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再打东洋强盗
　　为解决现在资金紧张的问题，财向杨副董事长提出一个建议：能不能把财在化工厂的分红提前给他，他想辞去化工厂经理，专门管理自己的工厂？

　经一番商议，财团同意先给财三万五，明年再给五万五，算是财五年的分红。并请财任财团高级技术顾问，不用每天上班，每月二百元工资。这也是觉得只给九万分红，少了一点，另外补一点的意思。

　所以，美亚财团年会正式开始时，财已经成了财团的高级技术顾问。

　美亚财团这一年中，不景气的是纺织厂，但亏损最大的是热水瓶厂。特别是四季度以来，的热水瓶以一元钱的低价倾销，把美亚热水瓶给打倒了。

　当时的热水瓶壳子是搪瓷（也叫做珐琅）的，或者是铝的（叫做钢），铝的还更贵一点。亚美的热水瓶壳就是搪瓷的，是属于本财团的搪瓷厂生产的。一个壳就要五角，搪瓷厂说已经是成本价了，如果生产脸盆、茶杯，利润可以高得多。而玻璃胆成本也要四角多，原因是成品率低，只有百分之三十；另外设备折旧费用大，进口设备，贵。

　要与东洋货竞争，就要卖得更便宜。如何降低成本？搪瓷厂和热水瓶厂的头头们争了起来。

　财本不想管财团的事了，但听到是给货给挤的，而且奇怪为什么不用竹壳热水瓶以降低成本？所以站出来说，他来了解一下情况，看能不能解决。

　没有用竹壳，是因为从欧洲发明杜瓦瓶（热水瓶胆）、形成产品，就是用搪瓷壳的。可能欧洲人没用竹器的习惯？或者当时的市场定位就是在高收入的阶层，没想到过用竹子做壳？结果亚洲也就这样照传了下来。

　这些人，不会用价值工程分析一下：这热水瓶的使用价值主要是瓶胆，壳应该比瓶胆更便宜才对。

　做竹壳不难，财回来后，拿了个热水瓶壳给他手下的竹匠看了，说了大概要做怎样的东西，财小时候是见过竹壳热水瓶的。竹匠就削了竹篾，编了起来。第二天，就编了十来个样品，财选了一种，对底部的固定作了改进要求，产品就定型了。

　瓶胆成品率的提高工作，就麻烦了一点。财去了热水瓶厂，视察了二天。设备是当时最先进的，自动生产线。发现主要问题在于生产线上玻璃加工温度的控制上。生产用的热源是煤气火焰，但火焰大小是靠工人的经验来调节。火太大、太小，生产出的都是废品。

　供应煤气的是上海自来火厂。

　财知道上海人把火柴叫自来火的。但这个时空的管道煤气厂可能跟了自来水厂的名，起名字叫做自来火厂。

　这管道煤气的压力老有波动，所以生产线上的火焰也不稳定。

　财在各架机器的煤气管道上加装了气体量计，让工人看着量计调节火焰，质量就稳定下来了。瓶胆成品率提高到百分之八、九十了。

　油漆后的竹壳定价为一角五，还有足够的利润率。美亚的热水瓶降价到六角五，销量大增。

　为此，财除了办了个竹器车间外，后来还把热水瓶中橡胶垫圈拿到他自己的橡胶厂生产，算是“以权谋私”了一把。

　而美亚财团更是看重才弥先生了，这样就救活了一个厂，这二百元一月，太值了。

　二月中旬的一天，财带着傅保田和三龙来到江西路一带，想找银行问问贷款事项。

　傅家兄弟早已经会开汽车了，成了财的保镖司机。大龙、二龙也早学会开车了，轮到三龙在学开车了。

　停好汽车后，走了几家银行。银行的职员都蛮客气，但现在政局不稳、经济低，对工业的贷款比较紧。所以有些银行婉言拒绝，也有说要对财的科辉公司作一点侧面调查后，才能最后决定。

　财从一家银行出来，想再多走几家银行，看看有没有更快能决定、有更优惠利息的。他们走的是与江西路垂直的一条小马路，突然，前面有人在打架。

　手的是一个人和一个大华大汉，人用东洋刀，大华人用一把大砍刀。有七个人站在一辆黑色黄包车旁，背对财他们在观战。有三个大华人，站在战圈的另一面，也在观战掠阵，还叫喊助威，是山东话。

　在财、傅保田和三龙走近打架人群时，人也回头看了他们二眼。发现他们是商人的样子，就没太在意。

　开始，人们好像很自信的样子，但不久，这个人就落了下风。这山东大汉有近一米九的身高，比对手高了一个头还多。那人练过刀，但这山东大汉功夫更好，一招一式，克住了人。

　看形势不妙，又有四个人拨刀走了上去。这时，那山东大汉一脚踢在人的小腿上，把他踢倒在地。这四个人忙一起上去，观战的山东人也上去，双方混战起来。

　五对四，而且财发现四个山东人中有二个是十六、七岁的半大小孩。

　就这样，人还是不占上风，二个山东中年人都很利害，反而有人开始受伤！一个人的手臂给砍了一刀。

　大华队，加油！

　还在观战的三个人都穿西装，也像商人模样。这中间的比较胖的人用语高声叫了几声，站在他左右的二个人突然从间拨出了手，对着圈中的山东人就开。

　财虽然之前已经有所准备，也上了膛，但还是慢了点。人先开了，不过每人都只来得及开一。因为财也拨出，对着二个用的人一人一。距离只有四、五米，二都打在后脑勺。这中间的胖人向财转过来，并把手伸向间，也想拨？不过财一先在他的额头开了个孔。

　人打的二，一打在一个山东中年人的腹部，另一打在另一个大华年青人的左肩上。腹部受伤的人行动慢了一下，腿上又给砍了一刀，一下就倒在地上了。

　这时，傅保田的也响了，他带的是一支南部军用手。因为盒子太大，不好带，而且子弹也太少了。他与财一起对人“点名”加上使刀的四个山东人，不到半分钟，另外五个人也全倒在地上了。

　财叫三龙去搜人的手和子弹，自己去救受伤的大华人。肩膀受伤的人是个十七、八岁的年青人，伤得不很重。但另一个三十五、六岁的中年人伤得很重，腹部的伤还不知道如何，小腿上的刀伤处血快速涌出来。财上去，从一个人的衣服上撕下一条布，当作止血带，紧紧扎在那腿伤的上面，止住了伤口大出血。

　二个年青人围在边上，哭着叫“爹爹，你伤得怎么样？”这中年人硬气，脸色苍白、头脸大汗，还对他的二个儿子说：“没什么，杀了这小，报了仇，俺死了也值了。”然后对下在为他包扎腹部的财说：“俺叶展雄多谢各位英雄拨刀相助！”一口山东话。

　这时，不远处响起了警哨，一个红头阿三听到声，过来看了，远远看到他们，又不敢过来，只是吹哨。

　重伤的汉子说：“你们快走吧，不用管我了。”说完，就昏了过去。另一个大汉也过来了，是个三十来岁的汉子，他直叫：“哥，你可要住！”

　财叫那汉子帮忙，把他哥哥抬到那黄包车上，傅保田拉了车就往他们停汽车的地方走。

　三龙早就把几个人的口袋翻遍了，这手势真快，像是练过的。抄到的东西都装在一个人带的公文皮包中。财叫大家跟他一起快走，那三个人，都再用刀狠狠砍了开始与他们打架的那个人尸体几刀后，才跟着他们走。这时，财看到这黄包车上写着“大东亚株式会社”几个字，而且黄包车的踏板上还放有一个公文包。

　汽车坐不下这么多人，财叫三龙带那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一起另外设法回家，顺便把黄包车再拉远一点扔掉。

　这次杀鬼子，财在汽车上还有一点点紧张。但没像第一杀东洋人那么紧张了，倒开始有一点像当年在军营里训练打靶的感觉了。 　M.ｂｗOｘｓ.Co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