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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三天后,传闻北京城有不少人在东巷看见疑似小蝉的小姑娘被绑在街口。

 手下闻讯立即向德胤通报。

 德胤得知消息马上赶到东巷,果真看见一群人围在那里,而被包围其中的就是小蝉!

 “小蝉!”德胤赶紧上前为她松绑,紧紧的抱住她。

 “别碰我。”她神色仓皇,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直嚷着“有诡计,一定有诡计,您不该理我的,您快回去呀!”

 “不管是不是诡计,既然你回来了,我怎么可能不管你?”德胤也知道这其中有问题,但他已管不了那么多。

 “大阿哥!”

 “嘘…别说话,我带你回宫。”他将羸弱的她抱了起来,直接将她带回紫城。

 “您会后悔的。”她窝在他怀里,感受他的好、他的温暖。

 “傻瓜,我绝不后悔。”纵使会发生任何事,他都无怨无悔。

 “大阿哥…”小蝉紧抓着他的衣襟。

 “别怕,以后就喊我德胤,别再喊我大阿哥了。”他柔声哄道:“你一定累了,就在我怀里睡会儿吧!”

 他温柔的耳语像一股暖直沁入她心底,让她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三天没好好睡过的她,终于累得睡着了。

 只是她睡得极浅,一点声响便惊扰了她,德胤心疼地看着她,也将她抱得更紧了。

 可想而知,这次她回宫后的耳语更甚,大家都说大阿哥引狼入室,流言传遍整个宫内,其中最难受的莫过于小蝉。

 “让我回去吧!”数后她找上德胤,表明自己的心意。

 “几次让你回去都出事,我不会再让你独自一人离开。”德胤喝了口茶,放下瓷杯,瞇起眸笑望着她。

 “这些耳语迟早会传进皇上、皇后耳里,到时候我还是得走。”她不放心地看着他“虽然我不想离开,虽然我担心你,虽然…”

 “别说了!”德胤微笑地抱住她“如果我皇阿玛有意见,由我出面。”

 “是我不好,当初我不该为克暮贝勒说话,还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小蝉握住他的手,很正经地说:“他不会毫无理由的放我回来,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计谋,我不想因此而害了你。”

 小蝉闭上眼,心里是忧心,因为她无论睡觉或是走在路上,都感觉有双不诡的眼睛在暗处盯着她。

 是她的幻觉吗?她无法确定。

 就在这时候,一名小太监匆匆忙忙来到德羽宫外“启禀大阿哥,御膳房起火了!”

 “什么?火可灭了?”德胤马上推门出去,小蝉也赶紧跟上。

 小太监一看见小蝉就浑身发抖“火是灭了,不过烧得可惨了,还有…我们在那里看见这只烧得半焦的手炼。”他将东西呈上。

 德胤一瞧立即变了脸,这是小蝉一直戴在身上的手炼,昨儿夜里他还瞧见过,怎会出现在那里?

 “不,不是我。”看他们望着她的眼神,小蝉赶紧澄清“我今天从没有靠近御膳房。”

 “告诉我,你的手炼是什么时候不见的?”德胤也相信她“别紧张,我只是想知道。”

 “我也不晓得手炼是哪时候不见的。”她难过得哭了。

 “大阿哥,恕小的直言,这事一定跟小蝉姑娘有关,当初她回到宫里就是有所企图。”小太监不希望大阿哥受害,因而冒死谏言。

 “放肆!”德胤火了,猛地抓住他的衣襟,怒声道:“再让我听见这些话,我就砍了你的头!”

 “大阿哥,不要。”小蝉跟着跪下“虽然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是御膳房起火或许只是其中一桩阴谋,为免让你为我受责难,就让我走吧!”

 “你这么就走算什么?”他不要她含冤莫白地离开,说什么他也要抓到真正下手之人,还她清白。“我想宫里一定有细,要侍卫们给我好生巡逻,不得再出差错。”

 “是。”小太监虽然心底很闷,但还是领命退下。

 “怎么办?好像所有事都针对你我而来。”小蝉无力地说。

 “放心吧!我说过无论发生任何事,我都会相信你的,因为我…”德胤顿了下,终于说道:“我爱你。”

 “什么?”小蝉赫然愣住。

 “杏花她只是…”

 “她只是富怛贝勒的女人,你之所以会去找她,全是为了替富怛贝勒找出凶手,是吧?”这是她被克暮贝勒挟持后所听见的耳语。

 “没错。”他勾一笑“你怎么知道?”

 “克暮和那个山寨头子是这么说的。”

 “哦!那家伙还算聪明。”他勾勒出一抹笑痕“不过我这么做还有另一个目的,就是想让大家都认为我是个无用的阿哥,这么一来,他们才会对我松懈防范,进而提早下手。”

 小蝉蓦然懂了“就是因为如此,你知道将有更难对付之人要现身,这才着我离开?”

 “呵!你现在才明白似乎晚了些,不过这样也好,你就不会再伤心哭泣了吧?”可知每每看见她的眼泪,他的心就直疼着,但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只好默默看着她含泪而去。

 “德胤!”小蝉感动的扑进他怀里,她的心在狂跳着,因她从没想过他会这么为她着想、保护她。

 “所以我说我信任你。快把眼泪擦干,振作起来,我们一起将真正的恶人抓出来。”他温柔地以大拇指拂去她眼角的泪。

 “嗯。”她重重的点点头“我会打起精神,一定要洗刷自己的冤枉,不让克暮贝勒得逞。”

 “这才对,走吧!我们到园子里走走,这阵子你老是躲在屋里,一点儿生气都没了。”他揽住她的,给予她无比的安全感。

 ***--***--***--***

 接下来的几天,似乎一切都风平静,在巡逻上也有些松懈。

 晌午,小蝉将屋子收拾好后,便端了热茶到德羽宫,途中,一位小爆女急急忙忙走向她“小蝉姑娘…”

 “有事吗?”小蝉不解地望着她,发觉她像是生面孔,以往不曾见过。

 “是这样的,留香居的杏花姑娘派人来通知大阿哥,说她突然生了重病,想请大阿哥过去看看她。因我还有急事要办,无法前往德羽宫,能不能请小蝉姑娘代为通知?”小爆女仓卒说道。

 “杏花姑娘生了重病?!”小蝉点头说:“好,我会马上通知大阿哥,你去忙吧!”

 “谢谢小蝉姑娘。”小爆女说完,又匆匆离开。

 小蝉赶紧端着热茶前往德羽宫。

 德胤正在寝房后方练功,听见小蝉这么说,不由起疑“是杏花派人来说的?”

 “嗯,小爆女是这么说的。”

 “杏花不可能这么做,这是从未有过的事呀!”德胤思量着。

 “但不管怎么说你还是去看看,说不定她病得厉害呢!”小蝉将茶水递给他,见他喝过后又道:“路上可得小心,我是该跟你一块儿去,但绣房的朱嬷嬷要我去帮忙,终于有人愿意接近我,我好高兴。”

 他宠溺地拍拍她的小脸“那好吧!你去忙,我自个儿去看看就行。”

 “多带些人跟着。”她提醒他。

 “我会的,你去吧!”说着他便要出宫前往留香居。

 小蝉也兴匆匆的前去绣房找朱嬷嬷。

 进入绣房,朱嬷嬷一见到她便说:“小蝉姑娘,你来了!”

 “是呀!有没有我可以帮忙的地方?”

 “是这样的,我年纪大了,眼睛也不行了,”朱嬷嬷拿出绣线盘“能不能请你将这里的每一线都穿上针,这样我以后要用时就方便多了。”

 “原来如此,没问题。”小婵开心地坐下。

 朱嬷嬷又道:“绣线少了一,真是麻烦,可我又没空去街上挑…”

 “是什么颜色?我去帮你挑好了。”小蝉马上说。

 “那不好吧?”

 “不会的,我这就去。”小蝉放下绣盘,拿了线头,勤快地出宫去。

 挑好线后,她又马不停蹄的回宫了。

 就在她进宫时,却发现里头糟糟的,有人大喊道:“不好了,藏珍阁起火了!”

 “怎么搞的,这次竟换成了藏珍阁…”众人议论纷纷的。

 “藏珍阁起火?!”她马上往藏珍阁跑了去,却见德胤也在“你怎么回来了?”

 “杏花根本没生病,也没派人要我过去。”他眉头轻拧,看着太监们成列送水灭火的情景,然而杯水车薪,灭火的速度远不及火舌的噬。

 “怎么会这样?”小蝉心里一团

 “你呢?去哪儿?”

 “我出宫去。”

 “出宫?是真的吗?”德胤瞇起眸,脸色陡变清冷。

 小蝉愣住,从他的神情中猜到“你也怀疑我了?”

 “算了!”他不想回答,内心纠结得很。

 眼看火势愈来愈大,里头可是有着先皇先祖的历代玉玺,那是绝不能被毁的,于是他想都不想的就往火场里冲了去。

 “大阿哥,您不能过去,太危险了!”旁人赶紧拉住他,不肯让他赴险。

 “里头有玉玺呀!”他沉声吼道。

 玉玺!小蝉蓦然想起他曾经告诉她的一些事,于是她二话不说地转身朝里头奔了去。

 德胤见状骇住了。她在做什么?要替他抢救玉玺吗?可是里头机关重重呀!况且大火燃烧猛烈…

 “放开我!”德胤使劲想甩开抓住他的侍卫,但数名侍卫同时箝制住他,让他无法挣脱。

 眼看狂风吹来,火焰飞舞,不时发出噼哩啪啦的烧灼声,让他整颗心都揪了起来,想起刚才自己对小蝉的质疑语气,他就自责不已。

 他一定伤她很深很深…想着,他再也按捺不住了,提起一股气将侍卫们全都挥开,往藏珍阁奔了去。

 闯进藏珍阁,在通过每一道机关前,他都停下脚步寻找小蝉的身影,而让他惊讶的是,层层机关竟已被打开!莫非是小蝉?!

 不可能,连路都不认得的傻姑娘,怎会破解这些复杂的机关?连他也花了好一段时间才明白呀!

 他掩着鼻,挥开呛人的烟雾,搬开烫手的碎木,最后看见小蝉倒在其中。

 “小蝉,你醒醒…快醒醒…”他想扶起她,才发现她的腿被一巨木住。

 “胤…玉玺…在这儿。”她掀起裙子,用裙子护着她抢救来的玉玺“快把它拿出去,我的脚受伤了,别管我。”

 “不行!”他难过得逸出泪水“把玉玺抱好,我要将木头抬起来。”

 “别…好烫,不要抬了,会伤着你,快走吧…”她被呛得快窒息,已是气若游丝。

 “你一定要撑下去,你不走,我就不走。”他带泪的眸中闪着光影,语气坚决。

 小蝉见了漾起笑容,努力的打起精神,因为她知道他必然说到做到,为了他,她一定要活下去。

 ***--***--***--***

 一场混乱后,大火终于扑灭。

 德胤顺利地将小蝉救出来,虽然牺牲不少贵重贡品,但能保住玉玺已是不幸中的大幸。

 为此,皇上特封小蝉为“誉清格格”意味着大清国的荣誉。

 而朱嬷嬷也出面作证,是她请小蝉为她出宫买绣线,而在小蝉身上确实有这么一捆线。

 疑虑全消,小蝉奋不顾身冲入火场救出玉玺的行为感动了大家,宫里的人这才明白误会了她,对她是歉意。

 “腿伤未愈,干嘛急着起来?”

 被封为誉清格格之后,小蝉就搬到了誉芳苑,而这阵子多是德胤在病榻旁照顾她。

 “瞧,小贺子为我做了这个。”她指着靠在墙上那支样子有点怪的拐杖。

 “看来你这阵子已和太监、宫女们打成一片了?”他想这应该是小蝉感到最开心的事吧!

 “嘻嘻!”她笑得好甜“他们都对我很好,幸梅还炖了补品给我补身子呢!”

 在小蝉的坚持下,她还是下了,试着用小贺子做的拐杖走路“虽然不中看,可还好用的。”来到窗边,她坐了下来,掀开一盅补品,徐徐喝了起来。

 她幸福的扬起笑,看得德胤心一动。

 “对了,我一直想问你一件事,却老是给忘了。”德胤突然想起。

 “我知道你想问我什么。”她扬起秀眉“是关于藏珍阁的机关吗?”

 “聪明,说吧!”

 “其实我习过奇门遁甲,从进金刀门就跟在师父身边学习,藏珍阁里的机关难不倒我的。”她掩嘴一笑“现在你该知道,不识路并不表示其他地方也笨拙吧?”

 “你为何不早说?”

 “才不说呢!说了你也不信,对不?”将一盅汤喝完,她拍拍肚子说:“再这样下去,我肯定会肥好几圈。”

 “我喜欢肥姑娘,你尽管吃。”他握住她的柳,掂了掂她身上的“嗯,现在好多了,以前你太瘦了。”

 “万一真变成小猪,看你还会不会这样说。”她抿偷笑。

 “你不会的。”德胤跟着笑了。

 小蝉顿觉口涨幸福,忍不住握住他的手“现在就只差没逮住克暮贝勒了。”

 “别担心,我已命人严拼守城门,他若想进城,必然逃不出我所布下的天罗地网。”

 “那就好。”听他这么说,小蝉也放心了。

 “有件事,我得向你道歉。”见她想起身,他便主动将她扶起,让她坐回炕上。

 “什么事?”她不解地眨着大眼。

 “我说过无论如何都会相信你,可就在藏珍阁起火那天,我居然有些怀疑你,我真不应该。”德胤这几天老是被这件事惹得心烦,更是痛恨自己。

 “嘻…”她还笑得出来。

 “你笑什么?”他诧异地看着她的笑颜。

 “我根本就忘了,你还提它做什么,况且当时不论是谁都会怀疑我的,若换成我是你,我也会怀疑呀!”无垢的晶亮大眼望着他。

 “你这小女人!”

 靶动于她的体贴,他蓦然低首吻住她,吻得狂猛而霸气,大手也狂肆地在她身上探寻她的美丽。

 “德胤…”她不由低喊。

 看她娇媚的模样,他的心也随之酥麻,可他只是抱紧她,在她耳畔悠悠说道:“你的腿有伤,等你痊愈吧!”深怕自己会因此而痛她。

 看他痛苦忍耐的模样,她不笑问:“你是大阿哥,女人对你而言呼之即来,你可以…”

 “是吗?我可以让其他女人进宫?”他的眉尖锐一挑。

 “嗯…你出宫也成,过去你不也常这样?”还故意找女人气她呢!她都记得,只是不想计较。

 “呵!吃醋了?”他听出她话语里的酸味。

 “才没有。”她别开眼。

 “别装了,知你莫若我,不过你会为我吃醋,我倒是开心的。”德胤拧了拧她的鼻尖。

 “你又取笑我。”她轻瞪他。

 “因为你实在太有趣了。”说着,他便仰头大笑。

 “讨厌!”她转过身子,面对墙不理他“趁我现在行动不便,所以欺负我吗?好,等我腿能走了,我就…”

 “你就怎么样?”他脸色一变,以为她又要离开。

 “我就…追你、黏你、着你,让其他女人没有接近你的机会,让你后悔一辈子。”她转首朝他吐吐舌尖。

 “一辈子?这可是你说的,不过你是要看着墙壁一辈子?还是要去宓水畔走走呢?”他故意引她。

 “啊!宓水…”小蝉张大双眼,笑开嘴“当然是出去走走。”

 “那就走吧!”

 德胤轻松地抱起她走出誉芳苑,边走边说:“你还是这么轻,可要多补补身子才行。”

 “你是故意要我吃胖,然后好找机会抛弃我?”她才不上当。

 “哇~~你还真聪明,都骗不过你。”德胤故意顺着她的意思说,气得她扁起嘴,小脸皱得像颗包子。

 忽地,她发现宓水畔像是变得有些不同…柳树依然伫立,地上依然有的小白花,但是却多了一座桥,可以通到对岸去。

 “你命人搭建的?”她不确定地望着他。

 “嗯,经常见你站在这里望着对岸…虽然不知道你在看什么,但我想那里一定有什么吸引你。”他同样瞇起眸,望向桥的另一端。

 “因为…那儿有雪一般的花。”像现在,一片片的飘落,真是美极了。

 “原来如此,要不要过去看看?”

 “好。”她期待地点点头。

 德胤轻松地将她抱起,走过桥,顿时,两人置身在花瓣雨之中,空气中充斥着花的香气,令小蝉陶醉不已。

 “我想下地。”

 “不行!”

 “我想嘛…”她挣扎着要下来,一不小心掉在花海上,所幸没疼伤处“哈…好好玩,德胤,你也来吧!”她笑得好开心。

 他双臂抱望着她开怀的笑靥,清咳一声“我可是堂堂皇太子,不能玩这种幼稚的游戏。”

 “来嘛!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她小小声地说。

 “唉!真是服了你。”

 他随即扑向她,将她紧捆在双臂中,拨开沾在她脸上的花瓣,绵地吻住她的小嘴。

 ***--***--***--***

 “格格,您需要什么跟小的说,不用自个儿出来呀!”小蝉自从有了拐杖后就不再安分地待在苑里,一看没人瞧见就四处跑,小太监见了不为她捏把冷汗。

 “没关系,我只是要去找德胤阿哥。”她依然笑容可掬,并不因为小太监曾经怀疑她而找他麻烦。

 “德胤阿哥不在宫里。”小太监说道。

 “他去哪儿了?”小蝉皱着眉问。

 “不知道。”小太监上前扶她“格格,我送您回房吧!大夫说您不能随便走动呀!”

 “这样呀…好吧!那就麻烦你了。”

 小蝉便在小太监的搀扶下回到誉芳苑,才刚坐下,小太监退下不久,宜茵郡主碰巧来访。

 “真没想到,才数不见,你居然从平民变成了格格,比我这个当郡主的还要高一等呢!”宜茵语带嘲讽,不请自坐,一双眼直勾勾地瞪着她。

 “我并不在乎做不做格格。”小蝉老实说,她在乎的是与德胤能不能地久天长。

 “哦~~不在乎做不做格格,那在乎能不能当上皇后啰?”宜茵毫不客气道。

 小蝉叹口气、摇摇头,就算子再好也快被她尖酸刻薄的话给磨光了“如果你来只是想说这些,那么请你离开,我不你。”

 “你赶我走?”她挑起眉。

 “没错,我想我们话不投机吧!”

 砰!宜茵重重的一掌击在茶几上“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平民格格,跩什么呀?”她接着冷笑“我知道你有武功,可瞧瞧你现在的模样,又能如何呢?”

 看着小蝉身边的拐杖,她忍不住笑出声“现在的你不过是个瘸子呵!”

 小蝉瞇起眸“你到底想怎么样?”

 “没人知道我来找你,如果你死了,也不会有人怀疑我…”宜茵绽出恶的笑容,对守在门外的随侍宫女说:“给我好好看着,有人过来马上通知我。”

 “是,郡主。”宫女恭敬回道。

 这声音好呀…小蝉朝门外一看…是她!那个骗她杏花派人来找德胤的小爆女!

 她霍然抓住宜茵的手“是你,是你烧了藏珍阁?也是你烧了御膳房?”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宜茵变了脸色。

 “你想把一切嫁祸给我!对不?”小蝉逸出了泪水,怎么都不肯放手。

 “是又如何?今天我就要让你永远开不了口…”宜茵滑出藏在袖中的匕首,猛然朝她刺去。

 小蝉虽然脚受了伤,可身手还算俐落,她攫住宜茵持刀的手,全力抵抗…

 “我不会让你得逞。”小蝉因为使力,额头覆上一层薄汗,眼看刀尖已前,而映在她眼里的依然是宜茵那张歹毒的脸孔。

 此时,宜茵狡猾的往小蝉伤处一踢,疼得她松了手,尖刀就这么顺势下…  m.BW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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