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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飞来横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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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奇正从怀里取出一份牛皮封,递给乐芜,低声音说道:“王爷,那边已经有消息传回来了。”

 “哦?”乐芜大喜,三五下把信扯开,目光一扫,不由得面lou喜:“嘿,够爽快。”

 忽地浓眉微皱,面色不豫地瞪着刘奇正,道:“西边那些蛮子怎会如此好说话?别是把爷给坑了!你到底打探清楚没有?”

 “王爷,属下跟在您身边做事没个十年,也有八年,您就是小人的主子爷,诓谁也不能诓了主子爷不是。”刘奇正八字胡抖了抖,谄媚笑道:“何况这次西边领兵的…”手里比划两眼,似写了个“玥”字:“那人在西边身份贵重得很,听说还有几名会妖术的师。往外咱不好说,但只要进了安平境内,不,只要kao近安平,就是王爷您的天下。撒网一兜,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这番话上上下下都带着恭维,乐芜被捧得浑身舒坦,待刘奇正又多了几分赞赏和亲近:“行!你办事爷放心,就这么着。”

 乐芜想起昨夜房中,新收的小妾那软腻滑溜的身段,妩媚人的模样,下腹就是一阵火热,不耐烦再应付刘奇正,搁下两句不痛不地就走了。

 刘奇正看了眼被乐芜随手甩在桌面上的信件,脸色变得有些古怪。把信拿起揣进怀里,跟大管家寒暄一二,也走了。

 书房门口刚关上,忽然,竟从高高的房椽上轻飘飘地落下一道人影。

 “哎,刘爷,您办完事了?”

 “看您春风面的模样,定是又得了王爷奖赏!”

 “你那不是废话!刘爷文韬武略,是王爷器重的第一人!”

 郡王府守门的几个侍卫涎着脸,看刘奇正出来,竞相恭维。

 刘奇正脸皮一抖,笑着lou出几颗黄牙,往怀里掏两下,摸出四枚铜板抛给那几个侍卫,道:“会说话啊,刘爷心情好,赏你们去喝些小酒!”

 几个侍卫看看刘奇正背着双手往前走那副得意洋洋的模样,再看看手里可怜地四枚铜板,骂娘的心情都有了!

 乐芜官威大,郡王府周围几块好地都被圈在门下,平时普通跟不得随意通行,安静得很。

 刘奇正绕过拐角,吐了口唾沫:“呸!一群小兔崽子,不好好孝敬孝敬爷,老想往爷兜里掏铜子儿,真…”

 脖颈一痛,两眼一花,脑子一片混沌。

 什么意识都没了。

 文州,绒胡街,来福客栈。

 “姑娘,您回来啦。”

 掌柜的正拨算盘,见有人进门,抬头一看,正是几天前订了二楼上房的美貌姑娘。这姑娘出手大方,一口气付了七八的房钱不说,给的小费也丰厚。

 客人爽快,店家高兴,服务自然周到。

 “恩,端几盘小菜,一桶热水,一壶六堡上楼。”

 “好嘞!”

 掌柜的眼尖,瞧着大姑娘气不大好,不多嘴,只应下。

 涵泡在温水里,放松四肢,过了一会才觉得稍微舒服点。

 借由脑封术植入记忆,进行深度催眠比打上一架更为耗费精神。

 不过,值得。

 刘奇正是个双面间谍,明面上替安平郡王乐芜做事,实际上已经背投西坞。乐芜虽对皇甫烵极其不,但对南诏确是有几分忠心的。

 叛国通敌的事情他做不出,只不过莽夫一个,四肢有力脑中无物。受刘奇正巧言蒙蔽,以为西坞只会派出几千兵马扰一二,不敢真的xian起两国大战。

 乐芜想借此机会袖手旁观,暗中给西坞军队一些“便利”--纵容他们进入境内几十里,好教皇甫烵明白,在南诏西北,乐氏一族永远是不可替代的!

 西坞千里迢迢派大军阵,当然不可能只是为了摆个架势。

 西坞兵马初步估计三十余万,悄然集结于土木堡,于三后--八月初六发兵。

 夹谷道与土木堡实际距离不超过一千两百里,急速行军,先头部队约十即可到达。

 而距离南诏最近的小国林邑,已经悄然同意西坞兵马驻扎于外圆沙漠,并且提供后勤补给。

 就连拉长战线,补给不力的大忌都被解决了,可见西坞准备由来已久,情势危急,战火一触即发。

 偏偏南诏上下君臣其心不一,臣不臣,将不将,君有心却无力。

 水有些冷了,涵取来巾擦干身体,披上薄衫,一双眼睛亮得惊人。

 战,是一定要战的。

 战场,将会在林邑沙漠,那个曾经拥有一片蔚蓝海子的地方!

 南诏晋宁

 鸿影与柒夜一样,隶属于皇甫烵最得力的暗影一部。

 “主上,蛫夔的下落有眉目了。”

 “快说!”

 “属下将前太女最后一段时间接触的人逐一排查后,嫌疑最大的是北寮商家堡堡主--商进宏。”

 “前些日子属下赶往北寮余毋山,却得知一个很奇怪的情况。”

 鸿影将情况大致描述一番,皇甫烵柳眉微叠,问道:“你说,商进宏接待的那位贵客身形佝偻,面容可怖,住的还是…”

 那个院子…那个院子…

 凤目微眯透出狠毒,难道那女人竟还没死!

 她从母亲留下的手札中得知,蛫夔不但是调动魅影的信物,且只有皇甫氏直系血脉方可使蛫夔发生变化。

 寻回蛫夔原本只是为了辨别亲生女儿,谁知道还扯出这么一条大消息!

 “鸿影,你再去详详细细的查清楚!”

 大大的房子里,全是浓郁的药味。来来往往的宫女很多,有的端盆,有的倒茶,更多的是守在门内门外,只要稍有大动静她们就会立即冲进去。

 老司秋面容枯槁,双眼无神,沟壑一般的皱纹布额头。向来齐整的发丝已无心打理,枕头上一撮一撮的落发,触目惊心。

 “司秋,汤药好了。”

 青蓉是从六品的尚药女吏,老司秋病重,特地调她来伺候。

 虽然老司秋甚得圣心,但让一个从六品女吏作宫婢的活计,青蓉心里不是没有埋怨的。

 但太上皇明旨:绝不许老司秋有任何“意外”连太医院都卯足了功夫替老司秋吊命,她一个区区女吏又算什么。

 “滚!老身不吃这些东西!”

 老司秋将瘦成竹竿模样的手臂一挥,将药碗整个泼了出去,青蓉闪避不急,淋了一身。

 泥人都有半分土气,何况是本就不大爽快的青蓉。

 手指尖尖,冲着老司秋鼻头直骂道:“老婆子,你莫不时抬举!太上皇看你劳苦功高,才敬你,纵你。同样都是奴才,摆甚么主子谱!”

 老司秋气得直打抖,青蓉得意,还想再骂,忽然外头传报:“太上皇驾到!”

 青蓉一哆嗦,忙跪了下去。心中忐忑,唯恐被治个出言不逊的重罪。

 皇甫烵凤目一扫,地狼藉尽收眼底,对着青蓉笑着问道:“老司秋可是不愿服药?”

 “禀太上皇,司秋或是嫌药味苦了些,才…”

 “莫慌。”皇甫烵示意青蓉起身,温言赞道:“你做得很好。”

 皇甫烵声音微扬,对着里里外外跪了一地人说道:“司秋老了,脾气有些倔。若以后碰上这种情况的,使几个力气大的,把人拖着架着,往里头灌药不难吧?”

 明明温言细语,却听得一干宫婢浑身发冷。

 灌药,听太上皇的意思,是只要留口气,怎么折腾都成?

 青蓉偷偷瞥了眼一口气憋在喉咙出不来的老司秋,既幸灾乐祸,又觉得有几分可怜。

 等人都退了出去,皇甫烵方走到老司秋面前:“姆妈,你且放心,你对我还有用,不会这么容易让你死的。”

 “啐!”

 老司秋冲前面吐了口唾沫,奈何她太过衰弱导致气力不继,那唾沫到了被子上,看着忒恶心。

 “人在作,天在看,最终老天会收了你这杀亲夺权的孽畜!”

 皇甫烵伸手紧紧掐住老司秋的脖子,利长甲套陷进松垮的皮里,戳出几道血印。

 “姆妈,这么多年来我可亏待过你?可你对我做了什么?皇姐的女儿是人,我的女儿就不是人!?”皇甫烵声音尖利:“她当年还不到一岁,你就狠心将她卖了!那也是皇甫氏的骨血,怎么不见你存有半分怜惜!”

 老司秋脸色已渐青白,眼看一口气就不上来,皇甫烵一甩手,将人丢回榻上,冷冷说道:“有句话倒是不错,人在做,天在看!等到皇甫蔷跟萧篱落知道他们所有的报复,都落在亲生女儿身上时,那滋味一定非常美妙。”取出锦帕擦了擦手,看着不停咳的老司秋,皇甫烵边绽放残酷的微笑:“所以姆妈,你一定不能死,否则谁能陪着我看这最精彩的一场戏呢!”

 瞪着皇甫烵傲然离去的背影,老司秋心懊悔。她悔,当初就该不顾一切,把这女人给杀了!

 涵瞪着匣盒里装着的东西,有些手足无措。

 当初从“瑞祥钱庄”取回匣盒后,她为避仲孙慛爪牙,快马加鞭赶到安平。到文州后,又为了调查乐芜一事不得空闲。

 潜意识中,涵觉得颜老太君留下的东西兴许是些这个世界没有的玩物,纪念意义大于实际功用,所以直到事情告一段落后,才得空闲取出匣子一看。

 匣子外层装着一套精美绝伦的翡翠饰品,包括项链、头饰、手环,共计十二件。巧夺天工,用料极好,绝对是值得传家百代的好宝贝。

 但重点却是藏在内夹层的那柄玉如意。

 通体由一整块上得羊脂白玉雕刻而成,柄端刨个凹处,上面缀了枚鸽卵大小,通体透明,散发出夺目金芒的石头。

 熟悉的模样,熟悉的光泽,不是五琉璃还能是什么?

 涵伸出手摸了摸,冰冷的晶面体,指尖却能隐约感受到其中动的能量。

 这,算不算是飞天而来的一笔横财?V  m.BW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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