,不应该如此简单就落入别人手中。
萧珉一个眼色,押着他的人放他站起来,他看着那熟悉的金锁,背面还刻着儿子的
名和生辰八字,眼睛里快要急出泪来。
早知今
,何必当初。如果不是他总想着升官财,担心送亲队伍不进城被擒住,则功劳都被马将军一个人抢去,想借这个机会讨好成王,也不会想出这个害人害己的计策。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不但没捞着好处,还将自己和全家老小都陷入险境之中。
他强
下心头万般悔意,向着萧珉说道:“请公主再给小人一次机会,小人但凭公主差遣,只望公主能饶了我一家老小。”
萧珉看他此刻真情
才稍微把他看在眼中d?士兵尽忠职守,便带着几十名亲随骑马向城中走去。
陈郡守早已在城门处
接,远远看见冯将军过来,已经热情的寒暄。
冯奎德看到陈翰之在城门处
接,拱手道谢后问道:“谢谢陈郡守来接我老冯,只是陈郡守都来了,这老马怎么不出来
个面?”
陈翰之脸色在黑暗中有点不自然,说道:“老马和后唐送亲的将军一直拼酒,自己却也醉了,不能来接你。”
冯奎德啊了一声,继续问道:“老马不来也罢,怎么徐副将、张副将没一个来。难道他们也都喝醉了。”
陈翰之略微楞了一下,赶紧说道:“他们也是醉了,方才失礼没来。”
冯奎德总觉得陈翰之言语之间躲躲闪闪,不甚自然,他心中起疑,立刻试探着大叫:“陈翰之,你骗我,他们明明不是好酒之徒,封里郡到底出了什么事?”
陈翰之乍听冯奎德如炸
雷的一声,心神一懵,随即想到两位副将的确爱饮,冯奎德是诈他的,他神态恢复正常些叫道:“冯将军,你多心了。”
已经晚了,陈翰之没有说出这些话之前,他身后跟随的近卫已经行动起来,这些近卫正是无锋带来的逍遥王府近卫,扮作了成国士兵,跟在陈翰之身后,等待时机准备生擒冯奎德。
领头的近卫听到冯奎德高声一喊,以为事情败
,立刻行动起来意图活捉冯奎德。此时才刚刚走进城门,冯奎德高声一喊后便准备应变,一见近卫行动起来,立刻拨转马头向城门外逃去,他身后的亲随跟着他身经百战,忠心耿耿,拼死了拦住后唐这方的近卫。
双方刀剑相
之声传出,深夜之中格外刺耳,双方兵器上的刀光剑气也在夜里闪耀起来。
看守城门的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想要关闭城门,一来要将冯奎德一干人留在城里,二来封里郡外的大营已经察觉到城门处生的
动,大营内沸腾起来,营中负责的副将已经催马打算来查看究竟。
那城门巨大士兵们蜂拥去关城门,而马上的冯奎德已经拼了老命到了城门前,他一把长刀耍得密不透风,在城门即将关闭的刹那一刀将左面士兵劈成两半,在他鲜血
溅之中,从城门
里挤了出去。
尽管如此,他身上却被守在城门处的士兵砍了几刀,刺了几矛,虽然有盔甲护身,伤得不算严重,但也是鲜血淋漓,而城墙上已经箭矢齐,天罗地网一般向他疾
而来,他将长刀舞动在背后拨掉了许多,可有一支又准又恨的箭却一下子
中他的后背,
穿盔甲,险些要穿透前
,一阵巨痛袭来,冯奎德掉落马下。
无锋眼见
出一箭正中冯奎德背心,这才缓缓放下弓箭,向着萧珉说道:“公主,冯奎德中箭,即使不死,伤势也必然十分严重。”
这时,陈翰之和那几名近随已经上来覆命,陈翰之怕担责任,早早把事情陈述一遍,那几名亲随已经跪在地上,异口同声地说道:“办事不利,请公主责罚。”
萧珉抬头看天,月暗星稀,若是今夜成军攻城,对他们还是有利的,无论如何,要撑住,只要支撑上一两
,后唐的军队一定会来救援。
如果能生擒成军主将,对这场战斗的帮助很大,如今既被他逃了出去,生死不管,已经注定这封里郡必是一场恶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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