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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漫不经心的浏览了一下手机,好几条诈骗短信,不是说中了大奖叫你赶紧去领奖,就是说你的信用卡昨天在沃尔马消费了几千元,如有问题请致电核实。
“丫的,我还没见过信用卡长什么样呢!”我骂了一句,心情非常消沉。
“神童,走,去唐老鸭,我请客!”文兄慷慨的说。
“哦,是呀,文兄在珠江路贩卖了一个暑假的盗版光盘,虽然被城管工商扫
了几次,但一直没被逮,今天终于熬出头发工资了,好好宰他一顿!”三石兴致很浓的说。
我长长叹了一口气,缓缓的摇了摇头说“你们去吧,我一个人呆会儿!”
“神童,你都几天没吃饭…”文兄关切的问。
“没事,你们去吧,我出去还有点事!”我勉强的笑了笑,算是感谢文兄的好意。
文兄和三石未能说服我一起去唐老鸭,两个人勾肩搭背的出去。
我孤零零的坐在寝室里面,黄昏的阳光谢谢穿过寝室楼中间的空隙,透过玻璃窗印寝室的地上,我看见在光束中凌乱飞舞的尘埃,曾经与子墨的点点滴滴也如尘埃一般在我的思绪中不停的飞舞旋转,一切都仿佛就发生在昨天,在兀自沉浸的当下,却又清晰的感觉到在渐渐的逝去;一切都仿佛触手可及,但伸出手握紧的一瞬间,所有的过往却又从指间悄悄的滑走,无处寻觅。
我拿着子墨给我的信,把信读了一遍又一遍,心里面还是无法接受子墨一声不响离开的事实,我喃喃自语的念着子墨的名字,但是知道子墨不会回来了。
我信步走出寝室,操场上一片热闹喧嚣,每个人都在拼命释放运动活力。篮球场边几个男生轮番表演上篮绝技,旁边几个女生正不遗余力的给他们加油助威,而那几个男生也表现的更加卖力。
走到校门口,对子墨的怀念又不知不觉的泛滥起来。在最失意的那个冬天的晚上,我就是在这里碰见子墨。在寒冷中,我们相伴而行,肆意的放歌,从学校走到车站,子墨故意错过了最后一般公
车,我们又一起徒步过了长江大桥。
我漫步走到当
送行那个车站。空
的车站没有一个人,偶尔一辆公
车驶过,司机见我也没有上车的意图,踩足油门头也不回的飞驰而过,扬起
天的灰尘。等尘埃落定,对面一个男生一个女生朝我来。
“请问,你是S大的吗?”一个女生问我。
我沉默的点点头。
“我们是S大今年的新生,师兄好!”那个男生大方的对我说“请问S大是不是顺着这条路过去?”
“嗯,顺着这条路往前,校门在左边!你们这么早就开学了?”我奇怪的问,现在才八月初新生怎么就来报道了,况且学校也没有仍何要
新生入学的迹象。
“不是,”女生上前来对我说:“我们都是南京人,今年都考上S大了,所以提前过来看看!”
小男生小女生即将开始的大学生活充
了憧憬,在他们身上,我似乎看到了自己刚入校那会儿我的影子。一年的时间转瞬即逝,而其间又发生了这么多事,我唏嘘不已。
“你们是什么专业?”我问那个男生。
“我是计算机系的,她是建筑系的!”
男生不假思索的回答,却让我浑身猛的一振,觉得有点巧合。
女生敏锐的注意到我脸上有点吃惊的表情,不解的问:“嗯?师兄,有什么问题?”
我赶紧回过神来,笑着说:“没什么,没什么,都是很好的专业!”
小男生和小女生相视一笑,说不出的开心甚至是甜蜜。我立刻查觉出,原来他们俩是一对小情侣。
“师兄,我们先走了,谢谢你!”小男生礼貌的对我说。
小男生和小女生朝我挥了挥手,然后手牵着手朝S大走去。我点了点头,朝他们挥了挥手。
我对他们俩有说不出的羡慕。
走到长江大桥的南堡,我停下来,回忆着那个冬夜的子墨,回忆着那个小女孩的故事。那个冬夜没有看见流星滑过,而子墨小时候的梦想也未能实现,或许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擦肩而过或许就是终身的遗憾。
错过了子墨,我心里面默默的痛,刻骨铭心,痛彻体肤。
黄昏的阳光,直刺我的双眼,让我有点头晕目眩。我努力的睁开双眼,周遭仿佛变的朦胧,在阳光中我竟然看见子墨亲切的笑靥。
“子墨,子墨,你回来了?”我用颤抖的声音兴奋的说。
子墨没有说话,只是笑的更灿烂了。
“子墨,我知道你不会走的,你不会扔下我一个人走的…”我激动的走过去。
阳光被南堡高高的雕塑挡住了,我走进了雕塑的阴影,子墨的笑靥也随着阳光消失了。我失落的回过神来,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子墨还是走了。
我在长江大桥上徘徊不定,一厢情愿的期望能在大桥上邂逅子墨,虽然我也知道这只是一个美丽的白
梦。
回到学校,我在校门口的小餐馆要了一份盖浇饭。
餐馆的服务员刚把盖浇饭端上来,我的手机就响了。我懒洋洋的从兜里面掏出手机,秦霈回来了!
“回来了!?”我对秦霈打了招呼。“到上海了,刚下飞机,后天回南京!”秦霈在电话里面兴奋的说“神童,想我了没,快说!”
我笑了笑,说:“好像没有…”
“神童,你故意气我是不是,亏我还花了一个上午时间帮你挑礼物,哼,不给了!”秦霈在电话里面生气的说。
我没有吭声。
“算了,算了,不和你计较了!”秦霈没有得到她期待的反应,缓和了一下气氛说“等我回来再找你算账!”
“好的!”我平静的说。
“神童,你怎么了,生病了?”秦霈关切的问我。
“没有,
好的!”
“哦!…,神童,子墨姐姐,张妍姐姐还好吧?我也给她们带了礼物,等我回来带我认认她们,好不好?”
一提到子墨的名字,我心里面又是一阵心痛,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你回来再说吧!”
秦霈从美国回来,刚一下飞机本来想开开心心跟我聊一会儿,没想到我情绪却如此低落,觉得很是没趣。
挂了电话,我把手机上的垃圾短信都调出来删掉。
删到最后,一条未读的短信却让我又如同掉入了冰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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