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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一觉醒来的夏以冬精神,她仲了伸懒,打开她带来的行李,将衣服一件一件放进衣橱。

 直到衣服都整理好了,她看着里头因工作而必备的保养圣品。当空姐的她本来就很注重门面,不管什么时候都必须确保脸蛋的完美无瑕,上次有个皮肤还不错的空姐,因长了一颗痘痘而被迫停飞两个礼拜。

 当时听到这个消息的她就心里有数,本来一周只敷三次脸的她,现在改成天天敷,保养品的种类包括了美白、去斑、紧致肌肤;虽然空姐的薪水人人称羡,但是在维护水水的脸蛋上,可也下了不少本钱。

 夏以冬开心地拿起一罐上次在夏威夷买的火山泥。待会儿她要洗个香的美人浴,再来个全身油SPA,空姐个个都是自己的专业美容师。

 …

 将涤涤的头发用布巾包起,夏以冬坐在镜子前专心地涂抹火山泥,将原本净白的脸蛋涂成吓死人的暗黑色。

 敷上之后至少要等两个小时,不能笑、不能有太夸张的面部表情,不然泥巴乾掉之后会在脸上挤成皱纹,她可不想变成巫婆空姐。

 夏以冬心情愉悦地在身上擦著昂贵的油,轻轻推拿,看着自己比同龄女孩还要的肌肤,她爱极了这种成就感。刚泡澡完的肌肤收比较快,她刚小还做了全身去角质,相信这次的护肤一定可以为她带来好气

 在放松的状态下,她又昏昏睡,她躺在沙发上拿了两片小黄瓜盖住眼睛,

 喀的一声,房间的门锁被人扭转著。

 本入睡的夏以冬忽地浑身警觉,她现在可是一丝不挂。

 来者门打不开,改成用敲门的。

 “以冬开门。”来者是与长老商量完公事的欧格菲·雅洛。

 幸好她锁了门,再过一会儿他应该就会放弃。

 可惜她低估了这个男人的耐心,五分钟过后,夏以冬听到用钥匙开门的声音。

 懊死!她都忘了这里是他的地盘,他当然会有钥匙。

 夏以冬来不及穿上衣服,只得随手拉起沙发上的薄毯盖住自己的娇躯,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薄毯有点短,勉强遮得住重要部位。

 “看来你很忙。”他还以为她睡著了,没想到却意外地了眼福。

 “你这个人是不是不知道什么叫放弃?”好歹她也是客人,不能稍微尊重她一下吗?

 “抱歉,我的字典里没有这两个字。”欧格菲·雅洛笑答,他猜测在那层乌漆抹黑的火山泥下,一定是张烧红的脸蛋,毕竟她现在和没穿衣服并无分别。

 “你可以出去了。”现在这副模样,就算她想移动半步都很困难,更何况赶人。

 “这瓶火山泥的功效不错。”像是没听到她不客气的逐客令,他迳自拿起那罐白色的瓶子端详,这个品牌他还算

 “想必你的女伴也都用这个品牌。”夏以冬眯了眯眼,一想到他有许多女人就感到不是滋味,下次她绝对不用这瓶火山泥了。

 夏以冬心头掠过一丝痛楚,像他这种尊贵非凡的男人,爱情游戏应该是他最拿手的才是。

 欧格菲·雅洛但笑不语,并没有反驳她的话。事实上,她几乎猜对了,自己过去历任的女伴或多或少都曾在他面前谈论这瓶火山泥的功效,而她们的皮肤也都保养得不错。

 夏以冬见他不说话,就当他是默认了,她的心又往下沉。

 “爱美是女人的天。”他下了一个注解。

 “你话说完了,请离开吧。”她不想再听他多说废话,现在的她被一缸酣给淹没,快要不能呼吸了。

 “以冬,你对我的敌意还是没有消除,依然牙尖嘴利。”欧格菲·雅洛皱了皱眉,认为这不是个好现象。

 “如果你懂得尊重我,在进房前等我的回应,而不是贸然进房的话,分数也许还会高一点,可是你…”她摇了摇头。

 欧格菲·雅洛没想到自己的心意会被她曲解,他耸了耸肩。

 “既然你这么要求,我一定会做到,为了我心爱的人。”他在她面前蹲下,认真地对她承诺。

 “说到就要做到,请!”

 夏以冬往后抵住沙发,她一向无法抵挡他散发出来的魅力,还是保持距离点盱。

 “那就晚安了。”欧格菲·雅洛在她上轻轻一吻。

 夏以冬登时呆住,直到关门声唤醒她游离的神智。

 她现在敷著泥巴耶,样子不是丑得吓人吗?他怎么还敢吻她?

 她真的越来越不懂他了。

 …

 星光点点落在大理石材质的地板上,回到房间的欧格菲·雅洛为自己倒了一杯酒,他站在落地窗前临眺黑幕中的群星。

 一想到夏以冬就在隔壁房间,他的嘴角不微扬,头一次有了想安定下来的感觉。

 这个夏以冬到底在他身上施展什么魔法,居然完全占据他的心思,可这小妮子却想逃离他的爱,呵呵,难道她还不明白只要是他想得到的,从来没有失手过。

 躂…

 他房内的传真机响了,在世界各地都拥有产业的他,分分秒秒都不忘保持畅通的联络管道,会在这种深夜传来的消息,必定是攸关稚洛的未来发展。他虽然严格,对员工却不薄,该有的福利都不少,况且他不赞成员工加班,因为储存体力才有办法面对明天的挑战。

 不过,他底下的人也不乏拼命三郎,牺牲睡眠只为求得更的待遇,而他当然不会吝啬。

 待传真机停止传送,他才打开小台灯,将纸撕了下来。

 那是他委托好友在非洲的开发工作,由他紊乱的字迹看来,想必是发现了什么稀世珍宝。

 斗大的字写在白纸上,所占的空间不多,但它的内容却比陨石撞地球还令他震惊。

 找到潘朵拉了!

 这短短六个字,却象征著矿业的另一个里程碑,欧格菲·雅洛捏紧著那张纸,心里的震久久不去。

 “潘朵拉”这颗富有传奇的宝石,只要稍微知道矿业历史的人都明白,这是颗会带来灾难的宝石,她的名气可以比拟遭受诅咒的铁达尼号和埃及后的棺木。

 欧格菲·雅洛拿著那张纸条来到书房,他迫不及待地取出最上层有关所罗门王宝藏的野史记载。

 他快速地翻到失落的宝石篇,上头的记载并不多。

 相传所罗门王曾是雄霸一方的君主,因为他所拥有的宝藏足以让全世界伏倒在他的脚下;他的全盛时期有不少国家的人纷纷将自己国内所产的宝石送到这里监定,但没有一个品质比得上他所拥有的。

 唯一让所罗门王重视的是,邻邦那提辛所开采出来的钻矿,钻矿并不稀奇,最独特的是他们挖到一颗重达一百多克拉的靛钻,这种颜色非常稀有,就连所罗门王也从未见过。

 为了讨好所罗门王,那提辛的君主就想派人将这颗奇异之钻运到所罗门城来,诡谲的是,那提辛自从发掘了那颗宝石后,境内就遭遇到百年难得一见的水灾,就连运送的过程中也是大雨不断,运送人员可是费尽历尽艰辛才将这颗宝石运抵所罗门城的边界。正当所罗门王亲自带人来接时,一场大洪水将那提辛的人给冲得一乾二净,包括那颗罕见的钻石。

 从这颗宝石被发现到被冲走,总共不到三个月,曾经见过她的人都在怪病的侵袭下一个一个死去,从此所罗门王就称她为“潘朵拉”意指被诅咒的钻石,凡得到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后来就连所罗门城的灭亡也有穿凿附会的传说,说是潘朵拉带来的灾难。

 合上书本,欧格菲·雅洛扬起得意的笑容,有了潘朵拉,雅洛至少还能稳占矿业龙头的位置一百年。

 他才不相信什么诅咒、什么传说,只要能让事业更上一层楼,就算是诅咒之石他也要得到。

 …

 夏以冬安静地吃著早餐,她的目光三不五时会飘向另一头的欧格菲·雅洛。

 今早看到他,她就感到有一股喜悦和骄傲围绕著他,他在高兴什么?

 一阵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音,由远而近的传来,欧格菲·稚洛依然慢条斯理地吃著早餐。

 鹤真野穗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她待在欧格菲·雅洛的身边这么久,一向是他在工作上的好帮手,同时也是他的专属情妇。自从昨天得知这个消息后,她就马不停蹄地从日本赶来德国,为的就是在第一时间扪他商量这件世纪大事。

 “欧格菲。”鹤真野穗一看到他就先凑上红,这些日子以来,她也很想念他。

 夏以冬瞪大眼睛,一时不敢相信她所看到的画面。身穿套装的冶女子,热情地用她的红来当开场白。

 为了保持风度,她假装不在意,但苦涩却在她的心底蔓延。

 “野穗,我在用餐你没看到吗?”欧格菲·雅洛的语气有些不悦,他知道是潘朵拉的消息令她失态,所以他也没有太苛责她。

 “欧格菲,你不能怪我,我实在太高兴了!我们一定要妤好庆祝一番。”鹤真野穗的小手覆上他的,邀请的意味再清楚不过。直到现在,她还不敢相信这颗具有传奇的宝石真的在非洲被发现了。

 “以冬,我有事要先处理,你慢慢用。”欧格菲·雅洛朝她举了举杯,而后便领著鹤真野穗离开餐桌。

 鹤真野穗这才发觉还有第三者存在,一见到是个女人,心中的警铃自然大响。

 她是什么人?怎么能坐在这里和他一同用餐呢?

 夏以冬从容地向她不怀好意的打量目光,她对自己很有信心,不怕货比三家。只是这种感觉令她很难堪,她很不舒服。

 还有,那个女人把手放在欧格菲的手上是什么意思?夏以冬看着鹤真野穗高兴地挽著他的手臂,觉得非常刺眼。

 …

 书房内,鹤真野穗迫不及待地吻上欧格菲·雅洛的薄,要不是有潘朵拉这桩大事,否则她不知还要等多久才能见到他。

 欧格菲·雅洛也与她热吻,他一向喜欢她的身子与技巧,还有懂得进退的态度。

 “欧格菲,我好兴奋!那真的是潘朵拉吗?”她何其有幸,能目睹这颗稀世宝石。

 “你这是在怀疑我?”除了夏以冬之外,欧格菲·雅洛在别人面前都不假辞,就连跟了他好些年的女人也一样。

 “你误会人家了,你明明知道我的意思。”她用纤指在他的膛昼圈圈。

 依她的推算,他不用五分钟就会和她来场烈的爱。

 可她却失望了,欧格菲·雅洛推开她,并没有如她预料地将她扑倒。

 这是很不寻常的反应,鹤真野穗仍不死心地由后头贴住他宽厚的背。

 “分开这几个月,你都不想我!”她贴在他的背上娇嗔道。

 欧格菲·雅洛觉得好笑,经由她的提醒,他才惊觉自己的思绪已完全被夏以冬这个魔女占据了。

 “野穗,别这样,现在要处理公事。”他带有警告的语气,她应该听得出来,

 鹤真野穗马上离开他,她晓得他最讨厌公私不分的人,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懂得进退是很重要的。

 “那你打算怎么办?”

 “等我见到这颗宝石再说吧。”他已经命人将宝石送到德国,动作若是太慢,恐怕会引来许多是非,毕竟现在的社会中吃人不吐骨头的恶人多得是。

 “那我可不可以也待在这里?”鹤真野穗坐上书桌后双腿叉,显感的一面。

 “只要你乖。”

 欧格菲·雅洛捏著她的下巴,语带挑逗,可眼神却十分冰冷,聪明的鹤真野穗当然看出来了。

 “讨厌。”她只能用娇嗔来代替心慌,刚才那一刻,她还以为他要把她踢出雅洛了呢。这个男人真的很危险,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她始终摸不清他真正的心意。

 他的笑容再现,这是夏以冬不曾看过的一面。如果她见过了,即使胆子再大,也不敢与他作对吧?呵!

 …

 夏以冬吃完饭后在大宅里闲逛,体会一下有钱人的生活。要不是亲身经历,她恐怕还不相信有人连吃饭用的碗筷,都是用水晶或是矿砂所制的。

 仆人见到她都有礼地朝她问好。

 为了保持亲切,她一直面带微笑,本来她想故意在雅洛家族的人面前出糗,例如欧格菲·稚洛的父母啦,还是其他兄弟姐妹,她还特地带了几套俗气的衣服呢。可惜,英雄无用武之地,难道他们都不担心她的来历吗?真是一个奇怪的地方。

 她才这么想,就有一对如胶似漆的夫突然站在她的面前。

 “这娃儿长得不错。”贵妇倚在中年绅士旁轻声的说。

 “你总该相信儿子的眼光,那可是有遗传的。”绅士自豪的说。

 呃,现在不是在上演浪漫爱情片吧?夏以冬觉得自己像个超大号电灯泡。

 “请问你们是…”夏以冬停下脚步,她这才发现绅士拥有一对绿阵,而贵妇则是蓝眼睛。

 “你不用管那么多,继续散步啊,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贵妇挥了挥手。

 啊,那她是该走还是该留?夏以冬一头雾水。

 那对感情看起来很好的夫妇卿卿我我地离开,等她回过神,人又消失了。

 他们这么快就消失了?这里该不会有什么不乾净的东西吧?夏以冬抚了抚双臂,迈开脚步赶紧离开这诡异的地方。

 “怎么样,看得还满意吗?”欧格菲·雅洛冷不防地从旁边冒出来。

 “厚!你要吓死我吗?”这家人怎么都习惯神出鬼没,夏以冬瞪著欧格菲·雅洛凶巴巴的说·他不是有美女相伴吗?怎么还有空来陪她,心中那些酸酸的泡泡又冒了出来。

 “对不起,下次我要出现之前,会先出声通知你。”欧格菲·雅洛笑了笑,早知道她的胆子这么小,他就不会突然出现。

 “事情忙完了?”怎么不见那位美女?

 “都是一些公事。”

 “喔。”她轻应一声,考虑著要不要将心里的疑问说出,其实她很想知道那个女人的来历·

 “这次你不会又要扣分了吧?”欧格菲·雅洛陡地冒出一句话,他突然很担心自己会不会变得不及格,万一得负分不就完蛋了!

 “扣分?哦,你是说你在我心中的分数啊,放心,现在是公开场合,顶多损失一分而已。”夏以冬笑着说,他真的那么在意她的想法吗?

 “你千万别太严格喔,我从小最差的科目也有八十分。”

 “这样啊,那我不从一百分开始扣了。”夏以冬故意吊他胃口。

 “知道我的好处了吧?”他信心十足。

 “我决定从零分开始加。”残忍的计分方式出炉。

 “什么!我要上诉!”从零分开始?那他要努力多久才有八十分,早知道就不多嘴了。

 “这是个人法庭,上诉驳回。”夏以冬调皮一笑。

 “你这个残忍的小东西,怎么忍心看我受尽折磨!”

 “俗话说得好,铁杵磨成绣花针,你若要追我,当然要照我的规则走。”

 “能不能走捷径?”他想当跳级生。

 “当然…不行。”看着他期盼的眼神,夏以冬觉得逗他是一件有趣的事。

 “以冬,别这样。”他再次抗议。

 “你的痛苦就是我的快乐。”她开怀大笑,原来整人也能调剂身心啊。

 “你至少得让我尝点甜头。”不加点油,他怎么撑得下去。

 “想吻我?等你追到再说吧!”夏以冬点了点自己的,和他来玩捉藏也不错。

 “别跑,我还没吃点心呢!”比赛还没开始,她就想逃跑,为了确保自己的权益,他当然…追罗。

 躲在一旁的鹤真野穗把他们打情骂俏的一幕全收入眼底。她不甘心!欧格菲竟然会对那种小丫头动心,她不会便宜那个女人的!

 握紧双拳,鹤真野穗的眼睛进出算计的光。

 …

 欧格菲·雅洛在夏以冬睡后来到书房,他正在用网路检视名下产业的运作情形,每年他都会空亲自去关心,其他时候就是用网路遥控。在他严密的控管,还有菁英的管理下,业绩稳定的成长。

 鹤真野穗随着他进入书房,但他只是懒懒地看她一眼,又将注意放到手提电脑上。

 “欧格菲,我今晚陪你好吗?”穿著一袭感睡衣,鹤真野穗极其妩媚地展现她傲人的身材。

 “我今天没有心情。”除了公事之外,他只想好好睡一觉。

 “那就聊天。”

 鹤真野穗不死心地跃上他的书桌,手指在他的电脑旁游移。

 欧格菲·雅洛没有回答她,专心地栘动著滑鼠。

 “住在你隔壁房间的女孩子是谁啊?”鹤真野穗知道他的心思现在部放在那女人身上,既然要打仗,也该了解一下对手的来历。

 “野穗,你越矩了。”利眸一扫,这是他发怒的前兆。

 “人家问问也不行。”鹤真野穗委屈的说,以往她可是倍受宠爱,她绝对相信自己对他的吸引力。

 “你很聪明,别破坏你在我心中的好印象。”关上电脑,欧格菲·稚洛起身后轻声说。

 “难道你不疼我了吗?”一听到这句类似划清界线的话,鹤真野穗慌了。

 “你是我的好助手,也是好情妇,不过游戏终有结束的一天。”撂下这些话后,欧格菲·雅洛将她独留在书房。

 气死她了!鹤真野穗将桌上的镇纸挥下桌子。

 不会的,她不会让游戏结束的。  m.bW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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