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 故人南来
(终于上来了,抱歉,网络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登不上来,急死了~今天的七千字到~)
距离当
的一战,已经过去了近五天。江湖上的传言不得而知,可是京师里面却是如同大地震一样。
在逃离之后没多久,柔柔就飞鸽传书,将消息传到了京师。不过这个时代的传递信息工具的度还是很慢,所以当京师那边收到消息,已经是一天半之后了。
京师一下子动
起来!
萧夫人当场将旁边的桌几打成粉碎,然后阴沉着脸,去找慕容
云。
收到消息的慕容
云也是一头怒火,不过他是一国之君,考虑的问题比萧夫人多的多。现在根本没有任何证据能说明是莫测其做的,即使现在兴师问罪,他也会否认。可是自己儿子被人追杀,而且还是在受了重伤的情况下。这怎么会不让慕容
云担心?他知道莫测其的
子,这个老狐狸不动则已,一动必定如同雷霆。
这一次,真的只能看萧月夜的造化了!
不过莫家密卫出动,这造化,怕是难了。
坦白的说,当慕容
云知晓消息之后,第一反应就是,恐怕夜儿已经被杀了。作为一个父亲,他不应该这么想。但是作为心知肚明莫家密卫恐怖程度的慕容
云,他不得不这么想。莫家密卫这数百年来传承,鲜少出手,但是每一次出手,必定石破天惊,断无失手的可能。
当年慕容家开国皇帝,据说就是得到了莫家密卫的帮助,才侥幸从前朝一个宗师的手下逃生。
即使现在找莫测其说什么,也没有用了。时间上,根本来不急。所以慕容
云能做的,就是劝慰。但是,心中对莫家不
的种子已经深深的种下。别说夜儿死了,就算侥幸逃生,他也不会放过莫家的!哪怕,动
了朝纲,哪怕,背负了骂名。
可是现在,不宜动,动也没用。
萧夫人一生鲜少流泪,最悲伤的时候,她也不会。当初萧月夜在江湖上被人追杀,险死还生。她心里焦急万分,但是还是忍耐下来。
这一次,她也忍了。
不过,她冷冷的看着慕容
云,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不管这一次,夜儿会怎么样?我萧茹儿,必灭莫家!我要莫家寸草不生,血
成河!”
即使是慕容
云,也不
打了个寒战。
莫家,莫测其,这么多年来的高高在上,已经让你失去了应有的谨慎吗?
亦或者是,天,注定要绝你
门?
京师里的风起云涌暂且不提,萧月夜这边,却是生死一线间。他为了躲避莫家密卫的追杀,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纵然如此,那些人还是能在一个时辰之内,找到萧月夜的落脚地。这让他无奈之际,所以好不容易逃脱之后,只能匆匆找寻一些吃的喝的,然后继续逃跑。跑也就算了,还得斗智斗力。要知道,这十四个莫家密卫,可不是只会武功的莽夫。他们经过几次,就现萧月夜的路线。若不是萧月夜见机的快,差点就被抓住了。也正是那一次,他的后背,留下了一道巨大的伤痕。
柔柔一行人,已经到达了萧府,和萧乾取得了联系。得知自己宝贝外孙竟然被追杀,萧乾气的是不得了。当即要率领十万大军杀过去救出外孙。幸亏被萧继宗给拦住。他毕竟是个退役将军,在自己的封地里私藏众军,被有心人抓住把柄,那可是重罪啊!何况,汐省的兵士,原本就是本土的军民。劳师动众赶到远方去救人,实在是不适宜。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们根本不知道萧月夜在哪里!
虽然萧月夜的目的地是汐省,可是为了能逃脱十四个人的追杀,他经常变换路线,有时候不得不朝相反的方向逃跑。就这样,在你追我跑的过程中,萧月夜兜了个大弯子,曲折的朝汐省跑去。
这里是个山里的小村子。说是个小村子,其实也有百来户人家。只不过因为是在山脚下,而且有三十几户人家住在山里,距离的比较远,所以才说是个小村子。快到冬天了,每逢这个时候,普通人家都是最头疼的时候。冬天,对于古代的穷人来说,就是一次生死关。山里没有食物,天气寒冷,这些都足以要人命。
这个村子,看起来似乎比其他地方要好一点。村子里的人,脸上都带着笑容。乘着太阳好,都赶紧把过冬需要的粮食,衣服拿出来晒。像红辣椒,玉米,番薯这种必备的,更是挂在了每家每户的屋檐下。
“我说,王家的,你家汉子昨天打的那只老虎可不得了啊!卖了不少钱吧?”闲聊当中,一个充
了好奇,羡慕和深深嫉妒的声音响起。
“那当然,我家汉子,可是全村最厉害的了。那个老虎,有那么打,爪子有这么尖,那尾巴一
,一
大树都能被
断呢!我跟你说,不是我吹,我们家汉子,本事就是厉害。你说他一个人,看到老虎怎么办?身上又没带弓箭。可是我家汉子,就是生生的靠自己的手臂,将老虎活活打死。就算那个什么,武松还是武大郎来着,也没我家汉子厉害!”这个炫耀的声音,尖锐的很,里面的自豪之情让旁边的人心里酸酸的。
不甘被人比下去的她们,只能转移话题,对着旁边一个脸色淡然的妇女说道:“我说,老程家的,你们家老程腿跛着,一大把年纪的,又没什么本事。你们冬天怎么过啊?哎,不是大姐我说,这老程哪点好,两年前你非得嫁给这个外来户,还把房子给了他。你们家现在啊,恐怕是全村最穷的了。尤其那个老程,还天天喝酒,哎,早知道,当年你听大姐的,嫁给东口的张猎户多好!人家虽然年纪大了点,可是儿子孝顺啊!你要是嫁过去,还能有个免费儿子呢!哪像现在这样,作孽啊,两年都生不出来。哎呦,不好意思啊,大姐我就是心直口快了点。”
被她们嬉笑的妇女猛的扔掉手上的洗衣板,溅起的水花四
,让其他几个妇女叫了两声,顿时闭嘴。
老程家的鼻子出着
气,眼睛死死蹬着那个自以为是的老妇女,手上的关节嘎吱嘎吱响。那几个妇女脸色顿时变了,这才想起来。这姑
可是村子里出了名的泼妇啊!要不然,也不会三十岁,还云英未嫁,最后逮了个外来的跛子嫁了过去。
老程家的深深的
了几口气,眼中的怒火越来越盛。她刚准备大骂,忽然听到前面不远正在洗衣服的妇女们尖叫声。
“怎么了,怎么了?”一种人注意力顿时被转移,老程家的也是如此。
她
子不像一般女人那么温软,可谓是个母暴龙。这个时候,甩着大脚,跑了过去。推开一群叽叽喳喳议论纷纷的妇人,老程家的一看,一个浑身破破烂烂的人正躺在河边。她虽然
子泼,但是此刻也不由的有些害怕。不过想起这两年来丈夫说的那些话,她暗暗鼓气,然后走到这个人的身边,看看还有没有呼吸。
“还没死呢!”她欣喜的叫了一声,抬眼望着旁边的人:“哎,你们来搭个手,把他抬回去吧。”
一群妇女脸色有些犹豫,倒不是她们见死不救,而是自己也做不了主。万一回去自己丈夫火怎么办?
老程家的啐了一口:“行了,行了,抬我家去,让我们家老程看看。瞧你们这群怂样,刚才不是吹的很有本事吗?来来来,搭把手!”
她长得不胖,但是
健壮,而且很有力气。这从她把昏
的人背起来而没有半丝
气就能看的出来。
“行了,行了,别围着了,活人也给你们围死了。哎,陈家的,等会把我们家那口子的衣服也洗洗,嗯,就是那件,看到了没?”老程家的,背着这个生死不知的人快往家赶,同时嘴里不忘说道。
不提其他人的议论纷纷,老程家的,快步带着背上的人回家。她家那口子,虽然看起来没用,没有钱,跛腿,好喝酒,不干活,整个人成天嘻嘻哈哈不务正业的,但是她心里知道,自己那口子是个有本事的人。起码两年前,自己被一头黑熊差点拍死,就是那口子随手用
树枝给救了。
所以她以三十一岁的高龄,在死
烂打之下,终于把自己嫁出去了。
别人也许没有办法,但是她相信,自己那口子肯定有办法。就像是第一年他们为过冬的钱愁时,自己那口子随便到山上逛了几圈,然后就拿着挖来的什么东西,到城里换了十两黄金!
十两黄金啊!她长这么大,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钱!
哼,要是自家那口子不让自己说出去,哪轮到那些八婆唧唧歪歪?
老程家门口,一个跛子,穿着单衣,手上提着个小壶,正惬意的晒着太阳。这自然就是老程了。说是老程,其实并不老,除去那邋遢的胡子,能看出来,他最多也就是三十几而已。
他眯着个眼睛,翘着自己那条跛腿,悠哉游哉的喝着酒。同时旁边有一小碟的花生米,看样子已经被吃了一半。
老程家的正背着那个昏
的人跑回来,虽然明知道无所谓,但是气还是不打一处来:“你这个死鬼,叫你在家晒谷子,你又喝酒?!”
农村妇人,做不来大家闺秀的细声细语,所以这一生喊叫,不可谓不大!隔壁邻居都伸出头来一笑,又怜悯的摇摇头,各做各事去了。
那老程张开了眼睛,笑了笑,抬眼看见自己那口子背着的人:“怎么?嫌老子年纪了,抓了个小伙子回来啊!”“老娘撕了你那张破嘴!”老程家的啐了一口,但也知道,自己这口子,就是张破嘴,你要生气了,也只是自己找罪受。
她把身后的人给放了下来:“喏,刚在河边捡回来的,你看看死没死?能救不?”
那老程嬉笑的看了她一眼:“看你焦急的,难不成是个俊俏后生,让老子看看…啊!”听他一声大叫,老程家的猛的跳了起来,吓了一大跳。她刚准备说些什么,猛的闭上了嘴。因为她现,自家那口子一向吊儿郎当的表情,一下子严肃起来。这幅庄重的神色,是她两年来从没有见过的。她心里微微一颤,将想说的话给憋回肚子里去。她虽然在村子里被说成是泼妇,但绝对不是个不识事理的人。看丈夫的脸色,事情肯定不简单。
老程将躺在地上已经昏
的男子头捋到一边,又小心的将他身上
是血渍的衣服撕开,快的看了看,倒
一口冷气:“谁有那么大的本事,把你伤成这样?”
忽然他眼睛一眨,想了想说道:“去烧水去,越多越好。”
老程家的虽然一肚子话想问,但还是乖乖的点点头,转身往后面厨房走去。
老程随手把酒壶放到一边,轻松的把男子抱起来,一拐一拐的回到房间里。他也不忌讳什么,随手一挥,萧月夜从里到外的衣服,通通化作碎条。那些本来已经和新
黏在一起的衣服也被撕了下来,剧烈的疼痛,即使这个男子处于昏
,也不由的呻
一声。
旁人在此,肯定要大吃一惊。别看这老程只是轻轻随手一挥,但是只要是会点武功的,都能看出来,这需要多高的内劲啊!
将男子放到了
上,老程也不在乎自家的被褥被
脏了。他用被子将这个男子盖好,然后点燃了火坑,给这个男子取暖。老程轻易的能现,这个男子,生命垂危,身上伤势溃烂不说,还着严重的高烧。要是不快点救治的话,怕是真的回天乏术了。
想了想,老程把
头的葫芦拿过来,扒开
子,用鼻子狠狠的嗅了几口。
“可惜了,老子这上好的美酒啊!”老程嘟囔了一句,小心的将酒灌进男子的口中,同时按住几个
位,不让他吐出来。
做好这些,就等着自家那口子的热水了。老程坐到
边,眉头微微蹙起,自言自语道:“萧少爷,究竟是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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