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新的形势(上)
找到好东西?众人精神一振,鱼贯而出,跟到库房一看,房正中摆开几个大木箱,装着的全是银元宝和金鱼条,在灯光下黄澄澄、白晃晃照得人眼睛发花。
连周校尉失神地喃啁自语:“妈的,教匪哪儿抢的这么多金银财宝?”
孙校尉兴奋地大叫:“他娘的,都愣着干吗,全给老子搬回城去,咱们立大功了。”
一个懵懵懂懂的士兵立即冲上前想抬起木箱,但他一个人哪里抬得动。
“滚一边去,你个臭小子被银子
住了心窍吧!这一口箱子有几百斤重,你一个人抬得动吗?”孙校尉将那傻小子拉开,将木箱盖上贴好封条,再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纸符粘在上面,冲那傻小子吼道:“怎么还呆看着,快搬呐!”
那士兵这回上前一下就抱起来,不由得大奇:“咦,刚才它还死沉死的,现在轻了。”
“哈哈,这个和你两只脚上面贴的都是华神仙赐下的仙符,贴上它几千斤的东西在手里跟玩似的。快快快,后面粮仓还有几百石粮草,老周你带你的人拿着这十几个华神仙赐的大口袋去全装下来,现在粮食可比金银金贵多了,一粒粮食也别给教匪留下。”
一名士兵跑过来报告:“孙将军,我们在东边几间屋子里发现了十四个女的,她们自报是被教贼劫掠的随军民妇,您说该怎么办?”
“妈的,这群王八羔子还搞随军
寨这一套。”孙校尉骂骂咧咧:“还问什么问?从贼就是个死罪,全砍喽。”
“将军,她们女人家也是被
迫的,给她们留条活路吧。”一个士兵大为不忍开口相劝。
“你懂个
,我们不杀难道还带她们回去?我们带上这么多木箱、口袋还要带上她们,穿得过教匪的连营吗?你小子想女人想疯啦?不想要命啦?”
“可…可…那也不用杀了她们吧。”
周校尉道:“听孙将军的,莫说她们从贼是死罪,她们在这里被污了名节,就算带回去她们以后也活不下去。我们不杀,等我们一走教匪回来也要杀她们
愤,与其让她们再受尽ling辱而死,不如我们给她们一个痛快的。”
孙校尉不耐烦地道:“老周,另跟他们废话。你们听好了,当兵就得听从号令,少他妈给老子叽叽歪歪。要都象你们这样推三阻四,咱们五万官兵给人家二十几万教匪
牙
都不够。”
“好啦,执行命令。办完事该回去了,不准放火,别将教匪招过来了。”
这相似的一幕在其他几个不同的地点同时上演着。
一大清早,綦离兴奋地跑到瑞王行宫求见,人在门外就扯开嗓门嚷嚷:“殿下,殿下,大喜,大喜,捷报,捷报。”
瑞王其实也一宿没睡,正与陶勋、华元朔等人一块儿等消息。
他听到綦离的声音不由精神大振,站起身激动地来回走动:“成功啦!上天保佑,上天保佑,卫跸大将乃真神仙也。”
陶勋问道:“綦将军,战果如何?”
“大人,昨晚按照天庭卫跸大将的指点,我军派出十支小分队偷袭教匪在城外的十个辎重营全获成功,我军伤亡不到十人,共计斩首一千五百余级,夺得粮草四千三百六十余石。而且…”綦离说到这里
嘴
兴奋地说:“而且意外地在其中四个辎重营缴获教匪军饷共计黄金两千三百两、白银两万七千两。”
“这么多钱!”瑞王停下脚步眼中放光。
“金银现在放在何处?”陶勋追问。
“末将令他们全堆在州衙大堂里,真是亏得有华天师所赐的仙符,不然这么多东西哪能全带回来。”
“随孤去看看。”
一行人随瑞王来到州衙大堂,十几口大木箱全部敞开盖,
出里面的金银,晃得围观的人眼睛发花。
瑞王看到这些金银自是笑得合不拢嘴。
唯有李子升在旁边拿起几块银锭和金条翻来覆去看了会,惑道:“怪了,这些金条、银两上面没有任何印记,莫非不是妖教从官库里抢来的?若是他们从民间抢的则其规制也不会如此齐一呀,难道他们把将来的金银重新熔铸了?”
陶勋笑咪咪地说:“李兄何必理会此等小节,既然是缴获的金银自当归我们处分,这合计五万多两银子正可大用。”
瑞王十分高兴,大手一挥:“綦将军,给参战的将士们记功,孤要重赏他们。就从这些金银里面分两成给他们,你看怎么样?”
他被困在池屏州三个多月,军事、人事方面在陶勋的熏染之下对綦离的信任渐渐多起来,接触多了便
络起来,对綦离的
直
子没最初那么反感,有时也同他开开玩笑。
“且慢。”陶勋赶忙出言阻止:“殿下,将士们打了胜仗自然应当赏赐,不过朝廷对军功的赏赐自有法度,按法度赐予就行了。如今教匪围城
迫,我军才打了一个小胜仗就一下重赏下去一万多两银子,那么以后打了更大的胜仗时又该如何赏赐呢?”
“呃…”“要是赏赐少了,厚此薄彼,如何令其他士兵肯尽心尽力地杀贼?重赏可以激励士气,赏赐不公也可以沮丧士气,用之须慎。”
“好啦,好啦,孤知道啦,每次都是你有理。”瑞王不耐烦地挥挥手:“老綦,你也听到了,不是孤不愿重重赏赐,而是陶大人不肯,你同你的将士说清楚,打起仗的时候可不许为这个偷
使滑出工不出全力。”
“末将省得,省得。陶大人劝谏得也对,那群丘八不能喂得太
,要是宠惯坏了,以后打仗前他们会先跟你要钱才肯出力。”
“亭渊,这么多金银,你说应该如何处置?”
“殿下,前段时间天降大雪,为了解决难民
宿的问题行辕下令州城和城郊所有居户必须将房屋租给官府,由官府安排老弱妇嬬住进去,此举措出台后解救四十万难民于危困,现在被冻死的人数从每天两百余人骤降至数人,困守在州城的五十万军民无不感念殿下的恩德,无不称颂圣上的圣德。”
“嗯,小王惭愧呐,呵呵呵。”瑞王被拍得十分舒服,笑得十分开心。
“按照每人每天一文钱的租金计算,除去本城土著外,近四十万难民每天的租金就是将近白银四百两,到现在一个多月了,租金累积就有一万两千余两。州库老早就已见底,前段时间抄没附逆者家产得到的几万两银子都充作军费所剩无几,所以这笔租金一直都是打白条欠着的。租金拖欠久了,再加上军情越来越艰难,民心渐渐不稳,本月来难民与宿主间的纠纷愈演愈烈,必须想办法安抚。”
“你呀你,还好意思说,照孤的意思应当直接下令征用所有民房,何必搞出个花钱租房的花招,赚虚名而亏府库,以后指不定御史们会揪住这条往死地里弹劾于你。不说这个了,你是想用这次的缴获结算一次租金吗?”
“倒是不必马上支付,只须将这些金银在大堂上堆成两座金山银山敞开大门让百姓看见,本地百姓知道官府有钱不会拖欠租金也就会有所收敛,士兵知道衙门里有大笔金银也不会担心没有军饷和抚恤,如此军民之心可安。”
“呵呵,你这招望梅止渴倒也用得机巧。”瑞王笑了一会,看见州判李子升愁眉不展地站在一旁,故意问他:“李大人,看你一直苦着脸,是不是官军此次大捷你不大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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