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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欣心你公司里的那个同事小惠,其实大有来头吔。”

 记者小姐叽叽呱呱地兴奋爆料,欣心却一迳垂头捣长杯里的咖啡冰沙。

 “你如果早告诉我她叫宗晓惠,我马上就知道她的底细了。”

 一张张照片,快速闪现在笔记型电脑萤幕上。

 “宝丰集团的董座就是她爸,她姐和她弟都是储备接班人,但她却一个人落在家族事业外。你知道为什么吗?”嘿嘿嘿。

 “因为她是小老婆生的。”烂故事!

 “哎唷欣心,你有点精神好不好?”太不进入状况了。“他们三姐弟都是同一个爸妈生的啦,而且她是宝丰董座最疼的女儿,可是后来却惨痛失宠。”

 听到别人很惨,欣心的双眼就亮起来。

 “为什么?”

 “听说是私生活很。”反正她有的本钱,把她讲烂一点也无所谓。“小道消息是这么传的啦。谁教她长得那么甜,脑筋又好,身材又够,到哪里都有遇,好像还很得意地把它写成网路小说。”

 “真的假的?”

 “我找给你看哪。”手指在电脑键盘上一阵快弹。“这个,应该是她的匿名部落格。你看她的代号,MEGUMI,就是文的‘惠’,太明显了。而且很多细节都可以对应到宝丰集团的现状,自马脚。”

 欣心完全没在听,浑身发热地紧盯萤幕上的记,饥渴窥探这位MEGUMI如何享受她的男友人们,如何痛苦地周旋在他们复杂的纠葛中!

 今天BOSS又照例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一关上门就愤恨地扯开我的衬衫,剥出我的房,恶狠狠地挤捏。

 “你跟C君上过了,对不对?”

 “我不是…”

 “你是。”这该死小妖姬,究竟要折磨他到几时?“我给你的还不够多吗?连我出差几天都忍不住吗?”

 我承受不了他在我双上的惩戒玩,只脑瓶在门板上颤抖。他太了解找,也太不怜惜我,而我渐渐地也爱上了他的残忍。甚至,享受。

 “你连上班时间也能成这样,还想狡辩什么?”

 一只人手滑入短裙底,探入情盈的女地,挑拨肿的办蕊。

 我失声大叫,像被他钳住要害。也确实是,因为我很需要爱。

 “我不在的时候,C君都走这样照顾你的吗?”嗯?

 我又不是专属BOSS一个人的,有什么不行?而且,这件事为什么会给他知道?

 他仿佛看穿了我的想法,一面冷笑,一面拧掐我的望核心。

 “是K君告诉我,你的風騒小秘辛。”

 怎么可能?

 我好痛,身体与心灵都好痛。K君怎么这样出卖我?为了要他保守秘密,我甚至屈辱地当了他一周的奴隶,任由他玩我的身体、我的心。他迫使我爱上了他阴险的游戏,甚至在他同居男友面前做,让别人看尽了我的丑态,还分享了我的一切。

 其实K君是喜欢我的,只是恨我爱的人不是他,但他所爱的也并不是只有我啊。我不可能愿意和他男友共筑三人的爱巢,但我们三人身躯纠在一起时,确实有如置身天堂。我们黏着、着、张开自己紧密贴着彼此,我晕眩地几乎分不清现在在我里面的是谁。原来他们同时都在爱我,充着我|

 “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讲话啊?”

 手指打出的一声脆响,惊回欣心的神智。

 “呃?啊?什么?”

 小记者一阵贼贼笑。“很刺吧。这是她比较近期的作品,以前的还更香辣咧,简直是用身体在周游列国。尤其是东西文明杂之夜那篇,更是经典之作。听说已经有出版商砸大钱,要买下她的版权,还筹画要拍成自传式电影。”

 “小惠愿意出来演?!”

 “嘘!”小记者连忙左顾右盼。“拜托你别那么兴奋好吗?我只说这个MEGUMI可能是她,并没有说就是她,请不要擅自对号入座一一”

 “可是…”欣心一边状似疑惑,一边贪婪地浏览下文。“这明明就是小惠啊。BOSS就是老板,C君就是可可,K君就是孔佩…”

 情曝光的结果,竟演变为一场办公室的酒池林。他们全都敞开来谈,用身体,公然地,彻彻底底地谈个清楚。弥漫,以继夜,玻璃帷幕都笼上一层雾气。

 但他们都比不上,她此刻脑中浮现的过往。那段在美国求学的时光,多少男人拜倒在她的双腿间。

 “小惠是在美国念大学的?”

 “是啊。”小记者懒叹,欣心的眼睛都快黏到萤幕上了。“人家还是跳级读书的,二十一岁就拿到数学硕士,然后顺便念个经济学硕士聊表孝心,算是为家族尽点力。不过学位还没到手就…”

 “有有有,我有找到!”MEGUMI在研究所的重大挫折期“真是太恶心了,这种下文章,她也写得出来?”

 “你还不是照样看得很高兴?”不忘道貌岸然的批她两句,以便凸显自己比较有品有德?“喂,电脑可不可以还我了?”

 “好啦…”依依不舍地任电脑主人夺回所有物,才刚看到她被企管教授骗到英国去的伦敦蒙难记。“她后来是怎么逃脱教授的囚啊?”

 “用身体买通看管的人。”

 “那两个彪形大汉?”

 “那还只是第一关啦!”有完没完哪。“你今天到底是要告诉我什么大事?!”

 “好嘛好嘛,别生气啦。”她只是一时太沉…“我原本是想跟你谈辞职的事。”

 “辞职?”小记者登时目凶光。“你没事放掉这么好的上作干嘛?你嫌他们薪水给太多、还是事情给太少?”

 “因为我觉得自己一直都在他们的圈圈外,根本没办法打成一片。”

 “那是工作场所,又不是学校或社团,干嘛要打成一片?”哇哩咧,简直有病。“你‘本来’就不是他们那个圈子的人,这种事还需要你‘觉得’吗?”

 小记者巴不得自己能挤进去,居然有人会笨到要跳出来!

 “但是他们的工作态度很恶劣。”

 “你还没见识到什么叫真正的恶劣!”小记者隐隐毒恨。“我警告你,你要是真的辞职,我就跟你绝。”

 “反正我只是说说而已。”

 “说说也不行!你这种态度就显示出你根本没搞懂状况!”

 “小声一点啦。”激动什么呀。

 “你最好少跟我抱怨你的工作,我才是最有资格抱怨的人!”一的名校毕业出身,却没有一的媒体可以让她实现梦想,成为一的媒体人。空有热情与本领,只沦为人人看低的狗仔。“你以为那个孔佩和可可是什么人?你那间公司里随便挑一个人出来,靠山都是铜墙铁壁,硬得很。人家如果看不起你,不是因为身分差距,而是你自己本来就令人看不起!”

 “他们就是这点让我很不!”欣心还来不及继续唠叨,就遭对方炮轰。“你作过什么努力?你除了不用大脑的行政杂务之外,你还有什么用处?”

 “是他们不给我其它职务的!”

 “你自己就不会努力去找、去争取?”还敢跟她辩?!“别说他们了,连我看你这种工作态度都会受不了。你真以为那间征信工作室是少爷小姐们开来玩的?是,就算人家是开来玩的,也是玩真的!”

 他们那个圈圈里能探到的事,比圈圈外的人多得多了。

 “小惠做的那算什么工作?她一天到晚就只会坐在电脑前看盘玩股票…”

 “你以为你那间公司的资本哪来的?基本开销是谁在付?”小记者眯眼狠狺。“你以为你的薪水是哪来的?”

 “我老板来的啊。”

 “只有那间公司的地是你老板的,我甚至怀疑房屋税、地价税、营业税什么的,也根本是靠宗晓惠玩股票玩来的。”只是目前搜证不足,纯属推断。

 “小惠那么会玩股票?”

 “我刚不是跟你说她是跳级读书,差点拿到双硕士?”

 “那是因为她跟教授有染才…”

 要不是这台笔记型电脑有点小斌,她真想砸到这只猩猩头上。更可的是,她竟这曾和这只猩猩是研究所同学。

 “欣心,我只有一句话:不准辞职。”

 “好啦。反正…”

 “你不要再给我…”妈的,不能骂犯。“不要再给我耍小姐脾气!”

 欣心好开心地学着小女孩噘嘴,麻当有趣地装可爱。要小姐脾气:这个说法,她喜欢。嘻!

 小记者冷颤一。奇怪,正牌大小姐很低调,想尽办法掩护自己;廉价的中产阶级却很喜欢自抬身价,表演穷酸的富贵气。这种矛盾,她至今无法解析。

 “你应该要好好跟宗晓惠建立关系。”她改而苦口婆心,为自己的企图慢慢布局。“好歹她是那间公司唯一会买你帐的人。”

 “我倒觉得我老板对我比较好。”

 “不要凡事都凭‘你觉得’,多用点大脑思考。”她那个老板听起来就像条鳗鱼,滑溜刮得很,不好惹。“你如果真要作个有上社会气质的女人,就应该多参考宗晓惠。”

 “她那算哪门子上气质。”呵!“天天都是运动衫加牛仔!”

 “对,这点你就要学起来。”小记者犀利指点。“一样是四、五千块的价格,为什么她拿去买看不到名牌的名牌运动衫,却不去买可以炫耀招摇的套装?”

 欣心一怔,仿佛智能终于开始运作。

 “你为什么会注意到这些?”记者的本能吗?

 “因为细节会暴一切。你不要听人在那里自吹自擂,那些吹捧自己的内容根本是,别人思在心里,只有当事人自己在而已。像宗晓惠那样的低调,你一定要用力观察,想办法贴近她。”

 “为什么?”为了供人利用来挖新闻?

 “你借着她,就可以混入那个你进不了的社圈。你如果好好下功夫,没有人会怀疑你是外来的,都以为你和宗晓惠一样,是出身豪门的低调。”而非死老百姓的低品。

 忽地,欣心的眼神转变。单纯的无知,开始闪现贪婪!

 “我先声明,我不是那种攀权附贵的人。”

 “当然。”你如果真的不是,你就不用事先声明了。哼哼!“欣心,我相信你的人格,但这是一种学习,一种自我提升。你有这么好的工作环境与自身条件,为什么不能争取自我成长的权益?”

 美丽的修辞,粉饰了腥臭的野心。

 她俩原本不同的眼光,逐渐同化,混浊为秃鹰一般的渴望。

 *********,

 实丰集团尾牙

 席开百来桌的尾牙,柔和的灯光、温馨的气氛、缓慢的程、冗长的致辞。大家勉强撑开眼皮,捺着子,只等摸彩领奖就闪人。

 名为感恩之夜的豪华场面,灯火再璀璨也无法阻止人昏昏睡,不然就是放串发呆,自娱娱人。

 “这次大小姐主办的尾牙感觉不错喔。”

 一名识的长辈过来主桌致意,准备提前离席。

 “谢谢、谢谢。”明知客套,大家还是按规矩做人。尤其是那句“大小姐”笑意中似乎别有弦外之音。

 宗家三姐弟中的大姐,更是看不出有任何被赞美到的欣,脸上笑靥只能算是勉强牵动脸部肌的某种状态。

 “加油,大惠,你爸爸对你期望很高的。”还是宗董有远见,把三个孩子布局在不同领域。老大念餐饮管理,老二比较任,先念了个自己喜欢的东西,才为家里去念经济。老三是独子,担子更重,除了念企管,没有什么自己可走的路。“你们三个可是宗董的宝啊。”

 宗董事长只一贯深不可测的淡淡笑容,不置可否。

 “宗伯伯,宗妈妈,我们要先走了!”

 “迈可!”宗家的董娘连忙对来的男子故作惊喜,缓和僵局。“听说你在美国的瑞士信贷做得不错。这次会在台湾待多久?”

 “恐怕会很久。”大帅哥朝身旁父亲苦笑。“我哥决定往大陆发展,爸只好把我征召回来做台佣。”

 “有女朋友了吗?”

 “有啊,可是就怕过不了老爸这关。”

 “我是不会接受一个洋妞作我媳妇的。”这是铁则!

 大帅哥无奈耸肩,忽地瞄到亮眼的小东西。“小惠?真的是小惠?”

 “嗨。”皮笑不笑。

 “真不敢相信!你变得…”他惊喜得找不出合适字眼。“我们柏克莱那一挂的公子帮还曾经偷偷下注,看谁能追到你。结果你双硕士还没到手就跑回台湾,大家内疚得半死,以为是我们这群土匪吓跑了小鲍主。”

 小惠对他的哈哈哈完全不赏脸,面无表情。

 “你们不等摸彩活动吗?我姐有设计一个大惊喜。”背书似的邀请,毫无诚意,比较像在下逐客令。

 “噢,不了。”他的惨笑暴了心中对此的评价。“我爸不能坐太久,我得护送他回家。但我觉得这场慈善晚会很不错,感觉很温馨。”

 啊,白痴…什么慈善晚会,干脆说是丧家的告别式算了。

 之前主持人就已经少筋地误报这场靶恩之夜的尾牙,说成感恩纪念会,大姐脸都绿到发黑。明天娱乐报纸一出来,毒辣的讥讽一定会带来另一场腥风血雨。

 “温馨路线很不错呀。”宗妈妈怡然为大女儿打气。“现在社会太了,杀气太重,正需要一些温暖的感觉来缓和。”

 “我是觉得尾牙就是要热闹,让大家尽情high个够。”迈可美式作风地坦率直言。“啊,去年的电音莫扎特尾牙就涸漆!”

 他欣然忆起,完全没注意状况。

 “我爸妈看到你们全家扮成莫扎特一家,穿古装玩电音乐团,搞笑热场,就一直哀叹我们家的尾牙真是逊到爆。”人家摸彩礼品还全和莫扎特有关,尤以小星星钻石的手笔最精彩。“而且又配合到莫扎特两百五十周年诞辰,真是太…”

 大姐丢下餐具猝然离席的举动,怔住一桌的人。

 客人尴尬致歉,邻桌也赶紧装作没看见,气氛僵凝。待客人远去,宗家老三才冷冷开口。

 “大姐为这次的尾牙花了好多心思,筹备了快两个月,最近还紧张到跑来跟我拿安眠葯,人也瘦了一圈。”

 “这样的尾牙很好啊。”宗妈妈一副不解状,绝对支持儿女。

 “爸,你觉得呢?”

 面对么儿冷冽的正面挑衅,宗董根本不放在眼里,一迳淡漠,摸不着心思。

 去年的莫扎特尾牙…他实在喜爱小惠这宝贝蛋的小脑袋瓜,像游戏一样,轻轻松松就想出接连不断的惊人点子,给他做足了面子,也足了里子。

 他最疼爱的也就是这古灵怪又天真的小丫头,甜蜜的小天才。但是,平凡的家中出了一个令人措手不及的天才,是祸还是祸?

 他垂睇的深思,拧紧的眉头,惹动宗家老三的不平之气。正要叛逆,小惠就先抢先出招。

 “我可以走了吧?”她娇佣地卖不耐烦。

 “你姐筹画的重头戏还没上来,看完再走。”

 “妈…我不能再耗下去了。”嘤嘤撒赖。

 “为什么不能?”老三的尖锐矛头顿时转向。“大姐的心血不值得一看吗?”

 “我哪知道啊。”人家又还没看到。“可是我男朋友一直在场外等我,约好今晚要一起去狂的。弟,难道你是在吃我男朋友的醋?”

 他回以一记少臭美的鄙视。

 隐隐地,她的心揪了一下,却表现得淡然无波,跟她父亲一样。

 “好了,你们慢慢享用,我先走啰。”

 “你别想逃!”老三报仇雪恨似地追上去。“每次都是你搞砸我们的!”

 倏地,一堵切入姐弟俩之间的巨大背影,挡住老三的视野。那人回眼故作小惊讶状,挑眉睥睨,仿佛背后沾到一小块牛皮糖。

 “有事嗯?”

 老三愕然抬望他,又低望拥在他怀中的二姐,一段距离外的爸妈也警觉瞩目。

 谁?

 小惠呆了半晌,才想到要抗拒。她不需要班雅明这号人物再出现在她人生中!

 “你不要…”

 “你再不走,我预约的餐厅座位就要被取消了啦。”撒娇撒赖,他也会。

 “我自己的事不…”

 肩上暗暗钳紧的力道,痛得她一。顺着他故作欣然、狠劲摆布的方向,她霍然对上正要回座的大姐。

 错杂的心思,难堪的僵局。前有大姐充防备的红肿双眼,后有班雅明狡诈张开的地狱网罗,她根本进退不得,夹杀其中。

 她才不想跟班雅明这烂人走,可是,她也不能回座。她的存在只会使大姐和弟弟反感,使父母为难。她也想为大姐捧场,无论如何,这场尾牙是大姐费心费力的成果。不管别人怎样评价,她都站在大姐这方。只是…

 “小惠,要走了?”

 大姐圆瞠的双瞳中,含的欣喜与期望,戳破了她的痴想。

 “嗯。”僵硬的笑靥嫣然,小手柔媚覆上钳在她肩头的巨掌。:这是我男朋友,我们今晚有约。”

 “路上小心。”

 “我知道。”

 人与人,背对而去,心与心。也遥遥疏离。唯有剔掉家中不和谐的怪异音符,才能成就一曲完美的全家福。

 现在她只想尽速逃离这里,跳进地狱深渊也无妨。

 “等一下。”他在他俩一踏出饭店地下停车场的电梯时,拉住急急奔走的小人儿。“戏还没演完。”

 “我管你要演什么戏!”

 他一咧嘴角,像在讪笑她不小心震出眼眶的两、三滴泪珠。

 大手一拉,娇小的身子重重撞回他怀。他毫不客气地钳起她的脸蛋,大口热吻,给她野蛮而舌纠

 这是他最恋的双,毒瘾发作似地饥渴噬。有多少天他没能吻到她了?之前强行掳走她的那一周,销魂蚀骨,却只令他之后的日子难以忍受。没有她的温度、没有她的气味,没有她的声音,没有她的存在,他焦躁烦闷得连旁人也跟着不好过。

 他想念她,重重衣物下紧贴着她的雄壮起也如此宣告着。奇怪,应该是他掌控了她才对,为什么却老觉得是她在钳制他?

 他的行程了、次序了、判断了、焦点了。但这一切的混乱可以换到她的吻,值得。

 所有的过程都是模糊的,他能记得的只有她的痛声高。她的战傈、她的紧密、她汗水淋漓的身体。

 不行,这样下去,他会付出极高的代价,但这严谨的理性总敌不过她的一声矫啼。

 “够了,别再闹了…”

 “想要吗?”他以手指鲁狂拨,恨死了她的小,极致美味的鲜。该罚!“我以为只有我一个人在想而已。”

 多可悲,三十二岁的寂寞男人。

 她难堪地急急搐,知道他是在故意整她,可是现在她根本没空在乎。

 “你在等什么?”短促的,几乎令她窒息。

 “你会求我吗?”他恶意出入。

 “会…”

 哎,她怎么在心态上还是这么放不开?

 不过能够从不懂人事,调教她到今光景,他已经很足了。

 他不厌其烦地教她各种搏倒他的秘密。他甘愿为自己树立这可怕的小敌人,任她摆布。

 她终究得到了她想要的。他巨大的充,刺穿她深深的空虚,紧密地将她拥入他怀里。肌肤与汗水灼刺地摩挲燃烧着,小人儿完全笼罩在他浓郁的刚气息里。

 暴的节奏,崩溃的泣嚷,她惊惶地用力环紧他颈项,害怕被抛下,留她一个人在失落里。她几乎是以整个身体急急他,夺走他的灵魂。顿时,他沦为被攻击者,孤军深陷敌阵,受到她的柔重重包围。

 震撼的咆哮,分不清是愤恨,还是狂喜。急剧的冲刺连同他庞大的身躯,沉沉在她身上挤着,重得令她无法息。粉拳不住扑打着他孔武的肩膀,惶惶警告,却弥不住他失控的恋,晕眩地专注进击,力道大得连沙发都在地板上刮出阵阵尖响。

 焰一波波冲击着她脑门,却不得呼吸,心肺完全在他的膛下。班!再不放开,她会死掉…

 “你再玩哪。”他一面惩戒的残酷进,一面对上滴上他汗珠小脸狠笑。“你这小魔头,简直宠不得。”

 太过分了!明明是他自己输不起…

 他还以猝不及防的重吻,刻意抹痛她的

 她在他口中徒劳抗议,气恼盈,还是不到空气。水光大眼骇然大瞠,急切呼救,他却冷眼观赏,在她深处兴风作

 他到底想干嘛?!

 饼度的官能刺,冲破了她的极限,纤纤血丝自她鼻孔涓。细弱的爪痕刻在他臂膀上,小手连抓住他的力量都已耗竭。

 意识远离之际,一句呢哝暖热地笼覆她耳畔!

 “你这娃娃太恶,我非杀了你不可。”  M.bW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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