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第九章】
“你先坐会儿。”黄崧芸连忙拉他坐好,转身就走。
“你要去哪儿?”徐守轩却一把将她拉回来,令她跌坐在他的腿上。
“一定是那些药有了副作用,把你的脑袋
坏了,我请杜大爷去请大夫。”她推着他的
想起身。
“你想哪去了?就说跟药效无关了。”他扣住她的
身,让她动弹不得。
“那是不可能的事。”她一直摇着头。
昨夜他因为药效发作吻了她几回,明知那非关情爱,她都不
心悸不停,他再这样胡言
语,会害她起一些妄想的。
“本来我也以为不可能,但那药让我明白了。”
“果然是那药的问题。”她又想起身去找大夫了。
“芸儿!”他紧紧地抱住她。
“你…还是歇会儿吧!”别说些让她期待又心痛的话了。
“连我自己都没发现,我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你了。”
她不相信他又说了一次,他喜欢她?她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而他回以灿烂的笑脸。
黄崧芸憨憨地抬起小手摸上他的额头,咦?凉凉的,没发烧呀!
“黄崧芸!我没病,更没被药
坏脑袋,你就不能专心听我说话吗?”徐守轩微恼地拉下她的手,还轻轻啃了一下她的指尖。
“噢唔!”她心中有太多疑惑了,最大的一个是…这是不可能的事呀!
“也许我们开始得不太顺利。”
她眯眼睨着他。
“好吧,不太顺利是客气话,但后来我们渐渐接纳彼此了,不是吗?”
“少来了,你一开始就打定主意把我扔回扬州老家,老死不相往来,对吧?”
“唔…就说是一开始呀!”
“就算后来如你所说的,我们相处比较和谐后,你也没改变过那个决定不是吗?”
“唔…那是我没想清楚。”他心想到了扬州,他一定舍不得和她分开,到时不必杜孟白这浑球提醒,他也会察觉自己的感情的。
“唉!老实说,我觉得你对我够好了,不必连感情都勉强给我的。”她对他愈来愈佩服了。
“一点也不勉强呀!”
“我想被人下药,对你一定是一大打击,才会认为不会使诈的我还不错,你不必这么快就认定什么的。”黄崧芸拍拍他的手臂,要他节哀。
徐守轩睨着她。就连门口两个看热闹的都一头雾水,现在是怎样了?
“幸好你是男子,真被怎样了,创伤也许会有,但应该还
得住,过些日子,这伤痛就过去了。”她一脸的感同身受。
“黄崧芸,现在我终于明白一件事了。”徐守轩瞪着她,万分的不悦。
“什么?”
“难怪上回你恨不得我快点休了你,其实是你想摆
我吧?”以前就算了,现在他都明白自己的心意了,绝无可能让她离去。
“啊?”
“不是吗?你现在甚至还说我被别人吃了都无所谓,对你来说,我根本跟个路人甲没什么差别吧?”
“不…”
“所以你才要坚决否认我爱你的事实。”
“可是那是…”
“爱不爱我最清楚吧?为何是你说了算?”
“可…”
“他们现在算是在感情告白吗?”杜孟祥搔搔头,听得好胡涂。
“唔…”杜孟白头一回觉得自己的脑袋不够好,明明每个字都听懂了,为何凑在一块后,他却听不出个所以然来?
“可你说是那药让你明白,可见你自己也不甚清楚吧?”这样要她信服,是不是太为难她了?
“哈哈…”杜孟祥愈听愈觉得好笑,偏他却一个不小心滑了一跤。“啊!”
屋里两人一致地看出去,却没任何反应,又回到本来的话题。
“你没听过顿悟吗?”
“你没必要年纪轻轻就想出家,你的父母会以为是我害的。”
“你真这么讨厌我,宁可我去当和尚也不愿接受我爱你的事实?”徐守轩气得差点吐血。
“我…不相信美梦会成真呀!”她叹口气,就算他事后反悔,坚决是
药害他胡言
语,她也不想对他隐瞒她的感情了。
徐守轩本来恼得想发火了,却在听见这话后怔在当场,她的意思是那样吗?天,他完全无法确定!
“喂!门口那浑球。”
“什么事?”杜孟白扬着灿烂笑脸应道。
“她刚刚说了什么?”反正都被他笑过了,再来一次也没差了。
“太深奥的话你听不懂,我可以直述给你听。”
“少废话,快说!”
“意思是她也爱你啦!”杜孟祥忍不住了,坐在地上大叫。
“你真的是这个意思?”他紧张地看着她。
“嗯!”
“天!我爱你、你爱我,那我们刚刚在吵什么呢?”徐守轩松了口气将头埋在她的颈窝上。
“你是认真的?”
“这辈子没这么认真过。”这真是最
的结局了。
她在作梦吧?他竟然爱她?但她能让他爱吗?
徐守轩没给她思考的机会,热情地吻住她。
“大哥,怎么徐大哥两年不见变笨了?”连爱不爱都要问别人?
“应该是我们从没察觉他是个蠢蛋吧!”真是
友不慎喔!
“而且他变得没什么爱心。我摔了一跤,他们居然视而不见,真可恶。”
杜孟白睨他一眼,这小子跌倒了,就赖在地上不起来了。
“和他比起来,你摔一跤算什么呢?”
“徐大嫂真会惹灾呀?”
“嗯!好像是这样。”
“那他还笑得那么开心?”
“你想知道为什么?”徐守轩冷着脸不知何时已来到门口。
他们俩门神似的杵在这里,碍眼死了。
“唔…”这么神出鬼没,他还是不要知道好了。
“人人有份,我当然开心了。”他“砰”一声将门甩上。
“徐夫人。”
“咦?你是…”黄崧芸讶异地看着来到她身旁的男人,好眼
啊!
因为在杜家工坊的分铺里,所以她安心地欣赏他们精致的饰品,而徐守轩在另一头和杜孟白交谈着,似乎为了该怎么逮那yin贼很伤脑筋。
“在下是陈小姐的侍卫,徐夫人已经不记得我了吗?”陈溪紧随着她移动。
她是没忘啦,只是觉得眼
,似乎在更早以前曾经见过他。
“也罢,在下只是想提醒徐夫人一件事。”
“什么事?”
“徐大人身在官场,虽然身居要职,但上上下下关系没打点好,是会危害到他的前途的。”
“官场的事我不懂。”她不喜欢这男人,让人有些
骨悚然。
“是呀,所以就算你危害到他了,你也不知道。”
“我?”
“你不知道吧?宰相大人一直想将陈小姐嫁给他,如今你占了陈小姐的位置,可以想见宰相大人会有多么不悦,而徐大人也将因此失去宰相大人这个大靠山,他原本大好的前程最多止于现在了,甚至还可能。”
“幸好他不是那种人。”她打断他的罗哩罗唆。
“什么?”
“若他是那种为了前途卖身的人,我早休了他。”黄崧芸恼火地走向徐守轩的方向。
这女人居然不上当?真可恶!陈溪懊恼地转身就走,这招不成,他也不怕,他非得到这女人不可。
“陈小姐的侍卫来干嘛?”徐守轩一直注意着她。
她摇摇头不想再提那些话,回眸瞧向大门,就见陈溪冷冷地瞧了她一眼,随即隐入人群中。
“啊?”她却惊出一身汗。
“怎么了?”
“他…”
“怎么?”
“好像!”
“当然像了,他和陈小姐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他早查到这件事了。
“啊?真的假的?”她一脸的惊讶。
“千真万确,陈溪是陈宰相的私生子,一直以侍卫之名留在宰相府里,这回会跟着陈小姐出来,倒是出人意料之外。”
“原来呀!”仔细一想,他们是有些像。
“那你刚刚说什么好像了?”
“我跟你说喔…”她在他耳边小声地说着。
“有这种事?”徐守轩眯起眼。
“嗯!难怪我刚刚全身
骨悚然。”她抚抚臂膀。
“来!”揽着她的
就往里走,他有计策了。
“这样真的好吗?”黄崧芸有些愧疚。
“当然好了,来,多吃点。”徐守轩亲热地喂她吃。自从明白心意后,他更是理所当然地宠她上天。
“你的朋友会愈来愈少。”
“谁理他们。”他一点都不担心。
“话不能这么说呀,人家不都说出外靠朋友?没了朋友…唔!”她被
了
口菜,再也没空说话了。她只好先努力
下再说。
徐守轩好心地替她端了杯酒,让她喝下。
“唔…是酒。”
“好喝吗?”他亲昵地
去她嘴角的酒渍。
“别这样啦。”她尴尬地动了动,就怕被瞧见。
“我们在包厢里,怕什么?”他倒是
大方地又吻上她。
“会被看到啦!”
“我可是堂堂武状元,谁敢偷看我吻我的娘子?”
她羞红了脸,几乎误以为隔壁有人掩嘴窃笑了。
“叩叩!”
“你看!”她窘红了脸。
“进来。”徐守轩
朗地大笑着。
“徐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一名文人打扮的男子微笑问道。
“文公子?你居然还没死?”
黄崧芸一听差点昏倒,连忙拉拉他的衣袖,要他留点口德。
他微微一笑起身,还拍拍她的脸蛋。“老板都亲自来了,也罢,你先吃,我去去就来。”
“好!”她有些紧张地
口水。
“你出门倒是头一回这么大阵仗,怎么?自家餐馆也不安全吗?”徐守轩关上包厢的房门,瞧见外面有些私人护卫,他不
勾起嘴角。
“我长得眉清目秀,天知道最近出没的yin贼会不会男女通吃呢?”文公子请他到另一头的包厢里。
“你这身硬骨头,那yin贼吃得下才有鬼呢!”
“只要价码谈得拢,要我献身也是可以的。”文公子一脸的商人本
。
“价码?要多少银两才能让你出卖朋友?”徐守轩眸光变厉。
“六百两。”文公子很老实地回答。
“你!”徐守轩猛然觉得出事了,要回去原来的包厢,却被文公子挡住。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六百两入袋没做点什么,我会有些内疚。”文公子摆明了对立的立场。
外头一人听了十分满意,率先离去,那女人自有人替他带走了,哈!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他得不到的?
徐守轩和文公子在包厢内打了半天,匆匆赶回原来的包厢,黄崧芸早不见人影了。
“可恶!”徐守轩恼火地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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