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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离心
  洛城郊。

 在亲卫簇拥下,袁尚来到洛城郊,远远的就可以看到城中火光黑烟,昔日熟悉的地方如今尽是白地,道路两旁也不断有百姓的尸体。

 袁尚皱着眉,对于这种情况他能说什么,自古以来每当世最遭殃的都是百姓,这已见怪不怪了。

 自己能做的就是在将来尽快平定这世,创造一个如后世大唐般的强大帝国,要臣服四方诛灭祸害中原的胡夷。

 随行将士也无不愤慨,怨恨董卓和西凉兵的暴行。跟在袁尚身边的黄忠、张辽等人也十分悲愤。

 “可怜这一干百姓,不知何时方能归还大汉一个安宁。”赵云在马上叹道。

 袁尚幽幽地问道:“那你们说该如何平定这动之世?”

 “公子是才学之士比我等看的深远,但云以为现今当然是诛灭董卓回皇上。”赵云理所当然地说。

 “从黄巾之起天下就有了祸,你们都是从各个州郡而来,也知道有些地方横征暴敛,百姓过得并不比这里好,再者经过前翻战你们认为联军有力量诛灭董卓吗?诸位也看到了沙场上各位郡守大人互相推托的事了。”

 赵云有些不服气道:“但不是还有像孙坚大人和袁车骑、刘平原这样忠君为国的英雄吗,现在已经打到洛再进一步就是长安了。”

 袁尚也怪不得他们会这样想,毕竟他们是武将而不是眼光高远的谋士。

 张辽有些会意道:“公子所的是此次西凉军不战自退是有所图谋?”

 赵云和张辽是袁尚极力拉拢培养的对象,他希望能将他们发展成“智将”这样培养他们战略战术上的思维是很有必要的。

 袁尚分析道:“前次大战孔刺史所部几乎全灭,前曹孟德部因急进追击,中了董卓部将徐荣的埋伏,兵马也伤亡殆尽,联军主力看似并未受创,但时一久,这二十多万人的军粮从何处来?韩冀州不可能长期供应军粮。其二,进驻洛我军将处于进退不得的境地,进则面对雄关函谷,我方补给困难且消耗兵士,退则先前的功业尽废。”

 “其余兵马确实不甚堪用,可孙太守与我部还是能一战的呀。”赵云还是有些不死心道。

 袁尚幽幽看了一眼赵云道:“孙太守?到了洛你们就会知道诸位将军郡守的行动了,局势并不如大家想的简单,这世从现今才开始吧。”袁尚颇为感叹。

 几人被他的情绪感染,各怀心事地向残破不全的洛而去。

 入夜,洛城内。

 孙坚带领着军士扫除宫殿瓦砾,又于太庙基上,草创殿屋三间,请众诸侯立列圣神位,宰太牢祭祀。

 是夜星月辉,孙坚看到紫微垣中白气漫漫,叹道:“帝星不明,贼臣国,万民涂炭,京城一空!”

 难道自己就一直归属那小人袁术吗?不,当今天下大自己一定能打出一片基业的。

 傍有军士禀告说:“于殿南捞起出妇人尸首,虽然久其尸不烂,宫样装束,项下带一锦囊。取开看时,内有朱红小匣。程普将军请大人过去看。

 孙坚来到后跟程普等人见过礼后让军士点起火把,开启一看,原来乃一玉玺:方圆四寸,上镌五龙纽;傍缺一角,以黄金镶之;上用秦篆八字云:“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孙坚连忙询问几个心腹。

 程普有些激动的说:“此传国玺也。此玉是昔日卞和于荆山之下,见凤凰栖于石上,载而进之楚文王。解之,果得玉。秦二十六年,令良工琢为玺,李斯篆此八字于其上。二十八年,始皇巡狩至庭湖。风大作,舟将覆,急投玉玺于湖而止。至三十六年,始皇巡狩至华,有人持玺遮道,与从者曰:‘持此还祖龙。’言讫不见,此玺复归于秦。明年,始皇崩。后来子婴将玉玺献与汉高祖。后至王莽篡逆,孝元皇太后将玺打王寻、苏献,崩其一角,以金镶之。光武得此宝于宜,传位至今。近闻十常侍作,劫少帝出北邙,回宫失此宝。今天授主公,必有登九五之分。此处不可久留,宜速回江东,别图大事。”

 孙坚脸色变了又变,想及联军种种,神色决绝道:“汝言正合我意。明便当托疾辞归。”

 商议已定,密谕军士勿得漏。他们没有看到旁边一名兵士的头低了下去眼中出贪婪喜悦的目光。

 长安,翰墨书铺后院。

 柳财带着一名二十出头体格健硕神情有些呆滞的青年见到了徐光。

 呆滞青年扑向徐光怀里就痛哭道:“母亲,没有了,没了…”

 徐光惊恐地看着自己的兄弟徐厚,不敢相信地用眼神询问柳财。

 后者叹息了声歉意道:“是在下辜负公子所托没有照看好令堂。”

 徐光嘶哑着声音问道:“这到底怎么了?”

 柳贵摇摇头道:“董卓逮捕洛城中富豪,加以罪恶之名处死,没收财物,驱赶剩下的数百万百姓,迁徒长安,他还命西凉兵在后迫,马踏人踩,互相拥挤,一路上缺衣少食,百姓不断死去,沿途堆尸体。”

 顿了顿他又说道:“令堂因为不舍得一个首饰跟西凉兵抢夺,结果被害了。还好徐厚将那西凉兵杀了,我们逃过了一劫,也算为令堂报了仇。”

 徐光红着眼嘶喊道:“不,我与董贼势不两立,公子他们不是到了关外了吗?什么时候能杀到长安来,”

 柳贵趁机说道:“兵事难料啊,不过你真想复仇就替公子办好事,让他早壮大以诛除董卓。”

 洛城中,联军大营。

 洛已是一片白地难得有可住人的建筑,联军统帅部就在扎起的大营中。

 众郡守州牧也都聚坐一堂。

 袁尚差人打听得知,孙坚在昨夜令本部收拾辎重行装就知道有好戏看了,今天他特意带来赵云、张辽、黄忠等人。

 两列主席是没有他们的位置的,他们拜见过袁绍后就到了外围站立。

 广陵太守张超对袁绍说:“袁三公子起笔讨董檄文才气人,又于少年之际统兵讨伐逆,真少年英雄也,有乃父之风,请盟主赐坐。”

 余下几人也乘机恭维了袁绍父子一番,袁绍被拍得轻飘飘,于是让袁尚在外围坐下。

 当袁尚拜谢众人坐下后,感到有道目光过来,抬头一看原来是刘备,他身后站立着关羽张飞。

 而袁尚背后站着的典韦许褚不比关张逊

 刘备微微笑了笑,向他拱了拱手,袁尚也依此还了礼。

 片刻后孙坚带着程普、黄盖、韩当还有他十六岁的儿子孙策进到大帐里。

 袁尚颇感兴趣地看着意气风发英气人的少年孙策,这位就是后来的江东小霸王了吧,确实仪表不俗。

 孙策看到同龄且名气颇大的袁尚时也留了心。

 “坚抱小疾,归长沙,特来别公。”孙坚向众人施礼后对袁绍辞别道。

 袁绍早料到他有此一说,笑道:“我知孙太守疾乃害传国玺耳。”

 孙坚脸上变道:“此言何来?”

 “今兴兵讨贼,为国除害。玉玺乃朝廷之宝,公既获得,当对众留于盟主处,候诛了董卓,复归朝廷。今匿之而去,意何为?”袁绍义正词严地说道。

 “我处何有玉玺?”

 袁绍步步紧说:“那建章殿井中之物何在?”

 众人见袁绍这样说当真信了个一半,孙坚死撑道:“吾本无之,何强相?”

 袁绍冷笑道:“作速取出,免自生祸。”

 孙坚心里惊恐却指天为誓道:“吾若果得此宝,私自藏匿,异不得善终,死于刀箭之下!”

 这个时候的人还是很信誓约的,于是众人都为他辩解说:“文台如此说誓,想必无之。”

 袁绍身后的郭图唤出了那高密的军士问孙坚:“打捞之时,有此人否?”

 孙坚恼羞成怒怒,拔所佩之剑,要斩那军士。袁绍也拔刀喝道:“你敢在本将军面前斩人么?”

 袁绍背后颜良、文丑皆拔刀出鞘。孙坚背后孙策、程普、黄盖、韩当亦掣住环首刀,火拼一触即发。

 众人一齐劝住。袁绍有些犹豫,如果杀了孙坚不说他的部众会不会倒转头攻打自己,这联军恐怕也会立即解散。

 就在他犹豫不决间,孙坚随即带领程普等人上马,回到营中拔寨离洛而去。

 赵云、张辽等人不有些失望,想不到被视为英雄的孙坚会是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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