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九节、狭小空间
于远山的经济呈现出缓步却很沉稳的发展中,许多航]始并不看重这里的市场,也就是我这家本地小航空还坚守着利润不高的航线,不过最近情况有些不同了,这里的航班数直线上升,导致我的那几架运十在国外机型面前没有多少竞争力,我一直都在考虑着是否要扩充机队,但是又犹豫该不该购买更大的外国机型?因为等国产的更大型号的客机问世,还不知道是猴年马月呢。
能出国兼坐飞机旅行,让晓清、晓明兴奋不已,从欣赏着雨光郁闷的表情离家时开始,直到坐在飞机上他们还是那样的亢奋,不时的摸摸这、看看那,要不然就是挤在舷窗旁边看着外面大惊小怪。这时早已习惯飞来飞去的贞子就临时充当起给他们讲解的重任,我在一边看着,心中却有些内疚,要说他们俩在血缘上和我最近,但是一直以来他们所得到的关爱却比另两个孩子少很多,但愿他们不会再心中怪罪我这个哥哥偏心。
飞机上
当当,即便是头等舱也是如此,这和以前冷清的前排座位大不一样,不过我也注意到头等舱大多是一些日本人,他们看到宫城和他的女儿时都会热情的点头示好,这不仅是因为宫城的地位高,还因为在这异国他乡遇上这么多的同胞也算是一种缘分,相较之下,即便他们知道我是谁,最多也就是停留在礼貌
的微笑上,毕竟我这个一贯宣传中国文化的人给日本的各个产业都带来了巨大的压力,到目前为止,除了重工业没有我的身影之外,整个日本商界都笼罩在我的阴影之下。这对于习惯了俯视我们的日本人来说,实在是一件难以忍受的事情。
我没心思理他们,对于我来说首先看见的是巨大的商机,如果连头等舱都能坐
就证明还有大量的旅客其实根本没有买到机票,难怪民航会像闻见腥味的猫一样蜂拥而至,要不是因为我在远山树大
深,估计就是现有的航班都能被他们挤掉。当初我只是委托韩梦来管理交通部门,但是并没有下放购买飞机这种权利,所以也只能尽可能地维持运营,并不能灵活的根据市场来调整机队的状况,再说我短缺飞行员的情况开始最近才有所改善。看来回国之后应该首先考虑增加运营飞机的数量,不知道以我现在的财政状况能购买几架新飞机。
我在飞机上,让许多日本男人都正襟危坐的摆出严肃的表情,而不少的女士们则尽可能的显示自己淑女的一面,别误会,他们不是在讨好我,而是单纯的不想在我面前丢了日本人的脸面,这一点我心中清楚,宫城就更加明白,所以只好约束一下活泼的女儿,以免在外人面前失了体统,而我则打个哈欠转头看着依旧兴奋的双胞胎。
“你们说飞机飞得高吗?”
升空已经很长时间了,他们俩竟然一直趴在窗户前望着外面的白云发呆,直到听见我的问话之后才扭过头来点了点头。
“你们看和小鸟相比,飞机又大又快,你们说飞机是不是很了不起?”
俩小东西很认真的向我点着头,一旁的贞子以为我要讲故事,所以也凑过来和他们挤在一起看着我。
“那你们说,飞机是不是应该为自己感到骄傲呢?”
他们还是不约而同的点着头。
“那么等你们长大了是要做飞机还是要做小鸟呢?”
“飞机、飞机、小鸟…”
仨孩子给了仨答案。不用猜。中国地小孩一定会选择飞机。而出乎我地意料。一贯对新鲜事物比较好奇地贞子竟然选择了小鸟。从这一点似乎就能看出中
两国在教育下一代地问题上态度地不同了。即便她是在中国长大地。但父母以及幼年所造成地影响还是会携带终身。再说我们平时也没有教育她诸如:好好学习、天天向上。长大报效祖国之类地话。
“贞子。你能告诉我为什么选择小鸟吗?”
“因为小鸟总是自由自在地想去哪就去哪!”我也不知道她是天真。还是故意地和我开玩笑。不过我还是顺着她地话说下去。
“你们看。飞机比鸟儿飞地高飞得远。它能看见更广阔地天地。但是小鸟却自由自在不用沿着固定地线路飞行。也不用担心没有地方降落。虽然不能如同飞机那样
行千里。却能到达很多飞机根本去不了地地方。你们说飞机和小鸟之间能够互相攀比吗?”
还不明白我在说什么的孩子们这次很认真的摇了摇头。
“你们知道还有比飞机飞的更高
东西吗?”
“宇宙飞船!”晓明很快就高声的回答。
“对,宇宙飞船比飞机的本领还要高,但是它能带着我们去旅行吗?”
“不能…”孩子们好像逐渐的明白了我想说什么。
“所以你们看,这世间的万物都有它存在的道理,也许你在某一方面比我强,但是我也一定有超过你的地方,正所谓天生我材必有用,无论你们选择做什么,都要明白身份是没有高低贵
之分的,有的只是分工不同,不要为了所谓的面子、矜持去做无谓的争执,你们只要在自己喜欢的天地里找到自己的快乐就可以了,当然这还有个前提,那就是不能违法
纪!”我这也算是谆谆教导了吧?
宫城在旁边一开始没有说话,直到现在他才很玩味的看着我说道:“你已经是人上之人,自然能教育小孩子们要寻找自己喜欢的专长,可是那些中下层的阶级呢?他们自然要教导子女争做人上之人,你看这机舱中的,在中国人面前算是富裕阶层日本人,他们在你面前只能算是蝼蚁与大树之间的对比,自然要尽量的展现自己知书达理的正面形象,既然钱不如你多,名气不如你大,但是一定不能让你瞧扁了,很多中国人在来华的外国人面前不也是这样吗?”
我对这家伙拆台的行为很生气,好在孩子们还不能理解这么深奥的问题:“那你说我是应该告诉他们世界是残酷的,低于自己的人都是应该被奴役的?你们生来就高人一等,所以要看不起不如自己的人?”
他笑了笑然后很无奈的叹了口气:“在日本一直都是这样…你也知道,我们那个看似很西化的国家,其实在骨子里还是一个长幼尊卑十分严格的社会,如果机舱中没有你,只有我和贞子回日本,那么这些人就会马上换一副嘴脸变得谄媚。”
我们是小声的交谈,而且还是用汉语,所以到不担心日本人听见,其实这是世界通用的法则,在哪个国家都一样,无论是西方的乌托邦,还是孔子心中的圣人之治,这都只是停留在想象中,暂时不可能实现的梦想,但是我也不能放任潜在的危险不管,无论是眼前的孩子们,还是待在家中的雨光,他们都有着变成贵族阶级中那腐烂一员的潜力,在这种极度优越的环境下,很容易就被腐化成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所以我还能怎样教育他们?在我老爸老妈能约束他们的时候,自然不会有什么出圈的事情发生,可约束与从小耳融目染的教育是两回事,我们教孩子出门在外要有礼貌,同时也需要告诉他为什么人类遵守礼节,否则就只能培养一个外表得体的衣冠禽兽。
没想到我看不惯日本人做作的表现,本意是想告诉小孩子不要过于执着,自己这架飞机上的确是没有比我更有钱的,可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比我更不把钱当回事的富翁,但是却无意中变成了教导他们要生活的快乐,不要过分的攀比。如果老妈或者老姐在这,也许就能找出更多合适的比喻吧?也许我天生没有教导小孩子的本事。
“不是你没有教育的潜质,而是你总喜欢用成*人的思想去看待整个世界,你说说你的作品中有哪部是面向孩子的?”看上去一直在睡觉的可欣终于发表了自己的评论。
这时王秀也睁开了双眼:“哎…一直想睡觉,可是某人就是不停的讲一些孩子们听不懂的事情,因为行为幼稚所以才称为是孩子,无论是害怕丢失颜面,还是认为这是在纠正不良习惯,那都是成年人的看法。”
可欣紧接着她的话说到:“自从我们上飞机之后,日本乘客们都开始严格注意自己以及子女的言行,但是我也没有觉得晓清晓明的行为是不当的?而且你认为仅凭一个没头没尾的比喻就能让孩子们明白什么叫‘死要面子活受罪?’还是说你急不可待的想教育孩子们不要成为那种虚伪的人?”
这俩丫头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睿智?最要命的是就是将我分析的如此透彻。可能是碍于宫城和贞子的面子,所以才没有将全体日本人列为攻击对象,但是我的确在内心中担心小孩子拥有那种虚伪的面具,就像同机的日本人那样,过于矫
造作反而让我们看着十分别扭,也许她们说的对,晓清晓明是中国人,在中国的家庭长大的他们不会拥有那种表现,这一点从贞子身上就能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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