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车子沿著高速公路,一路往南奔驰而下,没有被过多的车
量干扰,很快地他们到达了目的地。
“妈,我回来了。”段裳意打开家门。
段母惊讶地看着女儿冲进家门,心里高兴得很。
“你怎么有空回来?”
“琋玡说要回来看看你们。”段裳意指指身后的人。
“那我要赶紧去准备晚餐,老伴,出来泡茶了。”
“我去帮忙。”段裳意快乐地跟著母亲进了厨房。
“琋玡,坐啊。”段父坐在桌前,冲泡著
茶。
“谢谢伯父。”
“自己人还这么客气。”段父倒了一杯茶给琋玡。“这次回来有什么事呢?”段父直接问道。
“其实我是回来向您道歉的。”
“道歉?道什么歉。”段父看着琋玡。
“让你们替我担心了五年,还让小意这么伤心,请原谅。”琋玡站起身向段父致歉。
“事情过去就算了,只要从现在开始,你好好的对待我们家意儿,我和意儿的妈就放心了。”
段父欣慰地看着琋玡,庆幸自己的女儿找到一个能托付终生的人。
“我一定会尽我所能,不让小意吃苦的。”琋玡保证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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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琋玡看向腻在父母身旁的段裳意,就像个小孩般地撒娇,段父与段母也被逗得乐不可支。
“其实我这趟来,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向伯父伯母说。”琋玡正襟危坐,语气非常严肃。
“什么事?”段父看着琋玡态度的转变,心里大概有个底了。
“我想早
娶小意。”
“也该是时候了。”段父看看段母。
“爸,人家还不想这么早嫁。”段裳意不想这么快就离开父母。
“你等了这么久,还不是在等这一天。”段母捏捏女儿的鼻子。
“我是在等他回来,又不是在等他娶我。”段裳意才不承认。
“你成天待在台北,也要有个人照顾你,不然我跟你妈也不放心。”段父相信琋玡是能照顾自己女儿的人。
“我自己会照顾自己,才不需要人家照顾呢。”她不要照顾他就好了,还期望他照顾她。
“相信琋玡很乐意的。”段父向琋玡示意。
“我愿意。”琋玡高兴地赶紧出口承诺。
“你愿意,也要看本姑娘愿不愿意,大笨蛋。”段裳意跑到琋玡旁边戳了他一下,就往楼上跑。
哈哈哈,看到她害羞的模样,大伙儿笑成一团,段父段母终于放下一颗为女儿担忧的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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琋玡很快就回到公司上班。
“小意,董事长在不在办公室?”琋玡问著段裳意。
“在,你跑到这儿来干嘛?”段裳意怀疑他放著总经理的事务不做,跑到这里来,不知有什么企图?他刚上班应该有很多公事才对。
“我有话要向董事长说。”琋玡知道董事长在里面,转身就进入办公室。
“董事长。”
“曼特斯,你的伤口恢复得如何?”董事长看到他已能上班,也
高兴的。
“已经不碍事了。”
“你这么快就到公司上班,要不要再休息一阵子?”
“我今天来是有事要跟你说。”
“什么事?”对于曼特斯,他只有感激,如果不是他,女儿也许就不能平安归来。
“这个给你。”琋玡递上一样东西。
“辞职信,你为什么要辞职?”董事长大惊。
“凌宇已经决定在台湾开设分公司,由我统筹计画,所以我无法再待在廷威了。”琋玡其实早就计画要成立分公司,现在时机刚好适合。
“我不答应,你还是留在公司帮我的忙。”他好不容替公司争取了超过往年好几倍的利润,怎么可能让他离职。董事长将辞职信还给他。
眼看辞职不成,琋玡只好说出他最不想说的话。
“我已经恢复记忆了,你可以叫我琋玡。”
“什么,你恢复记忆了。”董事长站了起来,这实在太震惊了。
“是的,在手术完后,我就恢复记忆了。”
“那…你?”董事长开始害怕。
“你放心,我不会讲出去,当年的意外只有你知、我知,没必要公诸于世。”
“那你想要怎样?”董事长霎时觉得无力。
“只要允许我辞职就好。”
“我要上哪儿找像你这么有才能的人呢?”董事长开始烦恼人事问题。
“执行经理亦帆是个不错的人才,你可以试试看。”
“那段秘书,你该不会也会将她带走吧?”董事长怕他会带走他的得力助手。
“小意的去留,我不会干涉。对了,不久后,我跟小意的婚礼希望你能来参加。”琋玡在商场待久了,也了解买卖不成情义在的道理,所以他不会对董事长过分
迫。
听到这里,董事长在心里吁了一口气,还好、还好。
“我答应你辞职,你可以走了。”
“谢谢你,董事长。”
琋玡走出办公室外,看到段裳意仍忙于公事,所以他也没有刻意打搅她,先行离去了。
这期间他已和凌宇内部接洽好,很快就能成立一间分公司了。到时,他就能重新投入商场,开拓凌宇在台湾的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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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裳意回到家,看到的就是琋玡坐在客厅看着杂志。
“听说你辞职了,你为什么要辞职?”
“过来这里。”琋玡向她伸出乎。
段裳意听话的窝到他身旁,看着他。
“这是法国新推出的婚纱,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琋玡指著杂志说。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段裳意把杂志合起来,认真地看着琋玡。
“再过一阵子你就知道了。现在,挑选婚纱才是正事,赶紧看哪。”琋玡又把杂志打开。
段裳意也不想多问,反正琋玡知道他自己在做什么就好,她才不想管那么多。
“这件如何?紫
雪纺长纱,削肩紧
设计。”段裳意指著一件看起来高贵大方的婚纱说。
“不可以,你看它的背后,全是镂空的;让你穿这么暴
,我不答应。”
“你怎么那么老古板,当新娘当然要漂漂亮亮的,一生才只有一次耶。”
“这件红色多层薄纱好了,看起来不错。”琋玡指著另一件说。
“红色那么俗气,我不要。而且这种天气,你叫我穿那么多层,你想热死我啊。”段裳意不敢苟同他的眼光。“这件如何?”她指著一件鹅黄曳地薄纱,点缀著颗颗珍珠,看起
亮眼的。
“不行,前面几乎只是薄纱而已,只有把重点部位遮起来。”
“你真的很多意见耶。”段裳意受不了他的保守,她偏要选一件能展
出她的身材的衣服。
“再挑看看。”
接下来挑选婚礼用品,两人的意见也是时有左右,就这样吵来吵去,婚礼的日子渐渐的
近。
****
今天是个小周末,过了中午,琋玡要求段裳意请假,说要带她去看东西。以她任职这么多年,还没有在上班时间请过假的记录。害她向董事长请假时,
不好意思的;还好董事长能体谅她,特地准她一下午的假,否则她要怎么向董事长
代。
出了大楼,琋玡就倚在他那辆黑色房车旁等待著。
段裳意快步走向他。“这么急找我有什么事?”
“跟我来就知道了。”琋玡帮她开了车门,让她上车。
“鬼鬼祟祟的。”段裳意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葯。
“我买了一件衣服给你,你去试穿看看。”琋玡停在一间精品店面前,和段裳意一起下车。
“你特地要我请假,不是要我来试穿衣服吧?”段裳意觉得他有点夸张。
“你先穿穿看,待会儿还要去一个地方。”
他们两人走进店里,店员马上拿了一套衣服过来。
“小姐,这是你的衣服。”店员将衣服递给段裳意。
“去换换看。”
段裳意进入试衣问,摊开衣服,竟是一袭浅靛紫
的连身礼服;当她拉上隐形的拉链时,呈现在试衣间镜中的是一位高贵俏丽的可人儿,完美衬托出她的窈窕身材。礼服的裙摆略带飘逸感,走动时,会有小幅度的摆
,显出她的轻盈;领子半高贴住她的颈子,显出她修长白皙的颈子。
她走出试衣间,发现到琋玡也换了一件深
西装。
“小意,这件衣服果然适合你,如果再搭上这件饰品就更完美了。”琋玡拿出一个盒子。一打开,里面是一条水滴型钻石项炼,戴在她身上,透过衣服上的色彩,折
出深蓝的光彩。
段裳意低头看了看钻石,不知他何时去买了这么一条项炼。
“快点,我们在赶时间。”琋玡拉著她就往外走。
段裳意往后面直看,心想,不用付钱吗?但每个店员部微笑着送他们走,好像不要紧似的。
琋玡带著她上了车后,车子往市区最昂贵的地段而去。能在这个地段成立公司的人,几乎都是能影响全东南亚经济的企业家;就连廷威企业也只能在此租一个楼层,召开商业会议时使用。
****
琋玡把车停在路旁,带著段裳意往前走。
“琋玡,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段裳意
不住好奇的开口问他。
“我带你来参加我的公司开幕典礼。”
“你的公司!”段裳意惊讶,什么时候他开了公司,她怎么不知道?
“就在前面。”
前面有一个地方围著不少人,旁边放著鞭炮,气氛很热闹。
“今天
各位拨空来参加凌宇在台湾分公司开幕典礼,现在让我们来
公司的负责人--曼特斯先生和他的未婚
段裳意小姐。”主持人向后一比,众人自动让出条路。
“谢谢你。”琋玡拍拍身旁同伴的肩,凌宇幕后的股东今天全出席了。
“时间已到,我们剪彩吧。”
旁边的人递上剪刀,每个人拿了一把,琋玡也递给了段裳意一把。开幕典礼就在大家的祝贺声中,画下完美的句点。
“小意,这些人都是我在国外的好友,也是凌宇的幕后股东。”
“曼特斯,你不够意思喔,一回国就找到美娇娘,什么时候帮我也介绍一个啊。”同伴调侃道。
“别这么说,到时还要请你们参加我们的婚礼呢。”
“那有什么问题。对了,去参观公司内部吧,这里交给我们就可以了。”
“小意,我们进去吹冷气,外面让他们负责就好。”
段裳意和琋玡进入公司,一层一层地看着;段裳意觉得自己实在太低估琋玡的能耐,今天才会被他的举动吓到。看着员工一个个专心地工作,段裳意打从心里佩服琋玡;这一整栋十几楼的办公室,竟然会是琋玡负责的公司。看样子,他的工作能力不只有之前她所见识到的那样而已。
“怎么了,不开心?”琋玡看段裳意都不说话,怕她生气,赶紧带她到公司内的咖啡吧休息。
“你怎么没早点告诉我?”段裳意难免有点怨怼。
“对不起,我想等新公司筹备告一段落再说,省得你为我
心。”琋玡将一杯热咖啡端给她。
“不过,你也真行,能开这么大的一间公司。”段裳意心里还是很高兴。
“凌宇的梦想就是在世界各地开分公司,所以,今天他们比我还高兴呢!”
忙完分公司的事,接下来就轮到他们的婚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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琋玡已经在台北市郊买了一栋别墅作为他们的新居,而将之前廷威董事长送给他的公寓归还回去。
婚礼布置的会场选在这栋新别墅内,所以他每天都会派人整修屋前的空地、买新家具、整理每个房间。
段裳意则是忙著添购结婚当天要用的东西。
“段姐,你确定要这样做?”水云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紧张。
“没错,记得那天一定要带来喔,不然你就完蛋了。”段裳意威胁著水云。
“你不怕曼特斯会生气?”听说他限制
多的。
“怕什么,那天我最大。”段裳意下定决心要这么做,谁教他要瞒著她那么多事情。
“好吧,不过到时出事,你要负责喔。”水云决定那天要提早落跑。
“安心啦。”段裳意挂保证地说。
新宅内布置完成,屋外欧式长桌也准备好了。所有婚礼前的准备皆已完成,现在就等著明天的婚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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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水云带著礼服到段裳意的公寓帮她梳妆打扮,段父及段母也北上陪著女儿整夜,让段裳意的心情又是不舍、又是难过,眼泪不知
了几回。
婚礼一早,每次水云帮她把妆画好,就马上让她又哭糊掉;到最后,段裳意干脆也不补妆了,等到新郎来
娶时再补画,省得一早就把水云的化妆品全浪费掉。
吉时终于到了,琋玡准时出现在门外,亦帆帮他发了红包,才让他顺利进门。
“段姐,不要哭了,我的化妆品所剩无几,你还要补妆呢。”水云在段裳意耳边千叮万嘱,就怕她又哭花了妆。
“水云,我忍不住嘛,下次换你,你就知道了。”段裳意想到要拜别父母,鼻子又开始酸了。
“你再哭,新郎就不要你啰,哪有脸这么花的新娘。”水云恐吓她。
“你还说。”段裳意作势要打她。
“不可以喔,新郎来了。”水云指指琋玡站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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