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RV驶进医院的地下停车场,艾语樊不等车停妥,就推开门跳下车。
“等等,艾语樊,你给我站住!”不管车子有没有停好,罗致中也匆忙追了过去。
“我们没话好说了。”
他从后面用力扯住她“刚好相反,我们有很多事情必须好好谈清楚。”
“不要!”
“要。”
“没必要,放开我!”
“艾语樊!”她愈挣扎,他就愈要圈紧她。
他竟然还有脸来凶她?艾语樊气得用手上的玫瑰花束拚命打他,红色花办
天飞舞,有几片还沾黏在他的脸上。
“你抓疼我了!”
“我松开手,可是你不准拔腿就跑。”
“这里是医院,我要表演短跑给大家观赏吗?”
罗致中的脸色很难看,抹脸将脸上的花办拍去,顺手把她手里的残枝花束丢入垃圾桶。“你问我昨晚的去处,好,我告诉你,我和罗婉茹小姐在一起,你应该是看见我和她到饭店吧?”
他承认了!艾语樊明知她已亲眼目睹了事实,可经他嘴里真的说出口,那感觉就像是在她的伤口上撒盐般,好痛好痛…
“这就是你看到的?这就是你认定我对不起你的证据对吗?既然你都已经判了我罪名,那你还问什么?是需要求证吗?你真想听听我是怎么说的吗?还是凡事都你说了算?!”罗致中吼得声音嘶哑,他气炸了,干嘛被他碰到这种鸟事?
“难不成你们在饭店房间里盖棉被、纯聊天?还是像壹衷漂拍到名人到宾馆后的说词,只是误会一场?”
人在气头上绝无好话,罗致中不想让情况变得更糟,但心里确实很气愤艾语樊居然连犹豫一下都没有,就直接否定了他。
可他是真的不打算放弃她啊!“昨晚我请这次招待佛斯特博士的葯厂公关罗小姐用餐,谢谢她这一周来的辛苦,就这样而已;席间她喝醉了,我只是礼貌
的送她回饭店而已。”
艾语樊根本听下进他的解释,捂着耳朵下肯再让自己心软。
“追
究柢,你就是不信任我!”这是他拿艾语樊最没辙的地方。
一辆红色HONDA开过去,却又倒车回来,只见罗婉茹踩着高跟鞋跑过来。“真的是你,致中,我就想我应该没看错人。”
在他怀里的艾语樊身子一僵,抬头看向罗婉茹,她居然这么亲热的喊他的名字,罗致中还敢说他们两人是清白的,真是骗鬼了!
罗致中猜出了艾语樊的想法,苦笑着说:“有事吗?我正在和我女朋友说话。”这样的暗示应该听得懂吧?
“哦?”罗婉茹好奇的打量艾语樊“就是和你吵架,一星期没联络的女友?你们这么快就和好啦?昨晚不是…”
“罗婉茹小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好吧!我就不打搅你们了。”走了几步,罗婉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跑回来“喏,这是你昨晚掉在我
上的袖扣,我特地拿来医院还你。”
天哪、地啊!来道闪电劈死他吧!
罗致中
没想到像这种洒拘血的无聊剧情居然会真实的发生在他的身上,害他现在就算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只能哭笑不得。
“喂,快拿去啊…”不想
待自己再听下去了,艾语樊用尽全身力气推开罗致中,等不及电梯,便飞奔爬上楼梯。“罗致中,我们玩完了!”
眼睁睁看着艾语樊离开他的视线,罗致中
鸶的怒视罗婉茹。“我到底欠了你什么?”
好可怕!向来幽默、风趣的罗致中医生一大早就变成凶恶的大魔怪了“呃…没有啊!我只是把你的袖扣送回来,我马上就要开车回台中了。”
“不!你还欠我。”
“什么?”别这么瞪着她,她好怕。
“你得跟我女朋友解释清楚,昨晚我为什么会和你在饭店房间里!”
*********
艾语樊想躲,却不知怎样才可以躲过罗致中。
她的心好
,罗婉茹拿出袖扣的那一幕历历在目,不停啃咬着她的心,消磨她对他仅存的爱意。
他竟然这样对她?
做出对不起她的事后,还敢面不改
的自说自话,甚至老羞成怒的怒斥她不信任他!
她能信任吗?
她敢信任吗?
每次巡房时,艾语樊都尽量的痹篇他,但他就是有办法堵到她。
虽然有忌讳着大家的注目,艾语樊躲他的举动做得很婉转,可再这样下去,还是会引起同事的怀疑,到时她怎么再在这家医院待下去?
当艾语樊走过检验室时,恰巧罗致中和内科部赖主任一起走出来,让她想要闪躲已不及。
“你等我一下,艾医师。”罗致中故意出声喊她。
艾语樊只能镇定的等在一旁,假装与罗致中只是同事间一般的打招呼。罗致中走向她,她看到赖主任笑着对她点点头,她回以一笑,不敢回头,以往常的步伐与罗致中并行。
一走出别人的视线,艾语樊马上加快脚步。
罗致中拉住她的手“跟我来。”
下定决心要跟他说清楚,艾语樊不想在难过之余,还得提心吊胆的害怕他会做出什么惊人之举。
他带她来到地下室一间弃置的实验室,打开最里边的一盏
光灯。
她才想甩开他的掌握,罗致中已猛地一扯,将她抱在怀里。
“不要这样…”
罗致中根本不听,狠狠的堵住她的嘴巴消音,急切的
她口中的
津,双手则
情的在她
下游移爱抚。
“唔…放手…”
稍微松开她,两人眼对眼,他怒声咒骂“除了这句,我想不出你会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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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哭了…没事了。”一下下的拍着她背,他轻声的抚慰,擦干她
润的脸蛋。
艾语樊真的快被他吓死了,以为他会不顾一切的在这里占有她。“我们分手吧…”平静下来,从她嘴里吐出了他最不想听到的话。
他气极“为什么?”
“你知道为什么。”
“我不知道,一切不都是你脑袋里自己所想的吗?你告诉我原因!”他妈的!他罗致中何时沦落到必须苦口婆心的去挽留一个女人?
“你不要大声嚷嚷,我的耳力很正常。”
“若你真的耳聪目明,怎么会提出这么荒谬的主意?”
“罗致中,这一点都不荒谬,难道你要我继续当你的女朋友,可又得容忍你没事就在外面打野食吗?”
“打野食?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欢的是精致家常菜;再说我忙都忙死了,哪还有精神去打野食?你会不会太高估我了?”他冷笑。
“前几天罗婉茹都找上门了,你还睁眼说瞎话!”
“是吗?艾法官大人,既然你口口声声的质疑我,那我现在就带你去找她对质!”他怒气冲冲的抓着她就要离开这间实验室,往停车场的方向而走。
“罗致中,我下午还有病人,你没排刀吗?你要带我去哪里找罗婉茹?”
罗致中停在实验室门口,想起罗婉茹人住在台中,车程往返绝对赶不及,他深呼吸一口气,觉得自己都快被艾语樊搞得神经失常了。
就在此时,门外突然有清洁人员的讲话声,罗致中快速关了灯,将门把锁上。
“奇怪,分明听到有声音。”门外有人试着在推门。
“没有啦!这里又还没开放实验,谁会来这里?”
“奇怪?我明明听到…我的耳朵可是好得很呢!咦?我的钥匙搁哪里了…我去找找…”
一直等外面的人走远,艾语樊都没敢大声呼吸一下。
*********
像是过了几百光年似的,艾语樊和罗致中面对面,经过这一段
曲,两人的心里总算冷静下来。
“总之我问心无愧,若是你不相信我,我随时可以去找罗婉茹来证明我的清白。”
“罗致中。”
她的这声轻柔低喊,让罗致中的心底浮现出不安的感觉。“你说。”
“今天就算没有罗婉茹的事情发生,以后还是会有类似的情况不断重演,难道我们每次都要如此争执,再去找人证、物证来让两人和好吗?恋爱不能这样谈,你不觉得辛苦,我却感到好累。”
“你可以不要这么累的。”他很固执。
“因为我没有办法信任你。”
这句话说得轻轻的,没有嘶喊怒吼,却沉重得几乎
碎两人的心房。
她不是说不信任他,也不是说他不足以被信任,而是“她没有办法信任他”那他能怎么办?
他是个心脏外科医生,他总不能剖开她的大脑,替她重组神经线,将罗致中与信任在她的脑里画上等号!
他知道自己不想为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原因就跟她分手。“我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让你不信任?我是
诈、卑鄙、无
,还是作
犯科?”他心灰意冷的问。
直到现在,他仍然不觉得自己有错。
在艾语樊的认定:如果他真的够在乎她,那他就会避免做出任何让她感到不安的行为举止;但在罗致中的观念里,他始终认为他的行为光明磊落,两人根本无法达成共识。
“没什么好说的,该说的我都说了,我要分手。”
“你不要自己说了算!”他下答应。
“不要
得场面难看,罗医师,等你恢复自由后,没有我在一旁老是疑神疑鬼的,你爱找谁吃饭、聊天,爱玩到多晚都没人会找你麻烦,你何乐而不为?况且我相信以你那么好的女人缘,很快就会找到新女友的。”她很怕自己会后悔,所以故意把话说绝。
与其两人拖拖拉拉的,她宁愿痛快的挨一次剧痛,她相信这样最好。
将来就算她再
男朋友,一定会很小心谨慎的避免挑到一枝烂桃花。
“我对你很坏吗?”不然她不会狠心切断两人的过去。
她仰头,不教眼里的水意滴落。
前两年在当住院医生时,三天两头轮值大夜,一天睡不到几小时,碰到人力吃紧,有时得连续两天值班,根本没办法阖眼休息…
在那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差点失去了当初念医学院的热诚。
而那时的罗致中总是适时的给她鼓舞,半夜替她送消夜;偶尔捉到个空档,便偷偷将她私藏在他的办公室里假寐一下下,等真有紧急状况需要她时,他再轻轻吻醒她起来上班。
医学的新知浩瀚无穷,有他这么一个现成的老师在一旁认真指导,使她的表现显得非常优异。
而罗致中比她还高兴,一大清早赶着送
迷糊糊的她下班回家,再赶着到医院做他自己的工作,等下午忙完,再到她家接她出来吃饭,再送她去医院里值班…
有时她心疼他的辛苦,不肯让他接送,尤其两人要痹篇他人的注意,低调谈恋爱,所以她老劝他省点力气,各自上下班,他却不听,惹她生气。
可他所说的话语却是那么的令她感动…
他说:“不让我看到你安稳的睡在
上,我是无心工作或休息的,所以你别担心我,我的体力没问题。”
“不然,我找家安全可靠的无线电计程车,固定请他们送我上下班。”
“我是你的男朋友,哪有请别人代劳的道理!”
“可是…”
“别可是了,乖乖听你亲爱男友的话,只要再撑过这两年,等你升上总住院医师,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兵荒马
了。”
当时的她总觉得不妥,她自己累也就算了,却还累及他蜡烛两头烧。
“我们的工作时间老是错开,彼此又那么忙,难道你不想乘机多看看我吗?你不想多抱抱你可怜又英俊的男朋友吗?如果不陪我,小心我外遇喔!”
她噗哧的笑着,心里觉得甜甜的,却害羞的捶他。“谁在想你了?”
他则总爱举手投降,装模作样的哀叹。“好吧!终于被你发现了,事实是我离不开你、舍不得你,忍不住一逃邺十四小时都要抱抱你、亲亲你,行不行?
人的艾语樊医生。”
行动胜于雄辩,握住她不重不
捶打的小手,扯入怀中,覆口堵住她争论不休的甜子邬。
忆及往昔,她不
感到心在绞痛,他明知分手她也不好受,又何必这样
她?
真要等到
后,她每天为了怀疑他而变得面目可憎吗?
*********
罗致中失去了往常的悠哉自负,心知这回艾语樊是铁了心,他好气,气她的不知珍惜两人多年的感情,竟然随便?*
龇质值淖盅郏?br>
可他更气自己,既然艾语樊要分手,他又何苦死皮赖脸的要她留在他身边?
他罗致中有必要去求一个女人吗?
他就不信天底下没有其他更好、更美的女子,他又不是条件差到乏人问津,何必自眨身价?
何必被人作践?
何必?
何必…
而他挨不住艾语樊对他的冷淡,忍不住又往她服务的家医科跑。“刘小姐,你是不是换了新发型?这样看起来很漂亮。”
医务处的行政人员刘小姐笑得十分娇羞。
“呃,请问艾…”
“罗医师,我们新买了义式咖啡机,咖啡豆也超赞的,我煮一杯请你好吗?”
“不用麻烦了,我是想…”咦?怎么不见艾语樊在办公室里,害他好失望。
“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很快的,还请罗医师帮我们评监一下这台机器煮出来的咖啡香不香?”
罗致中脸上浮着温文的笑意,内心却是干着急,手放在医师袍的口袋里不耐的甩
着钥匙圈。
双手奉上热腾腾的咖啡,刘小姐眨着眼睛,含情脉脉的看着帅气英
的罗致中。“怎样?”
“不错,没想到这种小机器居然能煮出这么香浓有味的咖啡。”试饮几口,也被口舌里的味道吸引,继续喝完。
“罗医师,我想请问一下,像你品味这么好的人,一定知道台北的餐厅有哪家特别美味道地,我因为家不住台北,一个人住在医院的宿舍,每次下班或放假都不晓得去哪里耶!”
“这样啊!我前几天收到有人转寄一封e-mail,里面整理了许多美食,像
式料理、德国猪脚、法式料理,或是火锅,欧式自助餐,甚至是地摊小吃也都介绍得琳琅
目,你给我你的e-mail网址,我转寄给你。”
“真的吗?好
哟~~我现在就写给你。”好兴奋,可以和罗医师通e-mail耶!
*********
艾语樊回到办公室,她得打电话给病人解释病况,安排病人尽快回到医院做进一步的检查。
然后她就看到罗致中站在新同事的桌前,两人边喝着咖啡,边有说有笑的,那位新同事还递纸条给他。
而他还真的收下来放进口袋,继续与那个新同事打情骂俏。
这男人…天生的花心大萝卜!
幸亏她早死心了、放弃了,转身到别的办公室去打电话吧!
可一躲进无人的办公室,艾语樊却控制不住情绪的抱头痛哭,无声的哭得声嘶力竭,将不舍他的情全哭去…把两人的爱全化作泪水洗净…
就这样吧!痛过后也就释怀了。
至少她这几年的感情没有白谈,即使不能再和他在一起,但她也不会抹杀罗致中曾经对她的好。
在她心里还能记住他的温柔体贴。
*********
想再找艾语樊谈清楚,却连续几次都被她逃开,罗致中心想,就算拖也要把造成艾语樊心结的罗婉茹拖到台北来洗清他的罪嫌。
正好探听到罗婉茹因公事上台北,他便二话不说的将人截来医院。
“你这么谨慎其事的约我出来做什么?先说好,下午四点我还要开会,可不能跟你谈太晚。”罗婉茹有点芳心窃喜,因为她才一到台北总公司,优雅出众的罗致中就现身,在众同事羡慕的眼神中将她载走。
罗致中看了她一眼“不会耽误你太久时间。”
“嗯…没关系啦~~要是迟到,我就说是到你医院谈购买新葯的事情。”罗婉茹告诉自己,她不能矜持,也不好太随便,虽然对他心动,可上次踢到铁板的
辱对她来说还记忆犹新,她下能让他觉得自己很好追。
车内一片寂静,直驶向信义区。
“你和女友闹翻分手了吗?”罗婉茹忍下住想求证,她可不想当第三者。
换档,加速。“等你和她见面后再说。”
等等!他在说什么?和他女友见面?罗婉茹不解的问:“你现在是要载我去跟你女朋友碰面?我要跟她讲什么?”
懊不会他连分手,都要她帮忙推一把吧?
“罗婉茹小姐,你是贵人多忘事吗?当然是麻烦你把那天晚上的事全程传播给我的女朋友,证明我和你之间什么都没有。”
“什…么?!”
“不要告诉我你提早患了老年痴呆症,你们葯厂主推的葯不就是专治老年痴呆及帕金森症吗?”
“罗致中,原来你约我出来是要…不是…”真是糗毙了!
“你在说什么?”这女人的精神状态好像不太稳定。
“没有。”开玩笑,她怎么可能老实告诉他自己还以为有机会,恐怕会被
笑得很惨。
“要是觉得尴尬的话,你可以痹篇那段告白的部分,就说你一时高兴,喝太多酒好了。”他好心的提供罗婉茹选择方案。
罗婉茹气得差点七窍升天“你会不会太自以为是了?我跟你告白失败,你还好意思要求我去跟你女朋友解释?难道我就没有自尊心吗?”
“那我又为什么要因为你的告白,莫名其妙惹得—身腥,连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何况这跟自尊有什么关系?
“你…”血
爆冲。“罗致中,我还以为你很有绅士风度呢!”
女朋友都快因为她而气跑了,他还保持绅士风度呢!免了吧!罗致中耸耸肩,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专心开车。
“哼!你女朋友要是因为那次误会就不理你,足证你这个人有多花心,让她欠缺安全感,就算我去解释,以后你们还是会有其他的误会发生。”负气竭尽所能的诋毁他,罗婉茹只想一消自己的怨气。
罗致中心头一惊,怎么罗婉茹说的和艾语樊那天表达的意思十分吻合?但不管,他先把眼前的误会解释清楚,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你少诅咒我。”
岂料到了艾语樊家,敲门没人应门,打她手机也没人接。
押着罗婉茹又冲到医院,却发现艾语樊根本没去上班,这下子他要到哪里找人?
“喂!你还要拖着我多久?”罗婉茹不
的质问。
“等找到人解释清楚为止。”不趁今天把事情解决,还不晓得要拖多久?“你在车里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罗致中转头丢下话就跑。
“喂…”真是的,她干嘛要听他的命令?
过了二十几分钟,罗婉茹因想上厕所,才刚推开车门,就看到罗致中面无人
的走过来,看起来很恐怖。
不会真被她的乌鸦嘴给言中了吧?“罗致中,你还好吧?”
可任何有长眼睛的人一看就知道他很不好,一脸的狰狞,浑身像是被谁给击垮似的,完全没了以往罗大医师的神采飞扬。
忍了又忍,罗婉茹真的很担心他。“罗医师?”
罗致中简直下敢置信,方才赖主任告诉他,艾语樊不惜违约离职!
他不想相信,却在遇到医务处的刘蕙芬,由她告知艾语樊的离职令今天正式生效!
而且听说她一早就出国去,不知是去进修还是移民!
她真狈!
“罗医师?”
罗致中连看罗婉茹一眼也没有,只是机械化地掏开皮夹,拿出两张干元大钞放在她的手上。
“这是?”
“请你自己搭计程车回公司。”罗致中终于开了金口,不由分说的赶罗婉茹下车。
心灰意懒的罗致中,现在不想跟任何人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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