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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以安格鲁为首,为数十五人的探险小组,在天色微蒙的清晨,进入了医护所后的地。

 安格鲁将掌纹揿上探测器,扫描器找寻着相属的轨迹,门应声而开。

 出现在柳尔雅面前的是一座超大型电脑,她瞪大双眼,无法相信只有在电影情节才看得到的情景,竟然会出现在她眼前。整个墙壁内侧全由电脑硬体所构成,换言之,他们正处于一部电脑中。

 墙壁上有无数的晶显示仪表板、按键和显示灯,五颜六地看得她眼花缭。左方为一面超大型荧幕,看得出神的尔雅被突然出现的面容吓得跳了起来。

 “你好。来到宙斯之中。”一张过美的俊容让人瞧不出是男是女,连机械音的语调听起来都是柔和异常。

 柳尔雅讷讷地说不出话,下意识地往安格鲁靠近。

 “呵…”宙斯笑了起来,四周仪表的光条也跟着波动“道森所长,她信任你的啊!”安格鲁淡淡一笑。“别作她了,二十一世纪的人没见过这种场面。”

 “过来,别怕,我不会吃人的。”宙斯轻柔地哄着。

 柳尔雅疑惧地看着它,再望向安格鲁,见安格鲁颔首,胆战心惊地走近。“嗨,你好。”

 宙斯见状又是开怀畅笑,柳尔雅闷闷地想,她就真的那么引人爆笑吗?J当初见到她也是这种反应。

 “宙斯,别再笑了,气温升高好几度了。”这个世界的变化全掌握在它手中,不控制点怎成。

 画面中的人歉然捂嘴“抱歉,她太可爱了,忍不住…对不起。”

 “你的笑声和气温有什么关系?”柳尔雅地问。

 “我先来个自我介绍好了,我叫宙斯,是掌管这个世界的电脑,举凡气温,度、气候、能量调配、空气成份、夜变化等等,全属于我的管辖范围之内,我的情绪波动会影响这些因素的组合产生不合理的变动,而造成人们的不适,刚刚,就因为笑得太愉快了,没注意到气温,唉!一定有不少人热出一身汗了。”

 “几滴汗又没什么关系。”柳尔雅不以为意地笑道。

 “现在是冬天耶!”宙斯脸色一变,想起自己曾犯的错误忍不住就泫泪滴。

 “停,宙斯,相信今天下雨不在你的安排之内吧!”

 安格鲁见状出声阻止。

 开玩笑,下会雨,上头的土质松动了,他们还出得去吗?

 宙斯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太情绪化了。”

 柳尔雅安慰地抚上荧幕“没关系啦,老是照计划也是无聊的,偶尔犯点小错增加调剂也不错啊!”哗,这荧幕还有体温耶!

 “好了,宙斯你回去吧,我们也该出发了。”拉过柳尔雅,再这么聊下去可就没完没了。

 宙斯回以有礼地一笑。“那,我先告退了,祝你们旅程愉快。”萤幕于瞬间回复平静,仿佛刚刚的画面听觉全出于柳尔雅的幻想。

 “走吧!”安格鲁打个手势,随行的工作人员迅速散了开来,各自走到自己的岗位上,只留下四名亦步亦趋。

 安格鲁走到正中央的圆柱体,现出掌纹,平滑的墙壁出现一个凹,有一部电梯隐藏其中。柳尔雅了口口水,心里直打鼓,不知道会不会像搭载她来到这个世纪的电梯一样,那么不牢靠。

 安格鲁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太空服,感觉到柳尔雅的踌躇,略微侧头,语重心长地道:“你现在要退出还来得及。”

 柳尔雅一甩头,眼中透出坚强。

 安格鲁叹口气,大手一挥。“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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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梯急速上升,四壁略带透明,隐约可见脚下逐渐变小的医护所,终至隐没在人造的云层之下。

 喀哒一声,电梯停止移动。

 众人仔细地检查身上装备是否穿戴妥当,安格鲁倾身替柳尔雅一一扣紧环节,低声道:“刚刚只是穿越了我们生存的地底空间,待会儿才会通过地层,这一段需要较长的时间,而且在这段路程之间,因为以超音速的速度移动,气压变化极大,我们必须待在舱内以定通过地层,到达地表后再慢慢释,否则我们都会变成一团模糊的血。头罩内有对讲系统,我已经把你的对讲机设定成连接我的频道,这段路程的滋味很不好受,如果真的无法忍耐,要马上告诉我,知道吗?‘柳尔雅感受到安格鲁浑身所散发出来的肃重,用力点头。

 安格鲁帮她将一袋东西系于上,同时指示工作人员搬运一箱至小艇上。

 “这是什么?”柳尔雅问道。

 “这是浓缩营养剂,防止意外发生时供给所需,待会儿再把压缩氧气帮你戴上。”

 “营养剂?”柳尔雅笑道“好像太空人哦!”“别看不起它,十CC的份量可供给一人四十八小时的能量所需,曾有人靠着它在地表上待了两个礼拜直至被救援小组寻回。”

 “待了两个礼拜?为什么不早点去救他?”柳尔雅惊道。

 “那时宙斯程式出了一点问题,前往地表的控制程式失常无法出发,还好医护所早有随身携带备分营养剂和压缩氧气的规定,艇上也有存量,遇难人员才能平安回来。”

 柳尔雅这才开始感觉到害怕,手下意识地握住安格鲁。

 安格鲁目光深邃地看着她,不顾他人诧异的眼光,紧搂住柳尔雅,深怕过程中一个出错就会永远失去她。

 安格鲁决然放手,发号施令。“出发!”

 耳边传来的嗡嗡声响让柳尔雅一进入舱内就昏昏沉沉的。虚弱地倚在安格鲁怀里,倔强地咬住下,不愿让自己逸出任何呻

 “还好吧!”耳边传来安格鲁关怀的声音。

 柳尔雅点点头,没敢出声,怕努力压抑的反胃会一拥而上。

 安格鲁心疼地轻抚她的背。

 “所长,目的地将于一分钟后抵达。”

 “嗯。全员戒备!”安格鲁将柳尔雅扶正,替她系上安全带,柔声道“放轻松,就快了。”

 柳尔雅嘴角略微上扬,示意他放心。

 在强力减速下造成剧烈的晃动,感觉像冲天的子弹划破地表而出,再借着力,缓缓下降,在短暂的摇后,终于安稳地落在设于地表补给站的停机坪中。

 柳尔雅悬在半空中的心才因平安降落而放下,马上又被舱身剧烈摆动得花容失

 安格鲁覆上尔雅颤抖的手。“别怕,那是因为舱内气压与外界相差太大所造成的,完成减就好了。待会儿要是承受不了要告诉我。千万别逞强。”

 “别担心,瞧你像个老头子似的,唠里唠叨!”柳尔雅娇俏地皱皱鼻头。

 安格鲁差点哂然失笑,这种紧张时刻她还有心情开他玩笑?明白她是不愿他过于担忧,而强颜欢笑,傻丫头!

 在释的过程中,柳尔雅感觉身体渐渐变重,耳膜也像有东西堵着般的难受,全身像要爆烈开来似的,她不由自主地蜷起身子,怕那股未知的力量会将她撕裂。

 安格鲁见状,强忍着刺骨的酸痛上前扶起柳尔雅。

 着太空服轻柔地为她按摩手脚,希望能减少她所受的疼痛。

 连他这个参与过活动无数次的人,身体仍会为了急速变化的气压感到不适,更何况是娇弱的她?

 慢慢地,舱身停止了摆动,柳尔雅也感觉到笼罩在她身上的无形压力正逐渐散去,起身才察觉全身已被冷汗透,刘海凌乱地贴在额前,连头罩都蒙上一层水气。

 “有没有感觉到不舒服?”安格鲁的声音让她安定不少。

 “没事,多虑的家伙,瞧不起我!”柳尔雅摇摇头,深一口气,故作轻松,用力拍上他的背。

 安格鲁闷声道:“真不该对你伸出援手的。”要逞强也不用这么大力啊!把他打得都快内出血了。

 柳尔雅回想起刚刚的狼狈,红着脸嗔道:“你还取笑我。你知不知道那有多不舒服啊!”“就是知道才不要你逞强。”

 一抬头。上安格鲁灼灼目光,似乎捕捉到一闪而过的光芒,随即回复成深不可测的眸子。柳尔雅慌乱地低下头,今天的安格鲁令她心跳加速,不敢直视。

 柳尔雅娇羞的小女儿神态叫安格鲁看痴了,呆愣了好半晌才想起现在的情况,暗骂自己的心不在焉,略定心神,透过通讯机朗声道:“朝欧亚板块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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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艇驶离地表补给站后,经过漫长的急驶,终于静止。

 “尔雅,到了。”安格鲁轻推倚在他怀中睡得正的柳尔雅。

 睡梦中的柳尔雅嘤咛一声,惺忪的眼睛,还一副迷糊糊的模样。

 安格鲁好笑地拍拍她。“小懒猪,目的地到了。”

 柳尔雅睁着蒙的大眼,空白的脑筋隔了好一会儿才意会过来,惊道:“到了?”蠢动的身子迫不及待地就要夺门而出。

 “慢点,慢点!”安格鲁眼明手快地将她揽住。老是这么莽撞!

 “我们找不到你说的台湾小岛,一千年来板块经过无数次大大小小的运动,现在陆地的分布状况和二十一世纪不太相同。”柳尔雅应付似的猛点头,心早已飞出艇外。看到柳尔雅一点也不将他的话放在耳里,怒从中来。

 “尔雅!”愤怒的咆哮声从密封的太空罩内传出更具震撼力。

 柳尔雅眨着眼,不知自己又做错什么。震得耳朵都快聋了!那么大声。

 “认真点!”妈的,难道她就不能有一点危机意识吗?

 这可不像旅行观光那么简单。“专心听我说!”

 “好啦!”柳尔雅委屈地应,有必要那么凶吗?

 “做好心理准备,现状并不是你想像得到的,懂吗?”

 真是个教人放心不下的惹祸

 “好、好,我知道。”柳尔雅保证似地忙不迭直点头。

 安格鲁现在只能用哭笑不得来形容,亏他为她担心了老半天,还直在心头盘旋反复思量,可是她却一点也不放在心上,算了!

 回身对上一脸兴味盎然看着好戏的部属,凌厉的眼神一扫,各自尴尬地别过脸,迅速收起笑容。

 安格鲁冷凝一眼,真是,这小妮子,真会被她害得所长威严沦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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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闸门!”安格鲁一声令下,艇上派有二人留守,留下二名和安格鲁他们进了闸门后,闸门马上关上。

 审视闸门确实紧闭之后,安格鲁才又下达另一道命令。“开舱门!”声音中透着谨慎。

 二名工作人员各居首尾,安格鲁和尔雅位于队伍中间位置步下小艇。一踏出小艇,柳尔雅整个人震住。

 这是她所熟悉的地球吗?放眼望去只有地的沙砾和充棱角的尖石,天空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下,云层厚重黯淡,一层层如同庞大的黑龙不断地腾翻滚着,像是强风吹袭一般,却又丝毫感受不到气息的动;偶尔还会传来闷闷的雷声,或远或近;间或有青紫的闪电劈斩而下,直落地面;一大片、一大片的云团感觉离地面很近,像没有边际的黑色布幔将人困在里头,无法逃脱。

 天地洪荒!柳尔雅绝望地明白什么叫世界末日。

 历经千年岁月,看到的仍是这么惊心动魄的一片荒凉,更遑论当时核弹爆发时是怎样的悲惨,怎样的一个人间炼狱?!

 柳尔雅只感到一阵阵透骨的寒意由心底升起,双膝一软,竟站不住脚。险些跪了下去。

 安格鲁抢身扶起,没让她触着地,回头急道:“撤退!”对自己下了让她跟随的决定深深懊恼自责。

 “不!”柳尔雅闻言紧抓住安格鲁的手“我没事,只是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不要撤退!”她还没有看清四周的景况,她不能就这么走了。

 随行的两名工作人员面面相觑,不知该听从谁的命令。

 望着柳尔雅刷自的小脸,眼中透着两难。

 柳尔雅点点头,在一脸的迫切与慌乱中,眼中的坚定竟如此闪耀,叫人想忽视都无法。

 安格鲁在确定她能承受后,回身代。“撤退取消!”

 她就不能偶尔表现得柔弱一点吗?

 柳尔雅见他首肯,感激一笑。

 随行人员见他俩达成协议,马上训练有素地往负责的区域迅速离去。

 震惊于世界剧烈变化的柳尔雅没有察觉他们的消失。

 只专注于眼前的景象。脚步沉重,漫无目标地走着,安格鲁静静地跟在身后,不曾发出半点声息。

 看到柳尔雅无助的模样,安格鲁只想把她紧紧地抱在怀中,将他的力量传达给她,但苦于厚重的太空服阻隔了二人的距离。无法如愿,只能默默地跟在后头,什么事也不能做,妈的!就是扒头发也不能。

 “天地洪荒,浑沌而生,指的就是这种景象吧!”柳尔雅轻声道,仰头遥望天际。

 “人类是愚蠢的生物,非得要尝到恶果才会觉醒。”

 安格鲁哀痛地说道“现在的人们还能够记取教训,但,以后呢?再过个三千年、五千年,怕不又重蹈覆辙?”

 柳尔雅默然凝视远方,神情一片凄楚。

 站在她身后,广大黑暗的无垠天地间,娇小的她显得如此虚幻,这个突然丽起的念头震得他无力招架、无力承受,像是要平空消失一般,回归属于她的世界。

 “尔雅!”叫唤声冲口而出,却是讷讷地说不出话,看到她一脸疑惑,只能挫败地甩头,妈的!她让他表现得像个嘴上无的小伙子。

 柳尔雅走了过来,她明白安格鲁,对他的不安全感,不知为何,他虽然不曾言明,但她就是清楚地感受到他所传递的思绪波动。

 “我会一直一直待在三十一世纪的,直到老死!”柳尔雅偎在他怀里,檀口轻启,像在托付一生的承诺。

 这句话如同醍醐灌顶,解了安格鲁这些天的心头纠结。忧闷一扫而空,激动地紧握住包裹在手套下的手。

 在这片浑沌初开的天地中,竟感到未来是多么地令人充盼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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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格鲁手中抱着睡的柳尔雅步出地。地底世界的光明与地表的黝暗恍若天地之别。

 睡梦中的她是如此地柔顺,不若清醒时那般难

 但。他就爱煞了她的故作坚强,她的善体人意。

 长出青甓的下颚轻轻地摩挲着粉颊,怀中的她不地咕哝着,别过头去又沉沉睡去,安格鲁开怀地笑了。

 得到她的亲口应允,不再彷徨不安,心中忧郁霾全数化开。

 一抬头,面色凝重的J面走来,在看到J时,安格鲁心中已有了个大概,八成是他老爸得知消息在大发雷霆了,看来,J已等候多时。

 他擅自带柳尔雅到地表探险一事,已严重违反医护所的纪律法规。搜巡小组的成员都是经过审慎挑选后,再经过所内召开会议表决方才出炉的名单。因为经过核爆的地表,表面看来平静,实则危机四伏,气流瞬息万变,大气层又离地面很近,往往一个气候变化就会令他们措手不及。

 也正因如此,怕柳尔雅不能接受事实是让他犹豫再三的原因,而不愿她涉入危险之中更是最大的考虑因素。

 不等J开口,安格鲁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他不想惊动沉睡中的尔雅。

 “别吵了她,我先带她回家休息,她累坏了。”这一趟来回辛苦的旅程她依然是熬过来了。

 第一次看到由好友眼中绽放的款款深情,J明白,他已深深地沦陷其中。

 拍拍安格鲁的肩膀,语调里充妒意。“看你面春风的样子,该不会已经得手了吧!”在光秃秃的地球表面上?那可真是刺啊!

 安格鲁白了他一眼,对他的疯言疯语不予搭理,反问:“你和老大呢?那天的误会解开了没?哦,不,是事实给抹黑了没?”迟早J要为他的花心付出代价的。

 “别提了!”J郁闷道。只不过一时兴起和护士长聊聊天嘛。美丽可人的小姐自动送上门来,不聊白不聊,没想到却让小表给撞见了,居然还跑去跟老大告状,男人之啊!唉,丢脸,胳膊往外弯,害他还得在老大面前发下永不二心的毒誓才得到谅解。

 不过,当他看到老大吃醋的模样,老实讲,心里还真有那么一点给他高兴的,风惯了,尝尝被约束的滋味也不错。

 见J呆站着,一个人吃吃地笑得合不拢嘴,安格鲁无奈地笑笑,越过他的身侧,跨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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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踏进办公室一步,老爹怒不可遏的咆哮声就震耳聋。

 “你怎么会做出这么不经大脑的事!一个娇弱的女孩子居然把她带到地面上去,你明知道那有多危险,假如她出了什么意外,你承受得起吗?”这小子存心想气死他,他好不容易相中的媳妇居然把她带到地表去?

 安格鲁对老爹连珠炮的怒吼充耳不闻,好整以暇地坐在办公桌前。“爸,冷静点,你已经不年轻了。”也不注意一下自己的身子,亏他还是前任所长,这一老一小永远叫人放心不下。

 “你…你…”老爹气得吹胡子瞪眼,手指着安格鲁半晌说不出话。他居然还敢暗示他年老体迈?

 “这件事的责罚一概由我承担。”安格鲁不愿表明缘由,怕漏出对柳尔雅的关怀。要是被老爹察觉到任何蛛丝马迹,保证会大肆渲染,乐得飞上天。

 老爹铁着一张脸。“由你承担?要是人真有什么闪失,怕你还承担不起!”他当真对柳尔雅没有丝毫牵挂?

 “事实证明,我的决定一点也没有错。”老爸绕了那么大一个圈子,原来是来试探的。

 两人四目交接起火花,剑拔弩张的紧张情势弥漫四周。

 最后老爹没了耐,一把揪起安格鲁的衣领。“你和她相处了大半年,到底有没有什么进展呐!”明眼人不说暗话,从一开始安格鲁就悉一切而避重就轻,连老爸也不愿告知,太不够意思了吧!

 “您说呢?”安格鲁似笑非笑,微微使力挣脱老爹的锢,身子微欠“如果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老爹气鼓了腮帮子,愠怒地嚷。“去去去!别让我再看到你。”费了老大功夫依然没有半点收获,气死了!

 安格鲁笑着潇洒离开,不一会儿又推门探头进来。

 “有事吗?”这小子想通了?老爹睁大的双眼充期待。

 “不,”安格鲁狡诈一笑“只想提醒您回院做个检查。看您的情绪容易激动,再这样下去情况不乐观哦!”躲过面掷来的纸镇,大笑着扬长而去。老爹兀自气呼呼地发誓,好小子,你别栽在我手里,不然,我绝对要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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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得正的柳尔雅被一些声音吵醒,慵懒地伸了个懒,抬头看看置于头的钟,才猛然发觉她已经睡了整整一天了。

 猪啊!那么会睡。柳尔雅暗骂。

 起身下干涩的眼睛,张大嘴打了个不甚雅观的大呵欠。

 罢走到楼梯口,就听到粉娃捏紧嗓子的声音。柳尔雅厌恶地吐吐舌头,真叫人皮疙瘩掉地。意识到自己刚起的丑模样,正识相地想回房梳洗时,却被眼尖的安格鲁给叫住了。

 “尔雅,怎么不下来?”刚刚明明看到人影的。

 懊死了,柳尔雅盯着身上皱巴巴的衣服,穿去地表又穿回来都没换过,头发想必也好不到哪里去,更不用提布口水的嘴角腮际了。而且从探险回来后连澡也没洗就沉睡至今,搞不好身上还有异味呢!柳尔雅一思及此,马上抬起手臂嗅闻。还好宙斯气温调节得好,没有想像中的汗臭味扑鼻而来。

 刚刚就不应该随便出来的,想到要以这种模样出现在那趾高气昂的粉娃面前,就恨不得马上像个气泡当场消散在空气中,落个无影无踪还好些。

 “还站在那里做什么?下来!”安格鲁皱眉,刚起也不晓得加件衣服,还赤脚站在冰冷的地板上,拖鞋是买来摆饰用的啊!

 见柳尔雅不为所动,三、两步跨上楼梯,随手下身上的衣,鲁地为她套上。

 情况一点也没改变嘛!柳尔雅不快地睨他一眼,难道在地表所表现的深情浓意全是她的错觉?全是她在自作多情?

 “哟,真好命,睡到现在才起。”还真是有够丑,活像刚从垃圾堆爬出来似的。

 站在经过刻意装扮过的粉娃旁边,两者相较之下,柳尔雅更加地自惭形秽,不在心里暗咒。死安格鲁,没事把我拖下来干嘛!

 不知道她想些什么的安格鲁还在帮着解释。“尔雅昨天和我们去地表累坏了,所以才会睡到这时候。”手环上柳尔雅的

 粉娃闻言脸色大变。之前她对安格鲁百般哀求都未得应允,全被他用危险两字给打了回票,凭什么柳尔雅轻易就获得特权?

 手指在大腿上狠狠一掐,顿时红了眼眶,眼泪扑簌而下。

 安格鲁对她的突然流泪感到不明所以,怎么动不动就哭了?看了柳尔雅一眼,叹了口气,怎么就不见她哭过?回头再肴向粉娃,烦呐!不得已,只好拿出看诊时哄小孩的本领。“乖,别哭了,怎么突然哭了咧?乖哦!”看得柳尔雅哑然失笑,当她三岁小孩啊?

 粉娃见计谋得逞,更是回身往安格鲁扑去,浑身像没了骨头似的,整个身子软软地挂在安格鲁身上。

 这下可把安格鲁得直在心里叫苦连天,自讨苦吃,没事越这浑水干嘛!为顾及双方尊严,总不能做得太明显,只得不着痕迹地卸下身上的八爪鱼,敷衍问道:“怎么了‘告诉大哥。”人则是违反语意,离她三公尺远。

 不要脸的女人!柳尔雅在心里暗骂,不过她那眼儿一眨泪水就滚滚而下的特技,她可是自叹弗如啊,谁叫自己生来就一副倔儿,不到最后关头绝不轻言落泪,而且还是偷偷躲起来哭的呢!撤起娇来就是缺了点那种柔似秋水的女人味。

 看粉娃哭哭啼啼了老半天还泪不止,柳尔雅崇拜地看着她,突然异想天开,她也来学学好了!

 皱紧鼻头,整张脸扭曲得不成人样,脸部肌僵硬发酸,最后只得宣告放弃。“泪水没有,汗水倒挤出不少。

 安格鲁将柳尔雅的举动尽收眼底,哂然失笑。看她那剐尖嘴猴腮的小猴样,心里不知又在打些什么鬼点子了。

 安格鲁的笑声传人耳里,险些叫粉娃气炸了肺。美女在怀哭得如同梨花带泪般地惹人怜爱,他不懂怜惜也就算了。居然还笑得出来?

 她狠地瞪了尔雅一眼,柳尔雅,这梁子咱们结下了l袖儿一抹,我见犹怜的模样已不复见,像只高傲的孔雀摇曳生姿地走出大门。

 柳尔雅再度为粉娃的变脸绝技暗自喝彩,眼泪收放自如耶!

 想起美人的拂袖离去,尔雅双手。“都是你啦!

 人家哭得唏哩哗啦的,你居然还笑得出来?难怪她掉头离去。“刚刚他双手还顺势扶上粉娃的咧!哼!

 “要不是你在我面前摆出一副小猴啷嘴样,我哪里会笑得出来。”她倒恶人先告状了。

 “我?小猴?”柳尔雅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说这词太侮辱人了吧l“没错,一只小猴在挤眉眼的。”而且还是一只可爱的小猴儿,安格鲁在心里补充。

 瞧他说得理所当然的,柳尔雅当然咽不下这口气,狞笑着靠了过去。

 “你要做什么…哈…哈…”当安格鲁察觉到她的意图时,为时已晚,只有在地上打滚的份。

 因沉溺爱河之中而失去警戒心的安格鲁,万万也没有想到女人的怨恨竟能那么深沉,那么地不顾一切。

 夜,悄悄地来临了。  m.bW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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