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章 固执的圣者(一)
海因茨对左边的那名骑手吩咐道:“去禀告威尼斯大人,请他作出裁决!”又对右边的骑手道“去准备桌椅,以及招待客人所需要的一切!”
两名骑手出去之后,海因茨这才问杜邦:“侯爵殿下,我很好奇,您是怎么化解掉这五条铁链的魔力的?”
如果杜邦没有遇到过安比斯,没有经历过那一场痛苦不堪的改造,没有修成自然之心,他同样对这五条铁链无可奈何。在那一场痛苦的改造过程中,他对炼金术有了一个深刻的了解,对安比斯的炼金手法有了一个大致的熟悉,再加上他现在对自然力量的控制已经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完全可以轻易地改变这五条用魔法元素和特殊的手法淬炼过的铁链的内部结构以及抹去封印在里面的强化魔法阵,失去了魔力的保护,这些铁链在莫里诺那威力无匹的火之力面前,与普通的钢铁没有任何区别了。
杜邦舞动着手指。他越来越喜欢这双手了,它们不单漂亮、完美,而且还能通过它们使用出各种神奇的力量。“看到了我的手吗?”他对海因茨说,海因茨点了点头,他又说“他拥有神明所赐予的力量,能够让任何经过魔力强化的东西回归到最本原的状态!”
海因茨大惊,说:“‘破魔手’吗?这怎么可能?”
“‘破魔手’?”杜邦忍不住点头道“这是一个很有趣的名字,我喜欢,那么以后我就可以叫它们为‘破魔手’了!”
海因茨一点也不相信杜邦的那双美丽得连任何女人都会忌妒的手真的具有‘破魔’的功效,但事实摆在眼前,他又找不到其他的原因,只有暂时承认了破魔手的威力。但他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
下去,而是问道“那么,侯爵殿下,您亲自前来,也是为了索取赎身金吗?”
“当然!另外我还需要收回这里的统治权!”
杜邦这一说,莫里诺的眼里忍不住
出了笑意。他们事先没有经过任何的商量,面对这件事情时,却都采取了同样的决定,说出了近乎同样的话,如同经过神明安排。奇妙的感觉在他的心底
动,甚至忍不住感慨:难怪我们能成为兄弟,世界上还有谁能像我们这样心意相通呢?
海因茨说:“看来我们已经没有谈判的必要了。”
鲁菲这时站出来说:“您好,海因茨先生,我可以说两句吗?”
“您好,小姐,请讲!”海因茨彬彬有地礼说。
“我叫鲁菲。伊顿,是一名冒险者。海因茨先生,在我看来,贝宗是赫尔维蒂亚的合法领地,是克莱门斯大公依据神圣的分封法律赐予杜邦先生的封地,不论是您,还是其他什么人,都没有权力占有它。这是没有道理的!”
海因茨正
道:“伊顿小姐,站在法律的角度上来说,我们,的确是做错了,但是,站在另一个角度来说,我们却不得不这样做!”
“什么角度呢?”
海因茨正思考着要怎么说,另一个声音从外面传来:“就是为了大陆的和平与安定,为了东大陆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随着声音的落下,走进来了一个身材高大、须发俱白,头上束着金色发套,身上披着黑色的教士大氅,
间悬间一柄骑士剑的老人。他背
得笔直,如同一杆标
,令人望而生畏。
“威尼斯主教阁下!”海因茨按剑低头躬身行礼。
莫里诺脸色顿时苍白,出声问道:“那天,就是你偷袭我?”
威尼斯昂然笑道:“小家伙,你认为我用得着偷袭你吗?”
威尼斯的出现,令鲁菲神色大变,她愕然地张着嘴,圆睁着双眼死死地盯着威尼斯,一时之间竟然呆住了。
莫里诺哼了一声,说:“若不是趁我不备,你以为我会被你擒下?”
威尼斯没有回答莫里诺,而是盯着这个瘦小的年轻小伙子,还之一个冷笑。
着威尼斯的眼神,莫里诺感觉脑海中如遭雷击,浑身剧震,差点站立不稳,刚
过一口气来,铺天盖地的威严山崩海啸般地
了过来,令他连退了好几步。
杜邦挡在了莫里诺的面前,他没有威尼斯高大,所以需要微昂着头与这个老人说话。“威尼斯阁下,您是一位长老,是一位前辈,对吗?”
“前辈?”威尼斯从来没有听过这个词,咀嚼了一番,打量了杜邦一眼,说“不,在我的眼里,没有什么长幼之分。为了制止你们的阴谋,我必须得先下手为强,为了东大陆的和平,我不惜使用任何手段制住你们!”
“老师…”鲁菲高声喊了起来。这个称呼令杜邦、莫里诺和海因茨都为之一怔,摸不着头脑。“他们是我的朋友!”
“鲁菲!”威尼斯高声道“但你又知道你的朋友都是些什么人,都将要做什么事情吗?”
鲁菲摇头,但她口中却说:“我都知道,老师。”
“好吧,你来告诉我!”
见鲁菲居然是半路杀出的威尼斯的学生,莫里诺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他的眼神慌乱,惶恐,心中充
了矛盾与猜疑。杜邦依旧坦然,他早就了解了鲁菲的一切,正对鲁菲已经知道了他的一切一样。
“他们将要发掘出失落的骑士守护神殿,籍此来号召不愿以服从教廷统治的骑士聚集在金槿花的大旗之下,共同对抗十字军骑士团!”
“既然你知道,为什么还帮着他们?”威尼斯厉声质问道。
“我为什么不帮?”鲁菲胆气一壮,义正严辞地回道“老师,你是那么的英明,你的智慧是那么的广大,难道你不知道十字军骑士团都是些什么人吗?难道他们不该死吗?这几十年来,这支打着光明旗帜的武装盗贼给东大陆、给柔佛帝国、给贝宁都带来了什么?他们,他们彻彻底底地亵渎了神明的光辉和信仰,他们的所作所为,不但给整个东大陆带来了无边的恐惧,还让人们以为,仁慈的神与他们一样的
恶…”她一口气说到这里,脸色已经涨得通红,并
着
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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