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骆莹八卦中:美女,说说你
男朋友的条件。
这几天,骆盈心里老是觉得空空
的,甚至有些焦躁不安;唯一能让他转移心思的,就是每天在固定时间上线一下,随意跟江
陵哈啦两句。
在虚拟的网路世界里,因着女人身分的方便,他跟江
陵的交谈,是完全没有压力的。
苦闷美女:只要是男的都可以。
骆莹八卦中:条件这么低?九十岁的阿公如何?
苦闷美女:如果他有上亿遗产就行,不过要先过户给我。
这些小女生总爱说些言不由衷的话。若真是这样想,根本就不必当个苦哈哈的上班族了,干脆到酒店当公关,赚钱还快些。
他突然很想了解,像江
陵这样年纪的女人,对爱情是不是还有着期待?
骆莹八卦中:就当贡献给我个小说题材也好,帮你量身订做写一本书,如何?
苦闷美女:此话当真?眼睛闪闪发光中…
骆莹八卦中:终身回忆喔!
苦闷美女:其实我没谈过什么真正的恋爱,这么说骆大应该不会笑我吧?
骆莹八卦中:我会偷笑、闷笑、哈哈大笑,不过你根本看不到,所以还是快点说吧。
看到骆大还会开玩笑,江
陵的一颗心总算稍稍放下。
堡作上的连系是一回事,私心里,她其实非常希望她能开朗些,不要把自己关在高筑的象牙塔里。
苦闷美女:其实我对男生超级好,只要被我爱上了,我一定会很贤慧的为对方煲汤作饭、洗衣服兼擦地板。你看,这是不走现在难得一见的好女一枚?
骆莹八卦中:这年头已经不流行“王宝钏”这号人物了,你会不会忒悲情了一点?一个男人若爱你,绝不是因看中你会烧饭洗衣,对吧?
苦闷美女:骆大果然一针见血,正中红心。刚开始,这些男人莫不纷纷败倒在本姑娘的石榴裙下…不不不,就是这裙子惹的祸…
江
陵敲键盘的手暂时打住。一想起来就有气!难不成中华民国宪法有规定,女人一定要裙襬飘飘才算女人吗?
偏偏她唯一喜欢、而且会穿上的裙子,清一
是牛仔布裁成的,或长或短,有A字型牛仔长裙、居家型的及膝牛仔裙,还有长到脚踝的直筒洗白牛仔裙,件件有型有款,若真要挑出毛病,就是这些裙子的群襬都飘不起来。
但,这能怪她吗?这是布料本身的问题,谁说穿牛仔裙的女人就不够温柔?
骆莹八卦中:裙子跟男人有关系吗?
苦闷美女:怎么没有!?那些有眼无珠、不懂得欣赏女人内在美的男人,到最后都以我不够温柔、没有女人味为由,又一个个跟我断
,真让人
哭无泪…
骆莹八卦中:我看,裙子是借口,倒是你说话的语气会不会太呛了些?这才是重点吧?
苦闷美女:(吓)骆大,你真的觉得我很“恰”吗?
骆莹八卦中:还好啦!谤据你阅人无数的经验,应该可以自己判断。
糟了!江
陵字打得飞快,加上根本不假思索和几分膨风灌水,这下子岂不是在骆大面前留下花痴形象!这得赶紧解释一下才行…
苦闷美女:大人冤枉啊!小女子的阅人无数,从头到尾也不过两个。一个是念书时认识的,那是一份蠢蠢之爱;另一个是我老妈强迫相亲的结果。两个加起来的时间根本不到三个月,连手都没牵过几次,亏我还到对方家权充了好几个礼拜的台佣哩。
骆莹八卦中:那可真是苦了你,CC…
小女孩就是小女孩,没两句话就把自己的
友过往、祖宗八代全说出来了。骆盈觉得跟江
陵说话真是有趣极了。
因为一点防备之心都不需要,仅仅就是简单的说说话而已。
苦闷美女:哇!骆大,你什么时候才肯现身,或者留电话号码给我?我发誓、保证保密,只有我会偷偷打去跟你聊是非,否则…打字真的很累耶。
骆莹八卦中:小女生鬼叫鬼叫的,打几个字就喊累,那我十几万字的故事,每天在电脑前敲得十指发疼都不说…
苦闷美女:这倒是。嘿嘿,那我们就先这么说定了,我要当你下一本的女主角喔。
靶染了江
陵的好心情,骆盈的情绪总算获得抒解。
或许,他是该跟小妹妹学学,不要一直沉溺在悲
伤秋的情绪中。他突然有了这样的领悟。
******--***
“欸欸欸,江
陵,什么事情这么令人开心?瞧你一脸
心
漾、
意无限的晃神表情。”
坐在江
陵隔壁办公桌的余小湄,打从三十分钟前就偷偷注意着她…根本不像在积极校稿的样子,指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键盘,时而快如飞,时而停下来发怔傻笑,肯定是在跟某人用MSN偷偷聊天。
“我哪有?”江
陵小声地嘘她,担心引人注目。
“上班时间,请别公器私用,利用电脑跟朋友闲聊打
…”余小湄半开玩笑的警告。
这个余小湄总不放过可以糗她的机会,江
陵眼角轻睨她一眼,为自己辩驳。
“我刚才是在线上跟骆莹聊天,因为我没办法用『正常管道』和她联络沟通,所以就算公司知道了,也是被默许的。”
江
陵说完,还朝余小湄比了个V字胜利手势。
余小湄马上反应…
“难不成骆莹已经被你说服,答应出席签书会?”
“可惜,并没有。”
“呿!那你干嘛比出胜利手势。”
“谁叫你一副『爪耙子』的嘴脸,好像自己从来没有在公司里利用MSN跟别人聊天似的。”
余小湄被她这么一呛声,只好默认地嘻嘻笑。
“那你有听说公司要改邀哪位作家吗?”
“没。不过,我总算可以无事一身轻。”江
陵语带惋惜的说。
她的失望余小湄看出来了,于是有感而发的说:
“我觉得骆莹真是个怪人,竟然放弃可以大出锋头的机会,宁愿躲在家里敲键盘。欸,她会不会真的是见光死?”
“什么意思?”江
陵没想太多的反问。
“说不定她整容失败,就像上次电视新闻里报导的,韩国电风扇大嫂…”
“那太恶心了吧?!”
江
陵想起那张脸上一坨坨往下垂坠的赘
,怎么也难跟写出文情并茂的小说的骆莹联想在一起。
“要不然她为什么喜欢当藏镜人,从不愿以真面目示人?或者她有身心障碍,没办法自由行动?”
“拜托!余小湄,你负责的那位作家都写些什么样的题材啊?你未免想太多了吧?”
“你的意思是,我被洗脑了?”
“我看也差不多啦!
想些有的没的。”
很明显的,江
陵这是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
即使她于公于私都曾经跟骆莹这么胡乱打哈哈过,可是面对余小湄的揣测,却是一副极力捍卫作家的架势。
“那你说她为什么要这么神秘?”余小湄不死心地问。
“也许人家只是行事低调。我倒觉得她是小说界的一股清
。”
“换言之,在电视上、签书会
脸的,都是沽名钓誉的了?”
“嘿嘿,我可没这么说,请不要断章取义,小编我承担不起。”
江
陵才不上她的当哩。
万一她们的对话不小心
传了出去,岂不是要被所有作家骂到臭头!一人一心念,那她早晚会为了这些咒怨,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哇!想不到你突然变聪明了,反应这么快!”
“那当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负责骆莹的书,可不是负责假的,随便做一做就可以。啊,感谢公司让我负责骆莹的书。”
“怪ㄎㄚ!”余小湄嗤鼻一笑。
“你在说谁啊?”
“当然是你跟骆莹。她就像金马奖得主,却不克出席,而你是替她发表感言的那个人,只会说,感谢公司让我负责骆莹…阿门!”
余小湄Copy她刚才说过的话,还夸张的在
前比个十字。
“嘘!长官出巡…”
江
陵正要反驳,突然一抬头,就看到远远有上级长官的身影,赶紧向余小湄打个Pass,赶紧埋首工作中。
******--***
生活的型态因人而异。
这些日子以来,骆盈就像一只被关在温室里的蝴蝶,看似温暖舒适的环境,却不敌他渴望自由飞舞的
望。
有些路途,即使明知痛苦,却不得不走上一遭。
他开着车由淡水往三芝方向奔驰。这段路途中,曾有过他快乐出游的美好风景,如今却仅留痛苦的回忆。
他是特地前来凭吊凌语霏的。这趟路,他一年走一次,伤心却不曾稍减过。
沿途所见的海天一
,今他想起凌语霏系在头上遮
的头巾随风飘飞的景象。
“好看吗?像不像摩纳哥的葛莉丝王妃?”她巧笑倩兮地问。
“嗯。”他的回答永远都是肯定的。
言情小说的作者多少都有一些不切实际的浪漫和幻想,凌语霏更是如此。
她喜欢将自己打扮得美丽又有气质,一副墨镜加上一条包头丝巾,很有女人味,既显娇媚又充
自信。
“我觉得我们好像在美国宽广的公路上兜风…”
“你想去?我可以安排一趟美西之旅,顺便去看看大峡谷的鬼斧神工。”
“不要…”她摇摇头,笑着婉拒。
“这么早就开始为我省吃俭用,是担心花太多钱?”
“才不是呢!”噘嘴娇笑着。
虽然凌语霏没说什么,但骆盈还是猜中了她的心事。
因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你担心我妈会跟去?”
凌语霏点点头。
“我这样说会不会显得很不孝顺?可是…”
她想起上次两人约好去垦丁,没想到邱琴子不但跟了去,还玩得比年轻人还疯狂。一袭花
连身泳装穿在她身上,比起凌语霏在泳装外罩上一件薄纱更亮眼,且体态一点都不逊
。
三人活像兄弟姐妹结伴出游,而邱琴子正是那发号施令的头儿,宛若童子军般处处受限的规矩,现在想起来还真有点小痛苦。
“霏霏,我知道你的委屈,不过也请你体谅我妈,要不是我的孪生哥哥早夭,她大概不会养成这种对儿子太过保护的心理。”
“我知道。否则我怎么还受得了跟你在一起的压力。”
“谢谢你…”骆盈亲吻了下她的粉颊,充
感激和爱怜。
此后,他们的约会就只能选择近郊一
游,因为这样邱琴子就不会坚持跟去。
“霏霏,你再也不必介意我母亲的存在了。”
他转头看向身旁的空位…上头摆了一大束白色香水百合和几株紫白相间的桔梗花…自我安慰的假想着凌语霏正开心地捧着花坐在他身旁。
那是她的最爱。
每次他送花给凌语霏时,她总是贪婪地
着那香气,将鼻尖凑近花朵嗅闻。
也许现在她就坐在他身旁,只是因为
两隔,所以他看不见…
骆盈落寞的苦笑,有种心事无人知的惆怅。
车子在环绕过蜿蜒山路后,终于来到一处知名的纳骨塔前。
停好车,他拿着鲜花及一瓶红酒,搭乘电梯缓缓来到中层高度的所在楼层。
轻柔的梵音,绕梁不绝。
两旁有金碧辉煌、大大小小的佛像守护着,予人安心的归属感。
凌语霏的“家”就在面向大海的方向,只要一打开框着精致金边的桧木箱门,她那张盈盈笑脸马上出现眼前。
“霏霏,我来看你了。”
骆盈红着眼眶,逐渐蒙上雾的泪眼和烧在瓷砖上的相片四目相望,凌语霏娇甜的神韵音容宛在,唤起了他的男儿泪。
“你住在这里还好吗?这里的家会不会太
?”
凌语霏生前最怕
的;每到冬天,除了使用除
机,还喜欢把干燥剂包裹在干燥玫瑰花瓣中,作成香包挂在屋里的四周。
这个习惯骆盈延续下来了。
他将前几天熬夜细心做好的两个心型香包,一左一右地放置在骨灰醰的两旁;平常用来敲打键盘的灵敏指尖,这时轻轻地划过凌语霏照片上的眉宇、眼睛,乃至丰腴的红
,视线始终盯着影中人,一刻也没移动。
要说什么?该说什么?能说什么?
骆盈已经无法从她的眼神中读到任何讯息,更别提是互动了。
“霏霏,你还习惯这里吗?从这里可以看到蔚蓝的大海。美景当前,我带来了你最喜欢的红酒…”
他在两只高脚杯里斟上三分之一的红酒,一杯放在凌语霏身边,另一杯端在手上,轻轻碰杯后,骆盈独自饮下。
如果这是一杯酖酒,那该有多好!
失去凌语霏的日子,他只感觉到孤独及了无生趣,因为没有人可以分享他的喜怒哀乐;而同时,凌语霏也已经有两年不曾在他梦中出现了。
“你已经把我忘了吗?霏霏…”
究竟是死去的人比较幸福,还是活着的人?
思念是一种锥心之痛。或许单就这一点,骆盈便脑葡定活着的人是痛苦的。
只是,这样的折磨何时方休?
没有人能告诉他,也没有人能解救他。
在得不到凌语霏的回应下,骆盈又倒了一杯酒,一饮而下。
******--***
王学文思前想后,最终还是决定将心中的计画付诸实行。
在接近中午休息前的二十分钟,他按了内线,把江
陵叫进办公室。
接到电话的江
陵一脸苦相地站起来,十分委屈的喃喃自语。
“又有什么事情?都快要吃午饭了,肚子饿得咕噜叫,就不能让我准时去抢位子吗?去晚了,等下自助餐的新鲜菜
就会被人抢光,学长究竟…”
还没叨念完,人已站到王学文的办公室前。
敲了下门,她沉着一张脸,百般不愿地踏进办公室。
“学长…”江
陵开始哀号。
王学文从桌前的文件里抬起头,拧眉地看她一眼,似在暗示她要有点分寸。
但江
陵可管不了这么多。俗话说吃饭皇帝大,她现在可是处于低血糖状态,说不准什么时候脾气会爆发…
“学长,你是不是要请我吃午饭?要不然怎么会在这个时间叫我?”
“你喔,套句电视广告词,是被猪附身了吗?脑袋里就只有吃吃吃!”
“民以食为天嘛!何况现在已经快十二点了,肚子饿是生理的自然反应。”
江
陵用哀怨的眼神睨视王学文,大有错不在我的意思。
“小陵,如果你能多花一点精神在工作上,我敢保证假以时
你一定能独当一面,说不定有升迁的机会…”
“谢谢你,学长。不过我好像没啥野心,我很满意目前的工作。”
一听她这么说,王学文只能摇头了。
看来这个没心眼又
无大志的学妹,最好的出路大概就只能是当个在家相夫教子的家庭主妇了。就算他有心提携,恐怕也会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人物。
唯一值得称赞的,是她拥有一副好心肠。
王学文思索着该怎么借重她这项长才。
半天没说话,肯定没好事。
江
陵偷偷地瞄一眼王学文,暗自反省着:她刚才是不是又说错话了?才会惹得学长不高兴…
想着想着,赶紧堆起一脸笑。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这招百分之百管用。
“总编…”连称谓都改了。没办法,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如果我刚才说错了什么话,还请你大人大量,不要跟我计较。要怪的话,就怪我饿昏了头,才会口不择言。”
“江
陵,唉,你呀,省省吧,不要找这么多借口了。”
“惨啦!”江
陵大叫一声,绝望地说:“莫非有坏事要发生?”
“你在说什么呀?”王学文一副她是不是得了怪病的表情。
“该不是公司要炒我鱿鱼吧?”
江
陵自忖虽然对公司没有多少贡献,但她从不摸鱼打混的…好啦,就算有那么一下下…泡杯茶喝、多跑了几趟厕所…但也罪不至此啊,没想到还没到尾牙,就要叫她回去吃自己?
不会吧?!
她懊丧着一张脸,五官几乎要挤在一起了,这才听见王学文说:
“江
陵,我就说你成天就会胡思
想,如果真要把你fire掉,我一定会先请你吃大餐,再办个
送会。”
“难道不是这样?哎哟!学长,你就别卖关子了,到底有什么事情要
办?”
赶紧长话短说吧!人家肚子里的肠子都快要打起架来了。
“我要你下午找个时间去拜访骆盈。”
“骆莹?我有没有听错啊?她那么神秘又低调,真会愿意见我吗?”
这炸弹的威力果然惊人。
江
陵眼睛瞪得老大,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
“这是为了公事…”
“难道是…她要跳巢到别家公司?”
“江
陵,你可以等我把话说完吗?!”王学文差点跳脚,为她的急
子和口没遮拦。
“请说…”可怜兮兮地摆了个手势,不敢再多话。
“于公,你去拜访骆莹,顺便看看他手上的小说进度如何,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换句话说,还有其它任务…”她又忍不住自作聪明起来了。
这下子真把王学文气到
火!
不过,他在江
陵面前实在很难摆出上司的威严,完全的拿她莫可奈何。
“喔…哦,对不起啦,我又多嘴了。”
总算还有自知之明,也稍稍懂得了察言观
。王学文气得直翻白眼。
“另外,我希望你可以跟骆盈做个朋友,偶尔去探望他,甚至找他说说话、出游都可以,因为我觉得他的生活太闭
了。”
江
陵偏着头认真聆听着,怎么觉得学长的话听起来怪怪的?
“学长,这件工作不是应该由你来做吗?”
“怎么说?”
“如果你想追女朋友的话,就应该亲自出马,怎么可以假公济私的叫我去?莫非是想让我在骆莹面前帮你说好话,说你为人风趣、工作认真、一表人才、英俊潇洒、前途无量,还有…”
“Stop!江
陵,我看你编辑的工作别做了,干脆改行当作家。”
“可以吗?真的可以吗?”
不知是真傻还是故意装作听不懂他的调侃,江
陵居然一脸兴奋的模样,气得王学文起身赏了她一记爆栗。这可是身为学长的特权。
“好痛喔!”江
陵摸了摸头,噘嘴喊痛。
“只是要你去拜访一个作家,有这么困难吗?怎么话这么多!”
“那就对了!万一、这万一骆莹嫌我太吵太爱说话,说不定会把我赶出去。”
“你不是还有一项本事很厉害?”
“啊?我有吗?”
“当然有!那就是你的脸皮够厚,像牛皮、大象皮、鳄鱼皮一样厚,一点都不知道要害怕或害羞;如果你赖定人家,就算他用扫把赶你走,也很难把你扫出门。”
王学文像是被她传染了似,也跟着滥用一堆形容词。而虽然知道学长是在跟她开玩笑,不过江
陵还是装出一副很受伤的表情,无力地说:
“原来学长看重我的居然是这个。那我岂非一无是处?”
她装哭,转着两只握拳的手佯装拭泪。
此举又逗笑了王学文,让他不知道该拿这个小学妹怎么办。
“好了,不必再装可怜了。之所以把这个工作交给你,就是相信你可以影响骆盈,或许还可以改变他…”
“改变她?为什么要改变她?难道是她遇到了什么瓶颈或麻烦问题?可是,我又能帮她什么呢?”
江
陵这会儿真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愈听愈迷糊了。
王学文
向她充
疑惑的眼。
有些话实在很难启齿…关于骆盈的
别、感情以及他的生活状况等等。
如果事先说了,怕学妹会有先入为主的观念,想想还是让她自己去体验感受吧。
“总之,我会告诉你他家的地址和电话,其它的你自己看着办。反正你去了就知道了。”
“学长,我怎么觉得这趟任务有点怪怪的?”
完全不理会江
陵的疑问,王学文很快的在纸上写下骆盈的住处和电话,然后把便条纸交给她。
“你不是说肚子饿吗?现在就可以出发去吃饭,下午再到他家一趟,记得下班回来打卡就行了。”
“耶!太
了!学长真好!对学妹爱护有加…”还待谗言下去,突然瞥见时间已经超过十二点,不由得口气一变,抱怨的说:“下次可不可以不要说那么多话,都占了人家的午餐时间了。”
“你还想再吃一记爆栗吗?”王学文恐吓地笑问。
“我才不要呢!”
江
陵对他吐吐舌头,一溜烟地跑出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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