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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待旭克图走远后,拓跋恪这才唤来茧茧服侍她。

 “公主?”茧茧不大敢靠近她,在一旁细声喊道。

 “过来。”拓跋恪方才的温驯消逝无踪,变回她往常的晚娘脸孔:卸下假装后果真轻松许多。

 “公主找我有事?”一想起早先主子的骇人神色,至今仍教茧茧心有惧意。

 “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拓跋恪一把将她拉到眼前。

 “是…公主。”茧茧仍旧小心翼翼的,生怕再次惹主子不悦而遭殃。

 “是不是哪儿摔疼了?”拓跋恪拉着她转来转去的瞧着。

 “公主,你没事吧?”茧茧看着难得对她出关心笑容的主子,有点迟疑的问道。

 “没事,我哪有什么事。”拓跋恪心中盈胜利感,没想到拉维尔竟被喀尔赶走,而旭克图也不同以往的对她出善意的笑容。

 “原来公主还记得我?”茧茧刚才还不大敢相信公主直接唤她的名字,这下看到她出阴险的笑容马上会意过来。

 “废话!”拓跋恪睨了她一眼。

 “公主为什么要假装忘了我?”她实在难以理解。

 “笨哪!”抗跋恪敲了她一记后解释道:“我这么做当然有我的道理,你没瞧见刚才旭克图对我的友善态度吗?”“嗯!”茧茧用力的点点头。”他从没这么注意过你呢!”“这就对啦!”拓跋恪嘴角难抑的往上扬,“这么一来,我不但不会被送回鲜卑,搞不好还能赢得一个驸马回去。”“公主英明,我对公主的景仰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有加巍巍斑山仰之弥高;有如——”茧茧竖起大拇指谄媚道。

 “够了。”拓跋恪阻止她继续无止境的谄媚下去,虽然这些话受用的。

 “是的,公主。”她连忙住嘴。

 “你要见机行事,配合我的计划,千万不要出马脚。”拓跋恪又是叮咛、又是代的,就怕一个不小心坏了大计。

 “茧茧明白。”她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持公主的计划,怕就怕被人从中搞鬼,那她可就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明几个一大早你就去找旭克图,就说…说我没见着人又开始闹起来。”拓跋恪深信这是唯一可以挽回旭克图的机会,她一定要好好的把握。

 “是。”茧茧领了命就准备退下去。

 “我准你走了吗?”拓跋恪不悦地看着自作主张的婢女。

 “没…没有。”忘了主子晴不定的脾,茧茧连忙停下脚步。

 “没事,你下去休息吧。”茄跋恪挥挥手要她退下。

 “是,公主也早点休息。”茧茧一刻也不敢多停留的离开,生怕又被叫回去。

 拉维尔着着眼前一对相搂的男女不由得妒火中烧。

 她只不过几天没去打扰拓跋恪的“休养”,旭克图倒是好啊!竟然对她也是不闻不问的。

 “真是气死我了!”他居然还有闲情逸致陪拓跋恪出来散心。拉维尔心里颇不是滋味的气闷着。

 “公主,你不是说先别拆穿她的诡计吗?”奴奴赶紧捉住亟冲出去兴师问罪的主子,提醒她。

 “我是说过,但我可没说不生气。”拉维尔真想冲过去拉开死巴着她男人的拓跋恪。

 “公主,你先别急着发火嘛!”奴好言劝慰,但拉维尔根本听不进任何话。

 她忿忿地踩着带怒的步伐走向他们,但还没等她发飙,旭克图倒是先开口。

 “拉维尔,怎么好几天都没看到你?”他语气中的热切任谁都听得出来。

 “我没找你,难道你就不会来看看我吗?”拉维尔口气可冲得很。

 “这位姐姐,你先别生旭克图的气嘛!”拓跋恪装出柔弱的模样,“他都是为了我才忽略你。”“为了你?”就是这样她才气呀!拉维尔真想一巴出打掉拓跋恪沾沾自喜的嘴脸。

 “人家身上的伤还没痊愈,况且脑子也…唉!”拓跋恪装模作样的更加偎近旭克图。

 “别说这种丧气话,你再努力一点必定能恢复记忆的。”旭克图怕她又开始眼泪,那他可消受不了。

 但是这番温言安慰的话听在拉维尔的耳里就是不受用,她立刻联想到两人之间有暧昧。

 “我还真怀疑她怎么没给吓傻了。”她开口就是不客气的一句。

 “拉维尔,你…”旭克图难以置信的看着出言恶毒的她,就算再怎么不喜欢拓跋恪也没必要咒她吧!

 “呜…”拓跋恪有一声没一声的噎,她捂着脸,肩头一耸一耸的抖动个不停。

 “你别听她的。”旭克图轻轻拍抚着掩面靠在他口啜泣的拓跋恪,柔声地说。

 “我就知道我讨人厌,你们都巴不得我脑子傻掉。”拓跋恪偷偷瞄了脸色难看的拉维尔一眼,看到情敌受挫真是大快人心。

 拉维尔愣在那,看着旭克图毫不避嫌地搂着拓跋恪安慰。委屈的人应该是她才对,有没有搞错啊?

 “旭克图,你就这样当着我的面和她接搂抱抱的?”拉维尔眼中的怒火几乎可以伤人。

 “要是你不说话伤人,拓跋恪又怎么会哭成这副德行?”旭克图着着始作俑者,语气中颇有责怪之意。

 “我伤人?你别被她骗了,她这都是装出来的。”她指着他怀中的拓跋恪大声吼道。

 “呜…旭克图,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拓跋恪死赖在他的怀里,不断地低着头。

 “别哭,我没说不信你。”旭克图好言好语地轻哄着眼泪好似不完的拓跋恪。

 “旭克图,你…”拉维尔险些气结。

 “拉维尔,你的心就不能宽阔些吗?”旭克图对于她的咄咄人着实不谅解,也无法理解她的小心眼,“拓跋恪是个病人,你就不能让让她吗?”

 “你…”拉维尔气愤地指着他,不知该怎么跟他解释这一切。

 “我们家公主还不是在吃昧儿。”奴奴不怕死的说。

 “多事!”拉维尔瞪着她轻斥。

 “吃味儿?”旭克图眼带兴味地直瞅着扭捏不安的拉维尔。

 “我才没有。”拉维尔脸色不自然的看了他一眼,连忙又将视线转开。

 “你明明就是在吃味儿。”奴奴不怕死的补上一句。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谁要吃他的味儿。”拉维尔故作高傲姿态的睨了他一眼。

 “这不就是了。”旭克图轻轻推开拓跋恪,举步走到她身边,调笑道。

 “我听你胡诌。”拉维尔背过身去,不敢直视他的眼。

 旭克图毫不在意有观众在场,一把就由身后搂住她的纤,不让她有机会闪躲。

 “我胡诌?”他笑得好不得意。

 “你干嘛笑得家偷腥的猫儿一样!”拉维尔死都不要承认她是个超级妒妇。

 “长这么大头一遭有我喜欢的女人为我吃味儿,这感觉还好的。”旭克图说着,低下头要香她一记。

 “虚荣。”她避开他的吻,嗤笑他的自大心态。可不管她怎么问躲,旭克图仍执意在她颈项间印上他的烙记。

 “不要这样。”拉维尔羞红了脸。真是让人看笑话了,方才她还气得口不择言,这会儿就臣服在他柔情的攻势之下。

 “还有人呢!”她用手肘顶了他一下,要他别在外人面前太放肆。

 “咦,你们都还没走啊!”旭克图看着一旁瞪大眼睛的奴奴,又瞄向脸色惨白的拓跋恪。

 “我这就带恪鲍主回去休息,你们尽管继续。”奴奴可是识相得很,搀着拓跋恪就要离去。

 “我——”拓跋恪急忙要抗议。

 “恪鲍主身子还没好,可不能在外头待太久。”奴奴聪明地打断她未竟的话语,果然不出所料的获得一记白眼。

 “你先同奴奴回去吃药吧。”旭克图的目光越过拉维尔的肩头看向拓跋恪。

 “我…”她还能说什么?总不能承认她没病没痛吧!

 “你的伤不是还没痊愈,可别又牵动到伤口了。”拉维尔坏心的拿她方才说过的话来堵她。

 “是啊!小心点,别让伤口裂开了。”旭克图听不出拉维尔话中的假意关心,跟着叮咛道。

 “我…”拓跋恪真是无语问苍天。

 “恪鲍主,请吧!”奴奴故意摆出恭敬的姿态。

 “那你要快点来陪我。”说完,拓跋恪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真是太失算了,没料到拉维尔主仆竟会来这招,害她只能乘兴而出,败兴而归。  m.bW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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