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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八章 大意
  官渡。

 官渡是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地名,若不是历史上有名的官渡之战,这个地方怕是要湮没在浩瀚的历史长河中。

 官渡位置十分险要,它面朝鸿沟水,处于白马跟许县的中间,同时又可跟陈留互为犄角,成为许县重要的防线。秋战国时,魏国国都大梁就在这附近。如果敌军忽略掉官渡,而引军攻击陈留和许县,那么就会有被断掉粮道和后路的危险。所以说曹会选择这里跟冀州军相持,不是没有道理的。

 一阵阵烟尘腾起,两万多冀州军步骑赶到官渡前的鸿沟水。

 袁尚骑在绝影上看着淌的河水,并观察周边的地形。鸿沟水并不深,兵马要涉水过河不难,只不过有些费力。曹军营寨就设在南岸百步外的一片高丘之上,如此能防范敌军蓄水淹没。曹军先到这里安营扎寨,所以最好的地势肯定给他们占据了。

 袁尚看向曹营对面的一块地方,不摇头。他看到那里靠近河水,地势低洼,根本就不是适合屯驻的地方。如果历史上袁绍想跟曹营寨挨近,以便用弓弩攻击而选择那种地方,那就不难理解为什么会被一击就溃。

 袁尚指着鸿沟水两百步外一片高地“凡军好高而恶下,贵,那边高居向,当在那里安置营垒。”

 “不错,当大军安下营垒后,再于曹营对面堆起土丘,安放矾车布置弓弩手攻击他们营垒。”贾诩建议道。

 “派轻骑出去侦察地形。步卒安置营垒!”袁尚下令道。

 一时间冀州军忙碌开,兵卒们要一边生火做饭,一边还要垒砌营寨。更要分出一部分兵卒防范对方的突袭。

 兖州军营垒栅栏上,曹跟一众文武也在观察对面的冀州

 战败逃亡的曹洪、李通、于都赶来会合,出去防备河内地夏侯,其余还有曹昂、曹纯、吕布、夏侯渊、李典、张绣》涣几将,程昱、荀攸也是跟着曹身后。

 “我军还能调动多少人?”曹问道。

 “鄄城、濮等地受损的多是地方守兵,除去留守陈留、许县和元让、子孝两位将军带去的兵马,我军能调集六万人来官渡,其中八千骑兵是我军精锐。”荀攸答道。

 “不知道子孝那边怎么样了。可有消息传来。”曹不无担忧地问道。

 “刚刚快马来报。子孝将军退守山,乐进、宠两位将军守住郯城、彭城抗拒臧霸。”程昱答道。

 曹直皱眉“我军再不能想初时那样分散兵力,传令乐进和宠。让他们能守就守,不能守就退去跟子孝会合。再传令陈留地赵俨,让他防备冀州军袭击。”

 “是,属下这就去办。”程昱答道。

 “曹公,你看是否趁袁尚立足未稳攻击他的营寨?”吕布走上前建议道。

 曹看了看远处的冀州军,摇头道:“如今的冀州军已不像当年,袁尚等人又擅长统兵。想必已有防备。我军冒然出击讨不到好处。”

 “冀州军势大,先前又胜了几阵。我军一味防守恐怕会挫伤士气。温侯说的不无道理,我军要先主动出击。伤其锐气,以安众心,然后就容易守住了。”荀攸说道。

 “噢!公达且说说该如何出击?”曹问道。

 “大张旗鼓地进击那冀州军肯定有防备,但我军可以虚张声势,然后一击挫敌!”荀攸自信道。

 黑夜,午时一过天色也变得更加昏黑起来,鸿沟水的潺潺水声清晰入耳。冀州军营垒初步安置完毕,虽然只是先锋两万多人,但规模也颇为可观,若是两路大军会合,那么冀州军声势将更加浩大。

 “杀啊!”“咚!咚!咚!”兖州军喊杀声与金鼓声响彻黑夜,仿佛四面八方地朝冀州军营垒扑过来。

 “快集合,兖州兵来袭!”将领们纷纷呼喝。

 经过平时严格的练,冀州兵反应极快,兵卒们抄起兵器各自就位,等待将领进一步指使。

 袁尚第一时间被惊醒,他带着许褚典韦等近卫赶到栅栏后面,这时先锋前军的赵云、张燕、糜维、糜芳和刘晔郭嘉也赶到。

 在袁尚郭嘉等人嘱咐下,冀州军一早就防备曹军夜袭,兵将各自就位,弓弩也上了箭。但是营中冀州军等了一刻钟,只等来兖州军零星地羽箭来。

 “咚!咚!”四面都响起鼓声,火把此起彼伏,使人看不出个中虚实。

 “主公,让末将领兵出击!”张燕请命道。

 “等等,外边漆黑一片,四周都有敌兵走动,怕是有埋伏。”袁尚说道。

 “怕是疑兵之计,只要我军一出击,他们就立即退却,如是再三,想以此来使我军疲惫。”郭嘉说道。

 过了一会,兖州兵地声息也渐渐停下来,只剩下营垒前还有几支火把。

 “现在不宜贸然出营,只能明夜在营外埋伏好兵马,他们敢来的话再狠狠教训!”袁尚对着将领们吩咐道:“分出一半兵卒守夜,防备他们几次佯攻后真的进攻,其余人轮番休息!”

 布置完毕后袁尚也带着近卫回营,下半夜里兖州兵又袭扰了两次,直到黎明时才没有了动静。

 “主公,情况不妙啊,兖州军他们昨晚不是佯攻!”赵云跑进袁尚的大帐内。

 袁尚刚刚起来不久,一听他这么说立即出去查看究竟。

 一到栅栏后,袁尚也心中一惊,冀州大营前面和左右两边各自出现一条宽深丈许地沟壕。原来兖州兵虚张声势是为了挖掘这条壕沟!

 袁尚隐约猜到曹想干什么,立即吩咐道:“全军集结,将弓弩准备好。严守营垒防范兖州军袭击!”

 就在这时,上千的兖州军弓弩手开赴到沟壕后面河侧翼,有了沟壕的阻隔,他们不怕冀州军骑兵从正面冲锋出来。

 郭嘉、赵云等人也围到袁尚身旁,他们看着营垒前地壕沟,也是一阵惊愕。

 “曹是想不让咱们出营么?”郭图疑惑道。

 “他们是想阻隔我军从正面出营,然后从营垒后面地势平缓处攻击我军营垒!”郭嘉冷冷道。

 “如此我军只能从营垒后面抵抗,或者从右边逃走。而他们的骑兵趁机掩杀!从前匈奴人喜欢运用此法攻击我汉军营地。估计是虎豹骑中的匈奴兵献出此计。”袁尚解释道。

 “难道就不能破除?”郭图问道。

 “我军安营不久,栅栏土墙并未高垒,各种器具也未置办完善,这是最守营薄弱地时候了。若是先前还可以派骑军出击打断他们进攻。但此时他们弓弩手遍布营外,骑军一时也难以冲破出去。”郭嘉担忧道。

 “报!营地后方也布兖州军弓弩手,他们步骑主力都聚集在后面,像是要发起进攻!”斥候禀报道。

 袁尚拔出佩剑,高声道:“三面被围,我军只能守住后面营垒,以待援军解围。众将士唯有死战才能保命!”

 “誓死杀敌!”赵云率先应喝道。

 “死战不退!”许褚、张燕等人也纷纷呼喝。

 袁尚一挥手。带着众人赶到营地后方,冀州军步卒正在摆出拒马和鹿角。以防备兖州军骑兵地冲击。栅栏后面地兵卒也抄起盾牌和弓弩严阵以待。

 “贼兵挖了沟壕,从两旁退出已是不可能。众将士唯有挡住贼兵进攻方能活命!”袁尚再次喊道。

 接着糜芳、张燕、赵云等将领也吩咐部将严守。

 曹策马立于冀州军营垒后方,他出佩刀一挥“全军进攻,斩杀袁尚者赏千金,封万户侯!”

 “杀啊!”兖州兵敲起战鼓,不住摇旗呐喊。

 “嗖!嗖!嗖!”双方兵卒一阵对,但由于各自都准备充足,杀效果并不明显。

 “挑开拒马!”夏侯渊喊道,他身披重甲带着五百多步卒冲上前。

 这五百多步卒都是身披重甲,他们一手持戟一手持盾,冒着箭矢冲到栅栏前,用长戟钩开拒马鹿角,为后续兵马冲击清除障碍。

 “大将军,末将率部出去劫杀他们!”糜维请命道。

 “带着你的人在第一排营帐后准备,没有我地命令不准出击!”袁尚下令道,丹兵可是步卒中的精锐,也是发起逆袭地王牌。

 糜维不敢违命,跟糜芳集结丹兵待命去。己方骑兵不能在营地里奔驰积蓄马力,所以只能靠步卒抵抗敌兵的进攻。

 待夏侯渊率部清除拒马退去后,袁尚也披挂整齐,许褚典韦等近卫也围绕在他身旁。

 “冲啊!”李典、张绣、于、李通四将率领四千之多地步卒冲杀上前,他们作为攻击地先锋进一步破坏掉栅栏等设施。

 “长矛手,出列!”张燕大喊一声,接着排在栅栏后的冀州军长矛手齐齐冲上去,他们在栅栏后攻击拥上前的兖州兵。

 兵器击声不断,双方兵卒展开短兵相接的白刃战,前排人倒下自然后后排顶上去,如收割草芥一样消耗着兵卒地数量。

 对战一直从早晨到持续到午后,双方兵卒轮番挤上厮杀,经过大军践踏破坏,栅栏终于被推平,而双方的步卒也疲惫到极点,特别是冀州军连早食也来不及吃,又出不去营垒外打水,所以士卒更加饥渴难耐。

 “主公,吃些干饼!”刘晔递上一团干粮,接着又分发给几个将领和近卫。

 袁尚接过干粮咽了两口,又去过水囊喝了一口水“还是将剩下的干粮和水都分发给将士们吧!”说着他就将水囊递给一个近卫。

 “后续兵马不知何时才能到。”郭图担忧道。

 “如若没有差池。第二批骑军黄昏前当能到达。”刘晔答道。

 “待会可能就是兖州军铁骑冲营了,让士卒们做好准备!”袁尚提起长“不能让敌骑冲过第三道营帐!”

 冀州军两万多人。按理说只要结阵固守就支撑很久,但这有个前提,就是粮水充足。如果士卒饥渴疲乏,那么两万人也会有倾覆的危险。匈奴人这种断绝敌兵出营的战术,正是抓住水源这一点,轮番消耗后对方地水消耗得更加多,这就使攻方占据了绝大的优势,不可谓不毒辣。

 袁尚等人担忧地看着一众士卒。虽然他们抵抗意志强烈。但是缺水地情况下兵卒体能消耗得厉害,跟着地是战力下降。

 “咚!咚!咚!”又一阵急促的战鼓声擂起,兖州步卒退到两旁朝营中箭,让出了中间一块地方。

 沉闷地马蹄声震动地皮。烟尘中上千的兖州骑兵冲向营地。兖州骑兵身披铁制甲胃,手中持有长戟长,大有踏平冀州军营地之势。

 “弓弩手,弓弩手!”指挥兵卒地张燕大声喊道。

 弓弩手冒着两旁的箭矢,聚集到中间,箭雨轮番向高速冲来的兖州铁骑。

 “哧溜溜”的战马嘶鸣声不断,前排地骑兵倒下去。后排地瞬间就淹没上来。兖州骑兵几个冲刺就到了营垒边上。

 弓弩手和营垒边上重新摆上的拒马稍稍阻挡了骑兵的冲击力。长矛手长戟兵结成队列冲上去阻截。

 突然地,兵卒中一阵惊呼。原来一骑烈火般的战马率先冲进营垒,战马上跨坐地将领威武而充嗜血的杀意。虽然那将领戴上铁盔,但众人从战马和那独特的方天画戟中就知道他的身份!

 吕布纵马打转两圈,手中画戟所到之处,无不是血雨腥风。吕布所在之处的兵卒们挡不住,纷纷后退避让。

 袁尚冷冷看着吕布,两人的矛盾无可化解,是注定的天生死敌。

 吕布似乎注意到帅旗这边地袁尚,他双眼变得阴沉而冷酷,貂蝉之事是他心中永远地痛,只有用仇敌的鲜血才能抹平。

 烈火般地赤菟径直冲向冀州军帅旗,方天画戟更是劈出一团团血花。

 距离帅旗五十步,仍然没有人能挡住烈火的冲击,吕布地眼中也只有帅旗下的猎物,大有万军中取上将首级的气势。

 然而冀州军中不乏能者,一骑白马斜地里冲刺而出,一团冷冽的花刺向吕布。

 “叮铛!”击,双方兵器各自弹开,赵云借助战马冲击力的一招苍鹰搏兔被吕布以蛮力化去。

 方天画戟不同于一般长戟,他的独特构造要求使用者不仅膂力过人,还要求使用者技巧湛,否则根本发挥不出它的威力。像后世大唐第一猛将薛仁贵用的就是方天画戟,又因为它有月牙形小枝,所以后世的《武经》中又将它称为“戟刀”

 吕布杀气终于被发到极点,他的画戟如轱辘般,奋起神力当头一劈。

 “啷啷!”兵器击声传出老远,戟刀被磕开,赵云的战马也被震得倒退几步。赵云觉得膀子发麻,气血随之翻腾不已,但他知道不能停歇,两个吐纳将收敛气息,再次拍马奔吕布扎来。

 长径直刺出,以迅驰的速度直奔吕布咽喉。

 吕布用戟身崩开大铁,一招“罡风贯耳”挥戟反手劈向赵额间。

 赵云缩颈藏头闪开这突然的反击,尖一挑,也是一招反击,两人就这么你来我往战在一起。

 五十招一会就过,虽然看似赵云完全挡下吕布的攻势,但实际上凶险得很,如果一个不慎挡不住吕布使出的杀招,那就有重伤致死的危险。

 “典韦,上去助子龙退敌!”袁尚吩咐道。

 典韦早就看得心头起火,这边命令一下立即跨上战马冲上去。黑风一般吹过,典韦出现在吕布面前。两柄大铁戟直直劈出。

 “咣当!”这硬碰硬的一招下吕布并未讨好,典韦的膂力在冀州军中是绝对超强,以蛮力相拼未必输给吕布。

 两人合战吕布。战局僵持下来,吕布虽然有神兵跟神驹,但他在再猛终究不能稳胜两员猛将合击。

 看着身旁跃跃试地许褚,袁尚摇摇头,这骑战不同步战,不是人多合围就能占据优势。吕布凭着赤菟可以疾驰规避,很多情况下他手的只有一人,而另一人则是只能在旁边配合。这样的情况下再派出一人也只是消耗吕布体力。而不能快速将他击杀。

 袁尚取过强弓。添上羽箭后收敛心神,按照黄忠教授地绝技看准空挡张弓

 “嗖!”羽箭直奔吕布而去。吕布看得真切,奋力弹开长后来个“镫里藏身”虽然躲过羽箭,但先机已失。他一夹马腹朝着后方疾驰而去。

 吕布以退,兖州骑兵跟着也消退下去。

 “难道冀州那么多勇将吗,竟然能打退吕布!”曹眉头紧皱,随后坚决道:“步卒上,不能给冀州军息的机会!”

 李通、李典、张绣、于四人得令,有领着步卒上冀州军营地。

 曹的决断无疑是正确的,经过连番厮杀。冀州军饥渴疲惫到极点。随时都有可能崩溃。

 看着不住后退的大批步卒,袁尚大喝道:“丹兵上!”

 传令一下。糜维糜芳带着装备良的丹兵涌上去,将来势汹汹的兖州兵挡住。

 “冲上去!”李通等人喊道。只要再几步冀州兵便会形成溃败之势。

 “长,刺!”糜维跟着丹兵一起抬阻挡。

 丹兵何等蛮横,身披甲手持利刃的他们简直就是纯粹地屠戮兵器,硬生生将兖州兵组成地洪挡住。

 袁尚等人都是心中焦虑,丹兵虽然能挡住一时,但时间一久,缺水疲惫的他们同样要败下阵来。

 “大将军,东边沟壕填一段了,是否让士卒们突围?”张燕气吁吁地问道。“子龙,你先率骑军冲出去,切忌约束好兵卒,不能让他们拥挤!”袁尚下令道。

 “喏!”赵云答应一声立即组织兵马突围。

 “张燕,你指挥剩余兵马依次出营,不可拥挤!”袁尚再下令道。

 “喏!”张燕拱手领命而去。

 “许褚,率领近卫步卒接应丹兵,徐徐后撤!”袁尚对身旁的许褚说道。

 “领命!”许褚声答道。

 “只能退出营垒啊,可让兵卒将辎重丢弃营中,阻挡敌兵的脚步,然后点燃营帐阻挡敌兵!”郭嘉建议道。

 袁尚答应一声,带着狼卫虎卫还有几个随从,跟着步卒方队朝东边营垒撤去。

 “嗖!嗖!”东边地兖州兵弓弩手不断箭,企图将冀州兵打回营垒中。

 “杀!”赵云一阵轻喝,率领近卫骁骑率先冲出去。兵卒们知道这是保命之路,所以个个提起精神,拼着最后的气力也要冲杀出去。

 骑军一旦冲出营垒,立即摆开阵势防范兖州骑兵的攻击,冀州军步卒也是快手快脚冲出了营垒,最后剩下丹兵跟近卫步卒徐徐地后撤。

 冀州军营地中,粮食钱帛堆砌在营帐间,狼卫策马四处放火,一时间冀州军营地黑烟四起,兖州兵被辎重和大伙阻隔,都停滞脚步。

 冀州军一旦冲出营垒,都到了鸿沟水旁结阵防御,并打水解渴。

 袁尚策马来到水边,他跟郭嘉等人的脸色一下就变开,原来水变得十分平缓,水位也降低了许多,这分明就是兖州兵在上游蓄水!

 “呜啊!”“嗓子好痛!”“肚子痛!”突然,喝水的兵卒纷纷倒地呻,他们抓着自己的脖子肚子,不住打滚,一副疼痛难当的样子。

 袁尚脸色瞬间惨白,兖州兵在水中还投了毒。这一刻他有种深深地挫败感,统兵一来每战皆胜,这是他少有地败仗。

 “快,不许喝了,都朝高处去!”张燕、赵云等人都大声呼喝。

 一万多人聚集在水边,哪能反应那么快,只听见低低的吼叫声传来,一道白茫茫地水线面冲向水边的冀州军!

 “哗!哗!”“跑啊!”大水冲过,冀州兵都被推出几步之外,得全军一阵慌乱。

 鸿沟水不深,两旁地地势较为平坦,所以大水冲击力倒不是很大,兵卒们被冲出一些距离而已,但后果却是十分严重的!首先队形都被冲,而且地上变得泥泞难走,使得冀州兵处于绝对的劣势!

 “咚!咚!咚!”兖州军集结的战鼓声响起,四千多的骑兵组成了队列,为首的吕布手持画戟,眼中迸处嗜血残酷的杀意。  m.bW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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