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际会 第三百三十章 没事找事
秦旭飞懒洋洋倚石而坐,侧着头,看着小狐狸醉熏熏迷糊糊的样子,放下酒杯子,轻轻伸手,拔
拔
狐狸
,扯扯狐狸爪子。小狐狸醉得
迷糊糊,轻轻挣了两下,没啥效果,也就懒洋洋不肯多动了。
秦旭飞低低闷笑,情不自
地想着方轻尘。
那个人,说他是只狐狸
,哈…其实也不是完全相信方轻尘的话,只不过,既然已经可以确定方轻尘不太可能是凡人,又搞不清他到底是什么,自己本来也并不在乎他到底是什么,那么,就当他是一只狐狸好了。
看着这醉得
迷糊糊,懒得动弹的小狐狸,秦旭飞心里就忍不住幻想着,如果有一天,能有机会,把方轻尘给灌醉了,不知他会不会一不小心,就现出原形来呢?
如果他真是一只狐狸,肯定也是雪白的,只是,会有多大呢?是不是,我双手可以轻轻抱在怀里,抚一抚,挠一挠,逗一逗…
秦旭飞好笑地伸手,摸了摸脸上当初为了救方轻尘而留下的伤疤。
算了,那家伙就算是只狐狸,也必定是一只脾气极臭的狐狸,真要这般待他,他不挠得自己
脸爪痕才怪呢。
虽说心里明白,但还是不能自
地去想,若真是自己这般逗
,某只狐狸张牙舞爪,大发脾气的样子,越想,越是不能抑制地想笑。
柳恒正急匆匆大步向秦旭飞走,但远远地,看着秦旭飞在阳光下,完全舒展的眉眼,看着他以那样一种悠闲懒散的姿态放松着身心,忽然觉得很眼
。
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他曾见过同样的情景呢?
看着秦旭飞的眼神,越来越遥远,仿佛身体还在逗
着小狐狸,心却已经飞到了世界的另一端,看着秦旭飞
边的笑意一点点飞扬起来,那种愉悦,怀念里带一丝忧伤。然而,就连忧伤。似乎都是美好地。
他在想什么,他在思念着谁?
柳恒脚步一顿。忽然间,想起来了。
想起来了,为什么一切这么眼
。
几个月前,在楚国之时,秦旭飞带了大军离去。他负责善后,留在了楚京时,因为军队集结出发,牵连着大大小小无数的琐事军务,所以他经常要到侯府拜访方轻尘。
而几乎每一次去见,他总能见到那位被楚人视为盖世英雄,国家依靠的方大侯爷。不务正业地或坐或躺在花园某个最舒适的位置,拿着酒杯,懒洋洋悠悠然地享受他的闲适时光…
就是这样的姿式,就是这样的神情…
他才走了一个多月,这另一个人。却已经不自觉地在学习以他的方式来生活,以他地姿态来面对人生吗?
才一个多月而已…他一个字也未曾再提起过他,却是否…
柳恒叹息了一声,心间莫名地柔软起来,走到近处,轻声唤:“陛下!”
秦旭飞的耳目极灵敏。但对于柳恒。他却从不设防。柳恒地脚步声,呼吸声。就象身边的空气和水一样自然,由远至近,他却是毫无察觉,非要柳恒喊了这么一声,他才惊觉过来,抬眸一笑:“每回听你叫我陛下,都有些不习惯…,。”
柳恒微笑:“还是尽量习惯吧,总比我将来因为大不敬而不断遭受弹劾要好。”
想想那些言官,秦旭飞无可奈何,拍拍身边的石头,示意柳恒坐下。
就这么坐在皇帝身边啊?看来不管就君臣礼仪唠叨多少,这皇帝也还是一样听话不听教。
柳恒心中叹气。算了,反正他早就做好让一堆人的唾沫淹死的准备了。
他苦笑着在秦旭飞身边坐下:“皇上您很悠闲啊,现在还有心情逗狐狸。”
“那你说我该怎么样?拍桌子大骂,下旨拿人,还是
心感触,奋笔疾书罪己诏?”
秦旭飞笑道:“我又不是没被弹劾过,早就习惯了。”
说起来,先皇几个皇子中,就他从小挨大臣的骂最多。从小就好武恶文,不爱读书只爱舞刀
,还经常逃课不学好,多少大臣上折子骂过他。后来他要从军,大臣们又说他好大喜功,不务正业,等到他把秦国地军队搞起来了,打退了楚军,成了国家新英雄,要求反攻楚国时,大臣们居然还是上奏子弹劾他,方有小胜便不知进退,整
穷兵黩武,不顾民生…
被人骂多骂惯了,皮也就厚了,那些人怎么唠叨,他根本就不当回事。你骂你的,我做我的,只不过这次居然要为这种小事挨骂,他确实觉得自己很冤枉。
他不就是养了一只狐狸吗?扯得上什么国破家亡,君主尚耽于逸乐,扯得上什么国已非国,君王却以民脂民膏以喂禽兽吗?说什么百姓已然民不聊生,君王尚且纵容官员们为一己之私而雪上加霜,还有什么什么不思上进,不务国政,不悯百官,不虑天下…
总之,一只狐狸,就让天下十恶不赦的罪过全是他的了。
“皇上能把那些折子给为臣看看吗?”柳恒也很有些好奇,不知道那些为了狐狸骂皇帝的折子,到底都能写出什么道道来。
秦旭飞笑而摇头:“还是不看为好。何必让你也白生闲气呢。我已经打算把那折子淹了,绝不明发公议就是。”
其实刚开始看折子的时候他倒也是有点生过闷气地,可看到后面,那罪名越来越多,越来越大,看那花样百出的结果,他从气闷渐渐到无力,最后反倒笑了出来。
唉,这些折子当成笑话看,还是很有趣的。
没错,他总是会将国家百姓的很多不幸归罪于他自己以往处事不够决断刚强,尤其是近
,更是时常自责。可是该他负的责任他不会躲,不该他负地责任,他可不会自愿背着。
他又不是那种生
自
,喜欢把所有责任都扛在自己肩上的怪物…
这件事,他也认真自问反省过,结论还是他并没有因为喜欢一只狐狸,而未做到任何身为君主该尽的责任。
什么耽于逸乐,不思上进,不务国政,不悯百官,不虑天下,这帮闲着没事,给他找麻烦的官员,有哪一个干的活儿比他多。
什么用民脂民膏喂禽兽,小狐狸吃的那几口
,用地那几两银子,是皇宫内库出地,算他的私房钱吧?狐狸用不着绫罗绸缎,也用不着珠玉胭脂。真要强词夺理,说他这个皇上地吃穿用度,都算民脂民膏的话,那他们干嘛还成天想让他娶老婆?一女不织,民有寒者,宫里若是能少一个妃子,够养一百只狐狸了吧。
现在这皇宫,干巴巴就剩下他一个主子需要伺候,太监一群一群地闲着没事做,干领着国家的俸禄。他们都是身体残缺之人,出了宫难以谋生,所以宫女他可以放出去,这些人他却只能留下。他找他们这些闲人来伸伸手,喂喂狐狸,哪一点就对不起国家了。
至于说他纵容官员,欺凌百姓,就更是可笑。把这件事捅出来的将领,可是他的亲信手下啊。而之后的重重惩处,明发祗报,警示天下,都已足够表明他的态度了。
这桩桩件件,真要慢慢分说,自能明辨是非黑白,但他绝不会真的中计,把奏折明发,在朝堂上跟臣子去讨论这种事去。
这年头,清
仕林总有那么点好名之风,当官的敢骂皇帝,敢跟皇帝甩着膀子辩论,不管你说得有理没理,出发点对不对,民间就是一片赞同鼓励之声,名声腾腾得往上蹿。秦旭飞却哪里有那么好说话,会肯给人当梯子,让他们借机上位…
废话分隔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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