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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或许是司徒越很清楚项匀昊恢复功力之后,自己绝非对手,因此在项匀昊护送欧明瑄回家的一路上,完全没有现身。

 两人一路沉默地同行,眼看家门就在眼前,欧明瑄停下了脚步,对项匀昊说:“有件事情,我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事?”

 “就是…”欧明瑄言又止了一会儿,双颊浮现尴尬的红晕。“就是…昨晚的事情…别告诉我爹。”

 她才刚一说出口,忽然觉得此刻的情景简直就像几天前的状况重演一样,那时她偷偷跟踪项匀昊去赌场,被司徒越打伤,事后也同样希望项匀昊替她保密。

 回想起来,她先后两次遇见司徒越,都幸亏有项匀昊,才让她得以安然身,要不然后果真不堪设想。

 她知道项匀昊可以说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只不过…上次爹就已经半开玩笑的要她以身相许了,若是爹知道他们发生肌肤之亲,已有了夫之实,恐怕非要叫她嫁给他不可了。

 “嗯…”项匀昊闻言沉默了半晌,最后总算妥协地说:“我答应你尽可能避重就轻,这样行了吧?”

 “好吧!那你就尽量少开口回答好了。”

 欧明瑄在心里暗暗祈祷爹还没发现她溜出去一整晚,可其实又明白这样的机会实在不大。

 唉,现在都已经将近正午了,就算有小碧帮忙掩护,只怕她彻夜未归的事情还是东窗事发了,就不知道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怀着一丝不安的情绪踏进家门,才刚走进去,就听见欧震雷忧心如焚地对着家仆们叱喝…

 “怎么样?派出去的人回来了吗?有没有找到小姐和项少侠?有没有多派一点人出去找?你们快点通通出去找人啊!”眼看爹如此焦虑忧心,欧明瑄心里感到愧疚极了。都是她不好,害他老人家如此为她提心吊胆。

 她深口气,硬着头皮开口唤道:“爹…我回来了。”

 一听见她的声音,欧震雷倏地转头一看,见宝贝女儿安然无恙,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明瑄,你到底咆去哪儿了?你知不知道爹快担心死了!你竟然还要小碧帮忙瞒着我,是不是想将爹给气死、急死?”

 “爹,您别怪罪小碧,她是真的不知道我要上哪儿去,不是刻意帮着我瞒您的,”欧明瑄赶紧解释,不希望连累到忠心耿耿的丫环。

 “那你到底是去哪儿了?”

 “呃…我…”

 欧明瑄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求助地望了项匀昊一眼,而项匀昊也马上身而出替她解围。

 “伯父,您别怪明瑄,要怪就怪我吧!”

 听他亲昵地喊女儿的名字,欧震雷惊讶之余暗暗欣喜,脸上忧虑的神情也顿时消去不少。

 他本来很担心女儿的安危,深怕她遭受司徒越的毒手,才会如此心急如焚,但此刻她平安无事地和项匀昊一起回来,他也放心了,唯一剩下的,只有关于他们昨晚上哪儿去的疑惑而已。

 “到底怎么回事?匀昊,你们昨晚是一起出去的吗?”

 “是的,”在欧明瑄紧张的盯视下,项匀昊说道:“我昨夜要追查司徒越的下落,明瑄知道了之后也一起来帮忙我,结果司徒越那恶贼狡猾地设了陷阱困住我们,虽然没有什么凶险,但却一直被绊到今天上午才得以身。”

 “原来是这样…”欧震雷明白地点了点头。

 “我没有尽好保护的责任,没能及时将明瑄带回来,都是我的过错,还请伯父见谅。”

 听他这么说,欧明瑄的心里有些诧异。

 想不到项匀昊竟会把责任一肩扛起,其实这件事情她自己心里明白,女扮男装地跑进窑子里,根本就是她自己不对。

 欧明瑄转头望着他,正巧与他的视线对上,那双墨黑眼瞳中的温暖光芒,让她的心掀起了阵阵涟漪。

 为什么…他要用这种眼光望着她?

 她的心跳莫名其妙地了节奏,身体的热度也不断地升高,脑海中甚至浮现昨夜那一幕幕情的画面,让她的双颊马上泛起红晕。

 望着她羞红脸的娇俏模样,项匀昊的中涌上一股暖暖的热,这是从不曾有过的奇异感觉。

 行走江湖多年,他自然也结识了一些女子,像是不让须眉的女侠,或是知书达礼的千金,和她们相处十分融洽。可欧明瑄给他的感觉和其他女子完全不同,她们对他而言不是如同哥儿们般的朋友,就是需要照顾的小妹妹,从没有一个女子像欧明瑄一样,带给他这种异样的感觉。

 这种与众不同的情愫,让他更加确定了自己对欧明瑄的在乎与重视。

 项匀昊在心里暗暗打定主意,等他一除掉司徒越之后,就要尽早娶她为,将她永远留在身边。

 欧震雷不清楚昨夜发生的事情,但见他们眉来眼去、眉目传情的模样,心里不暗暗窃喜,相信自己很快就要多一个好女婿了。

 “事情过去就算了,既然你们都安然无事,匀昊你就别太在意,倒是司徒越那方面,有查出什么线索吗?”

 项匀昊叹了口气,无奈地摇头。

 “那家伙太过狡诈,要查出他的落脚处实在不容易。”

 “我想这事也急不来的。”欧震雷说道:“在追捕司徒越的这段期间内,匀昊你尽管暂住在这儿无妨,有什么需要也烬管跟我说,千万别客气呀!”

 欧震雷满意地心想,如此一来,不仅女儿可以和项匀昊多多培养感情,还可以抓住司徒越那个恶贼,保住家中的玉观音,真是一举两得啊!

 *********

 ,欧家的大厅中,欧震雷正和项匀昊谈着近所发生的一些事情。

 欧明瑄在丫环小碧的陪同下来到大厅,说道:“爹,女儿这就出门去了,约莫一个多时辰就会回来。”

 “出门?”欧震雷眉心一皱,劝道:“明瑄,现在是非常时期,别忘了你差点身陷歹徒之手,幸好有匀昊才把你救了回来,我看最近你还是乖乖待在家里,哪儿也别去了,免得又发生什么危险。”

 “可是…今天是到祖母坟前为她老人家上香的日子,我还要顺便到寺庙去替爹爹祈福,不能不去呀!”祖母的坟就在寺庙的附近,她一向是先去祭拜了祖母之后,再顺道去寺庙拜拜。

 “哎呀!”欧震雷一拍额角。“爹最近真是忙坏了,竟然忘记这么重要的事情!”

 欧明瑄乖巧地微微一笑。“女儿知道最近爹为了接巡抚大人之事都快忙坏了,我记得巡抚大人好像今将会途经高柳县,对吧?”

 “是啊!巡抚大人就要途经此地,刚才爹接获通报,大约再过一个时辰就会到了,爹不去恭不可啊…”“既然这样,就由女儿代爹爹向祖母上香,我相信祖母在天之灵不会怪罪爹爹的。”

 “可是…司徒越一天不除,爹实在不放心你出门去。唉,这到底该如何是好?”欧震雷烦恼地叹气。

 欧明瑄想了想,说道:“爹要是不放心的话,不如派两名武师随行护卫,不就行了吗?”

 “这…”虽说是有武师护卫,可对方是阴险狡诈的司徒越,欧震雷还是难以放心。

 “伯父,”一旁的项匀昊听了他们的对话之后,早已打定主意,便站出来说道:“我看不如我也跟着一块儿去吧!这样应该比较安全些。”

 欧震雷一听,马上笑道:“既然匀昊愿意保护明瑄的安危,我就放心多了,那就拜托你了。”

 “伯父放心,我会竭尽所能地保护明瑄的安全。”

 听见项匀昊用发誓般的认真语气说出这番话,欧明瑄的心底漾着一丝甜蜜与暖意,而这样的情绪反应让她知道,自己对他原有的敌意早已经然无存,甚至在他接二连三地出手救她、保护她之后,她的一颗芳心也在不知不觉中,遗落在他的身上了。

 “那,我们出门了。”

 “路上小心啊!匀昊,有劳你了。”

 “请放心,我一定会保护他们的。”项匀昊再次保证,他绝对不会容许司徒越或任何人伤害欧明瑄,因为她是他很重要、很重要的女人。

 *********

 项匀昊和欧明瑄、小碧以及两名武师一行五个人出了门,先到欧明瑄的祖母坟前上香,再朝城外寺庙前进。走了一段路之后,忽然有名陌生男子慌慌张张朝他们的方向跑了过来。

 两名武师马上拦住了他,警觉地大暍:“站住!什么人?”

 那男子二话不说,扑通一声跪在原地不住地磕头,苦苦哀求道:“请问你们能不能救命?还是知不知道项匀昊项大侠在哪里?我听人家说大名鼎鼎的项匀昊大侠到高柳县来了,人命关天,求求你们知道的话告诉我好吗?拜托拜托!”

 项匀昊一听有人找他,而且还是攸关性命的大事,马上站了出来。

 “在下便是项匀昊,不知有什么事情?”

 “这位就是项大侠?谢天谢地!车好让我找着您了!项大侠,求求您一定要救命啊!”“到底发生什么事?有人在追杀你吗?”项匀昊问。

 “不是我,是舍妹!舍妹长得年轻貌美,想不到竟被一名歹徒给抓走了,那人好像自称司徒什么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又不会武功,只好赶紧来找人救救舍妹!项大侠,求求你救救她好吗?”男子激动地说着,又继续磕了好几个响头。

 “司徒?是司徒越?”项匀昊的脸色一变,马上问道:“你知道令妹被掳到哪里去吗?”

 “知道!我可以为项大侠带路,项大侠快随我来吧!”

 “这…”项匀昊忽然有些犹豫。

 他知道救人如救火,更何况现在好不容易得到司徒越的消息,他应该要当机立断马上赶去救人。但是若他就这么离开欧明瑄的身边,她的安全就只脑瓶那两名武师来保护了。

 见项匀昊面有难,男子又是一阵疯狂的磕头…

 “项大侠您就行行好,快跟我去救人吧!人命关天啊!只要项大侠能救回舍妹,小的绝对替您做牛做马来报答恩情!”

 一旁的欧明瑄看了看项匀昊,又看了看那忧心如焚的男子,便说:“我看,你就赶紧跟他去救人吧!既然司徒越现在正忙着做坏事,相信也无暇分身来加害我,更何况我还有两位师傅保护,不会有事的。”

 “那好吧,”项匀昊觉得有理,便点头同意。“我这就前去救人,等我制伏了司徒越那个恶贼之后,便去庙里和你会合。”

 “项大侠放心吧!我们会好好保护小姐的。”两位武师异口同声地说。

 “那就有劳二位了!”项匀昊转头对那名男子说道:“小扮,你快点带路吧!”

 “好的,项大侠请随我来!”

 男子马上带着项匀昊,朝另一个方向跑去,不一会儿已看不见踪影。

 欧明瑄在两位武师的保护之下,一路平安无事,很快地就已接近寺庙,而不远处的路边,有个脸落腮胡的凉水小贩。

 “诸位客倌,天气这么热,要不要来碗清凉退火的绿豆汤呀?本正逢小的家中老母六十大寿,一律半价优待,机会难得噢!”那名小贩热情地吆暍着。

 “小姐,要不要休息一下,喝碗绿豆汤呢?”小碧问道。

 “也好。”欧明瑄点点头,对小贩说道:“老板,就给我们来四碗吧!”

 “好的,来!这是客倌们的绿豆汤!”小贩的动作相当俐落,马上盛好了绿豆汤,亲自一碗碗送到他们手中。

 小碧接过小贩递来的绿豆汤喝了一口,沁甜的滋味让她眉开眼笑。

 “小姐,这绿豆汤真好喝呢!”

 “是吗?那就好。”欧明瑄笑着点头,不经意地转头看向一旁的两名武师,却见他们睑部表情突然扭曲。

 “怎…怎么了?”欧明瑄吓了一大跳,赶紧问道。

 “这…有毒…”两名武师脸惊惧痛苦,下一瞬间,竟七窍渗出鲜血,模样煞是吓人。

 欧明瑄还来不及发出惊叫,就已被那名小贩给抓住。

 “你…你到底是…”

 “哈哈哈!你们还真是容易上钩啊!”小贩将斗笠下,拆去脸上的假落腮胡,竟然就是司徒越!

 “你不是…怎么会…”欧明瑄震惊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我不过使点小计,你们全都被我要得团团转!哈哈哈!谤本没有什么妹妹被抓的男人,那是被我给收买的一个贪财鬼!”

 “什么?你这个阴险狡诈的家伙!吧么不连我也一并毒死?”欧明瑄咬牙切齿地说。

 “放心吧!我只有对那两个可能会碍事的家伙下毒,没打算现在就要你们的命,尤其是你,欧姑娘,你对我还大有用处呢!”为了避免毒错人,刚才他还特地亲手一碗碗地将绿豆汤分送给他们。

 司徒越牢牢钳制住欧明瑄,转头睨着一旁早已吓傻的小碧…

 “我留你一命,让你回去通风报信,我估计项匀昊找不到人的时候也得回欧家去。你告诉他,叫他自己一个人在一个时辰之内,带着欧家的传家之宝玉观音到城北的雷霆崖来,要是他迟了片刻,或是带了其他人一起来,就等着替你家小姐收尸吧!”

 扔下这几句话之后,司徒越便抓了欧明瑄转身离开。

 小碧又惊又怕,愣了一会儿才总算回过神来,她一想到司徒越刚才的警告,便脸色苍白地马上转身拔腿狂奔,就怕迟了一时半刻,小姐就有性命危险了!

 *********

 “大侠,我妹妹就是被抓到前面那片林子里,请跟我来!”

 男子带着项匀昊来到城外近郊,跑向一片茂密的树林。

 项匀昊一路紧跟在后,不管是为了报义兄的灭门之仇,或是为了欧明瑄的安危着想,他都巴不得马上除掉司徒越!

 进入树林之后,项匀昊发现男子奔跑的速度快了起来,而且忽然在林间左跑右窜的,感觉不像在带路,反而像是意图摆他似的。

 到底怎么一回事?这诡异的情况,让项匀昊不皱起眉头,一种不好的预感忽然涌上心头…

 他该不会被骗了吧?

 难道这是司徒越的诡计?那家伙在前方设下了陷阱?

 项匀昊眯起眼,轻功一使,俐落地跃身到那人的面前,拦住他去路。男子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吓一大跳,脸色显得有些发白。

 “怎么了…大侠,你不是要跟我去救舍妹吗?”男子抖着声音问道。

 “我看你没个方向,怎么搞的?”项匀昊问。

 “我…我是因为…因为刚才太过慌乱…有点不记得方向了,所以…所以才稍微找一下…”

 他那结结巴巴的回答,心虚不已的表情,根本没有什么说服力,项匀昊心里的怀疑更深了。

 “真是这样吗?”

 “当然了!快…快跟我来…”男子说着转身就跑,那慌慌张张的模样,像是身后有鬼魅在追赶似的。

 项匀昊又跟了片刻后,已十分肯定这家伙绝对有问题,便再度将那人给拦下,而这一回,他直接拔出长剑,森冷的剑尖直接抵住对方咽喉。

 “啊!”男子吓坏了,脸色一白,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不断地磕头。“大侠饶命啊!大侠饶命啊!”“想要我饶你一命,现在就马上从实招来!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看你根本没有妹妹被恶人给抓吧?”项匀昊厉声叱问。

 “是的,对不起,小的一时财心窍!请大侠饶命,别杀我啊!”男子仍不断地磕头求饶。

 “财心窍?你的意思是有人给你钱,指使你这么做?”

 懊死!肯定是司徒越!这绝对是那个狡诈家伙的调虎离山之计,只怕欧明瑄现在有危险了!

 项匀昊脸色骤变,一心惦挂着欧明瑄的安危,已无暇理会这名遭到利的家伙,马上转身火速赶赴庙宇。

 在通往寺庙的一条必经道路上,他远远就见到两具倒卧路旁的躯体。

 项匀昊怀着忐忑不安的预感上前察看,就见那两人果然正是原本跟在欧明瑄身旁的两名武师!

 这两人七孔血的凄惨死状,让项匀昊的血差点冻结成冰,更加担心起欧明瑄的安危。

 “明瑄?明瑄!你在哪里?”

 他发了狂似的在附近寻找,拚了命地喊叫欧明瑄的名字,却不见她的身影,就连小碧也不见踪迹。

 怎么办?现在他该上哪儿去找?哪里会有关于她的线索?

 生平第一次,项匀昊陷入如此狂的情绪之中,完全无法冷静下来。

 “请问…”一名中年妇人有些畏缩地靠近。

 “大娘,你知不知道明瑄在哪儿?快告诉我!”项匀昊不等她说完,就激动地抓着她的手臂追问。

 “刚才我从庙里出来,正打算返家,想不到却正好撞见那个意外…我不晓得你说的明瑄姑娘是谁,但如果就是跟那两个被毒死的人走在一起的话…”

 “对!就是她!明瑄现在在哪里?快告诉我!”

 “那位姑娘被一个男人抓走了,另外还有一个看起来像是丫环的姑娘,被那男人放走了,我猜可能是要她去通风报信还是…”

 项匀昊一听,虽然因为知道欧明瑄暂时没有性命危险而稍微松了一口气,却同时也为她目前的境况感到担忧。

 看来他想要知道欧明瑄的下落,唯一的办法就是赶紧回去找小碧,看看司徒越那该死的家伙到底留了什么口信!

 *********

 “不好了!不好了!”

 小碧面无血地冲回家去,一进门,马上扯开喉咙惊恐地叫嚷。

 欧震雷一听,马上从大厅冲了出来,眼看只有小碧自己一个人回来,他的脸色瞬间大变。

 “到底发生什么事?明瑄和匀昊呢?怎么只有你自己一个人回来?”欧震雷脸色凝重地问。

 “项大侠中了司徒越的调虎离山之计,老爷所派的那两名武师,全都被司徒越给毒死了!”

 “什么?那明瑄呢?”欧震雷激动地追问。

 “小姐被司徒越抓走了,他要我回来报信,所以才留我一命。”小碧回想起刚才可怕的情景,整个人瑟缩发抖。

 “报信?报什么信?”

 小碧正要回答的时候,项匀昊宛如一阵旋风般从外头冲了进来。

 一看见小碧,他马上扯住她的肩膀,厉声追问道:“司徒越那个该死的畜生留什么话?”

 小碧原本就已害怕得脸色发白,不停发抖,这下子更被项匀昊暴狂怒的举动给吓坏了。

 她结结巴巴地说:“他…他说…要项大侠带着欧…欧家的传家之宝玉观音,独…独自到城北的雷霆崖去。”

 “城北的雷霆崖?那是一座危险的悬崖呀!那恶人带明瑄去那儿做什么?”欧震雷脸色凝重,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而…而且…司徒越还说…”

 “那畜生还说了什么?小碧,现在时间紧迫,你赶紧把该说的话说完!”项匀昊焦急地叱暍。

 “是…”一想到小姐的性命堪忧,小碧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说道:“他还说,只准项大侠自己一个人带着玉观音前去,不许有其他人同行,而且项大侠必须在一个时辰之内抵达雷霆崖,要是迟了片刻,或是让他发现有其他人随行,他就会马上杀死小姐!”

 “该死!那个混帐,要是真的敢动明瑄一,我一定要将他给碎尸万段!”项匀昊怒气冲天地说。

 “匀昊,救人要紧,你快点随我来,我把玉观音交给你,你快带去把明瑄给救回来。”欧震雷毫不犹豫地说。

 “好。”

 欧震雷走进书房,从柜子中的一个隐密暗格取出家传的玉观音,毫不眷恋地将它到项匀昊的手中。

 对欧震雷来说,玉观音虽然是欧家重要的传家之宝,但什么都比不上他宝贝女儿的性命还重要。

 斌重的传家之宝可以不要,但是他的掌上明珠绝对不能不顾!

 “匀昊,就拜托你将明瑄带回来了。”

 “伯父请放心,我用我的生命起誓,绝对会将明瑄安然无恙地带回来!”项匀昊一睑认真地说。

 “那好,事不宜迟,你快点动身吧!”

 “嗯。”面对着司徒越的威胁,项匀昊丝毫不敢耽搁,马上带着那尊珍贵的玉观音,单独前往雷霆崖。  M.Bw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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