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女院怪谈 第六十一章 香魂
就为了那套衣裙?”葛虹的面色十分难看。
古老师也没有与她争辩下去,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们一眼,转身走了。
“上天入地?”我暗暗摇头,这个赵
真是着了魔了,不过是一套衣服,哪里值得如此费心劳神?
“哼!那套衣裙只有我配穿,谁也不能碰!”赵
犹自咬牙切齿,面上神情异常凶狠,如同那个柳霜就站在这里,要冲上去咬她一口一般。
“那套衣裙上…有不干净的东西,你还是不要再去沾惹了!”葛虹倒不以她的凶相为忤,反而诚恳地劝她。
“你也想打它的主意?哼!做梦!”她丝毫不领情,恶毒地翻着白眼,一副泼妇的模样。
“葛虹,走吧!”我不由分说地拉过葛虹就往队伍里走“犯不着和疯狗计较,被咬到可不是开玩笑的!”
葛虹有些担心地瞟向赵
,却见她一门心思只顾着寻找柳霜的身影,根本没再注意我们。
“她…是不是走火入魔了?”葛虹
低声音问。
“典型的鬼
心窍!”我叹息。
“那怎么办?我们…”
“这件事我们帮不了她!”我打断了葛虹地话。“所谓冤孽自有头!如果不是她心里对那套衣裙起了独占地贪婪念头。也不会被
惑得像个白痴地!”
“难道我们见死不救?”葛虹反问我。
“救?怎么救?”我无奈地耸了耸肩。“我是个半调子。
不好。连自己也得赔上!”
“要不…找人帮忙?”葛虹知道我说地是实情。想了想。提议说。“我们找找…云老师他们?”
“云老师?算了吧!”我苦笑。“他们习惯坐山观虎斗。要他们伸出援手。恐怕难如登天!”
“什么事情难如登天啊?表妹!”冷不防有人摸了摸我地头发。
我吓了一跳。
身旁
出一脸莫测高深笑容的可不正是我刚才还在抨击的云腾蛟?
“没什么!我在说你们坐收渔利的习惯呢!”望着他略显责怪的目光,我一点也不显得窘迫。
因为我说的全是大实话!
“你这没良心的小丫头!”他微叹“怎么说我们也救过你无数次了,在你嘴里就这么不堪?”
我望着他,他的眉毛微微上扬,嘴角有一丝莫名的苦涩,但眼底的冷冽却依然鲜明。
“我实话实说有什么不堪?”我淡然。
他深深凝视着我,眼神似乎是自嘲,又似是恼怒,颇为古怪。在这一瞬间,我竟然产生了一种错觉,他想向我表白什么,但这感觉只是在心中一闪而过,甚至
不起几许涟漪。
错觉而已!
我移开了视线,朝着赵
的身影努了努嘴:“那边的是我们班的头牌蛮女,现在为了一套古怪的唐朝衣裙,好像发了疯一样,九头牛也拉不回,你能不能帮着叫醒她?”
他顺着我的视线望去,轻描淡写地说:“那是中
了!心魔不除,神仙也救不了她!”
“那…怎么…怎么除心魔呢?”葛虹低低问。
她的两只手无意识地绞在一起,
出紧张和畏惧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对云腾蛟有着莫名的畏惧,只要面对他,就会精神紧张,连带语气和动作也会僵硬起来。
“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心魔,这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他突然冷笑“不过,一味放纵自己的心魔,却会招来意想不到的灾祸!”
“你的意思是,她的心里如果念念不忘那套衣裙,就会招惹来魑魅之类的东西?”我早就猜到那套衣裙有问题。
“除非她自己醒悟,否则,救得了一时,可救不了一世!”他脸上的嘲讽之
渐浓“所以,你们大可不必管这闲事,就让命运来安排吧!”
“命运?”葛虹失神地低语。
我见葛虹神色惨白,心里无端涌起了一阵惶惑。
“救得了一时是一时,我们尽人事也好!”我问云腾蛟“怎样才能阻止她靠近衣裙?或者,有没有办法毁了那套衣裙,来个一劳永逸?”
“还是要管这闲事?”他并没有太多惊异之
,想来也深谙本
难移的道理“物品只是媒介,别说难以毁去,就算让你们侥幸毁去,难道不能再幻化成形?”
我看了看赵
,眼神疯狂,状如泼妇。
“嗯,主要还在于心里的贪念!”我点头赞同。
“不过,你们想要劝醒她,恐怕…很难!”他的语气完全是一副旁观者的嘴脸,说完还怜悯地
我的头发,然后,施展瞬间移动的绝技…闪了!
“喂,喂…怎么溜这么快?”等我反应过来,他早已人影俱无了。
“沈钧,我们怎么劝?”葛虹问。
“把我们在晒炒见的一切告诉她!”既然难劝,只好直言不讳了。
打定主意,我和葛虹便又一次来到赵
的身边,准备先把她拉回宿舍,然后开始我们的劝说工作。
“你们班的柳霜呢?她躲到什么地方去了?”赵
正死死拽着一个3的同学追问。
“不知道!”被她拽着的女生神色慌乱,眼神之中大有惊恐的意味。
“你怎么会不知道?”她十分不耐烦“你不是和她一个宿舍的吗?她在哪?是不是躲在宿舍里了?”
“不是…我不知道!”那个女生更加慌乱,脸上的表情既恐惧又悲痛,显得很不寻常。
难道…
我一步跨过去:“刚才老师清点人数,你们3少了一个人!少的是谁?”
赵
听到我的话,一呆之下,立刻跟着追问:“你说,少的是不是柳霜?”
“是,是,是!…”那个女生突然像崩溃似的,叫出了一连串的“是”之后,猛地朝后台狂奔而去。
我们不假思索地紧追不放。
其他学生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后台只有寥寥可数的几个老师。
“你们…你们跑来干什么?”正在收拾的古老师听见急骤的脚步声,抬头就看见了我们。
我刚想开口解释,准备室里一个白布遮掩的担架匆匆出现,辖区的刑警正准备把上吊而死的女生送回去解剖。
“这…里面是谁?”赵
嘶声问道。
跑在最前面的女生猝然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压抑的啜泣透过指
一点点地漏出来。
因为此时风吹起了白布的一角,一张青紫扭曲的脸静静地子着天空,仿佛一个无声的惊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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