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当清晨金色的阳光轻吻扬名沉睡的双眸时,他醒了。
罢想抬起手
眼睛,却发现双手居然动弹不得,不只双手,还有双脚、双腿、
,他全身都无法移动。扬名讶异地微抬起唯一还能自由活动的头朝身上一瞧--天哪!他被人用皮带给绑住了,死死地定在
上;绑人者怕他逃脱,还在皮带上
绕了一圈又一圈的绳子。
正当扬名
脑子充
问号与恐惧之时,房门被轻轻打开,从门外飘进来一抹黑影。
那抹影子披头散发、身着长袍、手中还握着一把透着寒光的菜刀,妈呀!女鬼!扬名吓得在心中尖叫,嘴巴张了又合,硬是挤不出一句话。
陈依依看到他那副蠢样,差点爆笑出声:单这样就把他吓成这副德行,那一会儿还不被吓昏过去。这可不行,他若昏过去,那这出“
供”的戏就唱不下去,得收敛一下。陈依依缓缓前移,还特地走到阳光洒
的地方,地上立即显现出一条影子。
扬名看到了地上的影子,想起小时候妈妈说过,鬼是没有影子的,而且鬼也不敢站在有阳光照
的地方,心里总算安了些。
可那人的装扮还是很恐怖!
扬名瞪大双眼紧盯着向他越靠越近的人,不
想要扭动身体向后躲,怎奈无论他做何努力都无法移动半寸。眼看自己将成为别人的刀下亡魂,扬名心里十分着急,恰巧此时那名持刀者右臂一晃,刀光映在她的脸上--陈依依!扬名看清了所谓的“女鬼”
她这是干什么?难不成要谋杀亲夫?扬名有了这层认知后心中更加惶恐不安。他直直
视着陈依依,刚要大声呼救,陈依依却率先冷笑出声。
“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吧?那更好,快说你究竟是谁?来这儿干嘛?”
“我、我是你老公,扬名啊!”扬名好不容易挤出这句话。
“废话!这我知道!我是问别的,例如你的个人资料等等。”
“哦,我
别男,今年二十七岁,身高一百八十七公分,外号阿呆,还有,我的三围是…”
“够了!我要的不是这个!”陈依依怒吼出声。她快要被这个白痴笨男人给气死了,哪有这种时候报三围的,又不是选美比赛!
扬名好庆幸自己有够强健的心脏,不然,早被这个女人的怒吼给吓停了。
“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回答我的问题,如果你不想你颈项上多一条优美的红色疤痕的话。”陈依依
近扬名,将刀架在他白皙的脖子上,威胁
十足的警告。
扬名屏住呼吸,不敢
动,生怕一个不小心便送命。
“很好!听着,你从哪儿来的?是干什么的?你的专长是什么?”陈依依问这些是要从他的话中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我来自义大利,没工作,也没上过大学。”扬名老实地回答。
“没工作?那你在米兰怎么生活?”陈依依才不信。
“我父母有留下一点遗产,但不够,有时我吃救济金,有时帮人家干点活儿混口饭吃。”
陈依依在他脸上看不到一丝异样,她可以确信,这个男人讲的是实话。
“那你为什么会来台湾和我结婚?”这是她最感疑惑的。她是被
婚没错,他呢?照他所说,他已经没有父母了,谁还会这么关心他的终身大事?
“帮人家的忙。”很简洁的回答。
开玩笑!结婚还有帮忙的?那离婚有没有?
“说清楚点!”陈依依有些不耐。
“我朋友说他大叔的侄女的干妈的弟弟的远房表叔,也就是你爸爸有很严重的病,所以他说要做个有爱心的人,就叫我来了。”扬名讲出实情。
“他叫你来你就来?他叫你去死呢?”陈依依快受不了了。
“不是啦!我是被
的!”
陈依依一听到这话,忽然有种同病相怜的情愫从心底油然而生。
于是扬名便将他怎样被
婚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告诉陈依依,末了还不忘加一句:“这样也还好啦,起码不会饿肚子了。”他是指在台湾这段时间,既有不错的房子住,又不必为一
三餐而苦恼,也是个不坏的选择。
陈依依听完他可悲的遭遇后,非但没有同情人家,还将刚刚在心底产生的同病相怜的情愫一并抹掉。
有没有搞错?她是被
婚没错,可也没像这个草包男人一样被
得这么白痴啊!超炫
男写真集?真被他打败了!
不过,陈依依也因此完成了她今早的目的。她已经知道这个男人的背景和来这儿的原因,也确信他不会对她及家人有危险;而且她还摸透了这个人的性格、胆量。哈哈哈!她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暴
野蛮本
了!
等陈依依笑够之后,便用手随便梳理一下蓬
的头发,然后收起菜刀,眼睛斜睨着扬名道:“你,起
后去做早餐,我要上班!”
“早餐?上班?”扬名一时还反应不过来,
“对!难道还要我伺候你?”陈依依摆出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
扬名虽然极不
陈依依现在的态度,但经过刚刚那一劫,他可算是领教了这个女人的本事了,所以不敢多说什么。
“那也得先松开我吧!”
“麻烦!”说完,她便解开了皮带和绳子。
扬名起来后,
着被绑得生疼的手臂,
吐吐地说:“我…我…”
“有
快放!”陈依依肚子早已饿得大唱空城计了。
“嘿嘿,我不会做饭。”他干笑两声,搔着后脑勺不好意思地说。
懊死的臭男人!陈依依在心中咒骂,若是平时,她铁定会给他一脚,然后再好生修理他;但现在,她确实上班快迟到了,决定先放他一马。
陈依依边想边向盥洗室移动,还不忘告诫扬名:“草包,今晚我回来时你必须给我做一顿丰盛的晚餐,否则,小心我收拾你!”
扬名听了,只有猛点头的份。他可不想再来一出“谋杀亲夫”的戏码,只是做饭--这很伤脑筋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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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繁忙的工作终于宣告结束,陈依依
着发酸的双肩开车回家,心想明天是周末该好好休息一下才行。
来到家门口,见自家房子里开着灯,觉得很不可思议,老妈和老哥应该在医院才对,不可能会来呀!陈依依显然已经忘记她现在是个有“家室”的女人了。
她戒备心十足地悄悄扭动门把,砰的一声忽然踹开大门。
这一声巨响吓得扬名一下子从沙发上跌了下来。
陈依依看清屋内的人后,才猛地想起这是她的“新婚丈夫”
扬名被吓得不轻,愣了好久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回来了,晚饭在餐厅。”
陈依依很满意他的表现,她现在可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呢!
“去吃饭吧!”
一声令下,扬名才有所行动,尾随她进入这间不大的餐厅。
陈依依看到一桌子的美食,顿时心花怒放,一
股坐下便狼
虎咽起来。
不消二十分钟,整桌美食被她吃了个盘底朝天。
扬名也大口大口的扒饭,好像饿了一整天似的。其实他不算很饿啦,而是趁“老婆”没发现之前能吃多少就吃多少,若是一会儿要倒楣,也好有体力应付嘛!
陈依依讶异自己的好胃口,说真的,这餐饭真的很
!自从老爸生病后,她就再也没品尝过这么好的手艺啦!
好手艺?不对,这个草包男人早上还说过不会做饭的,怎么这会儿…不对,有问题。
陈依依抬起头望着对面埋头苦吃的扬名问道:“这不是你做的吧?”
“啊…嘿嘿嘿。”扬名笑得极不自然。
“那是谁做的?”
“餐厅大厨。”扬名其实一点也不呆,不等
供自己便招了。“我有买食谱研究,但你也知道做饭不是一两天就学得会的,所以我看时间你快下班了,就干脆到对面订了几份菜让他们送过来了。”
“你、说,什、么?”陈依依要被这个男人气死了。他买就买了,居然不去别的地方,偏偏跑到对面那家超高级而且贵死人不偿命的豪华餐厅去。她敢打赌,扬名是拿她的钱去的,因为他根本就没钱嘛!敝不得这些饭菜口味好得出奇--贵嘛!现在陈依依的胃里已经翻江倒海了,她其实很想把饭菜吐出来,恢复原样退回去。
“你别生气!”扬名赶忙安抚陈依依“其实,也不是很贵的,你抽屉钱包里的钱我也没全花光,还剩三千多块!”
“啥?”陈依依快晕了,一万多居然只剩三千块,妈呀,她的钱!
“你找死!”陈依依气急败坏地拿起桌上的盘子向扬名丢过去。
还好他早就料到有这一招,从容地躲过。
“喂!你别丢了!这是餐厅的盘子,要赔钱的。”
这句话很有效地制止了陈依依手边的动作,静止没两秒钟,陈依依便弯
去脚上的高跟鞋,笔直地向扬名丢去。
这回击中扬名的
膛,疼得他双手抱
蹲了下去。
陈依依见机不可失,顺手抄起她的大包包,跑过去狠命地打扬名。
扬名被突然一击,一个重心不稳跌坐在地上。
这下陈依依更有发挥余地,拿起旁边的东西,也不管是什么,极不淑女地殴打扬名,
可怜没人爱的扬名,被打得哇哇大叫,还拼命的护住脑袋。
哇!好
啊!没想到痛扁人一顿之后是这样心情舒
啊!
陈依依把连
来的压抑与困扰全数发
到老实又无辜的扬名身上,自己则心情愉快至极。
扬名可就不这么想了。
女人!哼,他就知道碰上女人准没好事。现在扬名可以百分之一千的肯定他的“魔鬼三年”魔咒已经来拜访他了,而他求爷爷、告
要求别碰上个母老虎这件事,他们扬家的列祖列宗也没能听到,眼前这个女人十足十的孙二娘转世--母夜叉!
陈依依居高临下看着扬名的惨样,更加确信自己心中的判断:这个男人纵然生得一副好皮相,但绝对是个大草包!
她不是只为了扬名花她一笔钱的事而打他,她陈依依也没那么小气。她主要是想看看这个草包似的男人在不像早上那样被绑时,在可以反抗的情况下会不会反抗?此事之后,她可以更加确信他舆她结婚只是纯粹的帮忙,并且对他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
不过,通体舒畅的感觉是她意外的收获。
此时的扬名已从地上缓缓爬起,摸了摸被打肿的脸。糟了,他破相了!吧嘛打他的脸啊?害他英俊的外表惨遭蹂躏,还好他拼命地护住眼镜,才没被打碎,否则,没了眼镜的他岂不是要变成睁眼瞎子?
陈依依看着自己的杰作,忽然觉得很对不起扬名,试探归试探,也不用这么狠吧?其实她是很善良的,所以她飞快跑进自己的房间拿了一些趺打葯膏之类的放在桌上,丢下一句话:“自己擦一擦,记得收拾好碗筷送还回去。”便昂首阔步的回卧室了。
餐厅中只留下站在桌旁的扬名和一地的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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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一觉好舒服啊!”陈依依好不容易逮到一个可以赖
的好机会,睡到
上三竿才依依不舍的自被窝钻出。
才刚起
,陈依依便被门外轰隆隆的声音吵得很不悦,打开房门刚要破口大骂,却被眼前的景象吸引。
只见扬名系着与那张俊脸怎么看也不相称的围裙正用力地用
尘器
地板,虽然动作拙拙的,却很卖力。
陈依依看到他左脸颊上贴的OK绷,顿时心生一股罪恶感。她轻吐了一下舌头,走到扬名跟前。
“你脸上痛不痛?”陈依依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她是罪魁祸首。
“你说什么?”扬名由于
尘器的噪音,听不到陈依依对他说的话,不自觉地将自己的音量提高。
陈依依见状,关掉
尘器,扯大嗓门吼道:“我说你很勤劳啊!”她没有重复刚才的话,因为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刚刚是怎么了,怎么会说出关心他的话?
扬名被震得用手掏了掏耳朵,嘿嘿傻笑两声,接着又打开
尘器继续“快乐”地干活。
陈依依也没再打搅他,跑去梳洗完毕之后蹦蹦跳跳来到餐厅。不错嘛,她看到桌上简单又极富营养的早餐,心中暗暗夸奖扬名。
她可以肯定,这是扬名亲手做的,因为经过昨晚的风波,她已把家中所有现金藏起来,扬名是不可能再出去买东西了。
吃的喝足之后,陈依依又来到客厅,从背后拍了拍扬名的肩,待他转过身后示意他停一下。
扬名关掉开关,以眼神询问。
“我们今天去医院看看爸爸,你去换件衣服准备一下吧,”她这两天都没去看爸爸,要叫扬名一起去是因为两人现在已成为夫
,采病总不能一人独去呀。
“哦!”扬名应了一声,刚走没两步便又驻足不前。他回转过身,轻轻的对陈依依说:“我那些衣服都放在行李中,可行李…”话未完便低头不语。
“行李怎么了?”陈依依难得有好心情耐心的询问。
“行李在『那』间卧室里。”扬名说得有些羞涩,毕竟一个大男人怕老鼠是件不怎么光彩的事情,但他又怕陈依依没听懂,特意在“那”字上面加重了语气。
被他这么一提醒,陈依依这才注意到这两天扬名都没有换衣服,看来他是真的很怕那只可爱的小老鼠,所以连房间都没再进去过。
陈依依好笑地点点头,表示她明白扬名的意思,然后跨步走进第二间卧室,将行李从里面提了出来。
扬名见状乐得很,微微上扬着嘴角道:“谢谢你,依依。”
陈依依被他阳光般的灿烂笑容深深吸引,他笑起来好漂亮、好有味道。她知道用漂亮来形容男人是很不恰当的,但他的笑容真的有一种无形的魅力,将她紧紧拉向他,并沦陷在其中不可自拔。
他笑得好
人,
动了陈依依平静的心湖。
他低沉的嗓音也
醉了陈依依的心,他刚刚叫她什么--依依!这好像是他第一次这样唤她。怎么他叫出来的感觉是那样与众不同呢?虽然她记得这是他们之间约定好的称呼,但从他嘴中逸出却是那样的亲切自然,好像他们从来都是这样呼唤对方的,宛若相识了几个世纪那么久。
陈依依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心正一点一点地陷落,她呆呆地站在那儿,看着扬名走进第三间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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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爸呢?”走进病房,陈依依没有看到父亲。
“你哥陪他做检查去了。”林昀做了简单的回答。忽然,她像发现什么似的看向扬名的左脸,关心地问:“小名,你的脸怎么了?”
“哦,妈,没事,昨晚不小心碰到的。”扬名淡淡的带过,没有提及昨晚那一场“腥风血雨”
“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不小心,像个孩子。”林昀宠溺地责备道,任谁都可以听得出她有多疼扬名。
其实连林昀自己都纳闷,为何她自从第一眼见到这个帅到不行的女婿就喜欢,而且连她那个挑剔的老公也和她一样呢!
陈依依听在耳中,觉得父母喜欢扬名多过喜欢自己,于是像小孩子争宠般地硬挤在老妈和扬名中间,好让老妈注意到她。
陈钟鸣检查完身体后,他们一家人家在一起聊了很久,很开心,也很幸福。陈依依好喜欢这种热闹、融洽的感觉,而且她还从医生那儿得知,自从那天事务所回来后陈钟鸣恢复得更快了,相信照这种速度发展下去,很快便可出院回家,现在只待合适的肝出现,他们就能进行肝脏移植手术了。
陈依依不停地感谢上苍,她觉得老天真的很眷顾她。现在,她什么都不奢求,只希望父亲的病能早
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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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
“扬名,给我倒杯水!”一个盛气凌人的声音。
“哦!”委屈听命的应答。
“扬名,我饿了,你煮好了没?”
“马上好,你再忍耐一下。”
“扬名,我有点冷,拿薄被来给我盖上。”
“就来了。”然后是急匆匆的脚步声。
“扬名…”
只听这间不大的屋子里,不时充斥着一个女人嚣张跋扈的声音,和一个男人唯唯诺诺的回答声。
陈依依这段日子以来可真是过着女皇帝般的生活,她的本
暴
无遗,时时刻刻都在差遣家里唯一的男人。
现在老爸出院和老妈两个人回台中过甜蜜生活了,老哥飞回美国陪刚生下宝宝的小娇
;而她,陈依依的生活也恢复平静,只是家中多了个“老公”他们现在还不能分开,因为老爸的病还未康复,最重要的肝脏移植手术还没进行。
“草包扬名,你到底好了没有?”
陈依依此刻正舒适的盖着薄被,斜躺在沙发上看着晚间八点档的无聊肥皂剧,可嘴中却不停歇地对扬名呼来喝去。
“好了,好了。可以吃饭了!”扬名
头大汗地将最后一道菜端上饭桌,边解围裙边对客厅中的陈依依唤道:“依依,可以吃饭了。”
只见陈依依趿着拖鞋,慵慵懒懒地踱步到饭桌前“怎么又是这几道菜啊?拜托,大哥你就不能
点别的吗?”
“我就只学会这几道啊!其他都太难了。”他可是很用功地天天照食谱练习做菜,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学会十几种菜式并且口味相当不错,已经非常出色了。她该夸他是天才才对,怎么还嫌东嫌西?
其实陈依依心里也很明白,怎奈她就是爱找碴。
也难怪,谁让她陈依依天生就是女权主义的超级拥护者,而她“老公”则是个十足十的
奴。
“那只能证明你笨,你呆、你傻,学做个饭你都不会。你知道狗熊牠妈怎么死的吗?”陈依依饶有兴趣的问道。
“不是笨死的吗?”
“说你笨你还真笨!是被你气死的!因为你这只小狈熊比你妈还笨,所以在你妈还没笨死之前就先被你气死了。”陈依依翻翻白眼道出正解。
“哦!原来狗熊牠妈是这么死的!那牠爸呢?”扬名很认真的思索着这个问题。
陈依依似乎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不过旋即又想到,像她这样美丽又聪明的女人怎么可以思考这种没水准又没营养的问题呢?于是她扯开嗓门嚷嚷道:“这个问题不值得考虑啦!”
“为什么?”
“像我这种巾帼女英雄考虑的应当是民生大计,不是狗熊牠老爸。”言下之意是,像她这样崇高的新新女
现在应该吃饭了,那种
鄙的问题该留给他这种阿呆男人去想。
“是巾帼母狗熊吧!”扬名小小声地反驳道。
可陈依依没别的优点,除贪吃、爱欺负人外,就是耳朵尖。“你说啥?”
“没…没什么!”扬名打算呼拢过去。
“没有?你还敢说没有?看我怎么修理你!”说罢,她便如“饿兔扑虎”般向高大的扬名冲去。
扬名只有抱头鼠窜的份了。
而当这场猛兔追虎的世纪大战正上演到高
部分时,门铃响了起来。
“该死!”
“好耶!”
两个不同的声音正代表他们各自的心声。
“去开门!”陈依依抬起脚踹了踹倒在地上的扬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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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名起身去应门。
门刚一打开,他便被一股浓郁的花香所吸引,只见门外伫立着一位身材窈窕、身穿超
你短裙的
感火辣美女。
“哇!好大一个帅哥哟!”
感美女眼前忽然一亮。
“啊,你好,请问你…”扬名礼貌
地问道,并上下打量一番这个女人。
“酷毙了!居然比我那死鬼老公还帅!”
感美女完全被扬名出色的样貌所吸引。
“喂,帅哥,你叫什么?哪儿来的?”她十足的花痴模样。
“草包,是谁呀?”陈依依也到门边一探究竟,当她的双眼一触及
感美女时,立即无比诧异的道:“大嫂!”
“依儿。”
感美女将眼光暂时一下下地离开扬名的脸,和陈依依打了声招呼,随即又转回去。
“大嫂,你怎么来了?”陈依依仍然很惊讶,大嫂现在应该在美国喂
带孩子才对,怎么穿得这么
火地到台湾来了?还有一个小小问题,她的身材怎么恢复得这么快?难道有什么诀窍?嗯,一会儿要问一下。
“依儿,这是你老公对不对?怎么可能长这么好看?”
感大嫂的话题和眼珠子一直还在扬名身上转。
此时扬名浑身不自在,他觉得自己好像什么稀有动物被展览似的让她盯着瞧,而且她的目光也太过
骨了吧!
陈依依见状,使劲将苏妍婷拉进屋来,迫使她将目光看向自己。她知道,若再让她这个出了名的花痴大嫂看扬名的话,她准会扑向扬名一口吃了他。她陈依依可不能让自家老公惨遭践踏,即使他是个草包。
“大嫂,你怎么跑来了?”陈依依再次询问。
“想来就来喽!”苏妍婷还是将注意力都放在千年难得一见的超级大帅哥身上。
“老公,去倒杯咖啡好吗?”陈依依对扬名的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温柔地吐出话语。
扬名立即会意道:“好的,老婆。”他们在人前要装作恩爱夫
嘛,这是两人共同的约定。
将扬名支走后,陈依依继续问:“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自己跑来了?我哥呢?小宝宝呢?”
这下苏妍婷看不到帅哥,只好集中注意力回答问题:“你老哥?让他去死吧!那个死没良心的家伙,居然说我生了孩子以后没以前漂亮,身材也没以前
了,还嚷嚷着要我减肥!还有,他竟要我在家好好带孩子不准再出去疯,天呀,这不憋死我!依儿,你说我像那种窝在家里的贤
良母吗?”
“是不太像。”陈依依据实以答。她这个大嫂,不仅花痴出了名,还闲不住。她怀疑她小时候是过动儿没给治好,所以长大成人后才爱到处玩。
“就是说嘛!而你老哥呢,居然自己整天和那些黄
红
的美国老女人混在一起,气死我了!所以我决定离家出走,跟你老哥分居!”苏妍婷说得豪气干云。
“什么?你又离家出走?”陈依依在“离家出走”前加个“又”字,足以证明这已不是第一次。“那你告诉老哥了没有?”
“笨!离家出走当然得静悄悄的,哪能四处嚷嚷!”
“那你打算…”
“我就住你这儿了,这里
不错,什么都有,还有…”
苏妍婷自作主张的决定住下来,当然,还有后面的话她可不能说出口,只能自己在心里高兴了。还有一个大帅哥!嘿嘿嘿,笑得有够
诈。
“怎么你老公倒咖啡倒那么久?”苏妍婷自觉有好一会儿没见到大帅哥了。
扬名躲到厨房里听她们谈话,他等到谈得差不多的时候才准备现身,否则,依依是问不出想问的东西的,说不定事后还会把责任都推到他身上,然后借机再一次“
待”他。
“请慢用。”扬名极绅士地端出咖啡。
苏妍婷的魂又被勾走了,一双美丽妩媚的眼睛冲着扬名眨呀眨的,电力十足。“你叫什么名字?我老公虽然有告诉我依儿结婚的事,但绝口不提你这个妹夫。”
傻瓜才提呢!照你这种花痴程度,你老公敢把哪个男人的资料告诉你呀?扬名心里如是说,但脸上却摆出一副
死人不偿命的淡淡微笑,轻扯嘴角道:“我叫扬名,大嫂!”
“不行、不行!你不能叫我大嫂。”苏妍婷很不
扬名对她的称呼。扬名微微一愣。
“你得叫人家名字,就像叫依儿那样。不如这样,你就直接叫我妍妍好了。”反正她老公叫她“婷婷”让这个大帅哥叫她“妍妍”也很
呢!
“妍妍?”陈依依刚喝进口的咖啡差点吐出来“不行!”她立即反对。
“为什么?”苏妍婷很不解,叫妍妍又怎么了,很正常啊!
陈依依刚想冲口说出他是她老公,不可以这样亲昵地叫别人,但立即煞住,改口道:“你是他大嫂,不能让他这样没规矩的
叫。”她可不能这么直接的把刚刚那句话说出口。
“管它什么规不规矩,我就要他叫我妍妍!”
“不行!”陈依依语气更加坚定。
“我说行就行!”苏妍婷也毫不示弱。
“说什么也不行!”开玩笑,那个草包虽然笨点,但那张脸她可爱死了,怎能让别人乘机占便宜!假如让她看着那张俊脸,听着那副低沉嗓音整天妍妍前、妍妍后的,她不气疯才怪!
“就是行!”
扬名站在一旁,双手抱
看着两个女人为他争来争去,丝毫没有阻止的意思。其实他阻止也没用,肯定会遭受两面夹击,他可不想当夹心饼干。
就在两个女人吵得天昏地暗、口水漫天飞舞之际,门铃再次响起。
扬名无奈地耸耸肩,走去开门。
“妈?你怎么来了?”扬名惊讶地看着站在门口气鼓鼓提着行李的岳母大人。
“我为什么不能来?”说着,林昀便向屋里走。
扬名顺手帮她接过行李。
屋内战火烧得正旺的两个女人一听来人,立即换上笑颜,齐声道--
“妈,你来了!”
不过这笑容是不一样的,一个是
天喜地从内心发出的笑,例如陈依依;另一个则是虚情假意强颜欢笑,例如苏妍婷。
林昀的笑容也在看到苏妍婷后僵住“你怎么从美国跑回来了?”
“你能来,我就不能来了?”苏妍婷对婆婆的态度很是不
。
“这是我女儿的家。你有什么资格进来?”林昀就是看不惯她这个儿媳妇。
“怎么说我也是她大嫂,怎么没资格了?”
“大嫂?哼,骗我儿子的狐狸
!”
“你说什么?”
“狐狸
!”
陈依依看着即将点燃的战火,不
大摇其头。这下麻烦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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